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黄话》 采蘑菇的小红帽(一) 对十五岁的安妮来说,到目前为止,人生最大的疑惑,就是独自住在波波森林里的外婆。 因为安妮和妈妈住在森林外的小镇上。 小镇就叫小镇,既没有前缀,也没有后名,比起大名鼎鼎的波波森林,安妮的小镇平庸得只有几十家居民。好在曾经居住在此的画家给每户人家的房子都涂上了不同的颜色,斑斓多彩的房子是这座小镇唯一的特别之处。 “妈妈,外婆为什么非要住在森林里呢?”安妮问道,“为了每个月探望她,我们都不能离开这座无聊的小镇!” “这是个秘密,亲爱的,就像你偷偷藏在枕头底下的口红一样”妈妈边将新缝制的红色帽兜戴到女孩头上,边支使她,“宝贝儿,去森林里采些蘑菇回来,过两天游商就要经过小镇了,答应我不要去森林深处。” “每次都是秘密......放心吧妈妈,我只在边缘采。”安妮无奈应和,背起背篓向小镇外走去。 走出小镇的一路上,路过的人们纷纷向安妮问好:“嘿,漂亮的安妮,你又去森林采蘑菇啦?” “是呀,等我回来给您送一些尝尝。” “玛莎姐姐,你用的什么粉饼?什么,没用?天呐,你的肤质可真好。” “噢太太,斯科特并不调皮,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男孩儿了。” 尽管内心对这座乡下小镇厌烦已久,交际却是相当自如,一张小嘴又红又甜,也不怪小镇上的人们如此喜爱她。 应付完热情的人们,安妮终于可以开始采蘑菇了。 蘑菇,波波森林的特产,可谓是声名远扬,不仅个大味鲜,营养丰富,还能增强体魄,提高魔法亲和力,壮阳滋阴,去掉体味……当然最后一个功效是她自己总结出来的。 大约一年前,安妮来了初潮。天知道,她的初潮本就比镇上同龄的女孩们晚了两叁年,更令她烦恼的是,初潮后的身体就多了一股莫名的气味,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除了蜜桃本身的芬芳,还有熟烂了的甜腻味。 一股尴尬的体味,令人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 作为小镇上最美的姑娘,安妮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初阳般清新明媚灿烂的容貌,白雪般细腻无瑕的肌肤,除了身量有些许小巧之外,谁能挑出她外表的缺点? 何况神最宠爱的安琪儿,不也是玲珑天使嘛! 总之,安妮并不为自己的身高自卑,外表的出众已经足够吸引同龄的男孩儿们了,再加上独特的体味,即使有一头黑色的长发,一双黑色的瞳孔,也阻挡不了男孩们为吸引漂亮姑娘而做出种种的骚扰行为,简直烦不胜烦。 想到那些被体味和美貌勾引来的追求者,安妮虽自得,却丝毫不为所动。 谁不向往爱情呢?她长得这么美,她的爱情一定是独一无二的,和这该死的气味无关的,身份高贵的,俊美无匹的——帝国的王子殿下就很合适。 因此,自从发现森林里的蘑菇能抑制这股尴尬的甜腻味后,蘑菇就成为了母女俩食谱上的固定常客,安妮也每日都到森林边缘去采集蘑菇,除了作为抑制体味的独特食材,还能卖给游商补贴家用。 采蘑菇并不是一项没有风险的安逸工作。 波波森林的蘑菇多种多样,蘑菇的功效大致相似,但外形千差万别。有的普普通通像白色的长柄伞,有的狭长翘尖像倒扣的船,要区分蘑菇是否可食用,还要警醒避免中了毒蘑菇的幻术。比如长柄伞蘑菇,虽然长得平平无奇,毒性却十分剧烈,而扣船蘑菇不仅长得奇奇怪怪,还会发出难以形容的叫声,一旦听到它的叫声,就会陷入幻术。 在这座森林,可怕的魔法生物数不胜数,虽然不一定会主动攻击人类,但被幻术困住,迷了路,也等同于送死。 幸运的是,安妮从不用担心中幻术。 黑发黑眸的女性总是在魔法领域天赋异禀,安妮也不例外。她的魔法天赋是破障,不仅免疫所有幻术迷障,还能一眼区分魔法生物是否含有毒素,换言之,就是能区分是否可以食用。 简直是为采蘑菇而生的天赋啊!安妮心里感叹着,灵巧而熟练地躲过绒绒树垂下的致幻枝条,抬手将脱落的红帽兜重新戴上扶正,这是她最喜欢的帽子,可不能弄脏了。 然而今日不知怎么回事,森林边缘一带的蘑菇就像在和她捉迷藏似的,沿着边缘走完一个来回,安妮竟然一根蘑菇也没有瞧见,所有蘑菇都消失得整整齐齐。 “难道是镇子上的人偷偷把蘑菇都采完了吗?真是有够贪心的。”安妮抱怨道。 必须要往森林里走了。 以往探望外婆,总是有魔力强大的妈妈在身边,安妮还从未尝试过独自一人进入森林呢。 “不能进入森林深处,”想起妈妈临行前的叮嘱,安妮有所动摇:“大家都说那里有可怕的魔法生物,可我从来没听说有魔物攻击人类的消息呀。” 过不了多久,游商就会经过小镇,想要多换些好看的红色饰品,就只能多采蘑菇。 贫穷却精致的安妮,犹豫再叁,还是决定向森林深处走去。 -------------------------------------------------- 采蘑菇的小红帽(二)微H 一路寻找着,安妮给红色的唧唧鸟喂了面包屑,巧妙避开了几个陷阱,还不忘沿途留下标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森林腹地。 行走了大半天,已经是中午,蘑菇却仍然毫无踪影。 四处环顾后,她选择了一棵绒绒树坐下。绒绒树的致幻枝条能迷惑驱赶走其他生物,却对安妮无效,于她而言是个天然安全的暂留地。 铺开餐布,席地摆放出背篓里的食物,她边享用着妈妈的爱心午餐,边眺望远处的花海。 “这座森林可真漂亮,花海的那边应该就是外婆的小屋了吧?”安妮闭上眼睛,尽情呼吸着林间清新的空气,聆听鸟鸣...... 等等,怎么没有鸟鸣声? 周围异常安静,森林里的鸟鸣声都停了,甚至连风都不起一缕。 安妮果断地将东西收回背篓,警惕地观察起周围。 如果发现有不寻常的地方,就意味着危险近在眼前,马上离开才是聪明的选择,这是安妮常年采蘑菇得出的宝贵经验。 正当她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枯叶堆旁,居然有一根硕大无比的蘑菇! 硕大无比,错过这一根,今天就不一定能找到其他蘑菇了! 顾不得其他,安妮快跑到枯叶堆旁,专业地观察判断起来。 真是好大一根呀,形状也非常规整,不像其他同类千奇百怪,这根蘑菇就是长着蘑菇该有的样子,伞状的头部圆润晶亮,有一个小圆孔,柱状的菇身盘绕着青色的脉络,尾部隐没在枯叶堆里。整根蘑菇是嫩粉色的,无风也摇摆晃动着点头,像是在和她打招呼,非常可爱。 这蘑菇能吃吗? 既没有毒素的警示,也没有美味的信号,魔法天赋第一次没有直接告诉安妮答案。 她犹豫着伸出手,先是轻轻抚摸了一下圆润的头部,再戳戳粗壮的柱身,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这根硕大无比的蘑菇,竟然越发膨胀,比她的手臂还要粗壮上不少! 安妮心中莫名一阵酥麻,用力揪揪蘑菇的柱身,毫不意外地拔不出来。 如此巨硕的蘑菇,想要采集成功,必须仔细观察,讲究策略。 只见蘑菇顶端的小圆孔一口一口地吐着露珠,沿着伞状的粉嫩的头部,一滴滴地滑落在枯叶堆中,显得整根蘑菇更加秀色可餐。 好想舔一舔。 这个念头势不可挡地占据了安妮的大脑。 年幼的时候,住在森林里的外婆曾带给安妮一瓶仙露,那绝美的醇香,剔透的质地,无与伦比的甘甜,令她回味至今,只可惜外婆再也没有给安妮第二瓶仙露,求而不得更让安妮遗憾不已。 这蘑菇吐出的露珠看起来与仙露十分相似,说不定外婆的那瓶仙露就是产自这种奇怪的大蘑菇。既然魔法天赋没有示警,就意味着这根蘑菇是无毒的,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功效,至少舔一舔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想起仙露的甘美,安妮不再犹豫,靠近大蘑菇,伸出小舌头,轻轻地舔了一口。 “唔~”蘑菇在被舔的瞬间,就发出了奇怪的叫声,整根蘑菇都跟着抖了抖。 很特别的叫声,清越中带着点磁性,像一把毛茸茸的小刷子刷过耳朵,撩拨着听者的理智。但对安妮来说,蘑菇会叫这种异事早已见怪不怪,她心无旁骛地继续品鉴:“咸咸的,倒是很适合让妈妈做成蘑菇汤。” 和想象中的甘甜并不相同,这根蘑菇的露珠品尝起来另有一番风味,就是不知道蘑菇本身是不是也一样美味。 想到这,安妮双手扶上柱身,再次伸出舌头,一丝不苟地从蘑菇的顶端舔到中部,每一寸都细细吸吮,尤其是盘绕在柱身凸起的脉络——也许是伴生藤呢?这种伴生藤在别的植物身上并不少见,会汲取宿主的养分,本身也十分具有营养价值。 安妮舔得十分投入,总觉得这根大蘑菇像只活物。不仅变得更硕大,以至于用双手都无法握住它的柱身,而且当她用嘴包裹它圆圆的头部时,还颇为乖巧地迎着舔弄,一上一下地抽插,试图将自己更多地挤进安妮嘴里。 此时再看它,根本和可爱这个词搭不上边,狰狞得仿佛是长了利齿的怪物,就连伴生藤也一跳一跳的。 虽然很想咬一口,尝尝它里面的味道,但安妮毕竟是经验丰富的采集手,独自一人在森林里吃一口魔法天赋都判断不出益害的陌生蘑菇?这并不符合她谨慎的工作原则。 “别插了,小乖乖,噢,大乖乖,你可真热情,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单凭它露珠的独特风味,就值得一采,更何况这闻所未闻的巨硕身材? 镇子上的男孩儿们经常管安妮叫美丽女孩,而女孩儿们则更多称她为蘑菇能手。这并非是浪得虚名,对付奇怪的蘑菇,安妮自有一套判断方法,省力采集。 比如这根大蘑菇。安妮开始动手清理它周围的枯叶,接下来只要找到它的底部,松动底部的土壤,就能毫不费力地连根拔起。 ------------------------------------------------------ 安妮,一位差点咬/拔断下半生幸福的奇女子。 采蘑菇的小红帽(三) 无论安妮重述多少遍当时看到蘑菇全身的尴尬场景,结果都是同样能让她用脚趾抠出一座帝国古堡。 蘑菇,或者说是狼人的肉棒,在安妮停下舔弄的那一刻,就一直紧绷着晃脑袋,意图表达自己被冷落的不满。随着枯叶的清理,狼人的身形再也隐藏不住,少年狼人年轻英俊的脸庞猝不及防地闯入安妮眼中。 然而安妮却并无心思欣赏这张俊逸逼人的脸。 神呐......我刚刚舔了一根生殖器? 就算形似人类,这东西却长着灰色耳朵和灰色尾巴! 见鬼,但凡是鲜嫩的粉色,也比低俗的灰色好呀! 在这紧要关头,安妮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关于狼人一族的血腥传闻都想不出具体来,唯有对红色系的执着追求支撑起所有思绪。 “小红帽,你能继续舔舔我吗,我的棍棍超难受的。” 少年狼人全身光裸躺在落叶中,大喇喇地挺着腿间的巨物,神色却是一派迷茫天真,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委屈。 啊啊啊啊啊可怕的灰耳朵还会说话! 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不能!”正值青春期,对相关知识颇有了解的安妮无法容忍地纠正:“还有这不叫棍棍,这叫大、肉、棒!” 我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当然,是的,安妮是个早熟的姑娘。虽然碍于魔女的身份,镇子上还没有敢给她看实物的追求者,但淫词艳语总是少不了的。安妮在羞愤之余,也有好奇,了解过后也练就了一幅厚脸皮,做到充耳不闻了。 多掌握一些床笫知识,将来如果嫁给王子,或者是哪位年轻有为的公爵,也能突显自己的女性魅力,安*理论老司机*妮如是想。 既然这根“蘑菇”采不了,那就只能想办法脱身,去寻找其他蘑菇。 安妮偷瞄了几眼,惊觉狼人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并试图慢慢向自己靠近,而那根巨大的肉棒,也如一柄利剑,直直地指向她。 虽然看起来单纯无害,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狼人! 只要是居住在魔法大陆的人,谁不知道狼人一族的可怕事迹?人人都害怕他们能瞬间暴起兽化的身体,比虎豹还要锋利的牙齿......曾经有一头狼人,无声无息就将一个镇的居民都残忍杀害,血流染红了镇外的小河,还有传闻狼人神出鬼没地从戒备森严的宫廷中掳走公主,带回狼窝日日奸淫!波波森林之所以声名响彻大陆,当然不是因为什么特产,而是因为狼人王族定居于此。 糟糕,拒绝得太快了,他会吃了我吗? “你......你别过来”安妮看似被逼着步步后退,实则暗中计划着逃跑路线。终于,在抵上一棵树后,猛地发力调转方向,狂奔逃去。 狼人并没有马上展开追势,而是乖乖立在原地,等安妮逃远了,才弯腰捡起她落下的红帽兜。 将帽兜小心翼翼地放在鼻尖嗅了一会,狼人陶醉得两只灰色耳朵都竖了起来。 “小红帽,好香香哦。” 皱眉低头看看自己昂扬嚣张的肉物,他万分不舍地将帽兜放在上面摩擦了一会,只可惜仍然不得纾解。 回味了一下被心上人舔弄的滋味,狼人朝天长长地嚎了一声,化成兽态,向安妮狂奔的方向追去。 没过多久,安妮就知道自己被追上了。 虽然对方没有直接露面,但那道紧随着自己的目光有如实质,贪婪的、黏腻的。 被盯上的女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这可是狼人,而且搞不好这家伙还是头王族成员,不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是最顶尖的存在,想要挣脱这种量级强者的追捕,靠逃是没有用的。 得智取。 “嘿,我知道你在那,蘑菇,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安妮朝着空无一人的树枝问道,仿佛无比确定隐藏的狼人就在那里。 而狼人此刻却蹲守在对面的巨型鸟窝中,万分疑惑地看着女孩对空气提问。 应该是发现自己了吧?毕竟她的语气是如此笃定。 只是她为什么对着空气说话? 狼人虽不解,却也从善如流地显出身形,跳下树杈贴近了安妮。 咳,狼人原来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魔法生物吗,哪有人暗中偷窥是偷窥背面的? 安妮面不改色、从容万分地将自己翻了一面:“你好,我叫安妮,进森林只是想采一些蘑菇,并不是有意打扰你休息。” “安妮......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叫......唔,我没有名字......” 少年狼人大力揉搓着自己湿漉漉的鼻子,可怜的鼻子不一会就变得红彤彤的。他的模样十分窘迫,似乎没有名字是一件很羞耻的事。 没有名字?那说明不是王族的狼人了,安妮的态度瞬间冷落不少。 “那么,你追着我,是为了让我舔你的肉棒?”安妮正大光明地打量着“大蘑菇”,即使软着也很大的样子,“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保证,舔完就立刻放我离开,不能主动碰我的身体。” “好的,谢谢你安妮,你真是个善良美丽的小红帽。”狼人居然一本正经地道谢,甚至向安妮行了个标准的弯腰礼。 噗,还挺会说话,而且,挺着这么个硬邦邦的大家伙还能弯腰,也太荒诞了吧? 忽然间,安妮就不那么恐惧这种传闻中血腥残暴的生物了。 其实早在安妮说出舔这个字的时候,狼人的肉棒就又重新膨胀了起来,近距离观看这一过程的安妮不得不承认,尽管这家伙出身不够高贵,外形倒是满分,腿间那物件魅力十足,比他那张略显青涩的脸更有男人味。 只是舔一舔,又不是没舔过,尝起来味道也不错,总之不亏。 ------------------------------------------------------ 采蘑菇的小红帽(四)H 此时森林正值金色秋季,夕阳的余晖映照着纷纷的落叶,将它们的颜色衬得更多彩分明,偶尔有一两张调皮地打着旋,飘落在躺倒的、光裸的、翘起阳具的狼人少年身上,画面淫靡而美艳。 安妮没有兴趣开发新姿势,索性按照之前的经验,直接将狼人推倒。别看这家伙高高大大,居然一推就倒,她甚至都没用上五成力呢! “躺好不许动,把你的鸡巴露出来,别让它们被树叶盖住”安妮高高在上地指挥道,“把眼睛也闭上,不许看!” 虽然答应了舔弄,她毕竟还是有少女矜持的,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总觉得别扭,下不去嘴。 狼人十分听话,安妮说什么都乖乖照做,这种掌控他人的成就感,居然让安妮有些上瘾,起了玩心。 只见她用红色的指甲随意拨弄起狼人的粗壮肉根,力度没个轻重,经过那敏感的小圆孔时稍稍没控制好力道,少年的肉棒反射性地猛烈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喷涌而出。 “不许射,才刚开始呢。”安妮坏心眼地堵住小圆孔,拔起身边的一棵长条野草,将肉棒的头部捆了起来,甚至还顺手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果然,满意地看到狼人额头暴起青筋,上半身也难耐地拱起。 安妮的身量比同龄人要短上一些,但身材比例十分完美,小一号的双手抚摸着巨大肉棒,视觉冲击十分剧烈。 “现在,我要开动了噢。”安妮女王宣布道。 “嗯......唔......”可怜的狼人早已说不出话,只得用甩动的肉棒无声催促。 再次品尝这个大家伙,安妮显然比初次熟练得多。 先是在晶亮的龟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用舌头将分泌出来的露珠涂满整根肉棒,一点一点,连底端的两颗卵蛋也没有放过。紧接着,将其中一颗含进嘴里,虽然因为太大而有些费力,但努力过后,安妮如愿将整颗卵蛋都吸在嘴中,甚至还吃进了几根毛发。 皮肉包裹下的卵蛋,有点像妈妈煮的鹌鹑蛋,都有股腥骚的咸味。 用力含了好一会,安妮终于放过了这颗因为吸吮而有些肿大的卵蛋,开始照顾起另一颗,就这样轮流吸舔,直到两颗肿得一样大,她才得意地停下欣赏杰作。 一、模、一、样、大!太治愈强迫症啦。 “安妮,嗯~求求你,亲亲其他地方吧”狼人急得两只眼睛泪汪汪的,耳朵倒伏在头顶,尾巴狂甩,那张天真的少年面庞也因为沾满了情欲而显得色情起来。 “闭嘴!你在教我做事?”安妮不耐烦地用力掐了一下肉棒,口嫌体直地用牙齿轻磨冷落许久的龟头。 又滑又嫩的龟头缝,因为肿胀着被绑了细草,残忍地勒出了一圈勒痕。安妮爱怜地吸了一口小圆孔渗出的露珠,只觉得仙露也不过如此。 “下面,我要解开野草了哦。”她笑得仿佛一只纯洁天使,“但是假如你敢在我解绑的时候射出来,我就马上再弄硬它绑回去,你也别再幻想我碰你。” “我、我会尽力控制的,请你不要不碰我。”狼人显然被这威胁恐吓到。 “那么......叁,二,一!”安妮倒数着扯开了蝴蝶结,却猝不及防地立马被射了一脸。 安妮:“......” 狼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对、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可、可是,肉棒不听我的话”少年懊悔得手足无措,听起来快哭了。 啊,这样的哭腔,让人更有毁灭欲了呢。 安妮眯起眼睛,用舌头舔了舔脸上的精液,身体涌动着陌生的情潮。 真了不起啊,小狼人。 居然让她湿了。 安妮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性冷淡。在听那些追求者无下限的荤话时,和她同行的姑娘们个个脸红心跳,玛丽甚至悄悄告诉她听湿了,唯独她,毫无感觉不说,还觉得男女之事无聊透顶,活塞,重复,油腻,如果不是为了展现魅力,增加自己嫁给权贵的资本,她甚至都不屑了解——魔法大陆风气开放,床事经验丰富是个人魅力的体现。 既然起了兴致,安妮就不打算压抑自己:“喂,过来,揉我的奶子。” 被叫做喂,狼人却没有丝毫不满,乖乖地起身,乖乖地揉捏,隔着衣物的力道居然恰到好处,揉得安妮越发干渴。 “嗯......现在,解开我的衣服,亲亲它们。” 狼人听得双眼发光,如获至宝地捧起安妮的一双奶子吸舔起来。 好软,好白,好香,狼人的头埋在安妮的前胸,幸福得直哼哼,重新站立起来的肉棒也开始不轻不重地向安妮的双腿撞击。 ------------------------------------------------------ 采蘑菇的小红帽(五)微H 倒不是狼人不想向最柔软的腿心冲锋,只是因为安妮的身量实在过于玲珑,他要想亲到奶子,肉棒就只能立在膝盖的高度。 奶子还是肉棒?真是两难的抉择。 好在安妮没有让他纠结太久,主动将他的头推向身下,豪气万分地命令道:“舔!” 这可真是再慷慨不过的命令了!狼人迅速褪下安妮的裙子,将自己的头从双峰中拔出来,沉没在她下身的汪洋里。 安妮感受着狼人异于常人的长舌头在湿热的小穴中灵活抽查,卷曲,淫水一波接着一波涌出,甚至将狼人的耳朵都沾湿了。 “啊啊,别只舔里面,外面的小豆豆也舔舔!嗯......注意牙齿。” “好、好的”狼人谦虚地采纳了安妮的意见,收起尖利的犬齿,用长着倒刺的舌头毫不留情地将小豆豆来回翻弄,爽得安妮根本站不住,无力瘫软在少年的身上。 “嗯,再快些,好舒服。” 狼人依言加速,舌头几乎翻出了残影,终于,在一阵酥麻抽搐后,安妮迎来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什么嘛,高潮根本就没有什么一阵白光。”平复了一会,安妮皱起眉推开身前的狼人,“是我高潮的姿势不对,还是他们骗人?” 无视眼前硬着肉棒可怜巴巴盯着她的狼人少年,安妮冷漠地穿上衣服,对着身前人说:“我已经让你射过一次了噢,不算违约,现在我要回家了。” 该死,今天都没来得及采蘑菇,真是男色误人。 “可、可是我.....” “没有可是,请你让让,再不回家就赶不上晚饭了。”安妮无情地打断了狼人。 如果说一开始答应舔弄是出于对狼人一族的恐惧,那么现在,这只可口可爱的小狼人在她眼里,已经和小羊羔一样无害柔软了。 没有威胁,也就没有必要逢迎。 “你、你饿了的话,我可以捕猎食物。”狼人急忙说道,甚至顾不上自己仍然充血的肉棒,一把抱起安妮,对折抗在肩头,快速跳跃在林间。 “啊啊啊啊啊啊你快停下来!!!!!”安妮吓得大叫,脸色发白,双手牢牢地抱住狼人。 “你不要走,我可以给你食物。” “我恐高啊你这个混蛋!!快放我下去!!!”安妮紧紧闭着眼睛,失重感促使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而狼人硬挺的肉棒在跳跃间不时戳弄到她的嘴里,她竟然,在极端的恐惧和戳弄中产生了快感。 “你不走......“狼人异常坚持,肉棒也狡猾地趁势狠狠戳了两下。 “不走不走不走,你先放我下去!” 该死,这狼人绝对是故意的。没想到有些狼看起来单纯,实际上还挺有心眼。 得到安妮的保证后,狼人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此时他们已经接近森林的边缘,甚至可以隐约看到小镇上冉冉升起的炊烟。 狼人珍重地将安妮放在一朵巨型花蕾上,自己则一爪子穿透了趴在花蕾下休憩的麋鹿的心脏。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甚至在兽化胳膊一爪穿心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挂着那副懵懂无害的表情。 安妮一阵心悸。 麋鹿的角攻击力极强,皮毛极厚,一般魔法师的攻击连表皮都不一定能穿透,安妮也从不敢打这种魔法生物的主意。 好强,好有反差,湿了,想干。 咳,开玩笑的。虽然这小狼人确实很诱人没错,但她必须回家了。 “小狼,你听我说。我的妈妈在家中等我,我必须向她报平安......别着急兽化啊啊啊”安妮一边快速解释,一边用手指用力弹了一下狼人的肉棒,“等明天,明天我一定会来森林找你,以后每天都可以来找你。” “真的吗?你以后每天都会陪着我,舔我的棍棍吗?” 陪着你也就算了,舔你棍棍是怎么回事?夹私货也太明显了吧。 然而看到狼人歪着头湿漉漉地盯着她,安妮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是大肉棒,不是棍棍。” “真的,我会每天都来找你。” 狼人乖乖地,依依不舍地,一根一根手指松开了安妮:“那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哦。” 安妮重重点了点头。 “食物带走,给妈妈。”狼人指了指麋鹿的尸体,因为一击毙命,连鲜血都没洒出来。 “是我妈妈,你不可以叫妈妈,你应该称呼她露易丝女士。”强迫症安妮再次忍不住纠正,“这个太沉了,我带不走,你乖乖的自己吃。” 狼人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那下次送别的给妈妈。” ……行吧,谁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不再和狼人多做纠缠,安妮向森林外走去,偶尔回过头看,那头傻狼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看到她回头还兴高采烈地摇起尾巴。 其实这家伙是条狗吧? 回到家中,妈妈果然等候许久,担忧地问她去了哪里。 “今天一直没采到蘑菇,所以我去玛丽家蹭了碗蘑菇汤。” 安妮心虚地想着,反正都是蘑菇,精液和蘑菇汤的味道也差不了多少。 “那就好,采不到蘑菇也没什么,反正家里的存货不少。”妈妈松了口气,转向另一个话题,“乌鸦信使说游商明天就要经过小镇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拜访他们。” “明天?”真是不巧,安妮暗道,假如明天去拜访游商,和小狼的约定可怎么办呀? “就是明天。今年魔法元素格外充沛,商队也是大丰收,提前经过这儿。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新款红裙嘛,我已经拜托他们从王都给你捎过来了。” 新!款!红!裙! 安妮瞬间忘记了约定:“好的妈妈,我会提前清点好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 安妮:男人在精致面前一文不值 采蘑菇的小红帽(六) 安妮原本打算上午和妈妈一起拜访游商,下午再去见那小狼人,反正只要在当天去了森林,就算少半天,也不算违约。 但她低估了商队的商品。 这支商队是着名炼金人商队的一个小分支,即使只是小分支,也有近两百人,队长更是由实力强横的魔法师担任。他们每年都沿着既定路线,一路上与当地的人进行交易,以物换物,金币买物,只要有本钱,他们什么都能提供。 今年的商品似乎格外丰富。商队将驻地选在了几个小镇的中央,商旗一挂,划出几个不同的区域,消息立即传开,镇子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动了,比集市还要热闹不少。 其中拍卖区的气氛最为热烈,因为整个拍卖的主会场,竟然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安妮敢打赌,这座宫殿绝对比一些小国的王殿还要恢宏壮观。 这真的是在短短时间之内建造起来的吗?对不了解魔法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神迹降临。 应该是使用了某种高深的空间魔法,安妮判断道,空间魔法极为复杂,只有几百岁的大魔法师,或是传承底蕴深厚的魔女,才有可能使用得出来。托玛丽这个镇长女儿的福,她跟着蹭到了主会场前排的好位置,看到不少新奇有趣的拍卖品。 有从遥远东方舶来的、贵族地位象征的精美瓷器,这种细腻脆弱又昂贵的艺术品一向受贵族们追捧,价格也一再水涨船高,只要家中摆上一尊,那可真是体面极了。 有矮人大师亲手打造的,一种叫做【钟】的精密仪器。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打动排外的矮人族,顺利将这东西搞到手的。尽管矮人一族的性格十分令人生厌,市面上对矮人族的东西却是零差评,使用过的,无一不感叹精妙实用。 有王子殿下用过的夜光酒杯。讲解师大概也是殿下的粉丝,在展示这件拍卖品的时候显得相当亢奋:“朋友们,这只酒杯,一到黑暗环境中,就能印出之前使用者的性感唇印!这只酒杯,是殿下贴身侍女流出来的靠谱货!” 话音落罢,现场果然惊起一阵少女们的欢呼。 一轮拍卖结束后,商队还十分财大气粗地展示了一些非卖珍奇品,居然还有传说中复活药的原材料,独角兽的角。 看来今年真的非同往常,连这样的珍奇宝物都能被拉出来展示,每样都让人心动不已。 心动归心动,拍卖区的东西,安妮这个贫穷女孩是买不起的。一饱眼福后,她就婉拒了玛丽观看第二轮拍卖的邀请,向交易互换区走去。 那才是她今天的主战场。 作为魔女,安妮当然也会用魔力创造一些小玩意儿,自认为虽比不上商品精致,但胜在创意和地方特色。 “治愈蘑菇!原料是波波森林的特产蘑菇,还有爱哭治愈草,只要给它一截木头一点水就能存活,十分好养活。”安妮口干舌燥地向一位游商推销着自己的作品,“成活以后,戳一戳它,就会发出嘤嘤嘤的哭声,众所周知,这种声音能治愈不少种类的精神攻击。” 老道的游商却不那么容易糊弄,“哦?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那我为什么不直接买爱哭治愈草呢?” “我这个蘑菇比爱哭草贵不了多少,活着能治病,死了能下锅,波波森林的蘑菇有什么功效,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当然了,治愈精神攻击是真的,但它的哭声本身又会造成新的精神伤害,而且无药可解,这才是安妮低价甩卖的原因。 “听起来似乎很值,行吧,那你希望和我交换什么,还是用金币结算?” 安妮毫不迟疑地说:“只要是红色系的,什么都可以!” 游商笑眯眯地:“真巧。我这恰好有一件货物,正适合你这样美丽的小姑娘,可以换给你。” 说着,只见他从容纳袋中拿出了一双闪闪发光的舞鞋。 这可真是一双无与伦比的舞鞋!与其说是舞鞋,倒不如说是艺术品,材质看起来很剔透,似乎是水晶,噢,红色的水晶! 每一处都被雕琢得尽善尽美,瞬间就击中了安妮的心脏,像是怕游商反悔似的,她立马接过舞鞋,将蘑菇往他手中一塞 “那么交易愉快!” 采蘑菇的小红帽(七) 一直到天黑,安妮和妈妈才完成了所有交易回到家中。 “指甲油,裹胸,发饰,裙子……噢,还有这双舞鞋!”安妮还没有完全从狂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妈妈,这双舞鞋是不是很好看?” 然而妈妈并没有回应她,而是魂不守舍地想着什么。 在驻地时安妮并没有和妈妈在一起。露易丝女士和商队队长是交情不错的朋友。要知道,强大的魔女之间总是能搭上交际关系,她俩一叙起旧来全是高深的魔法,安妮才不愿意浪费时间旁听装乖巧呢,队长可不是安妮能交易的对象。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商队回来就一直没有和我说话。”安妮有些不安,对于这个坚韧伟大的女人,她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分心,连心爱的女儿也视而不见。 是的,妈妈在安妮心里是最伟大的人,不论是魔法天赋,还是对她付出的爱。 “噢,宝贝儿,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从游商那听到了一个消息,”妈妈慈爱地摸了摸安妮的双颊,“这个消息还不能确定真假,不过哪怕是真的,也不会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改变。” 妈妈在撒谎,安妮无比确定这一点。这个消息对她而言一定非同小可,说不定还与那个抛弃她们的男人有关。 但她聪明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妈妈,看我的新舞鞋,是不是特别美?” 看了一眼后,妈妈挑起眉,表情有些微妙:“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安妮?” 说起这个安妮就无比得意:“您一定猜不到,是用那根只会哭的蘑菇换的!是的就是那根。” “噢?那个残次品?”对于这根蘑菇,就连妈妈也有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残次了,使之无用弃之可惜,“那你可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穿上鞋子给我看看吧。” “好的妈妈。”安妮迫不及待地应了,将舞鞋套进脚上。 不大不小,居然正好合适。 只是当她穿上鞋后,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双腿就不受控制了似的,开始强迫她无声地跳起舞来。 “噢,这——这是怎么回事?”安妮边跳边叫出声,“为什么我停不下来?” 妈妈早就笑倒在一旁:“谁让你和游商耍心眼,他们在交易上可从不吃亏。” 这双舞鞋确实华美异常,却不知经历了什么,被附上了魔法,穿上它的人会一直跳舞,直到力竭而死。安妮数不清自己跳了多少支冗长繁复的舞,才终于被妈妈解救,停下的时候,双脚早就红肿不堪。 “就该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耍小聪明。”妈妈边为她施了一个治愈魔法边说。 所以您早就看出这双舞鞋有问题了?还要我主动穿上鞋子? 被亲情和奸商毒打了一顿,安妮只觉得人间不值得,拖着疲惫的身体躺上了床。 “等等”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天呐,那头狼人不会一直在森林边等着她吧? 哪有人会那么傻,饿了困了总会离开的,安妮想着。 “不,如果是那一头的话,真有可能那么傻” 算了,大不了明天一早就去森林看看,但是,应该不会在那了……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即使满怀着各种思绪,安妮最终还是沉沉睡去。 然而到了第二天,她就得了重感冒,被妈妈摁在床上不许出门。 “应该是昨天试鞋子的时候受凉了。安妮,快把药喝了,今天就别出去采蘑菇了” “可是妈妈,药好苦哦”安妮吐了吐舌头,萌萌地眨巴眼睛,“生活必须要穿新款红色裙裙才能甜一点。” “那是给你外出做客特意定的裙子!”妈妈又好气又好笑,“穿吧,我的傻女孩,一会儿托信使找游商再定制一条就是了。” 在红裙子的加持下,这场小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叁四天之后,安妮就又活蹦乱跳元气十足了。 但不知是不是出于逃避心理,明明已经痊愈了好几天,她却不敢再去森林,总是找着理由避开那个失约之地。 “唉……” “这是你今天第五十二次叹气了安妮,是性生活不和谐嘛?”玛丽不怀好意地用手指戳了戳她:“今天晚上来参加派对吧,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出一次风头。” “镇长要挑女婿的消息谁不知道?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能抢你的风头,毕竟你可是我的挚友玛丽呀。” 在派对上万众瞩目固然很好,安妮虚荣地想,不过鉴于舞鞋带来的阴影,短期之内,任何可能与跳舞相关的事情,她都不想再干了。 再说了,参加派对的都是镇子上的年轻人,低质量的追求者,再多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逗那头小狼人来得有趣呢。 不然,就去森林边偷偷看一眼? “反正采蘑菇也是顺路”安妮小声嘀咕着,“他一定早就走了,这都过去多少天啦!” 狼人在等安妮吗?答案是肯定的。 当安妮赶到森林边的时候,那头狼人正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两人分别时坐的花蕊下,草地因为被长时间的卧坐而往下塌陷。 “你来啦安妮,我好想你哦。”小狼萎靡地向她打招呼,那条总是威风凛凛的大尾巴此时却无精打采地垂着。 语气中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你是笨蛋吗!”安妮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有一股无名邪火在燃烧,烧得她用恼怒都无法掩盖,“你不饿吗!不会聪明一点,吃完睡好以后再来这里等我吗!” “我有饿的,可是答应你要坐在这里等你。”狼人委屈地解释着,“我可以很久不吃东西,只是因为太想你了,比饿着还要难受。” 哈,所以狼人到底是什么神奇物种? 安妮再也忍不住,扑向身前的少年,用力抱紧了他。 不是没有人对她说动听的情话,那些带着长长修饰词的句子,听起来华丽又工整,安妮却觉得很矫情。 痴情?深爱?情爱能值几个金币,运气好时今日尚存,运气不好明日便消失,相信感情就等同于将自己投注于他人的一念之间,所以爱情在安妮的秤砣上远没有权势和财富重要。 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被这句直白的解释打动了,尽管它甚至不算情话。 不过…… “你可以把肉棒收一收吗?这么煽情的时刻,我暂时还不想看到它。” “我、我尽力……”狼人羞愧地退了退。 “行了,别尽力了,你每次尽力的事都做不到。” 安妮看着惨兮兮的狼人,挑剔的作精性格又冒了上来:“为什么你的耳朵和尾巴是灰色的?我喜欢红色,红色比较好看。” 少年没有反驳。 灰色是狼神的颜色,只有最纯种的狼人才能继承到,现存的王族都不一定有灰色的呢! 大概是卖苦肉计尝到了甜头,这头狼人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扮演柔弱,只见他可怜兮兮地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出一片无辜的阴影,大尾巴倒是很诚实地缠绕在安妮的手臂上不肯松懈。 “好啦好啦,不嫌弃你啦。把肉棒拿出来,我要好好舔舔它。” ------------------------------------------------------ 孩子学会卖萌了 采蘑菇的小红帽(八)初夜H 安妮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一开始只是狼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采蘑菇,安妮也不得不承认有些舍不得这家伙,于是跟着跟着,狼人就离开了森林,跟到了她家门前? 惊!一个全身光裸背着背篓还挺着肉棒的狼人站在小镇明星安妮的家门口! 安妮可不想做八卦的主角:“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 “妈妈?”狼人居然还有些顾虑。 “是露易丝女士,她目前不在家。你可以放心进来。”安妮一把将狼人推进屋里。 狼人的脚底还沾着些许泥土和青草,被推进屋后弄脏了门口柔软的地毯,他有些局促地站着,无声地向安妮发出求救。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安妮有些做作地重叹了一口气,立马将他推入浴室,打算亲自为这位客人洗澡。 以往在森林里没有条件也就算了,这次怎么也要好好把他洗干净,尤其是那根大蘑菇,洗干净了用起来才更香啊,她美滋滋地谋划着。 浴室里。 热水蒸腾出的蒸汽模糊了狼人的视线,看得出来他有些激动,连瞳孔都竖成了一条。 “安安安安妮,你滑滑的” “笨蛋,这是沐浴用的魔法药水,能增加润滑度,是你的肉棒滑滑的。” 从未有过的丝滑体验着实让这头狼人开了眼界,他前所未有地兴奋,竟开始呻吟起来:“嗷,嗷,安妮~好喜欢嗷~” 性欲也是会传染的。随着狼人的呻吟,安妮也开始摩擦起双腿,终于将客人清理干净后,安妮迎着少年的唇吻了上去。 第一次亲吻不算太顺利,狼人的犬齿太锋利了,磕磕绊绊划破了安妮的舌头,吓得他立马收起犬齿,将唾液渡给安妮,还一本正经地安利:“安妮受伤就找我亲亲,我的口水很有用的。” 安妮才顾不了那么多呢,魅力女孩怎么可能认输?她再度攀上少年的肩膀,将红唇送上。 这次接吻就顺利多了,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互相吸吮,交换着唾液,狼人的舌头灵活非常,长得不可思议,能围着她的舌头缠绕好几圈。 一吻结束,安妮觉得舌根有点发麻。 “去我房间的床上,我要睡你。”安妮颐指气使地指挥着狼人,后者此时根本就是精虫上脑,乐颠颠地抱着她一顿乱拱。 “不行,不能在这里,”作为精致女孩,安妮的仪式感还是非常强的,“第一次要正式一点,去床上做。” 在情事上,狼人永远不会对安妮起反抗的心思,听话地将安妮和自己转移到床这种家具上后,狼人甚至忍耐着等安妮喊开始。 “好了,来吧,老规矩,你先舔我的小穴……等等。”安妮看到狼人摇晃的大尾巴,忽然灵光一闪,“这次咱们换个新的,用你的尾巴尖抠我的小豆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狼尾巴迎来了尾生巅峰,不仅尾巴尖扫触着主人最喜爱的小豆豆,尾巴自己最后也插进了女主人的肉穴,一个温暖水润的地方,整根尾巴都幸福得颤抖不已。 “小狼,尾巴再扩充一会,你的肉棒太大了,直接插会坏掉的。”安妮摁下蠢蠢欲动的大鸡巴,尺寸不匹配只能多扩充。 室内气氛火热而紧绷。 只见一只古铜肤色的狼人伏在一个通体雪白的小女孩身上,湿哒哒的尾巴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每一根尾巴毛都拼命向那个娇嫩湿润的地方塞,乍一眼还以为是女孩的小穴长了根毛茸茸的尾巴。 “啊啊,好舒服,尾巴插得好舒服”安妮抑制不住地大声浪叫,“再插啊,用力插我!” “安妮……嗷”狼人已经憋得双眼通红,却还是按捺下肉棒,用尾巴干她。 早在阴蒂被尾巴扫弄的时候,安妮就已经高潮了一次,此时小穴已经足够水润,扩充到位,只待下定决心,就能完成最后一步。 终究不舍得让他憋着。 “好了,尾巴先生先退场吧”安妮媚眼如丝地掰开阴唇,“进来吧,大肉棒先生。” 狼人也忍耐到了尽头,得到允许立马提枪冲锋,先是尝试着将大龟头往里面塞,无奈龟头只有顶端一小部分被包裹住,大半部分仍然可怜兮兮不被接纳。 “安妮……不行,你会受伤的。” “让你进你就进,还等什么呀!”暴躁安妮,毫不犹豫地将狼人从身上推下,调换姿势,对着嚣张指天的肉棒就坐了下去。 “嘶” “啊” 前者是爽,后者是痛,肉棒终于将大半插入了小穴,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使疼痛万分,安妮也义无反顾地让狼人继续:“干我,小狼。” 插着不动只会一直痛,让他插爽了射了就好了。安妮的事前功课做得十分完善。一般来说,处男第一次都不会坚持太久…… 不巧,狼人不属于一般情况。 他仿佛不知疲倦,同一个姿势,毫无章法,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安妮几乎都要绝望了,身上的少年仍然在耸动着。 见鬼了,玛丽是什么时候兼职的预言家?必须想办法尽快让他射出来,大鸡巴处男的初夜真是太可怕了! 安妮开始尝试着收缩小穴,本就紧窄的肉道愈发销魂,狼人闷哼一声,加快了枯燥的抽插,却依然没有出精。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她又亲上了少年胸前的两粒茱萸,狼人不为所动,没有出精。 难不成要动用终极计划? 安妮哆嗦着抚摸到了少年的后庭,趁着他一个俯冲,猛地一按,狼人立刻青筋暴起,肉棒抽插得更凶残,几乎只见插入,不见抽出。 好吧,她投降了,可能这就是女孩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吧。 安妮收回手指,红唇却不经意擦过了少年灰色的耳朵…… 狼人猛地一抖,猝不及防的感觉再次席卷,犬类的本能使得肉棒在瞬间箍住了子宫口,源源不断的精液持续射了好几分钟,可怜的子宫像是被威胁的主人,任由野蛮的客人架着大门闯进家中。 “原来是这里呀!”安妮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被我发现了呢,小耳朵。” ------------------------------------------------------ 安妮:虽然性生活不够和谐,但调教空间非常大 安妮还没有完全被小狼人攻略呢!只是开始心动而已。 采蘑菇的小红帽(九) 突然射出来的狼人显然很震惊,一双狗狗眼湿漉漉地控诉着,回过神后就开始黏黏糊糊蹭着安妮撒娇:“安妮安妮,再来一次嘛。” “不行!”安妮咬牙切齿。再来一次?开什么玩笑,她的小穴现在还在抽痛呢,再来一次的话还能不能好了。 伤得地方过于尴尬,都不能让妈妈替她施治愈魔法,学渣安妮第一次正视自己在魔法上的懒惰。这几天必须找些事给狼人做,分散分散他过剩的精力才好。 “小狼,有件对我很重要的事,需要你的帮忙。” 狼人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好。” 安妮无语:“……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事?” 她开始怀疑狼人这种生物是怎么在魔法大陆上混到今天这个崇高地位的,难不成就凭他们傻? 狼人反而比她还要疑惑,两只耳朵软趴趴地耷拉着:“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安妮呀。” “咳,是这样的……” 安妮将外婆独自在森林里生活了几十年的怪事告诉了狼人。 “她从不踏出森林一步,生活上有需要就派信使过来,再由妈妈和我送到森林里去。” 为什么外婆对她们母女俩如此冷淡? 不对。虽然和外婆接触的时间不算很多,但安妮分明能感受到,外婆对自己很慈爱,反倒是对妈妈有些漠视。 “实在是太奇怪了,也许弄清楚这件事,也能知道我身上遗传物质的另一半来源于谁了。” 安妮从不叫那个男人父亲,在她心中,那个男人确实配不上这个称呼。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妈妈独自一人将她抚养长大,正因为妈妈的爱,才将她养成今天自信又美丽的样子。而那个男人,他又付出了什么? “只是付出了一粒精子罢了。” 狼人认真地听着安妮的诉说,突然发问:“外婆是不是,住在花海那边的小木屋里?” “是的,你见过她?” 狼人的耳朵抖了抖,胡乱地甩起蓬松的大尾巴,似乎心虚极了:“嗯……她、她好像是狼王的配偶。” 安妮:“……” 撸大尾巴的手僵住了…… 所以,外祖父是狼人王? 还有什么比活了十多年,突然知道自己身负异族血统更震惊的事呢,而且还是她吐槽了无数次的神奇物种? “你认识狼人王?”安妮狐疑地打量起眼前这头小狼人,“你是王族的?狼人王族不都是由神直接赐名吗?”他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少年的灰耳朵抖得更厉害了,眼神都不敢往安妮周围瞟一下。 他当然不会给自己扔名字啦! 没错,高高在上的狼人王族,确实都是由他赐名的。 在众多神明中,狼人神明的文化课成绩几乎次次都是第一,倒着数的那种。不过他也有认真听过的课,比如爱神的【如何搭讪女神——万能恋爱指南】选修二,做的课堂笔记有满满一大本呢! 那时他沉浸在无人知晓的暗恋中,因为指南上写着lt;最好的搭讪就是不搭讪,每天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让她主动来找你gt;,于是他每天都悄悄看着安妮采蘑菇,心甘情愿地吃着爱情的苦,等到安妮找上他的那一天。 所以能指望这种恋爱脑起出什么好名字?当然是拿石头扔到什么就叫什么。比如这一届的狼王运气就不太好,直接扔到一颗粉粉草,于是实力强横、血腥残暴的狼人王,有一个和自身画风相差极大的名字,狼粉粉。 “我不属于狼人王族……”小狼人,或者说狼人神,心虚地解释道,“狼王曾向神恳求,将自己的寿命分一半给他的配偶,代价就是他们不能再踏出森林一步。” 噢厚,有点浪漫哦。 瞧瞧外婆,谈个恋爱能赚到几百年的寿命,而她谈恋爱啥也没得到,还要时不时哄着这小狼人,真是给家里拖后腿了。 解开了一个疑惑,但还有一个仍然没有答案。 或许想要知道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就要避开妈妈,单独去找外婆问一问了。外婆不能走出森林,而抵达她的花海木屋,就必须穿过危险的魔物沼泽,据说那里有迷惑人心的魔法生物。 虽然不怕幻术,但以安妮的废柴实力,从前想要一个人去魔物沼泽当然是凶险万分,不过现在这不是有个免费的打手嘛! 被狼人陪着采了几次蘑菇后,安妮大致对他的实力有了初步了解:论武力值,狼人一族在森林里简直是碾压统治级的,有他在,加上她的破障天赋,还不是想怎么横着走就怎么横着走。 “明天我们就去找外婆吧。”安妮说,“今天你先离开小镇,等明天我来找你。” 然而小狼人似乎对于和她告别这件事相当抵触,一提就炸毛:“不要,我不要和安妮分开!” “妈妈对魔法生物的气味感知很敏锐,你不能留下过夜。”安妮冷酷地说,将黏在自己身上的狼人扒了下来,下床打开了窗户,“一会你走了,我还要通风换气,把你的狼骚味给散了。” 狼神:qaq! 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安妮终于将小狼人赶出了家。环顾四周,客厅,浴室,她的房间,明明这头狼人来了才没一会,却处处都留下了他的味道。 是一种混合着青草、阳光和某种毛茸茸生物特有的味道,其实安妮很喜欢。 不过,该从哪里开始清扫呢? ------------------------------------------------------ 有人看吗呜呜,打滚求留言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 露易丝女士最近十分神出鬼没,当她提着煤油灯回到家的时候,时针早就指向了后半夜。 为了保养自己的美颜,安妮是年轻人当中少有的推崇【早睡早起】的女孩儿,故而当妈妈看到敷着面膜坐在沙发上的安妮时,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宝贝儿,你的脸怎么了?” “这是商队从王都带回来的新产品,据说对皮肤的修复效果特别好。”安妮揭下面膜,轻拍着自己的脸,“不过,妈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露易丝女士立刻心虚地转移话题:“哦,是吗?好神奇,给我也来一片吧。” 这个心虚的表情太过熟悉,假如妈妈也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也在朝各个方向胡乱地甩动吧。 安妮狐疑地眯起了眼睛,哈,这两天是怎么啦,一个两个都这么心虚? 是的,安妮早就看出来下午小狼人的不对劲了,只是她觉得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那么深,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她也未必有这个耐心去听他的少男心事。 但妈妈可就不一样了。 “您以前不是一向都对这类东西不感兴趣吗?” 只见她表情夸张地回答:“安妮,我又不是几百岁的老魔女,接受新潮事物可是我的长项。” “行吧,假如我即将迎接一位继父的话”安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妈妈脖子上的红痕,“那么我希望他不要太老,最好体力好一点,英俊一点,富有一点。” 毕竟魔女的生命比正常人类长的多,外貌变化也缓慢许多,光论外表,这位魔力恐怖的女士看起来就是二十岁出头,谁会相信这个看起来青春靓丽的女人已经有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儿呢? 刚刚经历了一场情事,对对方体力深有感触的露易丝女士下意识地反驳:“噢,他可不老......”而且体力好到后半夜才结束! 所以果然是外面有人了?安妮坦然地消化了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有多意外和抵触。 她出生的时候,妈妈大概是二十八岁。自记事以来,安妮就没见过妈妈和其他男人有什么暧昧的接触,生活里除了她,就是魔法,活像是苦修的老魔女。 所以如果有人能走进妈妈的心里,和她一起爱妈妈的话,她是很乐意的。 “玛丽邀请我一道去参加她远房堂姐的舞会,明天早上就出发,可能需要四五天。”安妮神态自如地撒着谎,“虽然我不在家,但希望你不要在外面呆的太晚。还有,在确定婚期前不要给我蹦出弟弟妹妹来。” “安妮,你胡说什么呢!”露易丝女士老脸一红,“快去睡吧宝贝儿,记得明天替我向玛丽一家问好。” “那么晚安,妈妈。” ************* 第二天。 就像被谁盯着似的,安妮前一晚上睡得并不好。 怎么可能呢?房子周围布满了法阵,每一层都凝聚了妈妈强大的魔力,虽然安妮自己很废柴,但对妈妈的魔力总是很有信心的。 也许是少有的熬夜,让她觉得格外不舒服了吧。所以说不论发生什么事,女孩子都要早睡早起,维持一个健康的作息,才能漂亮地去解决问题。 告别了妈妈,安妮提着行李坐上了玛丽家的马车,对车厢里的玛丽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多亏了有你,玛丽。” 玛丽大小姐兴致勃勃地八卦:“这没什么安妮。不过,你妈妈看起来可不像是会阻止你恋爱的样子。” 安妮回想了一下小狼人的外表:“因为我的男孩儿长得有些奇怪,正常人看到他肯定会被吓到的” “噢,天真的安妮,你该不会被男人给骗了吧?”玛丽立刻忧心忡忡起来,活像女儿跟人私奔了的老母亲,“你的恋爱经验贫瘠得可怜,真不知道我现在帮你究竟是对是错。” 安妮:......看来我平时傻白甜的伪装真的很成功啊! “别担心,玛丽,你忘了我是个魔女了吗?送我到前面的森林边停下就好。” 话说着,马车就驶出了小镇,到达了森林边缘。安妮跳下了马车,接过车夫递来的行李,元气十足地着向玛丽告别。 而玛丽看着笑得一脸天真灿烂的安妮,更担心了:“不行,我必须见见这个吓人的男人,能赢得你的芳心,他最好保证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狼*吓人的男人*神此刻正隐在安妮身旁的半空中,表情甜蜜中带着懊恼。 ——安妮叫他【我的男孩儿】嗷~~ ——神降的时候还没遇到安妮,他根本没花心思就用和本体一样的外貌下来了,早知道安妮会觉得他长得吓人,就捏个和人类一样的身体了呜呜。 安妮的直觉其实没有出错,确实有人一整晚都痴汉地盯着她睡觉。 狼人神明喜滋滋的,觉得自己十分机灵:虽然答应了安妮要离开小镇,但他可没答应说离开了不能再回来呀! “玛丽,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安妮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但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才来此赴约。因为我,你的行程已经延误了,还是快先去参加舞会吧。” ......这里根本不是约定地点啊,他怎么可能让安妮等嘛!狼人神明委屈巴巴的,要不是怕吓到安妮,他真想现在就用大尾巴缠住她细白的腰,或是蹭着她的脖子做围脖,哪怕能盘在她的脚踝上也是很棒的体验呢。 送走了一脸【这孩子肯定会吃亏】的玛丽,安妮收起笑容向约定地点走去,丝毫不知道身旁有头肌肤饥渴的狼人正在忍耐着欲望不触碰自己。 说实话,安妮现在并没有理清自己对小狼人的感情。 心动肯定是有的,虽然狼人并不符合她一贯的择偶观。但她似乎有些鬼迷心窍,至于将他介绍给朋友乃至家人什么的,先不提他吓人的种族身份,只是他本人,也还不至于让安妮做出这样的决定。 于是她总结这段感情为爽完就可能散伙的短期恋爱关系。 管他呢,总之,享受当下,是每个美丽女孩纠结完都会做的决定不是吗。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一) “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了。这位小姐,请问你知道小镇该怎么走吗?” 正当安妮沉浸在情感梳理中时,一道如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男声将她唤回了现实。 面对陌生人,以安妮长久以来的社交习惯,纵使她有着百般被打断思绪的不满,也会隐藏起来礼貌地接待,更何况当她抬起头看到男人那张脸的时候,不要说任何不满的情绪,她觉得就连自己回答他的速度稍微慢上一点,都是一种罪过。 这是怎样一张被神偏爱的脸庞啊! 男人看起来至多不超过叁十岁,轮廓如雕塑般完美,双瞳是忧郁的深蓝色,点点犹盛星河,稍加停留就引人溺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银色长发像是披着静谧的一段月光,温柔地垂在他的腰际。要不是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魔法波动,安妮一定会将他归属于以美貌着称的精灵一族。 一时间,安妮因为看得失神,竟忘了回答男人的问询。 当然了,面对这种纯粹由美丽引发的震撼,天天照镜子的安妮比普通人要稍微容易回过神来一些,当她恢复理智的时候,男人仍然礼貌地同她保持着社交距离,没有不耐烦地重复提问,也没有立刻转身离开,仿佛早已习惯旁人对他容貌的注视。 “是的先生,此处离小镇并不远,您只要沿着马车印走上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小镇了。”安妮下意识地放柔了声音回答道。 这位先生可不止拥有惊心动魄的美貌,他手杖上的标志安妮见过,游商们曾以刻有同样标志的夜光酒杯拍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成交价。 这是皇家的标志。 安妮已经猜到这个男人的身份了。 王子殿下的叔叔,伯恩亲王阁下,同时也是帝国仅有的几位大魔法师之一。 和王子殿下太阳般热烈刺目的美貌不相上下,被誉为帝国明月的伯恩亲王远不如他的侄儿受异性欢迎,原因是,和殿下亲民的性格不同,亲王阁下的行踪一向成谜,近些年来还伴有恐女的传闻。 据小道消息,亲王年轻的时候曾被爱情伤透了心,以至于后来身边再也没有异性存在过。 想到这,安妮愈发温柔:“我叫安妮,正是小镇上的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您真是位乐于助人的小姐。是的,我在寻找一个魔女,她的名字叫白雪。”亲王阁下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对异性抱有什么恐惧情绪,“她应该就住在小镇上。” “可是小镇上只有两个魔女。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妈妈。很遗憾,我们在小镇居住十多年了,从未听说过有叫白雪的魔女。”安妮皱眉,认真地回答着,“或许这位魔女居住在波波森林里,你知道,我们魔女的居住习惯总是奇奇怪怪的。我的外婆就住在森林的花海里,等我见到她,可以替您问一问。” 亲王阁下的情绪仍然很平淡,听到否定的消息也并不怎么失望。 “我有一位故人亦居住在此,我想顺道去探望她,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我与您同行。” “当然不介意。”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回答。 狼人神真的快要气哭了。 从安妮盯着这个骚包人类发呆开始,他就憋着一口气,空气是酸酸的,一呼吸胸口就闷闷的。好歹还记着不能突然出现暴露身份,最重要的是不能吓到安妮。但当听到安妮用那种柔的快要滴出水来的声音和那个人类说话的时候,神明哪还管得上暴露不暴露,简直要爆炸了好吗! 她从来没有这么和他说过话! 那个卑鄙的人类居然还想勾搭他的安妮一起走! 绝!对!不!可!以! 谁能抵挡神的一击?哪怕是身为帝国明月、传奇大魔法师的亲王阁下也不能。 而安妮作为这场袭击的唯一目击者,先是惊讶地看到狼人从空中突然出现,一只爪子凶狠地将自己塞进怀里,另一只爪子则熟练地贯穿了男人的胸口——就像当初穿透那头麋鹿的心脏一样,动作干净,神情纯然,仿佛人类和麋鹿在他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比起突然冒出来的狼人,更令她惊讶的是,亲王阁下被掏心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什么反击,甚至还十分淡定地为自己施了一个治愈魔法,止住了胸前流血的伤口。 等下,亲王阁下刚刚确实是被掏了心吧? 正常人被掏心之后能这么淡定吗?不,正常人这时候还能站着施魔法吗? 只见正常人伯恩亲王面不改色地问:“安妮小姐,这位狼人先生是您的朋友吗?” “......呃,是的,他是我的朋友。呵呵,如您所见,就是性格有些顽皮。”安妮第一次发现自己在交际场上可以这么词穷,“不过,呵呵,您的伤口没事吗?” “他没事,因为他没有心脏。”狼人抢着回答道,大尾巴也如愿地紧紧吸附在安妮的腿上。 之前虽然击中了,神明却在瞬间发现,自己并没有对眼前这个人类——姑且把他定义为人类的话,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因为,这个突然靠近安妮的人类,没有心脏。 ------------------------------------------------------ 男配出场,他也是某个故事的男主角嗷,没错就是白雪公主! 海王白雪公主x七个人格亲王阁下,不知道我能不能写到这个故事=。=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二)H 虽然但是,当安妮正式向森林进发的时候,队伍已经变成了叁个人。 以一敌万的传奇大魔法师,血腥残暴的狼人,附赠一个美丽的魔女,安妮想,这个阵容不可谓不强大,哪怕是想攻占一座中型城市,也不是不可能。 而小狼人在说出伯恩亲王没有心脏之后,就陷入了某种沉重的思考之中,也没有再出声阻止他的加入。 这很反常,这颗核桃仁大小的狼脑子能思考什么严肃的话题?而且他之前出现得也太突然了吧,就和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伯恩,我和我的朋友有几句话要说,麻烦你替我们警戒一下。” 刚刚他们互通了姓名,安妮明知对方尊贵的身份,却也不戳破,毫不知情似的直呼名讳。 “好的安妮,那么我就在你们身后。”亲王果然识趣地没有多问,转身走到远处。 “你刚刚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们不是约定在花蕾下见吗?”为了节约时间,安妮的语速极快地向狼人质问,“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突然出现的?甚至还成功袭击了大魔法师?” 要知道,人们称呼大魔法师的时候,往往会在前面加上传奇两个字。 因为他们每一位,都是活着的传奇,何况亲王阁下达到这个成就的时候甚至不满一百岁! 咳,当然了,这是官方为了照顾另外几位大魔法师情绪的说法,实际上,亲王阁下现在也才叁十岁出头而已。 普通魔法师遇到狼人会吓到惊慌窜逃,而普通狼人遇到大魔法师,也是同样的反应。 难怪刚刚她感受不到魔法波动,以她的实力,能感受到才是见鬼。 魔法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实力等级尊卑分明。 而这头小狼人居然敢对大魔法师发动偷袭!甚至他还成功了! “……因为我是神嗷。”独处的愉悦使狼人暂时放弃了思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安妮听到这个回答,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该不会是把那颗狼脑袋给想傻了吧? 想到刚刚狼人难得凶狠地宣示主权,她如有所悟:“不赖嘛,一个晚上没见,你都学会吃醋和幽默了?” 小狼人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真的是嗷。” “因为安妮一直没问,而且不喜欢我把外婆困在森林里,所以才不敢告诉你。这是神谕,我自己也没法更改嗷。” ...... 安妮:这下稳了,别说一个中型城市,哪怕是个国家,她安妮也不是不可能占有了。 等下,这是队伍实力的问题吗! 她,安妮,十五岁,在乡下小镇的家里,睡到了一个神? 神明还一副对她神魂颠倒言听计从的样子? 随便这么一想就让她欲望升腾。 不行,她必须赶紧多睡两遍确认一下。 于是刚刚还对狼人冷言质问的安妮,短暂震惊之后,立马换上了虔诚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在教堂里祷告。 嫩白的小手却很不虔诚地顺着神明的下腹一路揉捏,最终停在了巨大的圣器面前,又纯又欲地勾引着。 “那么神啊,请怜爱我这个卑微的信徒吧,让我尝尝被圣器宠爱的滋味,好吗?” 幸好这个可爱的神明并不喜欢穿衣服,即使在自己的强迫下,也才勉强换上了清凉的夏装,天知道,这都已经是冬天了——不然要膜拜圣器,可没这么容易。 被揉捏的圣器并未立刻苏醒,显然也是对这转折十分意外。 “安安安妮,你不怪我吗?” 安妮并没有回答,而是专注地用一只手举着圣器,慢慢将包皮向上翻去,露出粉嫩的龟头,另一只手抚摸着神明的胸膛,用指甲划过他的乳头。 这种时候还回答什么怪不怪,身体就是最好的回答。 “痒......嗷......”少年的乳头被逗得勃起,像两颗红红的果子,下身也开始不自觉地顶弄起来。 “啊。是圣器听到我的召唤了吗。” 安妮的表情终于不再虔诚,一边牵引着少年的手放到自己的双乳上,一边坏笑着来回抚摸后庭到卵囊间的敏感地带,慢慢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从圣器传到她的手心,几乎要烫化了她。 “圣器里似乎有什么脏东西呢,神明啊,请允许我净化圣器吧。” 少年神明被诱哄般配合她,收起了爪子,用肉垫大力地搓安妮的双乳:“唔,安妮要怎么净化。” “当然是用嘴吸出来了。” 说着,安妮将肉棒的顶端含进嘴里,因为太大,仅仅一个头部就将她的嘴撑出一个O型,口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滴,打湿了脚下的草地。 这是一场舌尖盛宴,她的舌尖灵活地摸索着,时而沿着最敏感的肉沟转上几圈,时而钻进龟头前面的小圆孔,吸干一管液体后,近乎有些残忍地将自己的唾液硬吹进圆孔中。 眼看它颤抖着,搏动着,胀到了极致。 不再任由安妮零散地撩拨,扶稳她后,神明将肉棒猛地抽出,转而向另一处湿润的归宿地撞去。 “啪,啪,啪” 肉棒敲了敲骚穴的门。 “啊,是肉棒呀,快进来呀。” “安妮,我进不去......” “哎呀,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那是小穴的邻居,尿道,下次可不能再认错了。快进来快进来。” 在安妮的指引下,肉棒终于找对了拜访之地,下一秒就噗嗤一声狠狠地贯穿了她。 没有防备的安妮被这一下插得叫出了声,“太大了......啊......要被撑破了......” 紧接着,神明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撞击使得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无力地倚靠在树干上,嗯嗯啊啊地浪叫。 肉棒每一下强力的顶弄都摇晃着安妮倚靠的大树,高高抛起,重重落下,龟头舍不得退出,柱身却大开大合,在淫水的滋润下咕叽咕叽抽插着,可怜那刚冒出头的树叶也无法承受住顶撞,一片片散落下来。 “啊,这里......不可以......” 似乎是被戳到了某个点,安妮尖叫着想往回缩,小穴却不受控制地紧紧吸着肉棒,狼人难得真正理解了一回她的意思,强悍地一把将安妮拖回怀里,肉棒更是铆足了劲向那一点反复操干。 越插那一点,安妮的淫水越多,小穴里一圈圈的肉肉吸得他越紧,他才不听上面的小嘴说什么呢,下面的小嘴说的才是实话。 高速抽插之下,安妮高潮了一次,仿佛置身于沙漠中,烈日灼身,干渴又窒息,亟需一泡精液滋润。 而神明看着远处背对着他们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安妮阴精的喷涌下,也跟着射出了大股的白浆。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三) 虽然安妮刚刚高潮了一次,但一次?一次怎么可能够。 这回少年的速战速决和上一次的持久战相比,表现差距实在有些大,老实说,即使现在就夹着一泡精液,她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没爽到过也就算了,可是男朋友鸡巴这么大,开始插得这么舒服,结果让她爽了一会会就吝啬地不给她,没插几百下就结束了,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幸亏她现在被顶在树干上,假如是坐在草地上,那可真是坐地吸土。 因为欲求不满,安妮暴躁地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狼人神这种生物混的是高开低走路线?初次悄悄持久无比,骗到配偶以后就短得惊艳所有人? “小狼,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安安安安妮”狼人神明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等回家了我们再来,那边还有人嗷。” 安妮:原来你是这种在意别人看法的神? 不过安妮也得承认,刚刚她完全忘了亲王阁下的存在,这可真是重大失误。 于是她强压下心头的火热,理了理头发和裙子——至于这棵被摇光了树叶的大树,恕她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去掩盖了。 神明也顺着安妮的目光看到那抖了一地的嫩叶,默默地用神力将它们复原。 总之,当亲王阁下回归小队的时候,野战了一场的两人看起来都毫无异样,亲王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怀疑的样子。 叁人朝着既定方向走去。 有了身边这两位实力深不可测的打手,这一路顺利通畅得不可思议,原本安妮母女需要两天才能走到的地方,他们这支小队竟然短短半天就到达了。 “伯恩,前面不远处就是魔物沼泽了。”安妮负责任地当着导游,“在沼泽区,飞行是行不通的,生路在泥潭底。” “我们会因为重力不同而被分开,而且沼泽里面有很危险的魔法生物,能用幻术迷惑人心。请一定要当心,这种幻术无视魔力压制。” 所以除非拥有破障类的魔法天赋,不然即使是大魔法师,也不一定能顺利通过。 安妮隐下后半句话,从狼人神明的手中接过行李,翻出了一瓶不明液体。 “这是我准备的清醒药水,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你。” 这瓶药水本来是为小狼人准备的,但以他的身份,现在自然是用不上了,不如送给别人做个人情。 “谢谢你,安妮。”伯恩亲王接过了药水,郑重地向她道谢。 “你太客气了伯恩。那么我们就继续前进吧,一切顺利的话,天黑前就能通过沼泽区汇合。” ******************************************************** 一进入魔物沼泽,周围的空气就变得黏腻而沉闷。这是一片死亡之地,静得似乎连声音都被吞噬。 安妮啃着核桃安逸地坐在神明的臂弯里,跟着神明悬浮在半空。 果不其然,亲王阁下和他们分散了。 她当然可以让神直接用神力将他们送到目的地,但安妮认为这不划算,暴露小狼的身份不说,还会错过一个吃瓜的好机会。 她想通过沼泽里的魔法生物,看看这个神秘的亲王殿下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伯恩亲王阁下,一听她提起花海里的外婆,不去着急找那个什么白雪,反倒立马跟着说有故人,谁知道他抱着什么目的。 “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她掏出一面镶着红宝石的镜子,抚摸着自己天使般甜美纯真的脸庞,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安安安安妮,我觉得他是真的在找白雪......” 狼人一只手提着安妮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稳稳地抱着安妮,怀中的女孩不像是在通过危险的沼泽,倒像是在悠闲地郊游。 “原来我的美貌已经传到王都了吗。” 看看她现在的追求者们,质量高得吓人,不过这才是帝国魅力女孩该有的待遇。 少年神明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闭上了嘴,抱着陶醉的安妮继续关注起泥潭里的情况。 亲王阁下和他们分开后,如安妮所言,并没有太过挣扎,任由泥潭将他沉没到底。 事实上,除了本就由沼泽孕育的生物,其他任何生物经过此地,都会被泥潭拖住,越是挣扎,受到的重力和挤压就越大,最后沉浸在幻术中放弃抵抗,成为沼泽的养分。 吸收了养分的沼泽会进一步生长,在安妮的印象中,沼泽区并不比小镇大上多少,现在从空中俯视看,它至少已经有叁个小镇那么大了。 这片沼泽从前并不在波波森林,它是在几年前突然迁徙至此,短短几年时间,就扩张到了森林的大半部分。 而它的野蛮生长是以牺牲波波森林里的魔法生物为代价的。 安妮曾在某次通过沼泽底时,见到一座由尸骸堆积而成的尸丘。 尸骸有的已经完全化作白骨,有的还附着腐肉,其中有一具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那是她每次进森林都会喂食的唧唧鸟,为了提醒她有魔物靠近,不小心把自己的小翅膀给折断了,唧唧地叫了半天,心疼得她喂了它好久的香蜜。 原来它也沉睡在了沼泽之底。 也许只有等腐蚀完整片森林,这片贪婪的沼泽才会启程迁徙到下一个地方。 “你们都不管管吗?沼泽再生长下去,波波森林的魔法生物就都没法生存了。”安妮皱着眉问。 神明歪着头,很是不解:“为什么要干预它的生长?这是它的生存方式,它不生长,就会干涸,人类有时候还为了取乐狩猎,而它狩猎是为了生存。” “那狼人王和外婆怎么办,你连他们也不庇佑吗?” “如果狼人一族需要我,会召唤我的。只要付出对等的条件,就可以向神明祈愿。” 安妮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 可是还是好气。 憋了好一会,她才气鼓鼓地吐槽:“哼,神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不就是个赚差价的中间商。” 狼人神明非常赞同地点头。 “不过如果是安妮的祈愿,我都可以实现嗷。” 安妮:??! “不用什么条件嗷。” 安妮:“是的,我觉得神明非常伟大,能现在给我顺一条王都新款红裙裙的神明最最最伟大。”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四) 对于安妮这样自恋又虚荣的女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比能满足她所有要求的另一半更令人满意的呢。 她向小狼人祈愿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几乎在下一秒,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条红色蓬蓬裙,递给了她。 “想要口红!断货很久的那支色号!” 狼人递给她一支口红。 “想要皇冠,公主们戴的那种!” 狼人递给她一顶皇冠。 “想要一双没有魔法的舞鞋!” 狼人边疑惑,边递给她一双红色的舞鞋,比当初游商换给安妮的那双还要华美。 “还想要王子殿下!” 神明:“不,安妮,这个不行。” 安妮看着这一堆闪闪发光的东西,颇为遗憾地说:“……唉,真不知道玛丽的堂姐什么时候再举办一次舞会,不能欣赏我的美貌可真是他们最大的损失” 狼人居然也是这么觉得:“不行的安妮,这样的宝藏我一只神拥有就可以了。” 感受完了零元购的快乐,当两人重回观众席的时候,安妮已经完全换了另一身行头,大方地支付给神明两个大大的亲亲,并且叮嘱他不准擦掉脸上对称的唇印。 ************* “安妮,伯恩先生中了幻术。” 被沉到泥沼底部的亲王阁下全程都十分配合想要吞噬掉他的沼泽,沉到底后也仍然如此。 安妮眼看着一团没有形状的黑色泥巴扭动着向他靠近,悄悄触碰抚摸着他的身体,随即,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不断揉捏塑造,泥巴改变了形态和颜色,轮廓逐渐变成了一个高挑性感的女人形状。 看来亲王阁下心中确实另有他人,这个身影看起来和玲珑精致的安妮大相径庭。 安妮才不会因为误会而尴尬呢,反倒 好奇地问:“奇怪,他怎么不用我送他的清醒药水?” 狼人神明用非常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好奇的安妮,回答她, “伯恩先生应该就是为了幻术效果而配合的。” 安妮果然聪明地听懂了狼人的话:“你是说,他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见一见心上人,哪怕明知道是个冒牌货?” 看来这位亲王阁下确实对心上人十分痴情,安妮对这个神秘的白雪越发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魅力无边的女人,竟然让堂堂亲王阁下也如此迷恋。 伯恩亲王仿佛对身旁的变化一无所知,拄着手杖,沉默而顺从地站在沼泽之底。 而随着泥巴的持续变形,勾画出的女人越发清晰而熟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卡在了安妮的喉头—— “妈妈!?” 和露易丝女士共同生活了十五年,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安妮此刻确实惊讶到失声了。 绝对不会认错的,甚至泥巴幻化出来女人所穿的衣服,安妮也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当晚妈妈鬼鬼祟祟地晚归,她还罕见地熬夜了。 所以,伯恩亲王阁下就是她的新任继父? 他要找的女人,就是妈妈? 咳,该说真不愧是她安妮家族的女人吗,泡的男人果然没一个是普通的。 随着安妮天马行空地想象,沼泽中的泥巴也终于完成了塑型,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她从来不曾在自己妈妈身上见过。 “伯恩……伯恩……” 泥巴妈妈迷离地唤着亲王的名字,没长骨头似的贴上仍然沉默未动的男人,边解开了自己黑色的裙子。 眼看着下面就要进行一场未成年不宜的活动,安妮赶紧放下手中的核桃仁命令狼人:“小狼,闭上眼睛,不许看!” 狼人神明早在安妮要求之前就乖觉地用爪子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 “安安安妮,我看不到哦!” 安妮扣了扣神明的爪缝,满意地验收了他的自我安保工作,自己却兴奋不已地继续观看起泥潭中的香艳场景。 然而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只见伯恩亲王用那双深邃湛蓝的眼眸定定地看了一会纠缠着他的女人,既没有表达什么怀念,也没有任何愤怒,沉默着用手杖轻点了一下,泥巴女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连同着身边的沼泽一起燃烧了起来。 “他是怎么做到的?”安妮惊呼。 她和妈妈经过沼泽的时候,是利用了她的天赋找到出口,而妈妈则全程蒙着眼睛听她指挥。 和空中视角不同,身处泥潭中,全身的感官都是被封闭和欺骗的,即使伯恩亲王是大魔法师,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破解沼泽的幻术才对。 “唔,他用了破障天赋,找到了沼泽的命门”神明松开了爪子向安妮解释道,“沼泽也没有死亡,只是被烧了一块。” “你说什么?” “沼泽没有死……” “前面一句” “他用了破障天赋……” 他怎么可能也有破障天赋? 在魔法界,天赋虽然会在普通人类身上突然觉醒,但父母拥有的魔法天赋,很大概率会传承给自己的孩子,于是也相应诞生了许多传承悠久的魔法世家。那些拥有魔法天赋的人,在寻找伴侣时,也会将对方的天赋列为首要条件来考虑。 破障作为魔法天赋的一种,属于相当罕见的类型,基本没有在普通人身上觉醒的可能。 所以…… 安妮咬牙切齿地说:“他……是那个男人?” ———————————— 继父变生父,多么感人泪下的小蝌蚪找爸爸故事啊 ……qaq有没有人会有兴趣猜猜看,妈妈和亲王的年龄差?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五) 也不怪安妮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实在是从外形上看,伯恩亲王和安妮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毫不相关。 她的黑发黑眸完美遗传自母亲,雪白的皮肤也是如此,即便是和母亲不太相像的地方,也不能从亲王阁下的身上找到相同点。 只有一个罕见的魔法天赋撞到了一起。 谁能想到,一个传奇魔法师,一个实力恐怖的魔女,两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居然会是半个魔法废柴呢。 ——这大概就是游商们常说的正正得负吧。 反应过来的安妮,对这位“父亲”的恨意要淡了许多。 因为她算了算时间,亲王阁下今年叁十一岁,而她十五岁,也就是说,他和露易丝女士搞上的时候,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而且足足小了对方一轮。 唔,和自己差不多大,安妮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在这个年纪就要负担起另一个小生命。 ……所以他会选择抛弃她们母女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想到这里,再看脱离了沼泽向他们走来的亲王阁下,安妮无法描述自己对他的复杂感情,只得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伯恩,你也顺利出来啦!” “是的,安妮。” 亲王阁下仿佛是一个永远不会产生好奇心的人,即便看到安妮华丽的新衣服也没有什么疑问,语气也如同一台永不变调的机器。 ……这家伙真的是她魅力安妮的老爸? 看似不失礼数,其实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冷冰冰的,老妈居然喜欢这一款。 安妮顿了顿,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没有派上用场,就像是憋了一口气梗在心里,只能领着他和狼人向花海小屋走去。 经过沼泽之后,本来还会和安妮说上几句话的亲王阁下突然变得沉默,像是沉浸在某段伤心的回忆之中,经过他身边的风也格外沉重。 安妮主动打破平静:“伯恩……你能再和我说说白雪吗,你知道,了解得越多,找到她的可能就越大。” 伯恩亲王眼神古井无波,回答的内容却很气人。 “她是一个女人。” 她当然知道是个女人!难道在他眼里,除了老妈,其他的都是男人? 安妮悄悄翻了个白眼,挺了挺胸前那双颇具规模的奶子,引得一旁的狼人止不住地咽口水。 “安妮……” 一见面就把准岳父大人掏了心的狼人神明还是那副心虚的样子,边用余光瞟着安妮的奶子,边给予她肯定:“我觉得安妮也是女人哦!” 哈,我谢谢你的肯定哦。 交谈不愉快,安妮索性闭上了嘴,幸亏目的地并不远,没过多久,他们就抵达了花海。 在森林里有一片一望无际的花的海洋,这本来是很荒谬的,但在魔法世界,一切不可能都可以被打破。 这里和沼泽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汇聚了无数种色彩和声音,鸟儿歌唱,蝴蝶翻飞,不少森林中的小生物们在花海中打闹玩乐,每一帧都美好得像是油画。 穿行在向日葵花田中的安妮仍然为眼前的人造景观所沉醉。 “花海的花比别处都长得好,而且好像从来只看得到花朵盛开,不见它们凋零。” 无人回应她。 因为狼人神明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土味操作,消失了好一阵子后,才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回来,身上的衣服也被尖利的花刺勾得破破烂烂的。 只见他用嘴叼起其中最鲜艳欲滴的一朵,屁颠颠地插到安妮头上。 “安妮,火红的花朵代表了我对你炽热的爱哦!” 换做其他稍有经验的美丽女孩,这样浮夸的表白肯定会失败,但对安妮这样的女孩来说,浮夸是个褒义词,这可比送她酸溜溜的情诗有排面多了。 于是她感动地收下了比她腰身还要粗的玫瑰花束,对狼人说,“快用留影石给我复刻下来,我敢打赌,玛丽肯定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的玫瑰!” “已经复刻下来啦安妮,我用了八颗留影石,各个角度的都有拍到哦。” “噢小狼,我也好爱你。” 而伯恩亲王阁下对这浮夸做作的一幕毫无异议,只是默默跟在两人身后,感受着此处魔法元素的浓郁。 终于,在天黑前,一行人抵达了外婆的小屋。 安妮的外婆也是一位魔女,但和她们母女不同,外婆是一位标准的金发碧眼儿,已经有好几百岁了,爱好种花,这一整片震撼人心的花海都是由她种下的。 “叮、叮、叮” 因为安妮抱着玫瑰不肯撒手,狼人就主动拉响了门口的绳铃。 “是谁呀?” 一道慈和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外婆,是我,安妮。” 卡塔一声,门开了。 只见一个叁十多岁的美妇人怀抱着一只狼人崽崽出现在门前,惊讶地看着安妮……身边的亲王阁下。 “伯恩?” 有些人的美貌和气场生来就注定了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安妮和狼人明明就站在亲王的旁边,外婆却像看不见似的。 “经年不见,不知夫人您是否安好。” 面对外婆,伯恩亲王不再是那一副从容不变的表情,而是尊敬地行了弯腰礼,甚至略显温情地笑了笑。 “……我有粉粉的照顾,生活得很平静也很满足。”外婆说,“那么,你是因为知道了安妮的存在,所以打算原谅她了?” 不等安妮做出惊讶的反应,外婆继续直截了当地发问。 “哪怕她曾对你做下那样不可饶恕的事?” ———————————— 我寂寞得结网了,请大力嫖我吧呜呜呜 求求求求评论求珠珠求收藏qaq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六) 究竟露易丝女士做下了什么邪恶之事,外婆和亲王阁下都没有说明的意思,而亲王在听到外婆的质问后,就开始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安妮。 安妮:原来承受慈父目光是这么有压力的一件事。 “并非如此,夫人。”见安妮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伯恩亲王便收回了目光。 “我受王兄嘱托,前来追查元素暴动的原因。” 伯恩亲王和兄长的关系很不错,所以尽管不太在意周围的人和事,他也还是答应了兄长的请求。 接下任务的他回溯了魔法元素波动的轨迹,从王都出发一路追踪,发现波动的源头竟然靠近艾莎夫人定居的森林。 夫人是一位爱憎分明的魔女,曾经在他落难之时对他伸出援手,他亦十分尊敬她。 只是不想途中遇到了一些波折。 时隔多年,他再次被同一个女人玩弄后丢弃。 但安妮的身份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尽管有些怀疑,但他更多地认为这是她和别人生下的孩子。 毕竟,那个女人对他,一向是无情且残忍的。 ************* 虽然花海的生物不惧风雪,但废柴安妮可是个怕冷的小女孩,何况此时那道重新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 她默默地把椅子搬到壁炉旁,尽量装出打量外婆怀中狼人崽崽的样子。 这只狼崽崽虽然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对她挥舞着嫩爪爪不说,还冲她嗷嗷地哈气。 打量着打量着,安妮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这个看起来只有一个月大的小狼崽,该不会是她的小舅舅吧?? 鉴于花海小屋从未有过狼人的痕迹,安妮对于小狼人【狼王配偶】的说法还是抱有一定怀疑,但眼前这只奶凶奶凶的小狼崽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看来她安妮真的天生和狼人有缘。 “外婆,您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让我们过来照顾您呢?”她闷闷地说,“您一个人生下小舅舅,该有多辛苦啊!” 听到这话的艾莎夫人有那么一瞬间保持不住自己的涵养。 “……这不是你的小舅舅!” 安妮这个熊孩子,从小就特别喜欢恶作剧,但每次只要她软软糯糯地冲自己一撒娇,就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把责怪都往回咽,更不要提什么打骂了。 可听听她这次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一个人生下小舅舅! “这是刚失去父母的狼人幼崽”艾莎夫人几乎在磨着牙齿说话,“还有你们俩,刚刚我没来得及料理你们,现在请你们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她首先点名狼人。 “神明,没记错的话,当初您神降之时曾经说过,降世的目的是为了找一个虔诚的信徒守护魔法之眼吧?” 本来还在为安妮看别的狼而吃醋的狼人神,此刻就像背错了咒语的初等学徒,乖乖地立在艾莎夫人面前罚站。 没错,由于魔法大陆近些年出了一些异变,异变的源头又恰好是他的神域范围,他不得不负起责任找人守护。 严格说起来,狼王分享寿命给伴侣的代价,不是不能离开森林,而是不能离开暴动的魔法之眼。 “所以,您为什么现在会和我的外孙女在一起?” 不等他张嘴回答,艾莎夫人又将炮火转移到了安妮身上。 “还有你安妮,别躲了。你妈妈今天早上刚给我来信,你不是应该在参加舞会的路上吗,怎么会来我这儿?” 安妮:……我说我是来找爸爸的您信吗? 大概是不忍看到安妮被责问,小狼人颤巍巍举起爪子,结结巴巴地回答:“因因因为,我爱上了安妮。” 话音一落,在场的另外叁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其中的两道充满了凉意。 “噢?”,艾莎夫人眯起了眼睛,被她抱着的狼人崽崽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神也会爱上蝼蚁一般的人类吗?” 少年神明的脸都急红了,一双灰色的耳朵激动地竖着,虽然结结巴巴,但语气非常坚定:“我我我喜欢安妮很久了……” 一开始,他的确只是在暗中监督守护者是否称职。 不得不说,狼人王和他的配偶都是言出必行的人,哪怕艾莎夫人十分思念亲人,也不曾离开魔法之眼半步。 而这个被艾莎夫人思念着的名为安妮的小女孩,真的就和天使一样! 她会给每一只被她看到的受伤鸟儿包扎伤口,会定期探望镇子上的孤寡老人,并给他们送去食物,会哄离家出走的小男孩回家,会安慰失恋的其他女孩…… 而且她身上还那么地香! 狼人一族对于气味非常敏感,即使身为神明的他,降世的身体也控制不了本能。 悄悄地说,只要靠近安妮叁十英尺之内,他都是硬着的。 艾莎夫人打断了他:“那你知道安妮的真实性格并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友好善良吗。” 狼人激动地反驳:“我知道的哦!可是安妮就是那么的好!” 他当然知道安妮是个怎么样的人类。 自恋,安妮长得那么可爱,连女神都不如她完美,自恋不是很正常吗? 虚荣,安妮这么好的女孩,就应该配上最好的一切,喜欢吸引别人的目光怎么啦,他的眼睛一刻都离不开她,被吸引是应该做的! 艾莎夫人:“……” 伯恩亲王:“……” 安妮:“……” 对不起,就连她自己听到这一段,都有些牙酸。 说真的,安妮以为小狼人对她是一见钟情。长得美,受欢迎,遇到这类事情就多,小镇上的那些追求者们,哪个不是见了她一面就对她念念不忘?何况他那颗狼脑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走密爱深情风的。 所以哪怕已经睡了两次,她也不认为狼人神明对她能有多深的了解。 没想到,他不仅暗中痴恋她这么久,对她的真实性格了如指掌,甚至觉得她完美得比过女神? ——这究竟是怎样扭曲的叁观啊!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七) 大概是被狼人神明理直气壮的发言震惊到,外婆不再逮着这对小情侣质问,而是对坐在一旁的伯恩亲王解释起正事。 “暴动都是因为魔法之眼,虽然此刻它仍在活跃地释放魔法元素,但我和粉粉都怀疑,它会在不久之后彻底衰败。” 可惜安妮是个得寸进尺的女孩,一旦外婆放弃追究,她就又蹦跶着挤到谈话圈。 “外婆,粉粉究竟是谁呀?” 艾莎女士一把摁住了她:“……你闭嘴,去给崽崽换尿布!”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头对亲王接着说:“到那时,整个魔法大陆都将面临魔法枯竭的困境,希望你能回复国王,尽早做好应对。” 伯恩亲王点了点头,仍有疑惑:“魔法之源为何暴动?连神明都无法阻止吗?” 罚站的狼人神明终于发现一个自己能回答的问题,为了拉回岳父大人的好感度,他毫不犹豫地卖了机密:“不会阻止哦!我们降世的身体能使用的神力很少的,而且非正常途径的使用会留下痕迹,秩序神发现的话会被他通报批评。” 偷听谈话的安妮忍不住惊呼:“那你之前还给我变了那么多东西???” 狼人神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因为神力用完了,所以才告诉安妮不可以把王子顺过来哦,绝对不是因为吃醋哦。” 艾莎女士终于对泛着酸臭味的两人忍无可忍。 “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干活!不等晚饭做好,你们不许进屋!” 安妮哭唧唧地冲她撒娇:“可是外婆,外面天都快黑啦!” 回应她的,是无情关上的大门。 安妮又抹了会眼泪,敲了敲门,见门关得格外严实,立刻换下了委屈的表情,一脸兴奋地对同样被赶出门的狼人神明说:“小狼小狼,快来,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 安妮的秘密基地需要特殊的进入方法。 她不许神明再滥用神力,而是牵起他的爪子,钻过屋后的篱笆墙,来到了一条小河旁。 这条小河从森林外一直流淌,经过花海,经过外婆的小木屋,再流向另一处远方。 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温柔地洒在河面上,将整条河流都染得暖暖的,沿途不断有花瓣坠入河流,让它的颜色变得更加馥郁多彩。 安妮指挥着狼人从屋后的小仓库里拖出一条小木船,推入河中。 这是外婆亲手为她做的船,因为施了多重魔法,不用划也能自己向前游动,还能保护她,安妮童年的很多时光,都是在这条小船上冒险。 她快乐地向狼人发出邀请:“快上来呀,秘密基地要坐船去噢!” 天色完全暗了。 小船载着两人无声地前进着,终于在一棵参天的绒绒树下停了下来。 “安妮,我们到了吗?” 小狼人一路上都晕乎乎的,因为安妮一直牵着他的爪子没有放。 “是的,我们到了!” 安妮松开了狼人的爪子,开始以一种奇妙的节奏拍起了双手,随着她鼓掌的韵律,树上的萤萤虫也一闪一闪地回应起她来。 这实在是太过梦幻的场景。 就像人类操控了星星。 无数的星星挂在树上,有几颗调皮的坠落下来,时而亲昵地围绕着两人旋转,时而飞到他们身前。 “我们得下船了,跟着它们走,绒绒树的入口很难找,它们是引路精灵。” 安妮不愧是被神钟爱的人类,就连平时隐藏在萤萤虫里的精灵一族也亲近她,乐意同她玩耍。 在暮色中,他们被引到了一个隐秘的树洞入口,一轮足有澡盆那么大的球体挂在入口边。 这轮球体没有依托,却悬在半空中,正发出暗淡的月光。 “这是我的月亮,现在,也是你的月亮啦。”安妮自豪的说,“请进吧,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 比起梦幻的基地外围,安妮的基地里面其实无甚特别,只是一个不大的树洞,里面放着一些她从小到大收集起来的小玩意儿—— 有她七岁时换下的乳牙,为了这颗牙,七岁就爱美的她在家中憋着不肯出门。 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折纸,上面写着自创的魔法咒语。 有妈妈送的已经坏了的魔镜,据说这面镜子随着妈妈见过大世面,是异国来的高级货。 还有初潮时用的第一条洁净带…… 神明踏入树洞后,就像认识了只有他一个神知道的新的安妮。 他不由自主地解开了洁净带上的魔法,将它放在鼻尖吸了吸,又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舌上的倒刺将凝固的血块从洁净带上勾落,全被他如数咽入嘴里。 “安安安妮,这条香香的布可以送给我吗。” 就像当初那条红色帽兜一样,关于安妮的一切,他都想珍藏。 “不可以哦小狼……” 安妮忍耐了许久的欲望随着他色情的动作瞬间引燃,“不许舔布,先来舔我。” 在月亮和星星的见证下,他们再次拥在了一起,用唇舌和身体表达着对彼此的爱意。 对于神明来说,虽然一切都可知,但那首先需要他付出感知的欲望,否则世界在他眼中,是一片雾蒙蒙的空白。 但这片空白因为安妮的到来被填补了。 琐碎而可爱地认真生活,这也是安妮身上的闪光点之一。 人类的一生如此短暂,不去认真的对待自己,怎么能算存在过呢?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八)H 引路精灵的寿命短如蜉蝣,隔天清晨就会随着露水一起蒸发,直到下一次降水才会重新诞生,故而它们对于万事万物都十分有探究的热情。 树洞没有门窗。 精灵们也没有离开,而是好奇地叁五只扎在一堆,边观察着树洞里纠缠在一起的少男少女,边模仿起他们的动作来。 只见一只双翼精灵上半身倚靠在一个木桩上,两条细细的腿张着,被另两只精灵压住架在一只四翼精灵的肩头,腿心则被几个精灵轮流拱着插入了口器。 “…精灵……嗯~快,屏蔽…嗯…” 安妮再如何厚脸皮,在一群观众面前被复制情欲表演也会感到害羞,而且它们还过分地加了戏! 然而狼人少年早已不能分出精力解决这一群好奇的模仿者了,他正专注地开拓新的神域范围,毕竟他的舌头比精灵的口器可要长得多,插入的距离也远非它们可比。 那面坏了的镜子此刻正对着两具重迭着的肉体,将树洞里的一切都照得异常清晰。 安妮几乎没有毛发的小穴鼓鼓囊囊的,显得格外鲜嫩,好像随便用什么戳一戳都能溅出汁水来。 微微裂开的粉色细缝上方顶着一颗突出的肉珠,每被舌头舔刷一次,她就不自觉地绷紧脚背向上拱起一次。 “安妮,你的小嘴巴里有好多层肉肉,它们都想把我的舌头卷进去。” 狼人的舌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能直接舔到安妮的子宫口,甚至能将舌尖也挤进子宫里。 “啊……不行,小狼,不要进去……” 狼人气呼呼地说:“不给我进门的坏安妮,想让别的狼崽崽先进去吗。” “不…不…” “那让谁进去嗷?” “小狼……让小狼进去…” 子宫壁被吸吮的感觉过于酸麻,安妮早已沦为欲望的奴隶,此时的她哪里还是狼人的对手,只能任凭神明予取予求。 不知这头单纯的神明什么时候补的课,竟然技巧大增,不仅不再着急着横冲直撞,反而从腿心开始向下啄吻,湿哒哒的舌头缱绻地留下一路湿痕,直到舔到一双小脚处。 安妮身上的一切都比正常人要小上一号,脚也像是一扇袖珍的瓷白扇贝,每一根脚指头都是珍珠般的圆润嫩粉。 狼人迫不及待地将每一颗珍珠都品尝了一遍,刺激着安妮的小穴湿得更厉害了。 “安安安妮,用脚脚搓我的棍棍好不好” “好......” 得到允许的狼人蛮横地将半硬挺的肉棒从裤子里掏出,又轻柔地将安妮的小扇贝放在了上面。不比不知道,这两样东西,虽然都是粉色的,却是一个秀美一个狰狞,一个细瘦一个粗壮,只用一只脚,根本搓不完整根肉棒。 狼人小心翼翼地慢慢揉搓着,但安妮的皮肤实在太娇嫩了,一不小心就被搓得脚底通红。 “用肉棒沾一下淫水再搓呀笨蛋。”安妮提示道,“忘了我之前给你用过的润滑药水了嘛。” 狼人眼前一亮,立马照做。 他提着肉棒重新回到了打开的腿心前,浅浅地插了插小穴的外层,果不其然蹭到了一龟头的淫水。 “安妮,我要搓了嗷!” 安妮知道自己的骚穴短时间之内是得不到抚慰了,于是主动解放狼人的爪子,双脚沿着肉棒上下套弄起来。 好在被解放的狼爪爪也没有闲着,而是用力揉抓起那一对大奶子,狼人边抓边吸,盯着那对小奶头一个劲地唑着,拉扯着奶子变成了水滴状,直到两颗奶头都被吸得红肿才停下来。 “安妮的奶子软软的,超可爱!不过还是想插穴穴。”少年音清脆如脆竹,说出来的话却直接又撩人。 毕竟肉棒太大,狼人又超人地持久,用双脚搓确实很爽,但还是无法达到真正的快慰,于是他又开始贪心地想插回温暖的小穴里。 安妮早就在摩擦着腿心等这句话了,一听到狼人的请求,就热情地张大了双腿回应他。 “好,快来插我呀小狼。” 话刚说完,狼人的肉棒立刻到岗。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他可不会再找错门了,甚至无师自通地记住了安妮的敏感带,龟头一入港就恶意地向敏感带撞去,在这样酸麻的撞击下,骚穴立刻喷出了第一波汁水。 喷出的汁水沿着两人结合的地方向屁股缝滑去,一直滑落在地,融进这片秘密的国度里。 外面的模仿者看到这一幕也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毕竟精灵一族没有性别之分,自然也没有性器,该如何仿照着树洞里的主角抽插对方呢? 一只聪明的精灵采下了一根蘑菇,兴高采烈地插进了同伴的口器中,立刻赢得了其他精灵的赞赏,纷纷学习起来。 ---------------------------------------- 对不起,写的时候莫名想到一个xg屌的笑话哈哈哈 采蘑菇的小红帽(十九)H 安妮终于再次尝到了被贯穿的绝美滋味,晃动着屁股想要躲开狼人恶意酸麻的抽插,嘴上却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太大了,要把骚穴插坏了.....不要插那儿.....” 她这副春情难耐的样子和平时纯洁甜美的形象完全不同。 狼人觉得安妮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完美的,都能让他变得硬邦邦的,但此时骚浪的安妮比起平时,除了能让他享受到身体上的无边快感,更让他感受到一种独占的快乐。 这样的安妮只有他能插到,狼血都为此沸腾,狼人随即换了个更羞耻的姿势。 “安妮.....你好香哦,比平时还香香哦!” 这是自然的,她已经好几天没想起吃蘑菇的事了,身上那股甜腻的体味经过情欲的发酵,简直香得熏人,勾引得狼人一边更猛烈地插干,一边将鼻子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嗅。 “这么香香的安妮万一把别的狼引过来怎么办嗷?” 安妮此时像条母狼,双手撑着趴在树洞里布置的垫子上,上半身紧贴着柔软的垫子,屁股高高地翘起迎接着抽插,只听见啪啪啪的抽插声被困在了树洞里,环绕在耳边,响亮又重迭。 “啊......那就用精液......用小狼的精液味盖掉......” 要不怎么说安妮是个聪明的小女孩呢,尽管床上经验并不丰富,提出的意见却总是十分老道。 “不行哦安妮,还没插够,不能射给安妮。” 狼人听后虽然心动,却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一轮操干,于是否定了这一提议。 “那就......把大鸡巴一直塞在小穴里!别的狼......就干不了了.....” “那安妮就答应了嗷,只给我的棍棍插。”狼人果然满意这个答案,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道白光也沉浸到两人相连的性器上。 是连神明自己也无法更改的神谕。 安妮顾不得被神圈禁,她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半身。 狼人的肉棒犹如一把恶毒的匕首,狠狠地将自己整根没入,向上翘起又凶猛地顶弄,安妮的身体太过轻薄,次次被操干得身体腾空。 肉穴层层迭迭的,吸力极强,每当肉棒向外抽出时,她的身体就失去支撑向下坠落,里面一些的穴肉被带到外面,多重的吸附感堆积在未被抽出的龟头处,不断被浓缩,彼此相连的双方都感到了临界点的接近。 安妮哭喊着喷出一股热流,乞求道:“啊......小狼,射......射在外面......要吃精液......” 狼人终于不再忍耐,在小圆孔被热流亲吻后,也猛地抽出肉棒,边拉起安妮的手揉搓延长快感,边持续不断的将白浊覆盖到了安妮的脸和身体上,甚至不小心将一旁的魔镜也射上了一些。 一时间,树洞中满是蜜桃香与精液混杂的气味。 “刚刚那道白光是什么东西?”满足后的安妮终于想起那一瞬间圣洁得有些刺目的光芒,有些疑惑地问。 该不会女孩儿们常说的高潮时的眼前一阵白光就是那个东西吧,确实和传闻中一样很晕人耶。 “......安安安妮,我们再来一次吧。” 神明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好在肉棒射完不久又从疲软中恢复了神采,虎头虎脑地又想往小穴里钻。 “好啊,不过这回我要在上面!”安妮兴冲冲地宣布,不再纠结那转瞬即逝的神秘光芒。 反正爱情的姿态有那么多,他们大可一一尝试。 ***************************************** 安妮终于明白为什么八风不动的露易丝女士晚归那天那么容易就被她吓了一跳了。 因为当她和狼人终于互相满足,想起还在等她回家吃饭的外婆之后,她立刻拉起神明的狼爪回到花海木屋,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然后也被趴在壁炉旁的巨大灰狼狠狠吓了一跳。 “噢我的小安妮,我可真欣慰你还记得回来。” 撸着灰狼下巴的艾莎夫人语气阴沉极了。 “外外外外婆......”安妮推开了想挡在她身前的狼人神明,用眼神示意对方稍安勿躁,“我好爱你哦,可是你今天都不搭理人家,只和那个伯恩说话。” “哦?所以你就伤心地跑到精灵那去,晚饭也顾不上吃了?” 连她去哪都掌握得这么清楚,安妮一时间不敢再撒娇瞎扯,只是眼泪汪汪扯着裙角看着艾莎夫人。 “好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只不过是担心她,装得这么凶干嘛。” 巨大的灰狼突然张口吐人话,让安妮收到了二次惊吓。 “粉粉,你暗中看护她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她的性格?”外婆无情地说,“过去就是太宠爱她了,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这次必须让她长长记性。” 说完,艾莎夫人抬手施了一个魔法,安妮瞬间变成了一个丑兮兮的小男孩。 对爱美的安妮来说,最残酷最可怕的惩罚莫过于此了! 她掏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满是脓疮的脸,绝望地哭出了声:“呜呜呜呜呜外婆,你可以打我呀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要把我变得这么丑......” “神明,这件事你不许插手。”外婆掐断了她最后一条生路,“等过一个礼拜,魔法会自动消失,这七天里,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狼人知道亲人在安妮心中的分量,而且虽然看起来丑得吓人,但身边的人是安妮呀,对神明来说,皮囊并不是什么要紧事,所以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就回去吧,我这里暂且用不上你们了。” 砰的一声,小木屋的大门再次无情地在她眼前关上了。 又被亲情毒打了一顿,顾不上消失不见的伯恩亲王,安妮用帽兜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这才灰溜溜地从森林回到了家。 黑化的睡美人(一) 叶贞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穿进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只知道这一世的自己,是父母晚来得女,有着高贵的公主身份。 没错,在这个国度,叁十岁就算晚育,那对看起来年轻雍容的夫妻,是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势主宰,国王与王后。 他们十分恩爱,对叶贞也十分疼宠,甚至在她周岁时举办了一场空前盛大的宴会,客人们从世界各地赶赴应邀,只为这位高贵的小公主送上自己的生日贺礼和祝福。 有人送她财富,有人送她美貌,有人送她健康,一切都很完美,直到那句怨毒的诅咒—— “国王唯一的女儿在十八岁时会被一个纺鎚弄伤,最后血流不止,下场凄惨!” 王后听到恶毒的诅咒,一下子承受不住向后倒去,幸得好心的魔女扶住了她,并开口祝福:“当这个凶险的咒语应验,公主会化险为夷,她不会有任何不测,只是昏睡过去,一百年后会有一位男子用真爱之吻吻醒她。” 哦,原来是睡美人啊。 妇孺皆知的童话故事,公主中了诅咒沉睡了一百年,百年过后,一位异国的王子用真爱之吻吻醒了她。 因为知晓结局,叶贞并没有过于紧张,何况她信奉唯物主义,对诅咒那套相当不以为然。 于是,顶着帝国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叶贞享受了十八年顶级奢华的王储生活,就像客人们祝福的那样,她出落得明艳动人,健康活泼,人人都爱她,世界都围绕着她而转动。 这是幸福的十八年,站在权力顶峰的时候尤为如此。 如果说叶贞对生活还有什么不如意,大概就是国王觉得她太年轻,不肯将财政大权交给她,反而给了她最多的税收和最富饶的封地。 “莉莉,权力伴随着责任,财政与民生息息相关,现在的你还不足以支撑起这个庞大的帝国。” 这是位好君主,尽管疼爱女儿,却也博爱子民。 其实叶贞也不是非要得到财政权不可,而是笃定父亲不会答应,才乐于用这件事换取他愧疚的陪伴。 勤勉的君主总是没有太多的私人时间,尽管如此,国王为了不使小公主应验诅咒,仍然费尽心力命令举国上下将所有纺鎚都上缴销毁。 王后为了哄小公主开心,与国王约定不再迎接第二个孩子。 他们不约而同地避开诅咒不谈。 前世的叶贞是孤儿,并没有感受过多少亲情,而国王与王后简直把她当眼珠子一样捧在手心疼爱,如有所求无所不应,在这种亲情的浸润下,就算是石头人,心也该融化了。 直到叶贞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 国王夫妇如临大敌,早早地将叶贞锁在她的寝殿中,不许她踏出门一步。 “莉莉,我心爱的小公主,原谅爸爸今年不能为你举办生日舞会。”国王吻了吻叶贞的额头并许诺道,“等你成年后,我就将所有权力都交给你。” “才不要呢爸爸,我要你马厩里最烈的那匹小白马!”叶贞撅起嘴撒娇。 “好好好,只要平安度过诅咒,你要什么都给你。”王后立马替丈夫答应,并催促叶贞,“快回你的寝殿去,谁敲门都不要回应,只要熬过今天就好!” 这真是漫长又难熬的一天,整座王宫都陷入了某种紧绷不安的氛围中,连叶贞也不免被感染。 好歹在这个国度生活了十八年,魔法这类玄幻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甚至亲眼见过有“天赋”的人成功召唤风雨,对于诅咒和神明,叶贞将信将疑。 “也许是那个人精通天气预报呢?所有的纺鎚都被销毁了,我呆在这哪也不去,只要不作死,一定不会有事的。” 然而就像命中注定,诅咒还是应验了。 当这一天的指针跳到最后一秒,一架本该销毁的纺鎚突然出现在叶贞的寝殿,在王后捧着蛋糕推开门的瞬间,叶贞凭空绊倒,手指被尖锐的纺鎚刺破,血流如注—— 不,至少不能当着王后的面,这太残忍了! 可眷顾了她十八年,挥霍不尽的好运突然消失,仿佛和她作对般,在王后绝望的呼唤哀求声中,叶贞闭上了眼睛。 黑暗,无边的黑暗。 原来被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是这种感觉,有意识,能听到声音,也有触感,但就是无法睁开眼睛,不能说话,不能支配躯体,无论怎么嘶吼也无人回应,就像前世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她清醒地听到,王后因为亲眼看到公主血流不止地陷入昏睡,惊悸过度,不久就撒手人寰。 她清醒地听到,国王因为爱女的昏睡,爱妻的离去,数次昏厥,一夜白头。 她清醒地听到,人们事不关己地推测着,要是国王也倒下了,王位会由谁继承? 她无数次痛恨自己的任性,如果有个王弟或是王妹,如果自己恭敬神明,如果在这十八年间做好准备,一切是不是就会改变? 好在国王并没有像人们猜测的那样一蹶不振,反而振作起来,千方百计地想唤醒他心爱的女儿。 在叶贞被囚禁的第一个十年里,国王四处搜寻魔女,但魔女们的答案无一例外,说这个诅咒是被神明亲自肯定的,除非另一位神明出手,否则无法解除。 在叶贞被囚禁的第二个十年,国王广邀各国王子,寄希望于其中一位门当户对的继承人能吻醒她。 叶贞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摆在案板上的鱼,被无数人廉价地拨弄,亲吻。但她并不抗拒。只要能脱离这座身体牢笼,逃脱这无边的黑暗,照顾年迈的父亲,被王子们亲吻又算什么? 第叁个十年,国王昭告全国上下,只要能吻醒公主,不论是什么身份,都能得到一大笔钱财,还能封得爵位。 这简直是一个噩梦。数不清的,各色各样的男人,骑士,吟游诗人,屠夫,乞丐,已婚的,未婚的,虔诚的,敷衍的,挑逗的,肮脏的,吻对叶贞而言,是提到就作呕的一个字。 值得的,叶贞想,无边的黑暗与永恒的孤寂快把她折磨疯了,这远比各种吻要可怕的多。只要能吻醒她,哪怕对方缺胳膊少腿,浑身恶臭,奇丑无比,她也愿意嫁给他,奉上所有的珠宝珍奇。 第四个十年,国王终于在无望的等待中倒下,王位由他的侄子继承,叶贞这个过气的公主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王朝更替,权势更迭,新国王更值得钻营,人们不再热衷问津这位沉睡的公主。 叶贞也放弃了挣扎。 她所有的意志力都用于维持自己的冷静,很难说清楚她有没有成功——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因为她疯狂地将恶念加诸于几十年后即将吻醒她的人身上,发誓要那个人承担她百年积攒的所有怨怼和报复! 再往后的几个十年,叶贞过得浑浑噩噩。 但那又怎样呢? 她迟早会被某个不幸的王子吻醒的。 ------------------------------------------------------ 因为睡美人的灵感太强烈,所以先开个头,开完头再写安妮。 预警,这个故事无下限,女主疯批,男主就是安妮觊觎过的那个王子殿下,也不是啥正常人 黑化的睡美人(二)H 大约是昏睡囚禁的第九十八年,还是第九十九年,总之在叶贞即将被吻醒的某一年里,人迹罕至的偏殿终于又迎来了一位异国王子。 “这就是传说中百年不腐的沉睡女尸?”王子的声线轻佻而漫不经心,“唔,不知道女尸睡起来是什么感觉。” 言语上的侮辱,叶贞早就免疫了。开玩笑,你能指望屠夫乞丐亲吻她的时候也拽上几句赞美的行诗? 只是今天这位造访者身份敏感,王子,吻醒她的必要条件,令她不得不提起神来对待。 快吻我快吻我快吻我! 然而这位讨厌的王子殿下并没有吻她,反而开始不紧不慢地解开她的宫裙。 看来要被睡——叶贞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国王死后,护卫队也渐渐流散,面对明艳动人又无人看顾的沉睡公主,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思呢?她的童贞,大概是被那个酸腐的吟游诗人夺走的。 真可笑,她名叫贞,身体却像妓女人尽可夫。 不对,妓女尚且还有挑剔客人的余地,而她却任人随意欺辱。 被睡也没什么,只要他在中途或者完事后吻自己,他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哇,奶子很大嘛,一只手都握不住......手感也不错。” 这位话多的王子殿下似乎并不着急直奔主题,而是富有技巧地揉捏晃动起叶贞的双乳,只见他手掌微微用力,边托边扇,一双洁白的乳房很快被扇得布满红印。 好痛......痛中又带着点酥麻,叶贞感受到自己腿间的湿润。 这具身体随着她经历了太多男人,风骚又敏感,记不清是哪个男人了,拿皮鞭甩在她娇嫩的阴唇上,那才是真痛呢,在那之后,这种轻度的疼痛,对她而言只能算是热身情趣。 “腰也很细,是我的菜。” 叶贞恶意地冷笑:呵,那个七十多岁,牙都掉光了的国王,也是这么说的,说不定是这位王子的祖父还是父亲呢,上阵父子兵,只希望这位王子不要像那老不死的一样,短的只有叁厘米,骑到她身上的时间花了不少,抽插不到几分钟。 “腿很白,很直,”王子殿下依旧不疾不徐,优雅地摘下手套,灵巧分开了叶贞的双腿,“毛发浓密,啧,果然野生的没人打理么。” 能有人记得给我洗澡就不错了,不然你来替我打理打理?叶贞无声地翻了个大白眼。 然而这位奇葩王子,居然真的掏出一把剪子,认认真真地修剪起她的阴毛来。 叶贞:?????????? 哈喽???现在年轻人办事都这么新潮的吗??? 直到毛发被修剪成一个爱心的形状,叶贞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里。 实在是这位的操作过于风骚,让久经沙场的她都甘拜下风。 “好了,爱心的,这下毛发也是我的菜了。”王子似乎欣赏了一会,才又继续投入下一步动作。 叶贞木然地感受着这位少女品味的王子,将一支细小的管道塞进自己的阴道,管道的另一端似乎接通了水源,正源源不断地通过管道冲进她的身体,又被她的淫水冲刷出去,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循环。 循环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就在叶贞以为王子已经离开的时候,管道被撤走了,一根发热的,粗壮的硬物取代了它。 “终于洗干净了,现在就来尝尝睡女尸是什么感觉。” 原!来!他!在!嫌!她!脏!叶贞目眦欲裂。 虽然叶贞也嫌弃自己脏,但嫌弃这种事,自己能干,别人干不得。 哈,这禽兽抚弄的技巧如此高超,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谁比谁脏还不一定呢! 尽管内心怒火滔天,现实中还是一条任人宰割的咸鱼,禽兽王子并没有磨蹭太久,也没有做什么前戏,毫不怜惜地就捅了进去。 好大!叶贞在虚空中吸了一口气。 肉棒死死地馅在小穴里无法动弹,不要说抽插,连动一动都十分困难。 之前叶贞短暂情动,分泌的淫水早就被管道输送的水冲干净,水和淫水,一字之差,润滑度却差远了。 他太大了,何况久经沙场的小穴并没有因为性事而失去原有的紧致,她曾在无聊时猜想,她的身体应该在昏睡的那一刻起就定格了,不会失去光泽和弹性,也不会老去腐化,好在处子膜不会无限复原,不然每被操上一回就破一回处,不疯也得疯。 “好紧,唔,早知道这么紧,我就带些小工具过来了。”王子嘀咕着,戴上了手套,不情不愿地揉捏起叶贞的阴蒂来。 以叶贞这副风骚的身体,敏感的阴蒂即使被如此敷衍地对待,出水也不难。渐渐的,两人身体相连的地方响起了水声,巨大的阳物终于得以畅行无阻。 做不做前戏,大概就是办不办ETC的区别,做了,高速一路畅通,不做,就卡着等呗!叶贞毫无负担地开始分神。 和鸡巴大做就是不一样,这根用起来简直是一种享受,轻易就能戳中她的花心,硬度和持久度也出类拔萃,比起那些短小还动不动问她爽不爽的男人—— “怎么样,被我操得爽不爽?” ...... 拜托,她在昏睡唉,能不能尊重一下,不爽都没有投诉窗口好不好。 黑化的睡美人(三) 叶贞后悔了,真的,“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flag,是太过年轻犯的错。 谁会想到这位轻佻浪荡的王子,在睡完她一次之后,奇思妙想地将她打包带走? 真●打包带走,是菜点多了吃不完就带走的那种带走。 虽然是过气的公主,好歹也是记过名的王储,正常人逮到机会睡睡也就算了,谁敢掳走? 非正常人王子:没错正是在下。 那块布说起来还挺柔软,但是再柔软,一个人被对折着包起来也超难受啊!睡着的人就不配拥有人权吗! 更让叶贞崩溃的是,将她带走后,王子居然呵呵一笑,十分恶趣味地把她安置在他自己宫殿的床下。 虽然身经百战,但被迫听春宫的感觉总是更加隐秘羞耻。也不知道他哪里拐来的女孩儿们,春宫的女主角居然次次都不一样,叶贞唯一能找出来的共同点,大概就是叫床声一水儿的性感低哑。 光听美人们的呻吟就很挑战心理了,再加上这床的质量不太过关,嘎吱嘎吱一响就是一两个小时,叶贞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一两个小时:哈,万一床塌了,她暴露了,在场叁个人谁更尴尬? 后来,大概是变态程度加深了,王子不再带女人们来宫殿,反而有事没事就把她翻出来睡一睡,各种花样依然风骚得罄竹难书。 就是不肯吻一吻她。 不过叶贞也不需要。 都知道要吻醒她的必须是真爱之吻,这缺心少肺的狗东西根本就没列在她的备吻名单。 名单上另有其人。待久了,叶贞也逐渐通过闲谈的侍女掌握到一些信息。大概因为魔法元素更浓厚,这个国度比起自己的国家更为富饶强大,国王本人就是大魔法师,在位已经两百多年了,活久了孩子就生得多,王子身份并不像叶贞想象的那么值钱。 毕竟狗东西的兄弟,能组成两支足球队互相射门的同时,还能再组几支拉拉队…… 王子虽多,但侍女们却只叫其中最英俊的一位为王子殿下,至于是哪位,叶贞冷笑。 剩下的大多加上名字,或者直接加个数字排序,比如第二十七殿下非常肥胖,一点也没继承到陛下的威仪,汤姆殿下堂堂八尺男儿,居然害怕褐黄色的老鼠,诸如此类小道消息令叶贞迅速划定了可疑人选,直呼排除法太好用。 她躺着一动也不能动,有了备吻名单,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卵用,但她实在是太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听八卦,就是被狗子哼哧哼哧修理,不给自己找点事干,怕是会模糊掉时间概念。 她需要明确自己可能苏醒的时间,因为她有一个隐忍了很久的计划。 她要刺杀帝国王子殿下。 这个计划从叶贞被掳来的第一天起就开始酝酿了,经过日复一日的完善,演练,可谓是考虑了各种意外各种突发,甚至连被狗东西吻醒这种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也被叶贞计算在内,只为确保这一刀准确捅进他的心脏,一雪前耻。 至于那个吻醒她的王子,托狗东西的福,这家伙吸引走了叶贞绝大部分的仇恨,她可以大方地将这个王子放到报复第二顺位。 经过收集信息,她知道这位多疑的王子殿下在宫殿的多处隐蔽地点藏有利器,一般的利器也许不能一刀毙命,但这没关系,她知道一个黑魔法,经过黑魔法加持的凶器,捅进心脏同样不会一击毙命,只是会从心脏开始寸寸分割,从内向外,最后被分割成无数碎肉块,皮肤再也兜不住,整个人就会崩裂。 整个过程,人都是清醒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衰败,在绝望中烂成一堆血肉。 哈,睡她的男人什么样的都有,有一两个邪恶的黑魔法师很奇怪吗? 然而做了充足准备的叶贞怎么也没想到,苏醒的那一刻会来的如此突然。 大概就是在某个平淡的清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水汽蒸发让整个世界都雾蒙蒙的。 王子殿下抱着叶贞刚刚结束晨练,只听见他抱怨了一句:“又是讨厌的下雨天。”,然后,“倒是适合接吻的天气。” 接着就这样搂着她俯下身来,吻了。 说是接吻,其实只是摩擦了一下唇瓣,蜻蜓点水,没伸舌头。 叶贞就毫无预兆地把那一声【我靠】骂出了声。 开头突然,不过仍然如同千万次练习的一样,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翻身抽出床边暗格的长刀,快速准确地念出了咒语。去死吧,狗东西! “噗”这是长刀刺入身体的声音,男人应声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成功了!!!! 千万人追随爱戴的王子即将魂命归西!!! 还没等叶贞露出狂喜的表情,只见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熟练地将叶贞搂进怀里。“唉,好久没练习分身术了,果然生疏了。” ?????? 这是什么套娃魔法?????简直闻所未闻!! 有这种高级的魔法,弄死他的难度将前所未有地攀升。 “咦,你醒了啊。”王子并没有在意分身胸口插着的刀子,指尖一点,倒在地上的身体就消散在了空中,“怎么样,感觉还适应吗?” “我靠……靠着的垫子很舒服。” “你一直是清醒的。”王子用了肯定语气。 叶贞立刻装出迷茫而又警戒的样子:“你是谁?我怎么会在此处?” “哦?你不认识我?”王子换了疑问语气。 叶贞为了这一刀,已经在虚空中演习了无数次,十分确定自己的表演天衣无缝:“我记得昏倒前有一只禽兽正在攻击我,所以下意识地反击了,是您将禽兽制服了吗,恩人?” 把他比作禽兽么,这种程度的报复真是可爱啊,王子大笑了起来。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不用叫我恩人。” 叶贞也跟着他笑了起来:“那么,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呵,谁承认谁是傻子。以前那些破事,只要她不记得,谁会记得?那些道貌岸然的王公贵族会承认他们没管住自己的鸡巴吗?至于平民……叶贞笑得越发甜美灿烂,她是前帝国公主,被王子所救,嫁给他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怎么会和平民有接触呢? “我叫威廉,职业是王子。哦对了,因为胃不好,长得英俊,所以梦想是娶一个强国公主吃软饭哦。” “......”叶贞天衣无缝的表情有一瞬间裂开,“这是您的化名还是?” 真的会有人把身份当职业?真的会有王子叫威廉?虽然这狗东西确实和传闻中一样俊美无俦,但长得英俊就可以光明正大吃软饭??? 槽多无口。 “前公主殿下,我想我应该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吧?” 特别奇葩特别变态当然和普通人不一样了,“请问您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我觉醒的魔法天赋,除了分身,还有读心哦!”威廉王子热情地介绍着自己,“不论是什么状态下的生物,都能读哦。” 叶贞:???? “所以你说上阵父子兵的事我也知道哦,鄙人十分想和那位国王陛下探讨交流哦。” 叶贞:!!!! “所以你现在想的,先嫁给我,再推我上王位,然后想办法弄死我,最后继承我的王国,发动战争,我也知道哦!” 叶贞:…… 哦哦哦你个头啊,搁这跟谁打鸣呢,究竟是谁弄来这恶心人的狗东西? ------------------------------------------------------ 叶贞:我以为自己拿着重生复仇爽文剧本,结果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Ps虽然难以置信。但这狗比王子确实是小公主的救赎没错 黑化的睡美人(四) 既然对方能够看透自己的想法,叶贞也就失去了表演的兴趣,卸掉了所有情绪和肢体动作,静默地任凭那股挥散不去的阴霾将自己笼罩。 这其实是一种很独特的气场。 粗粗略过的人或许会认为这个静止不动的美丽女孩正在发呆,但善于观察的人就能分析出许多东西。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孤寂,仿佛对这个世界无望无求,却又暗藏着随时可能爆发出来的疯狂,将周遭一切都毁灭殆尽。 ……其实叶贞也没有特别在想什么事,这样安静的待着,是她在长久黑暗中养成的习惯。 是的,看起来忧郁复杂的女孩,内心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既然被识破,那就换个思路和方式。 嫁给这个狗东西也只不过是她瞬间的想法罢了,虽然合情合理,但当事人过于难搞,她大可以回到自己的帝国,或者干脆嫁给国王,让这个狗比当一回妈妈的好大儿。 叶贞早就收集到信息,兰斯帝国两百多岁的国王只娶过一任王后,而唯一的王后已经死了两百年了。 四舍五入一算,这个王后几乎就没存在过? 年纪大,又是国王,单身,省略了两个步骤,非常划算。 威廉大概也读到了她危险的想法,适时打断了她: “等等,还是放弃我父亲吧,他可不像我对你这么有耐心,选择我更好!我会超配合你的,而且天赋超有用的。” “难道你不好奇吗小公主?为什么周岁宴上会突然蹦出诅咒,为什么一向康健的王后陛下会突然心悸离世,背后的人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能畅通无……” 叶贞面无表情地从衣柜里抽出一柄匕首,干脆利落将匕首捅进了男人的腹部。 “不好奇。” 反正只要想办法发动魔法战争,毁掉这个肮脏的世界,那些人就都会消失,原因和过程什么的,很重要吗? “你……”威廉拱腰捂住腹部的伤口,倒退了几步,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盛满了不可置信。 因为觉得对方太吵而随便捅一刀好让他赶紧闭嘴的叶贞:“?” 居然捅中了? 不是说好的会读心吗,她以为对方早就读到了自己的杀心,提前用了分身来着? ……早知道能捅中,她就瞄准一点,直接砍掉他的脖子好了。 “噢对对,我会读心来着,差点忘了我是个分身来着。”只见刚刚还万分痛苦拱着腰的威廉突然若无其事地直起了身,贱兮兮地模仿着叶贞的口气,边给了她一记飞吻,边消散在空中。 接着,又一个一模一样的威廉推门走了进来。 …… …… 叶贞硬了。拳头硬了。 即使知道弄不死这家伙,她今天也必须捶爆他这颗狗头! “你先别着急生气啊小公主”,威廉3号借着身高优势摸了摸叶贞的头,贴心地说,“反正后面还有更多生气的事呢,不如攒在一起一次性捶?” ************** “好的,那么下面我们来严肃地商讨一件正事。” 送走了史上使用时长最短的一次分身,再次推门进来的威廉4号终于学乖了,和叶贞保持了相当长的社交距离。 “关于你向我求婚这件事,我的答案是,好的。” 她听错了吗?谁向谁求婚?? “你没听错,你之前不是想嫁给我吗。这门亲事,我……” 叶贞默默地抽出一柄剑,磨起了剑锋。 “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再考虑一下。”威廉大大喘了口气,“毕竟咱们的理想都是毁灭世界嘛” 叶贞无情地拆穿:“不久前你刚说自己的理想是娶一个强国公主。” “噢,是吗?”威廉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可理想是理想,梦想是梦想,你怎么可以随便把它们混为一谈?” 叶贞举起了刚磨好的剑。 “咳,为了所爱之人,改变自己的理想很难吗?爱情就是这么可怕,让人失去理智。” 叶贞玩味地反问:“你是说,你爱我?” “忘了你是怎么醒的了吗?”威廉诚恳地说,“你可以否定我对你的爱,但你不能否定囚禁了你一百年的诅咒。” 这倒是真的,叶贞也无法否认,当年父亲为了唤醒她,无所不用其极,确定只有真爱之吻可以吻醒她没错。 所以……叶贞看着眼前这个艳光四射的男人,这家伙是真的爱上了她? ——哦。爱上又怎样,关她屁事。 “那我就更不能嫁给你了。”叶贞毫无负担地说,“反正你爱我,那我的婚姻还可以再进行一次利益交换。” 不过他的天赋,确实很实用。 “所以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当我的情人。” 毕竟睡起来还怪舒服的。 听到如此厚颜无耻的苟合邀请,威廉表示十分愿意:“感谢您对我性能力的肯定,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以后睡起来更舒服。” “那么你就继续说下去吧。”叶贞说,“关于那个诅咒,还有我母亲的死。” “以及实现我们共同理想的可行计划。” ---------------------------------------------- 威廉:关于长了张嘴这件事,我向读者们道歉 黑化的睡美人(五) “我曾找到过一两位当年那场宴会的见证者,他们说,诅咒的内容是,你会被纺锤弄伤,流血不止,最后下场凄惨,是吗?” “没错。” 对于那句诅咒,一切不幸与痛苦的根源,叶贞没有办法不记忆深刻。 不过能找到一百年前一场宴会的见证者,威廉确实对她的事很上心,爱情果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么? ——只可惜这是注定得不到回应的爱了。 威廉看着叶贞突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读心的内容让他哭笑不得。 “我会调查此事,也不全是因为你。”他慢条斯理地说。 “是雅特国王陛下将你托付给我,说如果他离世,就用一个大人情换我照顾你,直到你醒来。” 叶贞:??!!!这狗比居然认识父亲 等下!!!她的父亲是哪一年死的???他又是哪一年才来接她的???? “呃……因为我发现你呆在那也挺好,至少比我身边安全……好吧,我承认是我把这件事忘了。” 威廉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以他那张魔箭都射不穿的厚脸皮,这种情绪已经几十年没有过了。“反正我也没有收下这个大人情,也不算失约。” 听到他提起父亲,即使恼恨他的言而无信,叶贞一时间也软了心肠,责怪不起来。 那位慈父,一生都在为她奔波操劳,即使身故,也依然在为她这个小女儿打算。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眷恋的话,大概也只有父母的爱意了吧。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擦擦眼泪,我们接着说诅咒。既然你还记得诅咒,那你也一定记得那句祝福吧。” 昏睡一百年的祝福,能叫祝福么?叶贞擦了擦干涩的眼角,果不其然又被耍了一次。 “虽然是诅咒,但其实这句诅咒并没有很明确地指定你的结局,被弄伤,血流不止,但她可没说伤口不能愈合,下场凄惨,也不代表一定会死。反倒是那句祝福,看似是为你化去了灾祸,实际上却让你家破人亡,生不如死地被囚禁了一百年。” 叶贞有点明白威廉的意思了。 行恶者也许并非有恶心,行善者也未必存善念。 “至于王后陛下的死。”威廉叹了口气,冒着被捶换号的巨大风险,伸手摸了摸叶贞的头,“如果没猜错的话,王后陛下是一位坚定的魔法拥护者。” 因为想听答案,也因为捶了对方也能换号,叶贞没有再反抗他的触碰,只是略不习惯地偏了偏头,反倒让那只手擦过了她敏感的耳朵。 是的。与当年的她不同,母亲的确是信奉魔法的人,所以才会在听到诅咒的时候就晕过去。 见叶贞没有反抗,威廉变本加厉地使劲撸,一只咸猪手已经从头摸到了前胸,甚至有往下的趋势,不过嘴上倒是一本正经。 “所以想要对国王夫妇下手,一般的魔法方式是行不通的,王后陛下对此必然有一定的警觉。” “因为暂时化去了灾祸,那位给予你祝福的魔女得以接近王后陛下,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在陛下身边见过她?” 太棒了这手感!怎么会有这么大这么软的奶子,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这屁股也好翘,形状完美得像颗红心桃子! 叶贞努力回想起来,对作恶的猪手也恍然不知。 ……见过吗? 大概是见过的。 宴会过后人心惶惶,王后身边的人确实换了一批,似乎的确是有几张新面孔。 不过宫中的侍女对她都是一个态度,尊敬又疼爱,讨好又畏惧,实在很难区分是她们中的哪一个。 “我猜测,就是那位得到机会的魔女,在王后陛下的饮食中动了手脚,每次只有非常微量的一点,积累了十八年,直到亲眼目睹你应验诅咒才发作。” 威廉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爪子。 唔,趁她现在听得入迷才有机会揉一揉,等她反应过来可就没这么乖巧了。 “很可惜,我找到的证人只能证明确实有新来的侍女负责了王后陛下的饮食,却没有找到那位祝福的魔女。不过倒是查到了当年给你施下诅咒的人,只要等你身体适应一些,我们就可以启程去找那位魔女。” 叶贞:“万一她是真的出于恶意诅咒我呢?” 威廉笑了笑:“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不过据我打听到的,这位魔女平时很是与人为善,并不像是会作恶的人,所以我们就更有亲自询问她的必要了。” 叶贞点了点头,毫无察觉王子用了“我们”这个主语,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默认了他参与自己的事。 “如果你还想听可行计划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那可能需要一些时间给你补一补历史课,我建议咱们在路上说,可以节约时间。” 叶贞:狗比,看不起谁呢,本王储的历史课可是满分! “唔……可是我要给你科普的是魔法史哦~” 威廉贱兮兮地笑着,“前王储殿下,恐怕您对魔法的掌握,就停在几个过家家级别的黑魔法上面吧?” “呵呵,突然也不是很着急毁灭这个世界了。”叶贞说,“你刚刚摸得爽吗?” 对不起,比起捶爆你的狗头,毁灭世界那点乐趣,根本就不叫乐趣。 黑化的睡美人(六) 半个月后,叶贞带着一辆马车,以及一位屁事和废话都贼多的王子踏上了拜访魔女的旅程。 这辆马车华丽非常,金白色的带金皮革包裹了整个车厢外部,与拉车的两匹白色骏马交相呼应,从外表上看,它并不适合长途远行,反而更适合用于庆典游行。 马车车厢的内部的修饰虽然不及外部夸张,却也摆了一堆和出行毫不相关的东西:精致的瓷器,下到一半的魔法棋,甚至还有一整架子的书籍。 ……总之实用的东西一样没有。 幸好她按照前世出远门的惯例,认真做了攻略,还拜托侍女们准备了她的衣物以及一些金币,至于到时候威廉怎么办,叶贞表示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任性负责。 临行前,她也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两百多岁的兰斯帝国国王。这位大龄鳏夫,非常冲击眼球,有着火红的头发,金色的双瞳,不仅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俊逸非凡,而且居然十分开明亲切,亲自领着一大群人为他们送行。 “威廉,你要照顾好莉莉,吾已命守卫队为你们开道” 这位传奇大魔法师国王拉起叶贞的手,抹着眼泪嘱托他不靠谱的儿子,“吾儿,出了国境记得要传信给吾。” 而威廉一到人前就完全收起了那股又贱又浪的骚劲儿,一边向送行的人群点头微笑,一边啪的一声打掉了国王的手,自己代替他牵起叶贞。 “放心吧父亲,我的未婚妻我会好好照顾的。” 他在“我的”这个词上十分刻意地加了重音。 叶贞在他的搀扶下坐上了这辆奢华的马车。 一进车厢,威廉就收起笑脸质问她:“你难道不知道,和我父亲拉手是会怀孕的吗?” 叶贞:??? “不然你以为我叁位数的弟弟们是怎么来的?” 这是又在耍她吧,拉手繁殖这种方式简直是在玷污生物学常识…… “总之以后不许和我父亲拉手,噢,还有伯恩叔叔,当然,我的弟弟们你也没必要和他们进行身体接触。” 叶贞靠着柔软的坐垫,双手抱胸,挑眉嘲讽道:“什么都不让碰,我有这么脏吗?还有请问,我什么时候成你的未婚妻了?” 威廉沉痛地说:“莉莉,你不知道,在我父亲眼里人只分两种。不,不是男人和女人,是可以上的和不能上的。假如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就会被划到可以上的那一类里。”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保住了我早已不存在的清白?”她的语气淡淡的,“别忘了我可是什么垃圾都可以睡的婊子。” “噢当然,垃圾之中也包括你。” 叶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事上如此敏感多疑,其实她知道威廉的意思,却恶意地曲解他的话,明明已经能够大方地邀请对方当情人,但又有时候羞恼他的保护,反而用最恶毒的话去攻击亲近的人。 这一百年的囚禁与侵犯到底将某种伤害彻底钉入了她的骨髓里。 “莉莉——” 威廉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能说出口的却只有她的名字。 他确实也是伤害她的参与者,无耻的掠夺者,错误地用轻佻作为相识的开场。 他后悔了,但命运与性格就是如此,谁也无法对未来做出预判。 于是这一路上两人都格外沉默,直到出了兰斯王都,气氛才在叶贞肚皮的抗议下缓和过来。 “咕咕咕” 她从出发到现在滴水未进,身体自从苏醒之后就不再定格,也有了各种需求,叶贞很享受这种身体的变化,老实说,所有和变化相关的事,她都很喜欢。 她不想压抑自己的任何欲望,所以即使显得反复无常,也率先打破了这段沉默。 “我饿了。”她理直气壮地说。 “主食在第一个魔法柜里,甜品在第二个。”威廉松了一口气,甚至习惯性地开起玩笑来,“如果女士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嘴对嘴服务。” “我不想沾上你的口水”叶贞拒绝了他的提议。 “那我们就边吃边开始补课吧。”威廉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叶贞。 他可不会让自己这张嘴闲着。 “首先,第一节课,请同学们拿出小板凳和笔记本,认真听讲。” 叶贞啃着鹅肝无语地看了看车厢,确定这个们字是语法错误。 “一百多年前……” 一百多年前,魔法元素突然剧烈波动,变得空前浓厚。 整个魔法大陆都为之震动,往常传说中才能见到的珍奇生物突然纷纷涌现在人类面前,那几十年中,觉醒魔法天赋的人也随之暴增。 然而好景不长,浓厚的魔法元素只是昙花一现,就仿佛是被提前压缩透支了似的,之后的百年时间里,所有魔法源都持续枯竭,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 当年威廉的国家也远没有这么强盛,能有今天帝国的地位,全靠百年间不断吞并其他小国。 “当时有一个与兰斯帝国实力相当的国家,发掘了魔法元素矿,为了追求强大,某位在位的君主利用丰富的魔法资源,开始推行魔法普及化。” 上至贵族,下至奴隶,所有人都有机会接受魔法觉醒。 一开始,事情确实很顺利,一骑绝尘的魔法觉醒率使得这个国家以惊人的实力迅速崛起。 然而随着魔法源的枯竭,曾经被给予机会掌握魔法的平民,不仅没有感激让他们觉醒天赋的王室,反而因为力量的失去,引起了暴动,最终整个帝国如同崛起一样,迅速分裂了。 “莉莉,你知道这位君主做错了什么吗?”威廉老师突然进行了课堂抽插。 叶贞嚼着小饼干,尝试着回答:“要先安定平民的内心,再考虑给他们一些力量?” “你是个很有天分的女孩”威廉笑了起来。 “将力量给予大量的普通人,耗时太久,且容易失控,成本无法估量,这在魔法元素迅速变迁的时候并不属于好方法。只有绝对的力量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才能维持较为长远的安定。挑选精英进行重点培养,再拉他们加入权贵阶层,这才是短时间最划算的做法。” 兰斯帝国就是这么做的。 先是成立了皇家魔法学院,从全国各地挑选精英入学,一经入学,全家都能搬到王都生活,毕业后也是待遇优渥,在战场上表现优异的学员甚至能封赏爵位。 不过这一套虽然起了作用,让兰斯从一众小国中脱颖而出,但随着其他小国的效仿,以及资源的进一步枯竭,觉醒魔法的机会更多地在上流社会流转,成功封得爵位的新鲜血液越来越少,人们逐渐又开始讨论起那个已经消失了的北方帝国。 “等等,你说的那个北方帝国,”叶贞突然觉得这个背景很耳熟,“不会叫雅特吧?” 她知道自己的封地上有不少矿,其中有一座被报告说开采难度极大,所以一直搁置着,她也不太关心是什么矿。 国王将那块地封给她时,神情很凝重——不过这位老父亲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个表情,以至于叶贞接过封地也没有多想。 “是的,莉莉,就是你的帝国,雅特。” 所以,大雅特,已经亡了??? 她不能回去继承家业了??? 叶贞一时间觉得自己身处梦中。 她气若悬丝地问:“那位君主,是我父亲吗?” “你父亲死的时候,魔法元素还没有枯竭,雅特还在兴冲冲地迎接下一位继承人呢,怎么可能是他。”威廉对这位已经消亡的帝国国主十分推崇。 “何况你父亲是位老成的君主,哪怕有这个想法,他也不会这么冲动直接推行。” 没想到叶贞听到否定的答案后反而更气了:“那是谁!是哪个龟儿子动了爸爸的矿!” “哎呀别生气嘛。反正等你醒来的时候,元素矿早就枯竭了,你看着一堆没用的矿渣,不是更气吗。”威廉幸灾乐祸地说。 “弥补损失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占领新的,等你成为女王的时候,记得把自己的矿用完哦。” 成为女王? 叶贞瞪大了眼睛,没记错的话,她的目标是毁灭世界来着,为什么话题转到女王上来了? “毁灭世界的最高境界就是征服世界。” 威廉诱惑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实现这个可行计划?”—— 威廉:“那么女王陛下,请为您的新王国命名。” 叶贞:【贪玩蓝月】帝国,是兄弟就来砍我。 ps: 1.痛苦和绝望分很多种,有的人会表现出来,有的人会深深隐藏。有些人的自卑阴暗平时是看不出来的,莉莉就属于这种不浮在表面的类型。 2.既然小公主的心理创伤是被践踏被囚禁失去所爱,那么拥有权利被人仰视得到爱,就是对她最好的治愈啦! 3.虽然受到的伤害很深,但莉莉本质上还是非常好哄的小女孩。 精|彩|收|藏:po18x.v ip | Woo1 8 . V i p 采蘑菇的小红帽(二十) 安妮被神明护送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凶巴巴地赶走了神明,悄悄地敲了敲自家的门。 而露易丝女士不愧是富有名气的魔女,仅仅看了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裹得严严实实丑兮兮的小男孩就是她俏丽的小女儿安妮。 “宝贝儿,你不是去参加舞会了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安妮紧了紧帽兜,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关注,才悲痛地说:“噢妈妈,小声点儿,先别问了,快救救我吧!” “这是你外婆的魔法,我可没办法解开。” 妈妈不咸不淡地回应着,似乎并没有因为安妮的悲痛而让她轻易蒙混过关。 安妮知道妈妈这是想听她解释,但天知道,她先是撒谎要去舞会,然后因为做得太晚导致错过了晚饭,这种理由怎么说得出口嘛。 于是她只能含泪咽下撒谎太多的苦果。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露易丝女士将安妮推进家门,“不过安妮,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妈妈?” 一进家门,安妮显然放松了许多,但仍处于有些不安的状态,双手时不时地盖住自己的脸蛋。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离开小镇。恰好,我托游商询问的消息也有了结果——我想,是时候动身去王都了。” 安妮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放下了双手,惊讶地问:“什么消息?” “关于你父亲的消息。” 在露易丝女士的描述中,她的父亲是一位画家,就是给小镇房子上色的那位。 这位画家在艺术上的天赋绝无仅有,但感情经历就有些过于空白,于是,非常不幸的,他们的爱情因为种种误会而错过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探寻他的消息,上回终于逮到,呃,我是说找到了他。不过因为考虑到你一个人在家,近期波波森林的魔法波动又很异常,我就给他留下了信息,先赶回来了。” 安妮听后十分嫌弃:“然后您折回后发现,自己又弄丢了这个天才画家?” 真是的,这是什么叁流爱情剧本嘛,她最讨厌这种有话不说清楚,反而留下令人误会信息的剧情了,按她老妈的性格,搞不好留的信息还是什么家中有人等我之类的,总之,安妮非常同情伯恩亲王,和老妈谈恋爱,那可真是一件虐身更虐心的事。 她猜想,以伯恩亲王阁下的美貌,妈妈也许是没有见过他真实的样子,不然哪需要找十几年。 她十分愉快地决定不告诉露易丝女士关于这位“画家”的事,谁让这位女士不帮她解开这令人讨厌的魔法呢。 “是的,他已经不在那儿了。但根据游商卖给我的消息,他应该定居在王都,而且很有可能是某位贵族。” 哪里是可能,人家还是尊贵的亲王呢。 安妮虚情假意地说:“噢,那可真是不巧,不过我需要考虑一下,您知道,我很舍不得外婆。” 但凡妈妈早几个月发现亲王阁下的踪迹,她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犹豫。 小镇的一切对安妮来说是一种默契,也是一种束缚。 她深深记得曾有一位路过小镇的旅人见到她后感叹,这样的脸蛋,如果出现在王都,必定会扬名,哪会像现在明珠蒙尘。 小镇外是什么样的呢,王都的人们是否都穿着那种柔软的丝绸,王子殿下是不是真的如留影石中那般灿烂夺目,一切新鲜的引人目光的东西,她都好奇。 但她又确实犹豫着。 虽然安妮舍不得森林里的艾莎夫人,但现在更多是因为她舍不得那头什么都答应她的小狼人。 当然,也不想顶着现在的容貌出门。 ************************************************ 在以“考虑考虑”作为借口憋在家中六天后,安妮终于等到了魔法的消退。 她的脸逐渐恢复了原来的美丽,只是性别仍然为男,从一个丑陋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小男孩。 说实话,如果安妮不是一个有社交需求的人,她到不反感成为男人。 因为站着嘘嘘真!的!爽!飞!了! 艾莎夫人的魔法十分到位,说是男孩就是男孩,连小配件也毫不含糊。 安妮第一次在早上硬着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因为巨大的悲伤而忽略了什么。 神啊,她居然有一个小鸡鸡! 就连涨着尿液都显得很袖珍的鸡鸡,嘘嘘完后更是只有拇指大小,和狼人的那种硕大完全不能比,不过和安妮的身材倒是十分匹配。 她好奇地拨弄了一会这个新奇物件,得出一个结论:粉粉嫩嫩,比小狼人的更漂亮,而且作为性器,这个小东西的功能也挺完善的。 原来从硬到软还有个渐变的过程呀,当初看狼人的大肉棒,她还以为这都是瞬间就搞定的事。 不过,安妮在懵懂地搞硬自己后发现,上哪找能插的东西? 救命,她好想找个东西插一插。 采蘑菇的小红帽(二十一) 好不容易将那股耸腰抽插的冲动按捺下去,安妮发誓今后再也不随便挑逗自己,好在魔法效果的期限只剩下了一天。 不管怎么说,小镇交际场的巨星小姐已经陨落快一周了。 鬼迷心窍地,她拒绝了露易丝女士的王都之旅,对外却仍然宣称了离开。 不过她早就憋坏了。 作为男性,这副身体的身高缺陷比较突出,不如自己原来的身体完美,但身高从来不会成为安妮的困扰,于是她在确认脸蛋上的魔法已经消退,美貌毫无瑕疵之后,就兴冲冲地穿上了之前为狼人准备的衣服——虽然是个废柴,但在用魔法改装变美之类的事情上,安妮也勉强能称得上一声大师。 将自己打扮得帅气俊朗,她的第一站就是参加舞会归来的玛丽一家。 玛丽大小姐已经从堂姐的舞会回来几天了。非常幸运的是,她在舞会上物色到了几个不错的夫婿人选,但为了在追求者面前彰显自己的身价,她还是决定单独举办一场舞会,为了趣味性,她甚至定了变装主题。 安妮找上她时,她正在十几位女孩的簇拥下试穿一套精灵装扮的礼服。 “噢,安妮——不,请问阁下是安妮的?” 女孩们看到少年安妮的时候果然都很惊奇,玛丽作为领头人,替大家问出了疑惑。 这位少年看起来几乎就和安妮一模一样,要不是她亲手量过,清楚安妮的size足足比她还大一个杯,而眼前这个雌雄莫辨的秀丽少年确实是个大平胸,她一定会以为这是安妮本人。 看到瞬间变得淑女扭捏的少女们,安妮心里快笑翻了,不过举止却依然优雅迷人,如果伯恩亲王在场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调皮少年对他惟妙惟肖的模仿。 只见少年径直走向了玛丽,弯下腰亲吻她递过来的手,回答道:“您好,玛丽小姐。我是安妮的远房亲戚,听安妮说,有一位美丽的镇长家的女孩正在挑选夫婿,所以我特意前来参加选夫会。” “噢天呐,安妮可从未说起过她有这样一位好看的亲戚!” “是啊,不得不说,安妮家族的基因真的非常神奇。” “真可惜,他是冲着玛丽来的……真羡慕玛丽……” 女孩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而玛丽觉得心动极了,这绝对是她人生中吸引别人目光最多的一次,而且,就连远房亲戚都能长得和安妮一样完美可人,那她生一个同样好看的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想着,她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悄悄向下探去。 平平淡淡......看来安妮的这位亲戚硬件不太达标,穿着透薄的骑装白裤,但凡有点规模都会凸显出来,现在此处实在不像是有件大家伙的样子。 虽然玛丽的目光并不露骨,但安妮还是感觉到了一些没有大物件的遗憾,她干脆学起了狼人那一招,用个人魅力来弥补身体上的不足。 她的脸上毫无被测量的尴尬,只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失落,然后默念了一句咒语,抬手从玛丽的帽檐处变出了一朵玫瑰。 “玛丽小姐,您是如此的闪耀动人,不敢奢望您能回应,惟愿这朵玫瑰能略略表达我对您的仰慕之情。” 虽然是很土的一招,但给玛丽献上玫瑰的少年是多么的俊美啊,他脸上的失落是多么的无助…… 在场的女孩们都为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心碎了。 “不不,请您不要这么说,如果您愿意,请于今晚来参加我的舞会吧……” 没有大家伙很重要吗? 她,玛丽,绝对不允许美人伤心! ************************ “所以,你就扮成爱慕者送我玫瑰了?” 玛丽坐在自家豪华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质问着坐在她对面的少年。 “噢玛丽,你曾经说过想要被世界上最俊美的男人表白,我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替你圆梦嘛……” 少年,或者说安妮,毫无负担地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她太了解玛丽了,论起虚荣,她俩真不愧是好闺蜜,绝对不分上下,换做是她,她也愿意秀这一场。 “那今晚的舞会怎么办?有你这样的追求者,其他男人都黯淡无光,我选别人不是太奇怪了吗?” 玛丽显然已经从对美人的怜惜中冷静下来,虽然她的确狠狠赚了一波女孩们的羡慕嫉妒,但她也清醒地知道,选出一个合适的夫婿才是当务之急。 “即使有如此俊美的追求者,你依然选择了他,这样对你的未婚夫来说不是更证明了你们爱情的坚贞吗?” 安妮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对着玛丽大送秋波:“或者我现在就去和姑娘们解释,其实我是她们的老朋友安妮?” “你别散发魅力了,该死的,这让我怎么顶得住……”玛丽叹了口气,投降道,“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解释,你说的没错,这对我来说是个表现的机会。” 她认真地盯了一会眼前这个美得模糊了性别的少年:“不过,你现在真的是个男人吗?” 安妮挺了挺腰:“虽然精致了一些,不过如假包换,魔法在十二点才会失效。” “那么你就再多演一会,除了美貌,可以再加上一些,比如贵族的身份,我需要一些谈判的空间,你知道,我可不想嫁人以后就变成空有头衔的夫人。” 采蘑菇的小红帽(二十二) 又是一个属于年轻人的冬日夜晚,静谧的雪覆盖了整座小镇。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火,镇长家的庄园尤其璀璨,衬得漫天白雪更摇摇欲坠。 为了应邀舞会,安妮史无前例地放弃了红色系,而是换了一身狼人装扮的礼服,毛茸茸的大尾巴恰好垂在了小腿处,一般人或许会有被触碰的异物感,但对这两个月的安妮来说,大尾巴的盘绕再熟悉不过了。 魔法持续期间,狼人神明多次隐匿着跑到小镇上来找她,但已经知晓神明能力的安妮哪里会不知道——洗澡时突然抖动的窗帘,毛毯上的爪印,睡觉时格外暖和…… 只要留心,一切并不是无迹可寻。 然而安妮一直抗拒和他见面,每次侦破踪迹就立即将神明赶走。 赶的次数多了,她也不是没有察觉到神明的不解和委屈,但每个骄傲的女孩都是这样,不想给心上人留下任何负面的印象,哪怕他不在意也不可以。 也许是接受了现实,也许是被她伤了心,这两日神明连同踪迹都没有再出现过,安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年轻的爱情会将人在欢喜和悲伤中反复拉扯,就算是漂亮女孩也不能例外。 好在友情和交际是不会背弃她的,当安妮到达镇长家的时候,玛丽正提着裙子翘首等她。 “安……东尼,你怎么才来”她一把拉住了安妮,指着二楼兽人装扮的男人压低声音道,“看到了吗,那个绿色帽子的兽人就是一号目标人物。” 安妮:好特别的审美,这就是玛丽的爱好吗。 不过也来不及想太多,她一入场就吸引了绝大多数女性的目光,女士们都在有意无意地向她靠近,就连玛丽家的母猫也从沙发上跳下来,绵绵密密地蹭着她的裤脚撒娇。 谢绝了不知是第几个女孩的共舞邀请,安妮终于锁定了绿帽先生的位置。 看起来像是富商出身,外表也算俊朗,可惜只要有她安妮在,略有姿色就约等于没有姿色。 果然不论是什么性别,最有魅力的那一个都能统治全场,安妮得意地想着,还不忘敬业地对绿帽先生发射一个挑衅的眼神,成功收获了对方气急败坏的一句咒骂,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来发起决战。 ——啧,太急躁了,根本不是对手,以玛丽的段位,对付他绰绰有余。 试探完毕,安妮满意地抽身,找到一处茶座,毫无负担地给自己倒了杯红茶。 入场后不久,灯光骤然变暗,只剩下一束明光打在舞会主角玛丽的身上。 装扮成精灵的玛丽今天显得格外空灵美丽,在灯光的笼罩中,仿佛宣读神谕的圣女。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前来参加我的舞会。” “正如你们所见,今天舞会的主题是变装,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其他人,其他生物,希望大家能在这个舞会上放下成见和枷锁,尽情享受这美妙的一晚。” 随着主角致辞的结束,明亮的灯光熄灭了,只留下几盏昏暗的油灯挂在角落,开场的舞曲掐准了时机欢快登场,人群发出了应和的欢呼声。 场面一时间变得迷离放纵,即使安妮一开始能确定绿帽先生的位置,但由于人群的拥挤和舞曲的开场,她也彻底失去了方向。 灯光太过昏暗,气氛太过浓烈,舞曲太过贴身,黑暗赋予了人们最自由的情绪表达,变装使每一个人都不再遮掩,年轻的男男女女犹如干燥的火柴堆,任何星火都能将他们燥热的身体点燃。 被一对搂抱在一起的侏儒挤开后,安妮放弃了大海捞针式的寻找,转而来到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守株待兔。 只要绿帽先生下楼,就一定会经过此处,凭借她的观察力,要认出并拦下他并不难。 先适当放几句狠话,再让玛丽出场表态,最后黯然离场,今天的任务就能圆满完成。 然而事情却不向安妮的设想发展。 在她百无聊赖地等待时,黑暗中突然摸索出一只手,安妮毫无防备的被掏了一个准。 一时间,要害被捏住的安妮整个人都僵硬了,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试图解救自己不到七天大的小挂件。 “是你吗绿帽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有一点误会,其实可以更礼貌更安全地解决,只要您松……” 安妮说不下去了。 除了小挂件被不明人士挟持的原因之外,艾莎夫人的魔法效果居然再次松动,胸前的两团饱满竟也冒了出来,被贴身的男士衣物挤压紧绷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衣襟来。 —————————————— 可以写男身h吗? _(:з)∠)_大概率没有回应,那我就当默认可以啦 采蘑菇的小红帽(二十三)woo16 昏暗纵容了不轨的滋生,一切都在挑逗感官,色气又撩人。 安妮被手主人面对着推摁到墙上,完成这个动作之后,她的一双大奶子也被灵巧地解放,顶端的红果颤颤巍巍挺立在空气中,仿佛在等待怜惜。 自始至终,神秘来客不曾对她这副古怪的身体发出疑问,也不曾松手放开她的小挂件。 她能感受到对方粗喘呼出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感受到冬日骤降的温度对乳头的刺激,感受到那只手浅浅地抠挖着她精致敏感的柱头小孔。 太舒服了,但又不够,要是有什么东西,不管是针,还是发丝,只要能插进小孔里解解痒就好了。 非常奇怪的,她并不反感这只作恶的手,以及它的主人,甚至难耐地配合起对方的动作,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交付对方折磨。 这罪恶的手啊,比她的小肉棒宽大得多,随随便便一握紧,就能将她整根掌控,仅用两根手指拿捏,就能让她欲生欲死。 何况它还像盘核桃似的单手盘着安妮的两颗袖珍蛋蛋,让她在痛苦和上瘾交织中浮沉。 安妮的小物件虽然已经在玩弄下完全勃起,但仍然秀气而可爱,连戳刺掌心的动作也透出一股懵懂。 也许是起了兴致,神秘来客的另一只手也加入了战局。 新加入者摸了摸小东西分泌的粘液,而后用一根手指将其涂抹在了安妮娇嫩的后庭上。 学的真快,安妮想,这套动作不久之前她在神明身上用过。 只不过她过门而不入,而现在这根手指已经插入了她娇嫩的花朵,按捏寻找着敏感点。 它成功了。 当身体中的某一处被抚摸时,安妮如置身云端,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剧烈收缩起花朵,小肉棒也发胀到了极致,从腰下开始,到膝盖,整个下半身都痉挛着迎来了一波又一波近乎触电般麻木的快感。 这种快感有别于她之前感受到的发泄,是持续性的,大范围的,让人越来越沉迷的。 灭顶的高潮持续了十多分钟,安妮一直翘着屁股嗯嗯地扭动着享受。 这期间不时有人经过这个并不隐秘的楼梯拐角,也许其中就有她原本的目标绿帽先生。 可她早已顾不上玛丽嘱托的目标了,因为她的下半身有多舒畅,上半身就有多空虚,还有什么比被抚慰身体更重要的事吗? 好在此时交媾的男男女女实在太多,她的呻吟虽比平常大,却如同一滴水融入了河流,并不引人注目。 “啊……求你,吸吸安妮的贱奶子……”她开口乞求道,转过身将挺立的奶子送到对方嘴边,卑微的样子与平日大相径庭。 为了彰显诚意,安妮不顾自己仍然没有发泄的可怜的小肉棒,反而解开了对方的衣物,用双手抚慰起了对方。 哈,居然在变装舞会上穿着常规的燕尾服,真是模仿人类不到家呢。 不过和预料中的一样,是那根熟悉的大蘑菇,就连盘绕的青筋也是熟悉的纹理。 然而她的投诚并没有令神秘来客满意,也没有让他扭转心意照顾那双寂寞的奶子好让她如愿,反而似乎十分生气,动作强硬地一巴掌扇在了安妮挺翘的臀部,声音清脆又响亮,足见毫无留手。 “呜,别打……疼……” 随着被扇,安妮的小物件再次激动地吐出一口液体,出卖了她的谎言。 疼是真的,但也舒缓了那股无处可钻的渴望,她的小挂件还没发泄呢,巴不得被多扇几次。 不过估计对方现在正在气头上,想要如愿以偿,免不了说一些反话。 可惜这神秘来客在那一巴掌之后就陷入了某种沉默之中,安妮甚至怀疑自己在黑暗中看到了对方的懊恼。 ——唉,这头傻狼啊,连生气的时候都不舍得伤害她。 安妮憋着笑,主动拉下了他的头,边摸索着,边义无反顾地亲了上去。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虽然吻起来一如既往地甜美,但原本长着耳朵的地方现在却空空如也。 耳朵呢?她软软又敏感的小灰耳朵呢? 安妮不死心地绕过上半身,又去摸索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居然也是一无所获。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神呐,难道她认错了人?! 那现在和她纠缠的究竟是谁? 安妮突然的僵硬也影响了与她拥吻之人。 只见神秘人无声地将自己的长舌头从安妮的口中收了回来,一直在黑暗中揉捏作恶的手也冷静地剥离了她的身体,甚至还在离开前贴心地为她理了理头顶凌乱的毛发。 ……噢,是的,她变装的大尾巴早就脱落在地,只剩下凌乱的狼耳朵道具软趴趴地贴在头顶。 “等等,你是——” 可惜不等安妮询问,远处教堂的钟声如约响起,悠悠地传到了狂欢的宴会上,惊醒了色欲中的年轻人们。 十二点到了,魔法解除,小挂件消失了。 舞会的灯也重新亮起,让习惯了黑暗的安妮不适地低头眯起了眼睛。 眼前人像是被雾气遮住,但无论是身形还是轮廓,都是那么地熟悉。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睁开眼,抬头向上看去。 免·费·首·发:wōó14.cǒ[wǒō⒅.vīp] 采蘑菇的小红帽(二十四) 眼前空无一人,仿佛刚刚这个春色肆意的角落只是安妮的一场幻想。 然而令她苦恼的,除了骤然消失的神秘游戏对象之外,还有胸前因为过于丰盈而扣不上的纽扣。 天知道,如果不是这场意外的性爱游戏,她早就完成任务换回礼裙,在交际场上叱咤风云了。 而不是像现在,缩在阴暗的楼梯角,身着被揉皱的男装,狼狈地袒露双乳,不仅没有向绿帽先生示威成功,甚至可能会暴露自己之前演的好戏。 关于这个神秘来客,安妮其实也没有放弃自己的猜想。 神明的肉体对她而言太过熟悉,任何细小的变化都会敏感地察觉。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小狼人参加舞会,变装成人类,也算符合舞会主题嘛,用神力隐藏耳朵和尾巴也很有可能。 毕竟外貌可以改变,但那股吻起来天真的甜美感是不会骗人的。 现在,问题是,她该怎么掩人耳目地回到一楼的更衣室呢? 幸运的安妮并没有被这个问题困扰太久。 因为她发现,不知是被什么吸引着,人群显得异常兴奋,正涌动着离开,似乎在向庄园入口处聚集,根本无人留意她这个没有光照的小角落。 安妮:虽然但是,这种聚光灯打在别人头上的感觉真是让人很不爽耶 大概是憋着一口气,帝国魅力女孩几乎用最快的整装速度在更衣室打理好了自己。 黑色的长发带着弧度优美的自然卷曲,白雪般的肌肤在红色蓬蓬裙的衬托下形成鲜明的色差,显得愈发娇艳欲滴,再用一条绿色的礼带在肩胛处绑一个巨大的蝴蝶结——这是安妮早就准备好的变装,明天就是平安夜,把自己打包成礼物的创意绝对会惊艳整座小镇。 完美非常,是时候上战场了,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小镇之星! 她信心满满地走向庄园入口,凭借小巧的身材占据了一个极佳的观赏位置。 然而人群却并未如她所愿将注意力投注过来,反而因为安妮故作姿态占了极大的位置,毫不客气地将她重新挤到了外层。 “噢,是、是谁踩我?”安妮被推搡着,不可置信地问道。 可惜此时的人潮过于拥挤,矮子安妮的质问不仅无人应答,甚至还被另一个变装成天使的兽人用翅膀扇倒在地。 兽人一族分支甚多,但无一例外都是大力选手,安妮精致的蓬蓬裙瞬间被人群踩变了形,要不是她及时施了一层魔法罩,一定会严重受伤。 但即便反应足够快,她也仍然被踩了好几脚,剧痛袭来,娇嫩的皮肤立刻淤青了一片。 “有人能帮我一下吗” 起初,她还想着会有人听到她的求救,但前涌的人群根本无法停下来,在庞大的人潮下,她的抵抗显得无力而微不足道。 “求求你们,别踩了” 魔力匮乏的她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每被踩一脚,魔法罩就稀薄一分,每稀薄一分,她就越绝望。 人潮仍在她的身旁无尽地堆迭,无尽地堆迭,像是一面铁铸的墙,将她的光芒和呐喊都锁住。 积雪因为踩踏而变得肮脏湿冷,附着在安妮裸露的头发、皮肤上,冬日的寒意几乎将她整个浸透。 这大概是她十五年人生的至暗时刻,一直被人们宠爱的,追捧的,关注的安妮,从未想过失去光环的自己会如此狼狈可怜。 为什么人们都要跑到庄园外? 为什么没有人能帮帮我? 她不解,无比委屈,甚至因为疼痛失去了站起来的勇气。 迷失的安妮没有注意到,人群在不知不觉间被快速劈开,直到一个人停在了她的身前。 “安、安妮,你还好吗?” 神明无措极了,尽管来参加舞会之前进行了特训,岳父大人不计前嫌地教他怎么才像个正常的人类——教他女孩子不满五十周岁是不能结婚的,不然会快速变老变丑;教他不能在婚礼前侵犯安妮,不然就触犯了人类的法律,这点他实在没忍住,在黑暗里犯了错;告诉他行为举止要有礼仪,女孩子都喜欢优雅的男人 可是岳父大人没教他该怎么用人类的方式处理伤口嗷! 这么多人类的关注下,虽然他很乐意,但直接用口水舔不太好叭?他要做优雅的男人嗷! 可是安妮看起来很痛痛,人类这么娇弱,他根本不敢随便挪动她。 安妮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眼前的人是神明吗? 他的耳朵、尾巴和竖瞳果然完全消失了,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类的少年,但因为隐藏了野性,更贴合人类的审美,让人不再出于种族恐惧而忽视他的外表,单从容貌来看,确实俊美得不属于人族。 这样阳光纯然的美貌会引起整个小镇,不,整个城市的轰动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 安妮看向站在狼人身边的伯恩亲王。 神明本身就足够引人瞩目,日月交辉的盛景,当然就是聚光灯的中心。 是的,此刻,她熟悉的光环又回来了,因为神明停在她的身边。 人人都在看的神明,不再只有她一个人的神明。 她清楚地感知到,比起失去光环,失去神明的感觉更令她恐惧。 “你怎么才来呀呜呜我好痛” 不再犹豫,她将强忍的痛意化作娇怨,一股脑地抛向身前的少年。 狼人神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抱起她,却猛地想起岳父大人的特训指导,硬生生将伸出的手转向了自己,先是屈身行了弯腰礼,然后才克制地将手递给安妮, “安妮女士,请问您需要我的帮助吗?”—— 免·费·首·发:wōó14.cǒ[wǒō⒅.vīp] 采蘑菇的小红帽(二十五) 伯恩亲王十分后悔。 虽然他的目的是为了拖住这个难缠的神明,减少他和安妮相处的机会,但提出用马车出行,结果一路上如同黑暗中的光源,吸引了源源不断飞蛾般的追随者的,确实是他自己。 可他没想到安妮竟会因此受伤,而且看起来这对少男少女之间的感情更好了...... 最终他还是默许了狼人在万众瞩目下抱着安妮坐上马车,并且知趣地离两人坐得很远。 在这位传奇大魔法师的魔法加持下,安妮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聚集在马车周围的狂热人群也始终不能靠近。 安妮现在不想关心人群的去留,作为一个目标明确,做事专心的好女孩,她只关心自己的神明,“小狼,之前在楼梯的人是不是你?” “安、安安妮”狼人心虚地看了看一旁貌似面无表情的伯恩亲王,生硬地把话题支开,“你看,你讨厌的灰耳朵和大尾巴没有了嗷~”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岳父大人的微表情解读能力又上了新台阶,虽然都可以称得上是没有表情,但各种面无表情之间又有细微的差别。 “说起这个,你扮演人类还是很有一套的嘛”安妮捕捉到了狼人的动作,却不以为意,想要从这头小狼人嘴里套话简直不要太容易,“都告诉你不要浪费神力啦,反正舞会是变装的呀,我变装成了狼人噢,可惜你没有看到。” 狼人少年早就在暗中欣赏过安妮的狼人装扮,甚至仗着黑暗,看得压抑不下心中的兽性而侵犯了她。 狼人神:我有错,不是个优雅的男人了呜 不过他倒是否定了安妮的说法,“没有用神力,没有骗安妮,神力已经用完了嗷!是岳、伯恩阁下用魔法帮我的。”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安妮,已经没有灰灰的耳朵尾巴了嗷,你不要生气不理我了嗷。” 安妮有些莫名,她什么时候生小狼人气了? 小灰耳朵和毛茸茸尾巴这么可爱,她早就rua上瘾了,怎么可能讨厌? 她,安妮,遍阅小镇书店爱情图书,非常讨厌恋人之间有误会不解开的剧情,云恋爱达人当然也不会让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超喜欢小狼的,从来没有讨厌小狼,而且也超喜欢耳朵和尾巴。” 她突然想到了狼人可能产生误解的原因,于是有些害羞地解释说,“之前不想见你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好丑,不想让你看到那样的我啦。” 狼人听完安妮的表白,满脑袋都是晃动的喜欢和超喜欢,从未有过的巨大幸福感将他包围,假如这时安妮告诉他狼人是蛋生的,他也会点着狼脑袋同意。 “安妮,我也超超喜欢你的,我最最最喜欢安妮!” 说着,两个热恋期的少年男女就抱在了一起。 爱情真是让人着迷的东西呀,安妮想,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不计名利地喜欢一个人,甚至因为这个人改变了曾经的审美。 “对了,伯恩阁下的魔法什么时候失效?现在看起来总有些奇怪,好想小耳朵噢。”安妮倚靠在狼人的怀里,边揪揪他的卷毛毛,边问。 谁知狼人猛地将安妮的脸压向自己,结结巴巴地回答:“安安安妮......这次的魔法......不会消失了嗷....你不生气嗷....” 安妮:“?” 此时,从上马车起就假装自己不存在的伯恩亲王终于不再沉默,开口替狼人解释,“魔法总是有使用期限的,所以他当时让我施用了两种魔法。” “请问阁下施用的是?”安妮不安地追问。 “一种是变形魔法,另一种和刚刚给你施用的一样,是治愈魔法。”亲王阁下毫无情感波动地回答,“他砍掉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并非只是简单的隐藏。” 狼人乖乖松开手,向安妮展示了自己重新竖立的瞳孔,小心翼翼地说:“眼睛没有办法,所以只能用变形魔法了嗷。” 安妮:!!! 难怪她一直觉得哪里看起来怪怪的,因为有毛发的遮盖,她没有马上注意到少年的人类装扮没有耳朵! “你怎么这么傻呀!” 安妮心疼地直掉眼泪,她只是被踩了几脚,就觉得疼痛难忍,而这头傻狼居然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尾巴被砍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而这仅仅是因为她曾经几句任性的挑剔。 如果她早一点坦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如果她不那么骄傲就好了。 交际的技巧,虚假的善意,傲慢的苦果最终还是由她咽下。 “伯恩阁下,拜托您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恢复?” 亲王摇了摇头,“这是神明的降世之身,除非神力,没有其他方法。” 安妮仍不死心:“那有没有恢复神力的办法呢?如果我把小狼变给我的东西毁掉,它们会重新变回神力吗?” “不会。神力唯一的来源是信仰,是不可逆的。据我所知,狼人一族的信仰只会充盈神身,降世之身必须找到新的信仰,才能获得新的神力。” 伯恩亲王看了看冲安妮笑得一脸灿烂甜蜜的狼人神,实在难以想象,除了种族天生的信仰供奉,还会有其他生物信仰这恋爱脑的神明吗? “安妮,你别哭啦,如果你还喜欢尾巴,我可以用毛毛编一个,我的毛毛超多的嗷。” 神明自己倒是毫不在意身体缺陷,神感知事物的方法并非通过身体,不论是耳朵还是尾巴,都更像是一种偏爱和装饰。 “你喜欢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吗?”安妮问。 “喜欢哒,尾巴可以插插......好用嗷!”狼人红着脸,悄悄附耳回答。 “那就去找新的信仰”行动力满分女孩安妮立刻下了决定,“等妈妈回来,我们和她告别后就出发!” 采蘑菇的小红帽(终章) “小狼,妈妈说她还有半个月的行程才能回到小镇”,安妮舀了一勺蘑菇汤,尝了尝后感叹,“果然波波森林的蘑菇汤无敌美味,百喝不腻。” 可惜狼人神明似乎对蘑菇过敏,在第一次尝到安妮拿手的蘑菇沙拉时,产生了类似人类醉酒的过敏反应,不仅直抱着安妮转圈圈,还十分幼稚地降下了好多条神谕。 什么安妮要每天醒来亲他一口啦,永远和他在一起啦,要每天撸他的毛毛啦......天知道,刚答应这条的安妮立刻就后悔了,小狼人已经是人类的外表,哪来的毛毛给她撸? 最后还是安妮这个小机灵鬼儿,想到了狼人大肉棒旁的毛毛,虽然和以前的毛毛相比,摸起来略微扎手,但总算没有违背神谕。 热恋期的每一件小事就像是蛋奶酥,都是甜甜的。在露易丝女士尚未回家的这段时光里,安妮和她的神明就像是一对普通情侣,开启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每天早上在恋人的怀中醒来,给对方一个亲吻,有时意犹未尽,就来一场晨间运动,然后神明陪着安妮采蘑菇,陪着她探望森林里的外婆,陪着她拜访镇子上的朋友们。 安妮已经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但出乎她的意料,人们依然对她十分热情。 “漂亮的安妮,你和伴侣一起去采蘑菇吗?” “安妮,要不要试试我新买的粉饼?” ...... 朋友们都赞叹他们的登对,女孩们都羡慕着安妮能有如此俊美高贵的伴侣——小狼人在舞会上出场的方式太过令人印象深刻,哪怕安妮否认,马车上的皇族标志还是让所有人都猜测他的神秘身份。 好消息是,尽管她没有完成玛丽的嘱托,但大小姐仍然死死地征服了绿帽先生,这位先生已经放弃了子爵的继承身份,决定带着丰厚惊人的嫁妆入赘玛丽家,成为玛丽的贤内助。 外婆虽然十分不舍,但也给予了他们美好的祝福。 人人都支持这对俊男靓女的相恋,只除了住在隔壁的伯恩亲王。 画家的身份是真的,尽管亲王本人并没有这段记忆,但镇子上的人们都说这座安妮家旁边的小屋属于这位才华横溢的画家。 安妮已经从狼人嘴里套出了话,她倒是能够理解这位名义上“父亲”的心理,但这么忽悠她们家小狼人,甚至破坏她的性福生活,抱歉,就算是父亲,她也不想像他一样做个大龄无性青年。 不过据她猜测,亲王阁下的性福生活不会很远了。 乌鸦信使回信速度很快,当安妮把一切,包括远行计划都告诉妈妈的时候,露易丝女士回复的语气也一如既往地平静。 就像暴风雨骤临前的海面,一丝波纹都没有。 不过安妮才不担心呢,有伯恩亲王这位在逃娇夫顶着,就算妈妈要收拾她,也是排在第二位。 离开是一定的,既是为了小狼人,也是她一直藏在心底的计划。 从前没有足够的动力,也没有实力,但现在她有了要寻找的东西,也有了神明的守护。 “唉,虽然离开小镇这件事已经想了好多次,但真正要离开它的时候,还是觉得好舍不得噢。”安妮和神明依偎着坐在屋顶的阁楼,阁楼上开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窗,仰头就能看到满天的星星。 新年快要到来了,小镇上的家家户户都换上了新的灯饰,与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光明。 小镇还是那座小镇,时而有年轻人彻夜的舞会,但更多时候,它只是一座色彩缤纷却静谧平凡的小镇。 “只要有安妮的地方,我都可以嗷,如果安妮喜欢这里,我们就待在这里。”狼人神明毛茸茸的头从安妮的胸脯处抬起,又习惯地上下蹭了蹭,成功让一对大奶子波涛抖动。 自从听到安妮喜欢他的耳朵和尾巴,这头狼人就极具忧患意识地从别的狼人身上拔毛毛,舔过后再粘到自己头上,企图让安妮多撸撸他。 毕竟棍棍旁边的毛毛手感不好,安妮看起来不太喜欢摸。 但是一想到安妮摸了别的狼毛,就算他用口水仔仔细细地舔了好几遍,也觉得酸酸的。 安妮装模作样地说:“不离开小镇也可以,反正别人的毛毛也很舒服。” 狼人神:“qaq妈妈马上回来了!走哒嗷!” “你不可以叫她妈妈....算了,你还是叫吧。”安妮放弃了纠正,“不过见到她的时候,你最好还是叫她露易丝女士,这样才是优雅的男人。 ************************ “所以,你们的第一站是雅特帝国?” 出乎安妮的意料,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露易丝女士并没有着急去逮她的亲王娇夫,而是逮住了她,询问起详细的出行计划。 “是的,雅特的魔法普及率不如兰斯,没有信仰的魔法生物会更多,所以我们打算先去那里试试。”安妮斟酌着用词,深怕出行遭到阻拦。 “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露易丝女士平静地说,“我这里有一封雅特国王的邀请信,你们可以凭借它入境。” “噢,妈妈,谢谢你,我好爱你噢!”安妮幸福地扑到妈妈的怀中。 有了邀请信,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入雅特的城池,不用非法穿越魔法边界了,后者需要耗费的魔力恐怖非常,她也正忧虑呢。 城市意味着聚集的人类,意味着更多的信仰。 而且还可以去城市里买雅特风情的红色裙裙! 这就是旅行的意义! “不过——”露易丝女士将女孩儿推出了怀中,认真地看着她,“我的要求是,在你五十岁之前,不能缔结婚约。” “魔女的婚约是天然的魔法契约,缔结双方会共享生命,一生只能缔结一次。安妮,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希望你经历更多之后,再做这个决定。” 露易丝女士朝狼人少年挑眉:“只睡不给名分是我们魔女的传统考验,神明不会不理解吧?” “我十分理解,露易丝女士。”狼人少年居然礼仪十分周到,谈吐水平也远超平时,“真爱不惧考验,我已用神力单向分享了生命给安妮,即便降世之身消亡,也不会影响到她。” “原来如此,难怪你的神力用尽了,这确实属于最高神术。”露易丝女士十分满意,“那么,我没有其他要说的了,天亮后你们随时可以出发。” 安妮湿了眼角,再次用力地抱住了她。 窗外,新年的钟声传来,安妮在所爱之人的陪伴下,来到了十六岁。 “新年快乐妈妈,我们会经常回来看您和外婆的”她吸了吸鼻子,嘱托道,“妈妈,亲王阁下就在隔壁小屋噢,希望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搞定他啦!” 露易丝女士笑着回抱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新年快乐我的宝贝儿。” “至于我和伯恩......” 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完 黑化的睡美人(七) “没有。”叶贞平静地回答。 等待与忍耐,很难说她不擅长,但那又怎样? 在这个世界置身一百十八年,除却短暂的少年时光,漫长孤寂的黑暗几乎霸占了她所有记忆,就像是一场梦,没有融入感,更没有真实感,摧毁亦或是热爱,没有差别。 她的内心已经容不下任何与等待粘连的事,既然有最直接的办法,为什么要费力气选另一个。 “好吧,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威廉可惜地说,出乎意料地没有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反而用手将摆放在坐塌上的魔法棋推到中间,“那么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怎么样?” 叶贞顺着他的手看去。 这是一副很奇异的魔法棋。棋盘呈常见的长方形状,上面绘有繁复的黑色花纹,九条平行的花纹线和十条平行的花纹线相交,每一个交叉点处都有立体悬浮的微缩城池,中间地带有一区空隙,刻着【爱尔茵河】几个词。 因为下到一半,棋子数应该不完整,但这棋盘和棋子的摆置总令叶贞感到熟悉,她颇有兴趣地问:“这副魔法棋有几颗棋子?” “叁十二颗,十六颗蓝棋,十六颗红棋。这是属国运到兰斯的特殊贡品,听说是由他们的女王发明。” 这倒是很巧,不论是棋盘还是棋子数,看起来都与叶贞前世见过的象棋差不多,只不过与象棋的旗子不同,这副棋上篆刻着红蓝色的图像,既有人像,也有物像。 那颗被其他棋子重重围住的蓝色国王人像棋子,应该与象棋中将字棋子地位相似,而在其身旁的骑士人像棋子,应该就是象字棋了。 叶贞开始怀疑,这位小国的女王,该不会也是位穿越同僚吧? 象棋,前世叶贞还挺擅长。 她记得曾经孤儿院对门有一家小超市,超市的门口经常聚着几个拎鸟笼的大爷下棋。她不敢认真地打量五光十色的超市,只好把注意力都放在大爷和他们的棋上,久而久之就入了门。 在物质匮乏的孤儿院里,下棋是她唯一的乐趣。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囚禁在黑暗中的某些无聊透顶又无人造访的时刻,她也会给自己找找乐子,比如回忆回忆过去,背一背亲友的名字,再比如下下棋。 将人像棋子换算成象棋棋子,这副下到一半的魔法棋在她看来,目前蓝棋更占优势,但红棋也不是没有机会布局扭转局势。 想到这,她探出手。 ......棋子纹丝不动。 叶贞:这棋糊了水泥了? 威廉好奇地问:“水泥是什么?” “这副棋的棋子不能挪动么?” “这是魔法棋,傻莉莉,想要下完它,必须亲自进入棋盘。”听到提问,威廉露出了王子的招牌迷人微笑,“既然你知道规则,那我就不多解释,将国王棋或者女王棋逆时针转动叁圈就可以进入了。不过要下魔法棋,不压上赌注可不行。” 叶贞看着这贱兮兮的笑,警觉地炸了毛,“你又想骗我?” 这家伙会读心,和他下棋怎么可能赢! 也许对其他人来说这家伙是魅力的代名词,英俊的化身,但在她眼里,每次他对她使坏的时候,表情就异常慈祥。 威廉被慈祥这个形容词噎住,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我的天赋是可控的。为了游戏公平,可以在不那么重要的场合关上一小会儿。” 说着,他将双手覆住了耳朵,“现在,我已经听不到你的心声了。” 叶贞狐疑地看了看威廉,默默地将这个信息记录了下来。 看来读心天赋也并不是毫无代价,大概也是耗费魔力的。 “下一个问题,什么赌注都可以吗?” 威廉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放下双手,津津有味地打量着她:“双方压上的赌注是对等的,耍小聪明可行不通哦。” “那么,”叶贞毫无负担地说,“我压上我的命。” 反正这家伙对她兴趣正浓,不可能弄死她,而她也苦恼着弄不死这家伙,怎么看都是包赚不亏。 “坏心眼的小东西。”威廉几乎要被气笑了,叶贞此时的想法,哪怕不用天赋他也能猜到一二,但他还是想纵容这一点顽皮,“那么进入棋盘吧,你想选哪一方?” “蓝色。” 当然是选有优势的一方。 她毫不犹豫地转动了蓝方国王人像的棋子,一阵光晕后,坠入了神秘的魔法棋盘。 ***************** 耳边传来震天的呼号,叶贞抬眼望去,真真切切地理解了身临其境的意思。 这就是魔法吗?如此逼真,如此震撼。 此时她身处烽烟焦灼的战场,天空是铁锈般的黑红色,而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银色权杖,手指因为过分用力显得格外苍白。 离她不远处有一匹虎视眈眈的红色战马,马上空无一人,蹄下是鲜血染红的土地,奇怪的是,叶贞并没有看到任何残肢尸体。 这匹通体红色的马,明明无人驾驭,却蓄势待发,时不时高扬铁蹄,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踩碎在蹄下,叶贞一时分不清是它本来颜色就是如此罕见,还是由鲜血铺就。 她尝试着远离,但无一不被告知失败。 【该阶段由红方进攻】 提示的语音凭空出现在她的脑海,这具身体能被她支配着动作,但却不能做出实质性地距离移动,这是十分诡秘的场景,明明是动态的,却有着静态的血腥美感。 有些不妙,如果是由红方先下的话,这局棋蓝方的优势几乎可以忽略。 叶贞边观察四周,边回忆着棋局。 没错,这是红方的马,与她在一个格子的对顶角互望。 危险的并不是这一匹战马,战场上除了她以外,己方还有七颗棋子,敌方还有四颗,看似有着数量优势,但在质量和布局上,自己并不占优势。 红方隔河而建的两座炮台极易与这匹红马呼应,形成威胁。 他会怎么做呢? “放松,莉莉,别那么紧张嘛。” 如同情人间亲昵贴耳,威廉的轻笑声没有依靠介质传递到她的耳中,紧接着,红马跳远了。 不,不能说远,此时的红马跳到了她的炮兵身旁,与她形成了日字对望,按照规则,不移动就必死无疑。 叶贞后退了一步。 “嗯?没有选择向左吗。真是个谨慎的小姑娘啊。”威廉感叹着,红马一跃跳过了河,回到了红方大地上,呼应起架好的炮台。 意料之中。 叶贞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情绪正在这具陌生的身体内升腾,激动?兴奋?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她无瑕去分辨,只是缓缓抬起了权杖—— 去吧,挡住红色炮台的攻势! 随着权杖轻点,一支蓝色的炮兵队伍悄无声息地挡在了叶贞的身前。 除了肤色,这支队伍看起来与真人无异,但真人远远做不到无声无息,面对炮台也义无反顾,且动作如此复刻般整齐划一。 身为前帝国王储,叶贞当然也是有护卫队的,可她不得不承认,曾经的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让别人献上绝对的忠诚去守护,所以最后护卫流散,她也沦落到那样不堪的境地。 “哎呀,被挡住了呀。莉莉真的好厉害,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呢。” 叶贞:“......闭嘴。” 果然只要有威廉这个家伙在,再多的感伤也会被他故作惊讶的夸奖冲散,何况这个魔法棋盘声音的传递方式实在暧昧,她在恍惚中仿佛感受到对方吐词的气息喷洒在了自己的耳垂上。 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敏感度一如既往,她居然听湿了,在战火纷飞的棋盘上。 “发自内心的夸赞莉莉不想听,我好伤心。” 骚话说归说,威廉再一次地指挥着红马从红方跃到了蓝方,硬塞进了蓝方两支炮兵队之间。 太被动了,节奏完全跟着这匹臭马走,一味的防守让她其余的棋子根本发挥不了用处。犹豫之后,叶贞左移了一步,与威廉形成了直线,视线终于没了转角阻挡,两人隔河隔马相望。 不看不知道,棋盘中的威廉女王居然穿着一条艳红的cotehardie,头戴着一顶精致绝伦的水晶皇冠,炽热的美貌不仅压下了女装的怪异,甚至与这抹艳红相得益彰。 叶贞:“......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还挺适合女装的?” 威廉似乎完全不知尴尬为何物,在河的那端风情万种地向叶贞抛送了一记飞吻,“假如这是莉莉你的愿望,下完棋我随时可以穿给你看哦~” 发完骚,他终于好心提醒了一句:“不过莉莉,现在的你可没有时间想我了哦~” “我的小马儿又来了哟~” 黑化的睡美人(八) 王子的提醒并非空穴来风。 只不过这次踏上蓝方进攻的,是红方的另一匹战马,她与左边的己方骑士都在这匹凛凛战马的规则日字上。 双马的逼近再次对叶贞形成了压迫,她转头凝视着左侧沉默护卫着自己的骑士。 与能形成攻势的炮兵队不同,叶贞猜测,骑士的作用类似于象字棋或是士字棋,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而她的身边,也仅剩下这一位骑士了。 他的铠甲早已失去光泽,脸上亦有血渍,佩剑也被斩断,在叶贞的注视之下,谦卑又骄傲地向她屈膝行礼,仿佛已经明白了她无声的决定,并决意为此奉上自己的荣誉与虔诚。 她定定地回过头,再次左移一步。 仁慈的是,骑士的消失几乎是瞬间的事,红马飞跃取代他的位置后,就与叶贞紧紧相邻,她甚至可以听到牲畜独有的粗喘而出的热气。 然后,逐渐,变了质。 趁着叶贞思索下一步的间隙,红色的马鬃尾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击她的臀部,像是催促,又像是某种诱惑。 粗喘似乎变成了熟悉的人声的喘息。 这无疑是一匹真马,头身比例极其优越,马颈高而有力,颈上的鬓毛光滑锃亮,弧度优美,四肢修长,马蹄壮硕,步伐轻盈,皮肤似乎很薄,仔细观察能看到其下蓬勃跳动的血管。 以及不得不承认的,那根蠢蠢欲动的,巨根。 叶贞:“威廉?” 试探的话音刚落,红马的马鞭越发伸长,从后肢的中端,明目张胆地伸到了马肚之下。 巨大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简直就是恐怖! “哎呀,怎么办,被发现了呢。” 威廉轻佻的声线再次撩拨到了叶贞的耳际,配合着眼前恐怖的场景,哪怕她知道红马有规则的约束不能越界,也由衷地产生了一股逃跑的冲动。 她克制着自己,努力显得不那么在意那根东西,“你怎么会变成马?” “王对棋子有绝对的掌控权。只要你想,莉莉,你也可以成为蓝方阵营上的任何一颗棋子。”威廉暗示着她,“比如,你现在布置在我身边的马和战车,都可以成为你哦~” 这是个陷阱。 尽管这个狡猾的王子想转移视线,让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红方,但此时此刻,虽然红马对叶贞的威胁暂时解除了,但也因为红马的离开,她的炮兵队和隔岸的炮台再次架住了她。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对变成牲畜感兴趣。” 叶贞有些憋屈,只能指挥着炮兵向左迁徙。 局势对她相当不利,进入棋盘前的她过于想当然了,这盘棋的输赢关键不在于数量,而在于先手棋。失去先手机会的她始终处于被动自保的境地,尽管有心逆转,但无奈每一步都在勉强躲避着威廉的杀招。 果不其然,红马在吃掉骑士之后,又相继湮灭了她的两支炮兵队。除了王棋,战场上的双方都只余下了四颗棋子,已方的数量优势也被抹平。 漫长而重复的厮杀至此开始。自始至终,威廉女王连带着两座炮台都没有挪动过一英寸,只是玩弄般地指挥着双马调戏她,时不时将那根巨大的马鞭甩在她的身侧,而叶贞反复地移、挡、断,反复地在威廉的追杀中感到了积累的倦意。 她无法躲开他,也无法抹杀他。 【该阶段由蓝方进攻】 她不想再挪动了。 【该阶段由蓝方进攻】 也许是叶贞迟迟未有动作,规则的提示不断在脑海中催促着她。 【该阶段由蓝方进攻】 【该阶段由蓝方进攻】 平局是唯一解。 威廉似乎又开启了读心天赋,当她的疲惫快要积攒到忍耐阈值的时候,追逐停了下来。 他挥手解开了规则的限制,轻巧地施了个魔法,从河对岸来到了叶贞的身边。 疲惫的国王向他看去。 天空还是铁锈般的颜色,但却夺不走他身上妖艳的红。 好奇怪,为什么会有人永远神采奕奕,仿佛不会疲惫,像是永远炽热的太阳。 “莉莉,事实上,无聊和重复,是绝大多数人的人生常态。” 威廉叹了一口气,“战乱始终存在。没有魔法天赋的普通人,终其一生也许都不会离开故土,每日都是重复的劳作,承担着沉重的税赋;即便是有魔法天赋的幸运儿,在这个动荡的世界,也是重复地征战,受伤,直到死去。只有极少数的人,他们可能会有机会过上与众不同的,精彩又富足的生活,比如我。但就算是像我这样的神选之子,也未必——好吧,我好像确实是事事顺意。” 叶贞:“?” 合着您这么一大段铺垫,全是为了参加凡尔赛? “咳,我只是想说,莉莉,你是个很不幸,但又很幸运的女孩。你获得过不掺杂质的爱意,而我没有。你经历过无尽的黑暗,而我没有。你有一颗仍然柔软的心,而我没有。你还有无限不重复的未来我想邀请你,不再看失去的昨天,和我一起走到明天去。” 红裙女王如同守护的骑士,顶着无比闪耀的皇冠,单腿及地,低下头亲吻国王拿着权杖的手—— “和我一起,你愿意吗?”—— 最-新·书·刊:p o〡8 s f 。c〇m 黑化的睡美人(九) “你很聪明,也很狡猾。”叶贞强硬地收回了手,“我知道自己对于情绪的掌控能力不如一般人。而你,想利用这个突破我的心防,未免太过小看我了。” 前世有人形容久坐牢狱出世的犯人是热油入水,与一切都格格不入,醒来后的世界对她而言也是如此。 她确实容易情绪失控。 瞧瞧这个王子缜密的心机,先是抛出一个足以震住她的故国覆灭的信息,趁她神思不属之时引诱她进入这个诡秘的棋盘,再凭借无解的棋局厮杀消磨她的意志,最后妄图说一堆不知所谓的话感化她。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这个世界的棋叶贞见过,规则明明与国际象棋相似,但这副马车上摆放的魔法棋却偏偏和她感兴趣的华国象棋一致。 这是让她恢复冷静的唯一可疑之处。 不得不想,也许在被他扶上马车之前,她就已经踏入了他的掌控。这位笑面王子如同一只蜘蛛,编织着一圈又一圈的陷阱,扯弄着她这只敏感无能的猎物。 叶贞抿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我想你对我的来历已经了如指掌,没错,我说的就是魔法大陆之前的来历。如你所见,我并不属于这里,既然它给予我的只有痛苦,那么我当然要等价回报。” 她倾身用手中的权杖侮辱般地轻点着王子的脸颊,“柔软?以为我不舍得骑士牺牲?哈,演给你看罢了。没有了魔法天赋,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难怪此人沉迷戏耍他人,反将一军的叶贞此时也觉得格外神清气爽,“什么女王发明,属国进贡,没想到堂堂王子殿下还对女装感兴趣,恐怕这个女王就是你自己吧。” 说到这里,叶贞低头看了看单腿跪着的王子,红裙旖旎拖地,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到底没有再说下去。 老祖宗说的好,穷寇莫追。 “把魔法解开。杀不了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威廉没有应她。 仿佛之前的诚挚只是一场表演,他轻笑着抵开权杖,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从容万分地站了起来。 “说狠话的莉莉也很可爱。不过现在还不是离开棋盘的时候哦”迷人的王子眯起长眸,耸了耸不知何时肿胀起来的肉棒暗示,“这回不是小马儿,是真的我,这应该是情人的责任范围吧?” 成功收到暗示的情人叶贞:“......” 果然牲畜发情不分场合且不会尴尬,只不过发情的对象非常尴尬的是她本人。 她环顾四周。 战火虽已熄灭,残垣仍留在目。魔法战争的恐怖之处在于,抹杀一个人的时候是完全干净的,非常割裂的,虽然没有尸体,但此处确实埋葬过无数棋子的人像,而他们驻扎过的军营,守卫过的城池仍然确确实实地悬浮在棋盘交叉点上空。 叶贞犹疑地问:“在这里?你确定?” 威廉冲她眨了眨眼睛,“小傻瓜,这里面的微缩城池都是蕴含空间魔法的哦。” 他说着,轻吟了一段深奥晦涩的魔法,然后指尖一挥,就见悬浮在叶贞头顶的微型宫殿被不断等比例放大,几乎是在王子停止吟唱的同时,宫殿坐落完成了。 金碧辉煌! 哪怕曾是一国王储,叶贞也不曾见过如此奢靡堂皇的宫殿,因为这座宫殿的每一处都由纯金筑造,站在宫殿前,甚至会被纯金反射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 毫无疑问,金币是魔法大陆的硬通货,不仅能储存魔力,且足够坚硬,越纯的金释放魔力的效果越佳,同样的,也越稀有,越昂贵。 “哦对了,这些宫城都是可以带出棋盘的哦。” 叶贞:!!! 等下!!这些玩具大小的城池,原来不是模型吗??! 眼前这个风骚老狗,居然是拥有九十套以上豪华房产的超级富豪?? “本来呢,棋盘上蓝方剩下棋子占领的城池是可以归莉莉你的”威廉揉了揉肉棒,因为其特殊的形状而在裙子表面突出了一大块,不细看还以为这里藏着一把佩剑,“不过既然你要解开魔法,离开这里,那就视同放——” 叶贞立马打断了他:“不,我觉得棋盘里面的风景很优美,空气很清新,十分适合做爱,我爱这里。” 在哪做不是做! 试问哪个打工人不想有房呢!前世没有房产,今生所有封地都覆灭了的叶贞流下妥协而贫穷的泪水。 威廉闻言,心满意足地带着叶贞踏入了这座纯金堆砌的宫殿。 宫殿长什么样,叶贞可太熟悉了,但一旦材料变成了金,当财富堆迭到一个恐怖的数字,普通的审美根本无法评判。 金制的餐桌,金制的挂灯,金制的床......谁能说这不美呢? “莉莉,你想在哪做?”威廉温柔地提问。 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起了身上的裙子。 是的,王子殿下还穿着女王的红裙。 明明他身上只有一条并不贴身的红裙,滑稽又宽肥,脱起来却颇有几分卖弄。 只见修长骨质的手好似不经意,一寸一寸,划过利落分明的锁骨,再撩过凸起的喉结,倏而往下勾住裙子的一角,蜜色的皮肤比刚刚的战马还要显得搏动有力,即使没有那张光芒万丈的脸孔,也足够描摹风情。 红裙终于与肉体剥离,滑落在了金丝织就的毛毯上。 所谓的力量与美感兼存,大概就是这样了。哪怕这个人的性格再惹人生厌,肉体总归是完美的。 “莉莉你好坏。” 被控诉的叶贞满脸问号,“我站着呼吸也有错?” 敢脱还不敢让人看了? “你一点也不公平。我都脱了,你却裹得严严实实的。” 完美的肉体顺势压向了她。 ---------------------------- 卑微求珠珠求留言求收藏呜呜 黑化的睡美人(十) “等等!”叶贞一只手顶在了男人壁垒分明的腹部,因为手感体验过于好,她忍不住戳了戳,刺激得下方的肉棒愈发肿大,“先去浴室。” 棋盘的魔法世界中,身体的定格状态与她曾经昏睡时相似,虽然没有出汗,但刚刚才从一场激烈的交锋中挣脱出来,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需要一点时间调整,一个热水澡会是不错的选择。 被阻拦的威廉挑了挑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会心一笑松开了她,对叶贞的决定表示了支持,“噢,莉莉想在浴室先来一次。” 叶贞:“......不,我说的是单纯意义上的使用浴室,我需要整理一下。当然,出于对双方的尊重,希望你也能清理清理自己。” “这是个多么天才的主意,我们当然可以一起”威廉一副完全理解的样子,“互相清理,真棒!恰好我这有一颗小浴室,我敢打赌,莉莉你一定会喜欢的。” 叶贞:一颗什么??? 然而,还没等叶贞反应过来,王子不安分的狗爪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牵起了覆在腹肌上的手,领着她向宫殿深处的浴室走去。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但设计堪称离奇的浴室。体型足有一个大型会议场那么大,与整座宫殿金灿灿的外观不同,月白色,或许材质也非同于纯金,因浴室呈球状,一颗的量词描述也算贴切。 更离奇之处在于,它与宫殿的连接之处是一片湖泊,或者说,它就置身于一片湖泊之中。 宫殿里有一片湖??? 似乎早就知道叶贞会好奇,不等她提问,威廉就尽职地解释说:“这当然是魔法,莉莉,这颗浴室是独立于宫殿的,湖泊依附于它。不用担心,像我一样直接踩进来,不会沉的。” 威廉此时已经进入了湖泊,看起来就像是站在湖面之上,粼粼波光的湖面犹如闪着细碎的钻石,叶贞试探着伸出一只脚。 虽然看起来是湖,但踩起来更像是沙滩,细沙般的质感包裹着脚踝,确实不会下沉。 ......好家伙,当年但凡有一个人能稍微展示一下这些,而不是天气预报之流,她会不相信魔法的存在吗? 吐槽归吐槽,越是靠近,叶贞越能感受到这间浴室散发着一股温暖的,具有生命力的气息。 合着这颗球还自带暖气呢。 来到散发热气的球体面前,叶贞奇怪地问,“门在哪?” 这颗球的表面并不光滑,有凸起,有凹陷,但确实没有安装任何入口的样子。 “它的所有表面都是入口。和湖一样,不要被眼睛欺骗,来吧莉莉。” 两人的手并未分开,威廉阔步向前走,叶贞也不得不跟着被拉进了这颗奇怪的浴室。 球的内部,如何形容呢,奢华与宫殿一脉相承,但及目可见的粉色,蝴蝶结和蕾丝装饰让叶贞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想到自己下体曾被修剪的毛发,该说不愧是少女心王子的品味吗。 “这是百年前你父亲赠与我的。”少女威廉说,“其实这不是它原始的面目,但我觉得它挺适合当颗浴室,就改造了一番,加入了不少异国风情的设计。” 父亲送的......一阵熟悉的痛心感涌上叶贞心头,这种心痛不亚于当初听到家矿被偷。 暴殄天物。这颗球虽然外表长得奇怪,但它本来的颜色是多么高级啊,月白色!而且还自带暖气,可现在里面被这狗比改造成粉粉嫩嫩的公主风浴室,夹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设计和设施,还大言不惭地说她肯定会喜欢?? 她只觉得自己锤这颗狗头太轻了。 “莉莉快来”威廉松开手,踏入了飘着粉色花瓣的巨型浴池,指着浴池边上喷洒着热水套着蕾丝边的淋浴器,“爱尔茵流行元素,他们那的人管这种架高的出水管道叫蓬蓬头哦。” 她当然知道这是蓬蓬头!在这么大个浴池上安一个淋浴器,这究竟是什么魔鬼设计? 叶贞手指的骨节咔咔作响。 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她取下了正在喷水的淋浴器,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对浴池中的王子说:“你先出来,威廉,我给你好、好清洗清洗。” 她发誓,这是她一百零一十八岁以来最温柔的时刻,哪怕算上上辈子,她也从没有发出过如此做作腻人的气音。 尚未意识到危险的王子仿佛被她罕见的温柔蛊惑,听话地从及腰的池水中走回,肌肉的线条在光影和水珠的测写下犹如神像雕塑般流畅深邃。 可惜叶贞无视了眼前的男色,只顾着伸手试蓬蓬头的喷水温度。 滚烫,是皮肤接受不了的程度,流速也不慢,能产生冲击力。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被烫得发白的手,然后,毫无征兆地就将淋浴器喷出的水柱对准了走近的男人的肉棒。 男人的鸡巴有多敏感,叶贞没机会知道,但她知道这水的温度确实烫得惊人,至少她就有强烈的痛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这根玩意儿被折弄,她想试试,也许分身的痛感能带到本体上,鸡巴被伤,还是最缠痛的烫伤,哪怕就是个分身,也难说不会产生阴影嘛。 事实与她设想的相同又不同。 要害处被突然冲射的威廉虽肉棒红肿,面露异色,但却没有立即更换身体,甚至没有立即躲开水柱,反而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了叶贞的眼睛。 叶贞冷酷平静地回望着,连举着蓬蓬头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又想装受伤?用了一次的招数还想再起作用? 偏偏在这凝固尴尬的一刻,被热水冲歪了头的肉棒顶着水柱的冲击,开始抖动起来,紧接着,阴囊剧烈收缩,红肿的龟头眼喷射出了大股的白浆。 叶贞:“?” 威廉扶着自己喷射不止的阳具呻吟:“哈,好舒服,不要停......莉莉......大肉棒又脏了,要再洗洗才能干净呢。” ......所以这狗比是个M? 黑化的睡美人(十一) 威廉已经硬了很久了。 “那匹马上附有我的意识,近距离观赏莉莉,尤其是拿着权杖的莉莉,太迷人了,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兴奋。” 从陪她下棋开始,威廉就处于极端亢奋的状态。 亲眼看到她杀伐果决地推骑士代她去死,然后再亲耳听到她撕开伪装,最后任由她歹毒地用滚水刺激他敏感的肉棒,整个过程,每一步,他都硬着,并且更加沉溺于她。 这个直接的,坦然的,对自己内心不加掩饰的小女孩。 她总以为将自己隐藏得很好,但那双偶尔藏着小心思的双眸,犹如努力屯粮鼓起双颊的花栗鼠,总是一览无余地出卖她。 “莉莉。恐怕你不知道,我的魔法天赋,觉醒得很晚。” 威廉边说着,边当着叶贞的面,抚弄起自己胯下的肉物。 他对待自己的肉棒丝毫不怜惜,直直地从顶端撸到阴囊,粗鲁到有些发狠。黑色的包皮衬得肉根本身的颜色异常鲜嫩,在大力的揉搓之下,这根射完一次后有些疲软的大鸡巴又迅速恢复了进攻的狰狞状态。 “兰斯帝国的王子和公主众多,一种在民间广为流传的说法是,天上有几颗星,国王就有几个孩子。” 作为长子,他在二十五岁那一年才真正觉醒了魔法天赋,在此之前,得益于国王强大的父族基因,他的弟弟妹妹们几乎个个都早早地觉醒了,自出生起就被发现觉醒天赋的天才也不是没有。 兰斯是个实力至上的帝国,从上到下,异乎寻常地遵守丛林法则,而王储虽只是王位名义上的继承人,但握有相当大的权利,亦有理政权。 少年时期的他,除却一个强力的母族,一无所有。可母族又怎么可能将赌注押在他这个被认为注定不能觉醒的废物身上? 国王迟迟不立王储,长子却无能的身份是一柄悬在他头顶的利剑。凭借一张脸,一根体格傲人的阳具,对那些女人们说一些讨巧违心的俏皮话,通过她们拉拢一些立场没那么坚定的大臣。圆滑是生存练就出的本能,十几岁的他过早体会到了世界的阴暗面。他至今仍能回忆起那些松弛的阴穴,肥肉堆隆的白花花的肚皮,浓腻熏人的香水味,必须假装快意射出来的煎熬......清醒的苟活使他唾弃自己的同时,也鞭策着他用更加卑劣的方式追求权力。 然而一切都在二十五岁那一年戛然改变。 他同时觉醒了多个极其罕见的天赋,这其中最引人忌惮的,莫过于不死替身和读心。毕竟,在魔法大陆上,还从未有过一个人身上同时觉醒两个魔法天赋的先例,更不用提他觉醒的不止两个。 他谨慎地只对外出展示出了其中一个。读心太过骇人听闻,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愿意对另外一个人完全地袒露自己,何况出生于最诡谲的王室。 但仅仅是替身这一项天赋,也足够震撼他人了。一位不死的王子,比任何王室都更有议储的资格,人们对他变得热情,崇敬,曾经他费尽心力抛弃尊严渴求的权利和资源都变得唾手可得。 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恩赐还是神罚,这显得他曾经的卑躬乞怜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多么的可笑。 “所以莉莉,你的身体在你的意志下是纯洁的,无人能侵犯,而我,才是意志和肉体都肮脏透顶的人。” 觉醒的前几年,他尚不能完全控制这项天赋,只要距离在叁十英尺之内,人们的心声都会被强制输送到耳中,任何时刻,任何地点,任何人。 无法获得片刻的安宁,那些人心深处最不可告人的,最黑暗的声音总是纠缠着他,折磨着他。天真可爱的小公主心里想的是划破王姐的脸,刚正不阿的大臣心里想的是和亲妹妹偷情,故作高傲的贵族之女心里想的是引起他的注意,贞洁烈妇见到他的时候—— “想的也是能不能找机会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大鸡巴。” 也许是兰斯王室淫荡的基因作祟,尽管有着无数段令他作呕的性爱体验,他仍然选择通过做爱来获得短暂的宁静,因为只有当他伏在女人们身上冲撞阴道的时候,她们的言行才会一致,内心才会保持该有沉默。 只是在见识过太多口不对心的人后,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逃避人群的想法。 如日中天的声势也需要降温。 “叁十岁的时候,我选择离开兰斯,到处游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结识了你的父亲。” 雅特国王艾伦是个很有趣的人,当然那时候他还只是雅特的王储。 与兰斯不同,雅特是个魔法相对闭塞的帝国,魔法元素极其匮乏,盛产金矿与纺织品,人民更多地从事着基础的手工业,民风十分淳朴。 也许是没有经历过多的纷争,身为一国储君,艾伦虽然不可能始终言行一致,但作为友人,他确实赤城得无可指摘,同他一起游历大陆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尽管我们都对彼此隐瞒了真实身份,但却结下了深厚诚挚的友谊,他是少数知道我能读心的人。后来你父亲写信前来,恳求我前去雅特,尝试能否吻醒你......” 听到吻字,叶贞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头,她问,“你没有来吧?” 威廉弯起了好看的眉眼,笑着说:“不,我来了。” ----------- 不写h的原因是没有解开莉莉的心结,两人h可以但不合适,绝对不是因为我卡肉....真的! 所以威廉的床伴们为什么声音都是低哑的呢~因为他嫌她们吵~ 黑化的睡美人(十二) 那应该是公主沉睡的第叁个十年,威廉应邀来到雅特,同时也对艾伦正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过去的几十年间,王子青春停驻,而昔日并肩冒险的友人已成为威严的君主,岁月的痕迹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不接触魔法的人,哪怕身为君主也是一样。威廉想或许定期迭代更替的王权是这座北方帝国能安于守成的原因之一,而他强大到几乎永生不死的父亲令兰斯王室只能将心思对外发展,整个兰斯才会显得压抑且蠢蠢欲动。 “威廉,你看起来丝毫没变。”友人伤感地说,“而我已经日益老迈,甚至不能守护好自己的家人了。” 他看着早已满头白发的友人,同样感叹时间的无情与公平,“寿命唯有神术才能延长,我这只有让外表焕发新春的魔法,你需要吗艾伦?” “不,威廉。”雅特国王抚上了脸上年老的瘢痕,温柔而坚定地拒绝了他,“我的妻子西西莉亚,她曾说想要和我一起变成白发,一起迎接死亡,要是突然变年轻了,她会不认识我的。她已经一个人在天国等了太久,只要莉莉醒来......” 艾伦是真的这么想的,读心这样告诉威廉,哪怕在品尝过权力的滋味后,仍然拥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那时的他没有遇见爱情,也没有亲情,无法理解友人经年深邃的情感,他的母亲早早去世,父亲有无数的情妇,实在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友人漫长而无望的等待。 “带我去见你的小公主吧,艾伦。这些年你的来信十有七八都在讲她,我这个叔叔还没有正式见过这个离经叛道的小家伙呢。” 他与艾伦相识时,后者是刚刚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从辈分上说,自称叔叔也挺合适。 “等等!”听到这里的叶贞忍不住打断威廉,“您今年贵庚啊?” 她以为那位七十多岁掉完牙的小国国王已经是她最大龄的性交对象了,可推算一下,眼前这位看似风华正茂的叔叔...... “贵庚?嗯,你是说年纪?我应该有一百六十多岁了。” 一!百!六!十!多!岁!叶贞倒吸了一口气。 所以她凭什么嫌弃人家国王年纪大不洗澡啊,这个万年王子比人家还老两倍多呢!就算算上“昏睡”的时间,他也比她正正经经老了几十岁,比父亲还老...... 威廉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察觉到了叶贞的嫌弃,刻意挺动着威风气派的肉棒,异常慈祥地说,“哎,我的大闺女,爸爸疼你哦。” 闺女这个词还是跟莉莉学的,这个小姑娘总爱自称爸爸,就算是在被囚禁时也不无聊,脑子里永远有新鲜词新鲜事,对他每一次试探的反应总是气恼又令人出乎意料,自娱自乐的样子可太有趣了,和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躺着和一个小国的子爵接吻——” 叶贞:“是被吻,谢谢,我本人没有回应。” 这倒是没错,见到她的时候,小公主的身体安安静静地躺着,表情安宁恬淡,仿佛不会感到忧愁。只有他听到她的内心正在暴躁地吐槽,说这个子爵的舌头太长了,顶到了喉咙,公猪都不带这么卷白菜的,没一会又听到她苦恼地自言自语,抱怨被亲吻后侍女又忘记给她换掉漱口水,她真的好想吃卤猪蹄。 不知两件事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他不禁被逗笑的同时,也察觉到小公主对亲吻这件事的抵触,加之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吻醒这个小女孩,便没有如约亲吻。 好在艾伦也没有再强求,反而郑重地提出,如果自己倒下,请他守护小公主,代价是全力助他登上王储之位。 可惜,当时的威廉并不想要那个位置。所以尽管觉得小公主挺有意思,但还是婉拒了艾伦的提议,只是答应尽量多照看这个叫莉莉的小女孩。 叶贞:“然后你就食言了!”这个尽量约等于没有! 因为忙于处理一些事......他确实食言了。 等威廉再想起来的时候,这个所谓的祝福,已经囚禁了她九十六年,昔日还有些活气的小公主,失去了父亲的庇佑,变得暮气而疯狂,满心绝望以至于走向毁灭。 在魔法大陆的大多数地方,性经验丰富是值得吹嘘的事,他假意刺激她,却没想到这位小公主有着异乎寻常的守贞观,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浪荡会成为彼此之间的隔阂。 更没想到自己会动心。 可对她动心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啊,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四年。 “因为读心,大多数人的言行我都能洞悉,哪怕不再使用天赋,人们未完的一句话,我总是能猜到下一句,这使我感到厌倦。而你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与她之前的来历无关。新奇的词汇和认知固然能引起他的兴趣,但真正让威廉沉迷的,是她的坦率和肆意。 或许是因为十八年间被父母全心的爱意浇灌,这位小公主和父亲如出一脉地单纯而直接,哪怕是使坏也光明正大,长久的囚禁没有改变她的心性,甚至助长了她的随心所欲。 这是他这种在黑暗和克制中滋生而成的卑劣之人最向往,也是最想要触碰的东西。 “所以,你喜欢我的原因,是我够疯?”叶贞面色古怪地嘀咕。 威廉看向眼前衣衫不整的叶贞,国王的服饰华贵而繁琐,腰带在之前的纠缠中被他拽得松松垮垮,白皙的腰腹若隐若现。 她金色的长发覆在腰际,小声嘀咕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威廉没有回答,反而慢慢地再次靠近了小姑娘,仿佛只要她打断就会随时停下来的样子,一只手搂住了叶贞的细腰,另一只手一点点地褪下她身上的配饰。 叶贞没有反抗,甚至顺从地放下了淋浴器,微抬起手臂。 原来人们说的是真的,当有人比你更悲惨的时候,自己惨痛就不那么明显,同理,当威廉说他更脏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随意插入的过去似乎也没那么可耻。 至少她不反感威廉的拥抱和抚摸。 威廉轻轻笑了笑,低下头,双唇寻觅般栖在她的眼睛上,舌尖舔舐着她纤长的睫毛。 他靠得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叶贞听到了他们同步的心跳。 “好闺女,爸爸要疼你了。” 黑化的睡美人(十三)H 这颗浴室的筑造材料一定很奇特。 当叶贞脱下了全部衣物,被威廉推进浴池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在池水中,却和在陆地上一样能自由呼吸,而池壁不仅带有温度,甚至如活物般在一伸一缩地伏动,总之诡异非常。 她很快就无心再留意奇怪的浴池,因为威廉的舌尖已经从她的睫毛根处,辗转细舔到了她敏感的耳朵。 威廉很耐心,也很温柔,时而细吮着叶贞白嫩的耳垂,时而吸舔她的耳廓,还没有插入耳道,她就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立起了鸡皮疙瘩,整个耳朵都变得通红。 在水中,一切重量都显得微不足道,威廉压在叶贞的身上,她却没有感到沉闷,只是感觉到他卷曲的头发凌乱地蹭到她的脸上,有些发痒。 “莉莉。” 她听到他低沉地唤着她的名字,引得耳膜共振,头脑发昏。 “嗯?” “你愿意给我一个原谅的机会吗。” 威廉没有说原谅什么,但他们彼此都知晓此刻没有说出口的话。 “不......”叶贞勉强抵抗着,不仅要承受舌尖在耳道内的抽插挑逗,还要尽力保持说话的时候不咽下池水,“咕......要” 咕噜咕噜地,怎么说话嘛!为什么威廉说话就不受影响?这难道也是魔法? “连机会都不给啊,狠心的小姑娘。” 威廉像是伤了心,收回了抽插的舌头,温热的池水争先恐后地代替着涌入她的耳道,胀地她难耐万分。叶贞被舔得正舒服,飘飘然得双腿磨蹭着威廉,骤然被收回了所有,气得她直瞪眼。 “既然你不愿意原谅我”威廉假惺惺地叹了口气说,“那我当然不能再碰你。” “我不是不原谅你,我只是......”没有想好用什么态度对待你。 叶贞对威廉的感情很复杂,说是爱恨交织,但她既没有那么恨他,也不爱他,说不爱他,但在这个世界上,威廉是她唯一能尝试相信且与她联系最紧密的人。 他吻醒了她,拯救了她,给了她活下去的方向,但也是他侵犯她,戏弄她,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提醒她还有一段黑暗的过去。 “你嫌弃我脏吗,莉莉?” 说实话,叶贞是有那么一点嫌弃。一想到前世人们常说的富婆钢丝球,鸭子公馆二叁事,她就有些倒胃口,这根什么地方都插过的鸡巴要插到自己身体里...... 威廉状似委屈地抹了抹眼角,“你没醒的时候,我就一直守着贞操,鸡巴硬得爆炸了也不乱插,都是用莉莉你的手解决的。” 叶贞:“......别演了,你哪有......咕噜......贞操那玩意儿。” “没和莉莉睡一张床之前都不算,爱上你以后我的鸡巴就没插过别的女人。” 叶贞:你管把人藏床下叫睡一张床?? “睡着的莉莉手心还是软软的,小穴一碰就湿湿的——” “别说了,我给你机会!”叶贞憋了一整口气打断了他,好在这回没被呛到。 身体太骚能怪她吗?不止是昏睡的时候,此前被舔了几下耳朵,她就早已湿透了,只不过在池水之中,还有浓密的阴毛遮挡着,没有穿着底裤时湿得那么明显。 反正他们俩谁都不干净,王八配乌龟,谁也别嫌弃谁。 叶贞索性不再说话,而是红着脸,恨恨地翻过身,双腿大张,想骑在威廉的身上。得益于水的浮力,做出这一系列动作并不费力气,只是水流被搅动后带动了她,飘离了目标几英寸。 咳,她本来想表演一个帅气的上马骑肉棒呢。 还好威廉及时伸手搂住了这个飘远的小公主,一把将她的腿心按向了自己的腹部,成功摸到一手的滑腻后,他坏笑着说:“莉莉,你的淫水太滑了,要好好夹住我的腰哦。” 不想说话的叶贞羞恼地用手捂住了威廉那张叭的嘴,不防被他色情地舔了一口手心,而那根被她用滚水凌虐过的肉棒,丝毫不见受损,仿佛知道即将迎来一段幸福时光,恬不知耻地顶在了她的臀部。 威廉的手再次摸到了她的腿心上方,食指绕着她浓密的毛发打转,微微用力一扯,带来阵阵酥麻。 “嗯?一段时间没有替你打理,莉莉的毛毛们又长高了。” 打理什么?打理成爱心吗! 叶贞被轻扯住阴毛,敢怒不敢言,想抬离下体,又怕被扯痛,只能报复般地同样用力捏威廉的肉棒。 ......太大了,单手没捏住。 她不信邪地用上了双手,却因为肉棒太粗,即便用双手握住,也使不上劲,更别提捏痛他了。 忽然,叶贞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得意地向威廉亮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随后转过身,俯下头,张开口妄图咬住那个嚣张乱晃的大龟头。 然而龟头太滑,就算叶贞手口并用,好不容易将其捉住,但还没来得及用上力,就被一条温热的东西裹住了脆弱的阴蒂,惊得小穴哆嗦着吐出了一大口淫水。 此时两人浸在池水中,叶贞反坐在威廉的身上,为了能用嘴够到大肉棒,腿心不得不后移,最后不偏不倚地压在了威廉那张妖艳热烈的脸上。 那条舔过她睫毛,又舔弄她耳朵的舌头,又繁忙地接下了舔她小穴的业务。 威廉的舌头实在太灵活,舌苔仿佛带着钩子,一遍遍勾刷着她肿大的阴蒂,刷得叶贞不住地收缩肉穴,扭动着身体,越发用力地将腿心压向他的脸,除了无声呻吟,哪里还记得要咬龟头? “啊......” 快感不断地累积,舌头插入小穴的瞬间,叶贞已经忘记了身处何地,只能循着本能叫着迎来第一波高潮。 感受到小穴强烈的吸力,威廉被喷出的淫水糊了一脸,幸而池水流动,冲走了一部分,不然也许他都无法睁开眼。 “可惜在水里不能尝一尝莉莉的果汁。”他说着,边用牙齿轻磨阴蒂,边用手指插入了叶贞高潮后更加饥渴的小穴。 这个极品肉穴,就算是性爱大师威廉也不得不称赞一句,他操过的女人何其多,像这样吸力极强,毛发浓密,外形饱满,内里如羊肠回环的小穴可不多见。 他偏爱浓密的阴毛,在他眼中这是女性最魅力的象征,每当看到小公主的毛发,他的肉棒就能迅速兴奋肿大。 就像现在,他插入的那根手指,就能感受到全方位的挤压,甚至还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力量在将它往里拉扯,要是换成大鸡巴,那该有多爽? 他不再忍耐,调整了位置后,掰开了她的腿心,将肉棒顶在了穴口,“莉莉,我要进来了。” “啊......快点......”现在的叶贞根本无法完整地思考,只觉得小穴酸痒得无以复加,没有了手指的插入更显空虚,迫不及待想要肉棒解痒。 “没有耐心的小家伙。”威廉抱怨了一句,不待她反应,就将肉棒凶狠地插入了叶贞的小穴,火力全开地捣撞起来。 太深太快,太大太粗,池水被密集的抽送撞出一圈圈旋涡,天崩地裂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叶贞,她几乎无力用双腿夹住威廉的腰,只能随着水流的旋转向后倒去,然后又被威廉捉住摁回肉棒上。 “莉莉不乖,叔叔说了要夹好哦。”威廉故意用慈爱的语气刺激她,“勾引了叔叔又不好好夹住大鸡巴,叔叔会告诉你爸爸的哦,说莉莉不好操,要好好教育教育。” 叶贞无法不跟着他的话想下去—— 她没有夹好大鸡巴,父亲的好友就告状,当着她最尊敬的父亲的面挨操教育...... 她被联想刺激得双腿绷直,却又不得不尽力夹紧,肉棒借机整根插入了她的小穴,深深戳进了子宫,上下顶弄时,只留两颗阴囊孤零零地留在外面。 “真乖,莉莉是个好女孩。”见叶贞终于夹紧,威廉满意地松开固定的手,转而向上揉捏起她白鸽般的双乳。 失去了支撑的叶贞越发紧张,全身心地投入下,所有感官都放大了数倍,本就激烈的快感简直铺天盖地,她想呻吟,却又怕因此卸力,只能隐忍着发出闷哼。 “嗯...求你...坚持不住了......” “莉莉在求谁?”威廉使坏般故意顶撞她的敏感带。 “你......” “求谁?”他仍然冲击着那片最酸软的地方。 叶贞无奈,羞耻地闭上了眼睛:“求叔...叔...” 大概是满意使坏得逞,终于,当她迎来第二波高潮体力不支后,肉棒怜悯地发起了冲刺。 每一下都不容叶贞后缩,狠狠霸占了小穴的每一处空隙,直到最后,龟头冠死死地卡住了宫口,咆哮着将精液全数灌了进去。 终于结束了,叶贞虚脱地想。 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真正清醒地经历一场性爱,这与黑暗中全靠触觉完全不同。或许因为对象是威廉,这个性技巧满分的狗比,虽然过程羞耻得一言难尽,但她竟然觉得体验感......满分。 ---------------------- 天惹,这章H真的榨干我了,做爱真的太累了。 周末休息不更新~ 黑化的睡美人(十四) 叶贞仍然有些回不过神。 她的眼神没有聚焦地虚看着浴室球——据威廉说,这是嵌套的空间魔法,从棋盘出来后,浴室也被带了出来,化作澡盆大小,没有依托地悬挂在马车顶,像是一轮发着暗光的月亮。 不过威廉并不在马车上。 此前不知他施了什么魔法,顺利甩开了国王派来的守卫队,这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她和威廉在棋盘内待了一整天,很难解释从马车上消失的两人去做了什么,还免去了被窥视的可能。 老实说,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自她松口给他机会,威廉就像打开了什么秘密开关……毕竟是身体深度交流过的男女,每一个小动作都会摩擦出一些暧昧的火花。 给她递食物时,他总会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指,为她介绍窗外景物时,他总会发出低沉愉悦的笑,马车颠簸时,他总会虚揽着避免她撞到。 仿佛是在等叶贞适应,浴室那次之后,他们的身体接触没有再更进一步,但她隐隐有种正在被靠近的错觉。 像威廉这样的人,太懂得在细节上给人以好感,不疾不徐,招招有章法,但凡叶贞是个见识普通的女孩儿,早就沦陷在他种种诱捕的招数之下了。 “哼,果然是身经百战的渣男。”叶贞吐槽着,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上等那个骚包的王子回来。 离开王都,每经过一座大型城市,威廉就会下车进行补给,回来时总会给她带回一些当地的美食,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其实他有在下车前邀请叶贞同行,但也从不强求,某种程度上来说,威廉确实很了解她,知道她不耐与陌生人打交道。 经过几次的确认,叶贞笃定威廉没有准备任何行李,也包括金币,她很好奇威廉是怎么做到无成本采购的,难不成靠卖艺?变出另一个自己施展魔法唬人? 等他这次回来再问问好了,叶贞如是想。或者下次也可以试着和他一起去城市转转,打包带回来的美食到底不如现做的好吃。 但叶贞没想到的是,这次威廉回来时并不同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反而带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素衣的年轻女人。 这个女人似乎体质很娇弱,跟在阔步前走的威廉身后有些踉跄气喘,一张精致的小脸因为脱力而显得格外苍白,一副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 女人几次想张口喊住走在身前的威廉,无奈男人只是专注地提着食盒向驿站走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女人的欲言又止。 尽管如此,女人还是一步不落地紧跟在威廉身后。 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的叶贞皱起了眉头。 倒不是什么吃醋的情绪,比起这根用得正爽的鸡巴可能会被抢走,更令她在意的是,这个柔弱的女人单看外表,和她竟有五六分相似。 无疑这个女人是很美的,一双眼睛与她的格外相像,但气质截然不同,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像是东方瓷器精美易碎,也像四月的雨浸润无声,让人无端就想怜惜。 ……以她对父母感情的了解,她应该没有任何姐妹才对。 而且,这还是在兰斯,就算是她的亲戚,雅特离这相隔万里,一北一中,还有魔法边境,怎么会这么巧? 叶贞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车窗的帘布。 没一会,走到马车旁的骚包王子果然换了一身靓丽的新行头,他解开了守阵魔法,将食盒递给叶贞,“莉莉,这次还是没有找到你想吃的猪蹄,不过我买到了爱尔茵的特产,一种叫做鸡爪的食物,你应该会喜欢。” 叶贞并没有接过威廉递上来的食盒,甚至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挑着眉看向了白着脸坚持跟到马车旁的女人。 她在等一个解释。 威廉完全不心虚,面色如常地登上了马车,不紧不慢地放下了食盒,对叶贞解释,“这位夫人是位馈赠者,曾经也是雅特王室,论血缘关系,她是你的堂姐。” 馈赠者,叶贞听人提过这个词,因为这类人极其稀有,往往伴有许多传说。 顾名思义,馈赠者本身未必有魔法天赋,也不一定精通魔法,但这类人非常幸运,就算是个普通人,接受了某个魔力深厚之人的馈赠,也能青春永驻,且有远超常人的寿命。 这位堂姐恐怕不简单,叶贞下了定论。 即使是传奇大魔法师,终其一生也只能给予一个人馈赠,不可收回,不可中断,而次一等的强悍魔法师想要给予馈赠,就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至于其他等级的魔法师,更是连馈赠的资格都没有。 不管是哪一种,这位堂姐都不可能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无辜。 那么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跟在威廉身后? 叶贞:“原来是堂姐,真是太巧了。” 威廉见叶贞明白了他的暗示,便继续解释,“巴赫夫人是我某位叔叔的遗孀,也是曾经雅特国王——你堂兄的亲妹妹。之前夫人哀痛亡夫,一直隐居,碰巧遇到我后,想和我们同行一段路,去我叔叔的封地看看。” 雅特曾经的国王,还是她的堂兄,不就是她父亲的继任者么! 那个搞改革失败的败家子!动她矿的孙子! 叶贞仔细回忆,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位堂姐相关的记忆,或许是因为她很早就嫁到了兰斯——那也就说明,这个娇弱女人的年纪远不像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按时间推算,她极有可能是那场宴会的亲历者。 有接触的价值。 想到这,看着马车旁一脸温柔不语的女人,叶贞向她递出手,“堂姐,快上车吧,我可迫不及待想和您聊聊故国了呢。” ******* 马车足够豪华宽敞,哪怕坐着叁个人也绰绰有余,不过即使并不拥挤,威廉还是紧紧贴着叶贞坐在了金制的桌榻前,没长骨头似的将重心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叶贞冲他瞪眼,借着桌榻的遮掩狠狠踩了他几脚。 威廉表情夸张地无声控诉她。 “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阿黛尔吧。” 柔弱的堂姐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们的打闹,也没有多看马车内部的布置摆放,上车后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与外表的娇美不同,女人的声音异常沙哑,但因主人美丽的外表,显得并不难听,反而有几分相衬的性感。 以前?叶贞又挑起了眉,这短短的一句话,内涵却不少,结合声音特点,看起来像是和威廉有过一腿的样子。 呵呵,真是什么女人都敢睡啊,连守寡的婶婶都不放过。 她又狠狠踩了那个狗比几脚,这回威廉安静如鸡,没有再故作夸张地逗她。 “堂姐,您可能还不了解我。”叶贞边研磨着脚边微笑着说,“我这个人很重视亲情,所以绝对不会错乱辈分。”不像某些人,婶婶变情人。 威廉闻言立刻求生欲爆棚地响应:“嗯,是的,巴赫夫人。莉莉就是这样重情重义,她一向尊重我的长辈。” 阿黛尔倒没有继续在称谓上纠缠,只是温柔专注地望着威廉,轻轻说:“你曾说过要带我一起周游大陆,没想到这个承诺终于还是兑现了。” 承诺?一起周游大陆? 叶贞的指节抑制不住地嘎吱作响。 也许因为前世是孤儿,叶贞对所有物的占有欲特别强,哪怕是她不要的东西,也是毁掉好过被其他人占据。 现在,她用的正舒服的肉棒居然还有别的女人敢觊觎,别说她只是个继任国王的妹妹,就是国王来了也别想让她把大肉棒让出去! 叶贞正想开口,却被威廉心惊肉跳地压住,他脸上还是那份对外人礼貌却有些疏离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不容置疑,“夫人您多虑了,我们只有去慕赛城的路上同行而已。我和我的未婚妻还有别的计划,等送您到慕赛,就不多招待了。” 叶贞意外地看着威廉,然后发现……没错,好像威廉对外一直宣称他们是未婚夫妻来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还挺顺耳。 “未婚妻?”阿黛尔低哑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苦笑了一声,“是啊,没有人会一直等在原地的,你还是属于别人了。” 说完,她就不再开口,素静的裙摆如同她毫无血色的脸,安静忧伤地看向窗外。 叶贞:这副遗憾错过的姿态是什么鬼???搞得她好像一个窃位的小叁??? 为了线索,她忍。 叶贞还没忘记留下这女人的初衷,为了能敲出些当年的事,一路上她都在旁敲侧击地引阿黛尔开口,但无奈对方仿佛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只是无声地对她微笑和摇头。 叶贞:……可恶,失恋的女人好难搞。 大概是为了证明清白,威廉一直没有离开叶贞的身边,也没有再参与对话,全程都看着那颗悬空而挂的浴室球,等叶贞问累了,才狗腿地给她倒了杯水以示存在。 他边给叶贞捶肩边邀请她:“莉莉,前面不远就是契索城了,要下去逛逛吗?” 契索城? 叶贞对兰斯的地理并不熟悉,不过再不熟悉,也比坐在马车上和这个忧伤的堂姐无言相望来得有趣。 反正现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还不如下去放松放松,何况,她还有话要单独拷问威廉这个狗比呢。 黑化的睡美人(十五) 一驶入契索驿站,下了马车,叶贞就拖着威廉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双臂交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她冷哼一声:“说吧。” 威廉眨着迷茫的眼睛,连声音都透着一丝无辜:“说什么?” “别装傻。阿黛尔,我的堂姐,你的婶婶”叶贞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刚刚我在马车上问话的时候,你应该有读心吧?她心里的答案是什么,究竟知不知道当年的事。” 威廉松了口气,恢复了往常轻佻的声线,回答说:“莉莉,读心的使用可不像我对你的爱,它是有限制的。” 两种情况下他无法读心,一是和他一样拥有读心天赋的人,比如他的父亲兰斯国王,二是拥有屏蔽类天赋的人,比如阿黛尔。 “等等,你说你的父亲也会读心?”叶贞诧异地问,“那他也同样不能读到你的心,不就知道你有读心天赋了吗?” 可他也说过自己只对外展示了一项替身的魔法天赋。 “不巧,我还觉醒了屏蔽天赋。”威廉一脸谦虚,“说是屏蔽,其实是独立空间,空间里其他人的魔法都会失效,那副棋盘就是。而且,我并没有对父亲隐瞒除读心之外的天赋。”因为也隐瞒不住。 叶贞:公平一点可以吗,人均拥有的魔法天赋就她没有?? 她恨恨地杀了个回马枪:“那就再说说你和阿黛尔的事。” 威廉刚松的一口气又猛地提了起来。 他假装云淡风轻地回答:“嗯?我和她?我们之间无事发生啊。我只是认为,从事情的结果来看,你的堂兄是最终受益者,一个不受重视的王室旁支继承了万众瞩目的王位,也许巴赫夫人也在其中扮演了角色,我对她屏蔽天赋的判断只是一种猜想,没有向她求证,也没有证据——” 叶贞冷笑着打断了他:“谁问你这个,关于承诺周游,你没有要交代的?” 威廉:“……” 似乎是一段难以启齿的过往,王子罕见地对坦诚此事犹豫不决,他沉默了片刻,将叶贞拉入怀中,迟疑地说,“莉莉,不论我和她发生过什么,她都是我叔叔的遗孀了。” 哟,听这意思,还挺遗憾? 叶贞不是没有见过和威廉有一腿的女人。 在这片魔法大陆上,婚姻关系慎重非常,不仅要在信仰的神明面前起誓,婚姻存续期间,任何一方的越轨都会被神明知晓且降下神罚,而要解除婚姻,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许多人因此而选择终身不婚,也有极端者会选择更直接的解除方式——只要一方死亡,婚姻就自动终结。 像阿黛尔这样,一方已死,仍然以未亡人身份生活的,往往能继承对方所有的遗产和权力。与其说她是一位寡妇,倒不如说是影子亲王,代替亡夫去视察封地也名正言顺。 也许正是因为婚姻过于神圣,未婚男女之间的性交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普遍而容易,双方有好感,睡上一觉然后散伙的事十分常见。王宫里的侍女们,参加宴会的贵族小姐,随便抓一些,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和威廉有过春风一晚。 但威廉可从没对其他女人像对阿黛尔一样讳莫如深。 想到这,叶贞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威廉的拥抱,嘲讽地说:“是啊,反正是遗孀,又不是人妻,只要她放弃亲王王妃的身份,你们之间就没有阻碍了。” 这个嘲讽可是道明显的送命题,威廉瞬间头皮发麻:“坏心眼的小姑娘,我心里的人是谁你还不清楚?” 呵呵,当她没读过白月光文学吗?她们的长相能如此意外地相似,阿黛尔在前,她在后,谁是谁的替身一目了然。就算不是替身,谁能保证威廉对她的感情里没有移情因素呢? 叶贞没有回答,气鼓鼓地甩开了威廉的手,疾步向驿站大门走去。 ……身后没有响起追及的脚步。 自尊心不允许她回头,但微微侧脸的余光中隐约看到那具纤细娇柔的女体拦住了威廉,像是急切地说了什么,然后脱力向他身上靠去。 狗!男!人! 叶贞咬牙切齿,收回了余光,加快步伐离开了驿站。 ****** 马车驶入驿站时未过日落,叶贞对这座城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此刻落日的余晖早已散尽,街上灯火辉煌,往来如织,她仿佛踏入了一个只在夜晚转醒的世界。 行人出行的工具千奇百怪,行人们自己也千奇百怪。在叶贞的帝国,或许也存在魔法生物,但它们极少出现在人类面前,更不可能像此处,能融洽地生活在一起,仿佛人类也只是最常见最普通的居民的一种。 这是叶贞百年来第一次没入这样平凡的生活气息中,与她想象的不同,尽管偶尔会有路过的游人向她投来注视,但那目光并不含恶意,仿佛只是奇怪这样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孩怎么会独自行走在大街上。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她逐渐忘记了不愉,转而开始好奇地探索这个新世界。 契索城是一座销金之城,包容万象,不问出处。 比如像叶贞这个穷鬼,游荡在各色商铺之间,好奇地摸摸看看,却不开口询价,一看就不是能做成交易的好主顾,不过铺主们也并未驱赶她,而是热情地照常接待,服务态度堪称一流。 早知道在兰斯逛街这么好玩,她就应该把马车上准备的金币带下来后再和狗比决裂了。 “您好,请问,我可以抵用这个么?”叶贞将手中华美的发带递给了铺主。 这根发带也是威廉经过某座城市给她带回的,虽然不清楚价值,但其工艺和外观都无可挑剔,与宫廷御用品质差不了多少,叶贞在收到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偷偷将它系上了。 也感谢当时的鬼迷心窍,让她不至于身无分文。 此时她停在一家地段并不优越的奇闻杂铺前,店门招牌上写着“矮人大师唯一指定合作商家”的字样,一下子就吸引了叶贞的目光。 这家商铺专卖古怪稀奇的东西,店主是胸前挂着一枚放大镜的侏儒,他的身量只到叶贞的腰部,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专业,只见他从叶贞手中接过了飘动的发带,举起放大镜研究了一会,笃定地评价说:“织造材料是金丝和秘银,这个重量和设计,配合实际效用,称得上价值连城。尊贵的客人,您考虑清楚了吗,要用这个换鄙店的记忆投影仪?” 叶贞没有任何犹豫:“是的,如果有溢出的价值,可以折算金币。” 这个长得像面镜子的记忆投影仪,在她知晓其功能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拿到手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发现自己正在遗忘过去,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的十八年,有了这面镜子,就能时不时把记忆翻出来回温——她有多久没见过父母亲了?哪怕是记忆中的画面,能再看一眼也值得。 何况她正想甩掉和威廉有关的东西。 大概是觉得不可思议,铺主再次强调:“客人,我再和您讲解一遍,这个投影仪,只能提取过去的记忆,投影在镜面,且必须经过记忆主人的同意。您确认要交易吗?” “确认”叶贞说,“另外换您一个消息。请问在契索城,哪里可以快速弄到钱,你懂的,我问的就是那种地方。” 没办法,叶贞是个果决的人,既然离开了驿站,就不打算再回头,她已决定脱离威廉独自去打听那位魔女的消息。 据她观察,契索能买到的货物五花八门且品种齐全,完全可以囤一些有趣实用的东西做准备。毕竟她不懂魔法,想要独身上路,用钱换平安,花销少不了。 资金充足的话,雇佣一个高等级的魔法师做保镖也不是不可能。 铺主果然十分上道,放下了放大镜,诚挚地说:“契索处处是掘金地,不过要说来钱最快的,非银河官莫属。客人,这个消息可不值钱,算我赠送给您的。” 侏儒想了想,转身找出一包金币递给她,“这袋金币纯度都在九成以上,算我幸运占您一个便宜。如果您在银河官有所斩获,再来我这消费可以打八折。” 银河官,一听就是个赌场的名字,也正是叶贞想打听的地方。 非常堕落的是,曾经她也视察过雅特的一些属地,在那段经历里,别的没学会,吃喝嫖赌倒是精通了其中的叁样。 “这个银河官,讲规矩吗?”如果不禁魔法,光凭她的赌技可不行。 “客人您没了解过我们契索城吧?”侏儒仍然笑眯眯地,“但您肯定听过闻名大陆的炼金商队,那就是我们城主的商队。这里能成为销金之城,凭借的可不止罕见齐全的交易物品,每一家城中经营的交易场所都需要和城主签订契约,同物同价,交易公平,绝不欺诈,银河官当然也在城主大人的注视之下。” 这是哪位天才的想法?看起来是少了一些利润,但引流效果巨大,薄利多销,还能带动第叁产业,长此以往,就能积累绝对的财富。 不过这一点看似美好,实现起来却很困难,除非有恐怖的实力作保证,不然狡猾的商人们哪会遵守契约?也难怪这个侏儒铺主会这么诚恳地与她交易,还不肯白占便宜,原来背后还有这样一个神秘人物。 没有了后顾之忧,叶贞摩拳擦掌。 能不能穷鬼翻身,就看这个银河官了! ------------------------- 能有小天使留言讨论剧情,真的超开心 而且达成了一个历史性成就,留言数量和章节数终于持平了?感恩! 最近看了一遍安妮,发现自己写出来的和设想的完全是两个故事qaq所以有时间的话要重修一下。 嗯......有时间的话。 黑化的睡美人(十六) 甚至不用问路,叶贞就找到了银河官——不愧是契索最大的赌场,宏伟大气,高耸入云,远远就能望到。 整个赌场外观呈九层塔型,每向上一层,占地面积越小,庄家抽成越少,赌局的参与者也越神秘。 所处层数与筹码等级有关,正在第四层的叶贞并不着急加入赌局,而是漫不经心地到处闲逛,身旁紧跟着一个替她拿筹码的兽人点码仔。 这只美丽的少年雄性兽人通体雪白,除了头顶多了一双狐狸耳朵,身后多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与十四五岁人类少年的外观并没有太大区别。 嗯......其实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人类男性可没有这只雄狐狸大胆风骚,围着下半身的布兜同时也装着她全部的筹码,在重力的作用下要掉不掉,整只狐狸若即若离地往她身上靠,一双狐狸眼不时含情脉脉地送着秋波。 一对一服务,服务员还这么贴心贴身,这个赌场有点东西。 来到银河官,叶贞将那袋九成纯度价值不菲的金币全数换成了特制的筹码,原想自己怎么也该上到五六层,没想到入口处一只挂着工作牌的貅貅头也没抬,飞快地扫了一眼,就让她去第叁层。 这可是一整袋九成纯度的金币! 叶贞不死心地想让对方再评估一次,没想到那只貅貅没有看金币一眼,反而抬起头痴迷地盯着她的脸欣赏了一会,然后说,“确实,您的美貌足以让您向上升一层。叁层以上的客人,必须领走点码仔,在本场范围内,点码仔会遵守主人不违反公平的任何要求。” 于是她就这么靠脸被引到了第四层,顺带收获了兽人跟班一只。 与入口的底层相比,第四层显然人数要少得多,赌局的形式也更多变,传统的赌技用处大削。 叶贞的赌技,严格说起来介于观察力和运气的边缘,偶尔迫不得已也会出出老千,不过老道的赌徒都明白,瞒天过海地成功出千也是实力的一种,就像是一场魔术表演,手速和转移注意力是关键。 第四层的人虽比底层少,但实际上氛围却更刺激更热烈更疯狂。 很好,只要禁止魔法,多花上一些时间,她还是很有把握能将手中的金币翻上几番的。 在赌场,出千的危险往往不是来自同一桌的赌徒,而是赌场的举办者,具体点说,就是每一桌的庄家,还有跟在她身旁的点码仔。前者赌红了眼时根本没有理性可言,出千也就更容易,而后者置身局外,又比任何赌徒都需要控制输赢的概率。 既然要打长久战,那就要谨慎入局,小心下手了。 首先,先贿赂一下身边这只小跟班,套一套消息。 托威廉的福,叶贞现在对美男子有了很强的免疫力,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男色诱惑也能冷静思考。她面不改色地伸出手,在狐狸激动的注视中,缓慢地,越往越下,落在了那块承受颇多的布兜上。 承受颇多的布兜肉眼可见地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 叶贞视若罔闻,从中抽出一根筹码,挑起了兽人的下巴,蛊惑地问:“小可爱,告诉我,这一层哪一桌游戏最有趣?” 明明她的手并未与兽人有身体接触,但这只年幼的兽人少年却兴奋地全身颤抖,布袋中的筹码在晃荡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嗯......主人,求您摸摸小狸......” 嘴还挺硬。 叶贞不以为意,向小兽人的狐狸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气,“小狐狸乖,告诉姐姐,你觉得姐姐该玩哪个游戏?” 可怜的兽人全身都激动得发红,却只能憋着泪在眼眶打转,说不出一个字。 真遗憾,看来这也在城主的契约公平之内了。 叶贞放弃了钻空子,无视一旁眨巴着眼睛等待临幸的小狐狸,开始认真研究起来。 一对一的肯定不行,这就是纯粹赌运气,最佳的选择是类似于骰子比大小这样多人参与但胜率在一半的赌局,多观察几遍,以她的天赋,很快就能找到规律。 她最终停在了一个人群密集的赌桌前。 叶贞看了看,这一桌大致有五十多人,除却每人贴身跟随的点码仔,真正的赌徒也有二十多人。赌桌并不算很大,呈圆形,摆置着两张马鞍式的座椅,座椅上盖着两块金丝织成的幕布,似乎是在座椅上格外添加了什么别的装置,但因被幕布盖着,不得而知。 赌局尚未开始。 “各位客人,下面由我来介绍本局规则。”庄家见热场得差不多了,便高声说道。 这个庄家个纯血的人类,众所周知,人类是情感和肢体语言最丰富的物种,叶贞往常观察得最多的就是人,这也是她选择这桌赌局的原因之一。 庄家边解说边演示,揭开了左边的神秘的幕布,幕布之下,赫然矗立着一根狰狞凶狠的人造阳具,阳具上盘绕着一条条奇异的触须,仿佛活物。 “客人们应该都可以看到,我们在表演台上布置了两个座椅。这是其中一个,至于另一个——” 他缓缓揭开了答案,右边的座椅,竟是安装着凸起锯齿状刀片条的柱形物体! 从外观上看,几乎与另一根没有什么不同,盖上幕布就更看不出差别了。 “参与方式很简单,各位客人在表演台旋转后,选定其中一具座椅进行秘密出价,由我统计出价后,体验荷官会坐上价高的那一张座椅,如果荷官坐到了肉棒,那么恭喜价高的一方,平分另一方的出价,如果坐到了刀具,那么恭喜价低的一方,平分价高方的出价。不过,体验荷官由价低一方中的人随机抽选担任。” 叶贞想,这个规则真有意思。 博弈有叁层,第一层,外观一模一样的座椅,如何判断肉棒在哪一方,第二层,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哪一张座椅的出价更高,选择就需要谨慎,第叁层,假如没有最后一个条件,那么显而易见没有人会愿意出高价,但加了这个条件,人们就需要担心出价过低,导致自己在价低一方,轮到自己成为这个危险的体验荷官。 巨大的风险也意味着巨大的利润,毫无底线的出价,最后能瓜分到的自然也越多,想必这场赌局的参与者,都是不要命的赌徒。 叶贞观察着周围,果然,规则宣布后,一些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但仍有一小波人选择留下来,看来这留下的十几个人,才是最终玩家。 叶贞飞快地思考着,她本该在第叁层,因为意外才来到第四层,这一层的人所持筹码都在一个区间范围内,但也意味着,无论如何她都与其他参与者差了一整层的筹码量级,同样条件下,她属于价低的一方概率会更大。 那么她需要做的事就很明了了——找出肉棒,以及引导更多人和她选择同一张座椅出价,虽然赚的会少些,但人越多,成为价高一方的可能就越大,在底牌被用完之前赚到足够的钱就收手。 她才不担心所有人的选择都趋同呢,在性命做赌注的游戏里,怎么可能会有人轻易听从别人的话。 ---------- 莉莉在别人面前是不是成熟多了,一点都不小学鸡幼稚了? 黑化的睡美人(十七) 叶贞刚有了初步计划,第一轮赌局就开始了。 赌徒们被邀请坐到了环绕着赌桌一圈,编着号码的圆凳上,点码仔则站在了各自主人的身后。 只见庄家步态优雅地走到了赌桌旁,重新盖上了两块相同的幕布,向参与者们展示了一模一样的两张座椅后,左手一推,转动了圆形的桌面。 看似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但实际上转速快得连成了残影,幕布却奇异地未受影响,完完全全没有被吹起一丝角落,牢牢地遮蔽了整张座椅。 在众人屏息瞩目下,桌面逐渐停下了转动。 两张座椅依然是一模一样,至少叶贞凭借肉眼完全无法判断出哪一张上面安装着肉棒。 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庄家离开了赌桌边,面带微笑地宣布:“下面,请各位客人进行选择并出价,为了公平,第一轮出价顺序将按照各位的座位编号正向排序,我会走到各位身边,报价只需与我报出筹码数量即可,工作人员会自动扣除筹码数量。” 叶贞看了看自己的编号,第5号,属于中段偏前的顺序。 她又饶有兴趣地观察周围的参与者,有的皱着眉头直直盯着赌桌,有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也有人和她一样在观察别人。 叶贞想了想,拍了拍4号赌徒的肩膀,这只雄性精灵属于闭着眼睛的那一类,猛地被她拍到肩膀,立即吓得叁对透明羽翼都张开了。 叶贞:“抱歉,吓到你了吗?我是想问问,你要选哪一张椅子,我打算跟着你选。” 本要发怒的雄精灵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愤怒的力气。 精灵,颜狗种族。 他红着脸,呐呐地说:“可是,我也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叶贞毫不在意:“没关系呀,你选哪个,我就跟着你选嘛,就算选错了也没关系。”反正第一轮本来就是靠运气。 雄精灵闻言更紧张了,他不再闭着眼,而是认真地观察起赌桌上的座椅来。 ......然后依然一无所获。 那块幕布绝对另有玄机,他的复眼已经超越绝大多数魔法生物的视力,连他都分辨不出,其他人怎么可能判断的出来? 面对美丽雌性沉甸甸的信任,他只能硬着头皮选择,“我猜可能前面那个是刀具。” 也就是说,他要对后边的座椅出价。 叶贞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你,好心的先生,我会报答您的。” 说完,她继续观察着四周,没一会,听完4号报价的庄家来到了叶贞的身旁。 “客人,请您选择出价。您放心,无论用多大的音量,此时只有我能听到您的声音。” 叶贞闻言却没有立刻报价,而是询问庄家:“你觉得我该选哪个椅子呢?” “客人,请不要询问违反公平的问题,请您选择座椅进行出价。” 自始至终,庄家脸上的表情一直是那副微笑,连嘴角上扬的角度都没有任何改变。 叶贞盯着他看了一阵,好奇地问:“你一直维持这个表情不会累吗?” “......客人,我们受过专门的训练。请不要询问与本场赌局无关的内容,请您选择出价。” 叶贞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对,没有得到答案,她就随口回答:“好吧,那我选后面那个。” “5号客人选择后座椅,请客人对座椅出价。” 叶贞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1个铜币。”反正赢的一方无论出价多少都能按人数平分,她干嘛要浪费这个钱当赌注呢。 “......?” 大概是从没见过如此离谱的报价,庄家罕见地失语了一会,连脸上一成不变的微笑都维持得格外勉强,“对不起,客人,本场出价最低为1个筹码,请您重新出价。” 不能用最低的成本薅最多的羊毛,叶贞有些苦恼地往后一倒,上半身靠在了自己的小点码仔身上,有气无力地说:“哎呀,怕了你了,那就1个筹码嘛。” “5号客人选择后座椅,出价1个筹码。请客人确认。” 仿佛听到了对方磨牙的声音,这回叶贞没再试图挑衅,老老实实地回答:“确认。” 或许是庄家在她这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不少其他赌徒都在向这里张望,就连4号精灵都转过头来紧张地看着她。 可因为交谈的屏蔽,不论是笑嘻嘻靠在兽人身上的叶贞,还是得到答案后走向6号位的庄家,两人的反应都很正常,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好在经过她这个硬茬之后,后面几位参与者的出价都十分顺利,很快,第一轮出价结束了。 站在她身后的小兽人此时弱弱地伏下身对叶贞说:“主人,您的筹码扣除了1个,目前总数为7个。” 是的,那袋价值不菲的金币,在第四层只能换成8个筹码,这也是叶贞选择这桌赌局的原因:其他赌局加入的门槛太高,留给她的选择本就不多。 她懒洋洋地用食指挡住了那张靠近的狐狸嘴,任凭柔软的双唇空落在了指腹,“别着急呀小东西,马上就不是这个数了。” 叶贞话音刚落,庄家就回到了赌桌旁,似乎不需要时间计算,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毫不拖沓地揭开了前面座椅的幕布:“根据各位客人的出价总数,这张座椅得价更高,即将成为体验荷官的座椅——” 是刀具。 身旁的呼吸声立刻粗重了起来。 4号精灵幸运地猜中了正确选项,即将平分价高一方的所有报价,跟随他选择的叶贞自然也是一样。 不用猜也知道,这将会是多大的一笔钱,一局暴富也不过如此了。 前提是有命花。 风险与机遇,兴奋与恐惧,他们这一方中的某个人,即将成为坐上刀具的“幸运儿”。 很快,赌桌旁的工作人员推出了一个神秘的抽奖箱,显然是为抽出“幸运儿”准备的。 以小博大么,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叶贞边揉着小狐狸的耳朵,边天马行空地想,或许还有另一方的人羡慕他们的机遇呢,只是死一个陌生人,自己却能瓜分一大笔钱,能留下来的参与者,哪个不是不要命的赌徒? 众人专注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叶贞却明显心不在焉,与众不同的态度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终于,庄家再次开口:“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各位客人,箱中都是价低一方的编号牌,下面将由我抽出体验荷官的编号。” 庄家显然没有制造悬念的意思,他很快从箱中抽中一个号码牌,粗略地看过一眼后,就向各个角度的参与者们展示了结果——3号。 这倒是意料之外,虽然叶贞不惧被抽中,但没想到3号竟然会和他们在一个阵营。 明明之前她在观察3号时,他的肢体语言是属意选前面那张座椅的。 她轻轻地笑开了。 她和4号的对话,果然是被其他的人听到了。 3号是个布鲁格射手,这类魔法生物以灵巧凶狠出名,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在看清号码牌的瞬间,就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头带倒刺的箭矢,搭在手中灵巧的弓上,瞄向了举着牌子的庄家。 哟,有好戏看了,叶贞兴致勃勃地挪到了一个观看角度更佳的位置,还十分闲情逸致地吩咐小狐狸给她准备些瓜子。 “主人,什么是瓜子啊?”从未听过这一名头的小兽人犯了难。 叶贞无奈妥协:“随便拿些零食,速食即食的就行。” 小狐狸乖巧地点头:“好的主人,请您稍等片刻。” 真乖啊,比威廉那个狗比不知要听话多少,要是离开赌场也能弄上一只养在身边伺候她,岂不是美滋滋?可惜她不懂魔法,离开赌场没有了限制,根本压制不了一只兽人。 叶贞遗憾地摇了摇头,继续看起好戏来。 可当她回过头想继续看戏的时候发现,好戏已经结束了??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布鲁格就瘫在地上不动了? 她有心想问4号经过,却没想到对方比之前中了签的3号还要恐惧,两股战战,满身大汗,花枝招展的羽翼狼狈地贴在背部,就差哭出声来了。 ......行吧,精灵一族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颜狗还胆小,不过这么胆小的精灵会参加这样疯狂的赌局,也是让人很意外呢。 叶贞放弃了探寻,冷淡地看着工作人员拖着死猪一般的3号坐上了刀具马鞍。 刀片是如此的锋利,以至于刚刚被摁下,蓝色的血液就疯狂地从布鲁格下体涌出。 主角意识清醒,惨叫和嘶吼声回荡在整个第四层,手指还在疯狂地抠挖,身体却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不用细看,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4号抖得更厉害了,叶贞本想劝他捂住耳朵不要看,但她恐怕此刻任何触碰都会吓得对方跳起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没过多久,布鲁格就抽搐着咽了气,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将他从马鞍上摘下。 他的臀部被戳出了一个恐怖的大洞,还在淅淅沥沥地滴着血,而他身后的兔型兽人点码仔没有看尸体一眼,头也不回地跟着其他工作人员离开了。 啊,好残忍呢。 说起来3号的死与她也有一点关系,毕竟,她的出价拉低了整个己方的总价。 可既然参加了这场赌局,总会有人坐到这个位置上,做好中签的觉悟不是应该的吗? 叶贞并没有任何愧疚之心。 她现在只关心自己能分到多少钱。 黑化的睡美人(十八) “主人,您的筹码增加了129个,目前总数为137个。”小点码仔像是叶贞肚子里的蛔虫,适时地播报了她的最新战果。 一百叁十七个!她之前的筹码甚至不够分到数额的零头多!惊人的贫富差距真令人心塞,这也让叶贞不禁感叹,四层之上又会是怎样天文数字的财富博弈啊。 “压的赌注也全额退回?没想到你们银河官还挺慷慨。”才怪,她才不信庄家没有对价高一方先抽成,反正总数只有他知道,分多少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不是的主人”小狐狸忐忑地解释,“银河官默认是对压注抽成的,但因您的报价为1个筹码,无法抽成,所以才全额退回了。” 怎么,这是嫌弃她的赌注上不了台面? 不过是合理利用规则罢了。 经过一轮赌局,关于如何判断肉棒的位置,叶贞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但她还需要第二轮进行验证。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蛊惑一下小精灵嘛。 结束第一轮后,布鲁格惨烈的下场令两个赌徒离开了赌桌,但瑟瑟发抖的4号并没有选择退出,而是边颤抖着边选择参与第二轮,这让叶贞意外的同时,也为不用换一个工具人而感到省心。 “下面进行第二轮游戏。” 分完赌金,庄家优雅地盖上了两块幕布,用左手推动了桌面。 旋转停止了。 “本轮规则不变,请各位客人进行选择并出价,为了公平,第二轮出价顺序将按照各位座位的编号逆向排序,空缺编号将被跳过,我会走到各位身边,报价只需与我报出筹码数量即可,工作人员会自动扣除筹码数量。” 叶贞挑了挑眉,心想果然如此。 她已经知道哪一个是肉棒了。 拍了拍4号的肩,她笃定地对对方说:“先生,后面那个是刀具,这是我对您的报答。”不需要解释过多,言语的冗赘是不自信的表现。 被拍肩的雄精灵显然有些疑惑,他抖了抖羽翼,颤巍巍问:“你、你好,请问你是怎么确定的?” 叶贞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的魔法天赋,请您相信我。” 精灵困惑地,纠结地,时而看看赌桌上的座椅,时而悄悄瞅向身旁的人类。 叶贞仍然没有解释的意思,至于他要怎么选,选不选,选多少,这些并不在她思考的范围内。 这次,会有多少人听到他们之间这场短暂的对话,又是否会因此而改变选择? 她可真是期待呢。 按照倒序报价,庄家再次来到了叶贞的身边,微笑着说:“客人,请您选择出价。您放心,无论用多大的音量,此时只有我能听到您的声音。” 和之前一字不差。 “1个筹码”叶贞毫不犹豫地,“押后座。” 她没有欺骗小工具人,但她需要拉低一方的出价,哪怕明知后方是刀具。 “5号客人选择后座椅,出价1个筹码。请客人确认。” “确认。”说完,她向巴望过来的4号点了点头,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尽管她不在意4号的选择,但叶贞可是扫出过敬业福的女人,演戏还是要全套来嘛。 很快,第二轮出价也结束了。 经过第一轮血腥的一幕,此时揭秘前的氛围变得更加紧绷,赌徒们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回到赌桌中间的庄家,连呼吸都静止了。 是前是后?是赢是输?是暴富还是横死? 很多赌徒并非单纯为金钱参与,而是赌字本身的魅力就已经足够让人沉迷——解开未知的刺激,印证猜测的愉悦,赢的快感,种种交织,让人欲罢不能。 被众人的目光戳着,整场赌局的掌控者依然动作干脆,揭开了前座椅的幕布。 第二轮价高一方的选择居然仍是前座椅,如同叶贞的预测,那根规格骇人的肉棒也随之显露。 说它骇人可绝不只是形容大小,那宛如活物的扭动着的触须也同样让叶贞头皮发麻,细看之下,触须可不止盘绕在柱身,就连马眼洞里都探出了几条。 不过在生死面前,被一根模样奇怪的大肉棒插也不算什么大事,魔法大陆有不少生物热衷于跨物种性交,有些人就喜欢收集不同的肉棒形态,这根就是稍微少见那么一点罢了。 总之,在肉棒出现的那一刻,整个赌桌的氛围为之一松。 接下来无非就是谁来体验这根怪鸡巴的问题。在场的赌徒中,雄性占了大多数,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对体验这根人造肉棒的兴趣,至少在她观察中,有几个参与者露出了跃跃欲试之态,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当众发骚,响起嗯啊的呻吟声。 虽然赌注要被另一方瓜分,但能有机会体验一下这根不俗之物,或许在身家雄厚的第四层参与者们看来,也不算太亏。 庄家将四周情态尽收眼底,第一次露出了不那么程序化的笑容,边将手中抽出的号码牌翻面展示,边说:“本轮的幸运体验荷官是——” “5号!” 结果公布的瞬间,叶贞就成了众人的焦点,隔壁精灵的惊讶与气闷简直化成了实体。 叶贞:“......”没错,她是5号,这没点黑幕谁敢信??? 她并不拒绝舒服的性交,但作为华国传统女性,当着这么多人,不,还有非人的面被操,实在是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可惜由不得她不信,被几个工作人员架住桌面拖的叶贞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身体的绝大部分控制权,就像打了局麻,只有一张嘴还能做出反抗。 “等等!” 不论是庄家,还是拖着她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减缓实施流程的迹象,眼看着就要被摁下座椅,那根恐怖的鸡巴就要连着底裤捅进身体,叶贞哪还敢停歇,提了一口气将话飞快地喊完:“根据规则,荷官抽选担任未限定本人,我要求点码仔替我担任!” 下摁的力消失了。 身体恢复了知觉。 叶贞看着那根离小穴只有一步之遥的肉棒,扭动的触须甚至隔着轻透的底裤搔到了她的阴唇,后怕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是她的底牌。她赌这是可行的漏洞,毕竟这不违反公平,而点码仔必须完成主人提的任何要求。 “5号客人要求更换荷官担任者,要求通过。” 庄家话音刚落,那只自称小狸的点码仔就十分自觉地走上了赌桌,叶贞低着头沉默地回到原位后才看向了他。 无关本人意愿,将性强加给别人,她也做了别人曾对她做过的事。 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想象中报复的快感,说到底她没有强大的力量,而利用漏洞欺辱弱智,本身也是懦弱的证明。 或许威廉的建议是对的,比起报复,她更迫切想要拥有的,是绝对的实力和震慑一切的力量。 --------------------- 莉莉的故事会比安妮的长那么亿点点吧....qaq人设这么H但感觉我都插不进H章,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