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花见月(1v1师徒)》 一、合欢蛊(h) 身体好热。 花稚昏昏沉沉,意识回拢了一些,仍是浑身乏力。 细长微凉的东西被塞进穴道里,戳弄了几下又缓缓退出去,甬道里异物感消失,她松了一口气,就又有什么东西紧跟着贴了上来。 热烫非常,又有些粗硬,几次滑过湿润的花缝,却没能进去。 似乎是察觉到难以进入,上方的男人抽回身,二指覆下,撑开两片粉嫩的肉唇。 这下穴口被撑开,内里嫣红的肉膜被看得清楚,暴露在空气下的穴肉微微翕动,涌出晶莹的爱液。 他就着这样的动作,另一只手扶住阳具抵了上去,冠首挤开穴口,温吞地插入。 但即便他已温柔到极致,仍是进入的不太顺畅。 里头太过细窄,稍许推进一点就被层层迭迭的蜜褶裹含住,越往里越为生涩稚嫩绵软,让人难以控制好力道。 顾念她或许会疼痛,月琉音没有贸然一入到底,冠首反复在穴口剐蹭,爱液足够浸润甬道,才挺动腰肢,继续深入内里。 好紧。 刚才插入六七分,就来到略微阻滞之处,就这样贸然破开,只怕她会疼痛难忍,但若磨磨蹭蹭,只怕更加不好受。 犹豫再三,他低抽一口凉气,缓缓挺动进去。 阻滞破开,男茎顶上宫喉,将甬道严丝合缝地撑满,未被涉足过得内里被这般侵犯,紧箍得更加厉害,像是要将他绞断。 “师父,啊,疼……”花稚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只是刚发出声音,眼泪就克制不住往下掉,瞬间被巨物破开的疼痛到底还是免不了。 听徒儿哭得厉害,他也不再动作,俯身下来以指腹轻拭去她的泪水:“抱歉。” 月琉音知道她怕疼,习剑时一点点小伤都要叫嚷,如今被这样对待,自是无法控制唤出声来,他只能尽量缓和,却不能为她免去这份疼痛。 但好在疼痛没有持续太久,月琉音没有动,让她慢慢适应。 “师父,发生什么了?”花稚喉咙干哑,只觉渴的厉害,身上的热意倒是缓解了许多,没有刚开始那么难受。 月琉音眉目低垂,为她解释:“你身上的合欢蛊发作,见你疼痛难忍,自作主张取了你元阴。” 他顿了顿:“你忍得太久,我想在赶往南疆之前,至少,不用再对你施针。” 耳畔男人清冷的音色令她找回一些神智。 花稚想起来了。 上月,她和几位同门师兄下山剿匪,匪首中混了一位南疆男子,心狠手辣,歹毒非常,竟给他们所有人都下了合欢蛊,要让看她与几位师兄轮流交媾。 还好几位师兄道心笃定,神智亦尚且清明,当机立断放血取蛊,后将匪徒尽数诛杀,也包括那南疆男子。 但她最早被下蛊,加之体弱,贸然放血取蛊已来不及,稍有差池甚至会危及生命。 所以师兄们只是连夜将她带回莲华山,交由师尊定夺。 月琉音本想施针逼蛊,却不想这蛊虫狠辣得厉害,他几次施针逼蛊无法,只能暂且以针封住她几处大穴屏蔽感官,暂时缓解。 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几日前蛊虫再次发作,她疼痛难忍,施针止痛也已对她无用,师父才带她出谷,前往南疆寻访一位故人,求解蛊之法。 南疆路遥,她如今的身体不能骑马赶路,只能行车,最快也要半月。 今日,才是第三日。 “师父,我渴,我想喝水。”她脑海中清明大半,虽是合欢蛊效力仍有残余,但如今她嗓子冒烟,只想缓解唇中干渴。 “我给你接些水来。”月琉音静心忍欲,缓和片刻就从她身上离开。 他对欲望速来淡薄,眼下也算能忍得,强压住腹下那份快意后,便又恢复如常,眉目间难得染上一点欲色也瞬间消散去。 月琉音抽出身时,花稚顿时就感觉到了,下意识往自己身下看去。 许是事情发生得匆忙,师父身上衣着完好,刚抽出去身下便被衣摆遮盖住,她没看得清楚。 倒是她自己,裙摆被提至腰间,双腿间有一道长长的湿痕,未干,残留水液中还掺杂着零星的红。 她真的和师父做了? 花稚有种茫茫然不切实际之感。 在花稚的记忆中,师父他不食人间烟火,亦与七情六欲无关,那种男人会有的世俗欲望,在师父身上好像也不存在似得。 像他与女人亲吻,交颈缠绵,耳鬓厮磨这种事,她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只要去想象,就好像是对他的亵渎。 她对师父,也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 二、酒 花稚接过水一饮而尽,嗓子倒是不大渴了,就是有些无力,还有些热,像是发了低烧。 月琉音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体温仍是高的异常,想来是合欢蛊的效力还没褪去。 施针,已然无用。 但交合缓解,看这孩子似乎不大情愿,而他自己也有些隐忧,若她再像方才那样,疼得掉泪了该如何是好? 他虽于此道上并无什么经验,但医术看了不少,合欢蛊药力下,她已那般湿润,而他又以指节事先扩张过,为何还会疼得掉泪。 月琉音心下不解,眉头不自觉蹙起,花稚察觉了,就问他:“师父,怎么了?” “现在可还疼?”月琉音没掩住担忧。 “不疼了。”花稚摇摇头。 “你……”月琉音试探着问,“合欢蛊效力未解,若要继续做,可还受得住?” “嗯,好啊。”比起月琉音瞻前顾后,花稚倒是爽快的答应。 其实方才师父抽出身时,她就已不大疼了。 师父一直担忧她的伤势,这样贸然取她元阴,也并非出于私心,发作时她的确疼得厉害,既然做都已经做过了,这一路与其让师父这般担忧下去,不如再做一次缓解这蛊。 月琉音见他答应,拿起桌上小盏,浅酌一口。 显然喝的和花稚喝的并不一样,所以她好奇问了一句: “师父,你在喝什么?” “酒。”只回一字。 花稚眨了眨眼:“您不是滴酒不沾么?” 月琉音唇角浅抿,带了两分笑意:“忽然,想要喝了。” 这一笑,有些晃人。 花稚晃神片刻,从未想过师父笑起来会这般好看,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字眼形容,想用倾国倾城这类字眼,又觉得实在冒犯。 大抵是因为他生得太过好看了,圣洁高远,不像是这俗世里会有的人。和这样的人距离太过遥远,便不容易产生什么念想,只像奉着一尊白玉观音像,摆得高高的远远的,瞻仰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和他面对面躺着,令花稚觉得浑身不自在。 大抵月琉音也猜到了这想法,以手遮覆她的眼:“若是不习惯,就不要看着我。” 掌心触碰眼睫,略有些凉意。 “若是蛊毒缓解,你觉得应该停下,也与我知会一声,我会停下。”清冷的声线从上方传来,明明离得很近,听着又有些远。 “好。” 月琉音撤手,以白纱代替,覆上她的眼。 这下的确看不大清楚了,男人清癯的轮廓在视线里头变得朦朦胧胧,花稚也放松下来,不然总觉得对师父这里冒犯,那里冒犯,哪哪都不太对劲。 月琉音其实,也不大自在。 这孩子,与其说是还没到开窍的年纪,不通男女之事,不如说她其实什么都懂,只是心气高,没有男人能入她的眼,和谁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蛊毒发作的匆忙,如今在山道上,往来没有什么行人。 但若要他去小倌馆里头买个男人为她解毒,又怕不太干净,至于莲华的弟子们,他们和花稚情同兄妹,花稚也对他们都没有超越师兄妹的感情,便一直拖着没能找人缓解蛊毒。 最后还是他自己来,知晓轻重,不会在这种事上伤了她。 若她以后哪一日有了意中人,他也会三缄其口,不会将今日之事传出去。 三、欲念(h) 月琉音伸手,将她裙摆拉至腰间,少女白皙修匀的大腿随之暴露在他眼下。 手指插入时,内里仍是湿润的,翻搅一下,还能带出大股水泽,的确已经足够湿润。 但月琉音想到她方才落泪的模样,不免迟疑。 “这样会疼吗?”他将一指插入最深,问。 花稚摇了摇头。 得到回答,月琉音开始试着缓缓抽动指节。 他手上的肌肤细腻,但因为习剑又习琴,骨节处积了少许薄茧,剐蹭到蜜肉时感觉更会强烈一些。 花稚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他抽动了几下,合欢蛊效力渐起,便逐渐得了些趣味。 师父他,用的是中指。 这根手指最长也最深。 抽动时凸起的骨节卡在蜜肉里,其它手指撞上肥嫩的阴户,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粘稠的水声因为视线遮覆,在耳畔发出的声响更为清晰,听得人害臊。 水越流越多,直至将他手掌都浸湿。 花稚不知何时已面色潮红,咬着下唇喘息连连,再禁不起他这般作弄:“师父,可以了……不要再用手指了,你插进来吧。” “嗯。”月琉音抽出手指。 他撩开衣摆覆身上来。 就在今日之前,他们还是寻常的师徒。 他并非重欲之人,对男女之事也并无兴趣,但许是喝了酒,腹下有几分燥热,平日里难得起的欲,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撩拨起来。 他清楚,这种事,神智太过于清醒的时候,自己对花稚做不出来。 花稚是他从小养大的。 她还没到自己腰高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他身后,用那稚幼的声音一声声地唤他师父。 儿时,他抱过她,哄过她睡觉,对于这个孩子,他动不起一点欲念,哪怕动一点,都是罪恶滔天。 所以这酒中还掺了一点春药,发作得很快,也只是来时用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没有多少药量,这次用完之后,后头就没有了。 他看着少女光洁的阴户,眉头微蹙,心下天人交战,面上未显山露水,扶着渤涨的性器缓缓抵上。 这处生得粉嫩,衬得那根男人的器物暗沉些。 但月琉音清心寡欲,从未自自渎过,除了日常必要的濯洗,他从未触碰过这里,是故这物颜色本生得浅淡,只比他肌肤略粉些。 穴口小到几乎看不见,勉强挤进去时虽有爱液润滑,却显得极为艰涩,两片花瓣被撑到了极致,就连边缘的肉膜变至透明。 穴里被塞了个瓷实,刚一进来,花稚就感觉到了:“好涨……” “疼吗?”月琉音立即停下来。 甬道异常紧致令他身体兴奋至极,但这份快感又将他放置在人伦与肉欲的夹缝间炙烤,他愧怍难当,却又发现自己也并非全然是世人眼中的圣人,也有与常人一般的欲望。 “抱歉。”声音很轻,不知是说与花稚听,还是说与他自己。 花稚觉得师父这是关心则乱。 平日里那样沉默寡言的人,今日也不知道和她说了多少句抱歉,明明,他是那样完美圣洁的人,光是见他敛眉垂目都觉伤感,更何况是听他这样低声下气地与自己致歉。 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必抱歉的。”花稚想得很开,还试图开导他,“师父你想啊,这种事,你情我愿的,虽然我们是师徒,但是你不说,我不说,做了什么不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更何况,和您做这种事,虽然算不上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 花稚的声音越说越轻,就连她自己也跟着内疚起来。 她没什么感觉,不明白师尊为何这样耿耿于怀。 不过是上了一次床。 合欢蛊后劲太大,就算不是和师父,最后也会是别人,既然如此,还是师尊更好些。 至少彼此知根知底,师尊也很温柔,会顾虑她的感受。 “……所以真的,不必和我道歉。” 四、躯壳(h) 气氛沉默了一会,花稚有些适应了体内的满涨感。 “可以动了吗?”月琉音一直留意她的神色,没注意到自己额角已因为隐忍而渗出细密的薄汗。 “嗯。”花稚轻应,因为恢复了些力气,主动打开双腿迎合他。 马车车厢狭窄,二人肢体都难以舒展开,花稚身材娇小所以尚且好些,月琉音则要低俯下来,微撑起上身,才不至于会撞到车顶。 花稚双腿如今夹在他腰肢上,他的手也得以顺势托住少女的雪臀,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柔滑,他轻轻一握便滑到了大腿根。 这处也分外绵软。 旖旎的心思,他知道不该想下去,略微抽出一些,又握住大腿根,再次顶弄进去,动作温柔而有力。 “啊……”花稚低呼出声。 师父这东西,花稚有些吃不消。 前戏做了这么多,又用手指拓开了,她还是觉得满觉得涨,虽然没有看见,但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很难不感觉到具体的形状。 肉壁被巨物蛮横地撑开,尤其是顶端的肉棱碾着凹凸不平的蜜褶,因为足够粗长,插入拔出时带来极为绵长的阻留感。 到底是有多大啊…… 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酥酥麻麻的,有点涨被撑得有点难受,却又希望他继续下去。 还好有白纱遮眼,看不见师父此刻的神情,不然她那点算不上太多的道德感,又要冒出来敲打她,虽是和师父说不介意,但那也只是宽慰他的话。 怎么可能不介意呢,她对师父没有这方面的情感,真的,一点都没有。 但是身体好像比想法老实,许是蛊毒的效力上来,又或是太过舒服,她咬着的唇竟不自觉松开,发出了暧昧的声音。 “啊,啊……” 轻吟落在月琉音耳畔,实在令他有些难耐。 总不能不让她出声。 他依然缓慢而温柔的挺动,但天赋异禀这种事,不是动作温柔就能解决的。 甚至他也不敢多碰触她其他部位,只是这样他可以自欺欺人只是缓解她身上蛊毒,但若多了爱抚和碰触,亲昵的动作,意味就有些复杂起来。 师父没有多余的动作,花稚只能自己来。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腰身也跟着抬高,阴户和他的耻骨贴合得更加紧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茎身末端撑开穴口,但好像并未感觉到毛发的锐刺感,是与她一样的光洁肌肤。 花稚甚至已经可以隐隐想象到。 该说是如神仙一般圣洁无瑕的人物么,就连那处都生得和寻常男人不一样…… 肖想师父的身体这件事让她浑身更加燥热难耐,但或许时已经做过了比亵渎更加深入的事情,她本就好奇心强烈,这想法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就像你已经将那尊白玉琉璃像从神坛上拿下,之后就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忍不住放在手心中抚摸,忍不住剥下他的仙衣,看着这圣洁清远的外在之下,藏着一副怎么样的躯壳。 师父的身体,会是什么样子。 “在想什么?”头顶传来月琉音的声音,花稚才发觉自己的想法是有多么荒唐。 她红着脸颊摇了摇头,矢口否认:“什么都没想。” 五、愠恼(h) 月琉音了解她,说谎时候会心虚,眼神躲避,不敢直视旁人,就算眼下以白纱覆面,他也能感觉到徒弟在躲避自己的视线。 但,这种时候都不能专心,不知道为何,令他有一点愠恼。 也仅仅是一点罢了。 他并不是会显露太多情绪的人。 即便花稚从小淘气四处闯祸,对她责罚打骂也从未有过,每次都是观主气势汹汹前来兴师问罪,被他拦下。 而花稚,则躲在他身后,俏皮地对吹胡子瞪眼的观主吐舌头做鬼脸。 可以说,这孩子被惯得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也有他一部分功劳在。 但若说真要好好管教,像对观中其他弟子那样,训诫责骂,抄写面壁,挑水劈柴,月琉音也狠不下心来。 还是随她。 这孩子心善有分寸,再顽劣也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思忖之间,他稍许多用了一点力道,阳具撞上细窄的宫喉,又激得花稚低吟出声,搂他脖颈的手更紧了一些。 知道这下她定然会专心了,月琉音唇角微微抿起,勾起一道笑意,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月琉音单手撑着车厢,另一手抬起她的大腿根,又将她身子往上提了提。 花稚整个身子被提上来,背靠在墙,坐在他腰身上,加之马车晃荡,这个动作很方便深入。 阳具略微向上挺,内壁软肉紧绞,里头太热太湿,加之她宫口生得有些浅窄,稍许再深些就能将这里顶弄开。 不太好办。 得小心翼翼控制些力道,否则撞开宫口,定然会疼痛难忍。 所以他动得极缓,随着马车的节奏厮磨,虽不能令他自己尽兴,但至少不会让花稚不适。退出三分,进入四分,顶着酥软的宫喉来回抵弄,习惯了渐也觉察到妙处。 花稚没力气,也不想动,埋在他肩头小喘,任他摆布,寻思着师父大抵很快就会结束。 但她没想到这个很快和自己估摸得有些出入。 她算不出时间,只模糊感觉半个时辰已有余,舒服是舒服,但也太久了,流出的水将师父的衣摆濡湿一大片,交合处都是白色的细沫,就连二人的耻骨上也都是水痕,还是干了一阵又重新沾上的。 月琉音也清楚,自己其实应该尽快泻出来。 合欢蛊以精气为食,早些泻身,蛊虫就会早些安静下来。 但相对的,蛊虫饱餐一顿后也逐渐成长,胃口就会越来越大,发作得愈加频繁,需要更加频繁地进行交媾。 先前他施针止蛊,也有这一点原因在。 但如今施针已无法压制住蛊虫,又因为先前一直未有精气供给,蛊虫饥肠辘辘,所以发作时,花稚疼痛难忍,竟生生疼晕过去。 离南疆还有十日余,期间两三日规律行房一次,或许能撑到那时。 虽做了如此缜密盘算,但这事做到后头,月琉音没想到自己的定力会出问题。 欲壑难填。 快意太过强烈,阳具抽出推入,一路碾着细密的肉褶,快感在这重复间层层累加,竟在这漫天晚霜冻雪的严寒之中,让他生出烈火焚身之感。 难以浅尝辄止,要不够,只想要更多更深入,更暴虐也更餮足地占有她。 “师父……您还没好吗……” 直到花稚低弱含欲的音色在他耳畔想起,他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逾越太多。 心下愧疚,不敢再沉溺,握住她腰肢尽可能迎合自己,快些释放。 快感累加到极致的瞬间,阳液抵着宫喉射进花宫中,花稚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小腹热热的,像是被灌满了水浆。 在这剧烈的动作之下,花稚覆眼的白纱禁不住这番颠簸,落了下来。 视线撞上的瞬间,两人愣住了,都忘记移开。 花稚看见窗外映入雪光,落在他侧脸,勾勒出狭长的凤眸与纤密的睫羽,即便已藏不住眼底欲色,却依然让人觉圣洁无瑕,浅绯色晕开在他眼角,像是未曾有人涉足过的雪原神山,染上烟霞。 “别看我,花稚。” 他叹息,低喃,嗓音是花稚从未曾听过的,含着情欲的暗哑。 花稚蓦然清明,又有些不敢置信。 原来,师父,竟也会有流露出这般欲色的时候。 六、唯一 太白道大雪纷飞。 从帘子里往外看,天地苍茫一片。 马车上条件不便,加之天寒,也不易在上头冲洗,于是简单用细布沾水擦拭了身下,花稚就裹着毯子缩在月琉音身边,小口喝着粥水,嚼着干粮。 她坐得不大舒服。 虽是擦拭了外头,但里面射进去的部分根本弄不干净,穴道甚至内里,仍是黏稠发涨,许是宫口被捣得狠了,还有隐隐的酸麻和胀痛。 坐在师父旁边,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但她本不是能藏住心思的性子,秀眉拧着,两颊微红,双腿时不时夹着摩挲,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别扭。 月琉音余光瞥见她的侧脸,忽而想起,她上月刚满十六。 尚且还是懵懂的年纪,模样还有些未褪去的稚秀。 加之在胎中时落了些病根,身子孱弱,看上去比同龄人还瘦小些。不过,这些年在莲华山养得好,杏面桃腮,唇红齿白,乌发浓密,除了略瘦哪哪都好。 月琉音只有她一个弟子,什么东西被分到春生谷,就等于落到了她手里头。 所以她吃穿用度都是同门里头最好的,加之月琉音在莲华地位非常,有什么好东西,观里也会全都给她先送来。 这般娇惯着从婴孩一手养大,虽是剑术在弟子中习得还算不错,但也难免身娇体弱了些,加之合欢蛊,方才被月琉音这般一弄,体力瞬间没了大半,整个人缩在马车里头没什么精气神。 到底还是他贪欢。 月琉音自责地想。 在徒弟身上这般纵欲骋欢,于情于理,这孽都合该是他造下的。 念及方才之事,心中更添几分愧怍,故而问道:“委屈你了,马上就进江陵城,可有什么想吃的?” 花稚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生气,歪着脑袋掰指头开始算:“想吃叫花鸡,佛跳墙,葱烧海参,龙井虾仁,酱肘子,卤大肠……” “好了。”月琉音突然叫停她,“进城再说。” 花稚睁着无辜的杏眸瞪向他,恨他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打碎饥寒交迫下自己的美好幻想。 月琉音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声,另一只手则轻轻抽出身边佩剑。 他吹了哨,外头驾车的白马立刻停下蹄子。 白马是花稚八岁那年送进观里养的,很有灵性,走过的路都会识下。 二人这次出谷,没有带上车夫,一路上就靠它行路,经过城镇时,才由月琉音出去驾车。 花稚明白,定然出了什么事。 “来了些客人,你等我处理。”事发忽然,月琉音没有多吩咐,匆匆执剑离开。 花稚乖顺点了点头。 目送他掀帘走出马车,继续喝着刚才没喝完的粥。 月琉音知她爱吃油荤,但近来她身子实在不好,只得将就做了粥食。 粥是他昨日夜里熬的,方才又热了一遍,虽是隔了夜,但好在味道不错,皮蛋削成片,加了点瘦肉青菜沫,熬得恰到好处,入口软糯,让人食指大动。 不消片刻,外头就响起脚步声。 花稚以为是月琉音回来,刚要出声:“师父,你……” 话还没说完,帘子就被掀开,看见来人不对,花稚顿时变了脸色,拿起手旁放着的袖箭,按下机关,毫无犹豫直接朝他面门射去。 嗖嗖—— 两箭连发。 利箭刺入眉心,蒙面的黑衣男人不敢置信睁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小姑娘的模样,就这么往后栽倒下去。 月琉音的面容在男人身后出现,他已一剑穿过那男人心脏,抽出剑身后,又一剑削去男人的脑袋,面容如霜凌冽,浑身散发着森寒之气。 剑上血迹被他甩在积雪间,瞬间化作一道血花,待收拾干净外头,敛去一身肃杀,才撩起帘子回到了马车中。 “师父,他们是什么人?”花稚神色镇静,用帕子擦掉脸上溅到的血迹。 月琉音沉吟片刻答:“看武功路数,像是北方密宗的。” “他们和莲华无仇无怨,为何要杀我们?”花稚不解。 “许是……”话只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 月琉音似乎不想说,花稚也没有追问。 她不喜欢揣太多烦恼在身上,最好每一日都过得悠悠哉哉。 师父剑术独步天下,她不担心跟在他身边,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只要自己不落单就好。 七、无余 马车进了江陵城。 刚才至黄昏,天色却已暗,雪还在落,白梅清绝一片。 进了内城,月琉音出来驾马赶车,随意寻了间最近的客栈歇脚。 马匹被客栈小二牵走,月琉音给花稚披上斗篷,撑着伞,二人并肩走到客栈里。 客栈里食客寥寥无几。 月琉音大致过了眼,收伞,拍去身上积雪。 店里跑堂紧接着迎了上来,热络问二人:“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月琉音并未犹豫:“住店,两间客房。” “一间吧。”花稚驳了他。 方才生死之际让她心有余悸,怕夜里再撞上那批杀手。 师父人在隔壁房间,但到底隔了堵墙,若来迟一步,被那杀手砍上一刀,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命在,还是和师父同住一间安心些。 她非常惜命。 比起自己的命,什么男女大防,师徒嫌隙,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花稚是多虑了。 月琉音耳力极好,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听到。 即便真有杀手,走到她门外时月琉音就已然动手解决,根本轮不到那杀手出现在她面前。 今日出了这事,所以入夜他也不打算休息,打算守花稚一晚。 不过花稚既然这般说,他就重新考虑。 虽于礼不合,但出门在外,这么多顾忌总归行事不便,好歹让她安心一些。 跑堂看了眼花稚,又看了眼月琉音,知道这事是月琉音说了算,便也不吭声,等他作答。 “一间客房吧。”最后还是遂了花稚。 花稚点头,跟了句:“有劳。” 她快步走上楼,嘴里还哼着歌。 月琉音刚推门而入,花稚就冲进门丢了斗篷,直接扑倒在榻上闭眼昏睡过去。 一路急行,马车颠簸,合欢蛊又痛得她死去活来,接连几日都没能睡个好觉。 到底先濯洗一番再睡。 月琉音眉头微皱,知她累极,忍住没有说。 他寻了空放下行李,走到花稚身边,摇了摇她:“还没沐浴,先将身上洗了再睡。” “我真的很困……”花稚甚至连靴子都不想脱,就想这么睡过去。 她在莲华可以说没吃过什么苦,难得一次想证明自己,跟随师兄们下山剿匪,却撞上这么一件倒霉事。 这几日,她觉得已是自己还不算漫长的人生里头,最苦最累的几日。 若师父不让她休息,她可真要哭了。 上来前月琉音叫了水,没等多久,小二就送来了。 月琉音从小二那里接过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花稚,颇为无奈。 只得先将她靴子褪了,让她躺上一会,自己则动手将热水倒进桶中,用手探了水温,恰好可以入水。 等候了片刻。 “该沐浴了。”他想叫醒花稚。 毕竟做了那事,射进去多少分量,他心下再清楚不过。精气虽能解蛊,但多余的留在女子体内,总不太干净。 至少,要清理一番。 可花稚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动了。 “师父要不你帮我吧……我真的好困……”她埋在被子里,声音微弱地央求,甚至都已在用鼻音出声。 反正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花稚这下是彻底想开了。 大彻大悟。 被师父看光摸光也不算什么大事。 月琉音叹了口气。 这下明白,她的确困得厉害。 将人弄成这样的是自己,总不能因此责骂她。 只得将她捞在怀里,三两下褪了衣服。 没有脱光,还留了件单衣遮盖,不至于裸身入水。 但等将人抱到桶里,沾了水,有没有留衣服,就都没什么区别了。 衣物湿了水紧贴在少女身上,透出浅粉色的小巧乳尖。 锁骨、胸口、腰腹、大腿,从上至下,一览无余。 他立即移开视线。 八、界限(h) “花稚。”动手前,月琉音唤了她一声。 “嗯。”花稚迷迷糊糊应。 月琉音心里有一道界限,他清楚知道边界在哪,以礼法人伦丈量,不能逾越半步。 花稚还只是孩子,心智未开。她可以越过这条边界,试探,来回,反复逾越,不受道德困缚,亦不必自责愧怍。 但他不行。 身为师长,传道授业解惑,导之学,教之以事,喻以德。 所以,他绝不能逾越。 他不去看她的身体,拿细布在她身上凭借感觉,轻柔擦拭,寻常濯洗,没有过多触碰。 花稚闭着眼,睡意朦胧,除了身体上细微碰触带来的温热感,什么都感觉不到。 一一濯洗,终于来到最后一处。 他手掌逐渐下探,至她腿心,在两片蜜肉间摸索着剥开,将食指插了进去。 指节陷进柔软的穴肉里,就感觉到一阵粘稠。 月琉音不由垂目低叹。 自己灌进去的东西,最后却要自己亲手弄出来。 这些东西在宫胞里温含了两三个时辰,干涸不少,凝成发腻的块状,粘稠浓厚,清理起来其实不大顺利。 加之她穴口虽生得浅窄,内里却绵软紧致,将他紧紧包裹住,指节插入时很难找到清晰的方向,还要小心留意不能戳到敏感的宫口。 月琉音屏住呼吸,尽可能控制着不去想先前之事,用手指翻捣好几下才慢慢挖出来了些。 里头还有不少。 有些被抵着宫喉深射进宫胞里,更不好清理。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插到更深处。 指尖触感越绵软湿热,他就越觉热血下涌紧张发燥,似有什么不停拉扯他的理智,撩拨他的欲念,愈发令人血脉偾张。 “师父……”花稚在这时醒了。 其实方才手指插进来时,她就清醒了大半。 被这般插弄之下又渐渐没了睡意。 她原意并非如此。 只是想随意让师父帮忙擦洗两下,没有想到他连那里头都会仔细清洗,还是用手指插进来洗。 但打断他,好像也不太行。 这么天大的误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师父解释才能圆回来。若要说她不是这个意思,事情只会更加复杂。 师父的性子,凡事追求完美,严谨,缜密,容不了半点行差踏错。 还是将错就错为好。 但那手指实在弄得她不舒服,花稚身下扭动,小腿摇晃,想要躲避他的触碰。 感觉很奇怪,分明是不夹杂任何情绪的动作,却令她的身体很有感觉,那种快感越来越强烈,快要将她逼哭出来。 “师、师父,好了,已经够了……”她声音发抖,似在含欲啜泣,令月琉音腹下愈发躁动难耐,“可以停下了……” “不要动。”他哑声警告,眼底沉暗得可怕。 花稚不敢动了。 师父平日里虽清冷,但面上流露的神色总归是浅淡的,笑也好愠也好,总是不显山露水,几乎没见他有过什么激烈的情绪。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激烈汹涌,像是要将什么吞噬。 他的手指还在她体内,草草插了几下,旋转深入,又勾连出不少浊白色的精液,沿着修匀的指落在水中,方才宣告结束。 “好了。”替她擦洗完之后,月琉音浑身沁出一层汗。 他抽指,以细布擦拭,穴里绵软粘稠感却仿佛仍残留在指间,令他心下越来越沉寂,像是坠进无底深渊。 这事,比修行还要磨炼他的心智。 月琉音在谷中喜洁,每日都要濯洗熏衣,收拾完花稚,将她送上榻安置好,又去重新叫了水将自己清洗一番。 待做完这一切,坐在花稚身旁时,他又恢复了那般圣洁清冷的容色,就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花稚瞬息间的幻觉。 可这到底不是幻觉。 九、亢奋(h) 收拾完一切,已是三更天。 花稚睡在床里头,月琉音坐在外头。 “师父不睡吗?”花稚见他似乎没有躺下的意思。 月琉音平静注视她:“嗯。” 他很清醒,还有些燥。 这点燥,在心中,逐渐衍生为一点烦闷。 他看到花稚背过睡去,纤细的睫羽垂下,睡颜恬静,呼吸平稳,对于先前的事情似乎无动于衷。 这点燥就更强烈,烦闷也更强烈,让人急切想要破坏这份从容。 他闭目,盘腿而坐,心中默念剑诀。 月满为盈。 前半夜,花稚安然入睡。 后半夜就开始不舒服起来。 翻来覆去。 体内合欢蛊饥肠辘辘地醒来,在血肉中爬动,啃嗜,咬得她又痒又疼,小腹发烫,热意从身下蔓延到四肢百骸。 花稚本能地想月琉音的方向挪去。 月琉音一直坐在踏旁打坐,离她有一段距离,见她忽而凑近,倒是没有避开。 “师父……”花稚闭眼摸索着牵住了他的手。 紧接着,拿着他的手放在脸颊上,冰凉的掌心贴着肌肤,顿时让她舒缓了许多。 月琉音顺势低垂眉目,看着几缕月光错落散在少女秀颈间,一路往下,落在曲线姣好的胸口,被纯白的单衣透出一点浅粉。 褪去的燥意又烧了上来。 愈燃愈烈。 他伸手去探她额头,有些低热,又二指搭上她手腕,探她脉象。 脉象虚浮无力,应是蛊毒发作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花稚抱入怀中。 黑暗中花稚看不清身下,只感觉衣物摩挲间,有什么东西插进了腿缝间。 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 那东西表面细腻又粗粝,青筋盘络,里头热流涌流、泵跳,粗大得骇人。 阳具贴着小腿内侧的嫩肉,热烫非常,她腰身微弓着,光滑的圆头还能时不时贴在小腹上摩挲过。 蛊毒发作的是花稚,他却不知道为何自己比她还亢奋,体内血液流动的速度异常的快,如同走火入魔一般,让他生出诸多暴虐嗜血的渴望。 “可以吗?”月琉音低声问。 花稚浑身发烫,低低喘息,说不出话。 “可以吗?” 他又耐心问了一遍。 他心下是清楚的,事情到了这一步,花稚心中早已是默许的。若是为了解蛊,于她而言,一次或是三两次,并无什么区别。 这期间区别,是仅对他而言,才有意味。 或许是得她首允,才显得他眼下所做之事并不那么暗昧卑劣,亦或是,这样才能放纵他自己稍许在弟子身上沉沦片刻。 又或者,他是想从她口中听到什么。 他想听到些什么…… 他徐徐探进一指,发现里头已经很湿了。 层迭的蜜肉压下来将手指紧裹,带来一阵绵软压力,瞬间勾撩得他躁动难耐,热血沸腾。 可他觉得这对花稚似乎有些不够。 所以他抽出三分中指,只留了部分在穴肉中,又以食指去拨弄上方的花蒂,夹杂轻轻的揉捏。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对于少女娇嫩的私处来说还是太过粗粝,他的动作不急不缓,甚至算不上用力,但仍旧带来极为尖锐的刺激感。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花稚被磨得有些受不了,穴口翕动,分泌出爱液,慢慢将抽出的手指往里吞含:“可以……师父,可以了……” 声音里已掩盖不住羞怯和媚意。 可以。 师父,可以了。 原来他想听的,是这句话。 十、耳坠(h) 花稚微微侧脸,借着月光,才看清他面上神情。 白玉冠先前已摘下,他并未束发,满头青丝垂下,月光勾勒他的眉眼,圣洁到了极致。 花稚几乎没有见过他仪容不整的模样,略微出神。 “怎么了?”他哑声问。 花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大抵是合欢蛊的效力,月琉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非常敏感,揉捏阴蒂时就流出不少水,两片阴唇湿滑黏腻,一抚就沿着指节往下滴水。 啪嗒啪嗒。 濡湿一大片衣摆。 他用二指掰开肉穴至最大,方便进入她,另一手微扶着阳具往里塞。 这一次,花稚还是吃不消。 比起师父清冷的容貌,充血渤涨的玉茎显得硕大狰狞,穴口勉强被撑开,刚插进来就将甬道绷得紧紧的,硕大的圆头碾着沟壑层迭的蜜肉,带来强烈的刺激。 大腿被他双手分开,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交合处,被异物侵入感更加强烈。 花稚咬唇,身体发抖,眼神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着力。 月琉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若是觉得疼,可以叫出来,可以抓伤我,不必忍着。” 第一次的时候,花稚是疼,但不敢冒犯他,只能强忍着,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抓痕咬痕。 但她其实,并不是能忍的性子。 小时候磕破一点点皮,流出一点点血,就要叫嚷哭闹着和师父撒娇,要师父摸头抱她哄她,好一会才能哄好。 这事能忍到现在,花稚都颇为骄傲,觉得自己大有长进。 如今听师父这样说了,就放心将手搭在他手臂上。 她是以被他抱在怀里的姿势抽插,背后就是他的胸膛,所以手也只能大致放在这个位置。 月琉音托着她的大腿,继续将阳具慢慢挤入,依旧不太顺畅。 少女的甬道紧致到有种令人窒息的快意,阳具顶端是最难进去的,即便勉强塞进去,但花径越往里越细窄艰涩,到最后,几乎是寸步难行。 花稚不自觉用力,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 手臂上传来的刺痛令月琉音有些兴奋。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先前那点燥热,却因此在他体内匀散开,像是根根细刺深埋入他血肉中,频密的刺痛和血流一道奔流,不断激发出他心底最深暗的欲望。 热血下涌,埋在少女体内的阳具愈发粗大渤涨。 他的手缓缓落下,圆头插入最深最稚幼之处,覆顶的快感涌上来,再深入一点,就能碾过宫喉,塞进宫房中。 花稚被撑得实在受不了。 体内最深的地方被肉刃剖开,钝痛和隐秘的快感交杂在一起,她控制不住睁大眼睛,泪水不停往下掉。 “师父……拜托,慢、慢一些……”声音里含着泣声,像是真哭了。 听到这样的声音。 月琉音断了线的理智,才一点点拼凑回来。 他垂眸,唇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 墨发别在耳后,耳垂上一朵小花耳坠,秀气,小巧,若细闻,还能嗅到一点温软的香气。 他失神了一瞬。 是何时有了耳洞? 是何时出落成这样,是何时开始不与他拥抱,是何时不再捏着他的衣袖撒娇,是何时与他有了男女之别…… 一时间,他竟想不起零星半点。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将花稚当做孩子,从来没以这样的视线审视过她。 而如今,他将她抱在怀中,他的阳具深埋在视若己出的少女体内,肆意鞭挞,征服,蹂躏她的柔软,惹她喘息连连,颤语低泣。 这一切,本不该是他身为师长的分内之事。 十一、气息(h) 月琉音心中其实清楚。 花稚将他视为师长,当做家人。 待到了南疆解蛊之后,她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旧天真开朗,明媚如曦,继续做着他唯一的弟子,过上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他却无法置若罔闻。 身为师长,却夺了徒弟元阴,屡次和她缠绵交欢。 这种事,他但凡有一分廉耻,又怎可,当做没有发生过。 分明阳具已经深埋在其中,但茎身纹丝不动,被蜜肉紧箍着,极致的快意停留在一瞬,不停累加却不能抒发,反而更令他倍感煎熬。 但她初经情事,内里生涩稚嫩,如今贸然动作,只怕她会更加疼痛难忍。 他低抽一口凉气,继续等待她适应。 分泌出的爱液渐渐浸润宫喉,膣颈处的蜜肉渐也酥软了许多。 能让人感觉到怀中少女已适应了几分。 “可还好?”月琉音问。 “好一些了。”花稚喘口气,顺势侧靠在他怀里。 “嗯。”月琉音轻应,之后便无话。 他身上的单衣已被汗水浸湿,濯洗过的墨发垂下,擦过花稚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 花稚在他胸口蹭了蹭,轻嗅他发间的味道。 还是很香。 和儿时一样,令人安心的味道。 小时候师父哄她睡觉,从来不会和她讲起什么故事,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轻轻拍两下她的背,也不会哼些什么哄孩子入睡的歌谣。 只要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她就能安然睡去。 师父本就是少语寡言的性子,做这事时,就更不爱说话。 但是,黑暗中,花稚能听到他略微沉闷的呼吸。 低哑、含着诱人的欲色。 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她好奇心重,听得认真,大腿处的软肉忽然被捏紧,她还没回过神,整个人被向上提起,又重重压了下来。 直挺的阳具势如破竹,碾开紧紧咬合的蜜肉,撞上娇嫩的宫喉。 花稚低呼出声,声音却又被他再次深入的顶弄撞得破碎、揉乱,变成了急促、含着泣音的喘息。 喘息越来越剧烈。 一声声,像是勾住了他的心魂。 除了交合,月琉音不敢与她有多余的接触。他手掌按着她膝窝处,阴户因此被分得更开,白皙的腿被月光照着,仿佛凝脂渡了一层薄晕。 他薄唇抿起,腹下紧绷,理智和肉欲被分割成两半。 理智告诉他应当停留至此,肉欲却像是涨起的潮水不断攀附上来,渐浸,吞没他的理智。 他又将花稚抱起来,抽出大部分茎身,只留顶端在里头。 被堵在膣腔的温流一泄而出,浇在冠首棱口处,令人舒爽得头皮发麻。 他隐隐有了射意,却觉得仍未到极致,他调整了方向,又将花稚的身体迎合性器的方向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耻骨撞上柔软的臀肉,不停响起拍击声。 啪、啪啪、啪啪。 空寂的室内,水声越来越响。 “啊……师、父……师、师父……”他动得太剧烈,花稚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师父……” 宫喉被顶弄酥酥麻麻,频密地抽插令她有种隐秘的尿意,她自然不能和月琉音道出这样羞耻的想法,只能紧抓着他的手臂,闭眼啜泣,承受这激昂的快感。 覆顶之时,月琉音已然失控。 他侧过脸,将略带灼意的吻与呼吸一道烙在她颈侧。 紧接着,花稚感觉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灌了进来。越灌越多,小腹得涨厉害,等他尽根抽出身时,才略微缓和一点。 但快感,还没结束。 她面色潮红,坐在男人大腿上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 浊白的热液从交合处,沿着腿心流下,汇成一大滩水渍。 师父他又射进来了。 十二、软肋 欲念消退,月琉音睁开眼。 眼底已是一片清寂。 花稚在旁倦然入睡。 他简单擦拭了花稚的身体,后再清理自己的,最后抽出佩剑,披衣而出。 客栈后,是一片竹林。 有冷风凄厉吹过,林中晃出一道幽幽的人影来。 紧接着,男人犹如鬼魅的声音响起: “师妹的女儿,不知不觉已经出落得这般动人了。” “看来你将她养得很好。” 月琉音不语,眼眸如同夜色般深暗。 男人自顾自说着。 “为什么不说话,月师兄?插了一手养大徒儿的穴,滋味……” 一剑横空斩去,截云断水,没能令男人将这句秽言说完。 剑意经过之处,竹子齐刷刷倒下。 竹缝间,滚出一个苍白的头颅。 被剑刃削去之处伤口平齐,甚至没有血,只是一片紫黑色的枯肉,蛊虫密密麻麻爬出,散发出阵阵苦涩的药味。 显然,这人早已死去,只是一具药尸。 男人的声音却仍然在响,用那嘲弄的语调继续讽刺着。 “啧啧啧,月琉音啊月琉音,枉世人奉你为神祇,结果背地里却占了小师妹女儿的身子,若小师妹泉下有知……” “说够了吗?” 月琉音容色沉静,没有泛起半点涟漪。 这具药尸背后的人。 是南钰,他曾经的师弟。 因修炼邪功走火入魔,杀害小师妹丈夫后,叛出莲华。 眼下这些尸人,是他取活人血肉拼凑炼制,即便现在解决这些尸人,他明日照旧会杀活人炼尸,再造杀孽。 “不够,当然不够。” 南钰不急不慢,语气轻佻。 “你啊,将她保护得太好,我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下手” “上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下蛊,还原以为可以看一出同门相奸的戏码,可惜你莲华弟子都太过清正……” “没能看到你养大的小姑娘被他们轮流狎玩、奸淫、蹂躏,真是可惜。” 月琉音岿然不动。 只是长长地、长长地一叹。 “花稚无辜,你不该害她。” 他以为,南钰十恶不赦,唯独对小师妹,还有那么一点良知。 如今看来,小师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年少时,得不到,方才倍感留恋的东西。 但这份留恋,终究挡不住他丧心病狂,竟连师妹唯一的女儿都能狠得下心肠,狼心狗肺,无药可救。 瞧瞧,说得多么道貌岸然,义正言辞。 而南钰,则最恶心他这幅清高模样。 装什么呢? 褪去那神佛一样的漂亮躯壳,骨子里还不是和他一样拥有肉欲的人。 若是小师妹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将那个孩子交给他抚养。 定然会后悔吧—— 视为至亲的大师兄,敬重的、仰慕的大师兄,竟对她的女儿做出这等下流禽兽之事。 澄月流照在他身,这样的污言秽语似乎对月琉音并无任何影响。 凤眸净澈,如若清潭无波。 岁月没能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依旧是当年莲华那高高在上,纤尘不染,圣洁清远的酌月剑仙。 这也愈加令那,一直以药尸窥伺他之人窝火。 “少给我装出这般霁月光风的模样!” “你分明可以找别的男人给她解蛊,却还是亲自夺了她的贞洁!月琉音,我恶贯满盈,万罪无恕,你又能清白到哪里去?” “怎么,肏师妹女儿的小穴就这么爽?竟让你这样的圣人也沦落到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师徒悖德,亲自试上一试?” 他怨毒地吐出自以为能够羞辱到对方的所有字眼。 “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拿到师父的酌月剑?有什么资格继承师父的一切?” 月琉音神色浅淡:“师父已传授你偃师术。” “呵,他不过觉得我是个残废,太过可怜,这才施舍我一点东西。” “就像你看到街边摇尾乞怜的狗,会不会心生怜爱,施舍他一点饭食?” “但他明知道我爱慕小师妹,却仍让她嫁给别的男人。为什么啊,月师兄? “——因为他啊,打心眼里觉得我配不上小师妹。” “若是当初求娶的是你,想来一切都不一样了,师父他肯定很乐意将师妹许配给你。” “你这样完美、无瑕、圣洁,所有人都会发了疯一样爱着你,迷恋上你……” 那声音越发痴狂,似哭似笑,像是恨不得要将他撕碎。 “月琉音,为何你想要的东西总是能那么轻易得到?” “你也尝尝吧,那求而不得的滋味,终有一日你会知道。” 竹林中倏然寂静下来。 良久,月琉音的声音,才徐徐响起。 “师父临终前,嘱咐我顾念同门之谊,所以,我留你一命,至今。” 声音一顿。 “但,南钰,再有下次,我会杀你。” 男人咯咯地笑:“好啊,好啊,为了保护你那小徒弟,尽管杀了我这个可怜又苦命的师弟吧……” 声音又如鬼魅般消散去。 没关系,反正他已找到了月琉音的软肋。 十三、无心 竹林中彻底沉寂,只有几缕风徐徐吹过。 月琉音抬头看那一轮明月,顿觉寒芒在背。 南钰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惜命。 就如今日,他人躲在几里之外,只以药尸窥探他动静。 这些药尸不过是传音的工具,除掉这些药尸,对南钰来说不过是浪费一具尸首,反正他可以再造杀孽,无休无止。 他的确,不是一个善人。 明知南钰杀人如麻,却还是因师父叮嘱,留他性命到如今,造下诸多杀孽。 ——师兄,你这人,是不是没有心的啊。 师妹当年的无心之言,一语成谶。 他不由想起了小师妹的脸。 当年,师妹将孩子交到他手中时,已气若游丝。 她怀花稚时胎位不正,生产凶险,至血崩,回天乏术。 临终之时,师妹和他说: “师兄……这孩子……叫花稚……” “我希望……她永远……不必长大……永远……如稚童……一般……快乐……” 似乎是察觉到母亲的离去,他怀中婴孩大哭不止,像是替他宣泄心中悲苦。 而他,直至师妹瞑目,都并未落泪。 他是无泪之人。 世人奉他为神。 因他无惧无怖,无喜无悲。 说来可笑。 神怎会这般无力,能任凭苍天夺走至亲至爱,却无任何回旋余地。 他不是神,他不过是个,彻彻底底的人。 师弟疯魔,师妹病逝,师父含恨而终,桩桩件件,皆是命不由人。 后来,他将花稚一手带大,极尽宠爱、纵容,想要弥补对师妹的亏欠。 但这孩子,却和她母亲半点不相似。更任性,也更自我,凡事只按自己的性子行事情,似乎是吃准了自己拿她没办法,总要试探他的底线,看他究竟能纵容她到几时。 至于纵容到几时…… 若她愿意,一生也无妨。 但花稚一天天长大,终有一日会离开他身边。 去闯荡江湖也好,去成婚生子也好,他没有任何,将这孩子困束在身边的理由。 可他却自私地希望那一天,迟一些,再迟一些。 这孩子太温暖了。 像是三月徐徐融融的曦光,再寒凉的月色,都能因她触碰而消融。 莲华上下,所有人都觉得,花稚过于依赖他。 但或许,是他更依赖这孩子。 因他是这世间最薄凉的人,冷眼旁观世人的悲苦,没有七情六欲,亦无喜怒哀乐。 唯有花稚才能让他觉。 他还活着。 他还,作为一个人,活着。 沉吟良久,负剑而归。 推门时,花稚已经醒来。 她抱着膝盖缩在床上,无聊地把玩头发。 这几日习惯了和月琉音待在一起,她一个人就睡不大安稳。 “师父去哪了?”见他进来,花稚立刻追问。 “没有睡意,练了会剑。”月琉音顺手将剑插回鞘中。 “哦。”花稚躺了回去。 “还疼吗?”月琉音坐到床边,问她。 “还、还好,不疼……”花稚答得有些心虚。 她能感觉到,师父做的时候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但那个东西,每次顶进来,她都有些吃不消。做完之后,肚子里会很涨,特别是最深的位置,像是被捣得狠了,不仅酸麻,还有一抽抽的疼。 她想或许是自己还不习惯。 多做几次就好了。 见花稚又避开他视线,月琉音就猜到,不疼大抵是谎话。 过了会,他身子覆下来,掌心按着花稚肩膀,将她压在身下。 “躺好,我检查一下。” 他伸手打开花稚的腿。 - 师父的设定是有那种,类似情感障碍的疾病 就是作为人的情感基本缺失,没有正常人的共情能力 十四、甘美(h) “不用,真的不用。” 花稚整个人紧绷起来,拼命用腿把他的手夹住。 “花稚。”他低声唤她。 花稚还是摇头。 这事上,月琉音的确是有心克制的。前戏足够,内里湿润,动作得也足够谨慎小心。 可她年岁尚小,加之比同龄人发育得晚,虽已满十六,面相看起来却只有十四五岁。里头也是,像是还没长开,每次进入都并不顺畅,令他很难确保自己没有伤到她。 “花稚,听话。”他眉心微蹙,这一次,干脆强硬地用掌心分开了她的腿。 他鲜少有这般强硬的时候。 说明是真的动怒了。 花稚平日里是顽劣,但她再顽劣,也没见过师父对她生气的样子。第一次见师父微愠,竟是这种关头,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对。 于是,她抬头看他,神色茫然、困惑,不知所措。 他身上只有一件白色单衣,襟口松散,能看到胸口平坦紧实的肌肉。 平日里,他素着白衣束玉冠,看着身影清癯修长,但实际上,衣衫之下,原来是这幅模样。 花稚的视线往上移去。 脖颈修长,下颌完美,喉结微微滚动,水珠沿着那姣好的线条滑落,十分诱人。 犹如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轮廓,无处不完美。 “在看什么?”月琉音低下头,与她视线对上。 “看您啊,您真好看。”花稚在这种事上不会深想,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唇瓣一张一合,嫣红娇嫩,像是饱满剔透的榴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在花稚口中,是单纯的、发自内心的赞美。但在月琉音听来,却满是色欲和诱惑。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就让人觉得异常微妙。 越新鲜的、娇嫩的榴实,就越容易熟烂、坏掉,会让人迫切想在那之前,在果实最甘美的时候咬上一口。 他低垂眉目,想咬上一口。 在唇快要贴上时,他忽然往后撤了身子,只将黏在她唇角那缕发拨开。 他撤开,花稚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下。 她还以为,师父要吻她。 果然是多心了。 她又悄悄瞥了一眼,见他神色平静如常,更加确定是自己多心。 月琉音这时才打开她的腿。 花稚下意识想闭上,又被他按了回去,大腿内侧被他用手撑开,腿心未有丝毫遮覆,全暴露在他眼下。 她干脆闭上眼,放弃抵抗。 月琉音视线继续往下。 少女花户光润,粉嫩娇艳,两片瓣肉如同蝶翼,他伸手拨开才能看见藏在下头微含水光的缝隙。 还未插进手指,穴口就肉眼可见有些许红肿。 他探下一指,缓缓抵进穴口几分,里头湿热水润,但膣肉紧闭,甬道痉挛,不是很好插入的状态。 犹豫片刻,他还是试着插入几分。 “啊,疼……师父,疼……”花稚哽咽,抽泣,泪花瞬间在眼睛里打转。 她本想忍着不出声,结果一出声就是哭腔。 月琉音心中低叹。 这孩子,果然半点疼都忍不得。 本只是隐隐的痛,被手指插入之后,隐痛就异常清晰,细腻皮肉被来回牵扯,逐渐变成阵阵钝痛,好像哪里都是伤口,碰到哪里都会疼痛。 “一会就好了。”月琉音放缓音色,柔声安抚。 手下继续往里探入,感觉到了差不多的深度,在肉褶包裹间浅浅抽送几下,才抽出手指。 抽出时,还勾连出几道银丝。 月色晦暗,但他能清晰地看见,修匀的指间上,浊液、爱液纠缠在一起往下滴淌,还掺杂了几道血丝,淫靡得令人心惊。 女子这处不易感痛。有血,想来是内里撕裂了。 月琉音下榻为她拿药。 花稚还躺着,见他似乎拿了什么过来,就问:“师父,这是什么?” “伤药,效用一般,等明日再去配别的。”月琉音很快将药塞打开。 十五、一线(h) 月琉音从旁取了软枕,垫在她腰下。 花稚惊觉,这是他要亲自动手的意思。 “师父,我可以自己来的。”她连忙叫住他。 月琉音不动声色,将她取药的手按回去:“无妨,我瞧得清楚些。” 他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就好像不过是在为她寻常上药。 这般光风霁月,倒像是她别有用心。 花稚忽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委屈。 前两日她还故作坦然,话里话外都在开解师父,如今却是她一人在这里胡思乱想,而师父目光淡漠澄澈,没有半点为情欲动摇的模样。 显得她有点可笑。 她干脆一声不吭。 月琉音以为她怕疼,还在紧张。 “放松些,药抹开,明日就不疼了。”他温声细语宽慰,抬高她腰身,用二指分开穴口。 室内未点灯火,他只能借轩窗外几缕月光看向这处,边缘肉膜略有些撕裂,内里红肉间也有隐隐的血丝,里头更深的位置,也不知是什么光景。 他来前已有预计,或许会到解蛊不可避免与花稚交合的地步,却未曾想过,她这般体弱,不过交合两次就撕裂到这种程度。 想来这一路上停不了药。 否则又要见血。 瓶口细长,约摸一指宽,他将瓶口贴上穴口倾倒,感觉到药液流进来,花稚本能缩紧花穴,将瓶口夹住。 药液的清凉感令钝痛缓和许多,那种抽痛感也很快从花稚身体里消失。 “好了。”月琉音将药瓶收起。 花稚以为他是说药上好了。 他抽走药瓶,指腹还按在穴口打转,沾了药液又慢慢探进去。 只是浅浅进出。 但指间触感极为曼妙,肉褶绵软细腻,甬道湿热,将手指紧紧裹含住,令人有些欲罢不能。 想起前夜之事,他腹下有些紧张难耐,是故尽力克制,抽动的指节转动时发出黏腻紊乱地水声,更令人有些心不在焉。 花稚也听到了。 声音异常地响。 她觉得羞耻,但想到他那张圣洁清远的脸就有些不甘心,死死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声响。 为何这样不公平。 他食指若有若无地在穴口抽插令药液均匀化开,似乎是有所打算,并不深入,在等待什么时机。 “师父……”但他这样弄,花稚很快受不了。 想他重一些快一些,好快点结束,结果一出口就是细弱的娇吟,那绵黏的语调,好像在央求他继续。 “很快就好。”月琉音本欲罢手,但心思有些不在这事上。 他在看花稚。 她此时侧脸躺着,墨发散下遮住她一半的脸,但恰好没遮住耳朵,可以令他看见,白净小巧的耳垂,和那枚梅花耳坠。 不知为何,他有些在意。 月琉音试探着问:“耳坠是何时在山下买的?” “师兄送的。”花稚顺口回。 “哪位师兄?”月琉音忽将一指插到底,肉穴适应不了这么激烈的进入,猛地紧缩,将他手指紧紧裹含住。 花稚忍不住闷哼。 她被这瞬间的落差感刺激得一时间说不出话,半晌才找回声音。 “……徐师兄。”花稚答了,月琉音却又不说话了。 过会,花稚才感觉到他的手指从身体里退出去。 “睡吧。” 他下床打了盆清水来,重新做了清理。 腹中疼痛缓解许多,花稚倦意冒上来,很快就睡过去。 月琉等她入睡才重新上榻,盘腿打坐。 他眼底清明,没什么睡意。 花稚的呼吸声微弱,已深深睡去。 他伸手为她盖上被褥,指尖轻触她耳垂上那朵耳坠,视线移开,最后落在花稚唇上。 指腹擦过她唇瓣,只是轻轻碰触。 触感比想象中更为柔软。 他颔首低眉,神色间皆是隐忍,静静将手收了回去。 最后鬼使神差,竟捻起她一缕发,将吻轻落在发间。 只此一线。 跨越不得。 十六、见面礼 yu zhaiwu.as ia 第二日,雪停。 二人没有即刻启程,而是来到集市采买。 月琉音心底清楚,一路上蛊毒会频繁发作,既免不了交合,药就得多备些。 他进了一间药铺,让花稚在外头茶座等他。 花稚也没那个脸和他一起进去买那种药。 她饥肠辘辘,唤来小二点了份小笼包子,还没入口,就听见一旁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不知在做什么。 她夹了只包子正要放进嘴里,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最后还是好奇心重,没忍住挤进人群里看。 是人伢子在卖孩子。 铁链拴在人伢子手里,另一头是个衣衫单薄的少年。 花稚略抬头,就看撞见少年眼底。 他的年纪看起来比花稚大两叁岁,脸很漂亮,眉目清秀,像是需要陈列出来的货物,身上打理得很干净,好让他能够卖个好价钱。 特别是,眉眼还和师父有一两分相似。 实在是巧合,花稚又不免多看了几眼。 越看越像。 尤其眉眼间那清冷寒凉的气质,倒真像是对着师父雕琢出来的,都要令人不禁怀疑,世上真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吗? 花稚觉得事情诡异,观察了一会,似乎是人伢子要价太高,没有人出手买下那少年。 月琉音出来时,茶座上的小笼包还未动筷,目光四移,在附近寻找花稚踪迹。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 ushu wu.li v e “花稚。”他很快找到人群中的花稚,轻轻唤了一声。 “师父,那人和你有些像。”花稚瞥瞥那少年,朝他笑。 “……”月琉音无话。 “你喜欢?”他随口问了句,看不出脸上有什么情绪。 这个问法,花稚觉得有点微妙。 她若说喜欢,就好像在说喜欢师父,若说不喜欢,就好像在说不喜欢师父。喜欢不喜欢的,都好像不太恭敬。 她干脆不回答。 反正答案对师父来说也不重要。 那少年也朝花稚的方向看来。 似乎是感觉到花稚在看她,还冲她抿唇笑了笑。 月琉音顺着那道异样的视线看回去,眉眼沉下,眸光低暗,在这青天百日里有种森冷寒凉之感。 他倏然侧身,酌月剑在他腰后出鞘,随着一阵声响,直接挡下一枚暗器。 暗器落在地上,是枚银针,似乎还淬了毒。 花稚心一凉,还未反应,月琉音已将她护在身后,反手刺出一剑,正中男人眉心。 正是刚才那人伢子。 他不知何时已抽出一把短刀,朝花稚刺来。 还好月琉音及时出手。 人墙倒下,落地声极响。 另一侧又袭来一人。 月琉音闪身避过,那人扑空倒下,被他反手用剑格敲在他后颈,直接将人打晕。 因对方是与花稚一般大的孩子,所以他并未下杀手。 人群一哄而散。 花稚抓着月琉音的衣袖,惊魂未定。 这少年也是杀手吗?特意寻了个和师父那么像的人来刺杀,是不是太引人瞩目了? 若她真要杀人,可不会这么大动干戈,不动声色一击毙命即可。 花稚心里暗暗想着,几步跟上月琉音。 月琉音提着那昏迷的少年,在想该怎么处理。 总不能将人一路带着。 不太方便。 最后略做思索,还是将人带上马车,打算送到城中一户相熟的人家暂且看管盘问,等从南疆回来后再行打算。 马车行驶在官道。 车上少年被麻绳结实绑了几圈,还在昏睡。 花稚见他脸上有灰,还拿帕子擦了擦。 她待人温柔惯了,这份温柔,倒是一点也不挑人。 月琉音不动声色注视。 南钰昨夜的话仍令他如鲠在喉。 ——你分明可以找别的男人给她解蛊,却还是亲自夺了她的贞洁。 是啊,他分明可以找别人的。 花稚一开始或许会不大情愿,但她对贞洁一事并无太多芥蒂,左右最初的那个人是他或者别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解蛊就好。 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还可以在他以后,再坚定地选择旁人。 更何况,二人之间的交集,本就不该产生。 “若你喜欢……” 就留着。 后半句,他说不出口。 光是想到她会和别人发生什么,就有几分心揪,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从未有过的情感积蓄在心头,烦闷难言。 “才见了一面,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花稚没琢磨出他的意思,只觉得师父今日有些古怪。 昨夜从外头回来之后就很古怪。 花稚习惯了不多过问他的事情,也没有追问到底。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她干脆扯开话题。 月琉音擦拭手中酌月剑,淡道:“或许因为,酌月剑,可窥长生。” 而那个少年,正是师弟给他的“见面礼”。 十七、窥长生 酌月剑,可窥长生。 只是民间传闻。 这话放在以前是没人信的。 酌月剑在莲华观代代相传,已传了二十几代,每一任剑主最长寿的不过八九十,短寿的,而立之年也就去了。 但在月琉音身上,却好像真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的面貌,自花稚记事起,就没有改变过。 就连花稚有时也忍不住怀疑,师父或许真是什么仙妖所化。 否则这般出尘绝世的面相,怎会生在一个肉体凡胎的男人身上,无论看上多少次,都令人顿觉惊艳之感。 十五年前与静安大师一见,将他奉为天人,如今再见,他面貌无改,而静安大师已初现老态。 是故,江湖上就有流言,说他已在酌月剑中得长生之秘,方才能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历朝历代,长生之秘,从天子至庶民。 无人不渴望,无人不肖想。 扑风捉影之事,花稚不感兴趣。 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啊。”好一会,她忽然惊讶出声来。 “怎么了?”月琉音拭剑的动作一顿。 花稚懊恼万分:“我的小笼包,付了钱,还没吃呢。” 月琉音靠在窗边,没忍住轻笑一声,声音温柔低沉:“方才差点都没命了,还想着吃。” 花稚想想有些心疼,眼底流露出几分不甘:“我都付了钱的,还热乎呢……师父你下次再给我买吧。” “好。”月琉音顺着她应。 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 马车在城中行驶不久,很快停下。 “到了。”月琉音掀帘而下。 入眼,府邸古朴大气,牌匾上行云流水写着慕容二字。 二人下车后,道明来意。 下人进府通报,很快有人出来迎接。 男人貌似儒生,气质温润如玉,并不是分外惊艳的长相,却十分耐看,举手投足有一股书卷气。 慕容白,是莲华曾经的弟子。 他出生书香世家,家境富庶,上莲华不过是多习门剑术傍身,如今在江陵城落户安家,有些自己的小产业。 “月师伯。”他躬身作揖,对于这位师伯,慕容白分外恭敬。 这位可是当今剑道的极致,一剑霜寒,玉锋可断云截月之人。哪怕自己不是他的弟子,能拜在莲华门下,也令慕容白觉叁生有幸。 他转眼看见花稚在旁,目光更是带上几分笑意,“花稚师妹,许久不见。” “慕容师兄。”花稚腼腆一笑。 这位师兄在莲华时,就对她多有照拂,外出旅行时还经常为她带些新奇的小玩意,给她讲一路上的见闻。 花稚还挺喜欢他的。 府中。 院落深深,清妍秀雅,萱草栏干,榴花庭房。 月琉音随他进府,路上将事情交代了一番。 慕容白尚在莲华时,对南钰叛逃一事有所耳闻。 此事说来,不过祸起萧墙四字。 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当年月师伯遵从师祖临终遗愿没对他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此人在数年后,竟还敢这般大摇大摆出现在莲华弟子面前,为非作歹。 真是祸害遗千年。 听完事情经过,慕容白很乐意行这个方便,让身领路:“月师伯,若您愿意留宿,府中也有客房。” “好,劳烦你了。”月琉音顿首。 他确有留宿之意。 他本打算今日启程,但因方才之事耽搁,天色渐晚,既然如此,不如再让花稚休息一日。 “那弟子为你们备两间厢房。”慕容白转身,吩咐侍从着手准备。 月琉音垂眸看了眼花稚,算是默许。 花稚这次,没提要与他同住。 十八、不动情 月琉音想,先前她怕极了,所以提出那种要求。 如今二人这般距离,才该是师徒间的常态。 花稚是想,现下在师兄府邸应当是安全了,没必要再和师父同住,两人间隐晦的关系,更要遮掩好,不能让同门知晓。 师父清名在外,她怎能让他背上师徒悖德之名,受人唾骂。 至于马车上那少年,被府中侍卫暂时关进柴房,等人醒来再做盘问。 月琉音留在大堂,取来纸墨修书一封,传与莲华。 慕容白则先送花稚到客房前。 花稚正打算进门。 “师妹。” 慕容白见她转身,忽然叫住她。 花稚下意识回头看他。 男子俊美的眉眼在花枝下,影影绰绰,如春风缱绻,不由令人想起一些年少往事。 他温声言语一如往昔:“花稚师妹,我那时的话,还算数。” 花稚的脸很快红了。 “慕容师兄,别再和我开这种玩笑了。”她目光躲闪,立刻将门关上。 室内极静,花稚缓了一口气,还能感觉到胸膛中雀跃的心跳。 她不自觉抬手摸摸脸,烫得惊人,唇角似乎还有残留的热意。 是半年前留下的余热,还未散去。 可她哪里能回应这份没有结果的真心。 她连自己的心都搞不清楚。 入夜。 晚膳时,慕容白待客礼数周全,无微不至,令府中名厨准备了一桌丰盛菜肴。花稚许久没有吃过这么多好菜,难免馋嘴,筷子动个不停,果不其然吃撑了。 饭后,花稚外出溜达了几圈消食。 回来时,房中点着灯,一道清癯熟悉的人影映在轩窗。 花稚心一紧。 师父在她房里。 她扫视周围,见四下无人,才敢推门而入。 “师父,这是慕容师兄的府邸。”她慌乱掩上门扉,捏着衣摆,不敢和他对视。 言下之意就是,不太方便。 “过来吧。”月琉音垂眸观棋,音色柔和低沉。 他坐在棋奁旁,手下棋局已完成大半,黑子一气呵成,杀意尽显,攻城掠地连成一势。 花稚默默将视线从棋局,移到他身上。 烛火幽微,男子凤眸低垂,睫羽纤密,微垂下的弧度极为好看,在眼底落下一片浅淡阴翳。 月光流照,白袍逶迤在地,体态姿容优雅,清皎出尘,不是人间烟火客,而是那、月上仙。 啪嗒。 落子声很轻,却异常清晰。 他指尖落下一子,方才朝花稚看来。 花稚硬着头皮走过去。 浑身不自在。 月琉音自然而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花稚身体瞬间僵硬,欲挣脱出来,又被月琉音抱回去。 他不难猜到,花稚今日这般抗拒,大抵是因慕容白之故。 二人到底年岁相近,又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师兄师妹,虽还不至于鹣鲽情深,互相之间有几分朦胧的好感实属寻常。 他拉着她,叹了口气:“不会在这做,只是给你上药。” “已经不怎么疼了。”花稚拼命推开他的手,“而且,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的。” “在生什么气?”他指腹轻抚花稚的脸颊。 这动作,过于宠溺了。 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又收回手去。 “没有生气。”花稚毫还在气头上,没有留意他的动作。 “花稚。”他压低了声唤她。 声音压在嗓子里,有些薄愠,又有些难以言说的亲密。 她这是突然在和自己较什么劲。 花稚也说不上来。 她刚想开口,情绪却被什么左右,眼角一下有了湿意,如同潮汐漫过,酸意从眼底一下漫到心底。 师叔师伯们总说师父惯着她,但花稚清楚地知道,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 师父他只是不喜动怒,常清静,常自在。 本就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他不是惯着她,也不是纵容她。 他只是从不动情,只是不想在她身上消耗太多感情。 就像他对任何人一样。 花稚明白的。 在师父的字典里,没有特殊二字,所有人于他而言,都不过,芸芸众生。 可若,可若啊。 可若有那么一瞬。 她会痴心妄想,肖想成为他的特殊呢? 十九、皆输(h) 月琉音的手沿着她脊线滑下,在腰腹之际似有似无打转,感觉到她身体越来越紧绷。 分明先前都没有抗拒过,今日不过与慕容见了一面,就变了态度。 这般在意慕容。 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感。 “是讨厌我吗?”他问花稚,分明感受到她身体的抗拒,手却依然强硬将那根系带绕在指节,缓缓抽开。 怎么会讨厌。 花稚拼命摇头,眼泪瞬间像是断线的珠子往下落。 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外衫随着系带解开散落在地,内裙遮盖住膝盖,露出少女修匀白皙的小腿。 “那为何在哭?”月琉音得不到答案,指腹拭去她面颊泪水,只是这样看她落泪,就觉心底空了一块。 花稚其实也不知道为何要哭。 或许是忽觉酸楚了吧。 她一直在师父身边,太过清楚他和常人的不同。 于世人而言,无喜无悲、无忧无惧是一种神性。 他被世人奉若神明,但相对的,爱这一字,于他而言,是分外虚渺的东西。他无法感受,无法碰触,无法给予,亦无法得到“爱”。 生来就不存在的东西,花稚怎么能够要求他去拥有。 要求他能够,真正“爱”着自己。 她不敢奢求。 “或许,就是有些害怕。”她闭上眼。 合欢蛊、未知的南疆,酌月剑引来的杀手……她习惯了在莲华平静顺遂的生活,未知的一切都令她茫然无措。 眼下,她最害怕的,是她必须强迫自己面对。 真实的师父。 月琉音未答。 他知道这几日的变故令花稚心头积蓄了许多事,能够发泄出来也好。 他轻拍她的背,如她儿时那般温柔安抚,待她哭声渐止,才将她抱到大腿上。 “为你上药好吗?”这时,月琉音才开口。 他的手从大腿内侧抚上来,将她紧闭的腿心打开, 花稚哭累了,温驯任他动作,也不吭声。 月琉音取了药,抹在她穴口,清凉的药意令穴内的紧燥感缓和许多。 他伸进食指,在穴口进出,待细致地在肉壁抹上一层药膏,又抽出,抚慰上方柔嫩的花蒂。 二指夹弄蜜肉,勾出肉芽,不急不缓地抚弄、紧揪,在刺激却还不至于疼痛的范围内,逐渐加重快感。 “啊……师父、那里,那里不用的……”花稚本来是想让他停下的。 但身体的反应,比她想象得更强烈。 原本仅是细微的热意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从腹下往四周蔓延,侵入四肢百骸。 她头脑空白,感觉到身下已渐渐湿了。 花稚不知道是不是蛊毒发作。 她从里到外都觉得热,尤其是被他触碰的地方,更是热得厉害,神智发昏,敏感的身体除了他指腹的触碰,什么都感觉不到。 “要做吗?”月琉音唇贴在她耳廓,如同亲吻,声音含糊不清。 指节继续在穴中抽动,发出清晰黏腻的水声。 却还是语气平静地对她说:“怎么流了好多水。” “是,是合欢蛊发作了。”花稚面色潮红,打死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身体的反应。 而且,不是说,今日不做吗? “那做吗?”月琉音耐心又问了一遍,声音极低,仿佛哄诱一般。 她感到师父那物压了上来,隔着衣物抵在腿心,渤涨坚挺,带来极强的侵略感。 “师父……”她呼吸不畅,紧张地看向月琉音。 她想说做。 但太羞耻了,她好像说不出口。 只能攥他的衣襟,睫毛微颤着,上头还有未干的泪痕,胸口呼吸还未平复,几缕发落在锁骨,半遮半掩胸口那抹春色,就这么茫然无措地唤他师父。 月琉音眼神微暗,侧身吹熄烛火。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叹。 紧接着,他覆下身来,长影没落,遮去月色,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次,又是在黑暗中。 身子忽然一轻,失重感令花稚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怕落到榻下。 棋榻太小,不能够完全容纳二人。 月琉音干脆伸手挥落棋桌。 本要见分晓的棋局,如今满盘皆输,黑白棋子落在地上,接连发出嗒嗒的声响。 好一会,室内才重新静下。 “师父,棋子全掉下去了……”花稚感受到耳畔灼热的吐息,脸颊发烫,只暗暗祈祷这般动静不要惊动旁人。 “迟些收拾。”黑暗中,月琉音的神智会异常清明,五感也更加敏锐,这是他习剑多年所得的习惯。 但此刻,他同样也口干舌燥。 想到花稚方才惹人怜爱的泣颜,他吻上她眼角滑落的泪珠。 唇齿间,尝到了一点咸涩味。 二十、如何(h) 中蛊后,除了必要的交合,月琉音从不过多碰触她。 花稚也一样。 不亲吻,不抚摸。 师徒二人默契地守着那条线,都不逾越半分。 所以,感觉到月琉音的唇擦过脸颊时,花稚有一瞬的茫然。 但屋内烛火已熄,她看不到师父的神情,只能猜测,或许是个巧合。 现下蛊毒才开始真的发作。 她腹下坠疼,七经八脉仿佛也在被利齿啃咬,但她也不敢催促月琉音进来,只能抬高腰身,尽可能迎合他。 她身下湿漉漉的,阳具贴上来,却没有立刻进入。随便在花户抽动几下上头就能沾满黏滑的汁液,茎身像是烙在她小腹上,热烫得厉害。 月琉音又取了药抹在穴口,才扶着阳具顶入,压进来时,那药一点点被茎身均匀碾开。 这次抹足了药,他进来顺畅许多。 药膏的清凉感随着热楔压入在内壁间扩散,扩开紧窒的形状,棱口压迫膣肉侵犯至内里,直到顶到细窄的宫口方才停下。 花稚听到了他的喟叹声。 他分明进来了,却还有些不满足,不能尽根没入反而令欲望更加渤涨难耐。 少女稚幼的宫喉不能容纳他的全部,若要全都进入,势必要捣弄开宫口。 他只能一再克制。 肉器已经顶到最深,花稚却感觉他似乎还没有全部进来。 体内又热又凉,那种被撑开的满涨感更加清晰地在身体传达,那从未被进入过的深度却被这样硕大的器物撑开,特别是最隐秘深处被冠首填满,令她有种身体全然被打开的感觉。 她有些害怕,指甲嵌进他手背,不小心抓出血痕。 细微尖锐的疼痛让月琉音更觉燥热。 “师父,我好涨……”她不安地唤他。 这一声师父,月琉音听起来熟悉又陌生。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从那稚嫩的童音起始,到如今褪去了稚气,变成了少女清亮的音色。 她唤的每一声师父他都记得。 内疚,还有难以言喻的亢奋感,与快感和肉欲一起撕扯他的理智,将他拉至这礼法人伦的炼狱间。 永世不得超脱。 他想让花稚不要这么唤,但出口就是嘶哑的隐喘。 身为师长,怎可这般失态。 他五指紧攥,强忍未动,想将情欲压下去几分,那物却在蜜肉紧绞下,在她体内愈加勃起涨大。 花稚也感觉到了。 “师父,好涨、真的好涨,里面……”他不回答,花稚更加确信自己的直觉,声音越来越颤抖、慌乱无措。 在这瞬间,月琉音蓦然生出一种割裂感。 无数杂音在耳畔作祟,嗒嗒的落子声似乎还萦绕在耳,他的心却越来越沉寂、越来越清明。 若真逾越那一线,又该如何。 月琉音,你又该如何。 他低垂眉目,忽于暗中寻到她的唇,以唇封缄。 直到唇上柔软的触感传来,花稚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想问问怎么回事。 “师……”话还没说完,唇又被堵上。 入口柔软,甜美,令人有些昏眩。 月琉音捏着她的下颌,更深吻住,不让她出声。 唇齿勾连,天旋地转。 他用舌头一点点拨开她的齿关,花稚还未回过神,他干脆就全都探入,舌尖触碰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曼妙。 他生平第一次在剑术之外的事情上生出探索之意。 分明中合欢蛊的是花稚,他却觉得,被蛊虫啃噬的是自己,将他的理智自持啃噬得干净。 而这销魂蚀骨的滋味,他如何都要不够,再甜烂发腻的榴实他都想咬上一口。 直到全都坏掉。 二一、上瘾(h) 花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 一声、一声、一声,像是心脏要越出她的胸膛。 她不明白这样的亲吻于师父而言有什么意味。 就像她不知道师父对她的纵容,是表面看起来的好,还是说在他心底,真的存在情感这种东西。 儿时,她不懂师父和常人的不同,也曾向他寻求过爱这一物。 她肆意闯祸,惹是生非,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可似乎并没有用。 “为什么不生我的气?” 小女孩抓住师父的衣袖大哭不止。 “我摔坏了师伯的花瓶,泡烂了师叔的字画,还把师兄誊写了叁日的课业全都涂花了……我真的做了好多好多好多让人生气的坏事。” “可为什么、为什么师父您不生花稚的气?” 她或许只是想让师父责骂她几句。 就像师伯师叔对师兄那样。 师父却只是摸她的头,温柔安抚:“花稚,师父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后来她逐渐长大,逐渐明白,在师父身上,是没有“爱”这种感情的。 所谓师长之爱,父兄之爱,亲友之爱,是一种严慈相济的东西。 爱之深,责之切。 不爱,是故不责。 师兄们犯了错,不会被师伯师叔们肆意纵容,会被责罚,会被教导什么是非对错,会争执,会恼恨,会不甘,会怨愤,可待师兄明悟后,他们又如以往一般慈爱。 而师父由始至终,只会待她好。 她该明白的。 就像眼下。 这一吻里夹杂着情欲、冲动、本能。 却唯独,不会有爱这一字。 她避开,不想回应。 对方的舌尖却已灵巧地探进来,舌尖贴着舌尖,互相厮磨,亲密不已,呼吸交织在一起。 花稚受不了这般深吻,推了他一下。 月琉音干脆捉住她的手腕,按在一旁。 这下花稚躲不了,舌头和他缠绕在一起,攻城略地,唇齿发麻,唾液溢出唇角,喘息声越来越重,二人贴合得越来越紧密。 花稚大腿被他紧握着往耻骨上压,闭合的宫口被硕物深深浅浅抵弄、撞击,再用力半分就能顶弄开。 他已经插得很深,再多半寸,就能插进宫胞里。 其实可以进去。 但他强忍下了。 一吻结束时,花稚已经喘不过气。 她还被月琉音压在身下,白皙的大腿上都是汗,还被他紧紧锁着,架在他腰肢上。 月琉音撤开一些,眸色微暗,指腹抚过她唇上水泽,仍在回味方才那吻。 与交合全然不同的快感。 但同样,令人上瘾。 月琉音停下动作,花稚终于能缓口气。 她感觉到小腹上有个位置,隐隐隆起,不同于别处的酸麻。 方才,她就是感觉那个位置涨。 她借着昏暗悄悄摸了过去,却被月琉音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她在找什么。 干脆牵引她的手按过来:“在这处。” 花稚面颊发烫,连忙抽回手。 仅仅是一瞬,她却还是感觉到了。 那勃涨、狰狞的轮廓,将她小腹顶出一个形状。 她只觉心惊,不敢多碰触。 “花稚。”月琉音低声唤她。 花稚没有应。 似乎是想得到回应,他又俯身下来,吻了吻她唇角:“还涨吗?” “嗯。”花稚无力瘫软下来。 涨,还是涨,涨得厉害。 “一会就好。”他温言宽慰。 月琉音微撑起身子,看向二人交合处。 只凭几许月光,他还是能看得清楚。 穴口边缘被撑至透明,膣腔内壁被茎身撑开、挤压成他的形状。 他微微挺动腰身,尽根抽出又没入,看着透明的爱液牵连着茎身脉络滴淌下来,嫣红柔嫩之处一点点吞纳下那丑陋的欲望。 他愈发,觉得血脉偾张。 二二、琉璃(h) 花稚总觉得,师父在这种事上,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或许是因为他本身体力就极好,从前半夜做到后半夜,她腹下已酸麻非常,却还未见他有射意。 他扶着她的腰肢,温柔而有力地抽插,阳具深顶进来,拔出、插入,一下一下愈发撞击得她音色破碎。 她想说话,想问他能不能快些,但是刚一开口就是暧昧的低吟、泣音,尽是些不像自己会发出的声音。 到最后她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听到木床吱呀作响,纱幔摇晃,落下一点细碎如琉璃的月光。 借着这点月光,她能看清几分他的容色。 这次他玉冠未解,墨发半束在里头,余下的披散在肩膀,清贵非常。 那双凤目半垂下,墨眸深邃幽远,像是揉碎了乱玉琼珠在里头,光是看一眼就令人觉惊艳,好似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而他此刻眼底情欲浓重深沉,喘息粗重低哑,完全没有平日里那般圣洁高远之态。 原来这种事,能让人变得,全然不像自己。 花稚恍惚地想。 欲海几度沉浮,夜色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射进她体内。 抵着宫口射的,有些深,全灌进了宫胞里。 纵使这样,月琉音释放时,仍觉有些不满足。腹下燥热难耐,那物还勃涨着,似乎还能再做上几回。 莲华清规戒律严苛,需戒欲静心,是故自习剑起始,他便清心寡欲,笃心修行。 但这些时日和花稚在一起,他一而再、再而叁,屡屡破戒,于这“欲”字上难以浅尝辄止。 到底是修行不够。 他没有立刻抽出身,而是抱着花稚躺下。 冬日严寒,但两人做了那么久,即使没盖被子,浑身也都是汗。 “师父,好热……”花稚不大想被他抱着。 她现在肚子好涨,浑身都是汗,贴得这么近,她都有些怕师父闻到她身上的汗味。 月琉音似乎没听出她话中深意。 “一会帮你擦。”他温柔地将她的长发别至耳后,声音里隐隐有笑意。 行吧。 花稚只好闭目假寐。 “月师伯。”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花稚本有睡意,听到慕容白的声音,顿时惊醒了大半。 她下意识去推开月琉音。 “何事?”月琉音按住她回。 音色如以往清冷,但有一分释放后的慵懒,若不细听,很难听出来。 慕容白继续道:“那人醒了,方才我去您厢房敲门,无人回应,便想着,您或许会在师妹这。” “稍等,我在为花稚施针,迟些便去。” 月琉音说这话时,正从她体内抽出来。 他的动作很慢。 眼前黑暗一片,花稚的感官反而更加强烈,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物的尺寸、长度、热意,还有带出精液时的满涨温腻感。 她和师父,总共做过四回。 第一次她意识不清昏迷过去,后来是蒙眼,最后两次,也都在黑暗中。 她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师父那物是什么模样。 没了那物抵住,精液从花穴蜜孔中流出,濡湿了先前垫下的细布。 月琉音抽出那块细布,往她阴户擦了两下。 花户本就泥泞不堪,滑腻的精水被这么一擦拭,湿粘的感觉贴着花唇剐蹭,带来极强的颤栗感。 她差点叫出声,还好咬住了手指。 想将腿间月琉音的手拿开,又被他强硬摁了回去。 竟还说是在施针…… 花稚是没有想过,如师父般玉洁松贞之人,会有这样面不改色说谎的时候。 但眼下,总不能对慕容师兄说实话。 “花稚师妹,要一道去吗?”慕容白又在屋外问她。 花稚哪敢大声说话,把脸闷在被子里假装已经入睡:“我、我不去了,我好困。” 这幅暧昧情状,若是被慕容师兄瞧见,那可就真是百口莫辩。 二三、猫儿 月琉音下塌整理好衣物后,才转身离开。 他打开门,见慕容白视线往里移,立刻将门扉紧掩上。 慕容白自然是一眼都没瞧到。 师伯深夜在师妹房中,又不点烛火,本是该不由引人深想的。 但他见月师伯面容清冷,眉宇沉肃,没有半点异常。 想来是他心思龌龊,竟往那方面揣测师伯和师妹,着实惭愧。 先不说花稚师妹对月师伯如何,月师伯是何等渊清玉洁之人。 事实上,在莲华时,他就素闻月师伯禁欲自持的名声。 从未有弟子目睹他出入于声色间,纵有旁人主动示好,也会在叁言两语间被他淡漠推拒,绝不逾越半分。 之于女色上,更是没有半点风传入耳。 若说这样的人会和弟子有私,实在叫人难以想象。 许是,他多心了。 二人很快来到后院。 月琉音推而入时,那少年已经醒来,被铁链束缚住手脚,正警惕看向二人。 “你叫什么名字?”月琉音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脚步声。 还伴随着,一阵、一阵诡异的魂铃声。 “月师弟,不喜欢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吗?” 门扉诡异地被风吹开。 门外。 男人站在台阶下,身着短褐,显然是府中仆役。 但他瞳色深黑无光,眼底空无一物,嘴角却勾起一个邪狞的笑,像是被什么东西摄住了魂魄。 诡谲非常。 慕容白惊觉。 是药人。 “抱歉师伯,是我不够谨慎,令药人混入府中。”他抽出佩剑,正要上前。 “无妨,虚张声势罢了。”月琉音将他拦下,“出去罢,我来和他谈。” 他屏退慕容白。 慕容白只好按他吩咐,退到屋外。 门扉被掩上,男人才缓缓开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嗜血、邪狞,显然和这具身躯不符。 “月师兄,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带那小姑娘去南疆解蛊吧。” 月琉音不为所动。 但这事,南钰本就不难猜到。 毕竟他种下的蛊,这世上,只有与他同宗同源之人,知道怎么解。 恰好南疆有那么一个人。 与他同母异父的兄长,降阙。 他拢袖上前,语气戏谑,像是在与对方闲话家常:“这少年体内被我下了子蛊,若是让花稚与他交合,即可解蛊。” 话到这里,他悄然一顿。 “月师兄啊,解药就在眼前,你何必舍近求远,去南疆找我那位脾气古怪的兄长。”听起来竟还颇为感慨。 月琉音眼底如若碧潭,幽静深邃。 手指略动,于袖下捏住一条青蛇七寸,不动声色呈于南钰面前。 “你秉性阴狠狡诈,我无法信你。” 南钰本也是试探,没想过这毒物能真的伤到他。 只是不免嗤笑:“是无法信我,还是不想眼睁睁看着那小姑娘和别的男人,缠绵交合?” 还装什么呢。 都和师妹的女儿搞到榻上了,还摆出这清心寡欲的模样惺惺作态。肏她穴的时候,还能维持这般冷静自持,一本正经地与弟子说教? 月琉音,真想让世人也看看,你褪去了那神仙壳子,为世俗沉沦的丑陋姿态。 真是令人期待啊。 无妨,很快就能看到了。 “我从千万个人里头好不容易才挑出一个和你有几分相像的。” “你可不要浪费了啊……” 声音越来越轻,像是随风淡去。 药人目光凝滞一瞬,随后瘫倒在地。 而那少年呼吸困难,正紧攥着胸口,如若溺水得生般大口喘息。 慕容白听到屋内动静,立刻推门而入。 地上四散着死去的毒物,大多是蛇蝎,应当是被人以内力逼退。 月琉音站在其中,一身白袍,目光清明深远,似超然物外。 慕容白不由感慨。 纵使面容相似,这世上,也无人再可比肩这一身风华。 “月师伯,你可是受伤了?”慕容白这时,才发现他手背上有几道红痕。 月琉音闻言垂眸,看向那处。 倒不算什么伤。 是方才在榻上,被花稚留下的抓痕。 他清咳一声,用长袖掩盖:“无妨,只是来时不小心被猫儿挠了。” 二四、见月 “确有几只猫儿,是府中丫鬟养的,实在抱歉,不知会这般叨扰师伯。” 慕容白连忙致歉,没有多想。 更何况,他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敬重的师长,在这话里话外藏着的旖旎心思。 月琉音没有和他继续纠缠此事。 而是吩咐道:“你去清点一下,看府中可还有仆役失踪。” “是,月师伯。”慕容白施礼告退。 待他离开。 月琉音这下才有闲暇分心,打量眼前这份,南钰为他送来的“大礼”。 少年被铁链束缚住手脚,面容苍白,因为方才南钰的出现,呼吸急促,唇角不停溢出深红色的血液,在他白袍之上滴出几朵血花。 他看起来很年轻,应该只比花稚大上两叁岁。 而他的眉目,的确也与自己有几分肖似。 不仅是面容,就连气质都有几分相似。 这份相似,甚至令月琉音有种对镜照影,看到少年时自己的错觉。 但他剑术早成,江湖上难逢敌手,从未沦落过与这少年一般的狼狈境地。 如今看他这般境地,就仿佛是在看着另外一个自己。 狼狈至此。 这么一看,还确有几分新鲜。 南钰为何特意挑了与他面容相似的年轻男子送来,又为何特意在他身上下子蛊,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无非是也想看他这般难堪。 但南钰此人阴险狡诈,狠辣非常,他的话,半个字也信不得。 他说花稚和此人交合可以解蛊,月琉音并不太相信。 可若是眼下这人真能为花稚解蛊呢? 他要,放任花稚和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 想到二人年岁相仿,若日久生情,如爱侣一般交颈缠绵,也并非全然无可能。 只是这样想想,月琉音心中就有几分不快。 他微皱起眉,又重新审视眼前这名少年。 少年也抬头看向他:“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不会交代一个字。” 月琉音没有多言,右手利落扣住少年的手腕,搭上二指,把脉。 “你做什么。”少年仍是警惕。 因有蛊虫在体内游走,故脉象细弱抖颤,飘忽不定,与花稚一样,是中蛊之象。 “你身上的确被他下了蛊。”月琉音收手,话音一顿,看向他。 “我已传书,叁日后莲华弟子前来接应,会有人带你一道前往南疆解蛊。” 闻言,少年的面色才略微缓和下来。 酌月剑,月琉音。 酌月剑剑主历传已有十几代,百余年,却唯有他一人被冠上酌月剑仙之名。 他在江湖中时也曾略有耳闻,今日得见,他更是不免心生敬畏。纵使那人说自己与他外貌相似,而眼下他明白,自己终究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仿冒品。 “你叫什么名字?”月琉音问道。 “见月。”少年想了想,回答。 见月。 月琉音眸光低垂,落在少年那与他相似的眉眼间。 就连名字也是如此。 看来他这位师弟,是笃定了这一次势必要拿捏到他所有软肋。 其实他打算明日和花稚继续启程前往南疆。 这一路,即便带上这少年同行,等到南疆,届时子母蛊一同解蛊,也本是无碍的。 但眼下他有了私心。 他不想让他,和花稚一道同行。 二五、小圣女 花稚没有什么睡意。 她躺在床上,夜风吹开了窗,也吹散了一室旖旎的痕迹。 忽然,风送进来一阵笛声。 一道人影不知何时立在她窗前。 花稚顺着影子向上看。 男人坐在窗沿,身着青色土布衣裤,衣襟以布扣相连,一眼就能看出是苗疆服饰,上头花纹繁杂,却意外没有什么银饰,唯有右脚踝处有一串银铃,被风吹动时就发出泠泠的声响。 满头长发被银冠束成高马尾,若不是这银发,他面相看上去极为年轻,甚至看起来还要比月琉音小上叁两岁。 花稚瞥了一眼。 虽从外表看不出来,但她知道,男人衣摆之下,是一只义肢。 她也知,对方武功极高,又擅长蛊毒之术,若真要动手,自己没有胜算。 而眼下,对方没有杀意。 花稚语气平静:“师叔,你若不想师父杀了你,就快些走吧。” “合欢蛊发作了很难受吧?”他幽幽道。 他是下蛊之人,操纵她体内的蛊虫轻而易举。 他微笑地着看着眼前的少女,蛊虫发作之下,绯意逐渐爬上少女的脸颊,胸口起伏,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衣襟散乱,锁骨下隐隐露出姣好的曲线。 她就是用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诱惑月琉音在榻上和他缠绵交欢吗? 到底是用这般清纯的脸蛋欺骗了多少人。 一个个的,竟都为她痴迷倾倒。 年轻的弟子不懂事也就罢了,这张脸蛋,这具身体,到底是如何俘获月琉音那样无情无欲之人的。 实在让他好奇。 他缓缓启唇问:“见到我给你师父的那份礼物了吗,要不要试试他?” “我特意给你挑的男人,用起来感觉应当不错。” “只一个男人有什么意思,偶尔换换口味如何?” 他越说越兴奋,甚至已经在想月琉音因嫉妒而流露的丑态,但花稚一声不吭,不免令他索然无味。 花稚一直沉默。 他颇感不快,翻身跃下窗沿,身边毒物也逐渐逼近花稚。 花稚在这时伸出了手。 少女莹白的指尖捏住一只青蛇七寸。 在他注视下,缓缓用巧劲,直接折断了蛇的脊椎。 蛇身抽搐摆动两下,当即死去。 和月琉音如出一辙的手法。 真不愧是师徒。 但,区区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这么要挟他? 南钰恼极,拨弄手中的长笛暗扣催动蛊虫,大声呵斥道:“你和你师父一样不知好歹。” 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花稚四肢百骸,蛊虫在她体内暴涨,已不满足于微微的啃噬,而是大快朵颐,狠狠撕咬她的血肉。 南钰继续嘲弄:“怎么,你是想证明我奈何不了你?” 花稚面无血色,扶着窗沿,勉强支撑住身体。 随后,看向他低声说道:“师叔,娘亲留下的遗物里,有你扎的纸风筝。” 她似乎有一股韧劲,即便这样也不想低头。 抓着窗沿的手指骨节已泛白,疼痛噬心穿骨,也不肯服软倒下。 她嘴唇颤抖,尽力从唇中吐出清晰的字句:“你固然可恨,但她、一定,怀念过、与你在一起的时光。” 像是回忆起什么往事,南钰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渺远。 他缓缓放下长笛,花稚体内的蛊虫也跟着停下了躁动。 “你的确和你母亲全然不同。” “她纯善,温柔,对谁都能轻而易举付出真心,就连月琉音那样冷若冰霜之人,她也像家人一样对待,想将他那颗顽石一般的心捂热。” 说到这,他看向花稚,忍不住冷笑。 “可你啊,却是个心黑的。” “我不懂师叔你在说什么。” 花稚缓了口气,勉强能够坐起,平静与他对视。 南钰看她,兴味盎然:“我听闻北方密宗梵音波若教中有一位小圣女……” 花稚依旧静坐无话,眼底亦无半点波澜。 南钰又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从她面色上看出什么…… 可惜。 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南钰纵身越下窗沿,声音消失在夜色中,“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明白。” 他消失不过片刻,屋外就有人在敲门。 “花稚师妹。” 是慕容白的声音。 他轻扣门扉,柔声道:“你可还好?” 他要清点府中仆役人数,顺道经过花稚这里。 “我没事,师兄早些休息吧。”她淡淡回了一句。 慕容白见她音色如常,放心离开。 待慕容白的脚步声渐远。 花稚走到窗边。 她将青蛇的尸体随手丢掉窗外。 月光下,几只幽蓝色的蝴蝶振翅飞来,包裹住草丛里的青蛇,随后蝴蝶越来越多,将蛇尸团团围住。 下一瞬,青蛇皮开肉绽。 幽蓝色的蝴蝶接连啃食掉青蛇的血肉,直到最后一滴血液也被吸干,才化作血红色的翅膀如血雾般散开,振翅飞去。 花稚站在窗沿静静注视着,对这血腥残忍的一幕无动于衷。 浅墨色的眼瞳,也似乎掠过一点鲜红。 梵音波若教的小圣女, 是吗? 二六、长大 前几日下过雪。 雪停后,天地间苍茫一片,满目雪色。 府外。 月琉音同花稚已准备启程,慕容白送他们到大门前。 临行前,慕容白送了花稚一件新斗篷。 花稚谢过他的好意,本想接过,慕容白却直接为她披上了。 墨发擦过脸颊,二人有那么一瞬,稍许凑近了些。 慕容白很快系好绳结,朱红色的斗篷撑得少女白里透粉的面庞更为娇俏。 月琉音在一旁注视片刻,随后去牵来马车。 趁这空档,慕容白忽然唤花稚。 “花稚师妹。” “嗯?”花稚下意识应。 少女眼睫眨了一下,微微卷翘起的弧度很是好看。 慕容白难掩悸动,忍不住加重了声音:“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从来都不是玩笑。” “我知道。”花稚朝他笑。 又是这样的神情,与半年前一般无二。 好像什么都明白,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懵懂天真,如若孩童,没有半点男女间的情愫。 慕容白想将话说得更加明白些,干脆点破。 “那……” 可惜,话还未说完,就被不远处月琉音打断。 “可以启程了。”月琉音在唤她。 花稚朝他方向跑去,又回过头看向慕容,激动地招手告别:“我走啦,慕容师兄再见,之后有空要多来莲华走动呀。” “好。”慕容白微笑以应。 他目送她离开,直至马车消失不见。 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说清楚吧。 马车上。 花稚有些犯困。 从江陵城到南疆,还需整整十余日。 她昨夜没怎么睡,本想睡到日晒叁竿,结果清晨就被师父叫醒赶路,连早膳都还没用过。 回想起慕容师兄准备的那一桌精美的早膳,只觉暴殄天物。 花稚心中惋惜,闭眼打算补觉。 “盒里有桂花酥。”月琉音见她缩在角落打盹,递给她一个盒子。 他眉头微拧,盯着花稚看。 轻声道:“是慕容为你准备的。” 慕容准备的。 花稚显然没有多想这话中深意。 她饿极,立刻拆了盒子匆匆拿了一块咬下半口。 囫囵吞枣,没太尝到味道,但桂花味和甜味在口中化开,缓和了一点饥饿感。 想到月琉音也没有用早膳,又看向他问:“师父,您也要吃吗?” 花稚本意是再给他那一块新的。 却不想师父直接凑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咬了半块的桂花酥吃掉。 薄唇轻轻擦过指尖,带来一点痒意。 花稚心惊肉跳,立刻抽回手。 月琉音眉目低垂,忽然问她:“方才,慕容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花稚躲开他探究的视线。 月琉音仍盯着她看,见花稚不肯多说,干脆坐到她身边。 “师父,您、您别这样。”她连忙用手推搡月琉音。 花稚深吸一口,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觉得今日的师父有些奇怪。 或者说,从昨晚起,就有些不大对劲。 “师父,是发生了什么吗?我、我不太习惯、您这样。” 她斟酌了用词,有些茫然地看向月琉音。 月琉音这才逐渐感觉到。 这叁两年来,花稚和他,的确没有以前那般亲近了。 小时候,花稚只喜欢与他亲近。 总是哭着闹着要他抱,半点不顺意就要扑在地上打滚,赌气不吃饭,饿着肚子,哄不好,师伯师叔来抱也不肯,非要他抱才肯爬起来。 他自也无法。 总不能和个孩子怄气。 她要抱,他便抱着,惯着。 直到花稚长大成人。 但是,长大这个概念,其实是有些模糊的。 若只以年岁来论,花稚已然结发及笄,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 但在月琉音眼中,她仍然稚气未脱。 身体也是,心智也是,甚至对待男女间的感情也是,不大开窍,不大上心,仍是孩子心性。 但若说她全然不懂,又好像不是。 就例如眼下,她会躲避他的亲近,与他保持应有的距离,师徒亦或者男女间本该有的距离。 她其实也明白的,那一线究竟在何处。 二七、粽子糖 po18w.vip 月琉音忽然体会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身为师长,这种事,他没有同花稚开口点破的立场,也不该由他来教导她这些。 话到唇边,如何说,都觉不对。 他眉头紧蹙,良久无言,不知该如何和花稚开口。 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气氛变得不太对劲,花稚想做些什么挽回。 她有些心虚,低下头,手恰好碰到一旁的盒子。 盒子里,不仅装了桂花糕,还有各式各样的甜果蜜饯,每一样都是慕容精心挑选,好让她路上可以解馋。 “师父,你看,慕容师兄还在盒里放了我爱吃的粽子糖。”她捧起盒子,拣了颗粽子糖放进嘴里。 她献宝似的又将盒子捧到月琉音面前。 “师父吃吗?” 慕容师兄。 月琉音虚扶窗沿。 手指不自觉加重力道,在上头留下一道指痕。 方才慕容为她系上斗篷那亲密的一幕,像是根软刺,扎了上来。 作为旁观者,他其实看得很清楚。 他知晓花稚对男女之情并不开窍,知晓慕容不过是在单相思。 纵使如此,想故作从容,可那根刺却已扎进血肉里。 他觉得不快,想要拔出,刺却深扎在血肉中进退不得。 如此,那就非要剜去血肉,以更多痛感和苦楚,才能隐去那股刺痛。更多免费好文尽在:gb84.com 月琉音目光微沉,盯着她的唇问:“甜吗?” 花稚刚放进嘴里,其实还没怎么尝出味。 但师父问她了。 她就急忙回:“甜的……唔。” 话只说了半句。 剩下的话语全被,堵在唇中。 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与昨夜在黑暗中的一样。 第一次,她和师父,并非在黑暗中亲密接触。 被吻上时,花稚仍是懵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她清晰地看见他垂下的眼睫,男子凤目深邃、眉眼清湛,毫无瑕疵的轮廓近在咫尺。 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直到下颌被他捏住,舌头从齿关探进来,花稚才意识到,师父亲吻了她。 她本能的反应是抗拒。 不是因为蛊毒发作,也并非恰好在榻上缠绵交欢,若是昨夜是因为一时间意乱情迷使然,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为师父辩解推脱,而今日这样,又是因为什么。 她清楚她与师父间那一线,榻上无论再怎么亲密,于她而言,那都是只该停留在榻上的事情。 榻下,二人就该遵循师徒的身份,守着男女的界限,不能跨越半步。 而如今这样的亲吻,强硬、粗暴、理智全无,和平日里令人只觉圣洁高远、禁欲自持的师父一点都不像。 花稚惴惴不安。 甚至有些害怕。 她生平第一次这样强烈地感觉到,师父也是男人这一事实。 她伸手想推开月琉音,手腕却被轻而易举反剪在身后,身子与他贴合得更加紧密,柔软的胸脯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像是要被他嵌入怀中。 还没被来得及嚼碎的糖在唇齿间化开一点。 又甜又腻。 “师父……您……为什么……”她难以呼吸,好不容易从唇中挤出字眼来,转眼间又被吻堵回去。 粽子糖逐渐在二人舌尖激烈纠缠中融化,她越躲避,师父就越深入。分明亲吻的次数寥寥无几,他却在这种事上,已变得极为娴熟。 他是剑道的极致,是世人奉之为神、卓尔不群的酌月剑仙。 所以这种事,他也一学就会。 直到舌头被他勾连带去,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依旧不满足,非要挑起她的舌根,仔仔细细尝过每一寸味道,是否如她所说那般甘甜。 花稚挣脱不开,渐渐放弃挣扎。 眼角也渐渐湿润。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哭。 只是忽而觉得很难过。 像是有什么她守护已久的珍惜之物被突然弄碎了,一片片的,再也拼不回去了。 月琉音察觉到她的颤抖,将她松开。 “花稚。” 他撤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压低声音,温柔轻吻了一下她脸颊。 花稚哭得更加厉害了。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她强忍着不哭出声,泪意就更加汹涌。 她本就不是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孩子。 月琉音长叹一声,以指腹擦去她泪水:“花稚,是我不对。” 花稚没能止住泪,拼命摇头。 手紧攥着裙摆,浑身颤抖,抽噎个不停。 很早以前,她就对自己发过誓。 她不会再向师父寻求“爱”这一字。 她不会肖想成为他的特殊,不会希冀师父拥有常人的喜怒哀乐。 她害怕,自己会期待。 她更害怕,期待落空。 因世上,若人追求爱这一字。 往往都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