《H爽文流》 故事一:你是谁的兔子【1】 (1) 白颜肖想许嘉言已久。 但也只是肖想…… 碰不到,也不敢碰。 只能在夜深人静里,作为意淫对象。 想他嘴边邪气的笑,乳尖便苏醒起来,想他温柔的眉眼,五根脚趾便敏感地绷直。 手慢慢深入睡裤里,她忍不住,都是痴念的酥麻。 内裤微微透湿,她的胆子只够她摸索着裤底。 来来回回,亦是愉悦。 她细嫩的脖子扬起,一扭就断的柔弱柳条。 眉眼都染了红,本来清丽的容颜莫名妖艳起来。 大腿微微张开,柔软的指节摸索着更软的嫩肉,小鲍鱼像是吸足了水儿,一捏便是沁人的黏腻。 另一只手抓着枕头的一角,幻想着那是明嘉言的手。 她叫不出声,直激得喘息,眼里都是媚,汗湿的发丝粘在脸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许嘉言…… 啊…… 无声地弓起身子,呼吸声急促了一瞬。 紧接着手指堵在那穴口,隔着薄薄的内裤,体会那收缩的余韵。 这一次,她想到了他的喉结,就到达了高潮。 直挺挺的小凸起,若是舔上一舔,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旖旎肮脏的念头被隐藏起来。 干净白净的身体,粉粉热热的脸蛋,穿着粉色熊熊睡衣,她还是那个乖巧普通的小女孩。 (2)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探入窗帘中,白颜正躺在床上发呆。 她想念昨日黑暗里滋生的念头,许嘉言的手压着她,另一只手帮她自慰。 男人有晨勃,女人也是有的吧…… 不然她怎么一早上起来,便那么强烈地想要许嘉言。 想把他压倒在床上,舔他性感的喉结,脱掉小裤裤,把他弄硬,然后把弄着小嘉言进入自己…… 真是龌龊啊!她中了许嘉言的春药,浪荡地只想当他一个人的妓女。 “白颜!起床啦!” 门被推开,沉叶的瞳孔里倒映着被暖金色阳光笼罩的粉色熊熊睡衣的少女,她半跪着身子对着窗外,柔软的头发被染成阳光的金色,乖巧的脸上一片迷茫,正逆着光转头看他。 天使! 沉叶愣怔,傻傻地看着那个美好得不真实的女孩。 “啪!” 似是恼了少年无礼的直视,小熊被扔过来,准确无误地砸中了头。 肯定是阳光太好,才把白颜这个小恶魔看成了天使。 沉叶回过神来,瘪瘪嘴,好脾气地捡起小熊拍了拍。 “快上学了!每次都要我催!” 小熊被一扔,扔回了床上,滚落在白颜的脚边。 紧接着门一关,白颜拉好窗帘,两手一提衣角,准备换睡衣。 “咔哒。”门又一开。 “白颜你快……” 面面相觑。 小乳包在灼热的视线下起了刺激的小疙瘩,那粉嫩的乳果也渐渐染了更深的颜色…… “砰!” 小熊再次落了地。 “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下楼等你!” 随着小熊落地,门一关,吧嗒吧嗒下楼的脚步声响起。 白颜羞得眼睛都红了。 狗沉叶!居然看了她身子!哼!呜呜呜……太讨厌了!下次一定要记得反锁门! 白颜气鼓鼓地想着。 (3) 上学路上,沉叶不住地道歉,白颜才不想他一直提这件事,当下便用手机跟他说自己不介意。 白颜是个哑巴,后天的,幸好她也比较内向,也没那么在意自己是个哑巴。 她不会吵架,不会理论,如果不是个哑巴的话,没有理由又必须要讲话,肯定会活得很累吧…… 今天是许嘉言值日,去学校,在门口就能见到。 快到校门口,便喜滋滋地摸出自己的校牌。 嗯?校牌呢? 她慌张地停下,翻遍了校服的口袋,又去翻书包里的各个角落,都一无所获。 “白颜,你怎么又没带校牌……” 这小丫头丢叁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下次放我这里算了。” 沉叶去拉她。 她挣脱,气得眼眶都泛了湿意,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被丢弃的小狗。 “走啦,幸好今天是许嘉言值日,我让他放你一马呗。” 白颜一听,更慌了。 她没带校牌,肯定会被许嘉言拦下的…… 她根本没有准备好跟他说话,和他对视。 她怕他……一种难以讲清楚的害怕。 “你怎么还怕许嘉言,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他是个好人,上次你看到打架,打的那个人是个混混……” 沉叶一边碎碎念地解释,一边去拉她的袖子。 上次打架被这小丫头看到,她就一副很怕和许嘉言对视的模样,看着他和许嘉言一起走,招呼都不打就溜走了,跟避开洪水猛兽似的。 “你再磨磨蹭蹭的,迟到了,我们俩可都要遭记过嗷。” 白颜认命地起身,装好地上的书本,慢腾腾地跟着沉叶。 低垂着头,谁也瞧不见她慌张的眼神。 “又踩点哦!” 清脆的带着薄雾微凉的嗓音,是许嘉言。 “对啊,白颜忘记带校牌了,你别记她了。” 沉叶附过身去,小声地说。 “嗯?你那个青梅竹马?” 白颜感觉有视线落在她头顶,她想反驳,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戏谑的语气,无关恶意。 许嘉言一米八,她才一米六的小个子,再加上低着头,许嘉言只能看到她头顶细软的发,不知道用的什么洗发水,味道很甜,但是不腻。 “咳咳!怎么你也跟着乱说啊!” 许嘉言被拍了一下。 “走吧,下不为例。” 这句话对着白颜说的,声音挨得近,那人微弓着身子,语气有些难以察觉的宠溺,大抵也是将她当成朋友的妹妹。 白色的衬衣领结在眼前摇摇晃晃,她知道,那是许嘉言的,因为上面有个痕迹,是被书桌的缝隙压的,沉叶跟她讲过。 走吧,下不为例…… 白颜在心里默默咀嚼这句话,决定把它写在自己的日记本里。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rourouwu.org 故事一:你是谁的兔子【2】 (4) 白颜成绩中等,长相中等,性格也很一般。 这么普通的白颜,怎么能引起许嘉言的注意呢? 所以她只是肖想,一个人默默的,谁也不告诉,痴心妄想地肖想着。 篮球赛里,高一和高二的人在打球赛。 高二的人有许嘉言…… 刚好对他们班。 她听着身边活力十足的女孩子们喊着加油加油,而她世界却并不吵闹。 有许嘉言的世界,那便是安静的,她在角落里,许嘉言是中心唯一的亮光。 他拦住了球,跳跃得轻盈,脸上汗水落在衣服上,喉结分明…… 一个叁分球,女孩们都在为他喝彩。 连带着自己班上的女孩子们,也临阵倒戈。 他就是这么一个发光体,受欢迎,被喜爱,这令她不快又嫉妒,只想将他藏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神太露骨,那阳光笑着的少年忽而看过来,正对上她微微薄怒的眸子。 这个少年,他眼里有星星…… 白颜觉得时间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但其实很快,少年的视线就转回了球上。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只想逃走。 下体无端湿腻,只是被他流着汗认真地看上一眼,脑海中便已浮现被他操哭的画面。 许嘉言,在床上……流汗的话,应该也是这么性感吧。 她逃回了操场,坐在离篮球场老远的地方眺望着。 有那么多女孩子在为他加油,她刚刚看到了,校花也在那里…… 如果再漂亮一些,是不是有一点点可能和许嘉言在一起呢? “白颜,你怎么自己在这儿啊!” 沉叶走过来。 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啊,学校这么大,还是每天都能见几次。 “一会我打球,要不要去看!” 沉叶揉了揉她的脑袋,问。 白颜摇摇头,兴致缺缺。 “好吧,那一会给哥哥准备瓶水?” 沉叶看不得她这么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坐着的样子。 白颜有些烦沉叶,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哼,真把自己当哥哥啦!” “那你当我姐姐?求你啦,上次你跑长跑,我还给你买了水诶!” 那人回她,惯用无赖的语气。 “好吧,沉弟弟。” 白颜笑着打出字,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才摇曳着裙子往小卖部去。 沉叶看着她的背影,宠溺笑开。 沉叶的妈妈和白颜的妈妈是多年的闺蜜。 两家买房子也买在对门,刚好沉叶出生,第二年白颜也呱呱坠地。 两人从小玩到大,比父母更加熟知对方的各种糗事。 可是白颜也不敢告诉沉叶,她喜欢许嘉言。 她是个长大的女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的心事。 (5) 在许嘉言这里,她是变态吧。 不然怎么会跟个痴汉一样,跟进来,躲在厕所隔间,听那个少年尿尿。 “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听得脸红心跳。 那少年的性器应该是粉色的,还没硬起来的时候软软的像一条可爱的小虫,他骨节分明的手把着那肉根的中部,顶端便汩汩流出淡黄色腥气液体。 抽水的声音响起,少年将他的性器放回裤子里,整理好白色衬衣的褶皱,推开门洗手。 男厕所的大门一关,她才长吁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推开隔间的门。 眼尖看到洗手台上的手机,她走近,是许嘉言的。 许嘉言的手机她认得,挂了个海贼王的钥匙扣…… 她拿起来,正纠结着怎么办,门被推开。 又是一阵尴尬的对视。 许嘉言惊讶地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女孩。 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看着很软,她微张着嘴,眼睛里又怕又羞。 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一副小兽如临大敌的模样。 白……颜…… 他记得,那只兔子……一见他就害怕地跑掉的小兔子。 可惜,不是他的兔子,是沉叶的兔子。 他失笑,推开门进去。 “同学,是你捡到了我的手机吗?谢谢哦。” 感觉女孩已经宕机了,只能自己先开口启动了。 为了避免她尴尬,刻意忽略了这个不合时宜的失物地。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故作的轻快,若是以前,定能一秒把她从其他走神的世界里拉回来。 可是现在……她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给个失忆药丸,她一定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逼着许嘉言吃下去。 可他就在面前,被她傻愣愣地盯着。 近距离地看他,更加可口,五官分明,樱唇玉肌,鹤骨松姿……美好得不似凡人。 他眼神噙着笑,气质温润儒雅。 “老子刚刚那球真是可惜了!” 门外传来对话。 白颜一慌,差点把手机坠了地。 “砰”的一声,随着男厕所门打开,其中一个隔间也被大力关上。 “哎哟!兄弟你拉肚子啊!跑这么快!” 进来的男生看着那关掉的隔间门调笑一声,便和同伴一人一个隔间解决生理需求了。 厕所隔间空间小,许嘉言微微蹲着,手撑在白颜两边。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缠在一起。 白颜低着头,只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许嘉言侧开头,暗道这女孩真是只兔子,容易害羞得很,也不知道进男厕所干嘛。 他记得……这女孩是个哑巴……那…… 他摇摇头,努力把自己脑中龌龊的念头抛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恶趣味,一见这兔子怕他,就愈发想逗她! 看着她娇娇气气的耳朵都红透,便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他真是魔怔了…… 这是沉叶的兔子,不是他的…… 衬衣的一角被小手拉住,许嘉言看她。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许嘉言刚看清嫩白纯洁的小脸,唇便迅速印上来。 她唇抵着他的,睫毛微微颤抖,泄露了自己的不安。 唇很软…… 白颜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亲了许嘉言! 这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是谁给她的! 啊!她玷污了许嘉言! 等回过神来,白颜的整个身子都害怕地抖动起来。 许嘉言肯定讨厌她了…… 就是这种眼神…… 想欺负她,弄脏她…… 少年眼神越发地暗沉,氤氲着白颜没看过的色彩…… 像是变了一个人,带着凶狠的、偏执的占有欲。 察觉到她的退意,少年捏着她的手臂,便轻易地将她抵在墙上,加深了这个吻。 白颜怕得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许嘉言亲得太深了,抵开她的牙齿,舌头不住往里钻。 亲得又深又狠,她仰着细嫩的脖子承受着,娇弱无骨,像是一朵正受摧残的小花儿。 真甜…… 许嘉言逡巡着她的牙床,挑起她的舌头逗弄,包住她,探入她。 她发不出声音,可浑身抖着,眼角逼出了泪。 真是只娇气的兔子。 故事一:你是谁的兔子【3】 (6) 亲得嘴都麻了。 许嘉言怎么这么喜欢亲亲。 白颜推推他。 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他收了力道,最后在小姑娘唇上舔了一下。 白颜的唇水晶晶的。 “乖女孩。” 他的声音带着陌生的欲,诱哄似的,唇抵在白颜耳边轻轻地说,音色悦耳低沉,勾起耳边的酥麻。 她痒得一躲,烫红的耳尖触着他的唇。 他笑得更开怀了。 他的衬衣角皱巴巴的,都是她刚才害怕揪乱的。 她的校服手臂两边也被那人握得起了褶皱。 少年似乎浑不在意,心情出奇得好。 最后怎么被带出去的,白颜也回忆不起来了。 她浑浑噩噩沉溺在刚才的亲亲中回不了神。 只记得许嘉言最后说…… 他说…… 乖女孩儿,下次被逮到就没那么轻松地放过你了。 嗯?? 不放过?是怎么不放过? 想不明白…… 算了,先记下来,写进日记本里。 许嘉言的每句话,都想写进日记本里…… 幸好学校的阿姨打扫卫生特别勤,厕所里也干干净净的,不然自己的初吻…… 体验还不算太坏。 她全然忘了沉弟弟还盼着她送水。 放学时被沉叶数落了好一通,心虚得很,只得花了一周的零用钱请沉叶吃了哈根达斯。 沉狗还偏挑最贵的那个! 算了,她今天心情也好!吃着普通冰棒的她,心里也好甜啊。 许嘉言…… 她默默在心里念叨着这名字 “喂,白颜,给你吃一口!” 沉叶看着她在夕阳下眯起眼睛,满足得像只偷吃了小鱼干的猫儿。 白颜看着他递过来咬了一半的冰淇淋,大方地边摇头边推开,握着自己的冰棒笑得开怀。 她才不能让嘴里有别人的口水…… 沉叶疑惑地看着她,好奇这猫儿怎么转了性,他们平日里买好吃的,这家伙恨不得每种口味都尝一次,每次他们两买不同的味道,都是分着吃的……怎么还嫌弃上了。 白颜却不管他,兀自踩着快乐的步子回家。 许嘉言第一次春梦的对象是白颜。 那个小团子,长得乖巧得很,又白又嫩。 虽然不是特别的漂亮,却叫人想逗弄她炸毛。 第一次见她,他在打架。 遇到个勒索小学生的混混,利落地教训了一顿。 在小巷口,逆着光,被那个小团子尽收眼底。 她真乖,瑟缩的小眼神不敢东看西看,睫毛颤着,两手抓着书包,穿着校服规规矩矩得不像话。 不知道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报警。 那一晚,他梦见她。 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 落着雨,阴暗潮湿。 他将她压在身下,看她躲闪的眼神入了迷。 他舔红她的耳尖,摩梭她的锁骨,又撩开她的胸衣吻她的乳头。 她叫不出声,无法呼救,只能仰着脖子,无助地承受着,逗引出的呻吟奶声奶气。 腰腹也是极其平坦,不堪一握,纤细的身子害怕地抖动着。 她喘息越来越重,动了情,十分悦耳。 一切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想要强迫她,侵犯她,进入她。 第二日摸着裤子的湿濡,他便知道,他对这女孩儿动了情,动了欲。 可惜了…那是别人家豢养的兔子。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自小就订了婚约…… 不管是真是假,那少年一边否认,可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宠和蜜。 他想, 这是不应该的。 他对别人视作珍宝的东西动了念头。 刚好,那兔子怕他…… 便也不用自寻烦恼了。 (7) 很久没见许嘉言了。 是叁天?还是五天…… 白颜看着窗外的绿叶出神。 许嘉言解了她的性渴,却勾引起了更难耐的想念。 她原先只是肖想,现在已经升级为觊觎了。 许嘉言给的勇气,许嘉言给的自信。 可是许嘉言不在…… 亲了她就消失了? 别别扭扭的男孩壮着胆子在众人暧昧的眼光下把粉色的信封往窗边女孩的手里一塞,便跑得无影无踪。 白颜为难地看着手里的情书,呆愣愣地看了眼周围笑容暧昧的同学,只得将情书往书桌里一放,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许嘉言什么时候回来呀? 参加比赛要这么久吗? 放学时下了雨,她没有带伞。 白颜喜欢雨天,因为干净。 雨水洗过的大地,会泛起好闻的雨水和泥土混合的味道。 令她上瘾,觉得灵魂都干净了不少。 她安静地站在教学楼里,看着雨水降落。 别人都以为她在躲雨,只有她知道,自己在看下雨。 那个送情书的男孩子,撑着一把伞遮在她头上。 白颜看他,他也看过去。 对上一双干净的杏眸,黑白分明地教人隐在内心深处的秘密无处遁形。 他低下头去,耳尖红了。 白颜却没什么反应,她只是轻和地笑,侧脸看起来温柔又乖巧。 喜欢一个人的心意,要好好珍藏。 被别人爱护关注的心意,也要好好拒绝。 她在手机上吧嗒吧嗒地打字,然后给那个男孩子看。 “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非常抱歉。” 惯用的好人卡,可是被她认真的眼睛看着,便觉得她是真心在表达感谢和抱歉的。 “没……没关系,我叫江晨,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 那男生有些腼腆,被拒绝了也不恼,温柔地回了个笑。 这拒绝在意料之中,但也逃脱不了失落。 “现在雨这么大,我先送你回去吧?” 男生的问话带着试探。 “不用了,我在等人,谢谢你。” 白颜打完字,把手机拿给他看。 “好吧,那……白颜同学再见!” 男生有些失望,但也不想死皮赖脸地待着,破坏女孩对他的印象,只得自己撑着伞走了。 她在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 正想着,余光里那人撑着一把黄色的伞出现了。 是不是太想他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白颜踯躅着,不敢上前。 “白颜!发什么呆呢!” 额间被敲了一下,转瞬便起了个红印子。 白颜哀怨地看着罪魁祸首。 沉狗!害得她在男神面前颜面扫地! 皮肤真嫩。 沉叶看着她额角的红印,有些心虚,复而又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又莫名火气。 “刚刚那小子怎么回事!白颜!不准早恋哦,小心我告诉你妈!看你妈不弄死你!” 他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只是觉得白颜还太小,哪里知道爱情。 白颜听了这话,气得推了下沉叶,沉叶一退,沿着伞骨的雨水滴落在她的头上,染湿了几缕头发。 “你那伞太小,我帮她撑吧。” 黄色的大伞隔绝了更多溅在她身上的雨水。 伞把上,是一双白皙有力的大手。 那手曾把着她的肩,亲得极狠。 白颜微微垂下了脖子,两只小手不安得搅动着。 “你还说她不怕你!看这都快缩到龟壳里去了。” 沉叶调笑。 她跟着许嘉言走到雨里。 许嘉言轻笑一声,没说话,可那笑声直入了她心里,填满了这几日来汹涌的想念。 看,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他在她身边,便能抵消许多想念滋生的怨恨。 少年穿得休闲短袖体恤,小臂清瘦有力,青筋喷张,她看着入了神,不知羞耻地想像那根葱白指节入进她下体的淫靡景象,关节碰着软肉,穴口就会被堵着一大滩淫水…… 回过神来,她又羞愧得低下头。 少年看着她红透的耳尖,笑意更浓。 故事一:你是谁的兔子【4】 (8) 五四青年节举办文艺汇演。 白颜学过几年舞蹈,自然也会参加。 班长选了一首中国风的折扇水袖舞,带着报名的几个人去了练舞室。 白颜是唯一一个有基础的,学得快,便充当领舞。 但她生性又胆小得很,教会了其中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就退居第二排了。 沉叶和许嘉言路过的时候,白颜正在压腿。 她光着脚丫,一只腿高高的分叉开搭在杆上,秀气的足踝一捏就是个红印子。 穿着校裤,遮住了腿的真实风景。 但那双细嫩小巧的玉足仍是吸引了少年的视线。 白颜看着他喉结吞咽了一下,心跳如雷。 他是诱人心神的欲神,勾引她入无边地狱。 白颜更想亲他的喉结了……不,不止是亲……想咬他,直到听到他的粗喘才罢休。 少年眼眸如墨,从玉白脚趾转到她红扑扑的脸上。 倒是没那么怕他了……还敢直视他。 刚刚夸完,那人又垂下眼睑,躲闪他的视线。 但和沉叶倒是聊得很好。 他突然没那么想探究这只兔子为什么亲他了。 看着沉叶对着她说话时的笑。 许嘉言默默地想,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郁气。 五四汇演开始。 白颜他们班在第四个,早早地就在后台换衣服。 衣服也是配合歌曲舞蹈是民国风的。 青色的红色的旗袍,一把折扇,红色长纱巾。 她被分到红色的…… 其实她更喜欢青色的那身。 但是班长说跳得好的用重色,整体效果会好些。 她只能应承下来。 头发被盘起,簪了几颗珍珠固定,耳发被拉卷,都是风情。 一个个就像是八十年代走出来的富家太太,摇曳着腰肢,惑人心神。 那个领舞的女孩尤为漂亮。 几个女孩都在夸她,女孩子嘛,多少都有点嫉妒的情绪,但的确很漂亮就是了。 白颜看她,眼里闪过惊艳。 漂亮又明媚的女孩子谁不爱呢。 相对比之下,她却最为逊色。 长得太乖巧了,纵使一身艳色旗袍,化了淡妆,也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 像个小孩子,怎么都没有那股风情的妖媚气。 许嘉言肯定注意不到她吧……也不一定,兴许会因为沉叶看她两眼。 没关系,两眼就好。 她突然后悔让出领舞的位置。 领舞的话,许嘉言肯定会多看两眼的。 她贪心了……竟然想许嘉言看她四眼。 不多时,熟悉的舞曲悠悠扬扬地播放。 旗袍女子纷纷上场。 前半部分是扇子舞,凌厉。 后半部分是水袖舞,温婉。 白颜跟着舞曲节奏摆动着曼妙的曲线,沉浸其中。 “沉狗的青梅竹马,跳得不赖嘛。” 许嘉言听着周明夸到。 他嘴角笑意从她上场就没松下来过。 不知道在骄傲什么。 不知道在痴迷什么。 黑暗的念头在漆黑里被释放出来。 他看着舞台上被光亮照得柔软的女孩。 她的身姿纤细,裙下开叉,一动便露出大腿的肉,手腕微曲,扇子挡住她的半边侧脸,忽然又换了动作,一颦一笑都是引诱。 他想用领结固她的手在头顶。 细白的手腕挣扎出艳色的勒痕。 昏暗的仓库, 将她绑在床上。 撩开她的旗袍尾巴, 露出她白色蕾丝的底裤。 弄湿她,把她的下体的小嫩肉含在嘴里。 将她泌出的甜汁尽数吞入口中。 要她哭,要她挣扎不得的高潮。 看她求而不得…… 他魔怔了…… 在脑海里完成了一场兽行。 求而不得的是他才对。 下体撑得难受。 他舍不得提前离开,便甘之如饴地承受这场酷刑。 曲终人散。 沉叶来给她送水,许嘉言没来。 (9) 白颜回到家,卸了妆,洗了澡,又穿上那身旗袍。 她想,她穿得这么好看,不和许嘉言做一场就太可惜了。 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她半躺着,颤抖着手撩开旗袍的下摆。 今天要大胆一点,想伸进去摸摸里面的小鲍肉。 她过去只隔着底裤摩擦,可是今天很不开心。 今天一天,她都没有见到许嘉言。 他怎么那么忙呢? 幻想是许嘉言的手……伸进来。 勾着一脸邪气的笑,扒开底裤的一角。 光是想想,就湿了…… 手指勾着洞口的淫水,划到肿起的小豆豆上。 湿湿腻腻的…… 难耐的酥痒。 她还是不敢,把手指伸进那个小洞口。 只敢青涩地揉弄虐待小豆豆。 却也获得了新的爽快。 敏感得很,况且是想着许嘉言吞咽的动作,扯散领结的动作,就能到达高潮。 好想得到许嘉言啊…… 她害羞地躺在床上,享受高潮的余韵。 今天没有和许嘉言见面,我很想他。 早上的公车莫名很挤,她和沉叶只是错过了平常的那班而已。 沉叶掌着座位的扶手,两手圈她在怀里。 停车,以为会有一部分下车,却没想到更多的人上车。 启动,车正常稳妥着前进,里面的人却摇摇晃晃地直冒汗。 沉叶的胸被迫贴着她的背。 少女的甜香教人心猿意马。 少年掌着扶手的手青筋毕现,努力为女孩隔开一处安稳的空间。 白颜在看外面的风景。 夏天快要来了吧,有几声稀稀落落的蝉鸣。 她不喜欢夏天,对夏天唯一的期待,就是西瓜。 西瓜这么好吃的水果居然选择在夏天成熟,那么她就勉为其难地喜欢夏天一下好了。 一个刹车,白颜猝不及防地往身后倒,被沉叶眼疾手快地一揽,又稳稳地被圈起来。 白颜转头想给他一个笑,却被臀部咯着的硬团惹得红了脸。 她脸越红,那东西就更凶猛粗大了几分。 “我……我就是生理反应……你,你别多想啊。” 少年心虚地小声在她耳畔解释。 只换来一个娇气的白眼。 白颜努力往里面缩着身子,生怕又碰到沉狗的狗东西。 一路上白颜刻意避着,沉叶也努力不碰着她,慢慢下车的人多了,也没遇到那种尴尬的情况。 故事一:你是谁的兔子【5】 (10) 一到学校,便听到了许嘉言的绯闻。 许嘉言喜欢林萌,千真万确。 有证据,几张不知道谁拍的许嘉言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看着一个方向痴痴的笑,眼里的情意甜得腻人。 白颜本来是不信的,却还是钻入了那群女生里听她们的分析。 “一张照片诶,怎么就能确定是喜欢林萌啊?” “这照片是昨天我们班文艺汇演时拍的,你看许男神这爱意的眼神,肯定就是喜欢嘛。” “也不一定是喜欢林萌啊?” “那难道是喜欢你哦!林萌昨天那个舞多惊艳啊,抢足了眼球诶,跳完有好几个男生明目张胆地送情书!许嘉言要喜欢人,肯定是喜欢最好看的那个嘛。” “高岭之花和旗袍美人的CP,哇!好想磕!” “唉,高岭之花就要花落人家啦……” 后面的话白颜没听,她默默退回到位置上。 她以前会收集各种别人偷拍的许嘉言,可是这次的,她只想撕碎这些照片。 许嘉言怎么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了呢? 照片里的眼神不会骗人……他肯定爱惨了那个女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林萌,但是肯定也不会是她。 最角落的她,只期盼许嘉言看四眼就好了。 唉……她告白的勇气还没有长大,暗恋就结束了。 如果喜欢的不是许嘉言就好了,换一个……换一个普通一点的人,肯定会轻松许多。 她趴在桌子上,精神气像是被抽光了。 为什么会喜欢许嘉言呢。 他打架的样子很帅?不是的,早在他打架之前,她就认得他了。 新生报道的时候。 沉叶没有找到她,她遇到了许嘉言。 那个少年,长得真好看,乘着阳光而来。 人也很好,带她去报道处,还请了她吃雪糕。 雪糕很甜…… 真是十分温柔的少年,虽然不怎么爱笑。 第一眼,喜欢;第二眼,沦陷。 当然,打架的样子也很帅,她怕他吃亏,等在旁边,随时准备报警,但是看着清瘦的人,没想到力气那么大。 可惜,她太胆小了,都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 林萌听到传闻,没有反驳,只是害羞地笑。 真甜蜜呀。 和许嘉言谈恋爱,肯定很甜蜜吧。 看得她更难受了。 今天见到了许嘉言,但是不开心。 没有和许嘉言说上一句话,也不想说话了。 她再最后偷偷跟踪一次许嘉言回家好不好。 最后一次了,纪念自己有始无终的爱情。 她真龌龊,怀抱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像只臭沟里的老鼠一样窥伺着那个天使一样的人。 最后再看一次吧,此后不能再打扰他了。 白颜默默地决定,然后果断放了沉叶的鸽子。 许嘉言做208路车回家。 车上人很多,她在车头,他在车尾巴,他看不到她。 下了车,要走五百米左右,经过一个又长又窄的巷子,就到他们家的小区。 许嘉言走得太快了,她都快跟不上了。 诶?人呢! 长长的小巷子哪里还有人影。 怎么一个转弯没跟上,人就不见了。 她颓然地低下脑袋,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呜呜……” 口鼻被帕子捂住,难闻的味道吸入鼻腔。 身子一软,便落入了不知道谁的怀抱。 迷迷糊糊是熟悉的树木的味道。 许嘉言…… 昏迷前,她默默在心里念叨。 (11) 醒来是在浴缸里,热水泡着,一点都不冷。 她身上穿着校服衬衣,内衣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去了,衬衣湿透,泛着朦胧的情色,乳果挺立起来,下体空空荡荡的,被扒了个光。 想动,双手被领带缚着,不知道打的什么结,挣扎间只会越来越紧。 她低头去看,看到那个熟悉的折痕,心里放下心来。 是许嘉言…… 温水泡得她昏昏欲睡,她安然地躺进去,头靠着浴缸,等着那个绑架她的少年。 她不知道许嘉言要做什么,但她愿意配合他。 她偷偷地想:那张照片里,许嘉言痴笑着看着的人是她,爱惨了的女孩……也是她。 心里放松下来,就真的不合时宜地睡着了。 那人开了门进来,她也没有发现。 睡梦中,浴缸里的水被漾开,有人踏进来,空间更逼仄了。 乳果被隔着衣衫舔弄。 好痒…… 她睁开眼,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少年满意地看着她迷蒙的眸子,被水浸过,像小鹿般懵懂的眼神。 这只兔子……终于被他逮住了。 他继续包住她的乳儿啜咬,像是在享受美味的前菜。 是他意料之中的软和甜。 少女有了反应,酥痒得弓起身子,挣扎起来。 希望许嘉言不要嫌她胸小……早知道就多吃木瓜养养了。 白颜在混乱中想着。 像是被困的小兽。 是他的…… 他制住她,眼底都是疯狂的快意,令他原本清俊的脸显得更加邪气。 “白……颜……” 他贴着她的耳朵叫她的名字,像是在叫他的爱人。 缱绻眷恋,清晰悦耳。 她怔住,睁大了眼睛。 少年以为她怕……但已经不打算收手。 他不知从哪儿拿来了长纱巾,附在她眼睛上打了个结。 原来真到了这时候,他并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惊恐与厌恶。 她看不见他…… 可是她真的好想看到他啊。 赤身裸体,流着汗揉弄她的许嘉言。 白颜想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错,她混混沌沌的,只能任身上的人施为。 少女仰着脖子,细细的手腕被傅着放在头顶,她的眼睛被粉色的丝巾绑着。 全身都弥漫着不可思议的浅粉色。 柔软无骨,一切都纤细得要命。 少年控制着力道,在她脖子和手臂吸吮出一个个浅色的草莓。 他揉着她的乳儿,一手可以完全包住的圆润。 轻掐她的腰,软得他生怕力道不对,弄疼了她。 可惜她不会叫,唯一一点反抗挣扎的力气,都会变成调情。 也幸好她不会叫……不然还要用纱巾堵她的嘴,又怎么亲她的唇。 她的唇粉粉的,微张着喘气,是樱花的颜色。 上次亲得太狠,都没尝出个滋味。 故事一:你是谁的兔子【6】 (上接11) 牙关被顶开,不属于自己的舌尖探进来,撩拨着口中的甜。 口水从嘴角中流出来,划出淫靡的水线。 他的舌强迫地去勾弄她的,搅动出羞人的水声。 又温柔地含住她的唇瓣,像是吃糖一般,细细品其中的嫩软。 白颜想回应,但被亲得云里雾里,只能由他带领着。 亲够了,舌尖开始模仿性器抽插她的耳窝。 每回看到她红透的耳朵,都想一口含住,细细地磨。 他要对她做所有想做的事。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喘息声更重了,夹杂着几个闷声的音节。 少年眼睛一亮,发现了她第一个敏感点。 继而起了孩子气,不住地探索她敏感点。 脖子、锁骨、胸、腰、大腿内侧…… 越发惊喜,他的兔子,真是无一不是敏感点。 他被她生涩的反应逗得开怀。 脱光了衣服,露出坚硬的肌肉和已兴致勃勃的肉根。 轻轻抬起她的脚,放在他肿胀的肉根上磨。 从第一次见她压腿就想这么做了,小脚莹白如玉,一根根小玉趾粉粉嫩嫩的,指甲短短的贴着肉,害羞地勾起来,磨着肉根上的经络,激起一阵阵快慰。 白颜也不好受,她脚心被磨得痒,挣脱不开,脚踝上肯定被捏红了。 偏偏感受到摩擦的是许嘉言的肉棒,只要一想到那个清冷的少年,抓着她的脚踝,变态似的往肉棒上蹭弄,他仰着脖子,喉结蠕动,下体便汩汩地流出水儿,一收一缩的饥渴难耐。 幻想的力量真可怕。 别磨了,操我…… 求求你,操我…… 白颜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自己是个哑巴这件事。 她看不到,听觉尤为灵敏,少年沾染了情欲的粗喘,听得她口干舌燥。 “呃。” 快速的摩擦速度慢下来,性感的闷哼,伴随着脚趾被莫名的东西淋湿而结束。 那液体烫得她脚一痒。 是许嘉言的精液…… 好想舔…… 她无助地伸出粉嫩的舌舔舐着唇。 “淫荡的兔子。” 他看她性暗示的动作,眼神越发灼热。 他放开她的脚踝,任由她的脚落入水中,精液化在水里。 又握着她的两只腿根,掰成一字型,下体完全暴露出来,小穴被尽收眼底。 毛毛很少,小穴很漂亮,跟她人一样的嫩粉色。 小穴在收缩,浴缸里的水不知道被这张小嘴吃进去多少。 太嫩了。 他眼底都是兴奋的疯狂。 他长手一扒,掩住她眼睛的纱巾掉落。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仍是迷茫的看他,眼中流光溢彩。 清纯和媚惑的气质,糅合得自然。 “看我怎么操你的。” 似乎是戳中了他的兴奋点,腿被压到胸前,架在两侧肩膀,她韧带好,被弯曲得这么厉害也不觉得疼。 少年一只手按着她的头要她看,一只手把着又神采奕奕的肉棒放在她肉缝上磨。 额头上是她难以承受的呼吸,偶尔发出嗯嗯啊啊的单音节,声音虚弱,奶猫似的淫叫。 少年的性器是深粉色的,干净,有着和他年纪长相不符的粗长,经络盘根错节,看着可怖又凶猛。 粗长的棒子抵着肿胀的肉粒来回摩擦,路过小穴口时勾动里面的水儿,稍稍用力就会嵌入一点点进去。 小穴贪婪地呼吸着,吐出更多的水儿。 水温降下来,少女有些冷,身上起了细细的小疙瘩。 也不止是冷,她有些怕……许嘉言的肉棒太粗了,那么小的口子,要怎么进去? 她退缩了,被绑住的两只手不住地推拒,打在少年的额头上,身子也在往浴缸边沿不住地靠。 许嘉言看懂她眼里的惧意,但是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再磨到穴口时,那肉棒抵在紧窄的口子上,他斜抱着她,一鼓作气地刺入。 “嗯。” 太紧了。 紧得他想射出来。 许嘉言停住,额头上都是爽喟的汗。 少女痛得脚趾都紧在一起,忿忿地咬上少年的肩膀。 许嘉言和她做爱了,可是,怎么这么痛…… 呜呜呜,好痛。 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可怜巴巴的。 她的小穴缩得更紧了。 剧烈的挣扎只不过让肉棒再多进去一分。 肉棒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许嘉言本来想缓一缓,却被她折磨得肉根又粗大了几分。 要疯了…… 掐着她的臀,把穴口撑得平滑,一寸一寸,进入她。 她在哭,挣扎都没了力气,娇娇弱弱的,忍着哭声哽咽着。 好乖…… 完全订进去了,无一丝缝隙,小穴被撑得要裂开了。 穴里的嫩肉在挤压他的肉棒,一吞一吸,贪吃得很。 他抱着她更紧,挺弄起来。 处子开苞,抽插得艰难。 幸好他提前用她的足出来过一次,不然肯定早就被夹射了。 跟手淫完全无法相比的舒爽。 血丝被挤出来,他见着了,触及了兴奋点,抽弄的势头更猛。 她的初夜…… 越想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啪啪水声被溅起。 白颜叫不出声,痛得直掉眼泪。 下体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粗壮的异物像打桩似的,一下下凌虐红肿的小穴。 入得太深了…… 她又不敢剧烈的挣扎,痛得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少年不知疲惫地抽插。 又狠狠入了几下,整根进去整根抽出,终于,精关一开,尽数泄在她的紧窄的阴道里。 一股一股的精液烫得她直哆嗦,嫩肉被浇灌,和着淫水被还未完全疲软下去的肉棒堵在深处。 她体力不支,晕睡了过去。 许嘉言抽出肉棒,轻轻挤她的肚子,白灼便轻易地喷出来,沾染在艳红的穴口上,色情得要命。 他感觉肉棒又有抬头之势。 少年刚刚开了荤,怎么满足得了。 但看着她脸上的泪,终是没再忍心折磨她。 他揽着她,又清洗了一遍,才用浴袍包裹着放到了床上。 赤身裸体地抱着她,闻到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令他安心。 故事一:你是谁的兔子【7】 (12) 白颜还在纠结怎么跟妈妈说自己昨晚没回家。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这里是许嘉言的家。 他自己一个人住。 她想累了,又侧头看着那个熟睡的少年。 皮肤真好,毛孔细细的,锋眉剑目,鼻子也挺,五官分明,真是造物主偏爱的容颜呀。 她抬手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却不意外地看到满手臂的吻痕,还有手腕被绑住的红痕。 许嘉言……好闷骚啊,竟然喜欢这种戏码…… 她要陪他演戏吗? 装作被强奸的可怜少女。 呜……似乎也很有趣的样子。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跑路? 霸道总裁小说里被强奸的女主都是这么做的。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寻找校服来穿。 刚下床走在地上,腿间痛得差点摔倒,腰也酸得不行。 昨天被他折迭成那么羞耻的模样…… 许嘉言看着温温柔柔的,怎么性事这般狠。 她又气又觉得甜蜜。 正纠结自己是不是受虐狂,刚走几步,就被抱着摔到了床上。 不痛,他控制着力道。 但是被那人挨过的地方像小蚂蚁叮了似的,泛起痒痒麻麻来。 她看着少年薄怒审视的眸子,刚一欢喜,又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定位,忙惨惨怯怯地拉过被子来掩盖自己的身躯。 “你身体有哪处我没见过,嗯?” 声音苏得得要命。 白颜撑着身子被他困在怀里,脸红心跳得不行。 “要报警吗?” 他隔开一些距离看她,眼神如狼。 白颜摇摇头,拼命挤了几滴泪来。 在少年看来,那是觉得屈辱和害怕。 “不许哭。” 他声音低沉,又去吻她泪湿的睫毛,温柔得很。 她推开许嘉言,扒拉到床头自己的手机,打字。 少年眼底带着失望,颓然地坐在床尾,以为她要报警。 没打算阻止。 本来也是自己……侵犯了她。 早就知道后果的,不是吗? 可是她为什么要跟来呢? 被抓住的兔子,没有她的骑士保护她,当然是要被恶魔吃掉的…… 真正占有了她,那滋味……他后悔不起来。 手机被递到少年面前,映出他惊讶的神情。 “许同学,你下次不要这样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你了。” 到底是个小孩子,不知人事,不知道发生了多可怕的事情。 许嘉言一时心情复杂。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软发,泄气地去给她拿烘干的校服。 内心更愧疚了。 也忽略了她偷偷跟踪他的事情。 白颜乖巧地躺在床上等他。 妈妈没有打电话来,沉叶帮她圆了谎。 沉叶给她打了一百多通的电话,给她发了很多信息,可惜她静音,没有看到。 她急忙打字回他。 “不用担心,我没事。”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沉叶回。 “我在圆圆家,马上就回家了。” 幸好今天周六不用上学。 白颜又急忙给小学同学邹圆串口供,只说自己心情不好,离家出走,睡的酒店,现在好多了,怕家里人担心。 邹圆应承下来,又叮嘱白颜下次有事一定要找她。 两人叙了会儿旧,白颜才放下手机。 都怪许嘉言! 许嘉言把校服拿到床边。 她大大方方地准备换。 她巴不得整个身子都暴露在他眼里。 白嫩的身体上全是红印子,有吸的咬的掐的,一片狼藉,像被虐待了似的。 白颜故作哀怨地瞧着那个始作俑者。 如愿看到他脸红心虚地别开头。 真可爱。 白颜偷笑,利落地继续穿衣服。 许嘉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凶狠地拉住白颜扣扣子的手。 乳儿被胸衣包着露在外面。 “在沉叶面前也这样不避嫌?!” 白颜被吓得一懵,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又无法控制甜蜜地笑开。 吃醋的许嘉言…… 第一次见呢。 许嘉言被她笑得一愣,下体胀得发疼。 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去拿手机。 那一眼猫抓似的,挠得许嘉言想亲她。 “许嘉言,只有你一个人看过,以后不许这样了,我要赶紧回家了!” 她拿手机给他看,一边在心里偷偷地笑。 不谙人事的人设,不知道许嘉言信不信。 许嘉言松开她,红着脸不自在地退开。 他想这小姑娘也是,被沉叶宝贝似的护着,这么纯情也是应该的。 可是他不知道,白颜中了他的春毒,已经变成了意淫他的小浪女。 (13) 跟许嘉言做了似乎没什么特别。 她要许嘉言保密,假装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没办法,为了维持她纯情善良的人设。 也不单单是那一个原因,她还想……勾引他,撩拨他,引诱他……再次对她犯罪。 许嘉言喜欢她,可是许嘉言不知道她喜欢他。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说起来,她喜欢许嘉言快大半年,竟然才拿到他的联系方式,真没用。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她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在白颜安心等待良机时,许嘉言已经跟沉叶坦白了自己的心意。 沉叶知道,那个小恶魔包子有的是人喜欢……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朋友也动了心。 许嘉言诶?!一中的高岭之花,怎么就不开眼看上那个小丫头了! 除了惊讶,似乎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闷。 但少年意气,他的好兄弟诚恳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自然也不会多加阻扰。 提醒了两句,便放任了他和小丫头的独处,有时也会助力一二。 有些少年生性开窍早,知道自己要什么,狼一般地盯着,确认了猎物就立马下手,绝不给其他虎视眈眈的人机会。 有些少年生性开窍晚,对猎物默默地守着、护着,却不懂自己的心意,任由别的狼叼走,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出什么。 许嘉言喜欢白颜,白颜呢? 沉叶想问,又怕泄露了许嘉言的心事,只得按捺在心里。 许嘉言还是很少和白颜碰面。 白颜生日那天,她拒绝了沉叶帮她过生日,自己开了个KTV包厢,给许嘉言发了地址,然后就开始布置。 买了很多瓶酒,各种种类,在厕所倒了液体,把空瓶子胡乱丢弃,东倒西歪的。 她自己喝了一小果酒,实在忍受不来那其中的酒精味,只得放弃。 估摸着要来了,换了那身红色的旗袍。 她实在不甘心,穿这么好看的衣服,不能诱惑许嘉言的心神。 她倒在包厢的沙发上,佯装酒醉。 有人进来,一步一步踏在她如雷跳动的心上。 故事一:你是谁的兔子【8】 “怎么喝这么多?” 是许嘉言…… 又是担忧又是无奈的语气。 抱起她在怀里。 闻着她嘴里的桃子味…… 想吻她。 她如梦初醒地看他…… 他抬头,不敢看她的脸,努力克制住想操她的欲望。 等追求成功了,再要她…… 可这人不安分得很,扭动着身子,裙子翘起了边,被他的裤子蹭得卷到大腿根上去。 露出那稀疏毛发的阴阜。 她没穿内裤! 他身下的肉棒反应更快,立马硬起来,兴奋地吐着液体。 她快滑下去了,半跪着,脸正对着他腿间的隆起。 要假装神志不清脱他的裤子吗? 含肉棒什么的……会不会吓到他…… 白颜正暗自斟酌着,忽然身子被拉起来,跨坐在他身上。 许嘉言摸着她的脸,眼里都是野蛮的光。 “为什么叫我来?嗯?” 他问她,认真得很。 声音山泉似的,有点凉。 白颜吓得脱力,头靠在他肩膀上,暗暗喘气。 差点就亲上去了…… 幸好幸好…… 还没平息气息,便被压倒在沙发上。 臀儿被一只手臂捞起来,身后的人窸窸窣窣地解裤子。 她有些怕,但又期待。 她回家查过,第一次会痛,第二次就爽了。 也是这么久,她才做好心理准备,想体验第二次性爱。 尽管第一次那么痛,她对许嘉言的欲望……只多不减。 腰肢被抬着,双腿跪起来,翘着臀儿的模样真像一只小狗儿。 许嘉言被这场景激得红了眼,干净的指节泄愤似的往那处已湿透的穴口一刺,便被包裹绞紧。 “真骚,湿透了。” 他轻笑,声音低低的,故意惹少女发抖。 她开始挣扎,像是酒醒了。 许嘉言按住她,似乎又累了,没一会儿,她又不挣扎了。 他爱极了她这乖顺跪趴着、准备被操弄的模样。 他抽动着手指,逗引她更多的水儿。 她开始气息不稳,身子诚实的往那手指上来来回回地坐。 他停下,想看她的浪样。 下回不能让她一个人喝酒了…… 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喝。 太容易高潮了,还没玩够,已是哆哆嗦嗦地吸吮他的指节登了极乐。 他抱着她的肩膀,把着她往那翘立的肉棒上撞。 几番撞到那穴口,角度不对,都没成功进去。 折磨得她大汗淋漓,实在忍受不了体内的情潮,她摸索着,去握他的肉棒。 小手一握,激得少年舒爽地喟叹出声。 嫩白的手搭在深红色的肉根上,强烈对比,淫靡至极。 声音真性感。 白颜咽了咽口水,把手里烫手的物什往穴口处放。 她刚一松手,那肉根便如愿插了进去。 她无助地仰起头,脚趾又缩成一团。 还是疼,太胀了…… 那人还在往里插,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在开垦她的肉田。 直到插到深处,整根没入了,他才停止没动,在等她适应。 小穴撑得快吃不下他,可是他不动,又有说不出的瘙痒从穴心里传出来。 她不得其法地微微摇晃着臀,将那肉棒吃得更深了。 许嘉言看她这模样,便知她动了情,把着她的臀,开始缓慢得进出。 后入入得深,初时仍觉得撑得痛,但渐渐得了趣,便不满他这么慢慢悠悠的了。 她大力摇晃着臀儿,暗示着那人。 许嘉言却想逗她,迟迟不加速,甚至干脆不动,等她自己前后吞吃。 她都被操软了身子,哪里有力气提到自己能获得快感的速度。 一气闷,她也不动了,只收缩着穴肉勾引他。 “唔!” 他呼吸更重了。 接踵而来是难以克制的快感,她叫不出声,只伸长了脖子喘得跟小奶猫儿似的。 那东西入着她,进得极深,又狠,回回扣着那点,便有难以言说的心动感直冲脑门。 “放松点,不然全部射给你。” 她越敏感越舒爽,那穴儿就含弄得越紧,抽出时紧紧绞着,不让他走。 臀儿又翘又弹,撞上去触感极好。 一听这黄话,小姑娘经不住那字眼,直接高潮了。 水儿浇出来,伴着穴肉有节奏的挤压,生生将少年也真的弄射了。 又射满了她的阴道。 全是他的浊液。 “不乖。” 少年佯装生气,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她羞耻地一躲。 他退出来,去桌上拿纸擦她的下体。 这里实在不是做爱的好地方。 他忍着还未消退的欲火,帮她收拾。 余韵未过,纵然那纸张柔软,也不免令她又是一波小高潮。 “怎么这么敏感。” 少年轻笑,擦湿了好几张纸,又替她整理好褶皱的衣服。 轻柔地横抱起,准备带她回家。 她脸红扑扑的,氤着情事后的媚色。 待走到门口,被她用手指戳着胸膛。 “嗯?” 他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沙发一角手机光在亮。 嗯…… 不是喝醉了么? 还记得自己的手机? 小家伙…… 他想想,似乎还有账没有算。 第一次亲他,第二次跟踪他,这一次……主动给他发消息,还不穿内裤假装醉酒引诱她。 这只淫兔子…… (本篇完) 故事二:杀手阿荔【1】 (1) 阿荔为什么叫阿荔,完全是因为喜欢吃荔枝。 在那个饭都没得吃的战乱年代,她却记得小时候吃过的荔枝的味道。 外壳有鳞斑状的凸起,剥开红色的软皮外壳,是半透明凝脂状的果肉。 指甲一掐,就流出清甜的汁液。 吃到嘴里,这么大个圆坨,却不全是果肉,果肉包裹的中间是一个暗红色的原核,是它的种子,那是不能吃的。 她已经十六岁了,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杀手。 在一堆小孩子里,杀到了最后,活到了最后。 她从十四岁开始执行任务,杀过很多个高官贵胄,却没有在那些人家里翻到过荔枝。 她想,这些人真可怜,贪了那么多钱,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 她跟同伴说起这个水果,大家都笑她…… 谁能懂呢?她对荔枝的执念。 当然,她有时候也怀疑,这个水果可能是她饿极了杜撰出来的。 可是说书的那个少年跟她说了,东洋那边的确有这么个水果,那少年读书多,不会骗她。 暗门的人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信她,比如督主,就会细细地问她,那水果长什么样呀…… 她想,丞相家的小姐真幸福啊,不过是她随口一说特别好吃的水果,督主就会问个清楚,然后去找到,献给那位小姐。 至于之后督主是否真的找到了那东西,她确是不知的。 这次的新任务,希望能在生日前完成。 要刺杀风头正盛的国师。 是个和尚,长得极俊,神仙下凡似的。 听说能通天文也晓地理,博学得很,最厉害的是算卦准。 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唯有一个缺点。 好色! 真是太奇怪了,他是个和尚,却是个花和尚,爱逛青楼酒肆,荤腥不忌。 不然也不会派阿荔去。 暗门姑娘也不少,想睡那国师的人更多。 但阿荔好看,媚态天成,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阿荔是暗门的媚骨,专门培养的媚骨。 “阿荔,督主唤你!” “好。” 又要去泡那药了。 阿荔换好她的轻纱衣。 虽然最后也是要脱的,可她却不愿赤身裸体地来回。 暗门是个大宅院,宅院下尽是密道,宅院上走廊也多,弯弯绕绕的,迷宫似的。 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倒是熟悉得很。 这个时辰,院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踏着一地的月光的清辉,缓步前去,纱裙尾巴长长地拖在草地上,像个赴宴的精灵。 最里头那间,被高高的竹子掩盖包围起来的,便是督主的房间。 他真注重隐私。 阿荔不止一次这么猜想。 烛火摇曳,她推开门,浴池里的汤药早就准备妥当了。 督主在等她。 这督主叁十多岁了,不大看得出来,长得年轻,不丑,但是也不爱笑,身上常年一股血腥气,感觉跟个杀人如麻的恶鬼似的。 暗门的人都不喜欢他,因为他太年轻了。 杀了老督主才继承的这位子。 能杀了老督主,自然是有本事的,尽管他年轻,阿荔却服他。 所以在他选中阿荔,想要培养她成媚骨时,她一点怨言也无。 师傅说了,杀手的美色也是一把刀。 这督主真有眼光,一眼就瞧准了她的刀。 那督主不爱说话,可她却是个话唠。 “督主,今日的汤药真烫诶。” 她仿若无人似的脱下纱衣,鱼儿似的往那浴池里头跳。 嫩白的皮肤转瞬便被烫红了。 这浴池长七尺,高宽两尺多,每回泡汤药,阿荔都觉得很浪费水。 慢慢的,她欢快不起来了,蹲着闭上了眼努力压制那股熟悉的情潮。 这汤药里除了可以养她的肌肤,还掺了春药,为了训练她日后不要中春毒。 穴口酥酥麻麻的,她微微颤抖起来,好想用手指戳进去止痒。 但督主看着她,用了手,要罚的。 “督主……今日的药好烈啊,嗯…啊……” 她一边抱怨,一边难以自持地呻吟出声。 声音又甜又软,教人恨不得立刻进入了她,引她更多的娇吟。 那督主坐在汤池不远处的椅子上看她,桌边一盏清茶细细地煮,他眼神似乎一点变化也无,专注地看着她水波漾开的远山似的锁骨。 她闭着眼,蛾眉紧蹙,桃腮带红,美艳不可方物。 胸脯在水面上沉沉浮浮的…… 阿荔说不出话来,只能拱起身子,不住地喘,不住地叫。 发春的猫儿似的。 她好想有一双手来摸她,想有个什么东西入她…… 呜呜呜,太难受了…… 蚂蚁在啃噬她的心,在啃噬她的下体,却偏偏就不给她痛快。 “呜呜呜,督主……” 她被憋得流了泪,可怜巴巴地浮到岸边,仰头看着那个气定神闲的人。 督主穿着青色的袍子,比往常那身暗色的好看许多……是新衣服吧。 阿荔不敢看他的脸,只能傻瞧着他的衣服。 穿了新衣服的人,心情会好一些。 阿荔迷迷糊糊地想。 “嗯?”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但是太低了,不注意听就会错过。 “难受……” 她又哭,眼巴巴地瞧着他,美目流盼,睫毛颤动着的,都是娇媚。 “今日才一刻钟都不到,就受不住了?” 那男人嗤笑她,一边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督主……” 她只能撒娇,没办法,这次的春药真的比上一回的烈多了。 紧实的肌肉硬邦邦的,阿荔借着烛火瞧他,都是伤。 他褪得只剩下遮羞的底裤,也入了水。 故事二:杀手阿荔【2】 (2) 她急忙去抱他,硬邦邦的肌肉压扁了乳儿,那情潮才缓解了一瞬。 男人却推开她,眼神一凝。 “上回教你的,先复习一次。” 一边帮她擦干眼泪,尽管动作算轻柔,但手上常年练剑生的薄茧还是刮擦得她脸疼。 阿荔懵懵懂懂地看他,反应了一下才知他在说什么。 男人站着,她开始动作,先握着他的腰,沿着他的锁骨细细地舔干水珠,又含住他的小乳粒,在嘴里包着吸吮。 她刻意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了他。 一边舔,一边怯弱地瞧他棱角锋利的下巴。 舌头不能收回得太快,要舔得慢一些,最好要这人看到粉红的舌根,才能教人动情。 她专注地想着上回督主寻春楼的妓娘教她的绝活,竟没那么瘙痒,一心只想让被伺候的男人动情。 那妓娘夸她学得快,想来她在这事上是有些天赋的。 两边小粒都被舔得立起来,她一路顺着舔下去,陈年旧伤已经成了一道道小沟壑,圈着正常的皮肤,像河道似的。 很疼吧…… 这么多伤…… 大人物的世界总是腥风血雨的。 阿荔有些心疼。 她才当杀手一年就被选为媚骨,不用执行任务,而且她武艺好,在杀人时也没受过什么伤。 媚骨皮肤要吹弹可破,玉骨玉肌,自然不能再舞刀弄枪的。 她细细轻轻地舔,近乎珍视。 舔到肚脐上转了好几圈,才去解他的底裤。 唔……她不是第一次瞧督主的肉棒。 可是每一次瞧,都羞怕得不敢看。 也太大了些,又长,生得也丑,上面全布满了经络,像是老树的枝桠,顶端可爱一些,但会流口水,有些恶心。 这个这么大……要吃进去么? 会不会噎死…… 阿荔生了退意。 一双手按着她的头,唇迎上那粗棒。 她抬眼可怜巴巴地瞧他,似在哀求,眼中水光潋滟,教人不忍心。 男人一手又挡住她的眼,把那物直往她唇上凑。 哼,就知道督主不会留情。 她气闷地别开督主挡在眼睛上的手,两手轻颤着握住那粗大。 真烫手…… 怎么比刚才还要粗壮几分了? 阿荔咽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气,伸了粉嫩的软舌去舔那顶端的周围。 没什么味道,不过是硬肉一坨。 待熟悉了些,才张大嘴去吞食那巨物。 她记得,妓娘说要全数吞进去,用喉间的力道挤压男根,在用舌去刺那顶端的小孔,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能被伺候得飘飘欲仙。 还会射出好吃的东西…… 唔……她还是比较期待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太深了,好想吐…… 那东西在她嘴里,又撑,入得又深,厚重的阴毛挠着她的鼻子。 她实在没法让那肉棒一直停在她喉咙里,太不舒服了,只得来来回回地吞吐,一边嗫那顶端,有腥咸的味道,不是很好吃,也不难吃。 幸好她不挑食。 肉棒被她的口水染得亮晶晶的,嘴巴被撑得难以包住口涎,尽数被挤出滴在胸上。 腿都跪痛了,她都在用舌头数那上面的青筋了,可是这人……还是没射出好吃的东西。 嘴好酸啊…… 可是妓娘说了,要男人射出那东西,才算成功。 是不是督主还是喜欢在喉咙里? 刚才第一次撑得她想吐的时候,督主好像喘息声重了几分。 阿荔猜想。 忍着恶心将那粗大的肉棒又重新含进去,待抵了喉咙,她开始艰难地吞咽,一边用舌旋转着去舔弄棒身和棒眼。 想吐,她实在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喉间压力倍增,更大力地挤压着粗物。 “唔。” 射了。 浓重檀腥味的液体冲刷着口腔,阿荔避尤不及,尽数吞了进去。 哪里好吃了?!她品味着,秀眉紧蹙。 幸好她不挑食。 “咳咳……” 太多了,她趴在水里不住地呛咳,泪眼朦胧的,几滴白灼被她咳出来,沾在唇上,还没来得及擦掉。 男人的手勾起她的下巴,瞧她。 眼神太过专注,瞧得她都脸红了,那黑夜一般的眸子里里又隐隐藏着些无法言说的情绪。 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梭她的唇,那点遗漏的白灼被尽数擦去了。 “督主……” 她弱弱地叫他。 身子泛了冷,那汤药里的春药算是过了。 “嗯。” 男人应了一声,从池边拿了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身,从水池中起来。 唔……督主的肉棒,为何又硬了? 阿荔有些奇怪,又羞得别开了眼。 等了片刻,那男人在内室穿好了衣服,才把最后一道药拿来。 内室用屏风遮起来,是督主休息的地方,她还未看过。 阿荔看着他走近,转身乖巧地抬起了臀儿。 是养小穴的药。 用了穴肉会更紧致,并且流出的水儿带异香。 督主是这么说的。 那人探出一根指节,便将那药一寸寸送进去。 “嗯……” 控制不住的娇吟。 手指抽出,被染得水津津的。 她太敏感了。 而且被这药养得穴儿太娇气,仅仅是指节也被穴里的嫩肉绞得寸步难行,一入一出,像被抽插似的。 “回去吧,下月初叁再来。” 男人的声音清冷,话毕,已是慢慢走远了。 阿荔没空答他,那指间进出的余韵还未过去,她翘着臀儿压弯了腰肢,还在体味。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rourouwu.org 故事二:杀手阿荔【3】 (3) 阿荔打听了那花和尚常去的青楼,便混进去当了个清倌。 她虽是个杀手,但除了舞刀弄剑,琴棋书画也都要会一些的。 走南闯北的,技多不压身嘛。 青楼名为锦月楼,名字好听不说,里面的妓子质量也都不错。 就是太容易嫉妒。 她不过是个清倌,哪里会抢了她们的生意,偏偏这群女人每每见着她都要冷嘲热讽一般,还偷摸着绞烂了她好几件衣裳。 在这儿弹琴的钱,存也存不下来,净拿来买新衣裳了。 可新衣裳穿着开心,这么一想,她又没那么计较了,只是买的新衣裳锁得更严实了。 隔着屏风,那些人都爱点她弹琴,近日手都快弹破了,那臭和尚还不来! 这些人,点她弹琴却也不是真想听她弹琴,只是喜欢隔着屏风行房事,男客们每回都要操得那妓子大叫才肯罢休。 老鸨娘说那些人是为了引她从妓,所以故意叫她听那里头的趣味儿。 可那些男客要么大腹便便,要么就是容貌不佳,或者就是肉棒短小,妓子们淫叫声儿也刻意,哪里来的趣味儿。 淫词艳语!不堪入耳! 她来这儿只是为了那和尚,从妓什么的,不是个自由营生。 “奚公子来了,柳姐姐快快梳洗了去!” “我已准备妥了。” 阿荔正打算去弹琴,路过花魁的房间,听里头的人说道,她顿住脚步。 奚? 是个特别的姓氏。 那和尚也姓奚,没名,外人都叫他奚君。 何况花魁姑娘不轻易见客,此番这般殷勤……定是那和尚无疑。 阿荔抱着琴,后退几步,躲在房门拐角处看。 那花魁里头穿得一身红粉色的纱衣,外头罩个大衫,大衫上用金线绣了纹理花样,纵使没得阳光照射,她一摇一曳之间,也反射出好看的金光。 发饰也很讲究,黑发中央戴了莲花盛开样式的金簪,两边小辫子花苞似的垂着,看着娇俏又艳丽。 阿荔放轻脚步跟着她。 居然是上阁,怪不得寻不着那和尚。 上阁都是给那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私设的,在顶楼,必须要租下房间才可,价格不菲,妓子的钱另算,没点家底的人也租不了太长时间。 这和尚是个国师,能租得起上阁,那便是极有钱了。 但楼梯口有守卫,看着不像是楼里小厮的装束,应该是那和尚带来的,如何进去呢? 阿荔犯了难。 诶?柳姑娘的小婢女?看着是能进去的样子。 阿荔眼睛一亮,急忙跟上那返程的小婢女。 “阿碧姐姐,刚刚林大人来了,在寻柳姐姐呢,你可知柳姐姐去了哪儿?” 那女孩一身碧衣,听了这话,下巴一抬,似乎极不屑。 “我们家小姐在伺候贵人呢,你叫别的姐姐去吧。” “哦?是哪位贵人呀?比林大人还重要?” 阿荔做惊讶状,又好奇得得很。 “自是你一辈子也攀不上的贵人!小春你别挡着我了,我还得给姑娘送净手的呢!” 阿碧推开她,极为不耐烦,步子走得更快了。 “砰”一声,碧衣女子的身体倒下。 阿荔急忙拖到就近的杂物房间里,更换下了阿碧的衣服。 幸好锦月楼小丫鬟们的发髻要梳得一样,否则她还得为发饰发愁。 端了热水,阿荔缓步往上阁走。 她低垂着头,守卫拦下她。 “何人?” “柳姑娘的婢女阿碧,来送净手的水。” 她答。 那守卫没疑,放了她进去。 这么多房间?哪个才是? 阿荔缓步地走,一边听里头的动静。 现在这层楼里应该只有那和尚一个人,不然守卫不会猖狂到把整个楼梯入口都守了,找起来倒是容易很多。 刚刚这么想着,便听有人弹琴,得来全不费工夫,应该就是这间了。 阿荔立在门口,等人唤她。 锦月阁的婢女是不能私自打扰妓子和恩客的好事的,只能在外头等着人唤。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光有个琴声。 阿荔越听越奇怪,不知不觉间耳朵已经贴在门上了。 真的诶!光是个琴声,没人说话,也没那些嗯嗯啊啊的动静,太奇怪了吧…… “姑娘在听什么?” 身后声音含笑,吓得她一抖。 她急忙低下头,站直身子,瑟瑟回道:“没听什么,刚刚有些困了,打了会儿盹。” “哦?锦月阁这么亏待下人么?还没睡好便来伺候了?” 那人声音轻柔,语调欢快,听得出心情极好。 奚君? 阿荔猜想。 “是我贪睡!我的错,公子快快进去吧,莫让姑娘久等了。” “还命令起我来了?呵……你是柳絮的婢女?” “我不是!阿碧姐姐闹了肚子,我临时来帮帮忙。” 听着话里的意思,是生气了?要责罚?可不能连累了阿碧。 阿荔眉头一蹙,深感不妙。 “既然困了,那便里头来睡!” 那人语调上扬,又伸手摸了摸她红透的耳尖,引得她敏感得一躲。 门被推开,白布衣在眼前划过,她也被推进房间。 “诶?不用!” 她想退出门,那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一吹,那门便被关了。 屋里的琴声还在继续,阿荔不敢抬头,只待在一旁当个木头。 “柳絮,先退下。” 琴声一停,柳絮话也未说,拿着琴低着头开门走了。 嗯? 这就走了? 那她……她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阿荔奇怪,这柳姑娘自来骄傲,不拿眼睛看人,怎么在这人面前,乖顺地跟个奴才似的。 虽是妓子,但也许多达官贵人捧着哄着的。 奚君有什么魔力不成? 故事二:杀手阿荔【4】 (4) 正胡乱想着,那人两手捻着她的下巴,便抬起来了。 督主昨夜也这样,跟捻小猫小狗似的。 “真真绝色。” 那人眼浮惊艳,凑近看她,夸道,眼神灼热。 鼻息喷拂在她脸上,痒痒的。 阿荔想说:你也不赖啊! 这和尚确实容貌出众,头被烛光照得蹭亮蹭亮的,一身白色袈袍,偏生面如冠玉,水月观音,教人不敢亵渎半分。 那人执起她的手,慢慢牵引着她。 嘴里吟道:“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他念佛经定也是极好听的。 洋洋盈耳,玉石之声。 阿荔被推在床上,发髻散开,新鲜的桃花枝桠落在一旁,青丝铺开。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那人上床跪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浅浅地笑,眼中又痴又迷,嘴里又吟了一句。 这人会的诗可真多。 阿荔手放在背上,摸索着她的刀。 那人还待要来解她的衣裳。 虽美色当前,可也不能让人平白占了身子。 阿荔一急。 一手从背后抽出武器,腰腿发劲,一脚劲风落在他胸膛,那人措手不及,被踢倒在地上,阿荔身子凌空急转,一把小刀便已架在和尚脖间。 形势陡转急下,阿荔将他压着,眼神锋利。 长发轻泄,撩拨着他的脸,馨香入鼻。 “笑什么笑!” 阿荔恼烦他这处变不惊的模样,刀又压了几分,见着血痕,沾在刀锋上。 割喉这法子,她用的不好,没那么大力气,如果是用的剑或者大刀还好,可是这刀太小,她一刀切不断喉咙,溅得满身脏污不说,还容易平白惹得人惨叫,引了人来,逃脱也麻烦。 “美人如此主动,竟好这口,奚某实属意外。” 那人说话仍是不急不缓的样子,慵懒磁性,手被她腿压着,还不忘占便宜,摸索着小腿,调情似的。 阿荔冷笑一声,小腿一用劲,往那手上一压,得意地听着骨头错位的声音和男人的闷哼。 哼,这人太讨厌了,色胚子!用化尸水算了!把脸毁得亲娘都不认识最好! 阿荔心里念叨着,又用空出的手去腰间摸小瓶子。 画风突变,阿荔刚摸着那瓶子,胸前被指节点,竟动不了了。 被点穴了? 这和尚会功夫? 收集的信息里没这技能啊! 阿荔暗自用力想冲破那穴道。 男人直起上半身,顺着她跪着的姿势,笑得邪魅,揽着她的臀儿便将她抱起来,轻巧地丢到了床上。 阿荔听着他揉手腕的声音,“咔嚓”一声,骨头便回归正位了。 唔……这人有什么是不会的么? 没听说还会正骨之术啊! “你在寻什么?” 那人脱了外罩的白色袈袍,上了床,笑得仿佛救世救难的菩提般亲和,又有一股少年的明朗气。 衣衫被解开了两层,循着她的手摸出那小瓶子,男人拿起来细看。 “哦?化尸水啊?这可是个好东西,就当美人送我的定情信物吧。” 瓶上写了名字,那人念出来,说完厚脸皮地将那瓶子跟袈袍放在一处,又上床来坐在她旁边。 “你这么定着,好生无趣,跟画里的人似的。” 似是极遗憾,他眼神透露出可惜,忽用指节往那胸前一戳。 穴道解了,阿荔眼疾手快地出手准备逃,却被轻易制住压在了身下。 手脚锁着,动也不能用。 男人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又被霸道的躯体完全压制着,难以言说的心痒感又从下体升起来,腿间润了。 “嗯?这香味可是美人的体香?” 那人含住她的耳朵,一边嗅闻,伸出舌尖在舔,声音低沉又暧昧。 “唔……” 控制不住的呻吟。 她咬住唇,不愿再让这声音泄露出去。 “叫出来,想听你叫。” 男人又找到了新趣物,眼睛一亮,吃糖似的去尝她的唇。 “不乖。” 她还是一声不吭,只是眼中已有了些泪花,看着楚楚可怜。 那吟哼余音袅袅,他却还想再多听几次。 奚君默默看着她,思及片刻,从怀里掏了个小瓶子,放到她鼻尖给她闻。 阿荔想躲又躲不开,那味道尽数被吸进了鼻子。 什么腌臜东西? 不像是春药…… 唔,身子像是抽了骨头,软得一塌糊涂。 阿荔没了力气,松了紧咬的牙关。 男人见起了反应,松开她,舌尖抵进去,含含糊糊地道:“这迷药也是个好东西,你送我化尸水,这个我便赏给你了。” (5) 衣衫被尽数脱下,那人仍穿得整齐,躺在一旁,欣赏这玉体横陈。 又起了玩心,拨弄她的乳儿。 “饶是我见女体叁千,却都不如你。” 话说的诚恳,手像是为了应证那话,将奶肉拨弄个不停,乳波漾开,那圆润的弧度又色情又美丽。 粉嫩的乳儿饱满丰腴,他玩够了,覆上身,一张嘴,就尽数吞了,划着圈地吸啜那尖端,感受着蓓蕾在口中绽放挺立。 直激得阿荔喘叫起来。 声音甜腻,媚而不骚。 男人也听得兴奋,抓揉绵乳的力气大了起来,那乳儿肥硕,一只手都握不住,白腻的乳肉从指间缝隙流出来。 阿荔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饶是练习,督主也未曾这般揉弄过她。 一时身子都染了绯意,情潮皆在玉门之上,欲火焚身,身下的锦被都被打湿了。 跟中了春药似的,身子软成云,连抬手抚慰自己都做不到。 好在那男人察觉到她的迫切,手点着腰腹,划过肚脐,就要往那蜜处钻。 “竟是个白虎!真是捡着个宝了!” 男人分开的腿,摸着光滑小鲍肉的壳,一丝杂毛也无,玉石似的,眼中渐渐起了欲气。 又看那穴儿,粉得桃花色,嫩嫩地喷着热气。 晶莹的露珠挂在闭合的软肉上,湿淋淋的。 男人手一触上,身下的人便激得一抖。 “啊……” 又是娇娇气气的软吟。 这反应令他愉悦,又拂着手背来回擦弄那穴肉,生生将前边的蚌肉磨得肿胀起来。 女人不住地挺弄着身子,难耐地将下体往那手上蹭动。 “怎么这么浪,穴儿都湿透了。” 男子声音带了几分哑,眼里已不复清明。 俯下身一含,包着蚌肉吸,又堵着穴口舔,淫水甘甜可口,鼻间异香,勾得人心猿意马。 他本是逗逗她,却没想自己动了情。 这男人生得好看,莲花相貌,却做着舔穴这种事。 性感又撩人。 阿荔的呻吟更大,身子更软,像鱼似的摇摆着腰肢,随着那人的口舌沉浮在欲海里。 她是怎么了,没有春药……为何…… 周遭都舔了个遍,又嫩又软,教他爱不释手。 舌竟探不去那小穴,太紧了。 男人还在试图探进去,舌头都酸了却是只进去了一点儿。 眼色一沉,下体的巨物随着念头生起,兴奋地抖了一抖。 软小的舌根进出如此艰难,一会他那肉棒,还不入得销魂了天去。 若是为这么个名器破身,倒也值得。 男人舔舔嘴,有些迫不及待地脱了裤子,露出那根粗长的淫根来。 顶端正兴奋地滴着口水,笔直的壮物往那穴口一送,水儿混做了一处。 “不要……” 柔柔怯怯的,她才开口说话,一开口便是求饶。 眼泪汪汪的,阿荔一瞬间清明,就要往后退。 虽然中了春药时想让人入她那处,可真要让个陌生人入了去…… “嗯?去哪儿?” 微微薄怒,腰肢被掐着,滑腻如丝绸一般,差点握不住。 男人笑得慵懒,抬起她白生生的腿,肉根气势汹汹地堵在那入口。 故事二:杀手阿荔【5】 “淫娃儿,勾引我破了戒去,还想逃到哪儿去。” 他低低地笑,空出一只手去捏她的耳垂,她躲不开,一副温软又娇俏的的模样。 “长这么美,可不就是给男人操的。” 这声音蛊惑人心,轻了声音安慰她。 听得她耳根都软了,心颤了几下。 他荤话说的少,都是去那些青楼里学的。 可对着这女人,倒是随手拈来。 看着她臻首轻摇,细嫩修长的脖子无助地扬起,倾城的脸上尽是屈辱的泪。 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忽然起了怜惜之心。 “求求你,不要……嗯……” 她眼泪更多了,碎光眸子里尽是哀求。 还是不愿…… 奚君是个花和尚!不知入了几个妓子,脏! 督主…… 阿荔忽而想起那个清冷的人,就更不愿被这男人破了苞。 可她越是这般柔弱可怜,他就越想操弄她。 她还在哭,声音奶猫儿似的,像他的春药。 那肉棒往里一探,便被卡住了。 比想象中还要紧…… 真爽。 男人额间都是薄汗,天神之资染了些许的尘世之态。 他缓了缓力道,耐心地耸动起来,顶得她身子无助地摇晃,床轻轻地嘎吱嘎吱地响。 “疼……” 那热根又烫又粗,耸动抽送之间越入越深。 “疼……” 阿荔脸上浮现痛苦之色,又没有力气去推那行着暴行之人,只能感知那肉棒一点点破开她那紧窄的蜜处。 奚君得了爽快,动作越发轻浮。 边插边扯她的乳儿,又痛又痒,让人好生折磨。 阿荔最后一丝清明也散了。 “竟是个雏儿。” 太紧了。 抽插不过百下,肉棒被夹得又痛又爽,还未进去一半,被她一哭淫音,便尽数射了进去。 他有些恼,虽说是初次,怎么这般不威风。 停了一会,抽了出来。 忿忿地看那穴,已是肿了,红得滴血。 他精液不少,竟全被这小穴内肉含着,品尝滋味似的,一滴都未流出来。 他觉得稀奇,伸出手去入,指节进得困难,但到底女子放松了些,还是顺利探进去,一抠,少许精液才被弄出来。 果真淫儿,竟这般贪恋男人的精液。 他身下肉棒看着这副淫态,又哆哆嗦嗦地立起来了,甚至更肿大了几分。 他又把那棒子往那嫩嘴儿凑。 阿荔以为酷刑已经结束,却又被那大东西堵进去,她怕得一缩,肉根更加寸步难行。 “你这浪娃,且放松些。” 他耐心地覆上去舔她的耳,舔她的锁骨,舔她的红梅果,只感受她下体微微松懈,借着先前的淫水和精液便一股刺入。 男根尽数被她的小娇穴吞了,舒爽至极。 她也没再哭,只觉得下体撑得难受,哼哼唧唧地媚叫,闭了眼,平添几分怜涩动人。 男人开始耸弄,把着她的细柳腰肢,控制着心神,又享受着肉根被挤压吸吮的韵律快慰。 “呼……你这雏儿,可真真是宝穴。” 他又夸,精瘦有力的腰腹上全是汗滴,女人穴儿上方的平坦肚腹都被操得鼓起来。 “嗯……啊……” 被顶弄得得了趣味儿,女人细细颤栗,嘴里都是惹人羞的哼声。 又是一个顶弄。 “唔…太深了。” 女人柔若无骨地埋怨着。 “呵,就是要入得深些,才能教你哭出来。” 奚君被她一语撩得血液激流,身下动作越发猛,回回都整根入整根出,她愉悦得脚趾蜷曲,拱着身子沉沉浮浮,两人交合之处一片湿腻,男人的耻毛都被操进去几根。 耻骨抵着贝肉,两颗硕大的卵蛋啪啪地拍在她的臀间,室内一阵异香。 不知道下体高潮了多少次,可身上那人不知疲倦似的,来来回回地抽弄,精液灌得肚子胀胀的,偏生他还是有无穷的精力…… (6) 阿荔委屈得很,杀个人,还被占了身子。 她许久不做任务,当真养身子养傻了? 腰膝酸软得不行,她想哭,但被操哭了几回,哪里还有眼泪。 拖着残破的身子回了暗门,脚一瘸一拐的,下体疼得要命。 她走到那竹子掩的房门前,越发委屈了。 又不敢敲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这儿来了,这时候该回自己屋里休息才对。 可是无端地,就是想见督主。 她坐在门前的小石梯下,叹了口气。 这白天……督主应该不在吧。 她就坐一会,一会就走。 她又愣愣地想那个和尚,心里气哽在脖子上不上不下的。 果然是个花和尚,虽然声音好听,可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忒不要脸!不知羞耻! 哼,还读了那么些诗!看着也是个文化人!看的圣贤书都喂到猪脑子里去了么!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人面兽心! 越气,下体又觉得被撑开地疼,肚子也鼓鼓的,难受得要命。 那狗和尚,跟没操过女人似的! 不过伺候得她也算舒服,到底得了些情事的趣味…… 哼,谁嫖谁还另说呢! 就是,就当嫖了个好看的男倌! 她傲娇地起身,没那么生气了,准备回屋洗漱。 正准备走时,门开了。 “督主。” 她转头,一脸喜色。 可是督主好像不太开心,阿荔收了笑,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进来。” 他声音如常。 阿荔赶紧跟进去。 房间内那水池刚装了热水,正冒着热气,雾气蒙蒙的。 督主是准备洗澡吗? 她来的不是时候…… “脱了衣服,下去。” 那人边进了内室,边对她说。 故事二:杀手阿荔【6】 “嗯?给我准备的?还未到泡药的时候呀!” 阿荔奇怪,有些莫名。 督主却没再回她,左手拿了个包裹,右手拿了套衣服,走出来,见她还傻站着,眉头一皱。 阿荔瞧着,他手里那衣服是她的,新买的那套青色薄衫。 “哦。” 她被看得心虚,慢腾腾地走到水池旁脱衣服。 浑身都疼,像被人碾过似的,解衣衫的手疼得轻颤,又不敢教他瞧见。 “唉……” 他轻叹一声,无可奈何,看不下去她慢条斯理的样子,将衣物放在凳子上,便来她面前。 这速度脱了,水都要冷了去。 “我来。” 声音清冷,手也冷。 阿荔不敢动,双手垂在身侧,任他动作。 “疼不疼……” 他问,声音太低了,又喑哑得不行,蚊子叫似的。 “啊?” 阿荔没听清。 那人却不再说第二遍,利落地解了她的衣衫,喉节蠕动了几下,道:“下去吧,莫染了风寒。” “哦。” 阿荔乖巧地踏进去,热水一触,舒服得她轻喘。 水波轻轻荡漾,拂着她破损的小穴,解了不少酸乏,腰腹也爽利了许多。 男人等她泡,坐在一旁,并不言语。 约莫十分钟,男人才起身,褪了衣衫,下水。 阿荔问“督主,你也要泡啊?这水是不是本来也是你自己给自己准备的?” 少女粉面桃腮,双目含一泓清水,肌肤胜雪,吐气如兰,她看着他,一派天真。 “不是,给你准备的。” 本来不想答她,可她眼神太亮,似是好奇极了。 “嗯?督主怎么猜到我来?” 她浮水过去,靠近。 “肚腹可酸胀?” 男人眼睛看向别处,耳尖却悄悄红了。 “唔……是……” 督主神了。 但要怎么说呢? 唔……她说不出口。 “背过身去,臀儿翘起来。” 他咳了一声,继续道。 “唔……” 阿荔有些犹豫,她那处痛得很,督主若是检查,肯定一触就知道了,万一以为她贪欢自渎,又要责罚,可要说被人破了穴,她更说不出口。 “转过身去。” 语调已有了些严厉。 阿荔认命,只好转过去,高高地翘起雪臀。 (7) “唔……疼……” 指节刚触到穴口,阿荔就痛呼出声。 “忍忍。” 督主的声音放柔了几分,阿荔恍惚间品出几分宠溺。 那穴儿太肿,不知被入了多久,穴口都还微微张开。 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就是这雪臀上的指印尤为明显,那人怕是爱极了她这臀肉的触感。 一根指节探进去,被那粗大物什入过的穴儿仍旧敏感,手指刚刚入到尽头,就被内壁紧紧吸附住。 他蹲着身子,一只手摸着她的一瓣臀扶力,另一只手的指节轻轻抽送。 “唔……” 又疼,但是深处又有细细的痒麻。 白色的浊液顺着手指的抽弄被勾出来些许。 男人在阿荔看不见的地方脸色阴沉如墨。 那穴儿拓得差不多了,男人才伸进第二根指节。 “唔……好胀……” 两根指节也撑得她娇娇气气地控诉。 男人却不管她颤着想躲的反应,继续入那第二根指节,微微带了怒。 终是完全送进去了,阿荔敏感地一缩,又吃紧了两根手指。 “放松些。” 察觉到督主的声音刻意柔和,阿荔十分受用,下体慢慢放松下来。 两根指节又用着那轻柔的力道来来回回地弄,勾逗出更多的淫液和另一个男人残留在里面的浊液。 纯白色的液体流下来,滴落入水,混着一点血丝,不多。 待阿荔适应下来,又有些被入的趣味从那两根指节中品味出来,贝齿咬着下唇,不敢叫出声。 男人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微微分开两根指节,那白灼哗啦啦地流出来,像是尿液似的。 量真多。 男人眉头越皱越紧,怒气在眼里氤氲着,本来冷冰冰的脸更吓人了。 那液体打在水里,溅起了水花。 不多时,才算泄完,阿荔觉得自己像排泄似的,羞得面红耳赤。 但腰腹的酸胀感一下就解了,轻松得她轻呼出声。 那手指还在入,仿佛要把里面所有的精液全数清理干净。 “疼……” 阿荔觉得督主在报复她,手指入得又狠又深,太难受了。 他看她怨气的小眼神,恍若梦醒般,愣了一瞬,才抽出手,在水里洗了洗,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上水池。 “你先上来,一会重新给你打水,再洗一次。” “嗯。” 她身子沉入水里,暖和了些,才起身穿衣服。 督主似乎早就知道了,还帮她导出那些胀人的水儿。 怪不得脸色不大好。 阿荔不敢招惹他,穿好衣服就在一旁坐着。 不多时,就有人搬了个大桶进来。 督主进了内室,就没再出来,大桶放在浴池旁边,两个小厮就退下去了。 阿荔脱了衣服,踏入浴桶里。 好舒服啊…… 暖洋洋的泡着,跟晒春日的阳光似的。 督主真好…… 阿荔想到那张不爱笑的严肃脸,心底莫名一股甜意。 许是热水泡得人傻了,她心里开怀,话又不合时宜地多起来。 “督主,这次的任务忒难做,你不知道!那和尚武功强得很,也不知道百晓生那边的人怎么查的,说什么手无缚鸡之力,啧啧啧,我就差被按在地上打了。” 语音激昂,颇有些说书的气势。 “他打你了?” 内室的声音又恢复了熟悉的冷,还带了点质问。 “唔,没有没有……就是我那化尸水给他偷去了,我们暗门的配方不会流传江湖吧。” 她怕他当了真,急忙反驳。 唔……刚才督主好像起了杀意。 “无妨。” “百晓生那边的人该敲打敲打了,给的消息一点都不准。” 阿荔粉唇嘟起,颇有怨气。 就是太相信那群百晓生了,要是早说了他武艺高强,她也不至于掉以轻心,着了人家的道。 现在只是失身,下次丢了小命可找谁赔。 “嗯。” “我明日去五毒那边讨点毒药好不好?下次一定一招致命。” 讨太烈的毒药要督主这边同意。 “不用。” 她正兴奋地想着用哪种,没想到那人干脆了当地拒绝。 “嗯?可是打架我打不过他……” 除了用毒,她还能怎么办? “这个任务不用做了。” 不做了?什么意思? “不杀了?还是换个人去杀他?” 她惊得扒在浴桶上僵住,生怕听不清他的回答。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接受不了。 那个登徒子,定要她亲自手刃,才能给自己出了这口气! “不杀了。” 那人似乎已经躺在床上歇息了,她明显听到他翻了个身。 “嗯?怎么能不杀呢!” 她从桶里站起来,哗啦水声溅起。 “小心着凉,快些洗了去歇息。” 那人似有了倦意。 “怎么就不杀了呢?” 她气鼓鼓地蹲下去,喃喃自语,泡澡也没了心情。 内室里的人不回她了。 她等不来回应,心里自顾自地生闷气。 快速擦干了身子,换了督主放在椅子上的新衣服。 她走到门口,怎么都想不通。 折身就扒开屏风就往内室冲。 (8) “怎么就不用杀了?!” 带着气哼和委屈,她看着床上的人质问。 看着床上的人脸越来越黑,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怎么就气晕了头,冲进督主的内室了。 心里紧张得要死,还是大着胆子瞧这里面的布置。 屏风里的,……一个衣柜,一张方桌,两张木椅,一个床,比她的住所都要寒碜。 啧啧啧,都督月钱这么少么?还是人太抠搜了? “阿荔!” 那人半坐起身,靠在床沿上吼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被这声厉喝吓得浑身一抖,他本就长得凶蛮,这么怒视着人,眼里像是千万把小刀子似的。 阿荔哪里见过他这么凶的样子,当下眼里就包了泪花,又不敢落下,就在眼里要掉不掉的。 怪不得他们都叫他活阎王…… “唉。” 男人见她这模样,焦得揉揉眉眼,也不知怎么哄她。 “你且回去吧,莫要再多问了。” 语气虽不是很轻柔,但已是放软了调子。 “嗯。” 阿荔不敢多待,跺着步子小跑走了,就像后面有人追杀她似的。 男人听着她的脚步,无奈失笑。 故事二:杀手阿荔【7】 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是那国师买了锦月楼一日,为了寻个姑娘,千金散尽为个妓子,一时成为坊间笑谈,最后也不知找没找着,反正花和尚的名气却是越来越响亮了。 二是锦衣卫的一个穷侍卫被丞相的女儿相中了,不日便要完婚,这丞相之女杜霜霜才貌俱是一绝,一时让人羡煞不已,那小子当真是平步青云,这事儿被戏班子编成了戏剧,流传开来,颇受欢迎。 此刻传言里的穷侍卫正在布置宅子,准备迎娶宰相之女进门。 “督主,你真要娶杜霜霜?” 阿荔看着他们张灯结彩,心里闷得很。 好好个暗门,都没那份杀气了! 喜气洋洋的,像什么样子! “嗯。” 那人还在贴喜字。 “是因为钱么?” 外头都传他是个穷侍卫,说丞相府有的是钱。 “从哪儿听来的?” 他瞧她一眼,也没恼,语气如常。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 而且你屋里也的确啥也没有…… 阿荔撇嘴。 他轻笑,没回答。 “要钱的话,我有小金库,都给你。” 她有些急,拉住他粘“喜”字的手。 早知道就少买些衣服和糖了,小金库里的钱还能更多…… “给我做什么?” 他停下,问她。 “嗯……给你,给你……给你做聘礼!” 她脸通红,支支吾吾,憋了许久,还是说出来,声音小得蚊子叫似的。 她明显看到督主眼睛亮了一下,还不待欣喜,便听他沉声道:“阿荔,你逾距了。” 他拂开她的手,眼含警告,又继续粘字,神情不善。 原来督主……不喜欢她么? 唉…… “不要就算了,我买糖吃去!” 她闷闷地说完,就跑开了。 背后那人站着的身子一僵,久久没有动作。 督主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似乎也不是很好……但是暗门的人只管自己的任务,没谁关心谁,只有督主关心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特别依赖那个人了。 在外面被欺负了,也只想找他讨要抱抱。 也是……他会选择杜霜霜也不意外嘛,他本来……就心悦杜霜霜。 第一次跟她说话,问她荔枝……不也是为了杜霜霜么? 这么久了,她都不敢问他,究竟寻着那荔枝没有…… 也不用问了,反正不是给她寻的,也不会给她吃。 怎么心里这么难过呢? 那杜霜霜到底哪里好了?怎么就偏偏心悦她了呢? 喜欢了这么久……就不愿换个口味么? 山楂味的糖葫芦吃久了也要换成杏子口味的嘛! 糖醋鱼吃多了也可以换换清蒸鱼嘛! 好难过啊…… 呜呜呜…… 阿荔趴在床上,哭出声来。 (9) 督主顺利迎了杜霜霜进门,两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阿荔入了丞相府,当了丞相府的二小姐,杜霜霜的妹妹—杜昭昭。 好吧,督主莫名其妙成了她姐夫。 说是杜昭昭病逝了,怕丞相夫人太难过,偶然一回杜霜霜见到她,所以想找她帮忙,反正杜昭昭常年缠绵病榻,也没几个人见过真面目。 督主这人忒妻管严! 杜霜霜吹吹枕边风,就让她这杀手来当劳什子小姐! 她是杀手好吗?! 而且那个丞相夫人又不是个瞎子…… 好吧,那个夫人居然有癔症,她身形与杜昭昭相似,也就真的没穿帮。 今天是她当小姐的第二周。 依然很无聊。 丞相府很大,比暗门大几倍。 阿荔好奇:又住不了那么多人,修这么大干嘛?都被花草树木、假山亭子、走廊房屋堆砌满了。 她那便宜老爹摸着胡子,一脸慈爱地回她:气派! 唔…… 好吧。 你们有钱,你们说了算。 有钱的丞相大人为她找了许多师傅,有刺绣的、教画的、吟诗的、教礼仪的……比她在暗门教得细致多了。 她也不排斥,反正最近的任务就是扮演好杜昭昭,堂堂一介丞相之女,纵使身体不好,定也是礼仪俱佳,才情过人的,没什么稀奇。 可是她也不知道要扮演杜昭昭到什么时候…… 后天丞相夫人要举办个吟诗会,说是为了给她挑个好夫婿…… 她又不是杜昭昭,挑给她,她也用不着。 丞相夫人说见她身子骨好了许多,就想快些把心头大事了结了…… 唔,夫人的心事了结了,是不是她也可以不用当杜昭昭了? 当杜昭昭也没什么不好,有父母疼爱,老师教习、要什么有什么,金枝玉叶地供着。 比她在暗门时好多了,可是那些东西,她总觉得不真实,旁人不知,她还不知么? 无父无母,从五岁起就开始习武练刀,从一百个小孩子中脱颖而出,后来接任务,第一次杀完人怕得抖了一夜没睡着,后来次数多了,才慢慢地就习惯了,她没有瘾……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 她是阿荔,杀手阿荔,才不是金贵的小姐。 她得去问问督主…… 这事儿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暗门里密道封了,暗门的宅子改成了个普通的人家院落,一副从良的模样。 说来奇怪,自从她入了丞相府,就再没见过暗门里的其他小伙伴,大家虽然不相熟,闲来也是会唠两句的,可是这院子里都换了个普通小厮,过去的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 “督主,暗门的其他人呢?” 院里最角落的那间翠竹包围的房间倒是还在,她若有事,都是来这里与督主商讨。 “没有暗门了,朝廷改了个新职位,尽数归了锦衣卫门下。” “哦……” 就是哈,现在督主当了官,是锦衣卫的统领了。 她边点头,边脱衣服下浴池。 今日是最后一回泡汤了…… “那等我回来,也进宫当侍卫么?” 她还没见过皇宫诶,好好奇。 她入了水,今日这水里没春药,倒是令她心情愉快很多。 督主有了妻子,她自然不能逾距了。 阿荔整个身子浸在水里,蹲着离督主远远的。 “嗯……” 那人也没看她,还在煮他的茶。 他的茶自然比她有看头些。 “丞相夫人要举办茶会,想给我定一门亲事。” 她压下心里对那茶的别扭,说道。 “可我又不是杜昭昭……” “嫁给奚君。” 过了半晌,他才道,说完慢慢将红炉浇熄,闹了一阵难闻的烟。 “奚君?” 那个花和尚?! 她皱眉,之前刻意隐藏的火气又被这名字勾燃了起来。 “嗯。” 他倒了碧绿的茶水进盏子里,茶香弥漫开来,掩盖了那焦烟味,一室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要杀他吗?” 阿荔从来没有对杀人这么兴奋过,眉眼都弯了起来。 等了良久,才听他道。 “杀吧,等你随他回了北诏,再杀不迟。” “好!” 阿荔爽快应道。 “去北诏干嘛?” “奚君本就是北诏人,过段时间要回乡一趟,你随他去,顺道取个东西。” “好。” 故事二:杀手阿荔【8】 (10) 阿荔感觉应国要有大事发生了。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头,从督主那里出来,在回丞相府的路上,已经是晚上了,看到了官兵在抓人。 抓的是个贼,但总有哪里不对。 她跟上去,听到了“前太子”“密玺”之类的字眼。 这些字听起来就是一副大事不得了的样子。 后来那人被带走了,她也偷摸着回了丞相府。 第二日,便去了衙门口,找那写书的少年。 一锭银子啪地一下放在了桌上。 “诶!阿荔姑娘,今日要买什么书?” 那少年见是她,忙招呼道,一脸谄媚地笑,一边把银子往怀里收。 “今日不买书,我想打听点事儿,你随我来。”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我要是不知道,你可不能收回这钱哦!我随你一趟,得错失好多生意呢。” 阿荔翻了个白眼,默默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弯刀。 “走走走!阿荔姑娘与我相识这么久,这点生意落下了,不妨事不妨事。” 两人在翠楼包下了个包厢。 “你可知道前太子?” 阿荔关紧了门窗,问他。 “哎哟,你……你怎么好奇这个,要杀头的!” 那少年一脸惶恐,丢下摆摊的东西,急忙去捂她的嘴。 “我就觉得这事儿奇怪,我查了典籍,说是前太子病逝,现皇帝登基,并无甚特别呀?怎么就要杀头了!” 阿荔眼疾手快地推开他。 “姑奶奶,你可别问了,听我一句劝,在外边别提这个。” 那少年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你不告诉我,你那扈娘的性命要还是不要?” 这少年喜欢那扈家的小娘子,为了娶她,眼睛都要掉财缝里去了。 “阿荔姑娘,你……你怎么能……” 那人似乎极其失望,回头指着阿荔,又气又羞。 “你与我说了,我便包了你的彩礼钱,让你好好地娶你那扈小娘。” 阿荔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诱惑他。 她把她的小金库都拿出来了,本来想给督主做聘礼来着…… “这……” 那少年犹豫片刻,还是坐回了位置上。 “这前太子名司空宸,乃是当今皇帝的兄长,先皇后所生,玉树临风、文武双全,很受先皇器重、群臣爱戴。” “但应国五年,津藏多番骚扰我方边境,太子主动请缨,前去镇压,却在战场上受伤不治身亡,而他所带领的部下起了异心,回京造反,被当时的宁王爷,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击退。” “虽说太子沙场战死,然识人不清,管教部下不严,差点动了应国根基,先皇气怒攻心,郁郁而终,死前立了遗诏,要先太子遗体永世不得回京,并立了宁王爷为新帝。” “是以那事之后,便没人再提那太子了。” 少年娓娓道来,仿佛在现场似的。 “那时候你还没出生?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阿荔听得半信半疑。 “我家祖上有写戏曲的有说书的,我父亲号称民间的百事通,东家长西家短,宫廷晦事、贵胄丑闻,都不在话下,这活路可是代代祖传下来的。” 听着倒是个骄傲的营生。 “可我觉得奇怪,太子死了,怎么部下造反了?” 阿荔又问,眉头紧锁。 这两件事完全不搭边呀?难道太子是被部下弄死的? “我哪里知道,反正父亲手札是这么记录的,据说当时新皇登基,朝堂换了一波血,弄得人心惶惶,寻常百姓也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大家也不敢再议论。” 距今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怎么现在突然在抓与那场宫乱相关的人? 阿荔直觉这里头有猫腻,但当下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了,给了那少年金子,坐在包厢里喝茶喝了一下午,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若京城真要出什么大风波,督主在皇宫里当差,免不得要受波及。 不行,她得去查查…… 第二日茶会照常举行,阿荔的调查搁置下来。 应国民风开阔,若是聚会,男女大防便松快许多。 未婚女眷都戴了面纱,阿荔被领着,给各家夫人们认识。 男丁们对面的亭子里,吃酒斗诗,好不快活。 那和尚也在受邀之列,丞相夫人本是不愿请的,但那混子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丞相家的小娘子从未露面,此次大病初愈,首次出来应酬,心里好奇得不得了,丞相大人推脱不下,便任由他了。 好在那和尚乖巧,只坐在角落里喝茶,也没闹事,就是眼神不大像个正人君子,灼灼地盯着那个杜家小姐,毫不收敛。 这头的闺秀们也脸红了个透,纷纷偷瞄他,弄得其他少年好生丧气。 “昭儿瞧瞧,看中了哪个?” 丞相夫人介绍完了,又领着阿荔另一头隐蔽的长廊上,将那群少年郎尽收眼底。 阿荔一眼扫过去,倒都是人中龙凤、才子佳俊,一个个的英姿勃发,少年气性,和他们暗门死气沉沉的少年郎十分不一样。 “我喜欢那个。” 她大大方方地一指,正是那个优雅喝茶,眯着眼睛笑得温润的光头。 “尚书府的公子?我儿好眼光。” 夫人欣慰一笑。 “不是,阿娘,那个和尚……他好看!我择夫婿定要那姿容才可,旁的配不上我。” 她昂起骄傲的下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嘴里情真意切,心里想着要怎么杀掉他才好,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来?还是要让野狗咬掉他的命根子? “这……乖儿,那是个和尚,不可娶妻!我儿别为美色所惑。” 夫人急了,忙拉过她,不许她再看。 “无妨,我既心悦他,他自然是要还俗的。” 她笑得妖娆,眼中势在必得。 夫人哄劝不得,只得放她和那些闺秀青年们玩耍,心中只盼着她能看上旁人。 未婚青年已经在一处亭子里了,只是各坐一边,中间摆了长桌,放茶水和吃食。 阿荔一回到小姐们的茶堆里,便直剌剌地去了那和尚身边坐下。 引得其他人纷纷侧目,又惊讶地转开。 这小姐可真是胆大,一来就坐在了那花和尚身边。 “你可教我好找。” 那人芝兰玉树,浑然无视周围的眼光,直盯着走廊旁种的桃花,声音空灵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叹什么春花秋月。 “找我做什么!你这登徒子,下回可就不是化尸水那么简单了。” 她也规规矩矩地坐着,白纱掩面,一双美目流转,娇俏无双。 “呵……我却没想到,你竟是丞相府的小姐,大户人家的姑娘……如此浪荡。” 最后四字他音轻得很,却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勾魂似的。 “你一个和尚,也是不遑多让啊。” 阿荔手指摩梭着茶盏杯沿,声音多了份柔媚。 “不知犯了这么多戒,佛祖如何宽恕你,怕是去了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死后罪死后尝,生前乐生前享,杜小姐还是太俗……” 他饮一口茶,一笑,双目如潭,文质轩昂。 “我要你负责,可愿还俗?” 阿荔说不过他,也懒得多费口舌。 直截了当地一问,他若是不愿,她便再行别的法子。 “愿。美人倾城,我之荣幸,佛祖待我不薄。” 阿荔笑开,又觉得顺利过了头。 可这和尚好色,还俗恐怕只是借坡下驴,阿荔又放心下来。 “那便定了,你寻了良辰吉日,快些还俗,再来娶我。” “好。” 故事二:杀手阿荔【9】 (11) 阿荔找不到能问的人。 参与那件旧事的人都被杀光了。 她越查不出任何迹象,就越觉得不安。 犹豫许久,她还是决定去夜探皇宫。 皇宫红砖绿瓦,幽幽月光下极为神秘。 她轻功不差,飞檐走壁,动静声小。 不多时就在皇宫的假山上躲着了。 可皇宫也太大了,她一时兴起,没个准备,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可不知为何,这地方她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来过许多次似的。 比如脚下这处是御花园,春天假山下的池水暖了,鱼儿就争相来吃鱼食,花朵娇艳,尤其牡丹最多。 比如前面拐角是宫女们住的地方,往东边再走个两百米是嫔妃的住所。 她一一去探,却分毫不差。 就像存放在某个袋子里的钱,现在她需要得很,那钱就自然而然主动蹦出来了,神奇得很。 她恍惚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只是那是很遥远的事了。 她探了一会没个发现,只得心事重重地返回。 她一介草民,怎么对皇宫如此熟悉? 可是她记忆里又全无印象。 暗门有每个人的身世来历的记录,她得再去密道里寻寻。 她无父无母,身世简单,是以从不去看,可现在看来……倒不一定。 虽然密室已被锁住了,她却知道还有个小道也通那里,旁人不知,她自己无聊偷偷凿的,训练太累的时候出去偷糖吃用的。 阿荔小心翼翼地爬进去,就往那放册子的书房里头钻。 还未走近,就见着里头有烛光,她悄声走,敛了气息,听那里头的动静。 “公子,玉玺已经到手,兵马也准备妥当,京城各行业都安插了人手。” 这声音听着陌生。 “好。” 是督主?他怎么在这儿? 玉玺?! 督主要造反? 阿荔吓得捂住了嘴巴,秀目瞪圆。 “等过几月祭祀完成,奚君一预言,便可煽风点火一番,到时人心大乱,重振正统,指日可待!” “不可急躁,奚君……与阿荔那边如何了?” “丞相说是已妥了,奚君当天便予了聘礼,交换了生辰八字,写了媒书。” 还有另一个人,声音听着也很陌生。 “车马银两要备好,切记多检查检查。” 男人叮嘱道。 “是,公子既然不放心,为何不自己护着阿荔姑娘出京?” “此次生死未卜,我不能要她冒这个险,何况……有奚君护她,我放心。” “奚君对阿荔亦是深情,愿意来淌这浑水。” 那人又回,似乎极为欣慰。 “是啊……” 督主长叹一声。 他们在说什么呀? 怎么每个字都懂……连起来一个也不懂。 她嫁给奚君,不是为了杀他么? 瞧着这意思,督主是要自己造反,把她推给奚君? 怎么能这样呢? 她有些生气,偏偏又云里雾里的,不敢动作。 只能缩在原处听着,后面他们声音越来越小,怎么也听不着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日醒来,残烛空室,哪里还有人。 急忙入室,寻她的记录。 果真寥寥几句便结束了,纸张下面都是她做任务的记录。 记录到刺杀江湖毒十叁那儿便没了。 后面任务完成成果居然写的不慎中毒,无解药医治,于同年十二月去世。 毒十叁?那个善毒的采花大盗? 那人她一刀就了结了,没甚难度,就是刀上的血也有毒,发热,烧了她好几个月,后来督主寻了草药,才捡回命来。 再后来她就被选为媚骨,不让舞刀弄枪,娇养着身子,直到这次接了杀和尚的任务…… 怎么会这样…… 她心里各种疑问,成了一团乱麻。 她混混沌沌地回了丞相府,慢慢地梳理。 督主要造反,这事儿丞相大人知道,奚君知道…… 奚君要娶她,所以才加入进来。 可是丞相为什么和督主勾结在一起。 督主制造她假死,又让她泡汤药、学习房中术……不是为了做任务,是为了奚君? 最后这个任务也是奚君,给她换了杜昭昭的皮,就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地嫁给奚君? 所以,她只是督主的棋子么?借她笼络奚君为他散步谣言,利用百姓的信奉? 奚君不过与她睡过一晚,怎么就情根深种了? 还有杜昭昭呢?怎么偏巧就这么合适? 她起身,又马不停蹄地去打探杜昭昭的消息。 旁人都说杜昭昭从小体弱,有道士说她命薄,在浮世养着不行,所以才送到青灯古佛下将养着,偶尔回家一趟,是以除了丞相大人、丞相夫人和杜霜霜,没人见过杜昭昭。 那照顾杜昭昭的老人在她来顶替时就回了老家,一时之间竟再找不到了解杜昭昭的人。 要是直接去问杜家人,肯定打草惊蛇。 在打听杜昭昭的时候,阿荔还听了另一个事,杜家原本还有个长子的,上战场死了,那时候杜丞相还不是丞相,是个芝麻小官,丞相夫人也是那时候得的癔症,认不清人,有时候正常,有时候疯疯癫癫的。 战场? 会不会丞相的那个长子就是随太子打仗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 督主,有可能是前太子么? 所以丞相才愿意帮他?为了给儿子报仇? 那地室里有人说了,重振正统? 听着委实不像造反,倒像是复仇来的。 阿荔越想越心惊,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可……说书的少年也说了,前太子长得俊美无双,督主这模样平平,顶多也就是有男子气概,跟俊美实在不沾边啊。 但是督主不是前太子,那一切又说不通得很。 杜昭昭这人,也确实有,但又像凭空捏的个身份似的,还是只有几个亲近之人才知道的身份。 唉……她脑子都要不够用了。 她只是督主用来笼络奚君的棋子,亏她还那么信任督主…… 阿荔一想到这个,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耸拉下脑袋,觉得一切没意思极了,心里有些难过,比督主成婚那日还要难过。 故事二:杀手阿荔【10】 (12) 阿荔不是个能藏心事的人,但如果她刻意地藏,也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去。 祭祀那日果真发生了变故。 皇上的画像莫名其妙地燃起来了。 要不是国师反应及时,整个祭祀台肯定都给烧了。 仪式中断。 国师说了,是凶兆! 过去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杀了什么不该杀的人,恶鬼索命,然皇帝福泽恩厚,躲过便无事了。 话是这么说,之后却连连事故,先是临沂县水库塌方,没伤着人,但农作物全被淹了,没几个月徐州闹了旱灾,饿殍遍地,紧接着巩县出现了雪崩,断了贸易要塞…… 偏偏皇帝也不作为,整日躲在皇宫里,沉溺玄黄之术,请了不少道士做法,又派人寻不老仙丹,对外的事推脱不理。 百姓怨声载道不说,群臣无首,也颇有怨言。 有谣言四起,说前太子的死有隐情,他的鬼魂来报仇了。 越传越玄乎…… 阿荔无事,整日在丞相府绣衣服,她静静地等,奚君果真来找她了。 真是个登徒子,来时也是夜间,直接入了她的房间。 她还没睡,在门槛上坐着看星星。 近日的事太多,丞相大人几日未回来了,她回暗门,也寻不着督主。 她现在已经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便已经算是弃子了吧。 正伤心呢,那人在背后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你在看什么?” 他一身白袍,丰神俊朗,在她旁边的门槛坐下,也跟着她抬头望。 自从定了婚约,这是他们首次见面。 “看星星,你来做什么?” 她没好气地起身,就要往屋里走。 好歹是等到了他,这段日子烛火里的春药浪费了不少。 “星星哪儿有我好看。” 奚君已没再端了那份谪仙气,穿了身常服,虽仍是玉质金相,却多了几分亲和。 他一笑,跟着进了屋,一边用掌风关了门。 阿荔已坐在床上,一派娇态。 他觉得稀奇,但又抵挡不住她的羞,欲拒还迎,顾盼生姿。 忙来到她面前,轻轻一推,阿荔便躺下了。 他爱极她这乖顺的模样,含羞带怯,媚眼如烟。 红唇轻启,香雾吞吐,诱人采撷。 唇一碰,都是软。 舌头探进去,被她勾着回应。抱着一滚,女子姣体已在上方。 “唔,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人轻轻推开她,声音已沾满了欲望。 “好东西。” 她退开他的唇,起身,笑得倾国倾城,又不放心,怀里掏出小瓶子凑到他鼻尖闻。 当日他送的迷药…… 竟又被她拿来用了,真是天道好轮回。 “昭昭好这口,我倒忘了。” “你直说就好,何必这么固着你夫君。” “你喜欢哪种花样,我都陪你玩儿。” 不是毒药,他除了身子软,内里火热,没什么不适。 春药加迷药……有趣。 他暗自运力来消化这药力。 衣服扒了个光,男人玉骨雪肌,纤瘦却不羸弱,下身那肉棒直挺挺地立着,顶端尽是兴奋的黏液。 他哼哼唧唧的叫,嗓音缱绻,额间薄汗,自有一种媚色。 阿荔被他叫得身下都湿泞了,忙用衣衫堵了他的嘴。 这浪蹄子!一个大男人,怎么叫得比那妓子还春情半分。 “我且问你,你与我督主如何识得,你们打算怎么造反?你究竟是何人?” “呜呜呜……” 阿荔扯了堵嘴的衣衫。 “昭昭说的什么话,你督主是谁?谁要造反?这罪名也太大了些。” “嗯啊!” 男根忽然被握住,快感尽数汇聚在她手上。 “昭儿,揉揉。” 他媚眼如丝得看着她,盯得阿荔又是一阵心痒。 “揉个屁!” 她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美色当前,她竟分了心神。 泄愤似的拍那棒身,又惹得那人春叫。 “我知道的可不少,只是来求证罢了,你且与我坦白,不日以后要带我回北诏,都悉听尊便!” “你若不说,今夜时间还长,我有的是时候陪你耗,只要你这贱根子受得了。” 她说完,用指间轻抚棒身上的经络,又伸出粉嫩的舌头舔唇,撩拨得奚君不住看她,眼里都是渴求的痴迷,春药加持,那心里软毛在挠,肉棒颤抖着更壮硕了。 “呼……啊……好昭儿,我当真听不懂你说什么,你且帮我舔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诱哄幼儿似的,声音极温柔,一边强自聚力伸出手想去摸她。 她反握住他的手,往红唇上放,又靠近他,呼吸相缠,婀娜身姿,眼波星灿,勾魂夺魄。 “你说了,我不仅帮你舔,还帮你吸出来,射在我嘴里好不好?” 一边扣挠他的手心,男人如何抵得住这架势。 “唔……” 男人眼里波涛汹涌,血气漂浮,青劲爆起,似是受了极大的震动。 只想按倒身上这女子,行她方才淫秽之事,操入她嘴中抽弄,射得她满嘴才叫满足,然而现实身子虚浮无力,艳靡越想,空是折磨。 “昭儿从哪听来的胡话,我当真不认识你那督主。” 声音都浮了几分,看来是憋得狠了。 “司空……宸,你可认识?” “呼!” 他眼神明显一变,没能逃脱阿荔的眼。 他身子拱起,腰腿摇摆,肉根跟随身子左右轻摆,又恢复一副媚态。 “我督主是司空宸,你认得。” 阿荔是肯定的语气。 “名字听着耳熟,我真不认得,好昭儿,给为夫摸摸,嗯……” “可以啊,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她退开他,又来到他腿间,手指揉着他大腿内侧的肉,时不时得碰一下挺立的肉棒,似有还无的撩拨。 “嗯……啊……我就一倾慕你的小国师……当真没什么特别。” 男人憋得身上都是汗,整个人水里捞出来似的。 “罢了,你是谁也不重要!你要带我回北诏?避难?还是督主把我许给你,换你帮他?” 阿荔边说边慢条斯理地解腰带脱衣裳。 “你若说了,我就给你。” 声音轻媚,男人被她那脱衣衫的动作勾得口干舌燥,他无比怀念那日与她的欢好,近日想得下体都要爆开了,今日又被她如此撩拨,哪里还守得住。 还有最后一层衣服,薄薄的一层,里面就是稚嫩的皮肤,隆起的可口的胸乳……还有那销魂紧穴,吃着他的精液堵着出不来。 “嗯……你说,我便脱了。” 她骚吟一声,把着衣衫的玉手轻轻浮动,就是不解开。 “都有,司空宸怕波及你。唔……好昭儿,快给我。” 他实在忍不住了,眼角都逼出了泪,降下尘世,艳丽无双。 “早这样乖,不就好了。” 她气闷地跳下床,利落地开始捡她脱落的衣服穿。 “呼……昭儿你……” 他看着她,眼里都是委屈的控诉。 “你自己在这儿玩吧,放你一条狗命就已经是极大的容忍了,哼!下贱胚子!” 要不是他对督主有用,且是为了带她走才搅进这事里,她才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督主虽利用了她,到底还是存了护她的心思...... 她穿好了衣服,怒瞪一眼床上的人,就兀自留着他走了,走前还刻意关上了门,等那催情香更浓郁。 她刚走片刻,床上的人迷药才算自解了,可惜女人早就跑了,奚君被这春药蕴着困着,下体憋闷得通红。 他倒在床上,闻着锦被上的香,幻想着她的躯体和媚态,用手将男根包住,不住地揉搓,性感地吟叫,急促地喘息,快感层层堆迭。 等他解了这药,再去寻她,下次定要罚得她下不来床。 故事二:杀手阿荔【11】 (13) 阿荔失踪了,丞相那处找不到她,奚君派的人也没消息,督主也找不到。 逼宫事宜刻不容缓。 大家顾不上她,奚君本欲带她回北诏避难,但现下寻不到她,也就不走了,自己带了队人马偷偷寻她。 陈年旧事被摊开,国乱了。 当今天子不仁,谋害胞兄,弑父篡位,残害忠良,天道赏罚分明,如今霍乱四起,民不聊生,天象已有昭示,太子命大,奉天道清昏君! 司空宸带兵一路从南华打到京城,过五关斩六将,民心本就散了,一路更是所向披靡,不费吹灰之力。 原太子夺回本位,势在必得。 然而皇帝死侍护着,还有一波愚臣,兵到京城脚下,竟打不动了。 司空宸围城,等里面的人弹尽粮绝,已经一月有余。 而奚君还在京城里寻阿荔。 找遍了也找不着,司空宸说他一路打过来,也没有阿荔的踪迹。 那就只有一处没搜过 — 皇宫,但阿荔怎么会去那里? 皇宫现在封锁严密,饶是他武功高,也不敢硬闯,何况皇帝已经知道他是个奸细,更不可能让他入宫…… 阿荔还有可能去哪儿呢? 司空宸也在宫外寻,一路厮杀过来,越是顺畅,他心里越是不安。 他整日揣着阿荔给他绣的新衣服,睡着也抱着,心里才稍微安稳一瞬。 而那被人担心着的人的确在皇宫里,陪着皇帝,在吃荔枝。 “皇兄,你不知,我念着这水果好些年了,让旁人都笑话我……” 她跪坐在地上,长发披肩,头靠在那身穿黄袍的人腿上,笑得娇媚又天真。 捻起地上果盘里的红皮果子剥开,一口吞掉那果肉,又随便吐了核出来。 “谁敢笑话你,朕砍了他的脑袋!” 黄袍男子眉眼和女子十分相像,但长了些年纪,脸上多是戾气,眉目锁着,似乎愁绪缠心,郁结不畅。 他抚摸着女子头顶的软发,眼中甚是怜惜。 “皇兄最疼我,我是知道的。” 她又剥了一个,状似不经意地抬头问道:“司空宸就要来了,哥哥怕不怕?” “朕以为司空宸死了,结果他回来了,朕以为你死了,结果你也回来了。” “怕又何用,朕这位子,也不是人想坐就能坐的。” “是了,哥哥连我都不放过,这位子也该你坐得。” 她这话含着露骨的讥讽,嘴角流了血出来,她浑不在意,衣袖一拂,擦了个干净。 “阿菱回来得不是时候。” 抚摸头顶的手顿住,夹着一丝叹息。 女人剥荔枝的手一顿,果肉被秀气的指甲掐着,甜美的汁液流出来。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鼓瞪起来,手上青筋爆起,面容可怖,将女人头顶的发凶狠地一抓,就将她推了下去。 “而且被贼人养大的孩子,留下来也是个祸害!” 女人“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衣衫像花儿一样撒开,那荔枝盘子被她衣袖一带,也往旁边一倒,果儿尽数滚落。 “既是个祸害,何苦费尽心思地抓我回来?” 她撑了撑手爬不起来,干脆倒下仰天看着头顶的明黄玉瓦,手一摊开,荔枝便滚走了。 她身下的地面冰得冻骨头,皮肉被这一冰,竟减缓了痛觉。 阿荔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她轻轻地笑,没有害怕,也没有怨恨,只是嘴里的血更多了,多得从鼻子里灌出来,倾城之态染了脏污,残破的花儿似的。 她早该想到,皇宫哪是那么好进的…… 去了第一回容易,去了第二回、第叁回也容易,仿佛入了无人之境…… 第二回她就不该再来的…… 好奇心害死猫。 她的身世......有那么重要吗? 最后这次,她见着了宗祠里的一张画像,已逝的婉贵妃 ,跟她七分相像,也是个妙人儿,气质比她温婉多了。 她是当今天子的生母……也是她的生母…… 四五岁的记忆,在打打杀杀的岁月里被封存起来了。 如今记起来,恍惚隔世。 就譬如,哥哥……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哥哥了。 “司空宸护着你……朕的亲妹妹,凭什么要他那贼子相护!” 皇帝坐在龙椅上,稳如磐石,眼底青紫,精神似乎极为疲倦。 他扶着额头,眯着眼睥睨着那地上的人,脸上复又换了一副亲和疼爱的表情,似是叹息:“你既不愿杀他,那便与皇兄一同做个伴吧......阿菱不知,这皇位哥哥坐得......甚是孤独,黄泉路上若有阿菱,到底......也是幸事。” 男子痴痴地笑出来,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他这些年所发生的事,然气若游丝,声音也渐弱下来。 在空空荡荡的大殿上,一出声,那声音便消散在空气里。 “他护我……” 阿荔躺着,已没有清醒的神思再听他说那些话,她闭着眼喃喃道,再没力气说出话来。 是了,督主一直护着她,是因为她是他同父异母的胞妹? 还是因为她是被他所累,才流落暗门? 或者……喜欢她吗? 真遗憾,她还没问他,如果不是妹妹…… 阿荔心悦你,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只心悦你一人。 督主…… 又过了一周,皇帝死了,还没等司空宸打进皇宫就传来捷报。 他在皇宫里死了,听说每日担心受怕,吓死的。 真是没用。 皇帝一死,死侍也散了,宫里的人纷纷逃命,乱成一团。 司空宸被拥护着入宫那日,天气尚好,几日来的阴霾雨天,破了晴,百姓们欢呼雀跃,在皇宫外拥立新皇。 他自己进了天子殿,那人死在龙椅上,还没人来得及把他扶下来。 门外十万兵马候着,没等到他宰下昏君的头颅出来,只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悲恸哭吼。 似是悲鸟啼鸣,哭得肝肠寸断,令人动容,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进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阿荔的尸体已经僵了,那堆散在地上的荔枝也腐烂得不能看…… 阳光照不进来。 大殿上都是苍蝇…… 他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 “你说的那荔枝,是何物?” “回督主,外壳是红的,里头果肉偏白,中间还包了核,督主可见过?” “未曾。” “那可真是遗憾,那物甘甜可口得很,若是我日后寻着了,定给督主留一颗。” “好啊。” 故事二:杀手阿荔【12】 (14) 奚君番外 赫连奚第一眼见着那个画像上的女人,就爱上了她。 彼时他才七八岁,毛都没长齐,却爱上了一个女人,还是画像上的,稀奇! 他恨自己生不逢时,一度以失恋的姿态颓唐了一年。 他虽是北诏皇子,但生性喜好游历,反正家族儿孙众多,也没人拘着他。 十叁岁时,他在宫外救了个男人,应国来的。 他记得……童年画像里的女人,也是应国人。 那个男人本身是应国的太子,被弟弟陷害,险些丧了命不说,衷心耿耿的部下也受连累,回京为他鸣冤,却被当作叛军全全绞杀,落得尸骨无存。 他同情他,便帮他养伤。 一方面,他更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 现下应该是皇后了吧……后来听传闻,皇帝死了,也跟着陪了葬。 皇家的女子命未免太薄了一些。 他有些难过,但好像没有立场。 这太子的脸都被毁了,幸好他游历时认识的一个鬼医能治,给他换了张脸,没以前好看,但好歹平平整整的,没那些伤疤。 后来太子不告而别,他也没什么不舍。 他十六岁的时候,手足相残为了夺位,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些人啊,不过一个位置,争得死去活来。 他对这些兄弟本来也没什么情感,只得再度离开故乡,在外游荡。 他突然想到那个应国的太子,想到那张画像的女人。 会些算卦之术,糊弄人的玩意儿,应国人信天道信佛祖,他想进那个女人生活过的地方瞧瞧,机缘巧合之下,他顺利成了应国国师。 他在皇宫里果真又见到了那女人的画像,画得更惟妙惟肖,令他心动如初。 原是姓谢,名姝婉。 姝婉……真好听。 当国师就这点好,祈福的时候会去宗堂庙慈,就又能见着她了。 皇帝也与他母亲叁分像,然而眉目间都是上位者的高傲与戾气,破坏了面容的柔润。 他不喜,觉得这么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人,顶着谢姝婉相似的面容,是种玷污。 他生性放荡,喜欢去青楼,也不是贪恋肉体,除了画像上的那女人,没人能勾起他的兴趣。 他只是想找……找个替代品。 后来在街上,他瞧见了谢姝婉的替代品。 扎着个小辫子,没戴任何配饰,穿着粉衫,身姿轻盈,比画像上的人娇俏。 惊鸿一瞥。 他跟踪她,然后遇到了那个应国的前太子。 故人相见,一阵寒暄。 她叫阿荔,谢姝婉的女儿,当今应国天子的妹妹。 宫乱那日被早早得知消息的太子的恩师抱出来的,本来想借此威胁司空宁,却没想到不仅没成功,还惹得满门抄斩。 公主流落民间,没人在意。 看守公主的人没等来消息,却听得噩耗,一气之下就将她丢进了暗卫培养的小孩堆堆里。 是生是死,尽看天命。 等这太子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一等一的杀手。 据说刀剑都用得好,杀人都不怎么见血的那种,特别利落。 他起了兴趣,想娶她。 他没得到谢姝婉,但是遇到了阿荔,时隔这么多年,也算是遇到了。 司空宸要夺回王位,怕波及她,自己便顺势答应带她走,游山玩水去,承诺绝不教那姑娘受半点委屈。 司空宸应下,却又信不过他,还在那小姑娘体内下了药,他走南闯北好些年,一入她穴便净知了。 北疆那边的秘药,情人蛊,也不知道司空宸从哪儿弄来的。 母子蛊下在女子身上,可能初时腹痛难忍,只要多泡几回特质的汤药压制下来,母蛊就稳定了,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一旦交合,男子那头引下子蛊,却再也不得和别的女子行首尾之事了。 司空宸护她宝贝似的,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情意,本来他遇见阿荔,就是失而复得,怎么可能还会抛弃。 可是遇到了有什么用,若是再早一些带她走,哪还有这些伤心事。 就像谢姝婉,若他再早些出生,也愿意为她去搏一搏北诏的君王…… 成了北诏的君王,是不是他们这些亲贵之女,就会愿意瞧上一眼了? 既然都是为妃,不如当他一个人的妃。 没了阿荔,他依旧周游各国,却从不去应国,就算绕很远的路,也坚决不踏入应国的土地。 听说应国的皇帝种了个荔枝园,也不摘,每回都等那些荔枝落下来烂掉,浪费得很。 也不知从哪里搬的土…… 应国那地方,哪里适合荔枝生长哟! (本篇完) 各位小可爱多多留言,多多珠珠啊 故事三:双性恋人【1】 (1) “哇,我们学校有钱人真多!刚才我搬行李看着个x纳急驰而过,太炫了!” “你去停车场就知道了,我们家那小面包车在其中别提有多寒酸了!” “哈哈哈!” 今天新生开学,许敛然正拿着条子在宿舍门口对门牌号,便听里面传来讨论的声音。 唔……看来室友还挺活泼的。 推开门,里面的人安静了一瞬,都转头看她,眼中带着吃惊。 “你们好!” 许敛然嘴角勾起浅笑,友好地打招呼。 “你……你好。” 哇!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那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丁果一脸花痴地看着门口的女生,尚还没回过神来。 “新室友啊!来来来!我来帮你!” 吴月愣了一瞬,迅速反应过来,热情地从丁果位置上起身去拿她的行李。 她来得早,父母帮自己收拾好床铺就走了,所以在给其他室友帮忙,也提前熟悉熟悉。 “谢谢,不用,我可以自己搬。” 许敛然微微颔首,越过吴月往里头走。 她上身穿着个条纹体恤,下身是阔腿牛仔裤,虽然穿着普通,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姿纤瘦,再加上面容冷清,从吴月身边走过去,无端有些压迫人的气势。 吴月一摸鼻头,有些尴尬,觉得这室友真是冷漠。 丁果没注意到,光顾着看美色去了,见她在选床铺,才问她:“诶,你选哪个?下铺我和吴月,都选了,你要不要,要的话我让给你。” 丁果下意识觉得她也会选下铺,毕竟下铺方便嘛。 没想到美人看她一眼,指了指下方是桌椅的上铺。 “谢谢,我睡上铺吧。” 这是个六人间,靠近门口的是上下铺,另一边:上是床铺下是桌椅,宿舍门直对小阳台,洗衣服晒衣服的地方,右边就是厕所,地方也算宽敞。 “哦。” 丁果笑笑,表示了解。 大家开始收拾,吴月帮着丁果铺床,在冰山美人那儿碰了壁,她就不想往那边凑了。 许敛然衣服不多,又选了自己的书桌,才把行李打开,开始收拾。 陆陆续续又有两个室友进来,一个叫沉妍,一个叫周碧,看着都是活泼的性格,几个小姑娘很快打成一团,倒是显得默默收拾床的许敛然有些孤僻。 “许敛然,等下一起吃饭,去吗?” 丁果问许敛然。 快到中午了,大家都饿了,合计一起在学校周围逛逛,顺便吃个饭。 “不用了,你们去吧。” 不出意外,仍是清冷的拒绝。 吴月撇撇嘴,和另外两个女生使眼色,叁人又笑得意味不明。 他们几个和许敛然热情地打招呼、提出帮忙,都收到了冷待,几个小姑娘心里都有些意见。 丁果也不好坚持,只得和叁个人一起走了。 “诶!她高傲个什么劲儿啊!” “就是,一副不想与我们为伍的样子!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 “算了,人家不想跟我们做朋友就算了呗,别热脸碰别人的冷屁股!” 还在搭床罩的许敛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室友驱逐出了小团体内。 阳光正盛,从小阳台晒进来,在浅黄色的地砖上投下一道道光束,又被阳台洗漱台上的水反射出来,汩汩流动的水光映射在雪白的天花板上。 许敛然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坐着瞧头顶流动的光晕,入了神。 白卿卿就是这时候进来的,她推开了门,那流动的光晕被门的暗光打断了一瞬。 许敛然抬头看下去,两人视线刚好对上一起。 白卿卿是个一眼看着就很可爱的人,小脸微圆,有些许婴儿肥,唇红齿白的,但身材高挑,一米七左右,自然卷的短发,穿着个及膝的小裙子和银色的高跟鞋,就像童话里骄傲的小公主。 许敛然觉得她差一个王冠。 “你好。” 许敛然先打了招呼。 “嗯。” 没想到那小公主确是不冷不淡的样子,跟其他几个室友的热情全然不同。 许敛然也不是能自然跟陌生人搭话的人,又继续开始自己的事情。 “刘畅,你给老子快点!饿死了!” 突然小公主对着门外吼了一声,极其不耐烦。 “就来!就来!” 走廊上传来一阵男声。 新生刚入校,女生宿舍是开放的,方便学生家长来帮忙,所以男生也是可以进入的。 不多时,被催的刘畅推着两个大行李进来了。 “白卿卿,你拿这么多衣服干嘛!宿舍装得下嘛!” 那男生气喘吁吁地数落着,把行李往宿舍一推,从包里拿了瓶水来喝,咕噜咕噜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宿舍里。 “屁话那么多!快点铺,要不然我跟邹狗先去吃饭了哈!” 小公主往许敛然床铺下方的凳子上一坐,又催促。 “诶!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快点快点,你要哪个床铺!” 男生利落地放下水瓶,打开了一个行李箱,里面都是些铺床的用品。 “我要这个!” 白卿卿指了指许敛然旁边的那个,但是显然,那个床铺已经铺了东西了。 “好嘞!” 刘畅说着,就要去扯那床铺上的东西。 “诶……那个有人。” 细软的声音很有磁性,从房间的一角蹦出来。 刘畅看过去,眼睛一亮,当下扯床单的手就收了回去。 笑得揶揄,刘畅痞里痞气地靠近,语气轻佻。 “美女!那她回来,你跟她说说呗!我妹妹要这个!” 许敛然皱眉,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没再回他。 对这种人,她实在没有应付经验,反正她也提醒过了。 “妈的,刘畅你烦不烦啊!见着美女走不动道了?要铺就铺,不铺滚!” 白卿卿踢了一下旁边的凳子,眉间有了愠色。 他们一起长大,哪里不知道他的德行,看着个漂亮小姑娘就忘了正事。 “铺!诶!白卿卿你温柔点行不!都大学了还这么暴躁!” 刘畅一边说着一边去扯那已经铺好的床单。 “算了!我不想睡那个了,我要这个!” 白卿卿一指,正是最后剩下的那个,也在书桌上方,靠近厕所,和许敛然的隔着过道对着。 “你确定哈!别老子铺完了你又要换!” 刘畅无奈停下,一脸凶狠地看着白卿卿。 今天帮了一上午了,还挑挑拣拣的,公主脾气被他们宠得越发大了! “刘畅哥哥最好了,我确定了确定了!就要这个吧。” 白卿卿见他真有点生气,急忙换了一副乖巧面容,笑得清甜,微微带着撒娇的语气勾得人心痒痒。 许敛然在上方有些尴尬,女孩刻意娇嗔的语气入了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调情似的。 她觉得自己在这儿似乎有些碍眼。 好在,那男生脸色一缓,就爬上去铺床,做得十分熟练,没多时便都打理好了。 “走,请畅哥哥吃饭去!” 少女心情大好地一把搂住刘畅,就要往门外走。 门吧嗒一关,房间里又只有许敛然。 故事三:双性恋人【2】 (2) 她第一回住校,搭蚊帐什么的都是看网上学的,弄得慢一些,又把遮光布弄好,才准备去吃饭。 漫无目的地在学校周围闲逛,随便找个面馆吃了碗面,回学校路上慢悠悠地走着,给家里人打电话。 “敛然,学校适应吗?” 许父在问。 “适应的,室友们都很好。” “嗯嗯,那就好,别亏待自己啊,钱不够问家里要,阿爸最近又接了新活,够用的够用的。” “好。” 许敛然心里一暖,近几日离乡的孤独感被驱散开来。 她得快些在附近找个兼职,家里还有弟弟,哪里真能不够就问家里要呀。 又相互问候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刚挂,就遇上了白卿卿一拨人,似乎也是刚吃完,小女生被簇拥在几个男孩中间,俊男美女的组合,十分惹眼。 许敛然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只得硬着头皮微低着头过去。 “诶,那个女生不是你室友嘛!” 许敛然听见有个声音惊喜地在提醒,听着熟悉,应该是搬行李的那个男生。 她想着既然躲不过,干脆打个招呼,正待看过去,又听她道:“是啊,刘狗想去打招呼啊?去啊!看能不能发展成你第五十任女朋友!” “哈哈哈!” 轻佻的语气又惹来一群人的哄笑。 许敛然听得真切,终是没抬起头,尴尬得耳根子都红了,提了步速快速走过去。 这个小公主……跟个地痞流氓似的,最好少交往吧。 许敛然默默地想。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去,许敛然性子冷清,不善言辞,本来也不是那活泼的性格,再加上其他几个室友有意无意的疏远,她开校一周了,也没个熟识的人。 那白卿卿倒是个交友好能手,入校当晚给每个室友都送了大牌口红,虽然是个大小姐脾气,但生性豪爽大方,是以也多是人愿意跟她玩耍。 她似乎也不喜欢许敛然,宿舍旁的人都有口红,偏偏没送给她,跟其他人说话熟稔,正事荤话都笑着说,但是偏偏和许敛然说话中规中矩的,十分疏离。 许敛然猜测可能白卿卿喜欢那个刘畅,而刘畅又表现出对她的兴趣,所以白卿卿不喜欢她。 倒也无妨,她以前朋友也不多,独来独往惯了,虽然有些孤独,但总比强融惹得不快得好。 马上就要军训了,趁着军训前好好洗洗,否则到时候大家每天都要洗澡,她就不能占用这么长时间了。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人出来,许敛然拿着小熊睡衣慢悠悠地进去。 脱了衣服,露出一身的白皙来。 水声冲刷在地板的声音渐大,白灯照耀,蒸汽朦胧,笼罩着绰约的身姿。 长发被打湿,揉成一团,热气熏得脸郏酥红,给清冷的脸上染了几分媚色,剪剪涟瞳。 远山锁骨,娇小乳团,水珠顺着平坦的腹,蜿蜒而下,没入那神秘的芳草中。 两腿纤长,骨肉均匀,腿间不属于女孩的肉团在苏醒,热气蒸得整个人都十分可口,带着本能的欲望,那恼人的东西已经硬挺起来了,贴着小腹,十分淫靡。 若是叫宿舍的人知道他们卫生间里洗澡的是个带凶器的人,怕是都要吓得花容失色。 少女却顾不得想那些尴尬,她握住下方那坨烫手的坚硬,熟练地上下撸动着。 双性人的欲望比一般人强,她每每洗澡都容易被这热水撩拨起来。 虽然肉根青筋经络布着,但并不可怖,生得深粉色的,一看便是没怎么使用过,等完全硬挺起来,尺寸可观,长在这副温嫩的身子上实在有些突兀。 细白的几根手指环着耸动,她头靠着墙,又用另一只手的指腹磨抠着顶端,兴奋的液体流出来,和水混做一块,无法分清。 艳红的唇张着,吐出热热的气息,偶有几声无法抑制的喘息,细细软软的哼哼声,小奶猫似的,被掩藏在这水声里。 这方肉棒是被抚慰了,那下方紧紧闭合的小口也是一片湿腻,许敛然被困于这无法疏解的欲望中,眼尾都染了红意,脸上尽是求而不得的隐忍,玉般的肩微微颤抖,乳波晃出活泼的弧度,彰显了主人的急切。 “喂!谁在厕所!” 有人在敲门,是白卿卿。 一吓,白灼尽数喷射在手上,很快就被水冲得干干净净。 许敛然睁开眼,脸上有些害怕,不敢出声。 眼中暗下去,闪过一丝厌恶,当下回过神来一般,开始拿起香皂抹身。 “好像是许敛然……卿卿你等等,应该快出来了,她都进去十多分钟了,每回洗澡都慢得很!” 隔着水声,她听到外面有人在帮忙回答。 今日奇怪,白卿卿向来都要跟朋友在外面玩到十一点过才回来,今日怎么这么早…… 唔,她得快点,不然那暴脾气的小公主一急,直接冲进厕所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那解释的话一说,外面的敲门声停了,脚步声也走开了。 许敛然洗完出来,白卿卿翘着二郎腿坐着在等她。 她穿着一个露肚脐的上衣,下身是个热裤,露出又白又长的腿,脚上染了红色的指甲油,显得青春又性感,那副等得不耐烦在出神的模样,又无端有些灵动,像是暂时收了爪子的豹子。 白卿卿一看她出来,愣了一瞬,就越过她往厕所里走了。 许敛然可真她妈是个妖精! 明明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脸红得跟吃了春药似的!妈的!像是被人日过了一样。 操!勾得她个女的都心猿意马起来! 卫生间里的小公主蹲着,脸色不大友善,戾气重得很,一边又止不住地想那人出浴的模样。 想着想着,又想到她刚刚在这里赤身裸体洗澡,心火烧得更旺了。 空气中都是那人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劣质的甜,让人作呕!偏偏跟她的体香一合,就清清淡淡的好闻。 真是太讨厌了!许敛然怎么这么讨厌! 许敛然不知道那人上个厕所都腹诽她,只是乖乖巧巧地吹头发去了。 白卿卿出来正好看见她吹完头发在洗内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阴沉沉的,看了许敛然一会,像是发泄什么怒气,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吓得宿舍里的人皆是一跳。 “卿卿搞什么鬼!吓死我了!” “啊!我也是,又谁惹她了!” “唉,可怕可怕!睡意都给我吓没了!” 许敛然好奇地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又转过头来继续专心洗内裤。 那小公主脾气是真的暴躁…… 故事三:双性恋人【3】 (3) “卿卿,你最近心情不好?” KTV里,声音开得大,有人在跟着音乐干吼,有人围在一团游戏,约莫十人左右,烟酒味混合着,一派纵情声色的模样。 “怎么了?” 白卿卿从手机里抬起头,看着苏禾,不知道她怎么这么问。 “也不唱歌,也不跟他们比喝酒,自己在这儿玩什么手机?” 苏禾拿过酒给白卿卿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边说。 “就是有点累!” 白卿卿拿过那杯倒满的酒杯,细白的脖颈扬起,一饮而尽。 “这才刚开学,累什么呀,有没有发现什么小鲜肉啊!” 苏禾在本市的另一所学校,已经大叁了,没什么课,又跟这帮发小一起闹腾。 “多啊!我都不知道对哪个下手好呢!” 少女靠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五彩灯点,笑得开怀。 “美女呢?有没有!给我介绍介绍?” 苏禾是个双性恋,男女不拒,好看就行,他们这圈子的人都知道,也见怪不怪了。 “有啊。” 不知道为什么,白卿卿脑海里第一下浮现的便是那张清绝的脸来,若是有仙女,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吧,不入凡尘,不食烟火。 洗了澡披着湿头的样子懵懂乖巧,眼里水光光的,尤其勾人。 “谁啊?” 苏禾一见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了某个人,瞬间起了精神。 “多得很!什么时候来看啊,我们这种艺术学院,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白卿卿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她起身倒满了酒,又一饮而尽。 “你这喝法,失恋似的!” 苏禾笑她。 “诶!你们那室友不就挺好看的吗!” 唱歌的人把话筒一丢,凑到苏禾旁边问白卿卿。 “邹狗,你又知道了?” 白卿卿斜眼睨他,猫儿似的圆眼都眯了起来,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刘畅那天不是在说么,我多瞧了两眼,别说,那女的是真好看!清纯死了,就是有点高冷,看着就不大好接近。” “诶?这么带劲?我喜欢,快多跟我说说。” 苏禾来了兴趣,转向邹明严这头,听他说得兴起。 “那姿色你们也看得上!一群傻逼玩意儿!算了,你们聊,老子回去睡了,明天军训呢!” 白卿卿向两人翻了一个白眼,傲娇地拿起背包,便往外面走。 苏禾和邹明严讲得起劲,摆摆手示意了一下,没再挽留。 “你就听白狗酸吧,那女的是真好看……” 她会酸许敛然?笑话! 白卿卿听这话一顿,又不屑笑开,懒得解释,款款摇曳着步子走了。 军训正式拉开帷幕,少男少女们在阳光下叫苦不迭地站着,学姐学长们路过,都停下来看,一边开玩笑,一边同情他们。 许敛然被选为标兵,她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偏偏训练姿势到位,长得也好看,教官便干脆把她选到前面去做示范标兵了。 这下连偷懒都没办法了…… 白卿卿看着前方那个踢正步踢得规矩的人,无端就有些恼。 这太阳这么大,又不涂防晒霜,怎么就没被晒黑呢! 妈的,这腰身细的,要在床上岂不折腾散架了! 额头上那么多汗,也不知道擦一擦,脏死了! 还吐舌头!吐给谁看呢!不要脸! 怎么看,白卿卿怎么不满意,觉得许敛然哪哪都是问题,加上天气也热,恶性循环,她就越发厌烦那人了。 好不容易休息,白卿卿找了个乘凉的地方,班上玩得好的都聚过来,白卿卿人思维活络,又是个爱说笑的,女生缘男生缘都不错。 男生女生都分开小团体聚在一起,只有许敛然落了单,自己一个人坐在操场边上喝水, 太阳晒着她,白得晃眼。 女生之间流言多,添油加醋的,传着传着就有人信了,许敛然又是个内向的人,也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根本没得解释的机会。 但纵使给大家印象不好,还是许多人瞧她,她那容貌,走到哪儿都是个祸害。 她似乎习以为然,喝了水又掏出手机,低头玩,浑然不觉那些灼热的眼神。 许敛然觉得热,但凉快的地方都占满了人,她也懒得去挤,干脆就自己随便寻了个地方待着了。 军训再过几天完了,她就要开始找兼职了,大一大二应该不是很忙,可以多找两个,这样大叁大四忙起来了,也可以撑一会。 “许敛然,这边坐!” 教官在叫她,她抬头,有点想拒绝,但是又觉得不好,只得起身坐过去。 倒是凉快许多,有个棚子挡着,比直晒好。 就是身边都是男教官,感觉怪怪的。 “这你们班小标兵啊!” 她刚坐下,便听到有个教官在问。 “对啊!漂亮吧!” 带她们班的教官一脸得意,又递给她一瓶未开封的水。 “确实好看,小妹妹,有男朋友没有?” 这些教官都是叁十岁左右,血气方刚的,看着小姑娘自然不会放过言语逗弄。 许敛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接过水,有点不适应这种调笑的氛围,又不好离开,大家都灼灼看着她,她只好乖乖摇头。 “别逗我们家标兵了,人一小姑娘!” 教官笑着说,看着是在帮她调和。 许敛然面容仍是不显颜色,甚而有些严肃,只有相合不停摩擦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紧张。 “你们家?!哟哟哟!小姑娘你都不放过哦!” “就是!谁说是你们家的了?!人家同意了吗?” “哈哈哈……” 耳边又是一阵调侃,虽然不带恶意,但许敛然也觉得不舒服,像是只猴似的被别人评头论足。 “我去那边坐吧。” 语气疏离,带了明显的不快。 许敛然把那瓶水放下,也没等几位教官反应,自己又起身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那几位教官见玩过火,也说着说着就很快转到了其他地方。 白卿卿这波人也被那动静吸引了目光。 “哈哈,教官吃瘪了吧!” 有个女生看着许敛然走掉,八卦地笑开。 “哼,许敛然这个是不是欲情故纵哦!我看那教官对她就是不一般!” 另外一个女生撇撇嘴,接下话头。 “哦?怎么不一般?” 白卿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水瓶子被她两手抛来抛去地玩。 “又选了她当标兵,又时不时给她水喝,上回还给她零食了,我亲眼看见的!” 那女生见白卿卿起了兴趣,急忙吐槽道。 女生的友情,多是从八卦开始的。 “她接了么?” 白卿卿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地看着那女生,圆眸里虽然带着笑意,但无端有些慎人。 那女生也不知道怎么心里就有点害怕,但被几人看着,她也只得继续说:“就是没接,我才说她欲情故纵嘛!” “人家都没接,怎么就是欲情故纵了!” 其中有个男生不服气,觉得这女生在恶意抹黑他女神,当下就不干了,回嘴道。 “就是啊,许敛然不是那样的人!” 另一个男生也开始帮腔。 “哼,你们这群无脑男,就是被这些绿茶婊耍得团团转!” 那女生被说得恼怒,气得脸都红了! “你说谁是绿茶婊呢?” 白卿卿明显带了不快,她站起身子,本来身量就高,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女生,就更显得压迫。 眼神不愉,可爱的脸上没了往常的笑意,看着凶巴巴的,加上自带的公主病的嫌弃眼神,硬生生吓得那女孩说不出话来。 “人家又没惹你,空口无凭在背后说人家闲话,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哟!” 白卿卿一副“知人知面不知心”、“被你骗到了”的眼神,啧啧地看着她,当下其他人也站起来,对这女孩眼神鄙夷。 “我……我……” 女孩觉得委屈,眼里瞬间就倒了泪花。 她只是开玩笑地八卦一下,怎么大家反应这么大…… “就知道哭,我看你才像个绿茶婊。” 白卿卿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她,就自己往操场走了。 她一走,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就只留那女生一个人在那儿要哭不哭的尴尬着。 故事三:双性恋人【4】 (4) 许敛然行情是真好,同级的或者是学长都有来告白的,她每个都很礼貌地拒绝,说辞都是要好好读书,暂时不想恋爱。 拒绝得多了,就没那么多人来告白了,但是有些人转化为了行动,觉得总有一天能靠着猛刷存在感获得女神芳心。 比如来帮忙占座啊,帮忙打饭啊,帮忙打水啊什么的,殷勤得不得了。 许敛然十分苦恼,只得努力避开,军训时没办法,军训完了就好多了,除了正常上课之外,不上课的时候她要么待在寝室里,要么就去找兼职。 白卿卿倒是相反,入校一周多,男朋友就换了叁个,都是校草级别的长相,也不知道谈的什么恋爱,这么快餐…… 许敛然没想过找男朋友,甚至没想过结婚,她这副畸形的身体,哪里能为世人所容…… 她只想努力工作,让父母和弟弟都能过得好些。 终于在开课的两周后,两个兼职都落实下来。 一个是奶茶店,周末去就好,附近有几所高校,一到周末奶茶店生意就特别好,按小时算钱,虽然不高,但时间合适,也是个好的选择。 然后就是在KTV里,帮忙登记,给客人送瓜果饮料什么的,也比较轻松,每天晚上从八点到十二点。 KTV的制服挺好看的,像是日本女高中生的制服,颜色是统一的黑色,看着又飒又乖,就是百褶裙太短,蹲下的幅度稍大,就会露出一双雪臀,十分惹火。 饶是许敛然里面穿了安全裤,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全,但工作了几日,来唱歌都是些学生,这KTV也挺正经的,她渐渐放下心来。 “许……女神!” 这天,她正往新开的包厢送啤酒,就被一个喝醉的男生拦下。 她看了看,确认自己不认识他。 在这儿兼职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学校也不是没人知道,只是遇到学校里喝醉的同学,倒是头一遭。 “你好。” 她微微点头,然后想越过他走掉。 “真漂亮!” 那男生痴痴的,眼睛一亮,就又挡住她,男生一米八,站在前面,按住她的推车,跟一堵墙似的。 “皱眉都她妈这么好看!” 那男生看着她眼里都是痴,大概喝多了酒,胆子也大了,一个踉跄就要去摸许敛然的手。 吓得许敛然一躲,车子被丢在一边。 那男生步步紧逼,眼睛一睁一眯的,张开手臂就想去抱她。 “同学你喝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说出来的话冷,可看着那女生,火就灭不下来。 神情依旧是高冷的,像是雪山上不可摘取的莲花,又穿着一身黑色的水手服,腰身被扣得极细,身姿曼妙,百褶裙在大腿根部,入眼全是赤条条的白肉……只要裙子被风轻轻一吹,就能窥见些许内里的风景。 或者把那臀间的布料一抬,便能入个满,别提多爽利了。 男生的眼神越发下流,许敛然也懒得劝,把兜里的对讲机拿出来,准备叫保安,还没等她说话,身边突然出现个人将那男生踢倒在地。 然后身后便是“啪啪啪”的掌声。 “邹狗牛逼!” 是白卿卿。 只有她的声线才这么慵懒又甜。 “许女神,欠我一个人情哟。” 肩膀被一勾,耳边是白卿卿惯有的语调。 她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玫瑰花调的,怪好闻的。 “谢谢。” 许敛然不动声色地退开,离开她的手,轻声道谢。 她不喜欢白卿卿,这人活得太恣意了,没个底线,心性变化也大,今天可以喜欢你,明天也可以讨厌你。 “不客气。” 白卿卿自然也察觉了她的刻意远离,嘴角勾了抹不屑的笑意,也没多说什么,包往肩上一甩,就摇曳着步子去包厢了。 他们一行人有五个,另外四个见状跟上,走前都看了她一眼,还有个女生,打扮得夜店女郎似的,一直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 许敛然忽略心里的不适,没管那地上倒下去就睡沉的男生,继续开始工作。 (5) 包厢内 “我瞧着你那室友不待见你啊!” 苏禾一进房间,把包一丢,就坐到了白卿卿身边。 “是啊,就是不待见我,但我也不怎么喜欢她!” 白卿卿一耸肩,不置可否。 她又不是人民币,自然不是人人都喜欢她的。 “我倒挺喜欢她的。诶!邹狗!那女孩确实好看!” 苏禾说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又对拿着话筒的邹明严说道,似乎在肯定他的眼光。 “是吧!我就说白狗酸嘛!看人家小姑娘比她好看!妒忌了!” “哎哟!” 刚说完,就被白卿卿的抱枕丢个正着,那抱枕不知道什么做的,内里还挺实。 “老子不好看吗?!” 白卿卿灌了一口酒,怒视着那被砸得龇牙咧嘴的男生。 “好看好看!白狗,老子惹不起你!等以后有了妹夫!让他看看你什么德行!” 邹明严回嘴道。 其他几人习惯了白卿卿这么闹腾,都看着笑,也没人掺和。 “屁!那是你姐夫!” 白卿卿回嘴,又惹得大家哄笑。 “卿卿啊……我这妹夫多半不好找,但你姐姐我的良配可是就在眼前呐!” 苏禾边说边俏皮地挑了个兰花指,最后几个字还带了戏剧的唱腔。 “许敛然?” 白卿卿没去看她那搔首弄姿的样,直看着屏幕发愣似的。 “正是,你是她室友,近水楼台嘛,帮我牵牵线。” 苏禾靠近她,语气十分柔缓,求人的姿态做的十足。 “你别祸害人良家女子了!” 白卿卿拂开她的手,又倒酒喝。 她还不知,苏禾就是看上人家的脸了,可许敛然是直的吧?万一给人家掰弯了,又抛弃她,多可怜!苏禾惯爱做这样的事…… “怎么能说祸害,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苏禾拉着她的手撒娇。 “别了吧,去勾引你酒吧认识的人,这些清纯妹子,你还是别碰为好!” 白卿卿不为所动。 “万一她要是个弯的呢?” 苏禾不肯死心,试探着。 “那便随你勾搭呗。” 白卿卿随口答道。 许敛然是直的也好,弯的也好,就那高岭之花,也不是那么好勾搭的。 “那等我一会逗逗她。” 苏禾娇媚地笑开,就要呼叫前台。 又叫了好些吃的和酒水,指定那小姑娘来送。 白卿卿皱了皱眉,见苏禾一脸兴致勃勃,也没出声劝阻。 故事三:双性恋人【5】 没多久,许敛然推着车进来了。 苏禾起身,笑得娇柔,跌跌撞撞地走近,似乎想帮许敛然卸酒。 许敛然看着这个画着浓妆的女郎穿着的人,也没多想,觉得她虽然看着风尘,但帮她拿那些东西,应该也是个好人。 正拿下最后一盘水果,苏禾刚放下,就假装头晕往许敛然身上倒。 许敛然下意识地接住她,浓烈的香味扑了满怀。 耳边是呼呼的酒气,挠得耳根痒痒的,许敛然敏感的很,被人这么抱着,又时不时得被她的唇擦耳朵,当下便被拂得软了身子,脸颊都是红。 胸前又有异常的不属于自己的峰峦在磨蹭,顷刻乳尖便被磨得硬挺起来……下体那秘密的东西正在苏醒。 许敛然急得很,又不好推她,只得快速扶着放到了沙发,她那些朋友真是奇怪,包括白卿卿,都在一旁看戏似的,没一个过来帮忙。 许敛然放下她,额角已经起了薄汗,在暧昧昏黄的灯光下,脸颊和耳朵像是染了彩霞,给这张脸加入了一丝艳情色彩,加上这身装束,看着别提多可口了,在场的男生都纷纷喉结蠕动。 白卿卿眼睛一眯,娃娃脸上尽是寒霜。 唔……怎么这么想把苏禾丢出去! 许敛然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白卿卿,推着车就出去了。 幸好这制服稍大,布料硬挺,不然她那下身凸起来就暴露了。 前脚门一关,后脚苏禾就醒来了。 “哼,她乳头都硬了,这小姑娘真敏感……” 似乎意犹未尽,又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苏禾炫耀得很。 听她这么一描述,在场的男生都不易察觉地扭了扭身体,咳了咳,邹明严也愣愣地把歌声放的更大了。 “瞧你们这点出息!” 苏禾自然知道他们什么意思,当下就一脸鄙夷地吐槽道。 说罢,回到白卿卿身边,像只胜利的孔雀,白卿卿脸色也不好看,倒是丝毫不影响苏禾的雀跃。 “瞧见了吧。” 苏禾喝了一口酒,眼睛亮得出奇。 “我可不管她直的弯的,她是我室友,你别逗她。” 这话说的认真,苏禾本来没当回事,但看白卿卿眼睛里一点玩笑的成分都没有,才坐直身体,一脸不可置信。 “你认真的?你刚才还说了她要是弯的,就随便我了的!” 苏禾有些委屈,自己这么一倒,可是各种计算,要是许敛然不接住,她承担着摔到地下的危险啊。 “随便个屁!你整天脑子里想什么呢!反正你别动她,你要什么没有,去欺负个乡巴佬!” 白卿卿语气有些急,甚至带了些许外露的怒。 “不动就不动,真是的……那么凶干嘛。” 苏禾娇哼一声,心里也起了火气,起身去抢了个话筒唱歌,没来黏着她。 他们几个人中,虽然白卿卿年纪最小,但脾气是真爆,小时候被她整完还要被反告状的教训可吃够了…… 但她这人也护短,今日怎么为了个不熟的室友发脾气? 白卿卿一个人坐在角落,喝着酒,眼里是看不清楚的神色,彩色的灯光晃晃悠悠,给她周身踱上一层孤独的郁色。 乳头……都硬了?就因为苏禾扭了两下? 真她妈没出息! 许敛然…… (6) 许敛然觉得最近白卿卿的态度特别奇怪。 分零食也分给她,她不要,还瞪她,逼得她收下…… 白卿卿过去对许敛然总孤立对待,从来没有这么一视同仁的时候。 上课也会给她占一个位置,中午吃饭也非要端着在一起吃…… 许敛然印象里,好像白卿卿从未在食堂里吃过饭,多是出去吃的。 反正种种示好,都让许敛然十分别扭。 她总觉得白卿卿是在耍她。 但是白卿卿也没做什么,甚至话也不多,只时不时默默地在身边出现,也没影响什么……除了有时候看着心情不怎么好,还在努力克制脾气…… 这周末奶茶店有事歇业,寝室里的人习惯每周都相约去附近景点旅游玩,寝室就只剩下许敛然一个人。 也是个好天气,她睡到自然醒,看着空荡荡的寝室,觉得满足得很。 大多数人都喜欢好朋友聚在一起闹,她以前很羡慕,但自己一个人的时间久了,倒也习惯这种孤独了,在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也是另一种自由。 起床泡了一碗方便面,吃完又拿了本书,坐在阳台上,晒着阳光,别提多美滋滋了。 那阳光烘得人暖洋洋的,不多时,她就睡过去。 白卿卿回来的时候,就看着这副场景。 少女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裙窝在凳子上,阳光晒得她身上一层暖色的金光,使得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她睡得憨沉,嘴里噙着笑,温良无害,美得不可名状,手腕也纤细得很,五指微微蜷缩,书落在交迭的膝盖上。 没穿内衣,那团隆起看着比平时更娇小,似乎一手就能握完,衣衫大,更显得她纤瘦柔弱。 白卿卿小心翼翼地蹲下看她的脸。 那唇粉粉嫩嫩的,没见过她涂口红,偏偏只要一染水光,就比口红更显气色。 不知道尝一口是什么滋味。 鬼使神差的,白卿卿像是被蛊惑了,头越靠越近,唇小心翼翼地贴上那微微张开的口,还想再动作,她短发一落,挠在许敛然脸上……许敛然皱了皱眉头,转开头,痒醒了。 白卿卿迅速退开,躲进卫生间里,心跳如鼓,脸红了个透。 “唔……” 她听到外面的人伸了个懒腰,似乎极为舒适。 白卿卿一脸懊恼。觉得自己不争气得很。 她可是直女啊!怎么能被美色所误!放弃那么多好看的小哥哥! 操!许妖精! 唔……她的唇怎么那么软! 啊!!!要死了!!要死了!! 白卿卿蹲在卫生间里,头发都被挠成了鸡窝,心烦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许敛然迷蒙的眼睛尚不清醒,又一脸惬意地拿起手里的书看,浑然不知道一墙之隔的人在剁脚挠发。 到了天黑,也没见人回来,许敛然拿了睡衣开始准备洗澡。 今天可以洗很久,不用担心别人催促......今日份的新快乐!! 故事三:双性恋人【6】 许敛然没打开花洒,只开了灯暖。 手里的肉棒被主人刻意地挑逗胀大了,下方的穴口也湿泞泞的发痒,少女先用手指戳向那穴口,沾了淫液又涂到肉棒上,将肉棒染得水淋淋的。 她眼睛微眯,唇色和乳头都变成了艳红色,肉棒被弄得淫靡不堪,似乎得了趣味,她又用手指沾了淫液来揉搓乳头,酥麻的快感聚在手间的揉弄上,下方两处更是被逗引地吐出兴奋的水来。 乳头被玩得硬透了,她眼中泪盈欲滴,水光潋滟,这才把手揉着那硬挺的肉根。 她会的手法不多,只来回搓揉便能到达高潮,手指再合紧一些会更快。 那穴口若是有东西能进来就好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眼里都是渴求。 “砰” 门被推开。 两双眼睛惊讶地看向对方。 慢慢地,门口的人从看着她的脸转由看向她的下身。 那物还硬挺着,深红色,在白皙的手指间极为显眼。 似乎感受到外人的注视,刺激地抖动了两下,耀武扬威。 白卿卿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呆呆地看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许敛然……是个人妖? “出去!” 那人似乎怒极了,拼命隐忍着,连语气都带了十足的威慑,不复平日的冷静。 偏偏眼尾红得妖冶,乳果待采,春柳细腰,空气里都是一股淫靡的香,教人乱了心神。 白卿卿回了神,脚一退,想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顿住。 许敛然的命门? 她嘴边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看着调皮得很。 门被一关,还特地反锁了。 许敛然眉头紧皱,心里直打颤,紧张害怕地身上都开始泛了冷意,那个人本该出去的人……还在,看着她,笑得像打坏主意的狐狸。 “啧啧啧,真脏!” 白卿卿看着那双僵硬的手,明艳的眉眼一挑,口气却仍是那份慵懒和轻佻。 “哗”的一声,水被打开,淋得许敛然一抖。 脏…… 许敛然别开了眼,神情暗淡下去,牙齿咬着唇,十分难堪。 “许敛然……” 白卿卿盯着她,小步小步地走近,念着她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十足挑衅。 许敛然脑子已经像乱麻交缠,再理不出个头绪了。 白卿卿若是把这件事闹出去……她该怎么做人呢? 越想浑身越觉得冰凉无比,血液滞留,眼里光彩全无,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嗯?怕什么。” 白卿卿恶作剧一般将手按在许敛然那尚还抓住肉根的手上,如愿感受到那人的细细颤抖,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样…… 但是真是……乖巧又可口。 白卿卿笑得可爱,一派天真,甚至语气带了轻快的娇气,在许敛然看来,却跟地狱来的恶鬼似的。 白卿卿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打湿了,毫无缝隙地贴在身上,她浑不在意。 热水早就热起来,雾气蒙蒙地圈住两人的身影。 白卿卿拿了花洒的把手,就往许敛然身上淋,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本来就比许敛然高上一头,这么动作,倒是很方便。 真软,嘴唇软,身体也软。 白卿卿对这身子的触感十分喜欢,先是擦着肩和锁骨,又慢慢游离到胸上。 这对乳儿比不上她的,但是生得玲珑小巧,这么想着,白嫩的手已经一把抓上去了。 “你!” 许敛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敏感得地方被这陌生的手一碰,吓得一退。 面前的少女顺势把她推到墙上,嘴将她的低呼抵了个满,手上揉捏力道不减。 唔………终于吃到了,许敛然…… 手里的触感也是极佳,小乳包一手就能握完,弹润的乳果磨着手心,按摩似的舒适。 少女眼尾翘起,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她索性丢了花洒,固着许敛然的头,逼她仰着脖子,一边揉她的乳头,一边使劲地吸吮那唇瓣。 像是怎么也吃不够,舌尖又探进去,抵着舌头共舞,又轻扫过牙床,舌头逡巡着每一寸甜美。 “呜呜……” 许敛然这才挣扎起来,偏偏身上这人力气也大,许敛然挣扎不开,反而惹怒了那少女,嘴唇被咬着吸着,舌头也入得极深,生了几分痛意。 许敛然被逼得停止了挣扎,眼角都是泪痕,白卿卿动作也跟着缓慢下来,恋人似的,轻柔地舔吻,又色情又温柔。 舌头舔着她的上颚,痒得她眯起了眼。 白卿卿……在干嘛?唔……难受…… 似乎舔够了,少女一脸餍足地松开她,如愿看到她迷蒙的眼和咬得发红又泛着水光的唇。 这么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真是好看得想让人藏起来。 白卿卿心里满足,奖励似的又轻舔了一下她的唇。 “许敛然……你怎么这么好看,嗯?” 少女撒娇的语气叹慰一声,便环抱着她。 隔着薄薄的湿透的纱裙,两人的体温交缠着,气氛暧昧十足。 许敛然摸不准这小公主又抽什么疯,僵着身子没动作,但是那女孩却不乖,灵活的手勾引似的抚摸她的背,蜿蜒而下,像星星之火燎原似的,一到更加敏感的腰迹,许敛然无法克制的轻哼出声。 那一声虽然急促,但又奶又媚,叫床似的。 白卿卿得了趣味,越发逗她腰间的软肉,怀里的身子越来越软,淫叫声努力克制着,时不时地泄出。 “啪”的一声,伴着女孩“啊”的一声轻呼,那翘臀上已是沾了红色的掌印。 怎么这么娇…… 白卿卿被她逗得下体也湿润起来,第一回尝着了欲火焚身的感受。 故事三:双性恋人【7】 (7) 白卿卿虽然有男朋友,但也顶多拉拉手亲亲嘴,再亲密的她就不愿意了。 可是对这个人,她就像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只是看到她短袖露出的手臂,就想全部都留上印记。 她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人呢? 从第一眼就讨厌得不得了。 太干净了,光晕在她脸上浮动,她仰头的样子,就像一只圣洁的天使,纯情又美丽。 白卿卿见过许多长得比许敛然好看的人,但是没有她那份清冷,好像世间万物无一物值得留在她心里…… 她独来独往,也昂首挺胸,似乎并不为自己被孤立而懊恼,遇到挑衅,也保持着礼貌,叫人无法再生气。 这样干净的人,不属于白卿卿的世界。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得到她,不是作为朋友,而是作为恋人。 这占有欲来得让她自己都觉得害怕,许敛然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招惹,否则以后怎么做到全身而退。 和以前喜欢别人不一样,她还没拥有这个人,就已经在害怕失去了。 可是如今…… 她发现了这个人的秘密,这么重要的秘密,那么,可以把许敛然绑在身边一辈子吧…… 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双性人也好,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恰好喜欢上这样的人,只是恰好,她是许敛然。 距离上次洗澡事件已经过去几天了,许敛然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自己奇怪的传闻,但是并没有出现。 反而白卿卿对她越发殷勤了,每天都给她买好吃的,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去教室上课,她兼职的时候也在一旁守着她,帮她,真是跟个小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 “白卿卿,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许敛然受不了她的好,总觉得酝酿着什么大阴谋。 终于在一次奶茶店打完烊,一起回学校的路上,许敛然摊牌了。 是想威胁她什么吗?那就直接说出来,何必这么猫逗老鼠似的折磨她…… “做你……的朋友啊!” 白卿卿嘴里叼着个棒棒糖,也停下来,一脸无辜。 她今天化了淡妆,穿得个露背的小礼服裙,比起素颜时的乖,又多带了些成熟又风韵。 “上次……” 许敛然微微垂眉,有些难以启齿。 白卿卿湿透了衣服强吻她的场景羞耻地回放在脑海里。 “怪不得你都不怎么亲近别人,我觉得你性格挺好的,想和你做朋友……上次我喝了酒,冒犯了你,对不起啊……” 白卿卿温声呢喃,看起来十分真诚,眼里又带了同情和歉疚,她一把挽住许敛然的手臂,似乎想要安慰她。 “我不需要朋友。” 白卿卿身段婀娜,这裙子又紧身包裹,那团隆起磨蹭着她的手臂,乳儿都被压扁了,关键是那主人还不知…… 许敛然挣脱她的手,十分不自在。 “人在江湖,哪能不要朋友啊!许敛然,你放心,我是你的朋友,当然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白卿卿一脸信誓旦旦,她平时爽快性子,一说起承诺的话来,让人难生怀疑。 “敛然,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看你一个人落单,我太难受了。” 说着说着,白卿卿眼里已经泛了水光,要落不落的,可怜极了。 她虽然长得高,但面容可爱,这么一刻意卖乖,谁也抵挡不了。 “那……好吧。” 许敛然没推开她,但是心里也没那么相信她的话,白卿卿交朋友和谈恋爱一样随性,就比如她看白卿卿上周还和对门寝室的那个女生勾肩搭背,前两天遇见已经不怎么理别人了。 不怪乎她会注意到,白卿卿这个人在人群中就像发光体一样,人们一边讨厌她嫉妒她,一边又喜欢她…… 白卿卿活得随性,今天可以因为同情她而和她交好,明天也可以抛弃她,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许敛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比后悔那天没关好门…… 白卿卿与许敛然形影不离,俨然成为了一对好朋友,这令周围的人都十分惊奇。 “卿卿你怎么跟许敛然走那么近啊!” 宿舍里,吴月趁着许敛然去洗澡,犹豫许久,仍是小声地问出口。 “怎么了?” 白卿卿座位上在剥坚果,头也没回地应了一声。 “没有,就是突然好奇你们怎么关系变得这么好。” 吴月愣了一下,有些尴尬。 初时他们寝室五个人都有点孤立许敛然的意思,白卿卿尤为明显,然而现在这局面,倒弄得其他室友有些难做。 再者,人都有很奇怪的妒忌心理,许敛然长得好看又怎么样,那么难相处,还不是没人跟她玩…… 白卿卿虽然也好看,但是富二代,又大方,平时虽然没有跟他们一起玩耍,但经常送她们礼物,而且跟许敛然关系更差,大家一起抵制同一个人,莫名就有了点是一队人的感觉。 但现下白卿卿主动向许敛然示好…… “太无聊了,聊了两句,就成朋友了。” 白卿卿嘴角一勾,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开玩笑似的回道。 林月话里的别扭,她自然听得出来,但也懒得戳穿。 最近因为她和许敛然的交好,她周围的朋友也跟着和许敛然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大乐意。 她费尽心思、各种卖乖才到手的“好朋友”,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自然地享受她的果实…… 白卿卿一想到这个就气,每回食堂碰见熟人,那些人都会停下来聊天,聊就聊吧,非要夸许敛然,还一直跟许敛然东拉西扯,哪来那么多屁话! 如果是仗着是她的朋友所以获得许敛然交谈的殊荣,那便取消这层关系好了。 卫生间里水声停了,林月便没再多说什么,兀自上了床。 白卿卿一边剥坚果,一边看向卫生间的门的方向。 美人出浴,自然不能错过。 门一开,许敛然穿着宽大的兔子棉质睡裙走出来。 睡裙似乎穿得很久,胸口的兔子印花都被洗得泛白了。 脸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红,眉目盈盈,唇上染得开盛的樱花,湿发披在肩头,偶有几滴水珠延着脸颊落到胸口,再入到看不见的风景里去,划出一道浅浅的水痕。 可惜睡裙太长,遮住了小腿,只能看到细嫩的脚踝和圆润的脚趾。 白卿卿急忙拿着剥好的坚果走过去,许敛然好奇地看过来,目光流转,似融星辰。 “唔。” 不由分说,白卿卿一手捻起一块坚果往许敛然嘴里塞。 “这可是我辛苦剥的。” 白卿卿放软了语调在撒娇,心里暗暗回味刚才指腹的柔软触感。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变态的痴汉,仅仅是碰一点许敛然的肌肤,也足够愉快好久。 许敛然嚼碎了嘴里的香,没说什么,只是笑笑,手拿着帕子继续擦湿润的头发。 “我来。” 白卿卿扯过帕子,抓住许敛然的手,就把手里的坚果全放过去了。 “不用,你吃吧。” 许敛然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多坚果,肯定剥了很久吧…… “我专门剥给你的。” 那张可爱的小脸拉下了嘴角,十分委屈,大有许敛然不吃就心碎到哭的势头。 “嗯……谢谢。” 许敛然小声道了谢,便由着白卿卿折腾她的头发。 女孩的发丝极软,发量适中,氤氲着一股洗发水的香。 白卿卿用帕子细细地帮她擦干,又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艺术品,看着许敛然乖乖巧巧地吃坚果,像只小仓鼠似的,心里就甜蜜得不得了。 从后面看,两个身影交迭,就像高的那个女生环抱着稍矮的那个似的。 “我也想吃。” 耳边突然传来白卿卿轻甜的语调,热气呼在耳垂上,泛起一阵痒,许敛然敏感地一躲。 怎么突然靠这么近? 许敛然皱皱眉头,奇怪地看向那个始作俑者,但那女孩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吹风机,又俏皮地张了嘴,等待投喂。 许敛然脸一红,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拿了一颗大的坚果就往白卿卿嘴里塞。 指腹一烫,许敛然后知后觉地抽回手。 呃……怎么感觉被舔了一下。 她压下心里的不适,暗暗摩梭着指间,微微湿润,看着白卿卿也没什么异常,又觉得自己多想,只得再转过身去,任白卿卿继续吹。 殊不知身后的人眼神灼灼,暗暗偷笑,之后中规中矩的,也不敢再做小动作。 林月在床上暗暗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有些不舒服。 白卿卿对许敛然也太好了吧…… 故事三:双性恋人【8】 (8) 许敛然难得在周末翘了班,去赴约会。 起了个大早,室友们一个都不在,有些回家了,有些出去玩了,白卿卿昨夜一夜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挑挑选选,穿了件白色的裙子,娃娃领的边还有蕾丝,看着仙气又可爱。 许敛然裙子不多,这件还是高中时候买的,反正她身量也没什么变化,就一直留着穿了。 到底是年轻女孩,虽然见面的人不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但出去玩嘛,总希望能够漂漂亮亮的。 许敛然本来皮肤底子好,也不用多加修饰,只涂了砖红色的口红,显得整个人灵动活泼了不少。 不得不说,白卿卿送礼物的眼光不错,基本上送室友的口红的颜色都十分衬人,滋润度也很舒心。 背了个卡通小包,许敛然才出门去目的地。 她来了A市都没怎么逛过,本来也是个宅女性格,朋友也少,这回和方子岩约的市中心,也正好逛逛。 约定的地方醒目,许敛然一走到,就找到了人。 “敛然。” 方子岩一脸惊艳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他知道许敛然小时候就长得出众,但没想到长开了这么好看。 少女一袭白裙飘飘,漫画里的女神一样。 他是许家远方的亲戚,也是这回听见父母说这小表妹也在同市读书,才约来带着玩耍。 “子岩哥。” 许敛然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方子岩一米七,长得也算清秀,带着副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但似乎常年锻炼,穿的短袖露出的手臂也看得出很有肌肉。 “你想去哪里?” 方子岩也不常和女孩出来玩,平日里都泡在实验室图书馆里,这次也是好奇小时候的小姑娘长残没有,才来一叙。 “都可以。” 许敛然觉得心跳得快,倒不是对这哥哥有什么旖旎的情绪,纯粹是跟不熟的人出来玩,十分不自在导致的。 这里地理位置繁华,商品多种多样,玲琅满目,两人随处逛逛,多是方子岩在说,许敛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幸好方子岩是个会找话题的人,否则这次见面肯定尴尬极了。 “要不要买衣服,哈哈,你叁姑知道我要带你玩,专门给我打了钱的。” 正好逛到衣服区,方子岩提议道。 叁姑是方子岩的妈妈,在许敛然印象中,是个胖胖的很和蔼的人。 “不用。” 许敛然拒绝,虽说是亲戚,但一年也见不到一两面,这样平白让别人花钱,总归不好。 “哎呀,没事儿,反正你叁姑都给钱了,不用白不用不是,我一个大男人,又没有女朋友,那钱我拿着也没用啊!” 方子岩十分坚持,许敛然怎么都拒绝不开,只好任方子岩推到了店里。 他们逛的这一层底楼,都是些杂牌子,衣服样式多,就是料子一般,就穿个款式,价格也不贵。 许敛然想着如果方子岩给她付了衣服的钱,她一会再找个贵一点的馆子,再请回去就是了,便放下心来挑选衣服。 方子岩一眼看中了一条裙子,是条黑色的露肩的连衣裙,领口绣了一圈黑色褶皱的花边,腰上有腰带,下裙有些白色的线条样式涂鸦,颇有些抽象画的神秘有趣。 “试试这条吗?” 许敛然接过,觉得这条花样有趣,就拿进试衣间里试穿。 方子岩在门外继续闲逛挑选。 换好了衣服,许敛然有些不好意思,下裙不长,在膝盖上方,露出玉白的腿,她倒觉得没什么,只是之前没细看,等穿上才发现是露肩的,这样她的内衣带子就暴露在外面,十分尴尬,她只好把带子往左右两边的花边处藏。 等出来的时候,方子岩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她只好自己照着镜子看,导购小姐一直站在一旁夸得她脸红。 白卿卿一伙人正购物完乘扶梯下来。 “卿卿,你不是最不喜欢玉质的东西么,今天怎么一直在玉店逛啊?” 苏禾一只手曲着靠着白卿卿,穿着个衬衫热裤,头发扎了两个花苞头,精神饱满。 她们俩女生在前面,后面叁个男生大包小包的提着,都神情恹恹。 “送人的。” 白卿卿神情温柔了一瞬,想着反正都买到了想买的东西,干脆去奶茶店看看许敛然好了。 “你们玩,我要走了。” 白卿卿折身去拿刘畅手里的东西。 “啊……不是吧,最近你都不怎么出来玩了诶!难得聚一下!” 苏禾抱住她,一脸埋怨。 “就是,白狗你忙什么呢!整天不见人!” 刘畅拿着购物袋往后一退,不打算给她,边吐槽。 “忙着谈恋爱呗,不然,整天跟你们这些人在一起,都给我看吐了。” 白卿卿一脸嫌弃,又开始耍嘴皮子。 “滚你的吧!小贱人!” 苏禾立马推开她,做了个手枪手势,对准她“叭”了一下。 “反弹!” 白卿卿又做了个拿平底锅回挡的手势,幼稚又可爱。 “诶!苏禾你梦中情人!” 邹明严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那店里交谈的两人,其中一个,可不就是苏禾跟白卿卿前段时间闹脾气的源头么。 “嗯?苏禾这狗还有梦中情人啊!” 白卿卿一边嘴下不留情地戏谑道,一眼好奇地望过去,见着那熟悉的身影,当下脸就沉了下来,笑意全无。 “诶,直的呀?不过这男的不行,长得也不是很高,配不上那小姑娘。” 苏禾啧啧啧的评论着,一脸可惜。 “还不如跟了我。” 莫了,不嫌事大地加了一句。 “跟个屁!” 白卿卿啐了一口,脸色难看极了,说完就往那边走。 “这裙子好看,我刚刚又看了一条,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吧,就这个吧……” 许敛然刚刚看了一下,这条裙子也就一百来块钱,还算承受范围之内,而且也快到中午了…… “嗯,也可以,这个挺好看的,诶,别动,这里有个什么东西?” 方子岩看着那花边有个黑色的细条,看着不像衣服的结构,就要去拉。 许敛然也不知道是什么,被他严肃地一看,只得神情紧张地顿住。 “哪来的流氓!动我家敛然的肩带!” 手被“啪”地一声打退开。 故事三:双性恋人【9】 “白卿卿。” 许敛然有些惊喜,眼睛一亮,没想到这里都能遇到熟人。 方子岩本来突然被人打了手,想发火,但见是许敛然的朋友,也没了脾气。 望过去,是个穿得十分潮的小姑娘,长得也挺可爱的,就是眼神轻飘飘地看过来,有些凶,还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像是十分看不起他。 再看她身后的人,一个太妹打扮的女人和几个长相英俊高挺的男生,手里提的东西,那袋子上的logo一看便是价格不菲。 敛然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群有钱人…… 方子岩疑惑。 “这我表哥,这是我室友白卿卿……” 许敛然见这两人面面相看,氛围凝滞,急忙出言介绍。 “哦……表哥呀!” 白卿卿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禾先跳出来,语气戏谑。 方子岩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我叫苏禾。” 苏禾向许敛然伸出手,指甲上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像她本人一样张扬活泼。 许敛然有些犹豫,这人看着不怀好意的样子,她从第一次见她,就没什么好感,而且她刚刚那语气也听着让人不舒服。 但她是白卿卿的好朋友,自己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正犹豫着,白卿卿替她解了围,一把拍下苏禾伸在空中的手。 “不用认识,乖。” 白卿卿缓了神色,又恢复了一脸甜笑,两手搭在许敛然的肩上,十足好朋友的姿态。 “方表哥好!” 一听是表哥,白卿卿消了不少的敌意,乖巧地打招呼。 “你们好。” 方子岩回。 “这身衣服好看!卿卿喜欢吗?” 白卿卿看向许敛然身上的裙子,黑色的,衬得那娇人儿更白了,莫名让人想到高傲的黑天鹅。 “还可以,我先进去换,等会一起吃饭吧。” 对着白卿卿,许敛然自在许多,说着说着就要往试衣间里走。 “诶,等下。” 白卿卿拉住许敛然,又对导购小姐说:“你好,请问这件有同款白色吗?” “有的,马上给你拿。” 导购小姐一看这样子是要买两条,急忙去寻白色的。 “我也觉得好看,想跟你穿同款。” 白卿卿摸摸许敛然头顶的头发,十分愉悦。 一旁的苏禾和几个男生互相睁大了眼睛对望,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懵逼。 白卿卿是什么人啊?从小金汤匙里养出来的小公主,穿的衣服从来没有下过四位数……什么时候见她在这种牌子都不清不楚的小店里逛过。 而且白卿卿娇气得很,十足的公主病,每回试的衣服都是新鲜货,绝不穿别人穿过的,这回倒是毫不介意。 稀奇!百年稀奇! 很快,导购员拿了衣服过来。 白卿卿拿了衣服就要推许敛然进试衣间。 “嗯?” 同一个试衣间?旁边不是有空的吗? 许敛然有些莫名其妙。 “一起一起。” 白卿卿力气大,也由不得许敛然拒绝,就将她推进了试衣间里。 方子岩和导购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小姑娘们关系好,一起换衣服也是常有的事。 另一边白卿卿的朋友们就不这么认为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发现了奸情。 “我们先走了哈,许敛然表哥,一会他们出来,你帮着说一声。” 苏禾极度想和好友们八卦,迅速和方子岩告了别就扭着叁个男生走了。 “卧槽!小公主弯了!她爸会不会打死我!” “我觉得很有可能,苏禾你带坏了卿卿,你完了!” “啊!狗日的白卿卿!怪不得拒绝老子出手!原来自己看上了!” “我也没想到!白狗居然是个弯的!我看她勾搭帅哥很有一套啊!” “会不会图一时新鲜?不过许敛然是真好看!是我,我也有点动心!” “难说!以前也没见卿卿对女的有兴趣过!” “可能腻味了哈哈哈,想换个口味!” “啊!希望吧,不然白狗她爸肯定恨死我了!啊!!!” “哈哈,苏禾你也去抢啊!那不是你梦中情人吗!” “抢个屁!谁抢得过白疯子啊!老子怂!” “哈哈哈……” (9) 试衣间里,白卿卿自然听到了苏禾的告别,也猜到他们的反应。 她本来也是故意的,跟朋友们宣示下主权,免得他们总把许敛然和苏禾挂钩…… 这边许敛然抓着衣角根本不敢脱,脸又偷偷红透,虽然打底的都穿着,也不是全裸,但跟女孩子一起换衣服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白卿卿用余光看她,按捺下心中的紧张和兴奋,小裙子的拉链落落大方地一拉,便露出莹白的身体。 许敛然只看到白卿卿腰腹处两条垂直流畅的凹线,连内衣颜色都还没来得及看,就吓得别开了眼。 那副身体像一根被点燃的小火苗,她只触到了一个边角,就生起一团烈焰来,沿着红透的脸传到心里,五感均被如雷的心跳声所支配着,脑海里都是那截玉般的腰肢。 “敛然,帮我系下腰带嘛,我也想要你那种蝴蝶结。” 许敛然将裙边都抓出了皱痕,而那人神情自若地换好新裙子,倒显得自己十分下流…… 唔……一直觉得白卿卿身材好,没想到还有马甲线,看着也不像个经常运动的人。 “敛然。” “嗯?” 许敛然从游离的思绪中打断,回到现实,一抬头,便看见白卿卿似笑非笑的脸,这么近距离地看,一瞬被那张脸上的明媚惑得愣怔了。 回过神来又是一囧,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卿卿逼在了试衣间的角落。 “怎么?” 好不容易,许敛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似乎比平时的低沉一些,甚至细细听来,有些发抖。 “我想要你系的那种蝴蝶结。” 白卿卿微微躬身,靠近角落里红着脸的少女,两手拿着裙上的带子,往少女那里递。 明明身高差距不大,偏偏就像被压制在角落里似的。 许敛然抿了抿嘴唇,接过那两条细带子打结。 白卿卿看着她柔软的发顶,脸上笑意已收,眼神专注,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疯狂与炙热。 她努力压制心中的悸动,拼命告诉自己时候未到。 可是时候到了……又该是什么时候? “好了。” 低低的声音像夏天的微风。 “嗯。” 白卿卿退开,浅笑着看她系在腰边右侧的蝴蝶结,似乎十分满意。 “敛然真厉害,蝴蝶结都系得那么好看。” 白卿卿退开了,许敛然才觉得空气开始在她周围流通。 “敛然,我穿这件好看吗?能跟你穿姐妹装真好!” 许敛然看过去,白卿卿转了个圈,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穿着自然是很好看的,细嫩的肩露在外面,细碎的短发轻扫,偶尔遮住锁骨的幅度,一双桃花眼是烂漫如春的笑意,白色显得她愈发清纯了几分。 不过是一条普通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就像大牌似的,大抵……有些人的气质就是这样得天独厚的吧。 “好看的。” 许敛然回她,十分真诚。 “啊……能和敛然成为朋友真好。” 白卿卿一把抱住她,下巴贴着她肩上的软肉,感受着滑腻如脂,洗发水的清甜萦绕在鼻尖,心里一阵阵地悸跳,接触的皮肤烫得挠人。 白卿卿不敢过分抱她,只虚虚围着许敛然的腰身,胸前的绵软不可避免地贴合,引得许敛然轻轻抖了抖。 “咳……好什么?” 许敛然脸红透了,极其不自在,她从未和别人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此刻被抱在怀里,周身都是陌生的气息,像是汹涌的海水将她沉没,思绪都迷蒙起来。 她恍惚觉得,白卿卿的拥抱带了几分强势。 “总之就是很好。” 不能亲吻,也不能做更亲密的事。 那么只是讨要一个抱抱,暂时安慰自己疯狂的念想吧。 无论如何,也想循序渐进,不想许敛然对她有一丝排斥。 白卿卿松开她,恢复了一脸自然的笑,漫不经心又自然而然的模样,看在许敛然眼里,一阵羞愧。 刚刚拥抱的时候,她起反应了,脑海里不断想到了这人被逼得眼泪朦胧、不断求饶的模样,再不复傲娇的公主气,心里便是一阵的躁动和渴。 她真是龌龊,怎么能意淫白卿卿,白卿卿那么好…… 自己是许久没有亲近的朋友了吧……才会产生这样畸形的欲望错觉。 虽然她是有双性器官,但内里还是女孩子,应该喜欢男生才对的呀…… 看来之后还是要交些朋友才好。 故事三:双性恋人【10】 “敛然不换衣服了吗?” 白卿卿歪着头问她。 “不换了,反正都要买的。” 许敛然支支吾吾地回,手指无意识地捏皱了裙摆,她脸皮薄,纵使跟白卿卿算是好朋友,也实在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裸露着身子。 “好吧,那我也不换了,我们穿姐妹装去逛街。” 白卿卿欣喜地笑开,仿佛没察觉到许敛然的不自然。 她拿下许敛然和自己挂在试衣间里的衣服,就牵着许敛然出去。 她们在里头待的时间有些长了。 “直接付账吧,顺便帮我们拿一下剪刀,我们剪一下吊牌,等下直接穿着走……” “好的,请这边来。” “我……” 方子岩想说什么,被许敛然拉住。 “没事,让白卿卿给吧,等会你请我们吃饭?” 白卿卿的那条裙子也是要给钱的,总不能让方子岩一起给了吧……男生么,总是要面子的,要他一点钱都不出,多半也玩不开心,不如请吃个饭,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下次她再请回来就好了。 至于她那条裙子的钱,等回宿舍了,再转给白卿卿。 许敛然惯来和别人算得清清楚楚,别人对她好,她便相应地好回去,不愿欠别人的情或者钱。 “嗯,好吧。” 方子岩这才没跟着去,和许敛然一起等着白卿卿过来。 很快,白卿卿付了钱,把两人衣服裙摆侧边系的吊牌剪了,才牵着许敛然出了店门。 方子岩觉得十分不自在,他和小表妹被白卿卿隔开,话也说不上两句,只能看着两个小姑娘聊天,隐形人似的。 这白卿卿他第一眼看着便觉得是个不好相处、跋扈骄傲的大小姐,现下看着她和自家小表妹的相处,又觉得不是如此。 可可爱爱的,皮肤又嫩又白净,脸上一直挂着笑,脾气很好的样子,两手挽着小表妹的手,十分亲昵,很会撒娇,又黏人,十足的小女人模样。 方子岩看着小姑娘说说笑笑的侧脸,莫名有些动心。 这样长得可爱又会黏人撒娇的女孩子,完全就是他的理想型啊。 慢慢,被与小表妹分隔开的郁闷一扫而光,方子岩专注地看着白卿卿的一言一笑,兀自欣赏着。 白卿卿自然察觉到这视线的变化,非但不恼,甚至放下心来。 好歹,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表哥不喜欢许敛然,不然以他能约得动许敛然这件事看来,也是一个麻烦。 “我知道最近有家很好吃的店,敛然我带你去好不好?” 白卿卿奉上讨巧的笑,轻轻摇她的手臂。 “唔……我们随便吃点好吗?下次再去你说的那个店?” 许敛然有些犹豫。 按白卿卿这家境,她觉得很好吃的店……能便宜么? 说好让表哥请客的,如果太贵了,岂不是很难堪。 “没事,你同学想吃就去嘛,反正表哥我请客。” 方子岩在一旁搭腔,男孩子硬气十足。 “敛然表哥真好!” 白卿卿转头又是一阵甜笑,引得方子岩害羞地别开头,十分心动。 “那……好吧。” 许敛然见状,也不好再推辞扫兴。 没多久,便被白卿卿领着到了一家寿司店。 装潢十分清新,门外是两株樱花,内里建造木制纸窗,都是包间,空间不大,干净简洁,十分温馨有意境。 门可推拉式,小方桌放在中央,只有相对坐的两个位置。 桌靠里的位置放着好看的陶瓷小壶和几个杯子,包间角落一株樱花树,树不高,但粉嫩的花枝垂在头上,又有悠扬古曲声动,颇有古代书生在春来时聚会吟诗的感觉。 白卿卿将许敛然拉着坐在一排,方子岩坐对面。 不多时,便有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放好后又缓慢退出去。 “敛然表哥,看看想吃什么,他们这儿天妇罗和鳗鱼饭特别好吃。” 说完,白卿卿便把菜单放在许敛然面前,专心给她推荐。 方子岩本来看这布置,心里就有些忐忑,他这粗人,平时就跟伙伴们撸串吃火锅,哪里来吃过这些料理,一看菜单的价格,就更加傻眼了。 白卿卿推荐的两个菜,一份是叁百八,一份五百…… “卿卿,这里有点贵诶,我们去吃其他的好不好?” 许敛然看着这价格也有点着急,她抬眼看着方子岩脸色不大好,小声和白卿卿提议道。 她贴得近,和白卿卿咬耳朵,呼吸铺撒在耳廓里,又勾起心里一阵涟漪。 “别怕,这我哪能真让你表哥给呀,非亲非故的,主要是想带你来吃的。” 白卿卿又附在许敛然耳旁回她,眼神被许敛然小巧圆润的耳垂吸引,想吞在口中,用舌头挑拨。 唔……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许敛然啊,快憋坏了。 白卿卿脸色越发暗沉,呼吸都重了几分。 许敛然觉得耳朵被拂得发痒,微微挪开了距离,这才好受些。 “敛然表哥,今天真是感谢你带敛然出来玩,你不知道,我在学校经常受敛然照顾,作为东道主,一直想请敛然吃饭来着,你看,这顿请客的机会,要不然让给我?下回你来我们学校玩,再请我们俩?” 白卿卿知道许敛然的为难,看着她一直皱着眉头,心里就不舒服,连逗方子岩的心思都没了,只想许敛然能舒服地吃完一顿饭。 “这……说好我请的。” 方子岩不愿在两个女孩面前落了气势,何况还是在自己有好感的女孩面前。 算了!大不了把生活费搭上来,也是够的。 “别呀,许敛然难约得很,这回托表哥的福才能带她出来吃好吃的,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能再让表哥破费,而且我这儿有会员,吃饭打折的!” 白卿卿带了几分强势,话里也表明了这钱她非付不可。 “那……好吧,下回再请你们。” 方子岩也不好再坚持,只是心里无端有些失落。 这么一顿饭便能看出他和这小姑娘的家境差异,他哪里喜欢得起这样明亮又有钱的小姐,唉,也算是及时止损吧。 “嗯,那下次敛然表哥来,一定要请我们吃大餐哟!” 白卿卿贴心地又说了几句,见许敛然神色缓和,才又拗着她点菜。 叁人心思各异地吃完一顿料理。 逃脱出喜欢的情绪,方子岩越发觉得白卿卿对自家表妹不一般,好得有些过头了,什么都亲力亲为,随时关注着许敛然的情绪,表妹看向哪道食物时间稍长,白卿卿便立马给她夹到碗里,杯子里的水也是从来没空过。 自家表妹似乎习以为常,一边温软着声音道谢,一边安静地吃,听白卿卿在旁边叽叽喳喳地点评菜的味道,时不时地轻笑,不染凡尘的仙女似的。 他坐在对面,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觉得氛围十分古怪……自己莫名有些像电灯泡,还是被忽略、灯光微弱的那种。 肯定是他多想了…… 吃过饭,几人慢悠悠地走到地铁口,分开。 方子岩本来想送,但白卿卿一再拒绝,十分疏离驱赶的模样,只得作罢。 白卿卿和许敛然站在地铁上,一起回学校。 故事三:双性恋人【11】 这里离学校有些遥远,也没有座位,两人只好窝在没人的角落里站着,周末时间,地铁上的人不算太多。 “白卿卿,一会回去把账单给我吧,我转你钱。” 许敛然对正在玩手机的女孩说。 “什么钱?” 白卿卿本来以为许敛然累得很,不想打扰她,才拿出手机玩,现在被主动聊天,立马收了手机,起了精神。 “衣服的钱,还有我和表哥吃饭的那份钱?我们A吧。” 许敛然刚刚查过自己的小金库,应该也是够给的,反正她平时很少逛街,也很少买衣服,除了学校费用,一直都有得剩下。 “不用啦,本来就是我请你的呀。” 白卿卿拉过她的手,头靠在她肩上,在撒娇,声音甜甜的。 “这样不太好,虽然你有钱,但是那也是你父母的钱,等你以后自己工作了,再请我吧,到时候不管多贵,我都不会还给你的。” 许敛然仍是坚持,态度十分明确。 “呵呵,你都说了不会还给我了,现在还在说什么。” 白卿卿松开她,眼睛亮晶晶的。 “我已经不问家里要钱啦,傻敛然,请你吃饭的钱都是我自己赚的。” “啊?” 许敛然吃惊,觉得白卿卿在说笑,她看着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么早就自己赚钱? “我爸重男轻女得很,我还有个哥哥,很早就进公司上班了,我么,也没谁管我,整天和一群公子哥们吃喝玩乐的,后来有一天我爸跟我说,等我以后嫁人了就不会再给我钱了。” “我那时候才高中,我爸就开始给我物色订婚的人了,多是些青年才俊,家世相当,对我爸的公司有益处。” “白卿卿……” 许敛然听着有白卿卿说得风轻云淡,脸上也没什么难过的表情,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琐事,可她越是这样,许敛然越觉得心疼。 “我这性子,怎么可能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段时间叛逆得很,又是哭又是闹,还傻逼地自残,后来我爸让步了,给了我一笔钱,说若是我能自己生存下去,就不管我嫁人的事了。” “老子这么牛逼,哪能赚不到钱呀,你不知道,A市有好几处热门地段的商铺都是我名下的,又雇了理财的人替我管钱,一直投资着,反正是吃喝不愁了。” “敛然,我厉害吧?跟着我这朋友,不会让你吃苦的。” 白卿卿揉揉她头顶的软发,眼底一片温柔。 她略过了很多没说,比如那父母形同虚设的童年,拿到那笔钱后自己一个人的跌跌撞撞,埋头苦啃那些知识的无数个难熬的夜晚。 她从来都不是个大志向的人,她只是不想被自己的爸爸待价而沽,不想流于商品似的被交易。 她赚的钱也不多,反正够她这么挥霍,够她还清父母这些年抚养她的费用。 和父母之间谈不上两不相欠,也没有闹到再不相见的地步。 她爸爸虽然不爱她,到底是为她安排了后路,没想过让她风餐露宿,衣食忧愁,所以这事她只当是生活的磨练,还是会时不时回家陪他们,买东西孝敬。 “嗯,卿卿很厉害。” 许敛然认真地点头,眼里有了泪意,灯光一照,散发出钻石的光芒,她抬手回摸了摸白卿卿的头顶,像是安慰又像是赞赏。 很难熬吧……被漠视的、被抛弃的孤独的日子。 “敛然这么温柔,父母一定也是很温柔的人吧。” 白卿卿不想见她同情的眼光,只得岔开话题。 “我没见过我的父母,不过养父母对我还挺好的,虽然家境清贫,但吃得饱穿得暖,已经足够了。” 许敛然听白卿卿说了家里的事,觉得既然对方都坦诚相待,她自然也没必要一直藏着掖着,她温和一笑,回道。 “那真是感谢敛然的养父母,把你养得这么好。” 这下换白卿卿心疼她,她紧握着许敛然的手,生怕她流露出一点可怜的神情。 “对呀。” 许敛然倒是大大方方,神情十分淡然,整个人都有一股和煦温婉的气质。 她的回忆被勾起来,心脏像是被人紧紧地攥着,一拉一扯的,都是疼,但表面风平浪静,一派恬静。 她养父母从未隐瞒过她是养女的事情,乃至村子里也一直传播着她是河边捡来的娃娃,事实也是如此,她养父母多年不育,父亲捕鱼时在芦苇丛里听见她的哭声,便顺势收养了。 小时候周围嘴碎的邻居总吓她,害得她自记事起就害怕被丢弃,后来弟弟出生,那种恐惧非但不减,反而与日俱增。 叁四岁的时候,母亲给她洗澡时发现她有双性器官,带到医院里去看,一听那高额费用,便作罢了,母亲告诫她别把这事说出去,那张素来慈爱的脸上挂着难堪的神情,至今都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那时候,养父养母是有过丢掉她的念头的吧,她听见夜里养母在哭,说舍不得她。 之后她更乖了,做什么事都很麻利,踩着小板凳学做饭,日子一天天过去,相安无事地留了下来,弟弟出生,她也尽心尽力地照顾,学习也不错,一直都未让大人们操心过。 所有人都夸她乖,夸她懂事,夸养父母有福气。 只有她知道,在不小心睡着的黄昏,家里空无一人的时候,那种心里的惶恐害怕被放大在泥土房里,种种被抛弃的念头像蜘蛛网一样将她狠狠黏住。 她不敢出门,只得一遍遍去扒拉衣柜,确认养父母和弟弟的衣物还在不在。 她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可是……又想要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只能,自己给自己安全感了。 不期望,不对任何人依赖,便没有失望,不会害怕抛弃。 她学会最多的……便是这些了。 “敛然,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不会抛弃你的。” 许敛然听见身边的女孩在说,声音又甜又软,她的眼尾习惯地扬起明亮的弧度,穿着白色的裙子,看着明丽又动人。 她从没想到,能和这傲娇的小公主能成为好朋友,似乎……真诚地坦白,的确是能拉进两个人的关系的,不然,白卿卿怎么能说出不会抛弃这样的话呢? 连许敛然自己都不敢保证,她会有什么不可抛弃的人…… “嗯。” 低低的一声,似乎只是随口一应。 故事三:双性恋人【12】 (10) 窗外是黏腻的雨在坠落,打湿了泥土和花。 那个少女在朦胧的热气里笑,嘴角咧开扬起欢快的弧度,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浑身赤裸,玉一般的肌肤,似乎察觉到动静,她轻飘飘地看过来,眼里好似有水波微漾,一层一层迭迭峦峦的蜜。 那具年轻的身体,是勾引,是万劫不复的源头。 门外的人轻轻走上前去,洁白的瓷砖晃花了她的眼睛。 水珠从那少女的额头,悄然流落,在曼妙的胴体上旅行,划过锁骨,划过丰乳,漫过可爱的肚脐,最终汇到芳草中央去。 许敛然这一刻开始羡慕那滴水珠。 可是这少女是谁呢? 仅仅是看着朦胧的看不清的脸,便激起她内心隐秘的罪恶欲望。 这是梦,若是梦的话......做什么都关系吧。 神思一转,雾气退散,画面随她心意切换到了房间里。 雨停了,阳光从窗子外照进来,金色的暖光尽数撒在那少女的身躯上,踱得她像西方圣经画像上的神使,可惜,四肢被绑着,大腿分得极开,更像是被惩罚的贪吃的淫女。 身姿姣好,纤瘦有度,无一丝赘肉,胸前的硕果挺立,中间两点红梅点缀,仅仅是看着,便生了采撷之意,可爱的肚脐陷在有爽利线条的腰腹上,视线往下,便是方才被芳草挡住的风景。 肉瓣像一朵桃花绽放,呈现艳丽的玫粉色,颤巍巍地滴着晶莹的露水,那张贪吃的小口在轻微的喘息,正是露珠的源头所在。 许敛然觉得有一团火罩住她,在这样明亮的梦境里,脑里却被各种淫秽的念头充斥,阴暗、疯狂且罪恶。 她从未看过女孩子的下体,也羞于分辨男女的不同,但这女孩的蜜处,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她慢慢走上前去,仍记不住那女孩的脸,但她知道那少女很乖,修长的脖子扬出优雅的弧度,上牙咬着下唇,眼睛紧闭着,看起来难耐极了。 许敛然附上去,肌肤相触到的都是软。 两唇相贴,解救了身下小姑娘被咬出齿痕的下唇。 是濡湿的甜意,少女顺从了放开牙关,任她的舌尽情侵入。 舌在口里扫荡着,逗她的舌一起舞蹈,时不时引出她断续的嘤叫。 像花骨朵一样柔软的身体,在许敛然身下绽放,慢慢开出绚烂到极致的花。 手抚摸上那团早已觊觎多时的绵软,小红梅被摘下、揉搓,碾落一地破碎的呻吟。 许敛然抽回手,觉得胸前的小包子也酥痒得很,跟随心意用更大力地拥抱下身的女孩,两对身体愈加贴合,乳肉相亲,沟壑互磨,红梅与红果交迭碰撞,才算解了些痒。 被厌恶的孽根精神抖擞地挺立着,愈发烫热,教人无法忽略。 跟随本能地在寻找令它降温的源头。 嵌在少女双腿间,神思清明了一瞬,眼里的恶心与挣扎。 女孩子和女孩子…… 不应该的…… “想要我吗?” 耳边是软糯的呢喃,像是瀑布顺着山谷流淌的水,猛烈地顺势而为。 被牵引着,那红肿的肉根堵在了穴口。 嗯……想要你……… 发了疯的……想要你! 破釜沉舟地身下一撞,被柔软温和的触感一包裹,从未有过的顶端被抚慰,难以承受更多的快感,浊液一喷,便舒爽地让人想叫喊出声来。 许敛然睁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头顶,茫然地感受着腿间的湿泞,身子僵着,不多时才泄气地瘫软下来。 许敛然开始交朋友了! 最近班里男生女生讨论过这个话题。 毕竟作为不食烟火的班花,这小姑娘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清清冷冷的,独来独往,好似一只骄傲睥睨的孔雀。 除了近段时间和白卿卿走得稍微近一点之外,就没人能得她亲昵的笑。 但是最近她开始主动问作业,遇到同班的人也会直视着微微一笑,一度让班上的男孩子都误以为春天来了,个个蠢蠢欲动。 有胆子大一点的小姑娘去交好,也能获得温柔的对待。 所有人都对许敛然的印象开始改观。 并不是传言里那么冷冰冰的性子,而是容易害羞、腼腆而温柔的女孩,再加上这么好看,谁会不喜欢呢。 “然然,明天我想去买衣服,你陪我吧?” 许乐超市结了帐,走到门口等待的女孩身边,轻轻摇摇她的袖子,声调带着欢快。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呀?还这么温柔,是天使吧! 真妒忌她以后的男朋友呀! 许乐眨巴眨巴眼,欣赏地看着阳光薄薄地一层打在少女身上,十分柔软。 “嗯,好啊。” 磁性的声音,她回头一笑,像春天枝头的花开放。 “嘻嘻,请然然喝水。” 许乐把手里的饮料递过去。 “谢谢。” 许敛然接过,两人并排着走向宿舍。 徐乐看着前面两个女生手挽手特别亲密,用余光小心的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她也想这么亲密地挽着她,但上次鼓起勇气去挽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许敛然身体僵硬和隐忍的拒绝。 许敛然不喜欢和别人亲密接触吧……可是她以前远远地看过,那个叫白卿卿的女孩子牵着许敛然的手。 所以说,也不是不可以成为那么亲密的好朋友,再努力一点,真正成为许敛然的好朋友就好了。 在和许敛然结伴而行之前,许乐是无人关注的小透明,现在有人来示好,虽或多或少地是因为好奇许敛然的改变,好奇许敛然和白卿卿的形同陌路,但是无妨,能和这样温柔的人做朋友,便是十分幸运了。 她和许敛然认识完全很巧合,考英语六级时两人一个考场,许敛然的笔芯坏了,多准备的那只也是同等情况,坐在旁边的她鼓起勇气递上去笔芯,解了许敛然的燃眉之急,也让两人有了交集。 她也好奇许敛然怎么不和白卿卿玩了,问过并没有得到回答,但是不管怎样,能代替白卿卿站在她身边,总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故事三:双性恋人【13】 (11) 夕阳的余晖落下了最后一点残影,星星斑斑点点映在黑色的画布上,多添浪漫。 许敛然刚洗漱完,站在阳台上吹着头发,看着远处操场上叁叁两两结群散步的学生,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孤独和怆然。 白卿卿......有几天没回宿舍了。 许敛然转过头,看空荡荡的宿舍,眼神黯淡下来,突然就觉得有些闷。 头发吹到一半,还未完全干,索性收了吹风机的插线,就想下去吹吹风,散散闷闷的心情。 等缓步到了操场,许敛然才发觉自己只穿了一套睡裙和拖鞋便下来了。 反正操场的灯年久失修,昏黄的灯光暗暗的,谁也瞧不见她,何况散步的人也有穿着睡衣拖鞋的,这么一想,又心安理得地闲逛起来。 一安静下来,便会想到白卿卿。 是愧疚,是羞耻的情绪。 她是太久没交朋友了,才会产生那样畸形的旖念,可是对于白卿卿来说……会觉得恶心吧? 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 每晚都做着那样羞耻的梦,连带着对白卿卿也带了怨气,尤其是看着她和别的人笑靥如花,怨气就愈发重。 肮脏地想要这个人属于自己,永远陪着自己,永远不厌弃,不背叛...... 这陌生的占有欲被那个旖旎的梦撩拨起来,如同在一地的晒得发黄的枯草上落下一点烟星子,猛烈而灼热地燃烧起来,任凭理智的冰水如何去浇泼,都无法熄灭半分,只会愈演愈烈。 白卿卿.......她笑时,嘴角会大方地弯起,唇边显露几道纤细的纹路,像阳光一样的人呀。 又粘人、很会撒娇,脾气娇,不合心意的时候会生气,但是又很好哄,像一只猫一样。 柔软俏皮的猫。 好想她啊,白卿卿。 这个人,是许敛然抓不住的星星。 白卿卿活泼得很,朋友也多,男朋友......也换了好几个。 她不会喜欢女孩子的。 风开始带着几分冷,悠悠地驱散了热气,乌云悄无声息地遮布,细细密密的雨开始落下。 周遭的人开始或慢或快地往宿舍赶,许敛然懒得挪步子,干脆寻了个角落坐着,等人少些再走。 雨水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凉风一吹,更添寒冷。 但雨还不大,她也不急,索性双手环抱着手,看着结伴离开的人群发呆。 等着人走光了,雨也愈发大,已经淋湿了许敛然的衣服,她这才慢悠悠地往回赶。 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许敛然低着头,看雨滴在小水坑里漾开一圈圈涟漪,路灯的光也被打散开去。 内心的焦躁慢慢平息下来。 她想,若是以朋友的名义继续待在白卿卿身边,自己会不会好受一点。 可是若是藏不住呢...... 看到她和别的男孩子开玩笑,就嫉妒得想发火。 这样只会把白卿卿越推越远吧。 没有雨水滴在身上,但是水面上溅起的水花更大了...... 许敛然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条件反射地往头上一看,一把透明的伞已然罩住了她。 一转头,是正在想念的人。 白卿卿撑着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有些冷,不见往日的灵动,她手里提着个印着logo的袋子,里面装了她放在宿舍的化妆品和其他小物,看起来是回来拿东西的。 不知道为什么,许敛然无端觉得心里委屈,不知是周遭太冷,还是被白卿卿这眼神看得心寒,或是想到她要搬到校外去住,眼睛一酸,就落下泪来。 “哭什么。” 白卿卿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放软了声线,问她。 她把手里的手提袋直接丢在地上,就去拍许敛然的背,想要安抚。 “你要搬出宿舍吗?” 许敛然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抽抽了鼻子,手快速地擦干眼泪,恢复正常神态问她。 白卿卿看着她清泠的眼睛里微微水光,心疼得不得了,最近几日的怨气也散了许多。 快一个多月了吧,自从上次一起去吃过饭,许敛然就变得很奇怪,不仅容易生气,态度也变得疏离。 可见她现在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失恋似的。 又联想到她对自己的冷漠态度,不禁猜测......难道是她有了暗恋的人?那个人喜欢自己? 这么一猜测,白卿卿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原本想多说点 什么,最后也闷闷地回了一句。 “嗯。” “哦,那你注意安全啊。” 许敛然垂下眼睑,使劲地逼退了眼泪。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雨有点大了,你快走吧,我就几步路就到宿舍啦!” 许敛然把伞往白卿卿那处一推,便准备小跑着回去。 “你......要不要送我?” 白卿卿拉住她,嗓音柔得像在撒娇。 她也怕许敛然拒绝,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的冷待......实在逼得她发狂。 难以忍受,不如主动出击,问个清楚。 许敛然一愣,也没多想,便问出来:“远吗?” “不是很远。” 白卿卿把手提袋提在手上,袋子底下的水沾湿了她的鞋子。 “嗯,好。” 说得不远,其实在市中心,打个车也要叁十分钟的路程。 白卿卿租了个一室一厅,许敛然本来想着送到她住房的楼下就回学校,毕竟两人一路无话,实在有些尴尬,但白卿卿又邀请了一句,她没能拒绝成功,也跟上来。 就喝杯热水就走吧,看看白卿卿住的地方。 许敛然默默想着。 房间装饰挺简洁的,但是又很有白卿卿的味道,整个房里都是浅色系,灯光也暖暖的,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孩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温馨。 “快去洗个澡吧。” 白卿卿烧了热水,立马去卧室拿了套衣服递给她。 “嗯?”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后又摆摆手回:“不用,不用,我很快就回去了。” 许敛然摆摆手,面露尴尬的笑,看起来十分不愿。 “快去,一会感冒了。” 白卿卿也不恼,把衣服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便贴心地去打开了卫生间的灯暖。 白卿卿这人有时候强势得很,她也不催你,就站在卫生间门口默默地看着你、示意你,让你不得不听从她的意见。 “额......好吧,谢谢。” 许敛然妥协。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许敛然才觉得一直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洗完澡告了别就走吧,不能再麻烦白卿卿了。 故事三:双性恋人【14】 许敛然不知道客厅的人坐在她坐着的地方,盯着那暖黄色的门,眼里笑得像只打着坏主意的狐狸。 早知道这门就安透明一点的了...... 白卿卿突然有些遗憾。 原本打算循序渐进,慢慢培养感情,可是近日......许敛然莫名其妙的疏离真是令人烦闷。 还有了别的好朋友,她远远见过那女生,哪有她一半可爱,许敛然对她笑,对自己却冷冰冰的...... 到底在生什么闷气? 她自小骄傲惯了,既然许敛然那么想要摆脱她,那就顺她心意好了,自己何苦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可是今天见着她,仅仅是一个人孤独又纤细的背影,也觉得心疼。 埋怨那个新认识的朋友怎么没陪她,还让她一个人淋了雨...... 许敛然为什么看着她哭?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起来十分难过。 应该不是因为什么她暗恋的人喜欢自己这种理由吧? 白卿卿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一些许敛然的小秘密...... 这下好了,拐到了了她的狐狸窝,哪还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不多时...... “咔哒。” 许敛然洗完澡,开了门,雾气轻轻泄出来,她逆着光,皮肤粉嫩又可口。 “白卿卿......能不能,重新拿一个衣服给我?” 似乎有些羞耻,许敛然说着头已微微低下,脚趾无意识地蜷缩在一起。 她拿衣服的时候没注意,白卿卿给她的是一件嫩粉色的丝质睡裙,领口开得极大,露出秀白的肌肤和细嫩的锁骨,穿着这衣服,实在不适合在路上走。 “等先吹了头发,我再重新给你拿一件。” 白卿卿手边放了个吹风机,似乎在等着。 “嗯,好,谢谢。” 许敛然抿了抿唇,唇色粉嫩饱满,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脖颈往大开的领口滴下去。 白卿卿看着她无意识的小动作,不禁觉得喉间犯渴。 许敛然走近,探身想去拿许敛然手边的吹风机进卫生间吹。 “坐下,我给你吹吧,要快一点。” 边说着,白卿卿把热水递过去,神情极其自然。 “嗯。” 许敛然接过水,下意识想拒绝,但想着刚才几次自己都没拒绝成功,只得乖顺地坐下喝水。 湿发被温柔的撩起,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呼呼作响,温暖的风拂在发间,杯里不知道放了什么糖,甜滋滋的,美好地教人沉溺。 不知吹了多久,杯子已经空了,许敛然有些昏昏欲睡。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她也没反应过来。 “然然,我们去睡觉?” 耳边是熟悉的撒娇声,拂在耳尖上,痒痒的,许敛然一躲,迷蒙地眯起眼睛,傻愣愣地点头。 好困呀...... 而后是柔软的床被,一接触到着力点,许敛然下意识地蹬掉拖鞋,拉过薄被就往里面钻。 是熟悉的甜香味道,嗯...... 白卿卿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不禁失笑。 果酒也能令她醉成这样,她本意是想放松许敛然的心情,好勾出她的心事话,结果这小姑娘如此不胜酒力...... 客厅的灯一关,卧室里床头灯昏黄缱绻,自是一股暧昧的气氛营造出来。 白卿卿脱下衣服,光溜溜地也跟着上了床。 “然然,肩膀刚才是不是被头发打湿了?我们脱掉好不好?” 被子里一片漆黑,那人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欲气,像清冽的冰水里的柠檬,诱着哄着。 几声窸窣,衣物坠地,被子里的小姑娘便像剥了蛋壳的鸡蛋,滑溜溜的。 白卿卿从背后抱她,两片滑腻的皮肤一触,便听得怀里睡得迷糊的人的嘤咛。 “然然,你喜欢我吗?嗯?” 白卿卿靠近她的耳朵,故意吹热气撩拨她。 是喜欢的吧......不然听着她要搬出去怎么那副神色? 白卿卿脑海里又浮现出她一身湿透、楚楚可怜的模样,比平日里多了许多柔弱......像一朵收了刺的花,教人更想摘下。 “唔......” 可能是痒,许敛然轻哼两声,想往更远的地方钻,还没脱离开,又被拽回来,稳稳地被人抱在怀里,后背触及一片温软,硬挺的不知名物体在磨蹭着,腰间被一双手揽着,熟悉的味道让她无法拒绝,反而惹得心头泛起熟悉的情潮。 像是又被那个春梦困住了...... 许敛然迷茫地睁开眼,心里有些无奈。 这人总在梦里叨扰她,反正也挣脱不开...... 罢了,不如......沉沦。 许敛然从被子里探出来,翻身环抱住娇软的身体,头一靠近,便将扰人清梦的话语尽数吞在口中。 不知为何,今日的梦真实许多。 舌尖是甜,会迎合,会翻搅。 许敛然爱极了梦里这人的反应,亲得更深更狠了。 唔......然然,这......热情地过头了。 白卿卿被吻得狠,觉得许敛然这力道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眼尾都被逼出了泪。 白卿卿被亲的云里雾里,许敛然不知哪来的经验,或凶或柔地亲着,唇被亲昵地濡湿,暧昧的氛围让她心尖泛起细细密密的酥麻,下体那蜜处氤氲出情欲的甜香。 手被拉着,牵引着,转瞬便碰到了那羞耻的热物。 白卿卿惊得睁大了眼睛,脸瞬间更红透几分。 唔......许敛然......醉了以后怎么这么骚! 可是她知道自己是谁么?还是喝了酒以后对谁都这么骚? 白卿卿被许敛然这强势的劲头吓到,有些抗拒地推她。 非但没能把自己解脱出来,许敛然被激得拉住她的手放在压在床头,翻身而上,亲得更急了。 许敛然力气大得出奇,一只手压制着她的手,一只手蜿蜒挑逗着揉她的胸,那团绵软被陌生的握在手中,白卿卿的呻吟尽数被吞入,身上的人不知餍足,对她的唇尤为钟爱似的,只余破碎的只言片语不清不楚地哼出来。 就这样吧,永远被困在她的梦里,迎合、无法拒绝,所有的所有,都属于自己...... 亲吻得白卿卿都没了力气,许敛然才放开她。 昏暗的灯,照着身上之人灼红的眼,包裹着沉重情意的欲,和一丝丝微妙的满足。 白卿卿被她这样直喇喇的眼神看着,害羞地别过头去。 许敛然这神情......倒像是爱惨了她。 甜蜜又心疼的情绪转瞬被脖间舌的滑动打断,继而是牙齿轻轻地啃咬,唇包裹着一小朵嫩肉吸咬,暧昧得让人脸红的呻吟声无法控制地溢出来,像是更加助长了许敛然的兴奋,水线湿湿的在身上画图,所到之处尽是艳丽的红痕。 胸前的硬挺开始寻求照顾,身躯像是饥渴难耐似的挺立起来,想被揉捏、被舔吸,被拉扯。 似乎是猜到她的诉求,胸前的小红果终于被蹭逗,是另一对同样硬挺的果子,在磨着她的,又被另一团绵软或轻或重挤压着,肌肤相亲,滑腻得令人快慰。 “然然 ,想要......” 甜腻的撒娇声,凌乱的发丝,被亲的水泽的唇,一副被人蹂躏得狠的艳情模样。 不够,还不够...... 她听到耳边是那人的笑,她从未听过许敛然这么性感的笑,低低的悦耳,在她心里敲小鼓似的。 好心动呀...... 故事三:双性恋人【15】 (12) 双腿被拉开,放在臂弯上,羞耻地暴露那早就浸满晶露的蜜处。 白卿卿想夹紧,但身上的人力气大,强势地掰得更开了。 “啊......” 热烫的硬物抵在穴肉上磨着,敏感的豆豆被一来二去地顶弄,下面更湿了。 “然然......想要......” 白卿卿无意识地去拉她的手,许敛然由她牵引着去抚弄她胸前的隆起。下身也是不停蹭动,棒身被染得亮晶晶的,淫靡十足。 “要什么?” 许敛然倾身,附在她耳边逗弄她。 今日的梦孟浪许多,白卿卿也生动起来,倒教她血脉泵张,暴露了骨子里的恶趣味。 白卿卿看着她,觉得平日里仙气飘飘、冷冷清清的人,在床上原来这么骚,又性感得不行,这反差更加戳中她的萌点。 “要你的肉棒,进来......操我!” 白卿卿不甘示弱地回到,语气里带着挑衅的狡黠。 她初中时也看过几本小黄书,那时候对那些肮脏的字眼十分鄙夷,没想到今日在床上和自己喜欢的人说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这话说完,明显感觉身上的呼吸重了几分,连带着刮擦她乳头的力道也猛了一些。 穴口被热烫的肉棒堵住了,穴间的嫩肉似乎察觉到危险,在紧张地收缩着。 “轻一点,然然......” 到底是第一次,白卿卿有些怕。 被女孩子操弄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乖。” 低沉的哄声,被抱了个满怀,身上的人下身一沉,那硬物就进了大半。 不算疼,但是太胀了......一点都不舒服的那种胀满感。 许敛然长得这般秀气精致,那物怎么那样大...... 正抱怨着,那人似乎不满她的失神,一个挺身,尽数没入。 “啊!疼疼......” 白卿卿疼得眉头紧皱,感觉下体被撕裂开似的。 “乖。” 许敛然快慰地轻哼,随即停下来,开始吻她的耳朵。 下面夹得太紧了,一吸一缩的,教人想大开大合地操弄,但她在哭,美目流转着都是委屈的泪,实在不忍心。 敏感的耳朵被口腔包裹,舌头模仿着下体,一进一出,有节奏的抽弄,力道小,慢慢地反复有热气在灌入,白卿卿渐渐放松适应下来,耳边的酥麻入了心里,蜜处也开始继续流出润滑的玉露,甚而觉得许敛然动作稍慢,挠不到那更深的痒处。 白卿卿自发地往上挺动着身子,稚嫩的穴肉将那棒身搅吸着,一边由着动作入得更深了。 “啊......” 两人皆是快慰出声。 身上的人接收到信号,压着她的腿儿,折到胸前,毫无怜惜地抽插起来。 “啊......轻点。” 白卿卿娇气地叫,但猛兽已然逃出,哪里还压制得住。 渐渐,尽是破碎的娇吟。 那物打桩似的,一下一下入到深处,皆是更加的酥麻爽快,软嫩的穴肉包裹着肉棒,无助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情潮,艳红的嫩肉被翻进翻出,蓄着高潮的痒意。 白卿卿眯着细长的媚眼看她,身上的人眼中如墨,湿发贴在脸上,无尽性感和风情,眼中璀璨,闪着细碎的光。 那娇嫩处被她撑成一个圆形,因为长久刺激的摩擦已经犯了红意,像是将红色的花碾碎在密道,再流出甜美的汁液来。 总算是......吃到了,白卿卿。 身下的肉棒一被真实的温软挤压,许敛然便已酒醒了,想收手,但看着白卿卿那泫然欲泣,任她施与的乖顺模样,心中的囚兽便再也控制不住地被释放出来。 只想......像无数个梦里一样,进入占有她,操哭她,教她满心只有自己、依附她,展露自己的浪荡。 “然然......” 白卿卿被这猛烈的抽弄激得无助,屡屡想登那愉悦的巅峰,但被身上的人主导着,抛上去,又降落下来,错过了一个个想要倾泻的出口,浮浮沉沉如大海里的船只,只能由着这人的海浪带她远行颠簸。 “然然......” 只能这样,带着求饶,带着欲求不满的沙哑嗓音,叫她的名字,连迎合都做不了。 “然然......” 身上的人速度稍微慢下来,肉棒亲昵地旋转着进入,要她感受一寸寸被占有填满的快感。 “再多吃一点......嗯?” 她附在她耳边,刻意压着声音,本就带着情欲的湿濡,加上品出这话的内容,此刻更加让人难以招架。 “啊......” 白卿卿仰着细嫩的脖子,下身无助地拱起,穴道的嫩肉以一种剧烈的抽搐,搅动着嵌在下体的肉根。 灭顶的快感,伴着充沛的被积蓄的肥美汁液,尽数浇灌在龟头上,但被堵着,泄不出来,只能在穴内泡着,充当下一次冲刺的润滑剂。 一波波余韵过去,白卿卿清醒过来,脸红得滴血。 太没骨气了吧......竟然听着然然的声音,就高潮了。 “卿卿怎么这么骚?” 下体穴口上方的嫩肉被细嫩的指腹摩挲着,又在勾引她。 “然然......” 快慰过后,新生的情欲轻而易举地,又被这个人勾起来,白卿卿无助地收缩着下体,对身上的人不动作有些不满。 “换个姿势。” “啵”地一声,那肿胀的肉棒抽出来,被堵在里面的汁液流出来,打湿了床单,淫靡的异香交缠着布满了整个房间。 还不待享受那突然空虚而带来的舒服,被动地翻了个身,臀部被拍了一下。 “屁股翘起来,让然然操好不好......” 臀肉白净,被一打,力道不算轻,转眼就有个小红印,白卿卿不觉得疼,只觉得刺激得很,微微翘起臀,便被许敛然揽住,翘的弧度更加诱人。 接着空虚的媚肉再次被全数堵满,后入这姿势进得深,力道也重,许敛然把这她的细腰,下腹的肌肤拍打在臀上,响起碰撞的啪啪声,混合着身下人的娇哼,肉根越发抖擞。 太舒服了...... 舒爽的战栗感让白卿卿蜷缩起脚趾,恨不得溺死在这无边的情潮里。 “然然......好喜欢你呀。” 她轻声地哼叫,奶声奶气的,听不清。 “嗯?” 许敛然握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这姿势摸胸更合适,手也不假思索地触上去,享受手指间的滑腻温软。 “嗯.......最喜欢然然了。” 这姿势,两人亲密无间,下体又相连接着,小幅度地抽弄,莫名有些温柔小意的感觉,教人贪恋。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许敛然轻笑,从心底生出的愉悦盈满心间,她长到这么大,从未如此......满足过。 清冷美艳的脸上尽是凡尘俗世的欲,这个时候的她,才像是个真真实实的人,而不是那个冷静自持、毫无波澜的仙女。 “初见就喜欢你,最喜欢然然!” 白卿卿撒着娇,桃面粉颊,眼波含情,不住地挺着上身,把胸往她手里送。 这回答许敛然始料未及,只当她在床笫之间兴奋过头说出来的胡话,但心底亦是被蜜糖沾满了的甜。 长久以来的担忧和爱而不得的失望尽数被抚平下来。 “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许敛然捏着她的乳肉,手感令她爱不释手。 “嗯,只喜欢然然。” “啊......” 婉转的娇呻,又被推倒在床上,那硬热的肉棒又开始狂风暴雨似的进出、碾磨着,汁水肆意,白卿卿娇喘吁吁,无力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霸道蛮横的进攻。 原是自己想吃了许敛然,唔......没想到这个人床上,嗯......这么强势。 啊......太深了,抵得太深了! 胸乳的嫩肉由着这力道晃出诱人优美的弧度,如风中的花骨朵颤颤巍巍地摇摆着,如主人一般地娇软无力。 终于,白卿卿身体猛地战栗,穴内又是一阵搅紧,身上的人被这紧致夹得措手不及,也泄出来,两股液体相互碰撞浇灌,热烫着共同登上极致的欢愉。 “卿卿,你是我的......” 故事三:双性恋人【16】 (13) 雨过天晴,早晨一室清凉,许敛然被窗帘缝隙里漏出来的白光晃醒了。 黑羽般的睫毛上下扑扇,清新的气息呼入肺中,唤醒了脑子里零碎片段的晕溃。 昨晚...... 回忆里的感官愈发清晰。 嘴里疯狂吸吮的甜,掌间梦寐的绵软触感,被包裹住的紧湿.....那个小公主在甜腻地呻吟,生动而艳媚。 跟梦里完全不一样。 唉......这算是酒后乱性么? 许敛然眼睑一垂,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但脸上的绯红出卖了她,尽是水蜜桃的红色,连带耳朵整个都染成了可口的嫩色,身上泛起一阵羞燥,正欲用手捂住红烫的脸,手一拉才觉得不对。 “醒了?” 正对着的地方传来声音,带着愉悦的娇嗔,似乎还有一点委屈......是白卿卿。 “白卿卿。” 许敛然半撑起身子探身去看,她手被绑着,固定在某处,活动十分不便。 只肖一眼,那下方疲软的孽根又开始精神抖擞地立起来,丝薄的睡衣根本无法帮其隐藏。 只见白卿卿穿着白衬衣,斜靠在门栏上,手边一杯透明玻璃杯盛着的牛奶,平日的可爱因动作的慵懒而带来几分妖气的美丽。 那衬衣轻薄,又被她刻意解开了前叁个扣子,露出胸前大片滑腻的肌肤,白嫩的皮肤上尽是或深或浅的草莓色吻痕,携着那道可爱的小沟似乎还嫌不够,深粉色果子凸起,若隐若现,顶在薄薄软软的布料上,愈发诱人。 一半肩膀也被刻意露出来,秀肩圆润,也沾着红印子,可探情事激烈。 衬衣及着大腿根部,隔得远,也看不清穿了内裤没有,但这么似笑非笑的娇俏模样,十足尤物。 许敛然泄气地瘫在床上,克制地喘着粗气,心里砰砰地直跳,脑海里都是那人风情万种的模样。 她觉得口渴得要命,又开始贪恋回味昨日的纵情。 “怎么这么不争气?” 带着轻笑,白卿卿走近,牛奶被放在床侧的柜子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敛然,眼里都是得逞的笑,手轻轻拨弄那硬热的长物,便听得许敛然的一阵闷哼。 “意淫过我?嗯?” 许敛然羞得别开了眼,微闭着眼不敢看她,顷刻便红透了 脸 。 白卿卿......怎么能...... 白卿卿见她这羞涩模样,眼里兴味更浓,干脆利落地上了床,跪在她髋骨间,下体正挨着那坚硬的热物。 “昨晚不是挺强势的么?今天就怂了?” 白卿卿伸出圆润干净的指腹去摸她的嘴唇,起了捉弄的心思,指腹摸着摸着便往里探入,许敛然脑子被热气烧得混沌,哪里注意到她的企图,牙关被轻易地顶开,直到触到软腭才叫她痒痒地呜咽了一下。 那一根手指修长,正模仿着某种羞耻的运动进出着,滑腻的口液染得手指亮晶晶的,白卿卿逗弄着她的软舌,见她微眯着眼仰着细脖,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心里便是一阵酥痒。 “然然最近躲着我?” 话里带着气闷,恶意地用指腹戳她的上颚,惹得一声断续痒意的呻吟。 “身边还有了别的好朋友?嗯?” 另一只手附上硬挺的红果,两根手指夹着搓弄,看身下的人一脸难耐,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 许敛然被逗得挣扎,可床头手腕被丝带系得紧,只会给雪白的腕增添几股暧昧的红痕。 “然然......” 白卿卿见她眯起的眼,沾染欲望仿佛仙入凡尘,一时看怔了去,嘴里无意识地缱绻痴迷地唤她,而后手抽出,放过了她的唇,拿过纸巾擦干湿淋淋的手,才去捧着她的脸看她,眼中都是迷离的深情。 “白卿卿 ......” 许敛然心脏砰砰地直跳,缓过神来,才睁眼愣愣地看着她,脸颊都是羞红。 熟悉的香萦绕在鼻尖,香软的身体靠近着,随着女孩的下压,雪白的乳垂着,漾出好看的波浪,微微一低头就能尽收眼底。 “然然昨晚说喜欢我很久了?是不是真的呀?” 甜腻的声音带着热气吹拂在耳边,撒娇似的,随后耳朵便被含住了。 白卿卿想起昨晚也被许敛然这么含着耳朵操弄,身上敏感地起了小疙瘩,更紧地抱住了身下的人。 “唔.......痒。” 许敛然脸被固着,如何也躲避不开,折磨得久了,眼尾渐渐起了泛红的泪意。 “然然回答我,我就停手......” 小巧硬挺的耳廓被色情地来回舔弄,或是轻咬,舌尖往耳孔微探,又缩出,逗弄小猫儿似的。 湿濡的呼吸,刻意的轻喘,相触的温软,一簇簇火苗卷着最后一丝清醒化作虚无的烟。 “嗯......喜欢你。” 清冷叮铃的声音,尾音都带着颤抖的呜咽。 “我也最喜欢然然。” 白卿卿听着此时清醒的她的告白,心里被甜意盈满,奖励性的含住她的耳垂,软软的,果冻似的,更加爱不释手,吸吮得那耳扇越发艳红。 下体渐渐起了湿意,骨子泛着迷乱的痒意,只有不断起伏蹭着那身下的柱状硬物,才稍稍缓解一些。 “想要卿卿......” 许敛然被折磨得浑身燥热,额间和腰腹间都起了细汗,开始无意识地舔弄身上人挨得极近的脖颈,回吻的力道发泄似的,愈发重了。 “然然只能喜欢卿卿。” 白卿卿也不好受,肩膀处的嫩肉被吸或啃,感受着灼热的呼吸,身子被惹得越发煎熬起来。 忍着羞将许敛然裙子往上卷,那圆柱棒身轻轻一摇,微润的水便打在了白卿卿的手上。 顺势一把抓住那粉红而圆润的根茎,尺寸不算大,也不算小,一入便能抵到那敏感处的前一寸 ,将内壁撑得极满,再借着力道送弄,便能轻易抵在那敏感点上,快感便积蓄起来,教人天堂地狱地游荡,不得安稳,浑身都是欲的翻滚。 “乖,坐上来......” 许敛然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动作,语气带着诱哄,身子都带着潮湿的红,眼神灼得带光。 白卿卿口干舌燥得紧,舔舔唇,大着胆子撩开自己的衬衣边角,扶着那东西,轻轻地蹭了蹭入口,两方动情的水相融,惹得两人同时快慰地嘤咛一声。 唔......白卿卿这个妖精,果然没穿内裤。 许敛然看着那雪白衬衣下稀疏可爱的毛发,粉嫩紧致的魂牵梦萦之处便藏在其中,隐秘的 入口被顶端侵犯着...... 还不够....... 想完全占有她。 许敛然喉咙动了几下,汗水随着流过性感的锁骨,胸部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着,硬挺的红豆越发可口鲜艳。 “好舒服啊......” 仅仅是用那可爱的蘑菇头磨着,磨着入口、再擦过着前方的小豆豆,都能带来战栗的快感。 白卿卿被昨夜撑得有些后怕,现下觉得这方式也能抚平情潮,便自顾自地玩乐起来,一来一回,轻轻顶进抽出,也得了趣。 “卿卿......” 许敛然求而不得,清冷的语气都带了陌生的娇气,软软乎乎的,像是摇尾乞怜的猫儿。 下身胀得生疼,过去没真实尝过情欲满足的滋味,如今食髓,自然再不能忍受。 “嗯......” 白卿卿并不理会她,带了故意捉弄她的心思,谁叫她昨晚那般凶狠...... “啊!” 下身那凶物却倏地一顶,已然入了小半个头,卡在嫩口里,撑成了一个小圆形。 “呼.......” 身下的人爽快地喟叹一声,趁着身上那少女缓余韵的时间,下身又是往上重重一顶,陷了一半,白卿卿被入得身子一软,往下一坐,竟是顺势全部吞了个尽。 “啊......你!” 白卿卿趴在她的身上,软软地呼出口气,那凶物在里头,撑得肉壁又酸又胀,微微有点疼,但随之而来的是内里更大的骚动,连带着嫩穴里的水都激得流得越发欢快。 “卿卿帮我解开好不好?” 许敛然轻轻地曲膝,白卿卿跟着下落几分,那物又入得更深。 许敛然只听得胸前的轻喘又乱了几分。 “我最喜欢卿卿了。” 她带着哄,尾音发颤,似是极大的忍耐,神情带着几分娇弱可怜。 白卿卿抬眼看她,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顺着白皙的肩头看向她床头因挣扎而扭红的手腕,又听她可怜巴巴的语气,几分捉弄的心思也没了。 “然然轻些,我便解开。” 白卿卿勉强撑起半个身子,傲娇地轻哼一声,与她讨价还价。 这小姑娘看着软软弱弱的,力气比个蛮牛,操弄起来半点不留怜惜,也不听她求饶,平素温温柔柔的人,竟然在床事上这么霸道! “嗯,好。” 许敛然的眼神湿漉漉的,这幅温软模样,一如初见,白卿卿心微动,微微挺身去给她解领带。 刚一散开,便是天旋地转地扑倒。 “啊!” 白卿卿吓得推她,手臂被强硬地压在两边,嘴里欲出口的责怪转瞬便被尽数含进嘴里。 许敛然像是个沙漠里行走了许久的人,血液间都是干燥的枯火,而白卿卿便是那眼珍贵的清泉,许敛然只想浑身浸透进去,毫无间隙地包裹缠绕,才能解那一点喉间的渴。 “唔。” 湿濡的穴口因姿势的变幻而空虚,转瞬又在唇舌的激烈吸吮之间被填满。 然后便是带着狠劲的抽动。 许敛然将她的腿压在胸前,细嫩雪白的脚趾朝着天花板爽快地蜷缩起来,床摇晃着,一如被勾动得心神不宁的心。 “嘤,轻点......求你。” 那孽根早先被许敛然视为不吉和自卑,而今看着身下人粉面桃花,香腮清汗,皆是由那物所致,沉积在心底的郁气渐消,转瞬被丝丝缕缕的甜蜜所包裹温暖着。 白卿卿被盯得不好意思,许敛然那眼神实在过于专注,仿佛世间只剩下她一人似的,小公主难得真正惹了羞意,下体紧张地无意识地缩紧了。 许敛然被夹得舒爽,又不想这么快缴械,那肉壁像个呼吸的小口,圈住那根粉嫩的柱物,强迫着吞咽吸吮,强迫着被撑开填满,引得快感一波一波,由两人亲密连接的下体,传遍四肢百骸,尽是酥麻爽快。 “啵”地一声,肉棒抽出来,被堵住的水儿争相恐后地倾泻出来,黏湿淫靡的气息铺散开来。 “卿卿水真多。” 带着戏谑,又牵着引着已然瘫软的小姑娘翻了个身,翘嫩的臀上尽是昨夜的红印子。 许敛然轻轻捞她,慵懒地微微拱了点身子,“噗嗤”一声,空虚又被尽数填满。 许敛然把着她的腰,极尽蛮横,像是要两人连在一起似的,不住往里探,回回抵在那最敏感的软肉处,身下的人娇吟不断,便又是惹起火来。 耻骨撞在弹软的臀上,手下的腰间软肉亦是滑腻,耳边是撒娇的求饶和呻吟,长久以来的思念彷徨被填满,美好得不似现实。 “唔......要到了,啊!” 一阵阵小意的抽搐,热潮喷涌,浇在圆润的顶端,教人难以把持,许敛然感受着女孩绷直的身体和肉壁的夹吸,终是无法忍受诱惑地射了出来,被热潮一浇,身下的女孩刚刚平息的敏感又升起来,迎来又一阵热烈的小高潮。 许敛然停歇了一会,正待抬头之势,才发现身下那小姑娘早就趴在床上睡过去了,只得小心翼翼地抽出肉根,分别清理了两人的下身,也是累极,两人相拥而眠,又是一室美梦。 未来会如何,谁知道呢? 如今被你爱着的我啊...... 觉得很真实地在活着。 (本篇完) 故事四:重生【1】 (1) “师傅,扶泠这厮又下山去了,你快管管她,自从闭关出来行事乖张、目无尊法。” 宋祁一说起那厮就来气,早些年两人便互看不顺眼,到底那厮一心修炼,也未有出格之事,这回闭关出来,仿若性情大变似的...... 思及此,宋祁眉头不经意地皱起,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 莫不是走火入魔,给别人换了魂去? “为师瞧着倒是甚好,之前阿泠性格孤僻,不爱与人结交,同门之中多有怨怼,而今性子活泼了些,不算坏事,由着她折腾吧,宋祁你也莫要老是招惹师妹,如今她未惹你,你倒先告起状来了。” 坐于上首的男子着门派同色灰衫,约叁十岁模样,仪表堂堂,气态威严,微带责备。 “是,师傅。” 宋祁泄气,无凭无证的,也不好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师傅,等他抓着证据,定要那占了扶泠躯壳的东西好看! 宋祁已然觉得扶泠是被人占了躯壳,他们二人同入师门,相处这些年,哪回见着不是唇舌相交,互不相让? 上回这厮闭关出来,与他见着,只是轻笑一声便离开了,对他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 这可不是扶泠的作风,这小妮子乡野气,素来睚眦必报,但后来见着,不论他如何招惹,那厮就是稳如泰山,轻笑对之,连带着周围厌她的师妹都帮着说起话来,反倒弄得他不上不下。 他必定要查清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正打算告辞,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门内的师徒二人皆是面露奇怪,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缓步出门查看。 教习阁正对着一块大平地,平素便是给门内弟子练功使用,此时该是快结束了。 “女孩们都排好队,师叔给你们带好东西来了!” 女子头梳得高髻,冠着上好的玉制的桃花簪,一身浅粉纱衫,外罩着精致艳红桃花绣花的大袖,走路之间,裙摆花色摇曳,她生得本就艳丽,这么一装扮,在这些高马尾着灰扑衣服的人群中更加显眼,仿佛早春枝头唯一一朵开得最娇俏的花,其他都无颜色。 饶是弟子们时常见着,她今日又换了身衣服,亦是让人收不回眼。 “扶泠师叔。” 女孩们率先回过神来,都欢喜地迎过去,听了话又排着队,排得稍后的人探着脑袋好奇地望着。 扶泠拿出乾坤袋,手往里一摸,一套套淡粉色的衣服便跃然到达每个小姑娘的手上。 “师叔怎么没有我们的!太偏心了!” “就是啊!” 男弟子们在一旁起哄。 “你们的让宋祁师叔给你们安置去!我可管不了你们这群小崽子!” 众弟子还要说什么,见着青云掌门和宋祁出来,再不言语,规规矩矩地在一旁练习。 小姑娘们背对着,没发现,一个个惊喜万分,眼里都是压抑不住的开心。 天知道扶生派的门派服有多丑,历代掌门都是男子,自觉外着应朴素,吃食应素淡,才好专心修习,但女孩们到底是豆蔻年华,爱美是天性,虽不敢妄言,但每回下山,见着乡下小丫头都比自己穿得好看,说心里没有半分不满那怎么可能。 “扶泠!” 小姑娘正欢喜地领着衣服,忽然递着衣服的手被拉住,僵在空中,刚好轮到的小姑娘微微一退步,轻轻唤了一声:“宋祁师叔。” “师兄这是作何?男女授受不亲哟!” 扶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握着她手的掌节,还别说,宋祁这人老古板,也被扶生山上的风水养得好,生得好看,手也好看。 “你!” 宋祁脸一红,愤恨地甩开她的手,心中由她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泛起异常的跳动。 扶泠到底被什么妖怪附身了!半分没有女子的矜持! “师兄阻我为何?莫不是没给师兄带礼物,可是心中生了怨气?实在没想到师兄还有这等少女心思,怠慢了,下回定给师兄带上一套!” 扶泠边说着边将手中的衣衫递到小姑娘手中,那小姑娘拿了衣服,飞快一溜烟地跑了,生怕被宋祁叫住。 “扶生派门风素简,你这是枉顾门规!” 宋祁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却也不好对门派小徒弟们甩脸色,只得暗自忍耐。 “不过就是样不值钱的小礼物,师兄何必扣这么大帽子?大不了下回不带了呗!” 扶泠一脸诚恳,倒弄得宋祁不知该如何应对,若是扶泠像从前那般恶语相对,他还能从容反怼,如今这般乖巧,倒像是力气打在棉花上似的。 一时气结,只得把眼神看向尚还在台阶上看戏似的师傅。 青云掌门实在无法忽视他那求帮手的信号,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阿泠这是作何?怎的想起给弟子们买衣服了?咱们不是有门派服么?” “师傅......” 话音一转,声音变得乖顺清甜,扶泠看向台阶上询问的人,把乾坤袋往宋祁手上一扔,便要踏步去师傅处。 “有劳师兄分发一下。” “你!” 宋祁只得接下,一脸不情愿地从里面掏出衣服给后面的弟子,众女弟子一边脸红一边害怕,难得与宋祁师叔近距离接触,此时也只敢拿了衣服就走,生怕宋祁哪个不顺心又要阻止。 “师傅,我寻思着咱们门派服也穿了好些年了,着实该换新的了,上回出去,遇见别派的人,嘲笑弟子衣服像哪个乞丐不要了捡来穿的!” “哪个门派的人说的!我倒要找他好好理论一番!” 青云掌门护短得很,听了这话哪里忍得,而且哪有这么夸张,衣服颜色虽老气些,却也是干净整洁,不见半点补丁...... “师傅莫气,徒儿已经给他们教训了,但咱们家衣服丑是事实,这回教训了,下回不还是会在背地里说道。扶生养人,咱门派女弟子都生得灵俊,着实不该因那派服受人气去。” 扶泠有理有据地劝道。 “徒儿说的有理,是为师考虑未周到。” 青云沉吟思索一番,觉得徒儿说得甚有道理。 “女子的派服换了,男徒儿的我不方便采买,还得劳烦宋祁师兄去一趟。” 哼,宋祁老是找她茬,也该让他放放血了! 扶泠狡黠地看向宋祁。 再看宋祁那边,他分发得不耐烦,唤了个女弟子帮忙,自己站在旁处,时不时地看向扶泠这边。 见他们两望过来,眉头一皱,才缓步走近。 “宋祁,为师同阿泠交谈一番,觉得派服也确实该换了,阿泠采买了女弟子的,男弟子就由你来吧。” 青云掌门吩咐道。 “师傅!” 宋祁还想在说什么,但这换派服也着实不是大事,实在没有太大的理由反驳,见着身边的小妮子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暗自憋着火气。 “师兄不愿么?我可是拿出了我的小金库自愿为女弟子们采买,扶生养我这么大,也着实该回报一二了,我以为师兄也是一心向着扶生,没想到稍微花点私房钱都这么推拒。” 扶泠一脸遗憾,语气都低落了几分。 这戏精模样,当真没有以前的刻薄好看! “师傅,遵命!” 宋祁冷哼一声,瞪了一眼扶泠,甩袖离开。 “阿泠,你愿为扶生考虑一二,为师真的欣慰。” 扶泠正要告辞,忽然听青云说道,语气飘远,似乎期盼很久的夙愿得偿。 这感叹听得扶泠一愣,压下心中的酸涩,答道:“徒儿定当为扶生考虑的,毕竟,我也是大师姐么......” 故事四:重生【2】 扶生派坐落在扶生山上,山势陡峭,高耸入云,此处灵气充沛,极适合修炼,是以虽地势险拔,仍有修习者愿意前来求学。 扶生山一到夜里,天上星空闪烁,光耀星河,云低雾霭仿佛触手可及。 在后山有处断崖,被一高约百米的尖形山体呈半月牙似围绕,呈保护状隔绝另一方天地,断崖崖体石块坚硬,悬空延出数十米,往下望去是层层迭迭的云,一眼望不到头,令人生寒。 然而石块上尽是生长着翠绿的草与不知名的小花,遍布断崖上,极为生机,春意盎然;一栋两层小竹楼立在山体下,施了结界,崖山上无风无雨,一派舒爽气候,这正是扶泠的住处—断情。 此时扶泠双手压在脑后,仰身躺在青翠的草地上,华服铺散开来,层层迭迭的桃花锈迹被压得变了模样,她看着天上的星空,惬意得很,旁边放着个棕色小托盘,里头放着已冷却的一壶酒,小酒杯倒在一旁,已然饮尽。 思及白日里师傅的感叹,心中又是一阵怅然。 前世她委实做得不好。 也不知什么缘故,从思顾山闭关室里醒来,便回到了十五岁时,可她记忆里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在二十五岁那年死了,死在各大仙门围剿孤夜山的那天。 腥风血雨的搏斗尚在眼前,如何就回到了太平年岁? 怪哉怪哉 许是老天见她可怜,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吧 这一次,应是要提前把那两个罪魁祸首弄死才是。 这可得好好理一理,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万不可错过一个可能危害扶生派的人。 扶泠起了劲,翻了个身,身子耷拉在地上,捏了个传送决,手下便是纸和笔,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执笔边回忆边涂涂写写。 上一世吧,她收了个徒儿,哦不对,是收了个逆贼! 这逆贼徒儿她管的少,丢了书给他自行参悟,偶尔指点两下,倒也争气,是个好苗子,颇有悟性,对术法参透极快,运用自如,加上生得一副好皮囊,小小年纪便在扶生派十分有名气。 后来他救了个小妖女回山上,两人生了情愫,也怪她疏于管教,竟叫这小妖女拐走了她的徒儿,入了孤夜山修了魔,那魔教尽是些小妖小怪,不想正经路子,整日骚扰百姓,吸食凡人精气,但各地有修仙门派守护,倒也一直是相安无事。 毁也毁在她那逆贼徒儿,惯会掩藏,作为扶生派弟子参加了仙门大会,本是个切磋武艺的活动,却在其中用着扶生弟子的身份,偷害了好几个门派的继承人,不但毁掉了各大门派的上佳仙资,还使扶生派成为矢之中的。 那时候那逆贼还有脸来见她,偏说自己的无辜的,她居然信了,为他力保,可后来呢?不过是骗子的伎俩罢了,他修魔的事情败露,她被当做同伙,各门派要杀鸡儆猴,是扶生众人为她说情、师傅下跪,才留了她的命。 又有人献计,说里应外合,要她去孤夜山做卧底,那情况下,不管是什么方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可,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便是洗脱了扶生派的嫌疑,哪怕明知是鸿门宴,她也不得不去。 还没等她进入山门,便被孤夜山和那些门派潜伏的人一同杀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本就不是孤夜山的人,又如何能入得了孤夜山当卧底? 她那徒儿,真也是半分情面未给,一面都没见着,她就被小妖女一击致命。 她的软肋,怕也是他告诉那妖女的吧?否则以她当年的修为,谁能轻易动得了她? 扶泠思绪卡在这里,又是一顿。 她死前是见着她那徒儿了的,魂魄飘于天上时,远远地看着那少年抱着她,后来 后来? 那孽徒血洗了当日埋伏在外边的所有仙门 唔挺厉害的。 得趁着他还没成长起来,先弄死他! 不然日后,谁能是他的对手 扶生派为她受的委屈,也断不可再重演了。 这回她出关比前世出得迟,新收的有慧根的弟子已然在编,偏偏没见着她那逆贼徒儿,她记得,前世,就是这一批人选里定的呀? 难道今生出了什么差错不成? 罢了,没见着人,想再多也什么都做不了,且一日有酒一日醉吧,若是逆不了这命,还是得死的。 扶泠叹了口气,拿过旁边的小酒壶,对着嘴便豪饮了一大口,一壶酒下肚,已然醉了八分,索性趴着闭目养神,不多时,便乘着夜虫的鸣叫睡过去了。 有人在缓步踏近,一席青衫,长身玉立,隔在叁尺之外,默默地看了许久,后又靠近,看到她脸压着的那纸张,好奇扯出来一看,不禁失笑。 一个小人,两个小人,一堆小人扶泠这画技,真可算是没救了。 男子轻柔地扶起她,横抱在怀中,转身往小竹楼走去。 推了门,室内一阵清新的竹香,一放到塌上,少女乖巧蜷缩起来,大袖的尾袖沿着床沿垂落在地上,像是折翼的蝶翅。 “哭什么?” 来人手伸到一半,似想去拭她的泪,又有所顾虑,收了回来。 叹息一口气,才轻声离开。 床上的少女睁开眼,眉微垂,嘴边一抹讽刺的笑意。 宋祁这厮胆敢碰她一下,定废了他的手不可。 扶泠慵懒地翻了个身,又徐徐睡去。 精-彩-收-藏:w oo1 8 . v i p (W oo1 8 . V i p) 故事四:重生【3】 第二日,扶泠又早早下山去,周边小镇的小妖小怪被她清理得差不多了,下山村民谁人不叫她一声“扶仙姑”。 村民皆道她善,其实她不过是想多刷些好感,待到日后躲不过被栽赃陷害时,扶生派不至于迅速被牵连沦为过街老鼠,她得再往周边扩散威名,多给扶生派树立好的形象。 今日天气倒是怪得很,本来晴天朗朗,走至一田野小道间,忽而天暗风起,不消片刻,雨便稀稀拉拉地落下来了,淋得扶泠一身白纱衣转瞬便贴在身上,倒说不上冷,只是无端带了些雨水湿腻的重量,总叫人觉得不舒坦。 这田野也大,大抵是这村户人田地聚集,周边望去,村落竟隔了好一段距离,扶泠勉强疾步前行,雨势渐大,雾气自农作幼苗中腾起,朦朦胧胧间竟得见一破旧庙宇高立在前。 扶泠觉得奇怪,又感受不到妖魅气息,但还是进了去。 内里干净,似乎常有人打扫,庙中只得见一长约70厘米的泥塑雕像,似是风吹又无人修葺,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个轻纱腾云的女子,看不清其面貌,蜘蛛网在她衣袖间缠缠绕绕的,倒生了几分缥缈感。 窗外雨势渐大,扶泠干脆拖了地上的蒲团盘腿坐下,背对着那女雕,看着窗外的雨水发呆。 这庙里的气息嗅着,像是被遗弃的地仙,这种地仙多是由着百姓香火长年累月地拜香供奉而生,香火一熄,地仙法力便弱下去,最后沦为灵力低下的精怪,寿命与凡人一致。 这庙宇失修几十年了,地仙早该入了土,这气息闻着,倒是生机勃勃得很。 未免又......过于生机勃勃。 那气息渐渐浓郁,扶泠眼皮一抬,空中一阵凌厉而无形的风袭来,她微一侧身,手臂间“撕拉”一声,外衫划个大口子,倒是没伤着内里肤肉。 抬眼回看,那雕像女子已不再是腾云模样,她坐在莲花石座上,手中把玩着蜘蛛丝,明明是石头身,却十分灵活。 “被占了灵身?” 扶泠心下一沉,腰间灵剑一抽,便要上前。 “你是扶生山的灵修?” 那雕像微微凑上前来,似要将扶泠看得仔细些,话语带着青年男孩的喑哑。 “你识得我?” 女声男音,那嘴巴一张一合的,口型又对不上。 “不识,你扶生山上仙君于我有恩,你且走吧,我不杀你。” 那雕像又道,居于高位,眼神里仿若睥睨众生。 “呵,一个小妖怪,口气倒是狂得很。” 扶泠也懒得与她多说,手中一道金光射出,不偏不倚正中那雕像女子手腕,“啪咔”一声,手腕便落在地上碎成碎石裂块,四散开来。 那雕像女子被惹怒,两人缠斗起来,女子攻势猛,几个回合,庙内一片狼藉。 这地仙为何不露背后,这么几个回合,扶泠也找到了软肋,趁她不注意转到她身后。 竟是用蜘蛛网绑着一个少年,少年闭着眼睛,似在沉睡,生得倒是好。 扶泠一惊,这......好得像那孽障。 “不准动他!” 雕像青年的声音清脆,被惹怒的焦急,扶泠被砸来的石块逼得退后了几步。 是说这声音怪异,可不就是那孽徒的声音么? 怪不得错过了扶生山收徒大会,原是被困在了这儿。 她这徒儿灵根纯净,怕暂时成了这地仙续命之法。 倒也巧妙,她正念叨早日了结这孽障,这不就是送上门来了么。 扶泠心思顺转,手下招式也认真起来,一道道金光精准地激在雕像身上,转瞬,那雕像身上尽是碎沙窟窿,这雕像护身后护得紧,竟是一点没伤到身后绑着的少年。 那石像逐渐残破,终是不敌,砸摔在墙面上,似是为了保护少年,雕像碎下前将少年被妥帖用蜘蛛网挂在房梁上。 扶泠冷笑,心道一丘之貉,腾空靠近少年,喃喃道:“孽障,入了轮回,来世当个好人吧。” 雕像法力已尽失,对少年的禁制已消除。 少年似乎感受到危险,长睫轻颤,随着他的苏醒,蜘蛛网开始摇摇欲坠。 扶泠不敢等他睁眼,怕看到那双惯会骗人的清澈眼神,到时下不去手,手里金光聚齐,利落直抵少年心脏射出,却恰好那蜘蛛网断裂,那金光恰好割在少年肩上,鲜血转瞬染红了肩膀。 “仙君,救我!” 少年睁眼,无力往下垂落。 扶泠本忍住不看,但耳微动,听到有凡人踏步前来的脚步声。 若是看到扶生派修士见死不救...... 扶泠瞬间反应过来,那少年已被她下意识释放的紫绫安稳地护住,放在地上。 “多谢仙君。” 那少年似乎被吓到了,顾不得伤,眼睛里泪眼连连,跪着道谢。 “不客气。” 扶泠在门口,下意识隔他一段距离,皱眉,撇过眼不去看他。 这厮生得好相貌,唇红齿白的,这要哭不哭的模样实在可怜。 真是气人,惯会用这容貌骗人。 正胡思乱想之间,一对老夫妻进来,背着装满草药的背篓,想是村里的医者。 两位老者见着小孩重伤和修士模样的扶泠,心下了然。 “可是扶仙姑!真是菩萨。” “这可怜小孩,怎受如此重伤!” 二人一边前去查看那小孩伤势,一边向着扶泠夸赞不已。 扶泠颔首,坐在一旁打坐调息,修复灵力。 少年嘴甜,教两位老者十分心疼,帮着包扎好了肩膀上的伤口,欲带他回家修养,被少年拒绝。 “谢过爷爷奶奶,我乃沥峰山谢易,前往扶生拜师而来,眼前这位也是扶生的仙君,她会带我上山。” 三双眼睛看向扶泠,其中少年一脸苍白,一身白衣包裹着单薄的身躯,肩膀处已被白布包扎好,流血已止,对着扶泠笑得讨好。 扶泠长睫微垂,她可没忘上一世这孽徒骗她保护时,也是这般孱弱诚恳,一副可怜模样,却到底......是信错了人。 “嗯。” 扶泠看着两位老者期盼的眼神,应下。 “多谢仙君。” 少年笑开,似是有些激动,眼中竟然有泪意。 那要哭不哭的模样,可真是从小到大都相差无几,看来是小时候就用得炉火纯青了。 小时候带他修习,装得一手安静乖巧,倒是没发现这么腻人。 古语有言:儿有泪不轻弹,偏生这娃儿跟水做的似的,怎么就练就了什么想哭就哭的技能。 这容貌来说,哭相亦是极养眼的。 扶泠只看了一眼,就厌恶地别开眼。 不多时,扶泠带着少年和两位老者告别,往扶生山方向走去。 谢易走得一瘸一拐,扶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为了跟上扶泠,还是加快了脚步,动作大了些,扯得伤口微微渗血,但也一声不吭。 “仙君......” 他挣扎着开口。 扶泠停下,冷冷转身回望落后的少年。 “仙君可否慢些,我......我跟不上。”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嗯。” 扶泠面无表情地应道,放缓了脚步,斟酌片刻,询问:“沥峰派乃是大家族,你为何不在沥峰修行?” “我自小无父无母,因着舅父是沥峰门主,才舍我一处栖息。”少年顿了顿,又小声道:“我表哥不太待见我,在沥峰过得太苦。” 少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谢易无父无母,少时过得不好,扶泠上一世是知道的,但并不是这么早就知晓。 仙门大会上沥峰继承人谢漾是最先被废除修为,谢易下手颇为狠辣,谢漾那惨状令人唏嘘,沥峰人散布言论,都道是谢易复仇来了。 她后来认真打听过那些旧事,那时也曾想过,若是谢易做的,倒是合情合理,毕竟谢漾这厮,小时候实在坏得让人生恨。 孩童时期的恶意,纯粹直接,谢易的确过得太苦。 扶泠本来想探他是否心思深沉,但看着他这受委屈的可怜模样,自然知道是真情流露,心里微微苦涩。 若是她早年多关心谢易,不让这些陈年旧事伤他心绪,会不会扭转乾坤呢? 枯燥而漫长时间里,谢易在断情峰上陪伴她的感情岂能轻易消散,断情山上的谢易也是乖巧的,处处将她照顾得妥帖。 “罢了,你随我回山吧。” 扶泠叹出一口气,道。 故事四:重生【4】 带着谢易回山路上,两人无言走了一路,扶泠心中千思百转。 这一回她心软了,若是与上一世重蹈覆辙,谢易日后修魔,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她又是何等的罪过。 不若还是今日趁他尚无羽翼,一了百了,若是她滥杀无辜,便将报应都算在她身上吧! 扶泠眼一沉,下了决心。 “历代弟子上扶生皆是有历练要通过,你今日也不例外,那半山腰有个断石,石下常产名贵药材,扶生亦是靠此维护派中开销,你且去摘个灵草,便可继续后面的路程了。” 扶泠转过头去对身后的小尾巴说道。 小尾巴神态虚弱,那双眼睛却亮得很,他看着扶泠,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未行多远,便到了那处断石,那石头扁平样,立在一处平地上,往前延伸了约三十米,悬空在山腰上,下方是迷雾遮挡的深渊山林,石头底部赫然能看到各种奇形怪状的植株。 “你可扒在那石头尽头的凹陷处,悬空身子探身去取,这样最快,不过你肩膀受了伤,怕是没那么大的力气,若是落了山崖去,丢了命就不值得了。” 扶泠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修道甚苦,不若就此下山,做个普通凡人。” “嗯。” 少年似乎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单薄的身子缓慢上前,走到石头尾端,摸着那两处凹陷,朝前蹲着,往后面一跃,身子悬空了去,手死死扒着那两处凹陷。 扶泠明显见他疼得抿紧了嘴,却愣是没吭出声,心里一颤,想收回目光,却还是紧张地盯着那悬空的小身体。 谢易伸了一只手,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另一只手上。 身子摇摇欲坠,唇都咬出了血来,想去摘那石头底下的草,身子又支撑不住,下意识地收回手紧抓着石上凹陷,指节因用力开始泛红,肩上的伤口裂开,不多时便透湿了肩上的布。 “不若你下山去吧,我拉你上来。” 扶泠靠近,风吹动她的一角,谢易的汗不断滴在眼睫,视线模糊,看不清她,只闻得梅花清香,心中如鼓作响。 “仙君……就如此不想我入扶生?” 谢易气喘吁吁,仰着头问她,手背上青筋暴起,尤为可怖,他眼神清澈又执拗,逼得扶泠无端心虚。 “你不适合修仙,不如做个凡人,逍遥自在。” 扶泠蹲下身子,手摸着他的手背,又温声重复道:“你且上来,我送你下山。” 和暖的温度透过手背传来,谢易听着她温柔的声音,但又不加掩饰的疏离态度,觉得心中一阵烦闷。 山下的人都说扶泠仙君心善如菩,为何对他如此明显地表现出抗拒?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我舅舅说我资质极佳,呵,倒是哄我的么。” 谢易垂眼,声音渐低,带着嘲讽。 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再不理会扶泠,一鼓作气,指尖不断去探那石下的草,但奈何距离稍远,指尖能碰到,就是扯不下来,来回几次体力渐失。 谢易喘着粗气,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侧,趁得脸愈发苍白,血浸透了半边衣衫,看着尤为可怜虚弱。 “扶泠,你欠我的。” 扶泠皱着眉头关注着他的情况,突然听他抬头悠悠地说了一句。 扶泠心道不好,就要去拉他,只见瘦弱的少年用尽全力一跃,身子在空中晃出半弧形,终是扯到了那离得最近的一株黄花,紧抓着石缝凹陷的手也没了力气,身子破布一般落下。 扶泠震惊地看着他,怀中白纱下意识地追随而去,行至半中腰,刚要碰到那少年,理性回归,白纱便由着主人的思绪顿在空中。 带他来采草不就是为着这目的么? 扶泠收回了手中的白纱,转瞬,那小身子便落尽层层迭迭的山林中不见。 “谢易,来生做个好人。”声音轻得转瞬便飘在空中。 却没有想象中那般轻松。 她修仙多载,扶世间凡人,不论穷富善恶,今日却刻意害死一势弱小儿,实在不该,然命运弄人,若此刻心软,未来会有更多无辜之人丧生。 扶泠站立良久,终是转身御剑往扶生山上飞去, 一回扶泠山中,她觉心绪不稳,扰乱道心,只得立马闭关修炼去了,等出来时已是两月之后。 春过夏至,蝉鸣虫泣,树影婆娑,扶泠山常年微风,在春夏倒是适宜。 扶泠今日换了身绿裙,舒婉灵动,宛若夏树枝头新芽,俏生生的,惹得过路的弟子频频注目,又紧着赶着往一个地方走。 “你们去做何事?” 扶泠拦下一个女弟子,好奇问她。 “扶泠师叔闭关还不知,今日宋祁师叔收关门弟子,正在仪式中呢。” “宋祁收徒?收的何人?” 扶泠觉得奇怪,宋祁门徒不少,大部分都是师傅吩咐的,倒是第一回自己收徒,阵仗还这般大,这徒儿能得他青眼,大抵是个有天赋的。 “前段时间师叔捡回来的小弟子......” 女弟子说着便红了脸,神情开始激动:“扶泠师叔去瞧了便知了,容貌极佳,除了师叔你之外,我还未见过如此清尘仙姿之人。” “哦?” 扶泠被感染地笑开,见这小弟子春心萌动的样子,暗道上天有时候便就是如此偏颇,好处都给一个人捡着了。 “那我可要去瞧瞧。” 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之骄子。 脑海里渐现往世中谢易的拜师宴,她头回收弟子,师傅重视得很,礼仪周全,全门弟子尽到。 那日谢易一身灰扑派服亦是难掩其华,跪姿背影亦是挺拔出尘,嗓音清脆悦耳,带着少年的朝气与稚嫩,他一开口,周遭便安静下来,目光尽数齐聚,不知那一年多少女弟子芳心暗许。 饶是她,对着那副好颜色,也有种与荣有焉之感。 她随着那弟子慢悠悠往那地赶,恍惚间竟不知年岁几何。 竟是魔怔了。 扶泠一愣,心中又觉苦涩。 行至岚阁,拜师宴已接近尾声了,那弟子正起身。 扶泠一至,众弟子让出一条路容她进去。 “谢易,快来见过你扶泠师叔。” 坐于上首的人唤道,座下少年闻声转过身去,看着那眼中惊愕的少女,颔首揖道:“谢易见过扶泠师叔。” 故事四:重生【5】 91s hu ji a.c om 少年一袭白衣,眉目俊朗,神态恭敬。 扶泠男弟子的派服换成了白色,果真比之前的灰衣更衬人。 黑发被玉簪束起,唇红齿白,芝兰玉树,仿佛那贵家公子,哪还有初见时的狼狈模样。 扶泠傻愣愣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脸,才回味起方才女弟子说过这弟子是宋祁捡回来的 倒是命大。 不知为何,闭关以来努力想要消散的心悸之症慢慢平复了。 他活着,成了宋祁的徒儿,有些事和前世不同的。 那是不是 扶泠眸色微亮。 “嗯。” 良久,扶泠应了一声,缓步走到师傅跟前。 “阿泠,你这师侄天资聪慧,本想等你闭关再看是否收徒,但他更喜剑术,便由着他跟宋祁了。” 青云掌门察觉扶泠有些不对劲,以为是她也看中了这男娃儿的天资,解释道。看好文请到:ro ushuwu.c c “师傅安排周到。” 扶泠又侧头去看下座垂眉温顺的少年,思绪飘远。 宋祁见她看谢易看得专注,心里有些不快,装作不经意凑近,挡住她的视线,道:“你收徒儿怕是也不上心,整日闭关,也未见修为有何长进。” 扶泠这厮,何时这般好色。 “确实,我不适合收徒。” 扶泠垂眉,似乎真的在思考他这话,这般温和的态度倒令宋祁一噎,心里无端冒了火气。 “那你且对他好些,也莫浪费了他的天资。” 扶泠看向宋祁,神情平静,甚而有些真诚。 “我的徒儿,我自然知道如何对待,不劳扶泠师妹费心。” 宋祁冷哼一声,别过眼去,不再看她。 “你们两个呀。” 真是对欢喜冤家,青云掌门哂笑一声,也懒得去劝。 “我今日要去山下一趟,就先祝师兄喜得良徒,等夜间回来再来讨酒喝。” 扶泠借口离去,走前余光一直放在谢易身上,但那少年始终恭顺地站着,并无异常举动。 扶泠一走,众弟子又纷纷落席,小声八卦方才扶泠看谢易良久是为何,楼内一派热闹。 “师傅喜欢扶泠师叔么?” 少年站在宋祁身后,眼睛望着扶泠离去的方向,轻声问道。 宋祁一听这话,耳根子瞬间红透了,转头呵斥道:“莫要说这胡话,你师叔与我素来不对付,你日后也少往她跟前晃悠,免得惹骂。” “嗷,这样啊。” 少年喃喃,眼里是漫不经心的戏谑。 扶泠阿泠。 扶泠此次下山是为去取她那九燕羽衣,自重生以来,她便去定了这“盔甲”,这羽衣乃是九燕幼毛所制,薄如蝉翼,紧贴肌肤,做防御之用,也可御寒。 她前世自负,虽得了九燕幼毛,却没想过要制成防御衣,毕竟制衣也十分花费金钱,然而想到前世万箭穿心的痛楚,且她死后,存的小金库埋在地底下,也无法享用,想想都觉得心疼。 扶泠拿了羽衣,立即就穿上了,心里安心许多,便又去买了些胭脂水粉和钗物,心中舒畅不少,然而脑海里浮现出那少年憔然的面容,心里又对回山起了抗拒之心。 她以为对谢易可以干脆利落地下手的……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遇见一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算卦,索性坐下求问。 “姑娘所问何事?” “老者,我想问问……若是既定的事有了些改变,那此后的走向也会跟着变数么” “因果轮回,有因才有果,有果才报因,既然因都已生了变化,那果亦不再是从前的果了。” “小姑娘,你被这因果困住了,自然大道,便随自然。” 那老者见她眉间愁雾,似有心结,劝慰道。 一边递去一张纸签,上面写着:天不变,道亦不变。 扶泠长舒一口气,收下签文,回道:“谢谢老者。” 心中已然开阔许多,付了钱,便回了山上。 回去已是天黑,断情峰前有个人影站着,似乎在等她。 扶泠捏了个决,几盏灯笼便自发排列挂在空中,跟着她踏着的步伐前进,前面的人被明黄的灯光照的通亮,逐渐清晰。 那人一袭青袍,背骨挺得笔直,额间几缕发被风吹拂,面容英俊,若有似无的哀愁萦绕眉间,此时他眼神灼灼得望着她,似乎等待已久。 “师叔。” 谢易唤她。 “你有何事?” 扶泠看清是他,停住。 “我想师叔对我有些误会上山后我问了别的弟子,新弟子入门不需去那断山取药材,师叔为何要故意刁难我。” 少年一副委屈巴巴的语气,被风吹得泛冷的小脸惨白,一双星辰眼似有清泪,教人看了心生疼惜。 扶泠皱眉,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谢易上一世初来山上确实也是这样可怜娇儿模样,但在她面前少露脆弱,年岁大些可端的是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姿态,颇有仙风道骨气质,而今这一再哭哭啼啼的,是何变故。 莫不是沥峰人待他不好,然后又遇着自己百般刁难,气得变了性子? “唉。” 扶泠长叹一口气,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发。 少年浑身一僵,头顶的柔软触感让他有些无措。 “你认得我?掉下悬崖时,你叫了我的名字……” 扶泠想起悬崖上那奋力去采灵草的少年,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坚毅的品性,他本身根骨极佳,若是不成魔,修仙道必定大有作为。 少年一听红了脸,有些紧张地退后了几步,答道:“我……我来扶泠山的路上便听过师叔的名号,听闻师叔行侠仗义,生得美貌,扶生山女仙君少,我自然能猜到,至于那话,我怎敢真让师叔后悔,不过是……一时激动,胡乱说罢了。” 他似乎怕扶泠追究,当即便要跪下来。 扶泠眼疾手快扶住他,觉得这一世的谢易委实胆小,缺了些风骨,心里默默遗憾,又继续道:“谢易,你修仙为何?” 声音清冷,散在空中颇有些空灵。 “修仙为锄强扶弱,也为不再受人欺负。” 少年半蹲的身子站起来,背打得笔直,掷地有声,他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坚定,眼中火光微闪,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认真。 不再受人欺负 扶泠眸色一沉,松开扶他的手。 “记着你今日的话,修仙是为锄强扶弱,是为不再受人欺负,而非报仇,也非滥杀无辜,你若做个好人,我便允你在扶泠修行,你若有半点逾矩,那我会亲手杀了你。” “是,若是我滥杀无辜,便请师叔动手,我绝不还手。” 少年一拜,言语诚恳。 “此处风大,你且先回去吧,跟着宋祁好生修习,当日悬崖之事,是我不好。” 扶泠拿了一盏空中飘浮的灯笼递给他。 “谢谢师叔。” 谢易接下,顿觉浑身都温暖起来,他看着扶泠轻轻笑开,眉目缱绻。 扶泠想让他当个好人,可她自己呢?不过也是虚伪至极。 青衣粉袖交错,女子未看到少年嘴边一抹讽刺的笑意。 故事四:重生【6】 两年后。 龙英县不知何人养出鬼蜮,恶鬼横行,委托到扶生派来。 掌门派了宋祁带着几个弟子去处理,谢易赫然在列,也有意让他出门历练。 此时谢易已然出落得俊逸非凡,人人都说桃花眼的人轻浮,然而因着他背脊一贯挺然、看人时眼神诚恳,面容清隽出尘,倒显得那桃花眼带着乖切,无端生出一种介于成年人与少年人之间的气质,似烂漫又沉稳。 又是宋祁关门弟子,然修习也刻苦认真,修为了得,十分得同门敬重,师叔师伯们无不赞不绝口。 扶泠记得……便是此次出行,谢易救回了那个小妖女。 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扶泠自动请缨一同前去,掌门应允下来。 扶泠素来待门内弟子亲和,对谢易却是客气,说是客气,也是疏离,旁人夸赞时,她也夸,笑不达眼底,众人只觉得是与宋祁不对付,连带着得意门生也有些冷淡。 偏生那谢易,同门师叔师伯里最是喜欢扶泠,小到捉个兔子,大到突破修为,都要去断情峰给扶泠汇报一声,宋祁对此也颇有怨怼,责之无用,便也不管了。 “扶泠师叔,你今日的禁制好生难解。” 扶泠正在收拾行李,纠结着要带哪套衣服,便听着那讨人厌的小鬼又来了。 “再难解,你不也解开了么?” 扶泠不管他,继续整理着。 她每回在山上下的禁制,这小鬼都能解开,按理他修剑道,于阵法应是不擅长,偏偏入山如入无人之境,想来天分不错的人学什么都快些。 “师叔今日的衣服真好看!” 谢易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平日里扶泠也惯爱穿得花哨,但多张扬,今日一身樱桃红衫,束起个蝴蝶发髻,发间一朵小海棠,衬得有几分娇来。 看着减少了许多距离感,她本就生得貌美灵动,此刻更添乖俏。 “师叔哪回穿得不好看!” 扶泠回道,又有些被戳穿的心虚。 “你这小鬼,莫忘了正事,快装无根果去。” 断情峰上的无根果可助灵气修复,每回有人下山,都会嘱咐着带些。 “遵命,师叔!我这就去。” 谢易语气欢快应好。 这几年……扶泠对他总有防备,但他又喜欢主动招惹,起初是觉着好玩,就喜欢扶泠厌恶他又不得不接纳他的样子。 后来……他痴迷于扶泠对他独特的关注。 他能感受到,扶泠惧他,防备他……也怜他。 而他也逐渐痴迷于关注扶泠。 他希望有一天能得到扶泠全心全意的信任,也渴望得到扶泠的肯定,就像她对待其他的师妹师弟一般。 然后......再报那日坠山之仇。 谢易出门去采果,扶泠才松口气来。 她今日穿得这般,是听闻龙英县那遭,清玄派的宁皓师兄也来。 幼时曾参加过一次清玄派主持的仙门大会,那时扶生派人亦是穿着朴素,她落单时便被贵家小姐奚落,是宁皓师兄护下她。 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宁皓是否还认得她。 她在扶生也不时能听到宁皓的事迹,他因降服九头鸟而一战成名,天资聪颖,术法高强,且长得俊朗无双,就是性子清冷,听说有些不近人情。 清玄乃是大派,若是能和清玄联姻,扶生不至于再像前世那般,遇事孤立无援,任人摆布。 她还未有仙侣,前世也未尝情爱,今生若是能和宁皓师兄结为道侣,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扶生,都是一桩好事。 话本里都写……高冷孤傲之人,都喜欢活泼的女孩子。 扶泠默默将少女颜色的服饰都带上。 众人很快收拾齐整,宋祁和扶泠带着众弟子御剑出发,不消半天便到达了龙英县。 宋祁称要去拜会龙英县道馆内的老友,便由扶泠带着前去找龙英县令。 听到下属来报,龙英县令刚好安顿完清玄派众人,急忙又去迎接扶生派众人。 “可,可是扶泠仙君?” 李县令见着那倾城少女,一时有些不确定。 原先见着那清玄派的宁皓仙君,便觉得生得俊秀过人,然不苟言笑,又如万年冰川般。 而面前的少女浅浅颔首,嘴角带笑,娇俏绝色,倒是不似传闻中那般杀伐果断,颇如春之花骨。 她旁边那弟子亦是容貌出色,少年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身量突出,仙风道骨之姿,然因年少心性不定,又有一丝痞气,却并不让人厌烦,只觉有一种恣意纵江湖的气质。 另外随行的两位仙君,虽容貌不如这二位,却也是清秀过人,举止有礼。 “正是!扶生派扶泠!” 扶泠应道。 “仙君们快快请进!” 李县令回过神来,迎接入内。 “我已为仙君们布置好睡塌,清玄派仙君们才将到来,他们所住那院子之左,各位住院子之右,也便于各仙君交流。” 李县令带着在走廊中行进,进入一个安静的小院,一边介绍道。 此小院中间空旷种了花草树木,四周皆是房间,以小石子路连接。 扶泠听到“清玄派”三字,倏地眼神微变,心里无端有些紧张。 “有劳李县令,安排甚是周到。” 扶泠一边回道,一边抬眼轻轻搜寻周围。 谢易本来吊儿郎当打量府中布置,一回过头,便见扶泠跟寻人似的,神情有些奇怪。 他来了兴趣,默默看着扶泠。 终于,扶泠眼睛一亮,耳根又有些微微泛红,连步伐都变轻了。 谢易循着她的眼神望去。 便见着一窗户之内,青衣男子似是刚支起窗户,抬眼之间,和扶泠的眼神撞个正着。 那男子容貌出尘,眼中一汪深潭,仿佛看进人心,薄唇紧抿,一只纤纤玉手撑住窗台,周身散发着沉稳如冰的气质。 “那位便是清玄派的宁皓仙君。” “宁皓仙君,这几位便是扶生派仙君。” 李县令介绍着。 双方颔首,眼神又各自错开。 李县令带到,将钥匙交给扶泠。 “这边一排房间,仙君们皆可使用,稍作歇息,明日我们再行详谈。” “有劳。” 李县令离开,扶泠几人分好房间,给宋祁留了一间,便各自回屋歇息。 此御剑良久,耗费些许灵力,众人都在房内打坐,凝神静气,恢复灵力。 故事四:重生【7】 龙英县夜晚寒气逼人,天还未晚,便已经起了薄薄雾气。 扶泠觉得不对,率先出门,和来找她的谢易碰个正着。 “这阴雾弥漫,倒像是午夜极阴之时才会有的景象。” 谢易看着薄雾弥漫院中说着,见扶泠一言不发,又幽幽道:“鬼域是以众多孤魂野鬼形成,多在山林人烟稀少之处,怎么这活人聚居之所也被侵染了。” 谢易话音刚落,扶泠便察觉到一阵阴气袭来,急忙揽过谢易的腰,将他带离,同时手中银符飞出,将那阴气打散。 “来者何人!” 谢易听耳边少女掷地有声的质问声响起。 他此刻被扶泠揽着,刚刚情况突发之时,他贴着扶泠一侧的身体,柔软的胸脯碰着他的胸膛,此刻清淡的梅香扑鼻,温香软玉。 扶泠的发丝拂在他耳边,羽毛般轻挠他的心,无端生出酥痒来,他看着扶泠的发顶,紧张地喉结不住吞动。 从未与人如此亲昵过,竟叫他红了满脸。 还来不及体会更多,扶泠已经松开了他。 听到动静,扶生派和清玄派的人都已醒来,推门而出。 还来不及招呼,雾气突然更加浓郁,数十只厉鬼已然从地底浮出,一个个血肉模糊,张牙舞爪地朝他们走来。 修士们急忙上前应敌,众人实力都不弱,三两下便将那厉鬼消灭。 厉鬼化在地里,袅袅化作一股白色的烟。 “气味不对!快些闭气!” 宁皓率先发现不对劲,大喝一声,众人闻言纷纷闭气。 但也吸去了少许,众人警惕地观察四周,倒是没发现有什么新的异常,只是头有些晕。 “想来我们闭气及时,应该没吸到这害人的气味。” 宋祁率先开口。 “多亏了宁师兄!” 清玄派一小师妹说道,眼神崇拜。 “这位便是清玄派的宁皓道友吧?久仰大名!” 宋祁握拳拜会。 “嗯!想必阁下应是号称剑圣的宋祁师弟?这位是扶仙姑扶泠?” 宁皓也回拜了拜,沉静的眸子锁定着扶泠。 这姑娘……好眼熟。 扶泠对上他那双如水般沉静的眼眸,也浅笑着行了个礼。 如此,两个门派的弟子们就此互相介绍,熟络了些。 “早年便听闻扶生派的扶泠容貌倾城,今日一见,扶泠姐姐果然生得好看。” 清玄派的小师妹早在打斗时就盯上了扶泠,仙女之姿还术法高强,实在惹眼。 清玄派也是来了四人,只有小师妹是女孩。 现下她拗着扶泠的手臂,撒娇地靠着,一边痴痴地欣赏着面前的女子。 扶泠今日穿得浅粉色的衣衫,外罩海棠红的绣花大绣,梳得高髻簪花,薄雾朦胧之间,愈发显出娇俏出众。 美人儿不仅美,还很香! 小师妹又往扶泠身上靠了靠。 就是…… 小师妹疑惑地看向那角落里的扶生派弟子,这么一看,才发现那少年看着年纪小,身量高,亦是俊朗,只是刚才那眼神?似有不满? 小师妹一愣,再去看,又一切如常。 “你们清玄派的小姑娘,都这么会说话么?” 扶泠被这么直接地夸赞,也很是愉悦,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亲昵的动作把小姑娘都搞得面红耳赤。 在场几个男弟子见那小师妹轻易便得了扶泠的示好,纷纷羡慕。 “你的确……生得好看。” 宁皓灼灼的视线看着她,突然开口,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 清风霁月似的人,甚少显露自己的情绪,如今却反常地当众夸赞一位女子,无疑是惊天大雷。 宋祁和谢易同时沉了脸,见那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女人此刻也有些羞赧,心里更不舒服了。 宋祁是知道的,扶泠这厮,对宁皓有几分崇敬,闹气时也偶有拿他二人比较。 对着他整天吆五喝六,没个女孩子的正经样子,对这没见几次的宁皓,倒是装起淑女来了! “小师妹你可就别夸了,你扶泠师姐最是讨厌别人只看中她的美貌,而忽略了她的实力!” “是吧?扶泠?” 宋祁煞有介事地说完,向扶泠挑了挑眉。 众人一听,看向扶泠的眼神从对美貌的欣赏转而对高洁品性的崇敬。 扶泠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在不知道事实的众人看来更有出尘气质。 “咳,我们先分配下今日值守的人员。” 宁皓眼睛转向那中间草地处,沉声道。 很快,便分好了人,清玄派修士守上半夜,扶生派守下半夜。 扶泠等人便先行回屋歇息。 众人吸了少许那气味,都有些昏昏欲睡,守夜的人不停走动,强撑着精神。 却不想,等昏睡进去,却是入了淫靡之梦,夺了精元。 故事四:重生【8】h 谢易之梦。 迷雾散去,他眼前出现那破庙,他不可避免地想到扶泠。 那清冷又美丽的仙君,灵气的眸子看向他的时候又有一丝狠绝。 他动了动手脚,才发现被那石头地仙困在身后,他眼眸黑沉。 扶泠这次……又会借着杀地仙的时候,对他出手吗? 他惨然一笑,静待着那仙君的踏入。 很快,那清冷的少女一袭洁白纱衣入内,奇怪的是,她却被淋得湿透,白纱贴着她曼妙的身形,那隆起之处让人不可忽视。 少女似乎有些冷,她掐了个诀升起火来,便开始一层层脱下衣服。 少年透过石像看着,眼中震惊,又有隐约的期待,最终便见着少女玉体完全显露,她将衣物浮空放在火上烘烤,便赤身裸体站在那篝火旁边。 “谁?” 见她美目一扫,少年前方的石像碎开,他无处遁形。 “扶……扶泠师叔。” 他惴惴不安地唤着,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双眼,看着那处傲人的山峰出神。 好大,圆圆的,像是可口的包子,粉嫩乳尖像是一抹糖霜。 想舔,想吃。 他根本无心去计较其中的异常,为什么扶泠不用净衣诀。 他灵光一闪,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报复方式。 若是让这双漂亮的眼睛只看着自己…… 将她囚禁起来,日日交灌他的精液,要她脆弱地求自己的怜爱,该是何等快意。 如此不近人情的仙君,却被情欲折磨,多么美妙的景象。 “啊!” 胡思乱想之间,见少女捂住胸口,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女儿家的娇羞粉润,勾人心弦。 “登徒子!” 少女瞪他一眼,手中突然出现长剑,向他砍来,他连忙躲过,视线却被那傲人双峰吸引,那雪白的奶子跟着主人的弧度上下摇动着。 两人打斗起来。 少女飞身之间,腿大开大合,时不时露出一抹粉色,看得少年口渴难耐。 臀也挺翘,争斗之间,他不时能碰到滑腻的皮肤。 终于,少女被少年狠狠压住,手腕被控在胸前,他灼热的呼吸喷在那起伏的奶子上。 少年咽了咽口水。 转眼,这破庙便随心意而动,变成了一片花草地,他们二人躺在花瓣上,头顶是蓝天白云,清新雅致。 “你……你快起来!否则,我杀了你!” 少女虽已被压制在身下,却还是虚张声势地喝道,脸都红了个透。 他喜欢看扶泠如此激动又活泼的样子,喉结动了动,他动情地抚上她的脸,滑嫩如绸缎,她轻微发着抖,像个受惊的小兽,却还是怒视着他。 少女还维持着抱胸的动作,软肉因为这动作挤出深沟,谢易拉开她的手,嘴含上去,轻轻舔舐着,色情地转动着那颗小果子,直到它越来越硬挺,越来越红。 “啊!走开!” 少女挣扎起来,眼中愤恨又倔强。 少年感觉自己那处,也硬挺得不行。 轻而易举地,少女手被索仙绳绑着,挣扎之间,那手腕出现红痕。 谢易怜爱地亲了亲她的眼睛,被她别过头去,只亲到了侧脸。 他索性开始攻占她的脆弱之处,那胸乳被他大手握着,向上挤出弧度,像是挤奶似的,他大口吸舔,吮得啧啧有声。 “啊……”少女变了声调,娇怯得像猫儿。 少年愉悦得勾起唇角,舔得更凶狠了,一边指尖轻点少女的细腰,又转而在上面轻轻划着,像是弹琴,惹得少女想躲开。 左右扭动,无意间蹭着少年已经胀痛的肉根。 “唔……好痒,别摸。” 身下的人已然动情,少年轻笑着摸向她的下体,已经是滑腻一片,他带着薄茧的手又挑又捻,惹得更多水液流出。 酥麻一阵一阵从下方那脆弱嫩处传到四肢百骸。 少女狠狠咬着嘴唇,难耐地闭上眼睛,不肯再发出声音。 谢易也起了好胜心,一把掰开她的腿心,细细欣赏那粉嫩之处,当真桃花似的浅粉色,看着就可口。 他鬼使神差地附上去,轻轻舔了一下。 少女立刻呻吟出声,这反应愉悦了少年。 他将腿分得大开,将唇印上去,舌头不住用力舔弄,惹得少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 她声音如黄鹂般悦耳,鼓励似的,少年一边将一根指节轻轻插入那蜜洞处。 外面使劲舔,里面使劲插弄,玩得少女淫水直流,水多得打湿了少年的下巴。 一派淫荡之色。 少女哪里经历过这阵仗,下腹不断挺弄,将穴儿往那奸污她的少年口中送,状作求欢。 少女很快就迎来高潮,蜜洞不停收缩,将少年的指节留恋地挤压吸吮着。 “真甜!” 少年不停舔吃那蜜水,心中满足,舔着舔着,在少女蜜洞尚还抽搐之时,将舌头替代手指,模仿抽插动作,狠狠进出着。 少女承受不住这刺激,嗯嗯啊啊大声叫起来,眼中都被逼出了泪水,快感积蓄越来越多,像是续满水的水池,瞬间蔓延出来。 少年感受到舌头被一股强力的液体冲击着,他舌头退出,便见一股水液从那蜜洞飙出,像尿液似的。 再看少女,哪里还有那清风明月的模样,已经被玩弄得不成样子,她满脸潮红,享受着潮吹的余韵,似又羞耻至极,她蜷缩着腿,挡住那流液的蜜洞,最后难耐地哭出声来。 “没事的,阿泠……没事的,我不会告诉别人。” 谢易在看到她那副坠落凡尘模样,过去的埋怨情绪烟消云散。 他抱着少女,温柔地哄着,一边舔她的泪水。 阿泠怎么……到处都是甜的。 他唇角勾起,又开始怜爱地品尝她的身体。 故事四:重生【9】 p o1 8a a.c om 宋祁之梦。 一转眼便落在一山林之间,雾气散去,便见一曼妙少女轻披薄纱正靠在那大石之上。 一白衣男子在少女面前,似乎正要去扶。 宋祁看着背影眼熟,思考一瞬,反应过来,急忙一脚将那白衣男子踢开。 没了遮挡,宋祁认出那少女正是扶泠。 她秀眉微蹙,粉腮红唇,眼中潋滟地看着来人,穿着甚是诱人,粉色轻纱完全无法掩盖朦胧身姿,那峰峦隆起,两朵粉色花骨朵看着可口,盈白玉腿交迭,让人好奇那羞处。 “宁皓师兄?” 少女轻轻呢喃,看着无助又脆弱。 宋祁本还惊讶扶泠那厮怎会如此浪态,却听她这声呼唤,简直触碰了他的逆鳞。 身后白衣男子还要上前,被他一掌击飞,落到远处不见气息。 他双眼恼怒地看着眼前神志不清的女人,见她还呢喃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最后一根弦断了。 双手一挥,便在空地上变出一张床榻,将那泪眼朦胧的女人打横抱起,便毫不留情地丢到那床榻之上。 少女似乎清醒了些,双手害羞地挡住胸前的嫩乳,害怕地看着他。看好文请到:rou shuwu.clu b “宋祁!你……你要干嘛!” 撒娇似的声音,听得宋祁愈发燥热。 他附身而上,一下便吻住少女的红唇,见少女震惊地张大了眼睛,就要挣扎起来,气定神闲地单手将少女双手禁锢头顶。 手臂青筋暴起,能看出主人心情又激动又有几分愤怒。 男人力量磅礴,身下的少女被牢牢控制住,只能无助地承受对方的亵玩。 “唔唔……” 嘴唇被男人大口舔舐着,反复折磨,都染成了深红色。 似是难耐,少女微微张开了牙齿,男人亲着亲着,舌头便伸了进去。 男人从未看过情爱之书,此举在少女无意识的引诱之下,无师自通,尝到了甜处。 他勾着她的软舌嬉戏,不停吸吮她的津液,一边空出的那只手附上早就肖想已久的峰峦。 乳肉被捏成各种形状,绵软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又想到少女刚才叫那宁皓的名字,心中生气,使劲儿拧了少女的乳头。 “啊……”痛哼被堵着,宋祁睁眼,便见着扶泠美目中已然聚满泪珠,仿佛大海倒影着星空。 “我是谁?” 宋祁松开她的嘴,见她唇色湿亮,心中气消了不少。 “宋祁。” 又是细细的娇声。 “喜欢宁皓?” 宋祁眯了眯眼睛,质问道,气势陡然有些冰冷。 少女愣了愣,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并未开口,眼睛别向了他处。 宋祁心中又生了恼意。 他掐住她的下巴,使她扬起美丽的脖颈,他靠近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不准喜欢!” “呜呜……” 少女发出无助的哭声,似乎被吓到了,宋祁却不放过她,他亲了亲她的泪水,又道:“只能喜欢我!” “我守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何总不懂我的心意。” “你别喜欢他。” 他边说,边亲着她漂亮的眼睛,摸着她胸脯的手也变得轻柔起来,在乳峰边缘上晃起轻柔的幅度。 “他有什么好,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最好。” “扶泠,你只能爱我!” 耳边听到少女无法抑制的娇吟,知道她得了趣,心中升起愉悦。 “他能给你这般欢愉么?” 男人施了个诀,便将少女的双手一左一右绑在了床头。 他空出手来,两手握着少女的奶子,使劲揉搓,一边从脖颈处开始细细亲吻。 他亲得磨人,先是像小兽般舔舐,又轻轻衔起软肉,在嘴里吸吮,一朵朵吻痕花儿似的绽放在少女身上。 耳边是她细细的娇喘。 “啊……宋祁,别……好痒。” 待到那日思夜想的奶子处,他两手把奶子推拢在中间,两朵红梅被他一口尽吃到嘴里,灵活的舌头不住拨弄,勾起少女一阵阵情潮,下体已然湿得彻底。 少女双腿难耐地交织,男人身子往下压了压,那处又热又烫的肉根碰着少女的大腿,少女似乎感受到能解救她的东西,她顺从地张开腿,身体不住往上挺弄。 宋祁褪下衣衫,那肉根打在已泛滥的蜜处,他舍不得离开美味的胸乳,吃得啧啧有声。 少女自发挪动着,将那硕大的烫物放置在了蜜缝中,轻轻挪动之间,那烫物上沾满了情欲的淫液。 “啊……” 少女眼神迷离,不住娇啼,难耐地挺动身体,像是给男人喂奶似的,肉根也陷进那蜜缝的前端。 却不解渴。 “宋祁……哥哥,想要……” 少女将腿环上他的臀部。 一向骄傲总与他斗气的少女,如今乖巧地躺在身下,娇娇嗲嗲地求着欢,男人看着这幅景象,下体又壮大了一圈。 “啊……好大……” 少女扬起了脖子,嘴上害怕,下体却不知羞耻地挺弄着。 “最喜欢谁?” 宋祁抵着她的额头,把着她的细腰,巨大的肉棒在她那水腻之地摩擦着,他眼尾泛红,平素清风霁月,如今有一种难言的性感。 “最喜欢宋祁。” 少女亲了亲男人的脸,急得有了哭音,那地方被磨着,就是不肯进去,仿佛在磨她的心神。 “想被谁操?”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粗话,男人喉结动了动,耳朵都红了个透。 “啊……” 蜜缝处被顶弄了一小节进去。 少女觉得有些撑,又还不够,她发现了男人红透的耳朵,轻轻舔上去,小兽似的。 “最想被宋祁操,好想被宋祁内射,想吃宋祁的精液。” “啊!” 这样淫荡的话音一出,男人难耐地直接挺进,入了个满。 “好撑呜呜呜。” 少女被撑得嘤嘤直哭。 男人小幅度地抽插起来,那地方爽得他直吸气,仿佛许多小口一收一缩,吸吮他的肉根,又是十分温暖,简直精妙绝伦。 “啊……好喜欢!” 少女蜜处的水儿飞溅,把男人的耻骨都尽数打湿。 男人将少女的细腰折到胸前,乳儿压了开,将少女的粉红蜜处朝上,捏着她的臀儿,肉根开始向下大开大合操弄,眼神被那交合的淫靡景象吸引着,感觉心神荡漾。 力气越发大,直立直起,像是要把少女操坏似的。 突然,那少女惊呼一声,竟从蜜处喷出一道水流,男人的肉根仿佛泡在水里似的,又被肉壁使劲地夹吸着,似乎非要夹出精液不罢休。 男人闷哼一声,实在无法抵挡这舒爽,又快速操弄十来下,精元一股股喷射而出,盈满了肉穴,轻轻一动,竟溢了出来。 还想再来,四周景象尽数消失,变成了一片黑暗。 现实中的男人轻轻一动,下体喷出精元,又沉沉睡去。 故事四:重生【10】微h 等到扶泠被小师妹摇醒,才觉不妙。 “怎么回事?” 一觉起来,竟然已经天亮。 所有男弟子们都已陷入昏睡,只有扶泠和小师妹正常。 推开隔壁宋祁的房门,一股暧昧的腥味传来,扶泠疑惑靠近,掀开宋祁的被子,才发现下体那处挺立着,湿漉漉的,十分惹眼。 她脸上泛起羞意,立刻将被子拉好,探了下宋祁的灵脉,并无中毒或受伤征兆,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扶泠面色一沉,心中觉得不妙,又去探了其他师兄弟,除了宁皓那处清爽,其他都一副淫靡昏迷态。 “扶泠师姐,我……我害怕,师兄师弟他们……不会出事吧。” 小师妹带着哭腔,扯着扶泠的手臂,无助地说道。 “别怕,他们只是梦魇了,得在今晚之前将他们唤醒。” 扶泠布了个阵,找县令派人将所有弟子挪到阵法之中,小师妹护法,她尝试进入宁皓梦中。 宁皓术法强大,不至于会困在这等小伎俩上,且他若醒来,也能帮忙。 果然不出所料,扶泠的精神力稍稍施压,还不待入梦,他便醒了过来。 “这是艳鬼,专供淫梦,按照男子心意所幻配偶,极尽风流韵事,好取男子精元,借此修炼。” 宁皓沉色说道。 “我们得把他们都唤醒,否则身体亏损,精尽人亡。” 扶泠了然,怪不得那些弟子都一副欢好之态。 宁皓却未被影响,想来他这等清流君子,心中没有这些俗气的男欢女爱。 扶泠突然好奇,宁皓这样的人,如果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所幸宁皓醒来,扶泠多了一个帮手,两人开始施法入梦为师弟们唤醒。 几个小师弟灵力较弱,耗些灵力,入梦倒是容易,扶泠一进去便是颠龙倒凤的淫靡之景,她立马化作一头巨大兽相现身,将那几个师弟吓醒。 醒后他们脑袋钝痛,记不起梦中事,但耗费太多精神,纷纷打坐调养灵息。 后轮到宋祁,宋祁的梦却是不好进去,等她耗费了不少灵力进入梦中,在一片迷雾中找到那正交合得酣畅淋漓的男女,简直没眼看。 扶泠突然好奇宋祁这傲娇鬼,平日里谁也看不上的模样,竟也有心上人? 宋祁跪着,把着那女子的腰,狠狠戳弄着,从后面她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正想转到正面去看,刚好宋祁将那女人抱起来,贴着胸膛,那张布满情绪的脸完全显露在扶泠面前。 “靠!” 扶泠脸立刻羞红,怒骂一声,手中银剑几乎是反射性地抽出,直直射向那水乳交融的男女。 幻梦一退,现实中的扶泠和宋祁一同吐出一口鲜血来。 扶泠恨恨地看向那一脸茫然的男人,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刀片,宋祁已经被凌迟而死。 偏偏那人却回忆不起丝毫,擦擦嘴边的血,神色疑惑,察觉到扶泠的目光,又被对方嫌弃一瞪,心中不解更甚。 扶泠简直不想看到他,逃避似的立刻便聚气凝神,神识进入谢易梦中。 奇怪的是,她一进去,神识像被牵引似的,进入一具身体里。 她刚在宋祁那儿耗费了不少心神,现下居然被谢易的梦牵着走,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那下体饱胀处被狠狠一戳。 “啊!” 她娇吟一声,这具身体的所有感受尽数被她的神识承受着。 那从未被人造访的羞处被向上顶弄,身子也被这股大力操得往上,酥麻的感觉从那羞处传遍全身,无法抑制的嘤咛声从口中哼出。 她睁开眼,迷蒙着双眼看着上方的少年。 那少年脸上浮满色气,耳根红彤彤的,额间汗珠密布,眼中濡湿又闪亮,本就俊帅的脸更加动人心魄。 扶泠一时看得愣了,反应过来她眼神躲闪开,强制压抑着羞耻的声音。 谢易这小孩,好看得有些过分。 少年正操得爽利,骨节分明的手按着身下少女的腿,欣赏着那粉嫩蜜处被填满的美景,他伸出一只手摩梭着少女的阴户,揉搓着,感受着那包裹他肉根的洞穴更加紧致。 “别……” 一只柔嫩的小手拉住他。 谢易抬眼望去,便看着少女羞得满脸通红,眼中抗拒,手上也不停拨开他的手。 他眼神一暗。 这梦中的人,是随他心意所化。 怎么……还会反抗了? 少年嘴角浮起一抹邪靡的笑意,他在少女惊恐的目光中,将她的手拉过,按着她的手放在那柔软的蚌壳上,上下摩擦着。 这样看着,就像是少女自慰似的。 “好乖。” 少年下身更加用劲儿,操得少女几乎就要抑制不住呻吟,她手被按在那娇软处来回摩擦,快感使她仰着纤细的脖颈,像一只溺水的天鹅,在欲海里浮浮沉沉。 “啊……” 娇得像蜂蜜似的甜音,伴随着下方那蜜穴狠狠的挤压,使劲儿嘬吸着巨大的肉根,吸得少年也哼喘起来,声音性感又磁性。 少年又挺弄了十多下,精液喷涌而出,将那洞穴装了个满。 被这浊液一喷,少女身子僵住,神思清明不少。 谢易这精液量……唔,好足,再来几次,怕不是要精尽人亡了。 少女反应过来,急忙推开。 “你……你醒醒。” “唔!” 她被操软了身子,一点劲儿也使不出,转瞬便被抱了个满怀。 下体黏糊糊紧密贴着,那东西还插在她穴里,胸膛也压着她的软乳儿,再往上,那张说话的小洞也被对方的舌头填了个满。 好色。 又粗又软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弄着,吸她的甜液,又亲昵得贴着她的唇轻咬,一会儿强硬一会儿柔软,逗得少女流出眼泪来。 少女感觉热气烘着她的脑袋,已经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 不行……唔。 谢易……他怎么这么会亲!他是不是背着谈过恋爱了? 扶泠根本推不开他,挣扎之间,余光看到那清风霁月的公子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两。 是宁皓! 故事四:重生【11】微h 扶泠见宁皓入梦,惊得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害羞,就见那清冷公子手一挥,一把金色光芒便向着他两人而来。 谢易似乎察觉到危险,翻身将少女抱起,躲开那金光。 少女的腿根被少年握着,烫得她起了鸡皮疙瘩,她双腿下意识环住少年的腰,少年察觉到那道陌生视线,急忙变出一件衣袍将少女盖了个满。 他们两人下体还紧紧相合着。 宁皓却不多废话,又连连射出几道金光,少年抱着少女四处躲闪。 少女感觉到塞在她下体的东西变得又大又烫,随着动作,不时戳弄着,不禁闷哼出声,耳边还有少年逐渐粗喘的性感嗓音。 她想着被旁人盯着他们如此亲密的动作,心中升起背德禁忌感,下体愈发水润,抽插间发出暧昧的咕叽声。 那追杀他们的宁皓仙君也听到两人的娇喘和那惹人遐想的水声,脸色一沉,手中金光愈发带了狠绝,不消片刻,便将两人刺穿。 “噗!” 扶泠醒来,又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 扶泠想到梦中那淋漓情事,脸色一红,不由地看向那少年,却刚好迎上一双灼灼的视线。 谢易眼神太过专注,吓得扶泠别开了眼。 幸好梦醒记忆便消散,不然…… 也太尴尬了! 什么艳鬼!非要把她打得魂飞魄散不可!这回可把自己给折磨惨了! 众人都已清醒,大家调养生息,静待晚上的恶战。 宁皓带着扶泠外出准备夜晚所用的氮草,加入符水中,便可以生成水汽,化掉那恶鬼落在地上的合欢香粉。 扶泠觉着相处有些尴尬,毕竟宁皓知道她入梦,又见着她和谢易的……情事,虽然是梦,没有实体,但,总觉得别扭。 也幸好宁皓来,不然那淫事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扶泠想到此,脸上泛起热气,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白衣仙君,倒是神态端正,没发现她的窘迫。 她又在心里默念了好一会儿清心咒,才将心中起伏压下来。 宁皓和扶泠一同买好氮草和符纸,又并排着慢步回家。 “扶泠……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 宁皓轻声张口询问,出尘的俊脸带着微微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啊?” 扶泠一愣,才反应过来,原来宁皓都不记得她。 “见过的,之前清玄派的仙门大会,我被几个师姐欺负,宁皓师兄救过我。” 扶泠眼神灼灼地仰头看着他,娇妍的脸上泛起乖巧。 宁皓垂眸思索,脑海里浮现起记忆,恍然大悟。 他看向扶泠,宽慰笑道:“幼时便见你生得可爱,没想到长大后,倒是长得更美丽了,术法也强,已经变成能好好保护自己的仙君了!” 他摸摸少女的发,眼中欣慰。 之前那个穿得破烂的小姑娘和眼前娇艳无双的小姑娘重迭在一起。 扶泠莫名感觉两人关系拉近了些。 两人又聊了些两个门派的趣事,多是扶泠在说,她边说边比划,表情生动,像个娇俏活泼的平凡少女,和那肃色强大的仙君大相径庭。 宁皓看着叽叽喳喳的可爱少女,却不觉得反感,心中有些柔软。 等两人一回来,宋祁率先感受到他们氛围不对,似乎亲近许多。 他心里不愉,急忙找借口把扶泠唤过来。 他已换了干净的衣袍,调息得差不多,又恢复了丰神俊朗的姿态。 “你是师姐!别整天贴着别派的师兄,像什么样子!” 宋祁忍不住数落道。 扶泠闻言白眼一翻,道:“还以为你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呢,尽说些废话。” “有这精力……”扶泠轻瞥一眼男人的下体位置,眼中嘲讽,继续道:“不如多调养下精血才是。” 宋祁一噎,耳根子微微泛红,虽不知做了什么春梦,但醒时那下体湿濡,精量极多...... 说完,扶泠袖子一挥,便要走人,偏偏又被拉住裙摆。 “师叔。”可怜又无助的声音响起。 扶泠垂头去看,见着谢易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生得白净,眼中似有泪光,看着可怜兮兮的。 “怎么了?” 扶泠蹲下身子去扶谢易。 “师叔,我想回屋,昨晚怎么了?我头好晕。” 少年靠着扶泠,身子往她那处倒。 扶泠一听,心里有些心虚,她默默将少年推来隔开自己的身体。 谢易平日里就喜欢黏着扶泠,倒是没有惹人起疑,只有身后宋祁恨恨的眼神。 这徒弟到底是谁的?胳膊肘老往外拐! 宋祁心中酸溜溜的,还是没忍住,上前去将扶泠拉开,捏住谢易的手臂。 “我的徒弟我来操心,你别管了!” 他扶着谢易快速往房内走去。 “神经,师徒都是!” 扶泠在身后小声腹诽道。 夜间,众人都将气息合闭,又将氮草符纸水撒在园中。 果然恶鬼又来,扶泠等他们对付恶鬼,自己在一旁启动阵法,果然见着一条烟似的弯弯曲曲的线。 几人对视一眼。 宋祁道:“几位师弟师妹在此应对,我们前去查探鬼穴!” 说罢,宋祁、扶泠和宁皓便御剑出动,跟随那丝烟雾状的线飞去。 这鬼域乃是艳鬼所筑,将精尽而亡的男子魂魄收容炼制,生前为她提供精血,死后还要为她当傀儡杀人。 三人追至一郊外树林中,那烟线便断了,月色打下斑驳的树影,惨白的光营造出可怕的氛围。 扶泠挥出一道黄符,一道蓝色光晕升至天空,将树林照亮。 很快,便有疾风,伴随着恶鬼到来,三人急忙应敌。 这树林中的恶鬼法力要比那宅中的强盛,几个回合,三人也开始认真起来。 “哦?三个仙君?” 树林里四面八方传出少女的声音,像是有回音似的。 “两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宽肩窄臀,那处长得可真大,可以做我的裙下臣。” 像是点评似的,那少女喋喋不休地说着,宋祁和宁皓同时黑了脸,手下的光束打得愈发很绝,那恶鬼纷纷化了烟尘。 “还生气了?可真不经逗!” 又传来那少女的轻笑。 “咦?这位女仙君,怎的是魅魔体质?天生当炉鼎的好料子。” 那少女似乎又视线又落在扶泠身上。 魅魔?炉鼎?什么鬼东西! 扶泠也冷了脸,手下银剑直穿厉鬼脑袋。 “啊呀呀,你这女仙君,身段可生得真不错,不若跟我混吧,修仙哪有玩男人有意思!” 少女的声音又变成了成熟的女人声,带着诱哄和性感。 “你这胸儿生得真是不错,蜜桃儿似的,那乳头可真是粉嫩,真是逗人吸上一吸。” “蜂腰软嫩,蜜穴也紧得要命了,我都想入上一入,这炉鼎身子,可别浪费了呀。” 那声音说得,好像正摸着扶泠似的。 扶泠见那女人说的话越发下流,且又有两个男人听着,心中勃然大怒,她飞至空中,双指合于眉间,按捺住心神,闭上眼睛,神思聚拢,眉间泵出一道银光。 找到了! 她睁开眼睛,眼中浮光潋滟,她一把银剑,直直往那罪魁祸首挥出。 “啊!” 便听一声惨叫,正当命中,恶鬼们都化作香粉飞散。 扶泠也坠落下来,被距离最近的宁皓一把抱住。 她开了天眼,耗费太多心神。 宋祁看了一眼,见扶泠无碍,急忙飞身往那尖叫声前去,便见一张人皮上插着扶泠的银剑,人皮之下泛着那黑烟,想来便是艳鬼逝去的残留之物。 宋祁将剑取出,又听远处传来小儿啼哭,复又继续前进,发现一山洞之中还有好几个被捆绑的年轻美貌的女子,想来正是那艳鬼的人皮来源。 故事四:重生【12】 宁皓抱着扶泠,宋祁抱着其中一个昏迷的小女孩,身后跟着尚还清醒的小女孩们,返回城镇中。 李县令知晓他们杀了艳鬼,很快便来道谢,一边帮着安置那些丢失已久的小女孩。 只有那昏迷的小孩,却无人认领,并非这龙英县之人,且她被那艳鬼吸了些精气,一时之间也是昏睡不醒,只好留着照顾。 扶泠第二日便醒来,她觉得身体有些不对,但又说不清楚哪里有碍,只道是耗费过多心力的缘故,也有些气血不足。 她刚推门准备出去,便遇到来探望她的宁皓,急忙迎进来坐下。 “扶泠你竟会天眼之术,真是厉害!” 宁皓夸奖道,平素冷肃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像是冰雪融化。 “师兄过奖,我也是机缘巧合参透秘法习得。” 扶泠有些不好意思,宁皓这一笑,她仿佛看到了幼时帮助她的师兄,看着亲切得很。 “不必过谦,我苦于突破良久,倒是想与你探讨一二。” 宁皓面露苦涩。 “师兄怎么?”扶泠一听,来了精神,她关切地看着宁皓,她天资不错,于修炼上倒未曾卡过壳。 像宁皓这样可以单杀九头鸟的大佬仙君,也会受阻么?想来修炼至高阶,恐要难上许多。 “师傅说我......七情六欲中缺乏情欲,大道之路不圆满,现下突破症结便在于此。” 宁皓眼眸低垂,话语明明有些羞意,倒让他说得坦坦荡荡的。 扶泠千思百转,不知宁皓是为何意。 虽然她是有意和宁皓结为道侣,但两人不过见了两次,他这话......倒是不知真的求问,还是意有所指了。 “师兄可有喜欢之人?” 扶泠一想,还是决定帮助其解决问题。 “未有,我一心求道,并无二心。” 男子正襟危坐,一副坦然正直模样。 扶泠心笑,喜欢又不是什么坏事,宁师兄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正经得像个老学究似的。 “那如何圆满情欲?”扶泠歪着头思索着,暗道难办。 “我......我平素不近女色,唯在扶泠师妹面前,有几分心绪拨动。”宁皓顿了一顿,话里说的是暧昧的情话,表情却像是说什么正经事般,神色坦荡。 “我?” 扶泠惊讶,觉得这道侣之事当真来得如此轻巧? “嗯,扶泠师妹可愿与我结成道侣?” 宁皓见扶泠面色一怔,急忙开口:“我知这话唐突,我欲去扶生山与师妹作伴一段时间,若师妹不喜欢我,此事便罢了。” 道侣结合前,也有这种互相到对方的门派暂住的情况,一来考量品性,二来增进感情,免得日后翻脸,伤了两派和气。 扶泠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故作冷静地开口说道。 “好呀。” 龙英县罢,众修士准备打道回府,看着那昏迷的小姑娘却犯了难。 扶生山近些,只得将她带到扶生山修养。 扶泠特意去看过,不是前世那小妖女,便放下心来。 宁皓嘱咐好师兄妹,便带着那小姑娘和扶生派众人一同前往扶生山。 其他几个修士也觉得奇怪,那宁皓师兄似乎和扶泠师姐关系匪浅,二人相视之间,有种奇怪的氛围涌动。 宋祁左思右想还是没忍住,将那小姑娘丢给宁皓,故意派了师弟陪着,拖慢了他的脚步,而他自己飞到扶泠旁边询问。 修士都是御剑而行,薄雾轻浅,往下是连绵群山,缩小的村落屋田,清风拂面,清爽快哉。 “宁皓师兄……去我们扶生干嘛?” “啊?” 扶泠没想到宋祁眼巴巴地凑近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是说了好奇那女子昏迷之事么” 她不在意地说道,眼神左右闪躲了一下,宋祁知道这是心虚的表现。 “到时修书一封便可,那人又不是她亲戚,他这么关心?” 宋祁生疑,那宁皓看着冷面肃色,也不像如此热心肠的人。 “那你该去问他,问我干嘛。” 扶泠瞥他一眼,被问得有些不耐烦。 宋祁一噎,见扶泠这态度,心里的不安稍稍减弱,她只在乎扶生派,旁的人确实不该让她挂心。 众人未停歇,一鼓作气,很快便到了扶生山。 云雨迭峦,入之水雾弥漫,清新怡人。 扶泠回来前已修书一封,青云掌门也等候多时,他们一到,便将那昏迷的姑娘送至医馆,宁皓去单独拜会完掌门,得以在扶泠的山头旁边住下。 两人开始同进同出,落在其他弟子眼中,哪里还不知是什么原因。 宋祁和谢易在宁皓入住当天,前后来质问扶泠,都被呛了回去,互生不愉快,每每见着,两人都冷着对待扶泠,她也不气,一心只想和宁皓培养感情。 正逢扶生镇的灯节开始,天还没黑时,扶泠便带着宁皓早早下了山。 “我跟你说,这家的酥饼最为可口,你试试。” “这家的酸汤茶好喝。” 扶泠一身好看的绿衣,娇俏得如枝头最嫩的一朵花,她牵着宁皓,不停带他尝试她吃过的美味。 宁皓近日与她相处下来,原先的冷淡已减淡许多,也能说上一两句逗趣的话,他似乎已将自己代入夫君的角色,总会做一些亲昵的举动。 比如这次下山,原本扶泠是牵着他的衣角,却被他反手握在手中,大手包着她的小手,热源惹红了她的耳朵。 “阿泠,这茶确实可口。” 宁皓似无所觉,喝了一口扶泠递的茶后,浅笑夸道。 “清玄山山下也有一款绿豆冰,十分解暑,下次带你回去喝。” 扶泠一听,眼睛一亮:“好呀。”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又开始在灯会中猜灯谜,中了些漂亮的提灯,玩得不亦乐乎。 却不想身后一直跟着监视着的谢易。 本来宋祁和谢易还有几个师弟师妹一同下山游玩,撞着宁皓和扶泠牵手相逛,扶泠笑得开怀,刺痛了宋祁的眼,当下便气得回了山上,谢易也脱离团队,自虐似的跟着这对在旁人看来感情甚笃的“小夫妻”。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像是一直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了。 扶泠一直待他疏离,他平日里偏要反骨去贴着扶泠,有几分报复的意思,但是现下看着她和其他男子如此亲密,心里又生了怯意,不敢上前,按理说他该去破坏她想要的东西...... 扶泠和宁皓赢了四个花灯便收手了,两人准备打道回府,飞到山腰,宁皓说想消食,两人便慢慢走着回派中。 花灯照路,倒是不黑,反而林中还有几股阴凉之风,蝉鸣鸟叫,自有夜间的一番闲趣。 “阿泠。” 宁皓突然停下。 “啊?”扶泠闻言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清玄来信,让我回去了。”他专注地看着扶泠,花灯倒映在他眼中。 “哦,那何时走?”扶泠略一思索,也未挽留,毕竟也待了十来天,也该回去了。 “后日。”宁皓眼眉稍垂,又问:“你......你是否愿意同我一起回清玄?” 他原本淡雅沉静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紧张。 扶泠一听,微微皱起眉头,道:“还是不了,扶生派事务繁杂,我不敢离开。” 留谢易这一个炸弹在这儿,她心中可不放心,万一把那小妖女带回山,前世的悲剧又重蹈覆辙。 宁皓轻叹一口气,似乎有些不快,他提步前行,闷闷的声音传出:“好吧。” 扶泠见他突然情绪变化,哪里还不知什么意思。 天之骄子以为自己被拒绝,可能也是头回被拒绝,竟然都忘了维持该有的礼仪。 “宁皓。” 扶泠喊住他,笑着走上前去,垫脚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我虽不和你回清玄派,但你此行可以禀明我们欲做道侣的打算。” 温润的触感在脸颊边,荡漾起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啪”,宁皓手中的灯坠落在地,熄灭了,只剩下扶泠手中的一个,照耀着她有些害羞的脸。 她生得明艳,如今在微亮的光晕下,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粉颊微红,看着有些乖巧,像收敛了爪子的猫。 “唔。” 唇被含住,宁皓抱着她,不准她逃,情难自禁地吸吮她的软唇。 “嘭!” 才刚亲几秒,便被一阵大力踢倒在地。 “敢轻薄我师叔!” 扶泠被一把拉在身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待听到声音明白来人的身份,她咬牙切齿地一把推开他。 谢易!又是谢易! 故事四:重生【13】 谢易踢了宁皓,偏生不愿道歉,扶泠送走宁皓,气得将他关在了后头的枯木林中,要他在不用灵力的情况下,砍完一百颗树才允许他出来。 谢易自知理亏,心里又气不过,宋祁为他求情,他也没理,乖巧地进了后山,开始砍起树来。 “谢易是我徒儿,要罚也该我来,你这样,将我放在哪里?” 宋祁不死心,又好奇为何这次扶泠生这么大气。 “就凭他踢了我未来的道侣,自然该罚!” 扶泠瞪他一眼,被扯着的袖子挣脱出来。 宋祁心中一震,眉头紧皱起来:“你说什么?道侣?谁?” 手腕被握住,宋祁死死地盯着她,心中满是怒火,他俊朗的脸上布满冰霜。 “自然是宁皓师兄,我们不日将成道侣。”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反正很快就有拜帖传到扶生派来。 只是宋祁......怎么这反应。 “疼,你干嘛!” 手腕被捏紧,愈发疼痛,扶泠下意识另一只手运法就要攻过去。 宋祁眼疾手快,沉着脸施了定身咒,扶泠不察,竟被他得逞。 “宋狗,你快解开,你要干嘛!” 宋祁嫌她聒噪,干脆施了失言咒,她再说不出令他不开心的话语来,只能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控诉他。 宋祁轻叹一口气,将她打横抱起,往闭关的山洞走去。 “我不会让你嫁给他。” “扶泠,你若要道侣,为何不考虑我,我待你不好么?” 扶泠软着身子窝在他怀里,这宋祁狗东西,力气还挺大,抱着她走路还挺稳的。 考虑什么考虑?这人日日给她找不痛快,成为道侣,那还不是鸡飞狗跳的。 似乎知道怀里的女子所想,宋祁嘴边勾起嘲讽的笑意。 “我平常只是喜欢逗你,想你眼中只有我的存在,你这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懂。” 宋祁心中难过,将她抱到那山洞的石头上,侧坐着看她,给她解了嘴上的禁制。 “你推了他的婚约,嫁给我好不好。” 男人有些别扭,耳根子红红的,眼神闪躲着,手握着她的手,看着有些可怜。 “不好!宋祁我......我一直拿你当师兄,你。” 扶泠看着他,这是她没见过的宋祁,想说狠话却说不出口来。 “我不想只当你的师兄,你喜欢宁皓那样的人?我也可以。” 宋祁苦笑,他难耐地俯身,额头抵靠上扶泠的额头,温软的触感传来,才能抚平他心中的愤怒和难过。 总归还未成亲,有商量的余地。 “你不必成为宁皓,我......” 扶泠无言,她也不喜欢宁皓,只是看中了清仓派的地位,若有意外,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可护着扶生。 “他贵家公子,怎么会看上你?他天资聪颖,乃是清玄大家仙族的佼佼者,要找妻子,也该找同等身份的贵家女。” 宋祁深思一转,心中生疑:“怕不是听了那艳鬼说你的炉鼎体质,想借你突破修炼关节。” 扶泠一愣,眼神飘忽了一瞬。 这猜想,她也有过,但是她也不介意,宁皓人品端正,术法高强,就算当他的炉鼎,也只能算双修,也不是单方面地被采补。 “你也猜到了是不是?”宋祁看着她这模样,了然。 “我心悦他,他也喜欢我,宋祁,你别多想。” 扶泠眼神瞥向一旁,感受着身上的人呼吸沉重了几分。 “嘭!” 宋祁他紧紧捏着拳头,砸向石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扶泠。 “他真的喜欢你?” 宋祁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边起身,离开她的脸,他恨恨地看向一处,悠悠道:“我且去清玄查查,若他真喜欢你,我便在你们婚时送上一份大礼。” “否则,婚事作废,你不准和他成为道侣。” “在此之前,你乖乖待在山洞中闭关修炼吧,等我回来。” 说罢,他起身而走,在山洞外布下禁制。 “宋祁!宋祁,你倒是把定身咒给我解开啊!” “狗宋祁!你给我回来!” 扶泠对着山洞大声喝道,空旷的洞中回声回转,但都被那禁制挡了回来。 她孤零零地躺在石床上,气得头晕目眩。 等解开禁制,她定要打得宋祁满地找牙! * 谢易哼哧哼哧砍树泄愤,他自己一个人在这诺大的林子里,万籁俱寂,倒更方便理清自己的内心。 他初时因为扶泠对他的杀意,所以想报复扶泠,他知道扶泠不喜欢他,所以更加黏在她身边惹她厌烦。 但扶泠实际是个性子很好的仙君,她虽然看着待他疏离,却还是会在寒冬给他买新衣服,会在他练功过时,给他留可口的饭菜。 渐渐地,他也没那么恨了,只是希望,扶泠可以待他亲热一点,像对那些小师弟师妹一样。 可是那日,他看着宁皓亲了她,不知怎么,就生起气来。 他知道,师傅喜欢扶泠,他......那反应,倒像是师傅在时才会做的反应。 击退情敌,捍卫自己喜欢的人。 他也许和师傅一样,也喜欢上了扶泠。 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心中开明起来,甚至雀跃,早先的别扭一扫而空,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答案。 他喜欢上了扶泠。 他开心地弯起嘴角,开始更努力地砍起树来,等砍完树,扶泠师叔就会来见他,他便表露自己的心意,和那宁皓公平竞争。 他美滋滋地想着,手下的动作愈发麻利,连手被树枝刺伤也不觉得痛。 好不容易砍到第一百棵,禁制自动消解,他走出去,却见到了不速之客。 是那带回来昏迷的小姑娘。 她见着谢易,连忙上前跪下。 “少主!” 谢易不解地看着她,后退了一步。 “你谁呀?” 那小姑娘抬头,眼里仍是笑吟吟的,她掏出一个宝瓶,两指一挥,那瓶中的黑气便往谢易而来,谢易刻意去挡,却还是吸了一些。 “你......你。” “咚”一声,少年晕倒在地。 小姑娘将他抬进那枯木林中,放倒在草地上,又在林中下了禁制,在一旁打坐,安静地等着他醒来。 谢易陷入了一场梦,很混乱,像是在看别人的戏曲,但主角又和他长着一张脸。 故事四:重生【14】 梦中那少年在沥峰时过得很糟糕,被那谢漾踩着头扇脸是常事,怪他,他无父无母,无人可依,连小厮也可随意折辱他。 那儿有个很漂亮的小姐,她夸少年长得不错,想纳入禁脔,然后被吃醋的谢漾打了一顿,毁了他的脸,丢到了荒山上。 后来他杀了一个魔物,但又没完全杀死,为了活下去,他吃掉了那魔的内丹,修的亦是魔道。 他修为尚浅,压不住魔丹的反噬,所以前去一个小门派学习修心。 为了瞒过身上的魔气,所以在妖市高价买了丹药,但有一个副作用,那便是失忆,他让手下一个小妖女在合适的时机解开他的记忆,便安心用一副流浪的模样前去求学了。 然后遇着了扶泠,拜她为师。 梦里的扶泠跟现在的她不一样。 现实中的扶泠,对扶生派的所有人都很好,每天笑脸吟吟,关切着所有人。 梦里的扶泠冷面冷心,除了修炼,一概漠不关心,连带他这个徒儿,也不怎么多话,不过也不吝啬,丢了许多好书和灵丹给他,他亦是乖巧地潜心修炼,每每得到她的夸奖,便喜不自胜。 后来记忆复苏,师傅管得松,更方便他修习和炼化魔气。 有朝一日,他要杀了谢漾。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发现扶泠这人虽然不苟言笑,但日积月累,对他总有些不易察觉的好。 比如为了他,在那断情峰的通路点满了灯笼,那灯在她的灵力维持下常年亮着。 比如她下山杀妖,每回得了有助于修炼的宝物,也会全部都给他,然后懒洋洋地去睡觉。 比如他和其他弟子产生了口舌,她也会不问缘由地护着他,训得那弟子哑口无言。 扶泠极其护短。 梦里的少年却利用了这份护短,借着她的掩护,杀了许多人,不过有些人不是他杀的,但也不重要了,反正那时候,他报完了仇,一心想要拥有滔天的权势,可以让所有人俯首为奴。 后来,扶生派成为众矢之的,他没有出面,他想着若是所有人都归顺,他定会让扶生安居一隅,是否平反,哪有那么重要,天下都是他说了算。 可是......为什么扶泠会死? 躺着的少年手指微动,眼中迷蒙,似有泪意。 枯木林中,突然起了大风,风卷着地上的枯叶,在天上胡乱飞舞。 坐在石头上的少女睁开眼睛,惊喜地望向那躺着的少年。 “少主?你醒啦?” 少女兴冲冲地跑上前去,欣喜地闻着独属于她家魔主的气息。 “咔嚓”一声,树枝戳进了少女的身体中,血一滴滴流出来,她呆愣地看着少年平静的眼眸,眼中满是不解。 “是你,杀了扶泠。” 少年翻身而起,手中黑气顿生,往着那少女的心口一挥,便用那树枝将少女的心刺了个穿,少女瞪着眼睛,徐徐倒下。 少年眉眼中满是戾气,他看着躺下的少女,眼中有着嗜血的痛。 上一世,这女人扶持他,却越发贪心,想要成为魔尊的王后,她知他对扶泠的隐秘心意,怕扶泠会令自己动摇,所以勾结大门派的修士,逼着扶泠上了孤夜山,又在孤夜山中布下杀阵,虐杀了她。 今生.....扶泠...... 他双目清泪一撒,像是想起什么,极速往外跑去,找遍了断情峰都没有扶泠,他心愈发慌了。 寻了一弟子询问,才知扶泠在闭关,他急忙跑到那山洞中,一看禁制,却是熟悉的味道。 宋祁?为何要在扶泠闭关的山洞中撒下禁制。 他师承一脉,自然很快解开,快速进去,看到洞中躺着睡着的扶泠。 他激动地抱着扶泠,触及到温热的躯体,心里才缓过神来,心也稍稍安定。 前一世,他杀了许多人,扶泠......一定对他很失望吧。 他突然想到,扶泠和他的初见,那杀意必现的模样,似乎对他恨之入骨,又十分无奈。 莫非?扶泠也记起了前世? 他愣愣地想着,又害怕又庆幸,害怕扶泠记得,然后一直恨他,又庆幸扶泠活着,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他已经杀了那妖女,不会有人再伤害扶泠了。 “喂!宋祁小儿,你既然滚回来了就给我解开禁制,我人都躺僵了!” 耳边亲切的声音响起,她絮絮叨叨地埋怨着。 “扶泠。” 抱着她的人,声音耳熟,是谢易。 她还想开口,才发现谢易身上有黑气,她眼色一沉,开始暗暗用体内灵力想冲破掣肘。 “你修了魔?” 那身根本掩盖不住的魔气。 谢易一听,急忙松开扶泠,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扶泠你听我说,我......我从未害人,我只是。” 他垂丧着头,眼中似有清泪,看着可怜极了。 扶泠又想起,上一世谢易杀了谢家人,也是如此,跪着哭着求她庇护。 这不还没到那个时候么?装什么可怜。 “我在谢家受尽了羞辱,后来,谢漾把我打得奄奄一息丢到了孤夜山,我......我被一个魔盯上了,我反杀了他。” 谢易看着扶泠的眼睛,乖顺又真诚地解释着。 扶泠看着他这模样,听到他这话,话语不多,也能知晓其中的惊险,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松了心弦,安静听他讲述。 “我快死了,所以吃了那魔的内丹,我......我不想修魔,扶泠,我只是恨谢漾,恨谢家的人!” 他握着拳头,一张白皙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噗!” 扶泠冲破禁制,吐出一口鲜血来。 “扶泠!”谢易惊得急忙去抱住她,他揽着扶泠半靠在他怀中,手心翻转,便开始给她输送灵力。 “无妨,不用浪费灵力。” 扶泠想制止他,但只能虚弱地靠着,多日来的躺尸让她四肢都有些僵化,少年却不理会,只专心为她输送。 半晌,她心脉恢复,谢易才松开她,又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我不会害人,若是你担心我修魔,我可以......可以断掉经脉,变成一个凡人!” 说着,他一只手抬起,手中金光聚起,就要往自己身上打。 “行了!”扶泠拉住他的手,轻声道:“没大没小,直呼我的名字,师叔也不会叫了?” 谢易收回手,却还是惴惴不安看着她,眼神可怜巴巴的。 “魔气的事,得告诉师尊,他一定有法子帮你去除。” 她撑着身子,温声宽慰着。 谢易听她这话,还肯帮他,心中又愉悦起来。 “扶泠,你真好,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他又激动地抱着扶泠,像是要融入骨血般,勒得扶泠骨头都有些疼。 扶泠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却没阻拦。 她想,事情和前一世确实不同了,谢易没成为她的徒弟,宋祁将他教得极好,遇到了事情,竟然学会了坦白。 她回身抱着谢易,心里有些心疼。 上一世,她委实做得不好,对谢易不好,早知道他之前的经历,该帮着教训谢漾一顿才是,总不至于让仇恨蒙蔽了他的心,入了魔。 如今这乖巧坦白的样子,和前世的乖巧修炼、受了伤也一声不吭的小可怜重迭在一起。 “伤害过你的谢家人,如此作恶多端,怎会没有把柄,你莫要自己一意孤行用坏法子去报仇,师叔会给你报仇的,好吗?” 扶泠拍拍他的肩,像个长者安慰小辈似的。 谢易眼眸一垂,有些欣喜又有些委屈。 扶泠......这样好的师傅,他上一世,却没有保护好她。 “扶泠,你会为我报仇吗?” “嗯。”扶泠一顿,想起什么似的轻轻推开他,道:“谢易,你皮子痒了,扶泠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 谢易憨笑起来,俊秀的脸看着稚气,他看着扶泠,道:“我以后只叫你扶泠,我喜欢你,扶泠,你和我结为道侣吧!” “滚!” 一阵疾风,将少年一把扇出了山洞,少年揉揉肩,坐起身来,脸上还挂着笑意。 故事四:重生【15】 谢易动作倒是很快,他自发地去找了青云掌门,说明了情况,还带他们去那枯木中见了那躺着的小妖女,然后就被青云掌门带进了医馆中,开始给他剥离魔丹。 等宋祁回来,就有弟子告知了他离开时谢易的遭遇,彼时谢易刚剥离了魔丹,心脉受损,每日躺在病床上,他作为师傅,自然第一时间便去看望。 一踏进医馆门,便远远看到他那风光月霁的徒儿在撒娇装可怜,让扶泠给他喂药。 得,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宋祁沉着脸,一把端过扶泠手中的药碗。 “何须麻烦你师叔,为师来!” 宋祁恶狠狠地看着吃惊的徒儿,眼中乌云密布,带着警告。 谢易不敢多嘴,只可怜巴巴地看着扶泠,像是依赖主人的小兽,宋祁看着生气,也不顾药水是否烫就往他嘴里喂。 烫得谢易皱起了眉头,眼中都有了点点泪水,却一言不发。 扶泠不忍,忙端过药碗,将宋祁推开:“我来吧,你这师傅,毛手毛脚的。” “你!” 宋祁看着他那徒儿一副得逞的心满意足样,气的肝儿疼。 “你们两人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他记得,此前扶泠因为谢易是他徒儿,一直疏离,怎么他回来一趟,两人看着你侬我侬的。 他这徒儿,一副怕扶泠被人抢走的模样,下了什么迷魂汤了! 不对!这他妈可是谢易师娘,他这么黏着,像什么样子! “你这徒儿教得乖巧,没想到宋祁你不着调,教育徒儿倒是有一手。” 扶泠边吹着碗里的汤药,一边对着宋祁说道。 她把功劳都归于了宋祁,前世她教育得不好,谢易走了歪路子,今生宋祁教得好,谢易走了正路子,甚好甚好。 “那是当然!”宋祁被夸,自然开心。 又有些厌烦他徒儿没骨头的模样,只得拂袖在外等着扶泠。 扶泠待其他师兄弟也这般好,现在这小子又是重伤,扶泠纵容一些也是应该,他倒没有生疑,只是觉得谢易这娃,太没有寡廉鲜耻,之后得多多教导男女大防才是。 等扶泠喂完药出来,见着宋祁,手中一抹金光便打了过去,宋祁察觉到危险来临,急忙应战。 两人便在医馆外打了起来,似乎怕伤着房屋,他们都默契地往山林飞走,扶泠手下确实不停,一个个法决冲向宋祁,宋祁只能见招拆招,也不还手,十分狼狈。 “扶泠你又发什么疯!” “你还好意思,将我丢在那山洞里,身子都快给我躺废了!” “不是!我,我也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 “少假惺惺的!你也给我躺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说罢,一把银剑出鞘,划破了宋祁的衣衫,却不见血色。 “你!算了,左右你也不能再嫁给那宁皓了!” 扶泠停下攻击,单脚立在竹林上,银剑归于身后,肃声问道:“坏我姻缘了?” “哪需要我坏呀,那宁皓就是想找个炉鼎,他修炼走火入魔,需有人盛放他的戾气,清玄派不可能和我们这种小门派接亲,给他找了个新的炉鼎,便再不提亲事了。” 宋祁边说着,边检查自己的被划烂的袖口。 幸好还没出血,让扶泠出出气也好。 “啊?” 扶泠一愣,没想到真是这原因,一方面又因为他们扶生被说是小门派,还被看不起,心生不爽。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清玄,竟然也敢嫌弃我们扶生!等仙门大会,我必要拔得头筹,亮瞎他们的狗眼!” 她把银剑扛在肩上,一副大姐大的气势。 宋祁失笑,没想到扶泠第一时间不是遗憾自己姻缘无果,却是在为门派打抱不平。 想来,她也不喜欢那宁皓。 他想着,心里愈发愉悦。 “你笑个屁!” 一把银剑突然挥出,剑柄狠狠打在他的胸口,他如被弹弓打中的小鸟,簌簌坠地。 “哼!” 少女往下一看,见他生龙活虎地捂着胸口痛呼,傲娇地冷哼一声,离去。 宋祁揉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那衣炔飘飘的少女毫不留情地飞走。 扶泠这厮,当真睚眦必报! 医馆现下热闹了,谢易有伴了,住进了他师傅—宋祁。 好的地方是:扶泠像是赌气似的,当着宋祁的面,待谢易愈发好,给他剥橘子,给他喂搞点;不好的地方是:师傅的眼神实在骇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早死了一万次。 他趁着扶泠给他喂东西,时不时摸摸扶泠的手,又帮着扶泠将碎发别在耳后,那情意绵绵的模样,惹怒了宋祁。 “谢易,你规矩一点,扶泠是你师娘!你对师娘毛手毛脚的干嘛!” 扶泠前脚一走,后脚宋祁就丢了个枕头砸过去。 少年接住枕头,抱在怀里,还美滋滋地笑着。 “师傅,徒儿也喜欢扶泠,徒儿不会把扶泠让给你,你要其他的,都可以给!” 宋祁一听,气得胸口嗡嗡疼。 什么? “你扶泠师叔只是因为你受伤的缘故才照顾你,你别胡思乱想,她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而且扶泠和你师傅我才是天生一对,你莫要痴心妄想了!” 宋祁见那小子一脸思春的模样,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但少年不为所动。 “师傅和扶泠在一起那么久,按理说师兄妹关系亲近,近水楼台先得月,师傅都没有得到扶泠的心,何必还要继续执着,应该放下,另择佳偶才是。” 谢易反过来,歪着头劝他。 “反了你了!编排起你师傅来了!” 宋祁心里一激灵,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他手中一张黄符就往谢易的门面挥去。 “你干嘛呢!” 宋祁的符咒被扶泠的剑一挡,化为了灰烬。 “呜呜呜扶泠,师傅好可怕。” 谢易开始哭哭啼啼,吵得宋祁脑仁疼。 “好,乖啊,谢易你是男子汉,怎么能这么哭哭啼啼的。” 扶泠边说边摸着他的头,检查是否有伤口。 她声音温柔如水,眼中尚有笑意。 “他伤得重,你是他师傅,跟他置气作何!” 她反过来,又开始责备宋祁。 “不是,我......” 宋祁见谢易一副可怜低头的样子,气血上涌,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别过眼去不再看他,而是看着扶泠。 “他说他喜欢你,我该不该打!” 扶泠一听,脸色一红,道:“他还是个小孩,只是对长辈的喜欢嘛。” 说完,她低头看着少年,少年灼灼视线仰头望着她,一张秀白的脸,实在乖巧。 她似乎,和谢易是有些太近了。 扶泠拿开放在他头顶的手,退了几步。 宋祁见她退后,急忙趁热打铁道:“可是我喜欢你,你和他走这么近,我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憋着!宋祁你!”扶泠看他一眼,见他眼中有些受伤,缓了语气:“我们就当师兄妹吧!” 说罢,她拿过桌上的药壶,疾步离去。 本来也是帮着师姐来拿药壶,怎么搞了这么一出。 现下谢易已走上正道,上一世的事不会发生,她也不用死乞白赖地真要和大门派结亲,自然还是想闲散人间,捉捉妖,护着百姓和扶生众人,便足以。 情情爱爱的,总觉得是很遥远的事。 故事四:重生【16】 上次的事一出,扶泠开始单方面冷战,不再去医馆陪那对师徒,她忙着修炼,精进术法,一边更卖力地下山除妖。 宋祁待伤好,便立马来寻扶泠,但见她冷面相待,心里也生了气,自请接了远处的任务,不常回山。 谢易还是一副天真模样,刻苦修炼着,一有不懂得就要立刻去问扶泠,宋祁不在,他倒像是扶泠的徒儿。 扶泠对谢易还是疏远,但谢易就像没察觉般,每日自发地照顾她的日常起居,像个小仆人似的,给她留饭、整理房间、擦拭法器,任劳任怨。 扶泠拒绝多次,无果,遂不再阻拦,她恍惚回到了上一世,谢易还是她徒儿的时候。 不过一年,他身量猛窜,愈发生得芝兰玉树,一双亮晶晶的星辰眼眸格外惹人注目,待人接物温润有礼,平常又十分爱笑,一副朝气蓬勃的少年郎模样。 少年忘记了自己仇恨,每日乖巧修炼,热脸贴着冷面的扶泠,心中就觉得安定和欢喜。 他失去过一次,格外珍惜现在。 仙门比试大会将开,青云掌门询问几个徒儿意见,只有扶泠报了名。 谢易从山下一回来,听说了这个消息,便立马去了断情峰。 谢漾那厮,是个受了点欺负,就要千百倍奉还的人,谢易不想扶泠因为自己和那种小人杠上。 “扶泠,你别去。” 谢易一到断情峰,发现扶泠正在整理衣物。 少女容貌昳丽,肌肤皎白,她转过头来,夕阳正打在她身上,渡上一层金光,仿佛神女。 “师叔给你报仇!别怕。” 扶泠护短,她也怕这事一直成为谢易心里的刺,待到日后修习到更高阶,怕又滋生心魔,就像那......宁皓师兄。 “我不恨了,我们就在扶生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谢易拉着她的衣袖,神色哀切。 他的仇,自然他自己来报就好。 “过什么小日子,士可杀不可辱,那狗东西竟然如此欺负我们扶生派小弟子,等我们将他打一顿,你消了气,再关上门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扶泠心意已决,她拍拍谢易的肩膀,一脸豪气地承诺着。 “再者,也不光是为了谢漾,我们扶生小门小派,出去见见世面也没什么不好的,免得井底之蛙似的。” “放心啦,说不定我还没跟谢漾对上,我就输了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谢易也不好再劝,只得跟着一同前去。 仙门大会又在清玄举行,扶泠带着谢易,住进了清玄派所在山下的镇中,刚好遇到很久不见的宋祁。 “你怎么会来?” 彼时,扶泠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烤串,吃得不亦乐乎,一回头,便看到一脸无语端着沙冰碗来找她的宋祁。 宋祁道:“我猜到你们要来这仙门大会,早早在此等你们了。” 扶泠这厮,又护短又记仇,肯定要借着这次,给谢易报仇,但谢家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得来兜着点。 扶泠了然地点点头,突然视线被宋祁手中的绿豆冰沙吸引,两眼放光。 “你怎么也爱吃这东西了?” 应该让谢易也给自己买一份,她看了一眼一手端着炸土豆,一手端着冰粉的谢易,才打消了念头。 “给你的。” 宋祁无奈地觎她一眼,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里。 “嗯,果然好吃,是绿豆口味的!” 扶泠舒适地眯起眼睛,对这口感十分喜爱。 宋祁失笑,宠溺地看着她。 “宋祁道长!” 又听身后有人唤他。 “谁呀?”扶泠见着一漂亮的小姑娘端着梅子口味的沙冰向他们跑来,那小姑娘直直看着宋祁,眼中崇拜。 宋祁解释道:“来的路上救下的,非要跟着,也是参加仙门大会的。” 小姑娘站到他身边,好奇地望着宋祁身边的人。 和宋祁相对而立的女子引起了她的警惕,这女子生得貌美,身穿着雪白的衣衫,袖口和领口又用浅粉色边包着,衬得她愈发妍丽,宋祁道长看向她的时候,眼中似有无数难言的情意。 然后她又被一道警告的视线看着,循着望去,是个少年,长得很高,唇红齿白,白衣琼秀,在人群中十分惹眼。 她收回自己打量的视线,行了个礼:“我是竹门派的小竹,见过各位道友!” “我是扶生派的扶泠,这是谢易。” 扶泠笑着,将手中未吃过的糖葫芦递给她,少女转瞬眼睛一亮,接下:“谢谢扶泠师姐。” “真乖。” 扶泠摸摸她的头。 四人就此结伴,在小镇里住下。 那谢漾倒是根本不用他们去找,一进镇上便惹了祸,听闻轻薄了一女子,正是清玄派的师妹,在人家的家门口欺负人,简直色胆包天,当即被二十多个弟子堵在最大的蓬莱客栈里,出不来了。 最后也不知怎么解决的,总之在大会比试中,又听到了那谢漾的大名。 他出手狠辣,灵力不俗,初赛时便将对手打得奄奄一息,若是清玄派长老不出手,怕真是要丢命了。 这仙门大会比武本就是点到为止,但害怕意外,大家都签了生死状的,若真打死了人,也只能说技不如人了。 听说了这事,扶泠和谢易专门去看了谢漾的下一场比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甚至没去关心也在另一个场上比试的宋祁。 那谢漾长得倒是不差,只是眉间戾气横生,姿态狂妄,看着就让人不适。 扶泠看着他的一招一式,心里直犯嘀咕,比赛一开始,这少年便一直盯着对手的命门攻击,招招都是杀意,眼中如狼似虎,周身萦绕着说不来的邪气。 像是入魔之症。 “这个谢漾,不太对。” 扶泠悠悠道。 “怎么了?” 谢易觉得没什么不一样,这人小时候便狠绝无情,连他父亲母亲也管不住他,只是长大了,看着更加凶残。 他看着那被打得吐血的修士,暗暗比较,不知道自己现下这实力不知能不能杀死对方。 “他身上的气息不对。” 可能不只是入魔,扶泠垂眸思索道。 他这样子,和前世谢易有几分相似,像是魔气未被炼化,需要激烈的战斗来消耗似的。 修士修魔,可是大忌。 看来之前收集的这谢家小魔头的罪证能派上用场了,也不用非得武力致胜。 扶泠心中已有了计划。 那方谢漾获胜,舔着唇毫发无伤地绕场转了几圈,那不屑的眼神看着在场每一个人,有些年纪小的修士吓得不敢对视,他看着那些畏惧的眼神,心里愈发得意。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人群上方一白衣少年身上,那少年身姿欣长,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谢易歪着头笑出声来,仿佛找到了玩具。 没想到啊,小时候的可怜虫,竟然长成了如此人模狗样,看着高洁如圣子......可笑,不过是个垃圾。 谢易丝毫不惧地回望他,看清他眼中的兴味和嘲弄,也不退缩,心中按捺住气血上涌,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前和他打斗起来。 谢漾的视线从他身上又转到了旁边的扶泠身上,他眼神一亮,像是匍匐在黑夜里的狼蹲守到了可口的猎物。 那目光赤裸裸的下流。 谢易皱着眉头,立刻挡在了扶泠面前。 谢漾见此,眼中的兴趣更浓。 有趣,小垃圾有了自己在乎的东西。 让小垃圾亲手毁掉自己最在乎的东西,应该更有趣吧? 比赛场上公布了结果,已经换了下一批比拼的人,谢漾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怎么了?” 扶泠刚刚被一个背影像宁皓的人吸引去了视线,一回头,见着谢易挡在她面前,像一座大山似的。 “没事,我们走吧,去看看师傅。” “好。” 自从那遭,谢易心中总不安定,生怕谢漾玩些小人行径,寸步不离地守着扶泠。 就这么守着,却还是出了事。 故事四:重生【17】微 rourouwu 7.co m 扶泠和谢易夜间遇到一个走失的小孩,便由那小孩指路,两人送她归家,却没想到那小孩乃是谢漾所化,等到达一个大宅子中,他便偷袭了扶泠。 扶泠重伤,脚下又是杀阵,两人挣脱不得,便被抓着丢到了一空房间中。 这房间内亦是设有法阵,他二人灵力受限,扶泠又有重伤,谢易抱着她,心中焦急不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想到这谢漾竟变作小孩来偷袭,这宅中处处布了阵,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成,怕是从那日见着他们两,便已经开始计划了。 修仙者不可化形,可谢漾能化作孩童模样,便是修魔的证据,扶泠觉着也不是一无所获。 不过她现下灵力受限,发挥不出平时的千分之一,身上的伤口像是蚂蚁噬心,虽不至于剧烈疼痛,却也十分不好受。 她疲惫地闭着眼,话也说不出来,任由谢易抱着,给她输送为数不多的灵力。 第二天夜间,谢漾才来。 “你对你这师叔倒是情深义重得很嘛?听说她是你师傅的心上人,你就算不算背叛你师傅?” 谢漾推开门,站在门外,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少女惨白着脸,紧闭双眼,虚弱地瘫软在少年怀中,一副柔软之态。 谢易冷冷地看着他,眼眸深邃,却不答话。 跟这种卑鄙小人,多说无益,不过浪费口舌。 谢漾嗤笑,道:“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关在一起,指不定偷乐着吧?” “她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那我就再推波助澜一下吧。” 谢漾邪笑,指尖挥动之间,扶泠的衣带被解,交领袍子被拉开,露出里面浅黄色的肚兜来。 “你!” 谢易身上无力,气血上涌,口间腥味渐起。 他努力挪动身体,将少女的身体遮挡住。 “我看你那么喜欢装正人君子,那便装个够吧。” 谢漾手指一动,便将少女身上的衣物都化作了齑粉。 一身雪白,酥胸软腰,嫩白长腿,看得谢漾都有些眼热。 “春宵一刻值千金。”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cb.com 谢漾轻笑,将催情粉撒在空中:“若是不泄身,她会死得更快。” 说完,不管谢易杀人的目光,他大笑着关门离开。 “啊……” 扶泠本在沉睡中,突然一阵蚀骨的酥痒在她那羞处传出。 这什么邪法,蚂蚁不噬心,开始啃噬她的蜜处。 “扶泠……” 谢易不敢看她,隔着衣物抱着她,感觉双方的身体都变得火热起来,他也十分不好受,那催情的粉一吸入,肉根立刻就胀大,贴在腹部,十分难受。 少女听到声音,闭着眼睛,似乎找到了冰冷的解热源泉,她不住往谢易身上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几番挣扎,少年的衣衫半褪,露出沟壑分明的胸膛来。 若是不泄身,她会死得更快。 那恶魔的话语还在耳边回想,谢易被怀中软肉相贴的触感折磨着神智,他又担心,又怕两人都清醒时,扶泠再也不理他。 “我……我帮你。” 谢易的衣衫半挂在精壮的腰腹部,他捏着少女的手臂,不准她再用那对胸乳磨蹭他的胸膛。 整身嫩白尽数显露在眼前。 少女歪着身子,不适地闭着眼,脸上都是薄汗,热气将她漂亮的脸蒸得粉嫩嫩的,红唇轻启,吐着香来,平日的长辈气势削弱,只有俏丽的乖巧。 她手臂纤细,被他捏出了暧昧的红痕,一对酥乳生得饱满,颤颤巍巍的,粉嫩乳晕,顶端的红梅硬得像小石头,惹人采撷。 她难耐地挪动着腿,一双又细又白的长腿交迭,让人好奇那腿根处的风景。 谢易看得痴了,不住地吞咽口水,他脸也红了个透,像蒸熟的虾子。 少女不见他动作,伸出软舌摩挲着牙齿,似乎在勾引。 呃……扶,扶泠她,发情的样子,好美。 少年控制不住,俯身含住她的软舌。 少女乖巧得很,像是寻到了解药,自发地凑着舌就往他嘴里钻。 谢易一触到她的舌尖,便再也忍不了,一把抱过她,强硬地捏着她的后颈,唇将她的唇包了个满,又吸又咬,舌头贴着少女的舌共舞。 少女被这凌厉的气势打得措手不及,松了力道,任由少年在她口腔搅动得天翻地覆。 可是下面,好痒,全身都好痒。 少女眼中积蓄了泪水,她折起腿,摸到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他的手就往她那不停流水的地方贴。 “唔……” 少年惊得睁了眼,手中的触感软得像云,如此娇嫩滑腻,是……是扶泠的那处。 少女不满他的分神,又主动贴身来亲他的唇。 他只好一边揉弄那嫩处,一边舔她的舌。 太淫荡了。 少年邪恶的心思都被勾了出来。 他好想……好想将少女囚禁起来,日日这般对着他祈求怜爱,将酥胸和蜜穴奉上。 他便会亲她的嘴儿,入她的蜜穴,然后射个满。 淫秽的念想让男人燥热不已,但又思及现下的处境,脑子里逐渐清明。 他不能让扶泠受伤害。 他忍住欲望,褪掉自己的衣物,铺在扶泠下方,将她的上半身都遮住。 少女离开了解药,开始嘤嘤小声哭起来。 “乖啊。” 谢易一边安慰,一边紧盯着她交迭不住挪动的腿。 只要泄出来就好了……不要做多余的事。 他紧张地将少女的腿分开,见着那不停流水,已经泛滥成灾的蜜穴。 没有一丝杂毛,看着纯真又漂亮,内里果肉粉嫩,已经染得湿亮。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感觉到少女狠狠一抖。 他受了鼓励,粗粝的舌头横扫在那软肉上,包着红肿的肉芽吮吸,又刺入穴中,感受到穴壁紧张地绞紧,穴液香甜,尽数被他舔入口中。 扶泠……的处子穴,好紧。 幸好今日是他陪着扶泠,若是师傅……他脸色一沉,不敢深想。 舌却越发大力,像是有些生了气,少女的腿被她高高撅起,又大开着,最娇嫩敏感的地方都被那舌头牵引。 他上唇贴着少女的嫩芽,下唇贴着她的臀儿,随着舌尖抽插的动作,上唇下唇也在摩擦敏感处。 “啊!” 少女高昂声叫,妩媚动人,一股清液正好射在少年的舌上。 少年急忙吸吮起来,不舍得错过蜜液冲出。 吸得差不多,他念念不舍地松开嘴,舔了舔唇,看着那被吸舔得染了梅花红的色泽,看着看着,他又生渴意,反正舔一次也是舔,再舔一次又如何。 他埋头就要贴去,却被一脚蹬开。 故事四:重生【18】h 少女裹紧衣袍,收回了腿,侧坐着,用衣袍尾盖住了她一双玉腿,神色清冷。 “扶泠。” 谢易惊讶,一脸意犹未尽。 扶泠仍是红晕未消,嘴上殷红,她神色如常,唯有紧抿的唇泄露了她的紧张。 虽然……艳鬼那回,她的魂和谢易也做过这等羞事,可到底不是亲身实战。 她想起刚刚少年在她腿间舔舐的淫乱景象,心里从未如此羞耻。 “扶……扶泠?你没事了?” 谢易同样紧张,少女已经把自己裹得滴水不漏,看着一脸抗拒。 “嗯……” 扶泠撇了一眼他,这一眼,她又羞愤地转过头去,脸又红个透。 “我……” 谢易一看自己,才知他赤身裸体,那憋得红紫的肉根大喇喇得挺立着,对着面前的少女耀武扬威,甚至棒头还滴着暧昧的液体。 谢易一羞,这房间空荡,他衣服都给了扶泠,自己哪还有衣服穿啊。 “有人。” 扶泠眼神一凛,将谢易压在身下,捂着他的嘴,看向窗外。 柔嫩小手捂着他,明艳的脸放大在眼中,十分有冲击力,他呆呆看着,心跳如鼓。 “那谢漾还未走,我们继续假装方才那事,你……你叫得大声些,说些脏话。” 扶泠靠近谢易的耳朵,轻声道。 热气呼得少年酥麻不已,他强撑着精神听着,怀里温香软玉,实在折磨。 “他……他在外面听着我们的声音自渎,等他受不了后进门,我再奋力一击,我们便可逃生。” 扶泠说着自己的计划,回过头来,见少年一脸娇羞,有些泄气。 “我……我先把衣服还给你。” 这白衫本就两层,说完,扶泠迅速脱下外层的白衣,将其丢到少年身上,将他覆住。 “赤身裸体的,易生淫欲。” 话毕,她看向窗户处,快速将身上的系好,这衣服有些大,松松垮垮的,露着她胸前的大片雪白肌肤。 下体空荡荡的有些不舒服,她将衣衫尾迭进腰带中,免得太长,一会儿影响她发挥,如此,便露出了白腻的小腿和一小节大腿。 见着少年也穿好了衣服,她跪坐在他腰间,撑着身子悬空,她一边看向窗外,一边嗯嗯啊啊地叫起来。 “不行,你这叫得太干了,有点假。” 谢易喉结微动,揶揄笑着制止她。 “啊?” 扶泠一愣神,便被少年把着腰,一把将她按着坐在他腰腹处,再往上一顶,那灼热的肉根便直接没有阻挡地贴上了少女的蜜穴。 “啊!” 吟声婉转悠扬。 “你!” 扶泠生气地看着身下的少年,却见他一副唇红齿白,笑眼星辰的模样,竟有些霸道的媚色。 “啊!” 少年握着她的腰,不顾她的生气,开始上下顶弄起来,虽未进去,但那灼热的肉棒将她柔嫩的下体覆了个满,摩擦顶弄之间,就像是真的被操入一般。 谢易一眨不眨地欣赏少女的媚态,她如今这清醒着的模样更加活色生香。 是她说的……要继续假装那淫事,他也只是配合。 谢易眼神晦暗,全神贯注用少女那嫩得不可方物的穴给他的肉根止痒。 实在荒唐。 扶泠仰着脖子,已经无暇去注意外面的动静,酥麻一股股冲击她的灵魂,她能感觉到自己那穴又不争气地开始分泌淫液,将那肉棒染了个遍。 太湿了…… 淫靡的气味逐渐盈满屋子。 “小骚货,好会夹。” 扶泠闻言一惊,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少年截住她的手示意她,她抬头看着窗外,那身影似乎越来越近了。 扶泠了然,松了手。 “啊!” 她跟随心意,也不再压抑叫声,爽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明明两人都穿着得正常,偏偏最羞的地方相贴相撞,在外面的人的监视下,大行淫秽之事。 “看着高洁,却没想到在徒弟身下如此浪。” 谢易又在编话。 扶泠羞得支撑不了身子,整个人都趴在少年身上气喘吁吁。 “早知道你这么骚,我就该在入山门之时操了你!” “日日给你灌精!” 这话说得实在过分,扶泠听着,却不由幻想起少年在断峰上把着她的腰儿怒操射精的场景来。 少年的肉棒又大又硬,嵌在她紧窄的穴中,抽动艰难,然后再使劲操个百十回,精液白哗哗的,全冲在她娇嫩的穴壁上,肉根一抽,那精液便又哗啦啦流出来,粉嫩穴中白灼遍布。 “啊!” 她又泄了,叫声悦耳如被捉住的黄莺。 少年抱着她,狠命往上戳,竟然擦过肉芽,误入了一小截到她穴中,她有气无力地撑着身子,手掐住少年的胸肉,不准他进。 但少年实在太爽,忍着疼痛也要狠命将肉根往那穴口撞。 又怕扶泠真的生气,只敢入那一小节,可怜少女才将将泄过,本就敏感的身子又开始被操得颤栗起来。 “啊!骚货!夹得好爽!” 边骂边射。 少年抵着那穴口,精液簌簌喷射而出,虽肉根没进去,那精液却一股股激射而出,全进了穴中,浇得少女夹吸着还在射精的龟头,也喷出淫水相互混合。 真想不管不顾入进去。 少年抱着扶泠,浑身瘫软,脑海里混混沌沌,爽得仿入仙境。 少年从未手渎,初次泄了元阳,便都泄进扶泠体内,量又多又烫。 她感受到体内别样的变化,那些精液都被她的穴吸收了去,身子竟然更爽利不少。 真是奇怪,她泄了淫水,就像泄出了污气,那催情粉的效果减弱。 现下得了谢易的初精,她竟感觉周身灵力回归了许多。 “吱呀”门被推开。 “啪啪啪!” 谢漾鼓着掌,讽刺地看着眼前淫乱的场景,两人衣衫凌乱,都已精力尽失,少女覆在少年身上,一副被操软的模样,而那少年也是,看着像是爽得昏迷了。 在外面,听得他都泄了两回,这女人……穴就那般销魂? “好一出苟合之戏,谢易,你奸污了你师叔,真是恬不知耻。” 谢易还保持着抱着扶泠的姿势,只是见着有外人来,眼疾手快地将少女卷到的腰腹的衣衫往下拉了拉,覆盖住了少女的娇臀。 泄了精元,便是元气耗散、可攻的好时候。 扶泠趴在谢易怀里,全是紧绷,等待着时机。 听着脚步渐近,她翻身飞起,直攻谢漾的心脏,谢漾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还手,心脏被狠狠一拍,他吐出一口鲜血,砰的一声摔在墙上,动弹不得。 谢易赶忙爬起来,扶泠只这一击,然后关上房门,就拉着谢易飞出宅院。 她也不敢恋战,那谢漾修魔,哪里是好对付的,且这房内又有禁制,还不知又有什么禁制等着他两,她灵力还未完全恢复,必须谨慎些。 故事四:重生【19】微h 客栈中宋祁和小竹寻不到他们,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准备再出门去寻,就见着扶泠扶着虚弱的谢易进来。 “怎么回事?” 宋祁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急忙从扶泠手中接过谢易。 “无事,送去歇息便可。” 扶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道,宋祁见她也无事,才安心下来,四人一起回到房间。 宋祁安顿好谢易,就往扶泠房间跑。 扶泠换好衣物,让他和小竹进来。 “扶泠师姐,你们怎么了?” 小竹关切地问道。 “你们去哪里了?你怎么穿着谢易的衣服。” 宋祁脸色暗沉,他刚才给谢易搬到床上,便摸到他那衣袍湿润黏腻得很,尤其是那暧昧之处,湿润得尤其厉害,宋祁给他用了净身术,盖好被子,他便快速出了门来。 “我......此事说来话长,那谢漾小儿偷袭了我们,将我们关在宅院中,这才逃出来。” 扶泠眼神微动,端过茶喝起来。 “竟又是那谢漾,是要报复谢易公子么?”小竹问。 “嗯,应该是。”扶泠点点头,热茶抚慰了她心里的慌张。 “刚刚,我给谢易换衣服,察觉那衣服上有些不明液渍,如何而来?” 宋祁实在疑惑,那水液出现在如此敏感的地方,倒像是与人交合,可是.....又无精液的痕迹, 照扶泠所说,他们二人被抓,怎么会在那处有水液?他心里不安,实在怕扶泠和谢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咳咳。” 扶泠呛咳出声。 “扶泠姐姐,别急,慢点喝。” 小竹给她顺着背,她缓了缓气,脸色微红,道:“什么水液?” “无色,不像水,有些黏,他衣服上也沾上了,我闻了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香。” 宋祁描述道,却见扶泠脸更红了,她急忙开口打断:“我和谢易中途分开过,我不知道他遇着了什么,你且等他醒了再问吧。” “我也有些累了,你们先去休息,我打坐调息一会儿。” 扶泠怕他们又问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开始赶客。 “嗯,那你好生歇息。” 两人离开,扶泠才松了一口气,她想起那些淫乱之事,那衣衫上的定是她的穴液,一时有些气郁,不知谢易醒了,该如何面对。 还有......为何,吸了男人的元精,她会...... 她开始运转周身灵气,发现那精元内含的灵气都被她吸收了干净。 修仙男子初次交合的初精,本就大补,但也不是谁都能吸收得了,除非...... 炉鼎! 她想起来,之前那艳鬼所言,说她是魅魔体质,又是炉鼎之身。 若真是如此,便说得过去了。 若是炉鼎,那她的穴水可以滋养男人的丹元,盛放男人修炼时起杂念的污秽之气,但是日积月累,若是本身自己的丹元不强,就会被吸食殆尽,用一些秘法也可以吸收精元的少许灵气。 炉鼎只能吸收少许灵气,但她感觉自己吸得挺多的,难道是魅魔体质的原因? 可是魅魔体质,又是何意?她对这些旁门左道的不甚了解,连那炉鼎之说,都是因为宁皓才去看了下。 她将乾坤袋中那“旁门左道”的杂书拿出来,炉鼎之说这书里有,“魅魔体质”应该也写了吧。 果然,扶泠见着标注,原来这魅魔体质,可将男人的精元用作自身的滋养,若是对方灵力更强,与之交合,只赚不赔。 也就是说,她既能吸收男人的精元化作己用,又能对那男人进行滋养,那岂不是双修的好伴侣? 书中还有些字,扶泠耐着性子看完,看到一句,脸色通红。 魅魔体质的女子一旦开穴,穴中便生魔性,饥渴难耐,需找男人交合获得阳精才可缓解。 啥? 这什么鬼东西,副作用这么强! 扶泠无语,她心中隐隐确信确实如此,可是下一回,若是犯了病,又该如何? 干脆修习无情道算了,七情六欲尽抛去,应该......就不用忍受这情欲之苦了吧? 扶泠一想到之前所经历过的凶猛情潮,心里便觉得害怕,一时也无合适的解法,所幸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她觉着身上黏腻,使了净身决还是不爽利,干脆叫小二抬了水来,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然后神清气爽地躺在床上,浑身舒适,头一沾枕头,便来了睡意,沉沉睡去。 却没想到一到夜晚,那魅魔的副作用便来了。 谢易灵力比不得她,虽泄了初精,纵使吸收完毕她的灵力也还未恢复,那穴像是个贪吃小孩,非要再吸收些精液直到完全恢复才能罢休。 她身上滚烫,翻滚之间,已热得将衣衫尽褪,腿间又传来蚀骨的痒来,她咬着被子,嘤咛出声。 已是深夜,客栈只剩下楼梯走廊间的灯笼昏暗地亮着,那光浅浅地照进来,隐隐约约可见少女的雪色来。 少女憋得太久,夹着被子摩擦起来,却越磨越痒,她捏着自己的乳儿,就是生气地不肯碰那羞处。 实在羞耻,自读这事...... 少有的理智控制着她,她眼中都逼出了泪,心里莫名觉得委屈。 这算什么事啊! 她小声嘤嘤哭出声来。 门被敲响。 “扶泠,你怎么了?” 是宋祁。 扶泠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停了哭声。 “没,没事。” 她小声回道,实在不愿那死对头看着她今日这浪样,但声音娇软,还有一丝泣音。 门还是被推开,又关上。 桌上的烛火被点燃。 “你怎......” 话卡在嗓间,披着白袍的男人愣怔在场,那抹雪白尽数倒映在他眼中。 少女躺着,双手无助得捏着被单,她眼中映着火光,便显出湿漉漉的亮来,像水洗过的天空,澄澈又干净,此刻又羞又怒地看着他,她浑身不着一缕,那臀随着主人的动作轻微晃动,双腿夹在被子中。 “滚!” 话音软绵绵地呵斥他。 少女本来怒视着,但现下这模样,哪还有一丝威严,但见宋祁的眼神越来越幽暗,她泄气地将头埋进被子里,羞得无地自容,她虚弱得扯过被子,想盖住自己,但浑身无力,抬起的手将那压扁的乳儿泄露出来。 “怎么了?中了春毒?” 宋祁靠近她,紧张之余又无法控制地产生兴奋,早在看她这裸体一眼,下身那肉棒早就比主人更直白地硬起来。 他又不想趁人之危,摸上扶泠的额头,才发觉滚烫得吓人。 “怎么回事?” 他将被子扯过,盖住少女的身体,指尖一丝银气就要去探扶泠的身。 “不,不是。” 扶泠檀口微启,拉住宋祁的手。 宋祁反握住她的,发现她手也十分滚烫。 他面露疑惑,不知扶泠这是什么情况,但看她不舒服地哼叫,奶猫似的,心里也焦急起来。 “我去给你找大夫。” 他就要起身出门,被扶泠一把抱住。 她本来自己一个人,还能硬生生熬着,但现在一沾上男人,尽数破功。 她抱住宋祁,力气突然大得吓人,就将宋祁抱着跌坐回了床上,乳都在男人的背后被压了个扁。 故事四:重生【20】h “你......” 宋祁转身想问,唇却被堵住。 少女侧抱着他,粉唇印上去,小舌头调皮地舔舐他的唇,像个小兽似的。 实在磨人,宋祁眼神一暗,也泄了力气,他转过身,外袍坠落,他压着少女跌到床上。 “我是谁?” 他双手撑在少女的头上,低头看着身下的少女一脸懵懂,眼中布满欲气。 “宋祁。” 少女看着他,说完就又要伸手去抱,男人像是知她所想,顷刻便压下来,嘴被覆盖了个满。 丰神俊朗的纤纤公子,瞬间坠入凡尘。 他不得章法地舔弄着少女的唇,磨得红色滴血。 少女伸出舌头去探他的口液。 他气喘吁吁,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生气。 “谁教你的?” 扶泠的亲吻却不像他那般生涩,反而像是无师自通似的,小舌头尽往他嘴里钻,舔得他心猿意马。 “没,唔。” 又被狠狠吻住,这次男人学会了,粗粝的舌头抵开牙关,舔着少女的上颚,引得她仰着雪白的脖子,无助地呜呜叫唤。 然后缠着她的舌,转着圈地搅弄。 少女的唇似乎被玩得爽了,她岔开腿,偷偷地往上顶,赤裸的娇花便蹭得男人的亵裤也湿了。 男人亲得她迷迷糊糊才放过,又蜿蜒向下,吸着她雪白的脖颈,泛起痒来,她皮肤粉嫩,轻易便吸了印子,男人肖想多年,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情动之下也没注意力道,一朵朵艳情的花绽放在身上。 “啊......” 被吸住了乳头,少女惊叫出声,男人急忙将手覆在她嘴上,又开始专心舔咬那坨嫩白,从来无人造访之地被轻易地磋磨,他的手把着乳儿,捏成任意模样,又扯着乳头,舌头绕着乳头一起旋转。 少女舒爽地摇头,想拒绝这难耐的情潮,男人伸出两根指节入她口中,夹着她的舌头亵玩起来。 真是软,怎么不知道,扶泠这冷心冷清的家伙,身子却这般软,处处都是软的。 他含住乳肉,不住吞咽着,像是要将那乳肉尽数吞进去。 “呜呜呜。” 被玩得眼泪都出来了,滴落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松开她的乳头和口,轻笑道:“怎么哭了。” 被亵玩了如此久,那最痒的地方还没泄过,少女的痒没被止住,反而愈发痛苦。 “不要你,不要你。” 她轻声哭起来。 男人见着她这脆弱可欺的娇媚模样,心中愉悦得很。 扶泠一向大师姐的做派,斗志昂扬、不可一世。 两人一遇上,就像是宿敌会面,不互呛几声不罢休,现在这样软软躺在他身下,乖怯又柔顺的模样,连做梦也不会有,他心里实在欢愉,心里像是被蜜糖灌满了。 “要,要谢易,呜呜呜不要你!” 愉悦转瞬被愤怒替代,宋祁笑容僵在脸上,顷刻乌云阴沉,立马就联想到他那好徒儿衣衫上的濡湿。 莫不是...... 他眸色暗沉,身上娇哭的美人却浑然不觉。 “啊!” 被翻了个身,她的头被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惊叫之后,呜咽声都被枕头所阻隔,只能听到极小声的闷声。 “唔。” 脆弱的脖颈被狠狠咬住,就像被咬住了命脉。 疼痛之后,又是酥痒,因为牙齿之间,被提拎起来的软肉被含着,舌头在上面舔弄。 如此反复,疼痛之后是酥麻,像是给一巴掌又给一块糖,折磨得少女神志不清,下方蜜水汁液连连,细嫩的脖子连着肩膀再没一块好肉,都被咬了个遍,泄愤似的。 好啊,他的徒儿,竟然和他最爱的师妹有了首尾,那时也是如此么?这女人柔弱无骨地贴着他徒儿,半推半就,两人就成了好事? 宋祁心中难过又生气,五味杂陈,只要一想到这女人也这样勾引过别的男人,教别的男人品尝过她的躯体,他就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咬死。 可听见她闷闷的急喘,还撅着屁股碰他的耻骨,又被蛊惑了心神。 “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左右只能有我,扶泠,你不准和别人在一起!” 他贴着少女的耳朵,恶狠狠地说着,然后咬上了她的耳朵,又松了口,舔舐起来,少女嘤嘤直躲,又被强制困在怀里,痒得她眼泪直流。 从没想过,耳朵竟是如此敏感。 男人又开始沿着光滑的脊背一路啃噬下去,酥腰那处亦是敏感,舔得濡湿,又吸吮出红痕,所到之处激得她一抖一抖的,臀也顺势往上顶弄。 男人轻掐她的臀,享受着棉弹的手感,她臀收紧,肉团便也变得紧致起来,听着少女闷闷的哭声,他却还没觉得足够,反而越来越空虚。 他看着少女的腿缝,想到另一个男人的衣衫被那缝中之物沾湿,脑海里不由自主去幻想他二人的姿势,自虐似的,他心中火气渐起。 他手伸进去,拨开臀肉,触到一手的湿水。 怎么这般浪。 反正也不是初次,又何须怜惜你这臭女人! 男人借着那股火气,褪了衣衫,蓄势待发的肉棒茁壮地立着。 他将少女的腿曲起,作成跪趴的姿势,手摸了摸寻到了那水流不停的蜜洞,肉棒抵上洞口,便毫不留情地往里插弄。 “啊!” 疼痛让少女僵直了身子,蜜穴之内的软肉也往中间挤压,肉棒竟卡在中间,无法进去。 “唔。” 男人粗喘了一声,甚少沾染性欲的肉棒被夹得差点缴械投降,爽得他头皮发麻,还想尽根没入,但少女的穴紧得发疼,愣是叫他推不进去。 “怎么?他入得你的穴?我入不得?” 男人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啪”的一声,男人的手打在少女的臀上,立刻显露出红红的掌印,少女的臀使劲抖动了一下,那穴惊得松了一瞬,肉棒又挺进了一瞬。 “呜呜呜,你!” 少女感觉臀上又麻又痛,连被情欲熏蒸不明的脑子也有了几分清醒。 随后,又立马陷入混沌。 打了那一巴掌,男人顷刻便后悔了,他穿过少女的腰,轻轻摩挲着挺立红肿的肉芽,像是讨好她,又打着圈地磨擦她发胀的穴口,缓解了疼痛,那蜜洞中又开始流出水来。 有了水的滋润,肉棒再推,就能顺畅了,推至一关口,感受到阻碍。 男人眼中一喜,扶泠......还是处子? 肉棒稍碰那阻碍,少女便又僵着身子,像是怕极了。 宋祁现在哪还有仙君样子,一副引诱女人交出身子的浪荡模样,他发髻已散,眼中晦暗不清,如狼似虎地盯着身下的女人,他怕一会儿爽利会失了分寸,少女现在埋在枕头里,万一窒息了可怎么办。 他将枕头往后扯了一扯,少女的口鼻露在枕头之外,她弱弱地呻吟着。 “疼,轻些。” 小手反着推拒他的手臂,他轻笑一声,觉得小猫挠痒似的,他覆住少女,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手从脖颈处穿过去环抱着她,紧紧地将她固定在怀里,像是在占有自己的所有物。 “我是谁?” 耳边传来性感的声音,又是一样的问题。 少女摇摇头,已经思考不了。 宋祁松开她的唇,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又继续问:“我是谁?” 少女睁开迷蒙的双眼,慢了半拍,想了想,道:“宋祁......” 还是谢易? 后面的话没有机会问出口,下体已经被贯穿,疼得她哭出声来,然后哭声又被手捂着,只能呜呜咽咽,被完全压着,穴被入了个透。 内里竟比外口还要令人舒爽,无数小嘴在吸吮他的棒身,又热又湿,抽插之间,咕叽的声音悦耳,还有啪啪打在她臀上,绵软的臀碰着他的耻骨,魂都快被吸走了。 故事四:重生【21】 m557.co m “呃……” 少女的声音被闷在他的手中,他却无法抑制自己的喘息,性感的声音回荡在少女耳边,他喘得好听,配合那尽根没入的硕大肉根,疼痛慢慢缓解。 可是……还是太撑了。 呜呜呜,怎么这么大,撑得那穴像是要爆炸了。 “好爽,阿泠,阿泠。” 他开始叫她的名字,然后下体一刻不停地耸动着,拍打她的臀,入她的穴,汁液都被堵在里面,泡得肉棒水淋淋的。 穴口被撑得发白,从身后便可看到那紫红色的粗大肉棒在那粉嫩穴口中进进出出,少许水液也被带出来落在床上,硕大鼓鼓的囊袋随着动作摇晃着,不住前后摆动,拍在她的阴户上。 整个下体都被覆盖了个满,没有一丝缝隙。 男人紧紧固着她,不管不顾地冲刺着,动作大开大合,毫无技巧,心里的弦拉得紧紧的,全身心地享受着身下的娇体。 越进越深,竟碰到了那宫颈的小口,被啜吸着,又是另一种爽,他全身都是汗,察觉到少女呼吸变得急促,更加卖力地去戳那个小口。 “啊!不要不要!” 少女惊叫一声,躲开他的手,就想要跑,又被无情地压下。 “怎么不要。”看好文请到:p o1 8uk.c om 男人说完,又一个大力操得少女向上耸动。 “都给你,嗯?” 尾音上扬,他一个深顶,便尽数泄了出来,精元全都射进那小孔中,激得少女穴洞也贪吃得剧烈收缩起来,像是要刮掉男人肉棒中的残液。 少女仰着头,在被内射的同时,也泄出了身,两方黏液相互汇合,在穴中竟变得十分温暖,将少女的疼痛也消解得一干二净。 男人的肉棒又立起来,明明还陷在少女穴的最深处,但因为那快慰的收缩,肉棒又慢慢长大,将穴壁撑了个满。 “滚开!” 少女已神思清明,穴中的痒已然化解。 “醒了?” 宋祁见扶泠眼神已不如刚才那般迷蒙,她怒目而视,又恢复了一贯作态。 “你……你走开!” 扶泠意识到两人赤裸相贴,红了脸,别过头去,厉声喝道。 “醒了就不要人了?刚才可是你自己贴过来的。” 宋祁想逗她,贴着她的耳朵轻喘着说道。 “你!” 一道金光就要打来,他才泄了精,应对有些不足,被打得歪在一边。 “扶泠,你来真的!” 脸颊处一道红痕,他摸着脸,恼怒得看着身下的少女。 “你走开,我就不打你。” 扶泠梗着脖子,嘟着嘴生气地说道。 这什么魅魔体质,害惨了她! 怎么会和宋祁……做了这羞事!以后还怎么压制这臭屁的鸡公! 唔,她气得穴肉都下意识地收缩了下,察觉到那里面的饱胀未消,更觉得世界都灰暗了! 狗宋祁,怎么还不把他的脏东西拿出去,呜呜呜,好撑。 男人察觉到肉棒被一夹,心道这故作清高的扶泠,面上对他冰冷,身体比她的嘴诚实。 他们总归已做了夫妻事,看着扶泠那羞愤欲死的模样,他也不想过多为难,想着便要抽出欲根。 但是却……被夹得死紧,根本抽不出。 他揶揄道:“你穴松松,我出不去。” “你!” 她又射出一道金光,被早有准备的宋祁打散。 “我真出不去,你的穴太紧了,不信你自己动。” 宋祁急忙解释,免得又要被无辜击打。 扶泠轻轻往前动了动,那肉根果然死死嵌在其中,甚至因为她挪动,宋祁的肉根被一扯,爽得闷哼出声。 她一脸欲哭无泪地看着宋祁。 “怎……怎么办。” “怎么这么硬啊,怎么才能软下去?” 少女哭丧着脸,有些色气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惹得那肉根更膨大了。 “你怎么?!” 杏眼震惊地瞪大。 “别急,给我夹出来,泄了软了就能抽出来了。” 宋祁已经完全撕开了伪装,没有一丝谦谦君子的模样,他像个无赖的混混,把玩着少女的头发,一边诱哄着。 扶泠略一思索,也知道男根不泄可能会一直如此胀大,反正她也和宋祁操过一次,他灵力比自己强,初精效果也是不错,再来一次,她也没什么亏的。 “那……那你快点。” 她别扭地把头埋进枕头里,仿佛不看,被操弄得淫乱不堪的人就不是自己。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他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然后,又抑制不住的嗯嗯啊啊的叫唤。 肉棒开始穿梭在穴洞中,刚开始速度还慢,温柔得磨人,逐渐便开始暴力起来,她跪着,被操得身体都前后耸动起来,乳波摇晃出美丽的浪。 调皮的乳被一只手握住,惊得少女的手覆盖上他的手,想制止,却被他抓着,用自己的手揉起了乳儿。 好软……唔。 她羞得整个身体都红润起来,整个人散发出可口的芬芳。 男人快速抽出,将她翻了个身,又插进去,将她抱着,走下了床。 “你!” 少女被操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明知道他已扯出来,又插进去,但也被爽得只能嘤嘤喘着无法拒绝。 他走动之间,娇嫩的穴便被顶弄着,淫水滴到地上,形成蜿蜒的纹路,室内一片淫香。 宋祁这一次实在持久,又带着扶泠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累得扶泠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任他作为! “叫哥哥。” 宋祁正面操她,脚被抗在他肩上,他轻佻地揉弄着乳儿,蜜穴被玩得一片淫软,少女也眯上眼睛,一脸春情,嗓子都有些哑,爪牙尽收。 “哥哥。” 娇怯又疲软的声音,十分顺从。 “叫夫君!” 男人不满她的走神,开始加大了动作顶弄,并掐着她的红梅吸吮。 “啊……啊……” “夫君,夫君,不要了。” “呜呜呜……好累。” 宋祁舔湿了她的胸肉和乳头,脸上笑得像个下流的痞子,偏偏嗓音喑哑,低沉悦耳:“娇气。” 他心情愉悦,肉棒被蜜水泡着,他的心也被蜜水泡着。 “我是谁?” 他晦暗的眸子看着她,身下顶弄动作越发急促,又回回卡在那小口上! 扶泠知道他就要到,急忙边娇声叫边说着:“啊……宋祁,你是宋祁。” “嗯,记得我是宋祁。” 话毕,一股有力的水柱又喷射在她穴壁中,她爽得咬上宋祁的唇,呜呜地哭出声来。 “怎么到处都在流水?” 宋祁哪里顾得上她咬自己唇的疼痛,早被她这副淫样勾了心神,他怜爱地亲在少女的眼皮上,一退身,扯出肉棒来。 宋祁又要去掰她的腿。 “你干嘛!” 少女一惊,却没有力气阻止他。 “精液得清理干净,不然你会不舒服。” 他面上风轻云淡,又恢复了那温润仙君,边说着,还不等少女说话,他便掰开穴口去看。 穴口已是一片红肿,连腿根和臀肉都被撞得红红的,宋祁见状,难得心里有些愧疚,刚才对她太凶狠了。 不过真是奇怪,这穴也太能闭合了,除了满手湿蜜,竟然没有一丝白灼泄露出来,他伸手抠挖了两下,少女敏感地踢了他一脚。 他被踹下了床,看了看手,虽然湿淋淋的,但是也无精液。 “你……你这穴怎么回事?” 他也偶尔自渎,射出来的液体明明又浓又白,不至于在扶泠穴中一点痕迹也无,而且他射了两回,那般大量,居然一点也没漏出来。 “我……我……” 扶泠扯过被子,把自己包住,她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 “罢了。” 宋祁见她不好说,也不再追问,他心情舒畅,便不再计较这些小事,他笑脸吟吟地开始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穿完,他靠近扶泠,手撑在床上,看着她,眼睛发亮,得意地说道:“扶泠,你是我的。” “滚!” 枕头砸中他的头。 他仍旧挂着愉悦的笑,拿过枕头拍了拍丢到床上,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快些睡吧,明日再说。” 说完,他便笑着走了。 扶泠在房间内看着一室凌乱,欲哭无泪,气得捶床。 故事四:重生【22】 扶泠抓耳挠腮,彻夜难眠。 一个谢易就算了,还来一个宋祁,她苦恼地看着自己身上吻痕遍布,本来还纠结怎么遮掩,后来灵光一闪,想了个最绝妙的办法:跑路。 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 扶泠离开那客栈,隐在镇中又待了几日,她将之前收集的谢漾所做恶事一一整理,花了重金找人四处散播,连带着修魔的信息也一并播了个满天飞。 宁皓走前曾给她留过一个清玄派专用的传音符,她将魔修之事传于宁皓,沥峰也不是小门小派,之前谢漾所做恶事众多,亦是不了了之,由着清玄派这等大门派来处理会更公正些。 听说谢漾被清玄派长老捉拿,当时谢漾口不择言,双方大打一场,直接就泄露了是魔修的事实,当下,众门派便对沥峰口诛笔伐,包括沥峰一些受了欺负的人也站出来指认,沥峰门主自身难保,更护不住谢漾。 多行不义必自毙。 扶泠安下心来,真正地跑路了,她倒是跑路,却不知宋祁和谢易关系因她而僵。 宋祁第二日喜滋滋地敲门,却一直无人应答,推门而入才发现房内一片空荡,所有行李都收了个干净,只桌上留了一个字条:有事先走了,勿念。 夺了他的处男身!这就跑了! 宋祁气得将桌子拍烂,正好谢易醒来,听到扶泠房间内的声响,急忙冲过来,便见他师傅怨气冲冲地面对一地碎片。 宋祁转头看向谢易,又想起昨夜扶泠说“要谢易”的言论来。 他眼神十分有攻击性地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徒儿,复而慢慢走近,然后指着嘴角的伤口,邪肆笑道:“看到了吧,你师娘咬的,昨夜云雨,实在激烈。” 谢易闻言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师傅跟他说这些私密情事干嘛,又何时来的师娘,然后看着对方得意的模样,瞬间明白了所指。 扶泠 他脸瞬间阴沉下来,结合扶泠离开,当下便怒极攻心,手中剑起,不由分说地和宋祁打斗起来。 两人打得如火如荼,还顾及着不要伤及无辜,打到了郊外空旷地,当然,最后谢易战败,撞摔在树上吐出一口鲜血。 宋祁也不好过,脸上挂了彩,衣袖也有几个伤口。 “怎么?要杀你师傅?你现在这水平,还弱上许多。” 宋祁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着痛苦喘息的谢易。 “你不该强迫扶泠!” 说完,谢易恨恨地啐了他一口血水,宋祁吓得一躲,觉得谢易这动作又恶心又幼稚。 “我们是心意相合,水到渠成,你懂个屁!”他说完,又补了一句:“你才是第叁者。” 谢易痛苦地捂着胸口,愤愤擦了擦嘴角的血,喘着粗气道:“那她为什么走了?” 宋祁一听,眯着眼睛,看向谢易,仿佛要将他看出个洞,也来了气:“我怎么知道!昨夜我们还好好的,你怎的不反思你自己做了什么脏事!” 谢易脑海中浮起被困之时因着催情粉扶泠那源源不断流水的粉穴来,他喉头一紧,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莫非?是他那夜孟浪,扶泠因着他是师侄,又行了那羞事,怕两人相见尴尬? 他这心虚的模样更惹怒了宋祁,他一把利剑出鞘,插在谢易的脸边,悠悠道:“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以后,她是你师娘,若你再有不该有的想法,我便不会顾念师徒情意。” 说罢,他拂袖离去,剑也拔出跟随而去。 两人就此决裂,冷面相待。 扶泠给扶生掌门也飞去传音信,一切准备妥帖,她四处游历,想找那魅魔体质的解法,吸收了宋祁两回精液,她倒能撑上好一段时日,并且修为突飞猛进,竟然又突破了两层。 可拿宋祁当解药,宋祁那厮高傲如凤,肯定觉得大受屈辱,还会借着此事打压她! 但和宋祁修成道侣,也不是不行 可谢易啊呀啊呀,她想什么呢? 扶泠赶紧摇摇脑袋,将脑中挣扎的想法抛出,觉得自己真是叁心二意之辈。 出来好几个月,这妖界魔界各处地方她都去过,也没打听到有什么解法,中途也发生了几次情动,她硬生生熬过去,每回都是蚀骨的钻心的痒,好不容易挨到第二日,她全身是汗,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算是掌握了规律,每两个月,逢着十五月圆之夜,便会情动一次,靠自己的毅力熬过去倒也能熬,但情动之时会散发求欢的气味,容易引来些嗅觉灵敏的野兽,实在危险。 她想了想,还是准备回扶生山,在自家地盘,只需要硬生生挺过去便行了,至少不用面临其他的危险。 打定主意,她就往扶生山走,再过几日又到情动时刻,她提前找到了一处山洞,将山洞封好,又将退妖除兽的阵法早早布置好,便在洞中静待那时刻的来临。 * 扶生山中 “师傅!” 谢易拦住宋祁,宋祁瞥了他一眼,神态倨傲,讽刺笑道:“还知道我是你师傅?” 谢易眉眼微垂,眼中挣扎,还是缓缓说道:“我找到扶泠了。” 宋祁闻言脸色一变,问:“在哪?” 自从扶泠走后,他二人先后回山,较劲似的各为一派,用不同的法子找扶泠,但从未互相沟通过,今日还是头一回,谢易主动来说。 谢易跪在地上,轻声道:“我可以告诉师傅,但是我要扶泠。” “你!” 宋祁看着眼前恭敬的徒儿,眼睛危险地眯起。 既然还想要扶泠,又何须将这个消息共享? “我我不介意扶泠和师傅在一起,只要师傅也能,放过我和扶泠在一起。” 谢易薄唇紧抿,耳根微红。 他心里泛起苦涩,心底里根本不愿意和旁人共享扶泠,可他查到扶泠那体质,需得灵力高强的修士精元才可令她舒畅,他怕他还没成长起来,扶泠便已经选择了更厉害的道侣,届时,他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只要能待在扶泠身边,怎么都可以。 他已与扶泠有了肌肤之亲,他知道,扶泠不讨厌他,至少扶泠的身体不讨厌他。 扶泠正在回扶生的路上,等回了扶生,他根本抢不过师傅,还不如现在就逼师傅同意! “你疯了?”宋祁眉尾挑起,眼中震惊又不解。 谢易言之凿凿道:“我不跟师傅透露扶泠的行踪,我便也可以自己去接近扶泠,讨她欢心,可我知道扶泠对师傅也有情意,我不想扶泠为难,也不想师傅为难。” 谢易话中说扶泠对他又情意,听得宋祁舒心,但思及其他,心中泛起恼怒:“既然为难,那你退出,我和扶泠双宿双飞,你成人之美,我必有重谢。” 宋祁还是不太愿意,但谢易仍听出宋祁语气已缓和许多,不似刚才那般强硬。 他又劝道:“师傅何必固执,我只要扶泠,我也不会打扰你们,师傅指东,我不往西,我只求能陪在扶泠左右。” “寻常人家男人有妻有妾,那对扶泠来说,师傅做妻,我为妾,决不相争。” “求师傅了!” 谢易头抵在地上,重重一磕,碰出个红印子,他语气恭敬得不像是提出这般悖德之论。 “你!” 简直荒唐! 宋祁气噎,指着地上的谢易,震得说不出话来。 宋祁拂袖离去。 谢易在他身后高喊:“我只等师傅想一日,若是不愿,那我便自己去找扶泠。” 还未到一日,当天晚上,谢易的房门被敲响,夜色如水,月色皎皎,照着那身白衣出尘的男子:“走吧,带我去找扶泠。” 故事四:重生【23】3ph 扶泠正在山洞忍受着情潮,这次来得异常凶猛,不过刚开始,她便口干舌燥,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早已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石床上铺着草垫和被单,倒还算舒适。 小手已经无法控制地陷在腿根中,揉着肿胀的肉豆使劲碾磨,她已学会自读,却还是不敢将手指插入穴中,幸好,前后碾磨也能得到爽利。 她一手揉乳一手揉穴,却还是空虚得哭出声来。 正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时候,那山洞的挡石被移开,发出巨大的响声,随后,月光泄进了洞口。 今日是圆月,月光格外明亮,这洞本来就小,照得洞中亮堂堂的。 她害怕地往洞壁上靠,抓住衣服将自己盖上,不知道如此深夜,什么歹人会摸到这么隐蔽的小山洞来,也不知是不是蓄谋已久。 她一边喘一边湿淋淋的手摸上石床边的剑,却见两名白衣胜雪的男人走进来,逆着光看不清楚,但气息又十分熟悉。 她瞪着杏眼,一只手拔出剑对外指着,满脸酡红,气喘吁吁道:“快滚!” “扶泠。” 一字一句的念出她的名字,如泣如诉,这声音听着耳熟,她不知怎么心神松开,情潮又来,剑“锵”一声坠地,她倒在石床上喘起来。 然后身子被抱住,耳边是焦急的唤声:“扶泠,扶泠。” 跟刚才的声音不一样,她倒是听出来了,这是谢易,刚刚的,是宋祁,他们怎么会来? 无法思考,她身边的男人气息对她是致命的吸引,她满脸春情地贴上去,柔软的唇在来人的脸上啄吻。 突然,她的解药被拉开,更加大力的怀抱箍住她,抱得她骨头都有些泛疼。 “你这没心的浪妇!”耳边传来恶狠狠的话语,热气喷在耳朵里,又惹得她娇吟一声。 然后耳朵被咬住,被舌头钻进耳蜗里打圈吸吮,酥痒从腿根处转移到了耳朵上,她痒得哭着躲开,却又被强制惩罚着。 终于,男人放过了她,将她狠狠丢在床上,撞着床的触感缓解了情潮,她穴已然湿透了。 月光打在她身上,仿若神女坠世,她分叉着腿折起,仰躺在石床上,一身嫩白的肌肤冒着清透的汗珠,她咬着唇,容颜昳丽地沾染着妖魅气,两手无助地搭在身旁,因折起的腿两片肉瓣轻轻分开,能看清少许嫩红的穴肉,一副纯真又勾引人的姿态。 宋祁暗着眸,被这副美景惑了心神,谢易看着,喉结也不住滚动。 两个男人开始解开衣带,露出精壮的身体来。 宋祁率先爬上石床,将少女捞在他怀中,数日不见的思念在此刻得到缓解,他吻上少女的唇,百般吸吮直到泛出血红,又伸出粗粝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吸取甜液,卷着她的舌打转了好几圈才放过。 知道她此刻不好受,直接掰开她的腿,摸了摸那花苞中已是一片湿腻,将灼烫的肉根贴在了穴口。 那温度实在是烫,少女往后一退,又被另一个人牢牢按住,谢易跪在少女的头上,俯身握着她的秀气的肩膀,亲着她的唇。 宋祁见着,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戾气化作了欲气,抬起少女的腿放在腰间,便气势汹汹地戳进去。 “唔唔。” 少女被肉根钉了个满,想淫叫却又被堵着唇舌,一个按着腰,一个按着肩膀,她挪动不了分毫,只能被迫承受两人的进攻。 噗嗤噗嗤,肉根大开大合在抚平着穴内的褶皱,勾动着内里的液体,男人的怒意也借着动作展示出来,本就撑得极其饱胀,却还是要使劲儿往里戳,往深处戳,戳得少女又爽又麻,根本不给她休息的机会。 偏偏乳头又被掐着扭着,上下其手,无法应付的她全线崩溃,没多久,快感便积蓄得溢出来,她脚趾蜷气,奋力地推开亲吻她的人,呜呜哭着泄出声来。 泄的量极大,像是尿了,水液冲刷着马眼,穴壁搅紧,男人粗喘着,又奋力操弄了十来回,也泄了出来,精液抵在宫颈口上,喷了个满。 整个穴内都变得暖洋洋的,同时,少女的酥痒被逐渐消解。 她躺着,身体还在战栗,巨大的爽快还残留着余韵,她睁开澄澈的双眼,看着在她头上舔着唇的谢易,但还没完全回过神,脑子还迷迷糊糊的。 像是做梦似的,飘飘欲仙。 然后,肉根扯出来,谢易和宋祁换了位置。 扶泠被翻了个身,谢易摸着她的臀,新的灼热肉棒又抵了上去,穴中淫液充沛,穴口被操弄得轻微外翻,一片艳红,此刻还在一张一合地呼吸着。 轻轻一推,便进了个满,随后又被那内里的紧致包裹得他头皮发麻。 从未想过,扶泠这处如此销魂。 “啊。” 少年性感地喘出声来,然后身下的人就被操得剧烈晃动起来。 她像只小狗儿,趴跪着,被身后的少年抓着臀,不管不顾地冲撞。 扶泠已经恢复神志,清醒状态下知道自己被两人挨着操弄,心中羞耻又生气,一想到宋祁在旁边赤身裸体地看着她和谢易交合,那穴便因为紧张夹得更紧了。 少年哪里经历过这种窒息的爽感,之前和扶泠那回不过入了点穴口,这次他又操弄得急,那穴紧着包吸他的龟头,啜吮他的棒身,没忍住,直接泄了,又大又多的白灼液体完全将穴覆盖饱满。 谢易也一时愣住,明明师傅都交合了那般久,只是因为要快些给扶泠解情潮才缩短了时间,自己怎么? 他脸上一阵灰败。 宋祁在一旁看着扶泠乳摇,早就按捺不住,见谢易射得如此快,心中得意,但见他一脸难堪,又软了心,终究是自己的徒儿,自然样样都要教好。 “再来便是,初次确实容易泄出,你且再试试。” 宋祁不自然的别开脸,咳了两声,然后安慰他。 宋祁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将扶泠抱在怀里,像是把尿似的将她的腿张开,露出那水淋淋的穴。 扶泠虽已清醒,但现在这情况,她一时也不知怎么处理,便像个漂亮的娃娃似的任人摆弄。 谢易肉根早在宋祁将少女掰成那淫荡模样时便已再次立起,就像是扶泠被人准备着,请他入穴的样子。 他爬着靠近扶泠,难耐地亲了一口她的穴,对扶泠温声道:“扶泠,可以吗?” 他眼睛亮亮的,像个讨食的小狗,扶泠被他看得满脸通红,羞涩地点点头,又侧着埋进了宋祁的胸口。 宋祁被她这女儿娇样逗笑,奖励得掐了下她的肉芽,便感受到怀里的小身子震颤了一下。 得到允许,他受了鼓励,肉根又胀大一圈,噗嗤一声,便又入了个满。 宋祁已经松开她的腿,谢易又泡在那销魂之地,快慰地眯起了眼,掐着她的腿根开始前后耸动,操得内里汁水翻滚,扶泠也哼叫如同小奶兽似的。 宋祁两手把玩着她的胸乳,看着她薄唇轻启,娇媚的声音从檀口喘出,眼神越来越暗,少女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着,恼恨地偏过头咬上他的胸膛。 然后乳头就被惩罚地捻起拉长,乳团子被大力揉开。 “啊!” 少女哼叫一声,松了口。 似乎不满她的分心,蜜穴内的那根肉棒开始横冲直撞,处处碾上她的敏感点,娇嫩花苞都被操开了,乖顺地任之鞭挞。 这回谢易牟足了劲儿,不肯泄出,时间一长,宋祁便不满,开始吸吮扶泠的上半身,敏感的耳朵、脖颈、胸乳、腰都被玩了个透,专门盯着她的痒处,惹得她身子往上一抖一抖地动,同时,肉壁就会抽气似的一吸。 如此爽利的次数多了,谢易终是畅快地夹吸出来,鼓鼓胀胀射了个全,射得少女身子酥麻,一夹腿也泄了出来。 少女以为这便算完,却没想到宋祁将她抱至身上,她如此坐着,又被入了个满。 夜,还很长,洞中不断传出娇吟粗喘,淫靡的气息引得野兽匍匐在杂草中,眼热地看着,但又有禁制,根本不敢靠前。 故事五:糙汉【1】 县老爷家的小公子喜欢那街尾的顾娘子,闹得人尽皆知。 这顾娘子生得一副好颜色,已是适婚之龄,然而少有人求娶,一问,原是她性格泼辣,不少媒人都被辱骂过,在理县是出了名的。 那小公子原先养在抚城祖父家,这才将将回来,一遇见,便倾了心。 “阿绯,听说昨日那顾小公子采了花儿又来了。” 闺中密友林琳踏着清晨的阳光而来,笑得揶揄。 “可不是么!拿着一把野花,还想装那风流浪子……” 顾绯正在收拾摆摊的用具,她家花酥饼自是理县一绝,每日都要起个大早来准备。 “那小公子也是生得英俊潇洒,阿绯如何就一点不动心?” 林琳瞥她,一边着急地按下顾绯放板凳的手。 顾绯已到了婚龄,然而这名声坏了,难得有个人来求娶,模样家世皆是非凡,错过了多可惜呀。 那些媒婆也是,都介绍的什么人呀,她这好友受不得欺负,当下就追着骂了,如此,便得个泼辣的罪名。 “长得好看能当饭吃么?连那男妓馆的小倌也要会些床上本事呢!” 顾绯打趣地瞧她一眼,拂开她的手,继续把东西搬到板车上。 “你……” 饶是林琳不是第一回听她说这等不知羞的话,还是红了脸,气闷地甩了下袖子,娇嗔道:“你这混姑娘!莫在说这样不着边的话,教别人听了去又要说叁道四的了!” 他们且去说呗!看她不撕烂他们的嘴! 顾绯一瘪嘴,也没敢说出口。 顾绯轻轻地推她:“林妹妹快回家歇息,大早上的为了我的事儿奔波,别担心我了,就算嫁不出去我也吃得好穿得暖,你也该为自己上上心。” 林琳家中做布匹生意的,比她家富裕许多,幼时两家是邻居,林琳又体弱多病,她常护着,便交好起来,现在虽不住一块,却也时常一起约着玩耍。 “你……这混姑娘,且不与你说了!总之,试着与那公子处处,我打听了,人品也端庄得很,你莫要不当回事!” 林琳微带着薄怒说着,说完作势就准备走。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们林娘子最最聪慧不过,我这混姑娘哪敢不听。” 顾绯乖巧地应承她,一边拿出油纸包好的零食递给她。 “这我昨儿个新尝试的方子,糖放得少,用干桂花做的,你先尝尝。” “你呀!就知道拿吃的贿赂我!” 林琳失笑接过,调笑她一声,便与丫鬟一同离开了。 太阳刚起来,阳光还不算烈,这时候出摊再好不过,若是运气再好些,未到正午便能卖完。 “娘,我出门了!” 顾绯向着屋里喊一声,便推着板车出门。 到了集市,人还不多,稀稀落落的摊位已经布置起来了。 顾绯将板车放下,摆出桌子,摊上布,便将用油纸袋包好的饼子一个个地拿出来码好。 正码着,那缠人的小公子又来了。 “顾娘子,今日这么早就开张啦?” 那人一身白衣,手执一把折扇,发用玉冠束起,端得是矜贵英俊,在这集市众多素衣破衫中显得十分显眼又光亮。 顾绯眉头一皱,忍了忍,没说话,继续动作。 这人跟狗皮膏药似的,她骂也骂不走,也许冷处理,效果还好一些。 薛辰看着垂眉的女子,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饶是抚城美人万千,也比不得她一分。 柳眉清瞳,肤白胜雪,一身绿衣活泼娇妍,胸脯傲挺,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纯净灵气的脸,偏偏尤物之姿,这反差风情,逗得他心猿意马。 她微微舔唇,那粉嫩的小舌便探出个头来……要是有如此美人给自己品萧,该是多销魂的一件事。 顾绯被灼热的目光激得抬头,便看见那清风霁月的男子专注地瞧着她的嘴,目光迷离。 顾绯心里一阵恶心,这种觊觎下流的目光令她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她因生得貌美,幼时便经历地痞流氓的调戏,次数多了,便对这样龌龊目光十分敏感。 这公子外在看着温润如玉、翩翩才子,但内里却肮脏不堪。 “你若不买,别挡着我做生意!” 顾绯实在忍不下去,烦闷地驱逐道。 “我……我都买!我若都买下,可否换顾娘子下午作陪?” 薛辰微微低头,耳尖泛起了红意。 “陪你大爷!滚滚滚!你这什么公子!将我当作那勾栏女子么!” 顾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随手拿起地上的木棍就要驱打,不慎砸在男子身上,白色的衣衫划拉起一条条脏兮兮的木棍印子。 “顾娘子,你,你误会了!” 薛辰一边躲一边解释,少女力气大,木棍砸在身上倒比想象中痛得多。 他只是想邀她赏花……哪里有那层意思。 顾绯却不听,心里想着趁着集市人还未热闹起来,快快赶走这混蛋才好,否则今日的生意没法做了。 这样想着,力气越发大,薛辰无法,只得离开。 “哼!” 见薛辰跑了,顾绯才气鼓鼓地丢下棍子。 回到摊位上,周遭有人往那边瞧,她一概不理,装作无事般继续忙活手上的东西。 周围人交头接耳地调笑,也自是不敢当面与她说,她那暴脾气,发起火来半点矜持都没有。 顾绯也懒得戳破这群八卦的人,又将装着几个新口味的饼子放在盘子里供人试吃,一切收拾摆放妥当,才坐下来慢慢守着。 生意倒也不错,她又来得早,选的位置好,是以快到中午,也只剩那么两包磨着。 太阳开始烈了,光照得脸红扑扑的,她光洁的额头也热得起了汗。 正纠结着最后这两包还卖不卖,一会还得给娘买药,早早收了回去陪她也好。 “帮我把这两包装起来吧。” 浑厚的男声响起,阳光被一挡,顾颜坐在小板凳上,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一抬头,原是齐郎君,男人身形高大健壮,穿着粗布短袖长衫,裸露出来的肩臂看着肌肉喷张,不敢想象是多有力气的一副躯体。 顾绯收回打量那手臂的眼,有些不好意思,手上利落地装好两个饼子,又多加了几个试吃的新口味,道:“这我新做的口味,你尝尝。” 这人惯爱来买她家的酥饼,想是极喜欢这花香味的。 “嗯。” 那人一应,给了银钱便走了。 顾绯擦擦汗,将摆摊的东西一收,便准备去药店买药回家。 故事五:糙汉【2】 正是春入夏时分,春花未谢,而夏花已开,蝉鸣稀稀落落地闹腾,绿叶投下一片片剪影,湖边风吹,带来几分凉意。 几位穿着光鲜的少男少女正一同相携在湖边漫步。 树枝繁盛,明明灭灭的光影落在脸上。 “阿辰怎未将你那顾小娘子带来?” 同行的一青衣男子问道,此人名唤江映,乃是县里钱庄家的公子。 “就是啊,也给我们瞧瞧,是何等风姿?” 旁侧的粉衣女子也随之接到,面露好奇,她娇俏笑着看向中间的薛辰。 这女孩名唤薛香,是薛家旁支的表姑娘。 “薛妹妹倒是不介怀,你可明面上还是薛辰的未婚妻呢!” 江映轻笑,逗着薛香。 “哼,我还能吃了阿辰的醋去,且不说这婚约有的没的,那平常家女孩如何能入得薛门?” 薛香骄傲地别过脸去,一脸不屑。 “如何入不得我薛门?” 薛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友人之间的调笑。 “阿辰认真的?” 旁边一个蓝衣少年又问,笑意已敛。 此人是薛辰同窗的好友,抚城盐督家的二公子莫玉笙,旁边同色衣衫的女孩是他妹妹莫兰,此回学业暂歇一同过来玩耍的。 他觉得稀奇,薛辰心高气傲的,能让个卖饼子的姑娘收服了去? “我自是认真的,否则弄得这么满城风雨,平白叫人八卦的么?” 薛辰有些气闷,他这阵仗还不够明显么,可不就急着宣布主权嘛,怎么连好友都觉得他闹着玩的。 “可人家似乎不领你的情呢!你折腾的笑话还嫌不够丢脸!” 薛香被呛得生气,粉唇微嘟,语气不善。 “我有什么可丢脸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成了便是一桩美事,不成也无伤大雅。” 薛辰面上说得自若,心里被薛香一番话一激,想到今日特地起得大早去邀,却吃个闭门羹,愈发烦躁起来。 “哼,民家女也入得你眼,去抚城读书读傻了吧!” 薛香恨恨地盯他一眼,气鼓鼓地往前走了。 “薛香!” 江映无奈地看了已生气走远的人,见唤不回来,责怪地看了一眼薛辰。 他们自小便熟识,还不知道薛香那点心思,偏偏薛辰又傲气得很,半点不愿让步,每回两人闹气,都苦了他在中间调和。 “兰儿去看看,你们女儿家好说话。” 莫玉笙转头对莫兰道。 “嗯嗯,我去瞧瞧薛姐姐。” 莫兰小步离开,只剩下叁个男人。 “你何苦气她,那小妮子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 江映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便起了火气。 “我且问你,那顾小娘子倘若你追到了又要如何?迎娶进门做正房?薛香又如何自处,她那脾性,怎可能甘愿做妾?” “我从未说过要娶薛香,就算娶她,我又何时说过要她做妾?” 薛香虽脾气骄横些,但自小依赖他惯了,他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受委屈的。 “薛兄要扶两个正房?呵,可真是好福气。” 莫玉笙笑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两个正房也不是没有,只是一般人家不会这样,因正房夫人主家中事宜,一人还好,两人......只怕互有怨怼,家不安宁。 薛辰回道:“哪里会,顾娘子自是做妾,她那身份,家中父母怎可能同意做正房。” 江映讽他:“哦,我听你这么大阵仗,以为你多念护那顾娘子呢。” 薛辰笑笑并不说话,他只是肖想顾娘子的身子,若是得了,便再无遗憾,他家世样貌都好,自然不会只挂在一个女人身上,他还未开荤,刚好借那美娇娘练练手。 几人又聊些其他,说着便已赶上了薛香二人。 薛香看着情绪已大好,她们两姑娘租了个船,正在等候他们到来。 “怎么租了个这么个破船。” 薛辰走至薛香跟前,瞧着那木船打量,嘴下却不留情。 那木船也不是很破,看着坚实,柳叶舟,船棚都是木头做的,船身也宽敞干净,看着能坐七八人。 船夫立在一旁,二十多岁的模样,生得忠厚,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甚而有些凶狠,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然身姿挺拔,魁梧得很。 “你爱坐不坐!” 薛香提着裙摆,秀丽的小脸上又起了火气,拉着莫兰大步踏上船去。 “既是你挑的,再破的船我也坐!” 薛辰摸摸鼻头,痞笑着跟上。 待坐在薛香旁,那小姑娘神情才缓和些,仍不理他,兀自探向棚外瞧着湖水。 几人都上了船。 “今日这湖边空气里有股醋味,倒是奇了。” 莫玉笙率先开口打破沉静,狐狸眼里满是戏谑。 “可不是么,也不知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薛辰余光瞅着薛香,也随口接道。 江映没掺和,笑着在一旁瞧着他二人一唱一和。 “哼,你们就知道拿我开玩笑!” 薛香转过头来,刚好瞧见薛辰,少年笑着的眼睛里闪着光似的,英姿勃勃,一时脸红了去,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 “大家莫再说了,薛姐姐都脸红了。” 莫兰掩唇轻笑,拉着薛香的手打趣道。 “不说了不说了,今日才知薛姑娘这般脸薄。” 薛辰瞧着,觉得稀奇得很,这妮子从小到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这般女儿娇态倒是极少,一时竟看得晃了神。 “你!” 薛香气得拧了一下薛辰,又说不过他,眼尾都气红了。 “你这力气,与那顾娘子有得一比。” 薛辰龇牙咧嘴地摸着臂膀,那处肉被掐地疼意难消。 “且去找你那顾娘子!以后都别来找我了!” 薛香一拂袖,正待起身坐在对面去,忽然船身一摇,脚下没立住力,一摔,竟坐到薛辰身上,手臂别着,碰在船身坚硬的木头上,立马就红了一大块,疼得直叫。 馨香软玉在怀,薛辰却顾不得体会,听她哭得心紧,忙扶好她,拉开袖子查看。 “呜呜呜,好痛。” “你干嘛起身呀,痛不痛,我们快些靠岸,找大夫看看。” 薛辰有些自责,早知道便不与她闹了。 薛香手腕和手肘都擦破了皮,倒没见血。 “你这船夫怎么摇得船!” 江映大声喝那立在船头摇船杆的船夫。 那船夫似乎不知道情况,听了声音才放下杆走过来。 “什么事?” 那人生得高壮,船身坐人的地方又低,他一走近,便将阳光尽数挡了,逆着光瞧着,那无端而出的气势竟噎得江映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船家,小心些摇船吧,我们这儿有人摔着了,现下需要返程去医馆。” 莫兰探出身子,轻声细语地道。 这男人身形高大,又穿着灰扑扑的,一眼看着就是个粗鄙蛮夫,然而细看之下,才发现其实生得也不赖,一双剑眉星目,面容冷清而不刻薄,小麦肤色,多是男子的硬气。 对比之下,几位哥哥显得稚嫩柔弱许多。 那船家应了一声,便又回去船头了。 莫兰心里一跳,那船家走前瞧了瞧薛辰的方向,似有敌意。 莫不是薛辰得罪了人家? “辰哥哥可认得这船夫?” “不认得,怎么?” 薛辰疑惑地抬头看她一眼,又心疼地帮着薛香抬着手腕。 “无事。” 莫兰笑笑,没再纠结,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故事五:糙汉【3】 阿娘这几日不大好,顾绯几日未出去开张,在家照料着。 薛辰日日在集市等着,左右也等不来人,思量再叁,还是去了她家。 顾绯正好在院子里晒衣服,阳光正好,打在身上薄薄的一层光晕,衬得整个人仙气起来。 “顾娘子。” 大门未关,薛辰轻轻推开,便一眼见到她,心中欢喜,语气都带了几分轻快。 “你来干什么!” 女子却没好脸色,似是顾忌房里的人,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 她快速走近,脸上带了怒色。 “我见你几日没开张,便来瞧瞧,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薛辰语气关切,笑得醇厚,顾绯也不好发作,只得缓了语气道:“见也见了,你快些走吧。” 说着顾绯就要关门。 “诶,我听说你娘亲不大好,特意在药房买了些药材送来,你且拿去。” 薛辰边说边按住门,提着药包,脚步一踏就往里走。 顾绯孝顺,若是能在顾绯娘亲那里博得好感,应下这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再不喜,也说不出什么。 “诶,你!” 顾绯生怕惊动了屋里的人,娘亲昨夜一直咳嗽,早上才将将睡着...... 她急忙虚掩了门,跟上薛辰的脚步拦他。 “顾夫......” 薛辰正待大声呼唤,便被顾绯捂了嘴巴。 温软的小手贴在嘴上,女子身上不知熏得什么香,虽说花香混杂,却清淡好闻,她靠得近,差点胸脯便要贴上,一脸紧张地听着屋里的动静,娇妍可爱。 “无功不受禄,我娘亲自有药用,不牢薛公子费心......” 薛辰低头看着小姑娘说,她忍着怒气,粉嫩的唇一张一合,低声说出来的话却冷清得叫人伤心。 他瞧着瞧着,便起了恶胆。 “呜。” 将女子往房门旁边的墙上一压,嘴便将那些疏离的话尽数吞咽。 果然香软。 比他想象得更加可口。 他闭眼压着她,唇不住碾磨那张桃花唇瓣,身下的人却不乖巧,一直挣扎着,挺立的胸脯磨着他的,欲火更甚。 他一手固着她的手腕,一手掐着她柔嫩的后脖,逼她仰着头承吻,舌头一探,蛮横地撑开她的牙关,便将嘴里的甜汁尽数吸吮,又勾她的软舌上了瘾。 身下的挣扎弱了下来,他睁眼,发现小姑娘泪眼连连的,似乎屈辱极了。 眼睛一亮,这般滋味,他倒是第一回尝试。 她清泪沾面,睫毛蝶翼般颤动,柔弱至极,这般被迫的姿态,与她平日里的泼辣相比,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他心里扑通扑通地跳,泛起难以言说的愉悦,下体硬胀得发疼。 他拿恶根顶她,隔着薄纱裙,如愿看到她惊恐害怕的神情,眼中带了几分求饶...... 这副娇怜无助的姿态,真是绝美风情。 若她是他一人的,关在小屋子里,日日裸着身子,任他操弄,软糯地哭,害怕地躲,该是何等快意。 他眼里的欲气浓得化不开,黑暗的念头越发违背常伦。 日头正大,照在两人身上,顾绯逆着光看着他,却犹如冰窖,浑身冰冷,发起抖来。 她这时才知道男女之间力气如此悬殊,饶是她如何挣扎,还是被定定地固着,唇舌被缠得发疼,心里又慌又怕。 突然身上的力道一松,压着她行兽性的人已经被人掀倒在地。 薛辰被一名男子压着打,拳头落得狠,只能断断续续听他的闷哼,顾绯呆愣愣地看着,只能看到一个宽厚的背。 “齐......齐郎君,别,别打了!” 顾绯回过神来,急忙去拉他,这狠劲,薛辰的脸上顷刻之间全是血,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这男人巨石一般,满眼都是血红的怒意,顾绯那点力气,蚍蜉撼树,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打了别打了!” 顾绯吓得又哭,一把从身后抱住齐鸿,本来以为会被甩开,却没想到那人真停了下来。 顾绯见他停下来便立马松了手,男人身子跟硬墙似的,她抱也抱不住,那手臂澎湃的肌肉,看着能一拳把她打死。 然而看着这样凶狠的人,转过头来看着她,眼中又十分怜惜。 齐鸿转过头,看她一脸湿意,唇色艳红,眼里委屈害怕地发着细光,纯净的琉璃似的。 看着她哭,齐鸿心里生出难受的情绪,对这流氓恨意更甚。 “别打了。” 见齐鸿脸色又阴沉起来,顾绯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出声劝道,声音带着哭腔,嘤嘤软软的,那双温热的手碰着他,肌肤传递着灼热,齐鸿脸色一红,心里火气渐渐平复下来。 “滚!” 齐鸿又踢了他一脚,才退开。 “你......你给我等着!” 薛辰浑身都疼,骨头要散架了似的,他心里一阵后怕,若是顾绯不拦着,只怕今日的命都搭在这儿了。 强撑着起身,又深深看了一眼顾绯,才跌跌撞撞地离开。 最后瞧着顾绯的那眼占有欲十足,齐鸿又被激得火气,想上前再教训,被顾绯拉住了袖子。 “今日谢过齐郎君了。” 院里只剩下齐鸿,两人良久无话,顾绯觉得尴尬又庆幸。 尴尬是为被熟人瞧着自己被轻薄了,但也幸好瞧见了,不然也不知薛辰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一想起刚刚的情景,身子又细细地开始发抖。 “别怕。” 齐鸿心疼,又不知说什么,嘴巴张张合合,只说了这么两字。 但无端,男人说得认真,像是承诺一般。 顾绯抬眼瞧他,男人似乎有些害羞,被这直视逼得别开了眼,耳根子都红了。 生得人高马大的,却这般羞涩,小兔子似的,顾绯觉得可爱,一时注意力也被转移了去。 只是齐郎君今日怎么会来?难道也是瞧她未去集市? 平日里就是普通的顾主,也没甚交集,看着冷冷淡淡的人,没想到这般贴心。 “咳咳......”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顾绯一慌,忙推门进了里屋。 齐鸿被留在院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走,只得立在原地乖巧等着。 故事五:糙汉【4】 lia oyux s.c o m 幸好阿娘醒得迟,没听到那打人的动静,只是听到有男声,起了精神,就由顾绯扶着出院子。 “顾夫人好。” 齐鸿不知道该怎么唤,听说顾绯的母亲原先也是书香门第人家,后来嫁了顾父,顾父命薄早逝,才家道中落了去,叫声夫人也是尊称。 “快坐快坐,阿绯快些去沏茶水来,再多拿些饼予齐郎君。” 那顾夫人常年缠绵病榻,身子瘦弱得很,脸色苍白,明明三十岁的人,瞧着竟疲老许多。 “不妨事不妨事。” 齐鸿摆摆手,局促得很。 顾绯轻笑地看他一眼,似是安抚:“齐郎君坐吧,我去拿些茶水来。” 说完便进了里屋,院里只剩齐鸿和顾母。 顾母细细地打量着这青年,虽说比阿绯年纪大一些,但看着忠厚淳朴,身体也强壮,是个经常做活的样,不似个懒惰的人,瞧着长相也舒服,性格若也温和容让些,阿绯那脾性,也能合一二 “听说齐郎君十分喜欢我家的酥饼,见小女未开张,还特地来关心,劳烦挂记。” 齐鸿坐下,坐姿中规中矩,甚而有些僵硬,他紧张地咽咽口水,缓慢道:“夫人家的酥饼花香味浓,也不是甜的腻人,我觉得甚好。” 他不是个善言辞的人,平日里一天说不到十句话,这下突然说这么多话,心里不免斟酌自己说错没有。 “齐郎君哪里人?家中几口?我好按着量一会让阿绯给你准备着。” “不用不用,我家就我一人,父母去世得早,只留城西外的一套房屋庇佑。” 顾母听了,眼中有些歉疚,一方面也觉得心疼。 不由想到自己,若是以后她也去了,阿绯在这世上也是一人 顾母眼神一黯,有些哀伤,齐鸿以为她是觉得自己可怜,忙劝慰:“夫人不必觉得失礼,虽我父母早逝,但我有手有脚的,自己也能好好养活自己。” 少年笑得憨实,语气真诚。 “也好咳咳。”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 iz ai2 4.c om 顾母一怔,又欣慰一笑,掩唇咳了几声。 “齐郎君平日做什么营生?” “我什么营生都做,平日里去山里打猎采菇买卖,也做木活,帮人搭屋修器具,闲来撑船渡客,反正都是些力气营生。” 齐鸿说着,底气有些不足,声音弱下来。 顾母是书香门第出来的,那登徒子父亲是县令,家中殷实,又在书院读书比起来,才子佳人,两家反而要相配一些。 不对他对顾娘子只是心中有好感,怎么想到这层了。 而且那登徒子怎么配得上顾娘子! “茶水来了。” 顾绯端着茶水和花酥饼出来,花香与茶香交缠在一起,沁人心脾。 “我也有些乏了,阿绯好好陪着齐郎君,莫失了礼仪。” “好,娘亲且去歇息,我晓得的。” 顾绯想扶,被顾母按下手,颤颤巍巍着步子回了屋里。 “齐郎君,请喝茶。” 顾绯坐下,将酥饼往他那处一推。 “今日实在感谢,可我怕薛辰不会善罢甘休,齐郎君要不远行躲躲。” 心情平复下来,顾绯现在最为担心齐鸿。 县令老爷平素名声不错,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挨了打,只怕不会善了,瞧着薛辰那模样,伤也不会太轻 “那登徒子打了也便打了,顾娘子才要小心,我看这厮没吃着教训。” 齐鸿想到那人临走前的一眼,就觉得心不安定。 “虽我不该说这话,但那人不是个良人,顾娘子慎重。” 他初时听说县令小公子看上了卖花酥饼的顾娘子,他心中酸涩,但打听这郎君不错,家世也好,倒也是一段佳缘,没想到那厮竟然是个花心的。 那日撑船听着那厮说顾娘子只配为妾,清白人家的姑娘,怎么配不上了?后又瞧着那厮与同行的小娘子纠纠缠缠的,好似互通情谊。 他摸不准顾娘子的心思,又怕坏了人家的姻缘,见她几日未出来买卖,才来一问,顺道提醒,却没想到撞破那厮兽行,救下顾娘子。 能与顾娘子这般在庭院里吃茶说话,倒是他从未想过的。 “我晓得的,我亦不想与他纠缠,拒绝了几回,但都没什么效果,甚是烦人。” 顾绯也很无奈,薛辰不知是瞎子还是聋子,她驱逐了那么多回,还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今日还轻薄她 若是为此连累了齐郎君 “下回他再来,你与我说,我再教训教训那不知礼义廉耻的小子!” “呵,好啊。” 顾绯看着齐鸿一副就要打人的势头,轻笑出声。 心里流过一阵暖意,她七岁丧父,与娘亲两人过活,父亲去世后,娘亲身体也不大好,生性温和,出去买卖,总被那些地痞村夫占便宜,她只得态度强硬些凶狠些,才能将这些人驱退,后来干脆就自己抛头露面地去卖东西,反正她性子硬,也没人敢来惹她。 如今有个人来作出维护的动作,倒让她品出些被宠护的温暖来。 “谢过齐郎君。” 齐鸿被她这么看着,又红了脸,惹得她笑,自己一时手足无措,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跟着傻笑。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齐鸿告辞,顾绯包了酥饼给他,推脱几番,还是不好意思地拿走了。 齐鸿前脚刚走,顾绯叹一口气,回屋换了衣服,便出门往县衙赶。 今日错在薛辰,她得先发制人,免得齐鸿平白受难。 那人看着是个爽利纯善的性格,只怕到时候问到,会为了她的名声隐去她被轻薄的事,只承认自己打了薛辰,辩白的理由都没有,吃牢饭是肯定的。 故事五:糙汉【5】 衙门的人一听是顾绯,倒是没怎么拦,来了个人领着就到了大堂。 县令大人和夫人都在等她,皆穿着一身常服,坐在上位,看着神情不善。 “顾娘子好大的胆子,还未进门就让人打了我儿一顿。” 薛夫人悠悠说道。 她知道小儿子喜欢顾绯,觉得娶回家当个妾室也未有不可,却闹出这事来!早知道,就不该让小儿与这山野村妇来往! 顾绯本想跪拜,一听这话,当下就站直了身体。 “他轻薄我再先,我朋友护我,敢问夫人打错了吗?” 她直视着那县令夫人,瞧着端庄,怎么说出的话这般不辨是非。 “打人你还有理了!” 薛夫人倒是没说话,身旁的小姐出言反驳,顾绯望过去,见那女孩一脸怒气,倒像是被打的是她。 “我虽无理,但薛辰也无理,若是大人想治打人者的罪,那我便将薛辰的作为都闹出来,要百姓都知道他轻薄民女,县令包庇逆子,如何?” 顾绯也懒得与那女子说话,她看着县令,态度不卑不亢。 “顾娘子好胆识,我儿没看错人!” 县令一笑,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顾绯却不敢放下心来。 “顾娘子说我儿轻薄你,可有证据?要我说,顾娘子蓄意勾引,勾引不成,恼羞成怒打了我儿才是事实。” 县令态度温和,说话声音也与平常无异,然而这话颠倒黑白,无耻得很。 “薛县令好口才,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可我这么一闹,薛辰的名声多少会受影响吧,他又在抚城读书,让他那些老师同学们听着了,误会了......” 顾绯一路上都在想会遇到的情况,幸好早有准备,没乱了阵脚,只是这县令......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此回得罪了他,这理县是待不下去了。 “你这妮子,倒是伶牙俐齿!来人!” “怎么?要对我杀人灭口?” 顾绯看着左右进来的两个官兵,心里慌了一瞬。 暗自稳了心神,道:“我已将此事写了血书交予我的朋友,若我来这一趟,明早上也没回来,他便将这血书公布天下,大人可要想好!” “你......” 县令恨恨地盯着她,将人挥退在一边。 “你此回来,要什么?” “化干戈为玉帛,这事我烂在肚子里,大人也莫要计较我们这些小人,可好?” 顾绯见薛县令神情松动,急忙借坡下驴,双膝跪下,一脸恭敬,语气也软下几分。 “我倒是小瞧了你!” 薛县令摸摸胡须,眼风带刀,心里几下斟酌,才开口:“你走吧,这事算翻过去了,你莫来招惹我儿便是。” “他不来招惹我,我自不会主动招惹他。” 顾绯起身,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我不准!” 顾绯还没踏出门槛,便被半路杀出的薛辰堵了个着。 顾绯看着他这模样,忍了笑,心里的气也解了大半。 虽然脸上的血渍被洗个干净,但青一坨紫一坨的,早已不复清月公子的气质,他被小厮搀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 薛辰想去拉她的手,被顾绯轻松躲过去。 薛辰没想到顾绯主动前来,他本想伤好些,借这事威胁她嫁过来,眼见着这主意就要落了空...... “我儿怎么起来了?” 薛夫人急忙过来搀扶,面露担忧。 “要想我不收拾那蛮夫,你嫁给我,否则这事了不了!” 薛辰直愣愣地盯着顾绯,一说话,疼得只龇牙,语气却强硬。 “大人,我先告退了。” 顾绯轻瞥一眼薛辰,眼神似看脏污一般,转头对着县令说完便离开了,脚步轻快。 薛县令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声音威严道:“过几日伤好了就回抚城去,天天缠着个女人!像什么样子!” 一拂袖,满脸怒气地走了。 * 顾绯回到家,已是傍晚,走到家门口,发现有个身影坐在她家门口。 “齐郎君?” 齐郎君怎么来了? 顾绯走近询问。 “我......顾.......顾娘子怎么在外面?” “我......我出去了一趟,有些杂事。” 顾绯心虚地别开眼。 “哦,我回到家还是觉得不安定,怕那薛公子又来找你麻烦,所以想着来守一守。” 齐鸿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样坐在人家门口,是不是有些失礼,唉,早知道爬树上守着了。 “这......谢谢你呀。” 顾绯心中感动,方才县衙里的厌恶情绪转瞬便烟消云散,她看着一脸局促的大汉,轻轻笑开。 心里挣扎再叁,还是对齐鸿坦白:“这理县我与娘亲是待不下去了,我想着今夜收拾行李,明日便走,齐郎君......多多保重。” 这事虽是暂时了结了,可薛辰那厮,不是个能轻言放弃的主,万一又来纠缠,坏了她的名节,只怕真要嫁过去才能消了这折腾,到时候悠悠众口,娘亲也会受波及。 “你......你要走?” 齐鸿一惊,走近一步。 他才刚刚与顾娘子有了交情,怎么就要走了。 “嗯,对啊,我们这些老百姓,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顾绯苦笑,觉得今日可真是活了十多年最为惊险的一天。 “那......也好,这法子的确妥当得多。” 男人低下头,眼里没了光彩。 “等我落了脚,再与你传书信可好?” 顾绯有些不忍看他这失落的模样,她心中也有些不舍。 “当真?” 男人抬头,惊喜的光又回到眼里。 “嗯,当真。” 像个大狗似的,顾绯忍住了摸他脑袋的冲动,心中欢喜地想:齐郎君真是个很好的人。 齐鸿怕晚上出事,还是留了下来,顾绯家中只有两个房屋,本来想把自己的屋子让给齐鸿,但他主动要求在大院里歇息一晚,方便守夜。 两个长板凳合在一起,铺了棉絮和干净的被单,又拿来薄被,便当做床了。 齐鸿躺着,看着天上的星光,闻着被子的馨香,想着幸好自己来时洗了澡,没脏了她的被子,同时心中又有着说不出的甜蜜。 可惜了,顾绯要走了,不知何日再能相见。 正迷迷糊糊想着,突听一阵惊叫声响起,混合铁物摔地和水声,他连忙爬起身来,就往那处赶。 却没想到看到那副活色生香的美景。 故事五:糙汉【6】微h 月光明亮,照得一地霜白。 少女似乎刚沐浴出来,脚滑了摔到在地,同时掼倒了一旁的盆子,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已被打湿,没穿肚兜,那饱满的胸脯鼓鼓囊囊,因湿衣贴身显得尤为惹眼。 她摸着莹白脚踝,面色痛苦,一双如泣如诉的泪眼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美得好似勾魂的媚妖,齐鸿看得痴住,心跳如鼓擂般在夜间尤为明显,他眨巴嘴,喉结滚动。 “齐齐郎君。” 少女似乎也知道自己现下这幅样子不得体,她声音娇怯,唤着他,令他一阵心猿意马。 齐鸿反应过来,忙脱下身上的衣衫覆在她肩上。 “脚怎么肿了,我先带你进屋。” 说完便将她打横抱起,男人力气大,且顾绯本就纤瘦,轻而易举便将她抱在怀里,大奶颤颤巍巍的,往他胸膛上倒。 少女羞红了脸,埋在他胸口上装鸵鸟,却没想过温热的呼吸打在男人的胸膛上,惹得他肌肉都紧绷了,像是靠着一堵肉墙。 齐鸿一手扣着她的肩膀,一手扣着她的膝盖,他只觉得怀里的身子像棉花似的,温热又软绵绵的,还有一种轻甜的花香,十分好闻。 可耻的肉棒硬得不能再硬,凌厉地顶着少女拱起的腰。 “齐,齐郎君,你腰上的什么东西,顶得我好烫。” 少女紧张的声音让那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美人什么都不懂,然而他的欲念已经将自己焚烧殆尽。 他没有回答,只是脚步加快,将少女送回了房间。 身上还是湿漉漉的,他将少女放在椅子上,刚放下,那抖动的大奶子便盈满了他的眼,他愣愣地盯着,呼吸都变得缓慢,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大奶上的乳头慢慢挺立起来。 好像一枚果子,想舔。 然后美景被害羞的遮挡起来,齐鸿回过神,脸也羞红个透:“不是,我对不起,我。” 他手足无措地想要解释,面露愧疚,顾绯见状,知道他不是有意,急忙宽慰他:“没事,我伤了脚,你帮我拿下柜子里的药膏,顺便帮我拿个帕子和干净衣服,我身上太湿了。” “好。”男人急忙应下,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才找着方向,拿来了少女要的东西。 少女轻笑,拿过药膏想要涂抹,手一伸直,痛得她呼出声来,才发现手臂也受了伤。 “我来吧。”齐鸿拿过药膏,蹲在地上,仿佛拿着什么宝贝似的,动作珍重地将少女的脚抬在他膝盖上,那皎白小足被大手握住,痒得她想收回,却被强硬地限制着动作。 “别动。” 随后药膏敷在轻微红肿之处,男人的手轻柔得给她揉开,细嫩的的小脚被把着脚踝,完全陷在男人的大掌中,雪白和小麦色对比十分清晰。 齐鸿揉的力道又痛又有些舒服,少女咬着唇,感觉下体似乎流了水。 “唔。”实在没忍住,还是娇哼了一声。 “弄疼了吗?”男人着急地看她,但见少女一脸坨红,似有春情,他咽了咽口水。 少女摇摇头,男人又继续给她揉着,便闻到一阵说不出的香味从她身上缓慢浮出。 “顾娘子用得什么香,很好闻。” 齐鸿边说边放下她的脚,又捏着她的手腕。 “啊?没,没用香。”顾绯一愣,回他。 手肘被抬起,齐鸿撩开她的袖子,露出上臂的红肿来,眼中十分心疼,少女外披的衣衫坠落,又露出一身湿来,实在香艳。 “要不,你先擦干身子,换身衣服,不然一会儿手臂涂了药膏换衣服又擦掉了。” 齐鸿边说边就要提步出去。 “好。” 顾绯咬咬唇,却不知道怎么换才好,她手臂一动就疼得抽气。 “齐郎君,可以帮我么?” 她低着头,声音如蚊嘤。 齐鸿闻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又顷刻冒出来,他整个人都红起来,像是被热水蒸着。 “好。” 少女单脚站立起来,用空余的一只手解开衣带,齐鸿在她身后给她扯衣服,白得似玉的脊背露在眼前,玉似的双臀下是笔直纤细的长腿,不过一瞬,长发披肩就盖住了她纤软的腰肢,将美景遮住,然而男人身量高,轻而易举便看到了那前身的硕白胸乳,又大又白,像是大馒头,粉红乳晕可口,已挺立的乳头精致小巧,只一眼,便深深刻在男人眼中,他仓惶地别开眼,脑海里却反复播演刚刚的景色。 脱完衣服,顾绯擦干了,就让齐鸿给她拿干净衣服,转头却看着齐鸿闭了眼,拿着衣服展开,摸索着就往她身上凑,偏偏顾绯轻轻转了身,男人的手却在闭眼之间打到了少女的胸,硕白的胸乳被打得抖动起来,少女压下口中的呻吟。 男人似也察觉到手臂碰到了非常娇软的部位,他面红耳赤,退开不敢再动,却也没有睁眼。 顾绯看着这样知礼又纯情的大汉,这人生得粗犷,额间都起了薄汗,紧紧闭着眼睛,手足无措地站着,肌肉紧绷,看着性感又可怜。 她低头无声地笑开,也起了点逗弄的心思,她将胸乳凑近,合进了男人的掌心。 男人察觉到有东西覆上,他下意识地捏了一下,顶端的红梅硌着他的手,手中的绵软非常,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仅一下,那软团子便离开了,他睁开眼,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背对着他一切如常的少女。 “齐郎君,快些帮我穿好,有些冷了。” 顾绯开口,齐鸿回过神,急忙叁下五除二,在煎熬之中给她穿好了衣物,系好了腰带。 顾绯亦是春汗连连,心里又羞又恼,刚刚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做了那样的事,挺着乳儿往男人手里送,实在不要脸。 齐鸿却没再说话,专心撩起她的袖子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她抬眼打量着齐鸿,男人薄唇紧抿,五大叁粗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看着看着她的视线转移到腰间,男人腰腹部处有一隆起,真是奇怪,他好端端站着,怎么那地方那般凸起显眼,她又想起自己被抱着时戳自己腰的热烫棍子来,突然想清楚是什么,赶紧别开了眼,下体又流了些水。 真是羞人!竟盯着男人的那处看个不停,顾绯低着头,暗暗气恼。 又不由想着,齐郎君这硬邦邦的身子,若是和女子欢爱,不知那女子要如何承受,那处看着那样大,怎么戳得进去,可不得疼得死去活来的。 可她也听过一些婶子聊荤话,说男人那根越大,交欢越是爽快,操弄得叫喊声大,水都要流个光。 越想越下流,顾绯摇摇头,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 齐鸿关切地问她。 “无事。” 药膏也涂好了,顾绯急忙敛好袖子,就开始赶人。 齐鸿回了那板凳床上,顾绯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两人都心猿意马,十分煎熬。 到了半夜,果然出了变故,顾绯却不知知晓,她早就进入春梦中,在梦里和齐鸿翻云覆雨。 县令没派人来,薛香心里却不服气,派了几个打手,想对顾绯施暴,被院中本就没睡着的齐鸿逮个正着,狠狠打了他们一顿,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这一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