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动( 古言 NP 高H )》 穿成苦情圣母 谢宁馨惊慌失措地从芙蓉轩冲出来,跌跌撞撞往馨园跑。 贴身丫鬟桃儿正抱着纸鸢往芙蓉轩去,见她如此情状,纸鸢都不要了,往地上一丢,急急忙忙上前来扶。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谢宁馨见是她,面上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了一瞬,不过也仅有一瞬而已。 “快,扶我回馨园去,快!” 仅这么一会儿功夫,她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额发都已然被打湿。 面颊上亦泛着异样的潮红。 桃儿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实实在在被自家小姐这模样吓着了,傻傻地点头,掺着腿越来越软的谢宁馨回馨园去。 大夫人去世后,馨园的下人就被二夫人以办理丧事为由“借去”,至今已经一年也未见放回来。 如今馨园里头,竟然只有四名下人:两名洒扫婆子,一位厨娘,以及桃儿这个贴身丫鬟。 平日里看着冷清凄凉,这会儿却是好事,毕竟谢宁馨此刻的狼狈模样,还是越少人见着越好。 “呼——”终于顺利回到自己的闺房,谢宁馨常常地呼出一口气。 她阻止了想要跟进屋的桃儿,让她去在门口守着。 “不管里面发出什么声音,我没让你进来,就绝对不能进,明白么?” 桃儿有些不适应向来温言软语的大小姐突然如此严词厉色,愣了愣才点头:“明白了。” 说完又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抓住谢宁馨的手,目光关切:“小姐,你没事吧?” 谢宁馨费劲力气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身子有些乏了。” 桃儿刚退出去,她就赶紧关上了房门。 没事?被人哄骗着喝下了媚药,怎么可能没事? 她双腿软得不像话,扶着桌椅好不容易才坐到拔步床边,急急忙忙去扯自己的衣襟。 那药性想必极烈,只这么一盏茶的功夫,身子竟然已经热到如此地步。 “天杀的渣男贱女!”谢宁馨嘴里骂骂咧咧着,手上一刻未停,扯了外袍又去拽中衣,一边在心里吐槽古代人衣着太过繁琐,一边将自己脱得只剩了件浅红肚兜。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她体内的媚毒药性又发作了几分,口干舌燥简直要人命。 谢宁馨没办法只好又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去桌上倒水喝。 时值深秋,天已然凉了,她这馨园又是整个顾家最不招人待见的,根本没有条件保持水壶里的水一直是热的。 倒也算正中下怀,少女倒一杯仰头喝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体内,刚好给她的身子降降温。 谢宁馨一口气喝了三杯,喉咙才缓了干涩,体内欲火也短暂地被压下去了几分。 她这才有时间梳理现在自己的情况。 她叫谢宁馨,是来自21世纪根正苗红的美女富二代,日常就是找帅哥、泡帅哥、睡帅哥,生活乐无边。 非要说个兴趣爱好的话,那就是看小黄文。偶尔不睡男人的夜晚,她就会搭个梯子登陆粉po,美美地找一本来慰藉自己饥渴的身心。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正一边泡澡一边拿着手机看文,短短几万字,看完后她感觉自己整个乳腺都不好了。 是本古言,女主也她同名,也叫谢宁馨,还在襁褓中时就被丢在天宁山灵安寺前。 朝中太医顾源清之妻裴氏有不育之症,前来礼佛时见到庙前女婴,欣喜过望,认为这孩子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于是二话不说抱回家收养。 因孩子抱自天宁山,身上天生含香,便取名为宁馨,一直到十六岁与亲生父母相认前,女主都叫顾宁馨。 宁馨姿容极为貌美,从小就被二夫人所出的二小姐顾念芙嫉恨,大夫人病逝后,这对母女便生出了除掉宁馨的想法。 他们使手段将宁馨嫁给镇北候次子景义,此人年少时受伤导致不举,内心阴暗,性格扭曲,成日以折磨女子为乐。 宁馨嫁过去后,被折磨了整整一年,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被皇后娘娘看到了胸口的红梅胎记,恢复了公主的身份,才有转机。 看到这里,正常人都以为女主可以开始复仇了,将害她的、折磨她的统统干掉,长公主的尊严不可侵犯! 可这作者大概是得过十年的脑血栓,竟然把宁馨塑造成了一个纯纯的苦情圣母形象。 恢复公主身份后,她除了将名字改成谢宁馨,其余竟然与从前毫无区别,甚至连天天折磨自己的大变态景义都不怨不恨,还可怜他身体有缺陷,四处寻医问药,替他治不举之症。 而当初设计将她送到景义床上的顾念芙只简简单单落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就得到了谢宁馨的原谅,甚至由谢宁馨做主,将这位妹妹也取进门,提为平妻。 也就是这时候,景义的不举治好了,他不变态了。 从此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看到结局谢宁馨差点直接砸手机,幸福个屁事,有仇不报,以德报怨,这年头怎么还有人写这种脑残苦情圣母?! 还好意思标HE?地狱级别的是吧? 最让人不忿的是女主还和她同名! 刚开始看的时候有多惊喜,看到最后就有多愤怒,于是她开喷了。 在评论区连发三条长评骂人,打字打得手都颤抖。 结果“噗通”一声手机落入浴缸,她骂骂咧咧地去捡,再抬头就穿书了。 而且一穿就穿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这是大夫人离世后一年,顾念芙设宴邀请宁馨,美其名曰是要联络姐妹感情,实则是要给她下药后,将人送去景义的床上。 谢宁馨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喝下了那杯下了媚药的酒,因为身体不适而趴伏在桌上,顾念芙推了她两下,嘴里还装模作样地说着“姐姐怎么睡了,不是说好去放纸鸢的么?” 见她晕晕乎乎反应迟钝,知道大功告成,便起身去找人报信。 好在谢宁馨小说看得多,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穿书的事实,并且进入状态。 她刚看完这本书,一听顾念芙说“纸鸢”就知道自己现在处于故事的什么阶段什么境地,无心思考其他,她用力咬着舌头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起身就往外冲。 因为要行歹事,不能留下话柄,顾念芙支走了所有下人,倒是方便了谢宁馨逃离虎口。 只是……人是安全回来了,可体内的媚毒未解,危机还是没有解除。 怎么办? 对原本的谢宁馨来说,这事本来很好解决,随便找个男人睡一觉就能搞定。可她现在是是顾府的大小姐,养在深闺中,连外男都没见过几个,上哪儿找男人去? 身上的媚毒单靠几杯冷水根本压不住,这会儿她身子又热起来,天生的体香被高温蒸腾的满屋子都是。 “倒是比高级香水好闻多了。”谢宁馨一边调侃自己,一边坐回了拔步床。 俗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解决欲求不满的方法,除了男人还有——手指。 她决定自己给自己解毒,看小黄文看到欲罢不能时,她也常常自己解决,手上功夫还是可以的。 于是,她拖鞋上床,分开双腿,柔若无骨的小手摸进了自己的腿心。 穴口已然湿润,她心中赞叹着原主这身子够极品的同时,指尖拨开花瓣,轻轻入一节。 “嗯——”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那媚药还真厉害,只不过入了一小节手指就能舒服成这样。 正当她准备继续好好地大“干”一番时,突然有什么微凉的液体落在她额头。 她下意识往床顶看去。 因着屋内门窗紧闭,也未点灯,她很是凝神注视了一番才看清,床顶竟然躲着一个人。 少女眼睛瞬时瞪圆,大惊失色:“你你你,你是谁!?” ———————— 存稿很厚,新人求收藏求珍珠,先给读者老爷们磕一个!orz 投怀送抱 谢宁馨用锦被遮蔽着身子,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着一袭玄色衣衫,黑布蒙面,手中执一柄带血短刀,一副刺客模样。 原着里这时候的谢宁馨已经被人抬上了前往景义名下别院的马车,根本没有提到过她屋里还躲着个人。 所以这人是谁?他为什么在人家姑娘的闺房里?又为什么出了这么多汗? 这些问题,谢宁馨一个都都答不上来。 她只能装作不谙世事的少女,用略带愚蠢的目光看着男人,用娇软发颤的声音开口:“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喊人的。” 男人没料到她会主动这样说,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他这会儿坐在床边,虽然屋里还是没有点灯,但谢宁馨看他的面容比方才清晰了不少。 即使蒙着面,男人深邃的眉眼仍然十分醒目,身材又高大挺拔,唯一开口的那句“闭嘴”,嗓音低沉冷冽,也意外的好听。 气氛一旦缓和下来,谢宁馨的心思又活络了,女海王的专属雷达也“滴滴滴”响了起来。 刚刚还愁没有男人,男人这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型男。 身体的燥热再次卷土重来,她看着男人的侧影,本能地舔了舔唇。 “公子……”声音娇软甜腻,尾音若有似无地拉长,带着些许娇媚。 男人的身子很明显地颤了颤,却并没有再回头看她,反而挪了挪身子,索性完全背对谢宁馨:“别说话。” 谢宁馨知道这人是危险人物,却也已经看出来此人对自己没有杀心。 她大着胆子挪到过去,伸手去拉男人的衣角,轻轻拽了拽:“公子,你刚才一定看见了吧?我并非那种淫荡的女子,只是受奸人所害,中了媚毒。若是不解毒,就会暴毙而亡。” 男人没有动,只冷冷道:“你权当我不存在,要如何便如何。” 他的意思是让她继续自慰?谢宁馨可不乐意。 那是找不到男人时最次等的法子,如今眼前就有这么个型男在,她才不要委屈自己。 “公子……”她又娇声唤他。 男人深呼吸,强行运功压住体内冲动,不做理睬。 谢宁馨也不在乎,这种男人她见多了,看起来纯爱战神,衣服一脱比公狗还猛。 她体内的欲火烧得越来越旺,神志也逐渐不清明,原本心中的那点害怕彻底消失,不管不顾掀了锦被,贴上男人的后背。 “你干什么!”男人沙哑着嗓音将她推开,目光只在少女身上停留一秒便好似被烫到一般弹开。 如此粗暴的行径却没有让谢宁馨退缩哪怕一点,她不依不饶又贴了上去,这一次,甚至更加大胆地伸手抱住了男人。 倒不是她脸皮有多厚,而是刚刚那短暂的触碰,让她赫然发现,男人身上温度,竟然比她更高。 明明有感觉了,装什么装。 在男人再次动手推开她之前,谢宁馨用了最大的力气抱住他,小脸贴在男人颈间,滚烫的脸颊与男人灼热的肌肤相贴:“帮帮我……” “你松开。”男人呼吸凌乱,胸膛上下起伏,却还是保留着最后一点清明的神思,克制着体内涌动的燥热,抬手一根根艰难地掰开少女的手指。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正一点点瓦解着他的理智,体内的春毒很明显比先前发作得更快了。 谢宁馨已经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她不怕死地往男人身侧挪了挪,抱住他的手臂,用饱满的胸乳蹭他。 少女身体柔软的触感让男人头晕目眩。 他自小在杀手组织长大,日日夜夜面对的都是严酷的训练与伙伴间一次次的自相残杀,所有的一切都是冷的硬的,包括他的心。 从未想过,女子的身体竟会如此温热娇软。 纯情杀手 “公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忍得很辛苦吗?” 靠得越近,谢宁馨越能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异状。 不得不感慨,古代人也未免太纯情了一点,她还没有怎么发挥呢,就已经被撩拨到浑身发热出汗的地步了么? 男人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涣散,却还是坚持着站起身:“你别碰我。” 都这样了还装什么!?谢宁馨渐渐失去了耐心,被体内烈烈燃烧的欲火一催,小手不管不顾往男人身下探去。 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摸到了一根粗硬肿胀的大棒子,直挺挺地耸立在男人的胯间。 虽然男人立即扯开了她的手,可刚刚那惊人的尺寸与手感却让谢宁馨念念不忘。 她声音都软得好似能化成水:“公子,你都已经这样了,为何还要拒绝我……” 她目光盈盈,明明那样娇那样软,却偏偏比严刑拷打更能摧毁人的意志。 男人索性闭上眼睛,好似那样就能不受她蛊惑:“我说了,你要如何便如何,只当我不在此处。” 他睫毛浓密,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闭着眼睛的样子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感。 谢宁馨唇角勾起,一边在心中吐槽这个男人嘴和鸡巴一样硬,一边伸手扯掉了他用来蒙面的黑色巾布。 “你!”男人睁大眼睛,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 更让他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少女看清他俊美无匹的面容后,一边在心中惊叹自己捡到宝了,一边仰起头,吻了上去。 “公子,你自己说……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我想要你为我解毒,不要拒绝……我好吗?就当……救我一命。” 谢宁馨不顾男人的躲闪,一边倔强地吻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说话。 她的呼吸也是香的,喷在男人面上,仿佛一把钩子,将他体内还未发作的春毒全部引了出来。 “不行,我……”他终于不得不说了实话,“我也中了春毒,毒性发作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呼吸不稳,说话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 谢宁馨一愣,春毒?是她以为的那个春毒吗? 再看看男人满头的汗,与浑身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不用问了,就是她想的那样。 难怪这男的什么都没做就硬得不行,原来也是中了春药。 “那……我们替对方解毒,不是正好吗?”少女双手环上男人的腰,盈盈妙目望向他。 “不行……”男人摇头,喘着粗气去推腻在自己身上的少女。 师傅说过,做杀手的,要冷心冷情,对任何人一视同仁。 他与这女子萍水相逢,若真这么要了她,将来必然成为心中念想,无法割舍。 她会成为他的牵挂,拖累他。 “公子,我真的好难受,你救救我……” 少女的手不知何时又摸到了男人身下,隔着布料,轻轻柔柔地抚弄起那粗硕阳具。 饱受春毒煎熬的男人被这样抚慰后舒坦了不少,快感从胯下蔓延,扩散至全身。 男人推拒的手停住,握着少女的手臂进退两难。 他低头看下去,那一截赤裸的藕臂纤细雪嫩,被玄色衣衫一衬,更是莹白如皓月。 他犹豫的这会儿功夫,谢宁馨已经又仰头吻了上来。 少女柔软的唇在男人项间流连,声音娇得能滴出水:“公子,帮我把肚兜解了吧,我好热,身子好像要烧起来了。” 首次触碰(H) 她的体香阵阵袭来,迷得男人思考都变慢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手竟然已经被少女拉着揉上了她的胸脯。 “好软……”他无意识地发出感叹。 平日里握剑拉弓的手,哪里触碰过如此娇软的女体。 即使还隔着一层真丝肚兜,他也能够感受到少女肌肤有多光滑软嫩,加上耳边她娇甜的喘息,与扑鼻而来的幽幽体香,男人感到最后的一丝理智正在离自己而去。 他另一只手也不受控制地摸上少女酥胸,大掌将那两团绵软娇乳揉搓成各种形状,肚兜的布料边缘翘起,露出里头晃眼的莹白。 见男人终于就范,谢宁馨也总算能够不必绷着神经想方设法引诱,全身心投入到男欢女爱中去。 “脱了,替我脱了,公子……”少女微微侧身,示意男人为自己解开肚兜。 “我叫冷风。”男人主动低头吻上来,一手绕到她身后,修长指尖挑起绑绳轻轻一勾,少女的雪背便完全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冷风?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可具体是哪里见过的,谢宁馨一时想不起来,谁叫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 “我叫顾宁馨,你可以叫我馨儿,冷大哥。”少女抬眸与他对视,羞涩中含着渴望,她拨开发辫,露出纤细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上,还绑着红绳,“这里也要解开。” 少女的声音何其甜美,听得冷风下面又胀大几分。 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配合着谢宁馨解开挂脖的动作,竟然显得有些乖顺。 他听大师兄讲过不少前辈们因为女人而万劫不复的故事,从小到大内心都对女子十分抗拒,只觉得她们麻烦且弱小,因此从来不接与女杀手合作的任务。 平日里遇见女子,亦是尽量避开。 即使今日中奸人歹计,服下春毒,也没有动过去青楼找女子解决的主意,只想着找个地方藏起来,运功将毒逼出体外。 却不料竟然这样巧,躲进了这同样中了春毒的少女闺房。 他中毒后早早地闭了几路经脉,因此体内之毒原本并未攻心,正欲催动真气之时,这女子出现了。 她一进屋就带来阵阵奇香,无毒,却让他无法静心运功。 她躺进拔步床内,那香气顿时浓郁扑鼻。 冷风只得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偏生两只耳朵闭不住,听见她娇媚的吟哦后,他下意识不得不睁开眼睛。 那一刻入目的画面,大约这一世都要刻在冷风脑海。 少女通体雪白,在那样昏暗的床内仍然仿若剔透玉人,浑身除了一件红肚兜,别无它物。 冷风是杀手,从小受过特殊训练,夜视能力较常人强出许多。 他看见少女纤细的手指置于双腿间,那里光洁无瑕,饱满娇嫩,有一朵娇嫩肉花,花瓣湿润柔软,分于两侧,中央一个极窄的洞口,艰难地吃下少女白皙指节。 整个“极夜”组织里最能忍耐的男人就这样被眼前的艳色迫得汗如雨下,豆珠大小的汗水就那么滴落,落在少女额角。 直到现在冷风心中还是自责,为何当时要睁眼?为何要落下那滴汗来? 若是当时忍住了,春毒不会攻心,之后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他也不会如此刻一般拥着怀中的少女,大掌裹着她酥软的乳儿不停揉搓,更不会耸动着腰挎,配合这女子握着自己命根子撸动的手。 “啊——舒服——”终于得到抚慰的谢宁馨轻声呻吟,小脑袋靠在冷风怀中来回蹭,粉嫩舌尖于唇齿间探出些许。 男人下意识转开目光,却不小心又将她胸前春色全部敛入眼底。 少女浅粉色的乳头缀于雪白双峰顶端,因着他的触摸挺立起来,小小的一粒,让他想起曾经去雪域执行任务时,偶然见到的天山莲。 “冷大哥……我好难受,做吧,我们做吧……” 初夜(H) 谢宁馨等不及了,体内的媚毒等不及,她自己也等不及。 光线虽然不好,但她也没有那么瞎,冷风绝对是她在现实中没有睡过的极品男人。 一双看似凉薄的凤眼足以秒杀各种古风美男,再加上飞斜入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还有流畅到完美的面部轮廓…… 此男不睡非女子,更别说谢宁馨这种以泡帅哥为乐的女海王了。 她拉着男人的手,将他拽上了床。 冷风虽然杀过不少人,在房事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被一丝不挂的少女拥着,心和脑仁儿一齐突突直跳,一时不知接下来该做甚。 他学过许多东西,但不包括床笫之事。 唯一一次有所认知,是要杀的对象刚好在青楼嫖妓。 他看见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压在一个纤弱的少女身上,耸动着屁股,像是在将什么东西凿入那少女体内,只是两人交合处被男人屁股上的肥肉挡着,具体如何也看不见。 当然,他当时也没想看。 现在倒是有些懊恼,若是当时弄明白房事要如何进行,现在也不至于被这小女子占了上风。 谢宁馨的手已经直接直接摸进了男人裤子里去,柔嫩小手圈住粗硬性器的瞬间,她听见男人低低的一声闷哼。 “你……冷大哥,是第一次吗?”少女水眸潋滟,春情难掩。 冷风蹙眉转头,不愿作答。 这么羞涩的反应,竟然真的是处! 谢宁馨心中略生不满。 现实中她也的的确确曾睡过几个处男,可女海王玩得花,这些纯情处男往往第一次都表现一般,持久性也差些,总不能让她尽兴。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心中安慰自己,冷风是中了春毒的,希望这毒能让他比普通处男猛。 本着让自己享受这个“解毒”的过程,谢宁馨承担起了主导这场欢爱的责任。 她艰难地扯开了男人衣襟,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用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娇嗔着:“冷大哥,你自己也脱嘛。” 冷风的性器被束缚在裤中也确实难受得紧,于是松了裤腰带,将裤子一并扯去,顺便踢掉脚上短靴。 还挺上道。谢宁馨在心中评价,像是作为奖励,她小手托起自己软白的乳儿,往男人嘴边送去。 冷风完全是凭借本能张开了嘴,待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少女原本粉嫩的乳头已经被他吮吸得嫣红,湿亮亮地在空气中轻颤。 这样的调情只能短暂地缓解两人身体的痛苦,片刻后,体内欲火再次熊熊燃起,叫嚣着灼人。 “冷大哥,插进来吧,馨儿的小穴已经做好准备了。”少女轻咬着冷风的唇,一条腿主动挂上男人腰间,水液泛滥的小肉花贴着肿胀的男根,来回摩擦。 粘乎的水声从两人身下传来,冷风的命根子胀痛难耐,开始本能地顶送腰部,通过清浅的摩擦来缓解不适。 谢宁馨再次于心中叹息,看来这人并不知道该插哪里,还是要靠她自己来。 于是,小手握住男人蹭满淫水的湿滑肉棒,小屁股抬高,让龟头对准穴口后,再缓缓腰部下沉,一点点将那硕大的性器吃进去。 破处(H) 冷风喘着粗气,小腹紧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命根子正在一点点挤入怀中少女的身体。 他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也不知道,与女子交合竟然会是这般爽乐之事。 少女的娇穴湿热温暖,先是缓缓吃进了肉头,然后艰难地尝试容纳其下粗硕的柱身。 只是她下面实在紧致,洞口也窄小,努力了好一会儿也只进去了半根。 深粉色肉唇像一张小嘴,咬着男人半根鸡巴,吞不进,又舍不得松口。 谢宁馨有些犯愁,原主的身子未经人事,第一次就吃这么粗一根确实有些勉强,还没开始呢,她就觉得有些疼了。 冷风却不一样,他正享受着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又因体内春毒的作用,这种已经扩散至全身。 只是,眼下这样是远远不够的。 他被想要获得更多快感的念头刺激得头昏脑胀,等不到少女的下一步动作,便主动顶胯,将后半截肉棒也强行推入了少女身体里去。 “啊啊啊——”谢宁馨失声痛呼,身体感受到一阵难以忍受的撕裂之痛。 门外,桃儿再也忍不住,“砰砰砰”地敲门。 “大小姐,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让桃儿进来看看你吧。”小丫鬟带着稚气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来早已心急如焚。 她早就觉得二小姐请大小姐过去不会打什么好主意,偏偏大小姐太善良,眼里从来没有一个恶人,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结果饭吃到一半就跑回来,闭门不出还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桃儿心疼自家小姐,眼睛都红了。 谢宁馨疼得差点晕过去,这会儿被桃儿一喊,倒是把魂儿又喊回来了。 这个长着一张圆脸的贴身丫鬟,从始至终都对原主忠心不二,看不下去景义那个变态对原主的折磨,冒死跑去向镇北候世子,也就是景义的大哥景仁告状。 结果景仁来问话时,原主为了保护丈夫矢口否认桃儿说的话,小丫鬟最后被景义伺机报复,重刑之后惨死在别院的地窖里。 “我没事,桃儿,你别担心。”谢宁馨忍痛出言安慰,顺便在心里又把原主骂了一遍。 坏人当宝,好人当草,纯纯的脑子有坑。 不过现在这身子换了自己做主人,绝对不会再发生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只是,她现在暂时还没有闲心去打算后面的事情,穴里还插着冷风的阳物,那东西膨胀得厉害,胀得她小腹又酸又麻。 冷风大概是被她刚才那声痛呼惊到了,整根插入后没再动。 谢宁馨看他胸膛起伏得厉害,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知道他忍得辛苦,心中有些动容。 她还以为这人会只顾自己,没想到竟然也懂怜香惜玉。 她抓起一旁自己的肚兜为男人拭汗,软唇再男人脸颊落下一吻:“冷大哥,可以动了。” 她声音甜软,美眸湿润,娇滴滴的模样透着股女子的怜弱,看得冷风喉结不住滚动。 阳物入穴后该怎么做他是知道的,于是腰挎开始了律动,肉棒终于得以在少女穴内贯穿驰骋。 很快,他就尝到了欢爱的甜美滋味,柔软女体的触感与小穴湿软紧致的裹拥都让这个初尝性事的男人沉醉。 体内的春毒发作越来越烈,冷风彻底沦陷,握住少女的腰开始大力撞击。 —————————— 求收藏求珍珠,求求了! 还是说这文那么难看,大家都不感兴趣? 交叠(H) 落下的厚重帐幔起到了些许隔音的作用,也将拔步床内的声音拢在这小小的一方空间内。 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异常响亮,其间夹杂着少女娇软的呻吟与男人粗重的喘息。 这场意外发生的性事已然渐入佳境,床上赤条条的两具身体紧紧交迭。 冷风压在谢宁馨身上,将少女的双腿架在自己肩头,他一刻不停地耸动着腰臀,让性器贯穿身下一丝不挂的女子。 最初那股撕裂痛之后,谢宁馨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与小穴被插入的角度,总算逐渐适应了冷风肉棒的尺寸,也慢慢熬过了破处之痛。 片刻后,快感终于压制了痛苦,她开始享受欢爱带来的欢愉。 该说不说,那春毒的效力还真是强劲,一个处男第一次开荤就能这么猛还这么持久,有点东西。 实操效果远超预期,谢宁馨连带着看冷风也更加顺眼了。 他深邃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虽然模糊,却也更多了一分神秘,修长的脖颈下,是平直性感的锁骨。 谢宁馨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男人精壮的胸肌,缓缓往下,抚过他结实的腹肌。 “冷大哥……你好厉害啊……馨儿,好舒服……”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在床上被人夸,更何况冷风确实表现得非常不错,谢宁馨一点儿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娇娇软软地拍着马屁。 果然,她感受到在体内进出的那根东西又胀大了,粗硕程度几乎要将她的小穴撑破。 “啊——”她咬着唇,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双腿却勾住男人的腰,渴求他更加深入的抽插。 冷风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少女娇美的面容,他过去为了执行任务也见过许多女人。 高矮胖瘦,燕瘦环肥、什么样的都有。 也有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被养在深闺中,看人时眼神害羞带怯,连笑都要用团扇遮住,十分扭捏。 当然也有不扭捏的,例如那些青楼的妓子,每到夜晚就出来拉客,见到男人就往上扑,笑得花枝乱颤。抹胸束得极低,要不是官府有规定,一个个简直恨不得直接在大街上坦胸露乳。 可身下的女子不同。 她是他见过最美的,也是他见过最与众不同的。 明明也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却一点不叫人觉得扭捏,说话时不会目光闪躲,反而爱盯着人,那双乌亮的眸子也好似会说话一般,隐隐地闪着耀目星芒。 少女咬着唇,湿润的眸子望向他,粉嫩舌尖露出一个软尖,口中咿咿呀呀叫得犹如初生的奶猫。 冷风胸口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似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俯下去,含住她的小舌头,本能吮吸。 “唔唔——”谢宁馨用手指欣赏男人的完美身材呢,没料到会突然被亲,还是这样一边猛肏她一边用力吮吸舌头的霸道方式,不禁也生出一种别样的心动。 一吻毕,向来吻技一流的女海王竟然气喘吁吁,真如初次品尝禁果的少女般红了脸,乱了心。 男人粗长的肉棒还在她体内挞伐,硬热柱身将窄小的穴道完全填满,滚烫龟头熨过穴内的褶皱。 两人的性器连结处,少女的淫水被噗滋噗滋喷挤出来,其中许多化作白色泡沫,星星点点般落在男人浓黑的阴毛丛间。 谢宁馨粗喘着闭上眼,终于放心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冷风。 一直做到日头西斜(H) 冷风即使刚刚开荤,也比谢宁馨从前睡过的许多男人都更能够让她舒服。 她好似化身为一只小船,只需要乖乖地漂浮于海面,任由这个男人起航、掌舵、控制方向。 女海王默默收回先前对处男的不满与指控,暗暗用力收缩了一下小穴,当作对冷风的回报。 男人的肉棒本就胀得不行,被她这一夹,差点直接射了。 但他紧绷着小腹忍住了,倒不是怕自己不够持久会丢了面子,只是舍不得就此结束这从未体会过的欢愉。 可他实在是小看了体内春毒的效力,射一次,怎么会够? 于是,当他半柱香后终于忍不住射出来,低头发现自己的性器仍然硬热粗壮、雄风不减时,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狭长眸子里,罕见地浮现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 自然,谢宁馨体内的媚毒,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解的。 根本没有休憩的心思,两人就着原本的姿势再次尽情地交欢。 过程中谢宁馨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大腿根抽筋,冷风依着她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索性抱着她下了床。 托着少女被撞到发红的小屁股,男人不知疲倦地耸动着腰胯,肉棒如烙铁,一次次贯穿娇嫩的甬道。 “啊——好深——”谢宁馨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以确保自己不会被颠飞出去。 她是很喜欢这个姿势的,可以借助重力让肉棒插到新的深度。 只是她从前的那些男人里,没几个喜欢这个姿势,就算应她的要求勉强尝试了,也维持不了太久。 毕竟太费力气,对男人自身的身体素质要求也高。 这样想着,她看冷风越发顺眼了。 长得帅,身材好,还这么猛,简直就是满分床伴。 她眼神又软下来几分,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啄吻男人的唇。 明明两人正做着极度淫靡之事,这个吻却纯洁到不行,唇瓣轻轻一碰便分开。 “冷大哥,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少女脸颊靠在男人肩头,小声问他。 这是谢宁馨的惯用招数。 现实中她要是约炮遇到了非常满意的对象,偶尔也是会像这样期待下一次见面的。 说这种话,相当于主动提出跟对方交换联系方式。 只是她如今不在现代世界,冷风也不是那些普通男人。 少女的问题让他内心感到愧疚与煎熬,都是从前未曾有过的情感。 他不知该如何处理此刻内心复杂的情绪,也不晓得要怎样回答谢宁馨的问题。 少女柔柔的目光看过来,乌亮的眸子满含期待。 冷风下意识地侧头,躲避那双含春的杏眼,沉默着加大了下身挺送的力度。 直到日头西斜,怀中的人儿也累得昏睡过去,男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盘坐于床榻之上,催动真气在体内运送一圈,先前那种燥热难耐的感觉已然消失。 男人低头看身畔赤身裸体的少女。 到最后她几乎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眼泪汪汪地用那双眼睛看着他。 如今却双眼紧闭,睡得这样沉。 春毒已解,明明应该立刻离开,将今日之荒唐彻底忘却,往后再不复见,冷风却不知为何有些不舍,又在床畔坐了许久。 直到外头响起了脚步声,男人才默默替少女将踢掉一半的锦被重新盖好,又为她放正颈下瓷枕,最后无声无息地消失,正如他来时一般。 「今天的大小姐与往常不一样」 谢宁馨是被桃儿哭醒的。 一脸稚气的小丫鬟眼睛都哭肿了,手中拿着浸了热水的巾子,一边流泪一边替她擦拭身子。 居然还在这鬼地方,看来是真的穿书了,不是做梦。 谢宁馨心中如是想着,觉得脖子有些酸,便动了动身子。 这一动,简直要了命,腿心痛得犹如刀割,全身上下这疼那也疼,好似被卡车碾压过一般。 脑海中浮现冷风那张清隽冷情的面孔,谢宁馨心头不满才被压下去些许,被那么帅一辆“卡车”碾压……也算是没有吃太大的亏。 “大小姐,你醒了……?”桃儿见她睁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笑出来,“太好了。” “嗯。”谢宁馨微微一笑,玉白的纤手抬起,抚上小丫鬟泪痕交错的小脸,替她拭去脸颊泪珠,“别担心,我没事。” 她这样一说,桃儿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大小姐你总是这样,什么苦什么累都往肚子里吞,明明这样了,还说没事,究竟是谁……” 作为贴身丫鬟,桃儿也被要求学习了解一些男女之事,因此她岁年纪不大,也未经人事,却也明白谢宁馨经历了什么。 谢宁馨顺着小丫鬟的视线看向身下,确实,月华白色的床铺上散布着几点血迹,如冬日缀满白雪的之后盛放的艳丽红梅。 那是这具身子的处子血,与其他可以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晕开一团团艳色,看着着实有些骇人。 知道瞒不过,便不瞒了。 安静片刻后,谢宁馨按住了桃儿准备继续擦拭的手,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温柔却也坚定。 “桃儿,我没事,也不能有事。今日我回来后,就进屋睡了,一直睡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从未有外人来过这间屋子。无论谁问,都只有这一个答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丫鬟闻言一愣,想到今日大小姐从二小姐那儿出来后的种种异状,红着眼睛点头:“桃儿……明白。” 她五岁便被大夫人买来做了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这大宅院内的小争大斗可没少见。 尤其大夫人病逝后的这一年里,后宅大权落入二夫人手中,馨园明里暗里吃了多少亏,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最清楚不过。 二小姐嫉妒大小姐美貌,想着法子要害人,桃儿也全都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奈何大小姐人美心善,从来不去计较,还反过来劝她不可记仇,不可毁府中和睦。 今日晌午的那顿饭亦是。二小姐那样的人,整日与她母亲一道欺负打压大小姐,哪里会好心请大小姐一同用餐?分明是存了坏心思。 这也是桃儿宁愿自己给谢宁馨清理身子,也不肯找大夫的原因。 男女大防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小姐从芙蓉轩跑回来后,那边竟然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动静,十分不寻常。 指不定是正在哪个角落里躲着,监视着馨园的一举一动,候着机会泼脏水呢。 谢宁馨见桃儿一点就透,放下心来,她强撑着坐起身,批了件薄薄的外袍在身上,摸摸小丫鬟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笑。 “好了,别哭了。我要沐浴,去给我备水吧。”说完,又伸手捏了捏桃儿肉嘟嘟的小脸,“别忘了把眼泪擦一擦,这模样被人看去了,定会惹人生疑。” 桃儿点头,从腰间掏出帕子边擦眼睛边出去了。 ** 浴房,谢宁馨在小丫鬟的搀扶下跨进浴桶里。 她下体红肿着,遇着热水还是会生出火辣辣的痛感,只好忍痛皱眉坐进去。 身后,桃儿手持水瓢,如往常般舀起水,让水流冲刷谢宁馨白皙如玉的身子。 “嗯——太舒服了——”浴桶中的少女发出畅快的叹息,慵懒地靠着木质桶壁,纤纤素手抬起又落下,竟然玩起了水。 桃儿沉重的心情也被主子的情绪感染,变得轻松了不少。 “总觉得……今天的大小姐与往常不一样呢。”小丫鬟道。 谢宁馨手上动作一顿,又很快不动声色地恢复了正常:“是吗?” 这小丫鬟还挺敏感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明日我准备上街去一趟,你提前替我准备好。”谢宁馨状似不经意道。 果不其然,身后的小丫鬟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大小姐竟然主动要出门!这简直闻所未闻。 谢宁馨余光撇见桃儿这模样,忍不住抿唇偷笑。 好一个楚楚可怜的病弱美人 作为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原主从小读《女诫》《女训》,满脑子都是三从四德之类的封建思想。 除了定期陪着大夫人去灵安寺礼佛,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夫人离世后,更是恨不得连自己这馨园的门槛都封死。 因此,真不怪桃儿大惊小怪,实在是她那原主子太宅了,宅得令人发指。 ** 翌日,仍然觉得有些恍惚的桃儿正替坐在镜前的谢宁馨梳妆打扮。 原本这种事对于她这种做贴身丫鬟的,是在熟练不过的了,奈何大小姐为了不与二小姐争艳,从来不肯化漂亮的妆容。 这些年来,从来都是敷衍了事,随意描个眉,抹个唇,便算完成,发型也从不搞复杂的款式。 以至于桃儿当初特意学习的技巧都生疏了。 好在大小姐天生丽质,长了一张倾国倾尘的漂亮脸蛋,即便妆容不是特别完美,也足以迷倒一片。 默默欣赏着镜中自家小姐的绝色容颜,桃儿心头泛起一阵骄傲,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二小姐被比下去后,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了。 哪知,接下来谢宁馨一句话,便打消了小丫鬟的念头。 她皱眉看着镜中无可挑剔的美人儿,摇了摇头:“桃儿,胭脂再改浅淡些,还有唇脂,太红了,索性擦了吧。” 小丫鬟闻言,眉眼都耷拉下来,果然,小姐还是不愿意展示自己的美貌。 “是。”她有些不情愿地用粉盖住了谢宁馨颊上的大半胭脂,又用帕子轻轻擦去她唇上的红。 大夫人逝去后,二夫人开始管家,借口办丧事花了许多钱,在钱银上肆意克扣。 馨园又是整个顾宅内最不招二夫人待见的,每个月给的月钱少得可怜,只有区区十两,连身好些的衣裳都买不起。 偏偏大小姐为了府宅和睦,一年了都未曾在老爷面前抱怨过一句。 园子里一切吃穿用度都靠那十两银子,自然处处拮据,表现在饮食上尤为明显。 过去大夫人常常会差人给馨园送各色吃食,大小姐吃得好,气色也好,如今顿顿清汤寡水,粗茶淡饭,唇上的血色都比从前淡了许多。 抹上唇脂还能遮掩一二,现在擦去了,倒像是身子有病了一般。 桃儿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美人儿暗自叹息,谢宁馨却是越看越满意。 好一个楚楚可怜的怜弱佳人。 就她现在这幅模样,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会被激发起浓浓的保护欲。 看来今天的计划,稳了。 原主本来是有婚约在身的,而婚约对象,就是镇北候世子景仁。 是的,就是那个变态不举男景义的嫡兄,镇北候爵位的继承人。 书中剧情是这样的: 原主被下药送去景义的别院后,让这个不举男用手指破了身,第二天,死变态还假惺惺带她去酒楼吃饭,遇见了景仁。 景仁与原主只童年时见过,并未认出她,反倒是景义,装得好似慌张失措般说漏了原主的姓名。 景仁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两人牵在一处的手上。 因为弟弟身体的缺陷,他从来对景义都十分忍让,即便未婚妻被染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声叹息后挥袖离去。 回到镇北侯府后,景仁向母亲提出了悔婚。 为保弟弟与原主的名声,他没有说出偶遇景义与原主的事,而是将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只说自己对原主不感兴趣,不愿履行婚约。 即使被父母责罚,也不曾泄露过一句。 而原文中曾经对景仁的外貌有过一句描写,说他身量颀长,玉树临风,有着让少女们一见倾心的潇洒倜傥。 这种人品好长得还帅的极品男人,谢宁馨怎么可能放过?必须去会一会。 今天她的计划——病美人酒楼买醉,巧遇未婚夫后哭诉悲惨遭遇。 入醉月轩 原主从前每次跟着大夫人出门都是坐马车,如今二夫人刻薄,自然不可能应允,谢宁馨便只能无奈选择步行。 京城地界,寸土寸金,顾太医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钱,只够在内城最边缘处买府邸,因此谢宁馨要往城中心的繁华地段走,还真废了一番功夫。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她仰头看着牌匾上的“醉月轩”三个字,一时竟有些头晕目眩。 原主身子本就弱,还走了这么些路,这下不用谢宁馨故意装病了,她都怀疑若是这酒楼再远些,她能昏死在路上。 跑堂的店小二出来迎接,刚好一阵秋风拂过,将少女面纱吹起,露出其下的娇美容颜。 那小二便顿住了身形,两只眼睛盯着谢宁馨的脸,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一动不动。 桃儿叫了好半天,才将他叫回了魂。 “二、二位姑娘里面请!” 桃儿扶谢宁馨走进店内,余光里那小二魂不守舍的模样实在好笑。 得亏如今京中女子流行薄纱遮面的打扮,不然这一路走来,不知要有多少男子为大小姐的美貌所倾倒。 桃儿心中虽然有些惋惜大小姐的美貌又失去一次展示的机会,却也明白这总比惹上是非好。 传闻两年前,京中某位富户家中的掌上明珠,就是因为生得美,在上元灯节被歹人瞧上了,当晚就被掳了去,至今生死不知,叫人唏嘘。 她一面唏嘘,一面跟着谢宁馨上了二楼。 小二也算贴心,给她们安排了一处单间,红着脸解释道:“姑娘用餐时定要摘下面纱,若是在外头大堂,恐怕吃不安生。” 这是变着法儿夸她美呢,谢宁馨听着心中舒畅,特意摘下面纱来微微一笑:“多谢小二哥了。” 小二只觉得那笑容美得晃眼,出去的时候脚步都不稳。 谢宁馨只掩着嘴笑,桃儿却一脸愁色。 “大小姐,你怎么要了那么多酒呀……” 因为这是主子头一次单独上街,桃儿很激动,把园子里剩的十二两银子都带出来了,可刚才小姐要了不少听起来就很贵的酒,她真怕钱袋里那些银子不够付账。 谢宁馨休息了一会儿气色总算好了些,她美眸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伸手刮一下小丫鬟的鼻梁。 “乖桃儿,别担心啦,今天这顿饭,有人会替我们付账的,你只管安心吃就好。” 桃儿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虽然从小陪着大小姐一起长大,可中间到底隔着一层主仆的身份,从未有过如此亲昵的时刻。 “我……我也可以吃吗?”小丫鬟一紧张,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谢宁馨点头,笑着指了指另一侧的座位:“你坐那儿。” 待桃儿坐下,又道:“待会儿你多吃些,母亲离世后馨园日子难过,你也陪我受了一年的罪,今天,定要好好吃上一顿。” 此话一出,桃儿正斟茶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一眨眼的功夫,眼睛就红了。 “大小姐你才是最苦的,我……我这个下人算什么……”小丫鬟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感动到不行,一句话还没说完,眼泪便簌簌滚落。 谢宁馨看着这个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女孩儿,想到原书中她悲惨的遭遇及死亡,不由得也红了眼睛。 她明明是除大夫人之外对原主最好的人,却被那个只知道自我感动的圣母践踏了一片真心。 谢宁馨替桃儿擦掉眼泪:“傻丫头,以后不许再这样说,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什么下人,你是我最亲的姐妹。” 也在心里暗下决心,这一世,有她在,不会让小丫鬟再受委屈。 没一会儿,小二便端上了她们要的酒菜。 桃儿刚刚给谢宁馨斟好酒,就听窗外货郎的叫卖声传进来。 “美容养颜的雪莲花香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谢宁馨端起酒盅的手微微一顿,眉尾一挑,雪莲花香粉? 那是用精美瓷罐装着的罕见西域香粉,碾得极细的白色粉末,一揭开盖子便有浓郁香气扑鼻而来。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是因为原文中,景义听见了这货郎的叫卖,拉着原主下楼非要给她买,原主竟然还感动了,捧着那画着繁复花纹的罐子看了许久才舍得打开。 景义来牵她的手,她也没有再抗拒。 刚好这一幕,被与友人一道前来的景仁瞧见了,才有了后面事。 谢宁馨仰头快速饮下一杯酒后,重新给自己戴上了面纱:“桃儿,陪我出去一趟。” 小丫鬟不明所以:“大小姐是要上茅房吗?”说完又赶紧捂了嘴,懊恼自己一时口快,在文雅的大小姐面前说出粗俗之词。 谢宁馨可没这讲究,只摇了摇头,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替我们付账的人来了。” 桃儿仍旧不明所以,却莫名很相信主子的话,起身扶谢宁馨走出去。 遇景仁 时间拿捏得刚刚好,主仆二人刚行至楼梯口,便遇上了正在上楼的几位男子。 他们身着锦衣,或是腰间挂着玉佩,或是腰带镶着明珠,总之,再没眼力见儿的人,打眼一看,也知这几位定是出身富贵,绝非凡夫俗子。 桃儿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几位华服公子看得她眼都晕了,连忙低下头去。 谢宁馨也侧了侧身子,作势避让,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原文中景仁出现的次数虽然不多,外貌描写也不算十分具体,但有两点常常被提及,他喜穿青色,常执一把白玉折扇。 于是,不过短短几秒钟,谢宁馨就认出了景仁。 其实,就算没有原文提供的那些信息,这位世子爷也是极好辨认的,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同行那几位看衣着也知出身不低,容貌周正、身材匀称,平日里大约也是轻易便能让少女们倾心的翩翩佳公子。 可站到景仁身边,在绝对的颜值与气质的碾压下,他们那点风流倜傥就显得颇为捉襟见肘了。 所谓蒹葭依玉树,大约就是如此? 虽然谢宁馨还未见过景义尊容,但她笃信那个变态绝不可能拥有与他兄长媲美的容貌气质,原主会爱上那种人,完全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如今换了她做这身子的主人,女海王才不会放过这样的极品男人。 就算她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嫁进镇北侯府大概不可能了,但那毕竟是将来的事,放到日后再考虑也不迟,现在…… 她只想狠狠地撩帅哥,顺便替眼下穷酸的自己找个提款机。 几个男人从两位女子身旁走过,除景仁之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们日常流连烟花之地,见多了妖艳妩媚的女子,眼下这种清纯款的反倒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桃儿一看就知道是丫鬟,大家的目光便都落在了谢宁馨身上。 只见少女一袭浅绿罗衫下,身姿纤细却难掩曼妙曲线,搭在楼梯扶手上的纤纤玉指如葱段一般细嫩,而袖口露出的那一截细腕,更是皓白如玉,叫人看着都舍不得移开眼。 像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那少女有些慌张地将手缩回袖中,蒙着面纱的小脸抬了抬,又很快重新垂下去。 不过,仅这一瞬的抬眸,便足以让男人们丢了魂。 因近两年京城中女子间流行面纱蒙脸的装扮,时间一久混迹欢场的公子少爷们也纷纷练就了火眼金睛,有了通过眼睛就能判断对方面纱下颜值如何的本事。 虽然偶尔也会失误,但眼前这位,不论是谁、无论怎么看,都必定是位大美人无疑。 一双形状完美的杏眼波光流转,纵然只匆匆看了一眼,也能瞧见里头秋水般的温柔;鼻梁只露出一点,却看得出十分纤窄精致;半遮的脸颊上,隐隐透出些浅淡的粉…… 这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位容易害羞的清纯佳人。 这惊鸿一瞥,叫男人们纷纷动了心思,彼此互看几眼,便露出了然的神色。 “快上去吧,在这处堵着像什么。平白挡了姑娘家的路。”有人开口道。 谢宁馨抬头去看,这如清风朗月般好听的声音,果然是景仁的。 他与身旁几位很是不同,不但不盯着她看,反倒有意将身子靠向另一侧的墙壁,让出较为宽敞的一条道来。 哇,好一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长得帅,声音还这样好听,仙品,是仙品! 谢宁馨强忍着心中激动,微微福身施礼,被桃儿扶着下楼去了。 身姿款款,看得男人们心痒难耐。 楼下,小二见谢宁馨二人,殷勤地迎上来:“两位怎么下来了?” 桃儿被问住了,大小姐说付账的人来了,可她视线在店内扫了一大圈,却没找见一位熟人。 正纳闷着呢,手上就传来温度。 是谢宁馨。她拍了拍桃儿的手,柔声道:“桃儿,你替我出去看看,方才卖天山雪莲香粉的那个货郎还在不在?” 桃儿应了声,便走出了店去,张望片刻,有些失落地回来:“大小姐,没找到,大约是已经走远了。” “哎……”谢宁馨轻叹一声,漂亮的眸底浮现失望之色,“那我们回去吧。” 结果还没完全转身,就听见一个声音道:“小姐不必失落,那货郎想必还未走远,我差人为你去寻。” 登徒子 ro use wo.co m 谢宁馨抬头,对上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是景仁那几位友人之一。 她假装看不懂这人猥琐的眼神,羞涩垂头:“这样不好,太麻烦公子了……” 少女音量虽小,音色却娇甜好听,那人心都酥了,直接唤出候在外头的随从,让他去寻那小贩。 谢宁馨站在原地,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公子,我们素不相识……”她小声道,面露为难之色。 那男人很吃她这娇羞美人的一套,心中对这个小美人越发喜爱,直接报上名来:“我姓周名仕康,京城人士,今年二十有三,父亲是吏部尚书。如何,姑娘,这下我们算认识了吧?” 他像是很满意自己想出这样的回答,又像是自傲尚书之子的身份。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rnp a 8.c om 一时得意,竟然放肆地去拉谢宁馨的手。 这么快就动手了?!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 谢宁馨心中冷笑,余光瞟了眼楼梯的方向,好在观众们还算敬业,已经到位了。 “周公子,请您自重。”她挣扎着想要将手从周仕康掌心抽出,在外人看来,气氛已然有些不对劲。 桃儿见自家小姐吃亏,也上来帮忙:“你这人怎么这样,快放开我家小姐。”边说,边一根根掰对方手指。 周仕康是吏部尚书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宠上了天,只要他开口,只要他那老爹能给得起,从来就没有碰过壁。 今日遇着个合眼缘的女子,周少爷能主动献殷情已属罕见,对方竟然还不领情,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他脾气上来,手上力道加大,脸上还在硬撑。 “姑娘不必担心,我也不是那种随便轻薄人的登徒子,实在是方才对姑娘一见倾心,不想平白错过咱们这一段好姻缘。” 楼下大堂内也坐着不少食客,这会儿靠得近的都听见了他的话,不禁在心中咋舌:这还不叫登徒子?只一眼就说好姻缘,实在是有够轻浮的。 只是,大家也都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出一言。 那可是吏部周尚书的儿子,谁能惹得起? “啊,好疼——”谢宁馨轻叫出声。 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疼。 周仕康从小读书没有天分,周尚书便想着让他从武,10岁起便跟着军营里特意请来的武官练武,武功不算高强,但总归力气不小,一生气一使劲,竟直接将谢宁馨的手腕攥红了。 少女眼中氲出湿意,这下用不着演戏了,全是真情实感。 桃儿看清她手腕上的红痕,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你你、快放我家小姐!” 她一激动,嗓门就跟着大了,这下,店里的人,包括二楼楼梯边的那些,都听见了。 周仕康觉得自己被卸了面子,脸上过不去,表情已经很不好:“你这小娘们,爷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景仁与另外几人走过来时,刚好听见周仕康出言不逊,不禁眉头紧蹙。 谢宁馨见他来了,眼睛一眨,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适时落下,声音里也带着哭腔:“我……我是有婚约在身的。” 周仕康不信,将她拽到自己跟前,想要强行抱住。 “仕康,算了吧,姑娘家不会拿婚约这种事胡说的。”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景仁走过来,按住了周仕康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呢,别惹事。” 他是镇北候世子,爵位世袭,地位比官员之子高出许多,也是朋友中最说得上话的,他都出来劝了,周仕康只能咬牙忍住脾气,松了手。 “谢……世子。”谢宁馨红着眼睛向景仁福身,怜弱的模样叫人心软。 “免礼。”景仁将她扶起,心中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及他细想,周仕康那个去追货郎的随从回来了。 揭面纱 那随从平日里跟着周仕康也没少调戏妇女,晓得少爷是看上这位姑娘了,十分机灵地将那货郎身上所有的货都买了,提个大包袱直接进了店里。 正要说话,忽然注意到面纱美人的眼睛似乎有些泛红,而她的丫鬟,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家少爷。 随从心中有些打鼓,看向周仕康,用眼神询问他接下来该如何。 周仕康心中有气,语气十分恶劣:“我只让你去寻那货郎,又没让你买,现在好了,花那么多钱,买来给谁?!给你老母抹屁股么?” 他这话甚是粗野难听,且分明是在羞辱原本想买香粉的谢宁馨。 桃儿气得脸都红了,昂着头想要理论,却被谢宁馨拉住,好似十分怕事的模样。 景仁见此情景几度皱眉,握着白玉扇的手紧了又紧,才总算勉强忍住心中愤怒。 若不是有任务在身,暂时不能与周尚书那边起嫌隙,他断不会任由周仕康这种轻薄女子的下贱人在自己面前放肆。 “行了,这钱我来给,别为难人姑娘家。”景仁淡淡一笑,叫来酒楼老板,白玉折扇指向那随从手里的包袱,“老板,这些就留在你店中吧,送给光顾的女客们。” 老板应声说是,陪着笑脸过来取了那包袱,一遍遍道谢。 “好了,别为小事影响情绪。”景仁拍拍周仕康的肩,给另一侧站着的白袍友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便也开始劝说。 只是周仕康平日里蛮横惯了,越想越觉得今日之事丢份,他又不是真出不起那个钱,只是想叫那小娘们下不来台而已。 如今挥出去的拳头被景仁轻易推开,火气憋在心中实在难受。 他本就没什么智慧,这会儿一根筋怨上了谢宁馨,一心只想让她出丑。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去扯少女脸上的面纱。 “啊——”谢宁馨惊惶失色,拽着面纱不让他得逞,余光却偷偷注意着景仁的动静。 显然,世子爷也没料到周仕康会这样做,露出震惊且反感的神情。 周仕康则很是兴奋,他见谢宁馨如此慌张,心中生出恶毒猜想,并且阴阳怪气地说了出来。 “我只是好奇这面纱下究竟是如何一张绝色的容颜,姑娘你慌什么,莫不是生得奇丑不堪,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我……”谢宁馨小脸漫开绯红,不知所措的样子,摇头,“不,我不是……” 周仕康见状却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这女子纵然眉眼极美,可如此惶恐不愿被人瞧见真容的模样,分明就是对自己的容貌十分不自信而致。 “不是?那就让我等瞧瞧你那天姿国色呗,看一眼而已,又不会少块肉。”他说着,又要伸手去接谢宁馨的面纱。 景仁浓眉紧锁,胸膛起伏,他实在无法忍受周仕康如此轻浮做派。 “仕康,莫要再为难人家。”他上前去,按住了周仕康的手。 镇北候行伍出身,景仁耳濡目染,武艺虽算不上顶尖高手,对付周仕康这样的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眼下的情况还不许要他真的施展武艺,他只稍稍用了些力气,便将对方不规矩的手压了回去。 他身形靠近的时候,自带一股清幽竹香,手指修长,指尖圆润,看得手控谢宁馨小心脏狠狠动了动。 眼看着时机到了,她假借捂面纱的动作,扯松了一侧耳边的丝质挂绳,顺着桃儿扑过来帮她的动作,身形晃了晃。 这一晃,便将已经松散的面纱彻底晃落了下来。 “啊,大小姐,你的脸……”桃儿天真,以为主子是真不想被人看去容貌。 哪知,她这一句,反而提醒了围观的众人。 他们早已经被周仕康的一番操作勾得对谢宁馨容貌十分好奇,这时都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她。 谢宁馨慌乱抬头的瞬间,整个酒楼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绝色倾城 景仁虽然不好女色,却因着自己世子的身份,见过的美人属实不少。 高的矮的、丰腴的纤细的、妖艳的清纯的、主动的羞涩的……从无一人能入他的眼。 可眼前的少女,仅仅是红着眼睛抬眸望过来,便让景仁方寸打乱。 曾看书上古人形容美人,用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样的词句,他总觉得那实在过于夸张,从来都是一笑了之。 此刻,才知可笑的是自己。 这世间,竟然真有如此花颜月貌的女子,美若天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都不会有人说一句不是。 在场所有人,都被谢宁馨的仙姿玉色震撼到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绝色倾城的容颜。 “你……你……美……美人……” 连周仕康这种整日流连花丛、风流成性的浪荡子都在见到谢宁馨容貌的瞬间舌头打结,隐隐的,脸皮竟然还有些泛红。 他的声音将众人被勾走的魂魄拽回来些许,顿时,嗡嗡嗡的议论声在众人间响起。 景仁也匆忙收回了目光,心下暗暗责怪自己,明明有婚约在身,却盯着另一位同样有婚约的姑娘家看,实在不成体统。 只是他有这样的自制力,其他人却没有。 这下,不仅仅是周仕康,同行的其余公子哥也都动了心思,纷纷露出垂涎之色,很明显都想将这美人据为己有。 他们眼神露骨,饶是谢宁馨这种在夜店形形色色男人都见过的,也不得不暗自摇头叹一句:谁说古代人保守传统的? 看看这些人一个个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的样子,啧啧。男人,无论在什么朝代,都是色批! 不过……她目光转向景仁,却只看到了男人轮廓深邃的侧颜,这有个例外。 不是,他刚刚明明也看她了,怎么这么快就移开目光?难不成他不爱她这一款的? 谢宁馨心下泛起嘀咕:不应该啊…… 其实原主的容貌与她是有八九分相似的,只是更加纤瘦,加上这一身没有被烟酒沾染过的冰肌玉骨,更添几分清丽脱俗。 现实中的谢宁馨,即使偶尔应邀出席一些应酬活动,与女明星们站在一起,也完全不输,反倒好几次,被偷拍的特写照片传播到网络上,网友们会夸她“美得出圈”。 她从来都对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昨晚沐浴后对镜自赏,看着镜中倾国倾城的怜弱美人,更是对于今天拿下景仁的计划胸有成竹。 可现在看……这男人竟然对自己这样的大美人不感兴趣?明明所有人都被她惊艳到了,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这位世子爷怕不是视力有点问题吧? 谢宁馨不甘心,决定再试一试。 她假意躲避周仕康又探过来摸她的手,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不稳,直直往景仁怀中倒去。 “啊——”她惊呼,下一刻,被景仁双手稳稳扶住。 男人默默后退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勉强保持着冷静的口吻:“姑娘小心。” 谢宁馨低下头,嘴角勾起笑意。 或许别人听不出来,可她靠得近,很清楚地听见了景仁声线里的一丝微颤。 原来不是不心动,是装的呀。 再抬头时,谢宁馨早已敛下眸底笑意,只抿了抿唇,羞涩地微福了福身子,再次施礼:“谢世子。” 她长得实在太美,即使如此不施粉黛,只那么盈盈一眼望过来,景仁也难以抑制心中悸动。 他暗骂着自己又退了一步:“不必客气。” 却不料,不过是这样简单地动了动,那少女眼中的感激就变了,看着,竟像是有些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