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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中江把上衣一脱,上面青一块紫一块,“我脱衣服了,看看我伤到哪里了?你们敢吗?”

    那个女人喊的更大声,“你个臭流氓,敢让女人大白天脱衣服,不行,我得去告你。”

    林冬转过身来问:“那你们想怎么办?我猜我们早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了吧?”

    女人以为林冬他们服软了,赶紧提要求,“以后不准再来了卖包子了,这一块都不能来卖,我们被打了,钱不多要,300块钱的治疗费,我们自己去看病。”

    林冬问道:“条件不能减吗?”

    一看林冬的语气松了,女人自以为抓住了软肋,“条件一点也不能减,他要是不答应,咱就上派出所说理去,光打人这一项,半年够了吧?”

    “那就去派出所!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乔安安从这些人的背后走出来,进来时她就看见那几个畏畏缩缩的民工了,向林冬使了一个眼色,她过去了解了解情况。

    林冬会意,才跟这两个女人扯了这么个大长篇。

    女人听说上派出所,立马不干了,“你就是警察,到了派出所,再悄咪咪的把他放了,啥都不用赔,想的可真美。”

    乔安安嗤笑了一声,“那咱谁也别走,让派出所的同志现场断案,我想问问,扰乱市场秩序,欺行霸市算什么?动用私刑限制人身自由算什么?自导自演讹诈人算什么?”

    乔安安的这一番话,自然有人心虚。

    矮胖联防队员说道:“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警察同志很忙的,这件事就不用打搅他们了。你们双方都给我一个面子,不用300块钱,对半拿150怎么样?拿了钱人也就别闹了,出钱的人也偃旗息鼓,就这一个流氓罪,听起来就好吓人。”

    乔安安笑了,真是红脸白脸,都让他唱了;好人坏人都让他做了。

    乔中江往前走了几步,“我同意报警,我没有做过的事,我绝不承认,谁也甭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乔中江刚二十就做了光棍,光棍有个光棍的样子,就连嫂子辈的,他都没跟人家开过玩笑;大姑娘小媳妇他都没偷看人家一眼。

    不能他做了半辈子光棍,老了老了晚节不保,还戴上了一个耍流氓的帽子。

    “就算老天不开眼,真判了我一个流氓罪,我坐牢。”

    胖联防队员傻眼了,没想到就一土老冒,还威胁不住了。

    “两位嫂子,你们是不是误会了?要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要闹大了吧,闹大了对你们的名声也不好。不行的话,我再在中间做个和事佬,钱就算了,这位大哥担保以后不要再来卖包子就行了,恶性竞争对你们双方都不好。”

    两个女人也拿不定主意了,难道事情有变?

    乔中江却不想妥协,要是得了个耍流氓的帽子,他以后怎么面对江秀?怎么面对乔安安他们?

    “我要求去派出所处理。”

    两个女人不想去也得去了,不过两个人并没有害怕,付出总会有回报,每一个月准时掏的钱还能白掏了?

    派出所里,警官同志分别做了笔录。

    乔安安说:“同志,我是包子铺的法人,他们口中所说的恶意竞争,我不承认。我们有明码标价,并没有低价倾销。相反的,工地上的工人不容易,而对方却以高价垄断,工人苦不堪言才去外面寻找店铺替代的。”

    那个格外高调的女人,忍不住破口大骂,“放狗屁,谁说我们是高价垄断的?你把那条狗放出来,让大家伙都看看,还有人睁眼说瞎话。”

    林冬气急,“再敢骂脏话试试?你要是不心虚,你急什么?”

    乔安安就笑,“别拦着她,她得用嘴排臭气。”

    派出所的同志出面了,“骂脏话没有意义,还是先解决问题吧,说他们高价垄断有证据吗?”

    “有啊,我有证人。”

    从外面走进来四五个民工,乔安安招呼他们,“派出所是个讲理的地方,你们只管说实话,不用怕。”

    “你们现在反悔也可以,我不怪你们,只要你们做好了,以后几个月一直被宰的准备就行了,无非就是把工资多掏一点买吃的,少拿一点回家养老婆孩子。就这一点区别。”

    这还叫一点呀?对于民工来说,能省一分是一分,一直被宰他们挺不住。

    可这两个女人背后的男人,也挺可怕的,万一背后打人……

    一个身穿军装的人走了进来,和派出所的人说话,“我们季营长的爱人,为了缓解部队上的安置压力,自主择业开了一家包子铺,我们强烈要求派出所彻查,到底谁在背后打击我们军嫂?”

    两个女人傻眼了,联防队员也傻眼了,有部队上为军嫂撑腰,他们使绊子使不上。

    几个民工一下子有了底气,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两个女人插不上话,以为这些人都是被他们这些地头蛇压制住了,没想到棋差一着。

    第149章 她不是好欺负的

    民工不容易,出着最大的力,拿着最少的工资,生活上能省就省。

    出大力的老是吃糠咽菜,也不是个事,身子垮了什么也就没有了,于是,民工会隔三差五,出来买包子。

    为了节省开支,还是素馅的包子,肉包子贵,哪里能舍得吃。

    工地外面就开了一家包子铺,就是这两个女人,其中之一的丈夫,另一个是她的妯娌,帮着打群架讹钱的。